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的古玩人生-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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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别看阿三在边上有了些许的丧气，但是贾似道自己，却是毫无所觉，甚至于对自己刚才的回答，也是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别扭。以贾似道的想法，反正是自己不懂的地方，就表现出自己的不懂好了。如果能够在今晚获得这些古玩店老板的支持的话，那么，贾似道自然是非常乐意的了。
　　若是不能，那么，贾似道在古玩街的翡翠店铺，依旧还会开业。但是，店铺内翡翠饰品的销售的重点，却不会摆放在古玩街这边了。尤其是当贾似道自己开始雕刻王彪所介绍的那个客户所需求的玻璃种帝王绿观音挂件之后，贾似道这般的想法，在心中也就更加的确定起来！
第286章　出乎意料
　　先前各位古玩街店铺的老板所特意的摆出来的阵仗，以贾似道的眼力，自然是不可能完全的没有丝毫的察觉了。哪怕就是阿三在边上不怎么的提醒，贾似道也能够感受的出来那种别扭的气氛。再加上，这间包间内摆设着的古玩玩意儿，真真假假的，错综复杂，不要说是贾似道在瓷器、书画等方面，还有点眼力了，就是一个新手，也能明白过来。一间简单的茶馆，怎么可能在包间里，弄出这么多的古玩来呢？
　　除了是用来考验贾似道的之外，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别的原因了。
　　而贾似道和阿三刚上楼那会儿，虽然是看到了许姓女子是端着茶具走下楼去的。但是，这会儿摆明了是贾似道来这边，和不少的古玩店老板会晤的包间，还是由她前来招待，竟然还别有深意的先和几位熟悉的古玩店老板，询问着要喝什么样的茶水，并且是每一个人都询问道。
　　这不是明摆着，想要最后询问贾似道这边嘛！
　　所以，贾似道也就将就着直接表示自己不懂这一行，就得了。任尔玩出什么样的花样来，贾似道在自己明白的地方，就说自己明白，在不懂的地方，就直接说自己不懂。所谓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为知也！
　　这会儿，看到阿三的那有点郁闷的神情，贾似道却是在心下里暗自一乐，也不管别人怎么想的，自个儿的欣赏起周围墙壁上的字画来。想来，在茶水没有上来之前，这些个老板们，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题来为难自己了吧？
　　毕竟，贾似道刚才是可是甘愿着，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丑”了。
　　不过，事实上，当贾似道这会儿沉着的应对的时候，十位老板中，反而还有几位，对贾似道另眼相看起来。比如说是周富贵吧，对于茶道上，他也算是比较的了解了。说不上精通，却也绝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看到贾似道如此的直截了当，倒是能感觉到他的神情上的几分赞赏之色。
　　而其他的，自己本身就不是很懂茶道这一行的老板们，此时看向贾似道的眼神，无疑也是柔和了几分。尤为特别的，就是“阡陌香”的许老了。本身就是开茶馆的，又是办的如此的有格调，若是说他自己不懂茶，恐怕，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吧？
　　但是，这会儿，许老看着贾似道的神情，却也是和周富贵这般，颇为的赞赏。“小贾是吧，怎么，看上去，你似乎对这四扇屏，挺有兴趣的。觉得这四扇屏，怎么样？”
　　“好，很好啊。”贾似道脱口而出，就赞了一句，毕竟，看着周围墙壁上的书画之类的，情不自禁的，贾似道的眼神，就注意到了钧瓷四扇屏。似乎是，包间里所有的古玩，都比不得这件四扇屏给贾似道的吸引力，来得更大一样。当然了，在如此的赞赏了一句之后，贾似道当即也感受到了其他几位老板，此时看向自己的眼神的变化，略微一琢磨，还是接着说道：“我要是有这么些钧瓷的瓷片的话，说不得，也会弄一见四扇屏出来，挂在家里呢。”
　　最后一句，玩笑似的话语，倒是让包间里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你想得倒是美呢。”边上的阿三，也趁机插科打诨了一句，“我在古玩街这边捣鼓了这么久，也是连半块钧瓷的碎片都没有搞到，你小贾，这才仅仅是入行几个月而已。要是能够弄到几块钧瓷片，那我还怎么活啊？”
　　“哦，这么说来，小贾入行，还是阿三你给带领的喽？”边上的一位老者，问道。
　　“这个，也可以这么说吧。”贾似道先是看了阿三一眼，这才点了点头，说道，“至少，在认识阿三以前，我还真不怎么注意古玩这方面的东西。最多，也就是知道古玩大多比较贵什么的而已。”
　　“是啊，现在的年轻人，对于这些传统的东西，喜欢的人就比较少。能说出点道道的，就更少了。”周富贵大叔，有感而发一样，小声说着，“就比如我家那个丫头吧，老许你家的丫头，还有阿三你也是。如果不是家里的长辈，还算是有点底蕴，恐怕你们这几个，也不会对这些方面有所了解吧？”
　　这番话，倒是说得几位在场的老板们，都是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其中就有一位，还特意的说了一句：“你们周家和老许家的几个娃，还都算是比较出众的了，阿三就更不用说了。但是，我家那个小子，我每次一说到这方面，他就跟我急。到现在，也还没入门呢。说出来，我都感觉到丢人啊……”
　　“这个，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的吧。”边上的一位老者，明显和他的关系很不错，转而把话题，继续的扯到了贾似道的身上。说道，“像小贾这样的，就明显是很喜欢这一行的嘛。听说，在翡翠一行，做得还挺好的，不简单啊。”
　　“尤为难得的是，还准备在古玩街这边开个翡翠店铺。”周富贵说道。
　　“对了，小贾，你怎么会想着，在这边开个店铺呢？”边上的一位老者，说道，“咱临海也不是没有人玩翡翠的。就说杨启吧，小贾，你应该也认识的吧？”见到贾似道点了点头，老者遂继续着说道，“杨启虽然在翡翠一行，混得很不错，但是，他就没有把翡翠店铺开到古玩街这边来的打算。”
　　“其实，我准备着开翡翠店铺，最初的想法，还真就是觉得这里面有利可图。”贾似道答道，“大家都是行里人，虽然不一定都是玩翡翠的，但是，说到生意的话，想必各位都比我这个年轻人明白得多了。从材料加工开始，到产品销售，若是全部把握在自己的手里的话，总要比从别人那边进货，期间的利润要来的大很多吧？当然了，也自由了很多。”
　　众人闻言，也都是点了点头。周富贵还赞了贾似道一个眼神，似乎颇有些期待着贾似道说下去。毕竟，贾似道的理由，很坦白，也很让人信服。不过，仅仅如此的话，却也是不够。
　　这一点，周富贵知道，贾似道自然也明白。转而就继续着说道：“所以，在我手头有了不少的存货，以及感觉自己在赌石上，还有点眼力，算得上能以此为事业的时候，我就存了想要自己开一家翡翠店铺的打算……”
　　说到这里，许是感觉到自己在赌石上，有点太过于自信了吧，贾似道略微的顿了顿。不过，随即就想到自己是年轻人，说话间，稍微的有了些许的激进的情绪，也算是很正常的表现了，便接着说道：“都说了解的越多，触及的内幕和门道就越大。在翡翠方面，不管是哪个环节的利润，都是让我心动的。所以，当我有了开翡翠店铺这么一个想法之后，自然是需要找个好一点的店址了。本来，倒是可以去省城那边。我自己的门路虽然不广，但是，客户的资源比较广一些。但是，我这个人，比较念旧，也比较，怎么说呢，要说是喜爱自己的家乡吧，也不见得。但若是别人说临海不好的话，我也肯定会出言反驳几句的。只能说，我还算是个比较懒的人吧，想到临海本身就有个古玩街，要是开个翡翠店铺的话，也不算是逾越了。所以，就有现在这样了。”
　　说着，贾似道还摊了摊自己的双手，惹来大家的善意的笑声。
　　虽然贾似道说的不尽然全是得体的，至少，说的比较真诚吧。至于，为什么要把翡翠店铺开在古玩街，也肯定不会是如刚才所说的这样。这里边，比如说客户、人际关系网之类的，却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贾似道也就没有一股脑儿的全部都说出来。
　　“好了，小贾的意思，我想大家都明白了。”到了这个时候，周富贵沉思着，说了一句，“因为小贾和我以前就认识的，当初准备开店的时候，也和我私下里说过了，我个人的意见呢，还是比较赞成的。不怕实话说了，小贾准备在开业上出售的那些翡翠饰品，还有不少存在我的‘周记’里呢。”
　　“好啊，小周，你倒是好打算啊。”边上的一位微微有些胖的中年男子，乐呵呵的说了一句。贾似道注意到，对方自从进入包间之后，就没怎么说过话，这会儿突然的这么说了一句，不禁让贾似道特别的打量了一眼。
　　“我说徐老板啊，我能有什么好打算啊。”周富贵心下一乐，说道，“说起来，我的‘周记’里，自个儿也是在出售着一些翡翠饰品呢。当然了，我那边的东西，自然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来让大家来见识见识的。不过，小贾走的可是高端翡翠路线。你们，琢磨着，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呢？”
　　说到这里，周富贵还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刚才插话的徐老板。
　　贾似道忽然就觉得，似乎从周富贵一开始建议贾似道把翡翠店铺开到古玩街这边，就有了他的打算一样！不由得和阿三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几分惊讶的神色。
　　至于其他的几位老板，这会儿，倒是都开始的露出了深思的神情。
　　约莫过了半分钟的时间，整个包间里，很是安静。突然的，门口的脚步声传来，自然是许小姐了。在她的身后，还跟随着几位服务员。手上，各自都捧着不少的东西。贾似道略微的打量了一眼，茶具什么的，自然是不少了，此外，竟然还有一些翡翠！打磨成型的，原石形态的，都有。
　　倒是让贾似道忍不住再度的多看了几眼！
　　阿三当即就触碰了一下贾似道的手肘，贾似道了然，这会儿送进来的翡翠，应该和接下来的考验有关。不过，只要是翡翠方面的话，哪怕就是其他的一些玉石一类的，贾似道都觉得自己通过今晚的考验，应该是没什么大的问题了。
　　而且，就刚才的谈话来看，贾似道也算是明白过来。自己当个老板，不一定就非要自己是在某一项里十分的精通的。只要你有门路，有关系的话，即便是自己只是稍微的懂上一些，然后找个有威望的行家来把关，又或者，就和贾似道现在这般，找上马爷和卫二爷来担保，让他们事先透露出一些风声来，也同样的能成事！
　　今晚上的这么一出，恐怕更多的，还不是大伙儿前来考验贾似道的。真正的意义，应该在于贾似道的翡翠店铺，日后的经营方向，以及让贾似道和大伙儿熟悉熟悉吧？
　　当然了，即便是猜测出来了，贾似道也不会表现出来。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许小姐的彻茶，然后，各自三两个一起，说着一些题外话，气氛很是融洽。似乎刚才说谈论到的事情，压根儿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那般的风轻云淡！
　　贾似道还为此，特意的感慨了一下，这会儿的场面，还真是符合一个茶馆里所应该具备的氛围呢。
　　“小贾，不如，我们继续的说说，你看到的这幅四扇屏，如何？”许老在和边上的几位老者，说叨了些什么之后，看到贾似道只是和阿三，商量着什么，和边上的其他人，并不是很合群，便出现询问了一句。
　　“这方面，我还真不是很有把握来着。”贾似道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不过，对于许老的用心，贾似道倒是能明白过来。只是，整个包间里，除了贾似道和阿三，比较年轻之外，其他的人，年岁都有些大，周富贵算是其中最年轻的了。但是，也是贾似道的父亲辈的了。其他人，像是许老，都是爷爷辈的。
　　即便是贾似道想要说点什么，除了古玩上的，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吧？
第287章　过关
　　若不然，就算是许老不邀请，恐怕贾似道也巴不得和这些古玩街的老板们，多聊聊什么的了，好歹也能拉近一些彼此的关系呢。当然，这样的话，贾似道是断然说不出口的。
　　听到许老针对刚才的那件四扇屏，来借此打开话题，贾似道也是稍微的琢磨了一下，才开口说道：“要是说到翡翠方面，比如，刚拿进来的这些，不管是翡翠饰品，还是半成品，或者就是翡翠原石上面，我想，我至少，都还能说出点道道来……”
　　说道这里，贾似道的语气，也不是很客气。
　　说白了，就眼前的这么几个古玩店的老板而言，真正在翡翠一行混迹过的，恐怕也就是周富贵了吧？别的人，如果说到其他的，贾似道还有点惧怕，但是，就翡翠一行而言。哪怕就是周富贵站出来，贾似道也不觉得自己会逊色多少。
　　当然了，话是这么说来着，贾似道转而接着说到的，却是语气弱了几分，甚至是，有点故意要避开许老的问话一眼，说道：“但是，说到这瓷器……其实，我家里也有着不少的碎瓷片的，以前的时候，只是看着那些碎瓷片，感觉在自己关于瓷器收藏方面，能够借助到手里的碎瓷片，了解到不少的知识，特别是触感上面的。但是，在看了这边的四扇屏之后，我算是明白过来，即便是碎瓷片，就其本身而言，也是很有收藏价值的。”
　　“那是自然的。”阿三在边上接了一句，“碎瓷片，也要看是什么样的碎瓷片了，这可是钧瓷。”那话语里的潜在意思，自然是，一般的碎瓷片，即便是收藏，却也是没有多少价值的。
　　而眼前的钧瓷的碎瓷片，尤其是那些有着“窑变”的色彩的那些，哪怕就是残碎的，拿出去也能换回来不少的钱呢。可不是寻常的碎瓷片，所能够比拟的。
　　“呵呵，阿三，你小子就别在那边嘀咕了。就你那几下子，恐怕连卫老爷子的皮毛都还没学到呢。”许老却是看了阿三一眼，说话可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阿三也只能是耷拉着脑袋，做驼鸟状了。没办法，在这些老一辈人的面前，阿三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了。毕竟，人家的辈分在那边摆着，尤其又是说到了古玩这一方面。阿三学的的确不是很精，也就只能是随他们说去了。
　　然后，许老却是转而对着贾似道说道：“小贾，我怎么听你的说的，话里有话啊。”
　　这么一句，却是惹来了不少老板们的注意，即便是沏完茶，准备离开的许小姐，也是颇有些诧异的看了贾似道一眼。
　　连阿三也是兀自轻声的嘀咕了一句：“话里有话？”脸上还颇有点好奇的神色。
　　“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啦。”贾似道先是苦笑着解释了一句，道，“我就是看着，排除这四扇屏上的钧瓷本身的价值不说，也不去管四扇屏的材料，是珍贵的黄花梨，就形成的四扇屏的整体效果而言，却是相当的有意境！”
　　都说古玩古玩，就是玩出来的。
　　但是，这“玩”字一字，却是蕴含着很深的门道的。有些东西，哪怕就是价值不高，人家也是趋之若鹜，放在手上把玩个不停。有些东西，哪怕就是价值高昂了，但是，真正放在手上把玩的，却也不多。
　　当然了，这里面，还有器具的大小的原因，适不适合拿出来把玩的因素在里面，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古玩这东西，有没有品位，有没有意境！就说是玉吧，温润的同时，接触到人的时间越多，玉器就越发显得灵性！
　　所谓的“人养玉，玉养人”，就是这么个说法了！
　　一块新的玉器，和放在身上，随身携带上一段时间，再拿出来看，互相比较一下，终归是有这很大的不同的。而眼前的这么一件四扇屏，若仅仅是贵重的材料，黄花梨也好，钧瓷碎瓷片也罢，随意的没有章法的堆砌在一起，很难说，就一定会有很高的艺术上的价值。最多，也就是材料本身的价值罢了。
　　就像是贾似道手里拥有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料子，若是不经过雕刻，当即就出手的话，也只能是料子的价格。和经过大师之手，雕刻出来之后，所形成的价值，是完全不同的。贾似道刚才这么一番话，无疑表明了，他所赞赏的，并不仅仅是钧瓷的碎瓷片，更多的是出于对整件四扇屏布局的赞赏！
　　在场的都是明白人，尤其是这四扇屏，想必这些古玩店的老板们，也肯定不是一次见识到了。说不得，这四扇屏，就是这十位中的某一人的杰作呢。贾似道的话语，自然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去了。
　　果然，就在贾似道的话音刚落的时候，许老就“呵呵呵”的笑了起来，还特意的赞了一句：“后生可畏啊。”转而还冲着阿三那边，看了一眼，道，“你看看，你看看，阿三，你小子，来我这边，也有不少的次数了吧？你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整天就知道瞎玩……”那话语里的意思，竟然隐隐的还有几分关怀的意蕴。
　　贾似道心下里也有点明白过来。估计眼前的这位许老，和卫二爷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吧。从他的说话的语气来看，几乎算是把阿三当成他的晚辈来看待了。而另外的，贾似道也有些明白过来，这钧瓷四扇屏，应该就是出于许老之手。
　　这会儿再看一眼墙壁上的四扇屏的时候，分开来看，四个屏，各有特色，各有千秋，整体连在一起来看，却又是很好的衔接成为了一个景致，似乎是四副完美无暇、宛若天成的画卷，散着浓浓的苍翠的底蕴。又仿佛是一个出名的书画家书就的淡漠山水，以稚拙质朴的笔调，写意着温馨与静谧，让人心情舒缓，实在是堪称珍品中的珍品。
　　也难怪许老，在说到这件四扇屏的时候，脸上总是情不自禁的就会洋溢起一丝淡淡的笑容了。
　　贾似道看了这件四扇屏这么久，这点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
　　而边上的周富贵大叔，在听到了贾似道的解说之后，自然是再一次的竖了竖自己的大拇指了，这回，倒是没有藏着掖着，反而是在众位古玩店的老板面前，很是直接的就做出了手势。惹来贾似道的脸上，会心的笑意。
　　不过，忽然的，贾似道就想到了，刚才在许小姐进来之前，周富贵和徐老板所说的那些话语，心头却是不可遏止的泛起一丝疑虑！只是因为这会儿，大家都在关注着四扇屏，贾似道也不好多问罢了。
　　当然，贾似道的神情，有些恍惚，门口的许小姐，在离开之前，特意的看了他一眼，多留了个心眼，却不是贾似道所能察觉到的了。
　　“说起来，许老的这件作品，还真是巧了呢。”徐老板在这个时候，应和了一声。
　　一个“巧”字，说尽了这件四扇屏的精妙之处。这样的表述能力，却又要比贾似道刚才的解说，更上一个层次了。
　　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反正，贾似道也不是古玩方面的行家。若是他的解说，尽善尽美了，反而不美了。徐老板的话，也算是为这些古玩店的老板们，赚足了面子吧。贾似道不由得对着徐老板，灿烂一笑，表示了自己的佩服。
　　而就是这么点细节上的处理，倒是让贾似道，能更快的融入到古玩街这个群体之中！
　　不过，许老似乎并没有放过贾似道的意思，把许小姐送过来的那些翡翠，全部都给排除到了一边，嘴里说道：“这些门面上的东西，我看，以我们这几个老家伙的耳目而言，就没有必要了吧？”
　　说着，也不管其他人表现出什么表情来，就直接越过了考验贾似道在翡翠上面的能力的测试了。而这样的举动，无疑也给了贾似道很大的方便。既然不考验了，自然是算贾似道通过了今晚的聚会了。毕竟，以许老这般的人，在古玩街这边。不管是人脉，还是小道消息什么的，怎么说，都有点根深蒂固的感觉了。若是真的想要调查一下贾似道，但凡是贾似道表面上所表露出来的实力，估计都逃不过他们的调查。
　　让许小姐带着翡翠一类的东西上来，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不过，贾似道这会儿在表面上，当即站了起来，向着几位前辈鞠了一躬，表现出自己的诚恳，但是，心里可是一点儿都没有放松。现在的场面上越是轻松，贾似道的心情，就越是有点紧张起来。这些老行家们，可不是易于之辈。
　　若说就这么揭过了，说出来，连贾似道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这不，贾似道这边还刚坐下呢，许老就提问了一句：“小贾，下面的话，也不算是我为难你。在翡翠上，我们这几个刚才在来之前，就商量过了，肯定是没办法，也没那个能力来考验你的。但是，就冲刚才你的对于四扇屏的回答来看，想来，你在瓷器方面，也是有些研究的。不如，就徐老板所说的这个‘巧’字，配合着老头子我的这件四扇屏，由你来说叨说叨，如何？”
　　“这个……”贾似道犹豫了一下。别看许老说的挺客气的，但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贾似道能不认真回答吗？好在，许老所说的，也并不是瓷器方面很专业的问题，若是问个什么朝代的某个皇帝在某个年份某件瓷器上的评论，又或者是后宫中某些人的名号、年份之类的，贾似道却是绝对不会比阿三来得强的。但是，若是说到一件成品瓷器的欣赏，尤其是眼前的钧瓷四扇屏这般的，比较开放式成品的欣赏的话，贾似道自觉还算是比较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