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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口当年:码头帮风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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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决战青帮(3。复仇

就在老五和码头夫们被吹到天上去的时候,一个让吴汉成浑身发抖的消息传来。

“头佬,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快说。”

“青帮,上海青帮,报仇来了。”

“什么,青帮来了?不是听说老五已经还着弟兄铲平青帮了吗?我还准备等老五回来的时候给他开庆功宴呢,老五没回来,倒是把青帮给等来了。青帮来了多少人?都带了些什么武器?”

吴汉成领教过青帮的厉害,光是汉口青帮就够他受的,并且,汉口青帮的老头子洪达升还差点要了他的命,如果不是吴汉成灵机一动,没准儿是接驾嘴码头帮找上海青帮报仇,而不是青帮找他们报仇。也就是说,吴汉成和汉口青帮的实力半斤八两,相差不大。可是,现在来找吴汉成报仇的不是汉口青帮,而是青帮在上海的总部,如果把汉口青帮比作是儿子,那么上海青帮就是老子,老子替儿子报仇,吴汉成会是老子的对手吗?所以,包括吴汉成在内的码头夫在一开始就处于心理上的劣势,而上海青帮则处于强势。

“还不知道。”

“小耗子,你去了望塔上看一下青帮大概来了多少人,带的都是些什么武器。”

一会过后,小耗子回来了。

“禀报头佬,他们来的人不少,估计有一两百人,可是他们用的不是我们的‘汉阳造’,而是机关枪。”

“啊——”吴汉成呆住了,四五百人端着机关枪要和自己决一死战,那会是什么后果啊。不是吴汉成胆小,而是他实在没有料到上海青帮竟会如此厉害。可是,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从前,天塌了有李大汉顶着,可是现在,天塌了吴汉成必须自己来顶。吴汉成深知稳定军心对于打胜仗的至要作用,所以他即使害怕了也不能够表现出来,即使吓得两腿发抖也必须装成是自信在摇摆。

“头佬,你怎么在发抖?”

“谁说我发抖了,上海青帮值得我发抖吗?我告诉你们,我这不是在发抖,我是压根就没把上海青帮放在眼里,得意着呢。”可是,吴汉成越说越觉得自己心虚,越心虚就越是要通过说狠话来给给自己壮胆。他于是接着说:“上海青帮实在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看啊,这次不用我亲自出马,有庆山对付他们就足够了,庆山,你说对不对?”

当时,杨庆山正好从闸口处走来,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是到后城马路上的窑子逍遥快活了回来的,所以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无比畅快。他根本就没听到吴汉成说话的详细内容,只听到吴汉成问他对不对。杨庆山想,吴汉成是自己的头佬,头佬问自己话当然只有对的没有错的,于是想都没想就回答:

“对,对,汉成头佬说的话岂会有错。”

“庆山,你最喜欢开玩笑了,你今天就逗他们玩玩,一切全靠你了。”小耗子也害怕,毕竟在那个年代,谁听到了上海青帮都会头皮发麻,小耗子也不例外。

“好,那我就逗他们玩玩。”杨庆山这才反应过来,心想,他们在说什么呀,小耗子这是让我逗谁玩?不行,我得先问清楚。可是,说时迟,那时快,青帮的弟兄已经迈上几十级台阶来到他的跟前。只见他们一个个无比嚣张,仿佛来到了他们的地盘。

“谁说要逗我们玩玩?你是吗?”为首的黑长褂用挑衅的口气说道。

杨庆山回头一看,吴汉成、小耗子他们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想要跟着逃跑,也已经来不及了。他于是硬着头皮回答:“是我。”

“你是谁?”黑长褂挑着眼皮说。

杨庆山本能里想要回答,我是杨庆山。可他想,杨庆山是谁呀,除了接驾嘴码头帮的弟兄,还会有别人知道吗?既然别人都不知道,说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呢?对,我说我叫吴汉成,在杨庆山所认识的人当中,只有吴汉成的名气最大,就连日本人听了都如雷耳贯,更何况眼前这些中国人,如果冒充吴汉成,说不定这些外地人会闻风丧胆,连作揖都来不及哩。并且,杨庆山还想,吴汉成既然是码头帮的头佬,就应该不可一世,气焰嚣张才对,否则,怎么骗得了这些外地人。

“我是谁,这还用问吗?我是吴汉成,是这里的头佬。”杨庆山仰起脖子,挑起眼皮,轻蔑地问道:“请问你是谁?”

“我是上海青帮的姚老大。”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就请离开我的码头,你们这么多人,既是步枪又是机关枪的,会吓走我的客顾。”

“吴汉成,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你杀死了我的弟兄,你不会忘记了?”

杨庆山越来越糊涂了,他怎么都不可能想到冒充吴汉成竟然会造成如此多的事端。不过,杨庆山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他既然冒充了吴汉成,就不会轻易改口,所以,他决定将错就错,一直冒充下去。

“我杀了你的弟兄又怎样,难道我怕你不成?不要说你这百来个弟兄,就算你带着一千个弟兄,我也不会怕你。”杨庆山其实害怕极了,因为姚老大率领着百人之众,而且还荷枪实弹,而自己这边只有自己一人。其他的码头夫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日本人见到吴先生都礼敬三分,怎么可能害怕我姚某人。久闻吴先生大名,今天得已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听说我的兄弟洪达升是被吴先生一个人打死的,为了公平起见,我今天也要和吴先生决一死战,替洪兄弟报仇,如果我死了,我无话可说,如果吴先生死了,你也不要后悔。弟兄们,你们全都退一边去,今天我要单独和吴先生了却这笔帐。”

姚老大身材魁梧,健硕无比,而杨庆山身材矮小、骨瘦如柴。上帝终归是公平的,给大个子以力量,给小个子以口才。

“对不起,我没读过什么书,更不会算盘,所以,我也不知道这笔帐该怎么算。”

“吴先生真会开玩笑,我在上海早就听说你是汉口码头帮的小诸葛,果如其然。只可惜,我不吃你这一套。既然你不知道这帐该怎么算,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好了,你听好了,一命偿一命,一对偿一双,吴先生,你听明白了吗?”

杨庆山迟疑了片刻,然后又镇定自若地说:“姚老大,我杨——我——吴汉成只有一个请求,请姚老大借枪一用。”

姚老大哈哈大笑起来,说:“怎么,你还想借枪杀人?可惜,我量你也没这个狗胆。”

说着,姚老大就示意一个弟兄把手枪递给杨庆山。

“姚老大,一命偿一命,两命偿一双,这是你说过的话,你不会反悔吧。”杨庆山把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老子一言,驷马难追,老子说到做到,绝不反悔。”姚老大显得志在必得。

“你不反悔不等于你的弟兄们不反悔。”

“没有我的命令,他们绝对不会轻举妄动,这个请吴先生放心。不过,说句心里话,我是打心底佩服吴先生的,只可惜,英雄气短,吴先生也没能够逃出这个劫数,你如果开枪自杀的话,也省得我亲自动手,这样一来,我不至于落下枪杀吴汉成的坏名声。”

“这可不一定。”说完,杨庆山把手枪在手心里转了半个圈,然后砰的一声,子弹不偏不倚地打在刚才递枪给他的青帮弟兄的太阳穴上。

第十八章 决战青帮(4。颠峰

青帮弟兄应声倒地。

“吴汉成,你——”姚老大大惊失色。当时,吴汉成、小耗子他们不在现场,如果他们亲眼目睹这些,一定会被杨庆山的荒唐举动气晕过去。那么,吴汉成他们去哪里了呢?吴汉成从货场上逃出来过后,安排了三件事。

1。安排小耗子悄悄爬上了望塔,并向小耗子交代,一旦发生险情,便朝下扔手雷,炸死几个是几个。

2。安排几个弟兄把枪支运到码头上来,做好和上海青帮打硬仗的准备。

3。亲自前往沈家庙码头,把那里的弟兄全部召集过来,并要求沈家庙码头帮的弟兄尽可能地发动其他码头帮参加,他要把保护自己上升到保卫汉口码头的层面。

可是,吴汉成还没有带着大部队赶回来,几十架机关枪就一齐瞄准了杨庆山。

“怎么,姚老大,你反悔了吗?你刚才不是说一命偿一命,两命偿一双吗?我欠你的那条命现在已经偿还了。”

毫无疑问,姚老大非常恼怒。可是,上海青帮之所以能够成为当时的中国第一黑帮,除是武力方面的因素外,正是因为他们非常讲诚信,具有大帮风范。而当时的汉口码头帮则不一样,虽然在武力方面毫不逊色,但由于缺乏大将风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因此还无法和上海青帮相提并论。可是,诚信是容易受人利用的,比如杨庆山就看中了青帮的诚信,可以说,他非常巧妙地利用了青帮的诚信,最后使姚老大吃了哑巴亏。

“我当然没有反悔。可是,我想,吴先生一定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是说一命偿一命,两命偿一双,现在,吴先生不是与我没有瓜葛,而是倒欠两条人命,那么,就应该两命偿一双,你现在没话说了吧?我实话告诉你,早在我从上海出发之前,我就料到吴先生会耍花招,只可惜,你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害了卿卿性命。”

姚老大环顾四周,除了自己的一百多个弟兄和停靠在码头周围等待卸货的船只,他什么也没有看见。当然,在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船只上的水手和船长们丝毫没有卸货的意思,而是把船停在码头边一门心思看热闹。那个年代的汉口随时随地都有戏剧在上演,戏院茶馆里的戏剧虚无做作,而码头上的戏剧真真切切、惊心动魄。所以,对于一些人而言,码头既是他们的生存之基,也是他们的免费戏院。

“吴先生,是你无义在先,那就别怪我无情了,弟兄们,开——火,他死这个狗日的,替死去的弟兄报仇。”

姚老大之所以敢下令开火,是因为他确信除了杨庆山,周围没有接驾嘴码头帮的人。

可是,姚老大的话音还未落,一枚冒着浓烟的手雷就从了望塔上飞了下来,然后砰的一声,在姚老大面前开了花。小耗子扔手雷的手法极准,他不光可以确定手雷的落点和爆炸时间,而且就连手雷的爆炸范围也可以准确地预测到。无比神奇的是,姚老大毫发无损,不过,他还是吓得半死。

“都别动,否则,这就是你们姚老大的下场。”在小耗子的手上,还捏着好几枚手雷。

当时,如果姚老大命令弟兄们朝了望塔上开枪,小耗子必死无疑,当然,杨庆山也不可能活命,但是,上海青帮方面必须付出的代价是姚老大自己的性命。姚老大能够客死他乡吗?不能,因为他是姚老大,不是普通的青帮弟兄,如果他死了,他的弟兄却活着回到上海,他的弟兄们便没法向老头子交待。所以,没有姚老大的命令,青帮的弟兄谁也没敢朝小耗子开枪。不过,令青帮的弟兄们感到意外的是,他们的姚老大不光没有下令朝了望塔上开枪,而且,他还命令弟兄们收起机关枪。

“全都把枪收起来,撤退。”

“老大,就几枚破手雷,也吓得了我们?”青帮的一个弟兄十分不解地对姚老大说。

“小心得天下,大意失荆州。”这是姚老大常常挂在嘴上的话,接着,他话峰一转,命令道:“弟兄们,把吴汉成给我绑起来。”

由于姚老大转变得太快,小耗子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可是,当小耗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机关枪和“汉阳造”已经开始了射击。好在小耗子眼疾手快,才不至于被乱枪射死。

杨庆山当时虽然已经30多岁,可反应依然灵敏,只见他猛地朝姚老大扑去,然后死死地抱住姚老大的腰身,用姚老大的魁梧的身躯充当了自己的挡箭牌。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姚老大暴喝道。为了甩开杨庆山,姚老大只得不停地旋转,直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谁敢在这里撒野。”老五一声大吼。

由于姚老大原本就转晕了,现在又听到老五的一声狂吼,抬头准备看个究竟,不料却踉踉跄跄地裁倒在地上,和他一起裁倒的还有杨庆山。杨庆山也晕了。不过,和姚老大相比,杨庆山还是清醒的,因为他仍然知道躲在姚老大身后避免子弹的射击。

杨庆晕晕乎乎地看到,老五已经站在码头前的一艘船的甲板上,在他的身后,是密密麻麻的扛着机关枪和“汉阳造”的弟兄。

老五的归来真是一阵及时雨,令杨庆山的底气陡增。刹那间,他暴发出难以想像的力量,只见他一把姚老大从地上揪了起来,拿枪指着姚老大的腰际说:

“都给我退下,不然,我一枪崩了他。”

接着,他又对姚老大说:

“码头是汉口的命根子,也是我吴汉成的命根子,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讨我的命根子,你说我会答应吗?如果你是来讨码头的,我可以答应你,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割下你的命根子,你答应吗?”

说着,杨庆山还在手上比划起来。

杨庆山的举动惹得弟兄们哈哈大笑。可是,切莫高兴得太早,由于姚老大已经从玄晕状态中走了出来,他只用了一个招数,就制服了杨庆山:他用他的大手紧紧地捏住杨庆山的小手,直到杨庆山疼痛难忍,枪落到地上。

此时,老五已经率领众弟兄从船上走了下来,他们和青帮弟兄在甲板上狭路相逢。

“你们是哪来的,全都给老子滚开。”老五向前几步,厉声喝道。

老五就是这样,说话打架总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可是,青帮弟兄什么时候服过软,无论在谁面前,他们什么时候被谁呵斥过,特别是当他们来到汉口这个他们自认为比上海小许多的内地城市的时候,心理的优势使他们习惯性地藐视所有汉口人。事实上,汉口人也持有同样的思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也瞧不起上海人,因为汉口在上海的上游,汉口人在长江里撒的尿全都喂着位于下游的上海人喝了呢。

“放肆,在青帮的大爷面前也敢放肆,你不要命了?”

“哈哈哈哈,青帮,你们的老窝都被我们端掉了,你还好意思在老子面前提什么上海青帮,弟兄们,你们说好笑不好笑,笑死我了。”当时,老五还不知道“火烧青帮”只是他们搞错了对象,所以,在真正的青帮面前,他依然表现出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

“放你娘的大臭屁。这里不关你的事,我们是来找吴汉成算帐的,如果你识相的话,就请马上离开。”青帮弟兄说。

“吴汉成?你们要找吴汉成?吴汉成在哪?”老五莫名其妙地问。

青帮弟兄抬起头,横起眼睛指向杨庆山,说:“你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们的头佬也不认识?”

“哈哈哈哈,就凭他,也冒充吴汉成,哈哈哈哈。”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他娘的吃喝拉撒都和吴汉成在一起,会连我的头佬都不认识?他不是吴汉成,你们弄错了。”

就在那时,真正的吴汉成出现了。只见他带几好几百弟兄,扛着上百支“汉阳造”和几十只机关枪冲上了长堤。

“都别动——”吴汉成咆哮道:“谁动就要了谁的命。”

接着,所有持枪的码头帮弟兄也跟着吼道:“都别动,谁动就要了谁的命。”

“你也别动,否则,我的弟兄毙了你们的头佬吴汉成。”姚老大用手指着杨庆山对站在堤上的吴汉成说。当时,杨庆山手中的手枪已经被姚老大夺了回去,情形对杨庆山非常不利。

吴汉成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弟兄已经对青帮形成了夹击态势,老五在甲板那边,带领着一百多个弟兄,而自己站在堤上,率领着两三百个弟兄,在人数上占有巨大优势。并且,自己的武器在数量方面也占优。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杨庆山,万一暴发冲突,他完全有把握把青帮一网打尽,可是,他却没办法保证杨庆山的安全。

“姚老大,我不是吴汉成,我刚才是逗你玩的,他才是吴汉成。”杨庆山指着吴汉成说。

姚老大看到吴汉成的大部队来了,意识到一旦暴发冲突,对站在狭窄的甲板上的青帮弟兄非常不利,于是说:

“今天我确实累了,想找个地方歇歇脚,算帐的事明天再说。”

“奉陪。”吴汉成自知万一双方打起来,肯定不是姚老大的对手,也巴不得姚老大赶快歇脚去。

“四哥,不能这这么算了,打死这些狗日的,青帮都欺负上门了,他们当汉口码头是什么了,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想出去可以,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老五不服气地说。

见老五这么底气十足,并且,吴汉成也带领着大部队站在长堤上,杨庆山估摸,如果仗真的打起来,青帮必然一败涂地,于是,他决定抓住机会再戏弄姚老大一番。只见他向前走了几小步,面对姚老大,展开胳膊,双腿一叉,指着裤裆下边说:

“你当汉口码头是上海滩?想上来就上来,想下去就下去?要走可以,得从这里钻过去。”

姚老大要紧不慢地回答:“事不要做绝,要留有余地。”

说完,姚老大把手伸进兜里,凭他的姿势来判断,像是要掏什么东西。虽然吴汉成和姚老大的直线距离至少有50米,但吴汉成看得很清楚,姚老大掏的不是手枪,也不是手雷,而是扯开了衣带。

在姚老大的身体上,绑满了葫芦状的东西——手榴弹。难怪姚老大看起来这么健硕丰满,原因是因为他的胸前绑有手榴弹。吴汉成知道,一个手榴弹的杀伤力半径可能只有几米,可是,如果是几个手榴弹呢,杀伤力半径可能就有十多米了,如果再多一些,是几十个手榴弹,几十米甚至上百米外的起立行走动物都有可能一网打尽。

可是,吴汉成看到了这些,杨庆山以及众多弟兄却没有看到这些,他们以为自己的大部队来了,青帮就可以任由他们欺辱了。尤其是杨庆山,他甚至回想起了多年以前调戏“日本人”的那一幕,不禁手有些痒痒起来。

“听说你强奸了一个汉口女孩?有这回事吗?”杨庆山这是得势不饶人,要对姚老大欲加之罪呢。

“呸!”姚老大吐了一口唾沫。

姚老大的眼圈已经开始发红,看来,他决心冒死一搏。这也难怪,在经历了由绝对强势到势均力敌,再到绝对弱势的地位转换后,姚老大和青帮弟兄的情绪也一落千丈。他们原本以为,凭借自己人数和武器上的绝对优势能够把汉口码头帮彻底驯服,然后提着吴汉成的人头回到上海,结果,码头帮没有被驯服,吴汉成的人头更是牢牢固固地镶在他的脖子上,就连自己先前的优势也荡然无存了。

自古以来,青帮弟兄就不怕死,他们只怕被打败。而现在,他们就面临着被打败的危险。然而,大凡打仗,只有三种可能,打败、打胜和打个平手。在当时的情形下,姚老大要想凭借自己的武力和吴汉成打个平手几乎不可能,然而,他还有一个最有效,也是最绝的打平手的方式,那就是同归于尽。假若换一种计算方法,吴汉成的弟兄更多,姚老大的相对少一些,即使同了归于了尽,姚老大还是打胜了。不过,为了达到同归于尽的目的,姚老大并不想付出太大的成本。

“弟兄们,你们都回去,这里有我呢,洪达升是我的好兄弟,情同手足,可是,你们却和他没什么交情,你们没有必要替他报仇而丢掉性命。今天,我就要替我的手足兄弟报仇,我不希望这件事情牵扯过多人,伤及太多无辜,你们都回去吧,如果老头子问你们说我怎么没有回来,你们就说,我姚老大在汉口找了个漂亮女人,成家了。”

姚老大越说越来劲,越说越动情。不过,青帮弟兄没有一个主动退缩的,因为他们不可能丢下自己的老大不管。

骄傲自满的码头夫们以为姚老大见码头帮人多势众,决心投降,而他又不希望把自己的弟兄都牵扯进去,因此就干脆让他们先回上海。有了这一主观猜测,杨庆山就更加放肆了起来。

“姚老大,你不是要在汉口成家吗?媳妇是你被强奸了我汉口那个女孩吧,你给我听好了,是谁指使你强奸她的,快说。”

姚老大瞪大着眼,喘着粗气,就是不说话。

“你不说话是吧?那我就告诉你,就是他指使的。”杨庆山指着姚老大的裤裆嘻嘻哈哈地说道。并且,杨庆山不是用手在指,而是用脚。传说杨庆山的脚奇臭无比,是当时最有名的“汉口脚”,足以和现在的“香港脚”媲美。

毫无疑问,姚老大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极大侮辱。

就在这个时候,贱人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据说,在从九江回汉口的途中,由于太过疲惫,贱人在船舱里睡死了,直到杨庆山调戏姚老大的时候他才醒来。醒来后他发现船舱里没人,于是就慌了神,拼命地朝外跑,这不,出船舱后正好看到站在货场中央的杨庆山正在逗一个人玩。在他们周围,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由于甲板上的人太多,贱人跑不过去,于是他就站在船头上大喊:

“庆山,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么壮观的场面怎么不叫上我一起玩玩,你太不够兄弟啦。”

姚老大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他万万没有想到堂堂大汉口码头帮的头佬和他的弟兄们尽是些街头小痞棍,专好这种调戏人的把戏,于是觉得如果死在他们手里,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绝对有辱自己的一世英名。于是铁了心地自杀了断。在当时,青帮就非常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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