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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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亦不得无罪。”命收其总兵官印，召胜还，而令永昌侯蓝玉行总兵官事。

诏景川侯曹震及四川都指挥使司选精兵二万五千人，给军器、农具，即云南品甸之地屯种，以俟征讨。

复命云南楚雄府开种盐粮。先是，商人输米云南、楚雄、曲靖诸府，给以淮、浙、川盐，未久而罢，令戍卒屯田以自给。至是，仍啬于用，户部请复行中盐法，从之。

诏凡从军小校阵亡者，虽无功亦给其家原俸百日。

乙亥，诏在京军士戍守云南者，其家属俱遣诣戍所，户赐白金十两、钞十锭，令所过军卫相继护送。

丁丑，征虏大将军宋国公冯胜等以故元降将纳哈出所部官属、将校三千三百余人，马二百九十余匹，金、银、铜印一百颗，金、银、虎符及牌面一百二十五事，王九，国公、郡王四，太尉、国公五，行省丞相一，司徒、平章十三，右丞、左丞三十一，参政、知院三十二，各院使、同知、副枢八十一，佥院、院判二百二十八，院副使五，宣慰使、副使、佥事一百八十九，万户、千户、路府州总管、同知等官九百二十七，尚书、参议二，承旨学士十，文学、司马七，大卿、司卿、少卿十八，卫帅府佥事三，郎中、员外十五，王府官六，蒙古宗人卫副使一，客省大使二十六，廉访司使、副、盐运司使、副六，卫帅府使一，治书、安抚、司农各一，太少监理问、断事部郎中、主事、兵马指挥、府卫镇抚、崇福司使、副、经历、都事、太医院官及州县等官二百二十二，将校一千四百余人，送至京师。上表贺曰：三苗逆命，大禹有徂征之师；玁狁侵陵，宣王有北伐之举。属妖氛之泛扫，致丑虏之来归。喜溢臣民，欢腾远迩。臣胜等切惟故元丞相纳哈出，以氊裘之遗孽，亡国之贱俘，负天地生全之恩，怀虎狼贪残之性，杀戮我信使，寇窃我边陲，上违逆于天心，下徂遏于声教。除残去暴，爰兴问罪之师；按节临戎，谬忝总师之寄。将佐效忠而致力，士卒贾勇以争先。军威远震于虏庭，义气横飞于瀚海。兵有不战之胜，敌无交刃之虞。其纳哈出即诣军门纳款输诚，革心向化，其余军民人等咸加抚谕，各遂生全，同沾化育之恩，永绝腥膻之秽。是皆皇帝陛下神谋运于宥密，睿知发乎先几，故能豫制于万全，是以成功于莫测。臣等仰遵成算，祗奉天威，获殚犬马之驱驰，少尽涓埃之报答。万方胥庆，睹日月之光华；率土归心，乐乾坤之覆载。

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之一百八十五

洪武二十年九月戊寅朔，故元降将纳哈出及诸王哥列沙、国公观童及故官帖木儿不花等至京。纳哈出入见，上抚慰甚至，赐以一品服，封为海西侯。诰曰：“自古哲人明去就之机者，必仰观天道，俯察人事，审势定谋，知天命之不可违，事机之不可失，乃决去就焉，所以事无轻举，动获万全，由是享富贵于悠久，延禄位于无穷，以其所见者明，所察者精故也。朕荷天命，统一华夏，于今二十年矣，海内海外，九夷八蛮，莫不革心向化，惟故元播迁塞外，日就澌尽。尔纳哈出知天命之有在，一心奉天，相率来归，生全多命，今特命尔为推诚辅运钦承效力辅臣、柱国、海西侯，食禄二千石，及尔子孙后世，以报推诚之义。尔其一乃心固初志，与国同休，敬哉，毋怠！”其所部官属悉赐衣服、冠带有差，第其高下，授以指挥、千、百户，俾各食其禄而不任事，分隶云南、两广、福建各都司以处之。上以纳哈出之降，乃剌吾与有力焉，升授千户，仍赐以金帛。

庚辰，海西侯纳哈出上表谢恩，献马三百八匹。

辛巳，筑台州徤跳、桃渚二城，各置千户所以防倭。

命西平侯沐英籍都督朱铭麾下军士无妻拏者，置营以处之，令谪徙指挥、千、百户镇抚管领，自楚雄至景东，每一百里置一营屯种，以备蛮寇。

壬午，诏亲王府岁给米五万石，其茶、盐、布、絮等物悉罢，勿给。

赐纳哈出织金文绣、冬衣各一袭。

高丽国王王禑遣其臣月就贺皇太子千秋，进方物，赐其使文绮、钞锭。

癸未，上谕左军都督府臣曰：“前所遣囚徒往充辽东驿卒者，今天气向寒，恐道途冻馁，此辈本宥之以全其生，若不免死，是徒宥尔。且令就济宁暂住，待春暖遣行。”

命工部置各色绵布衣千袭，以备赏赐。

置大宁都指挥使司，及大宁中、左、右三卫、会州、木榆、新城等卫悉隶之，以周兴、吴汧为都指挥使，调各卫兵二万一千七百八十余人守其城。

诏左副将军傅友德编集新附军，且令简练精锐，于大宁屯驻，以防北虏寇抄。寻敕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耿忠摄征虏副将军事，徵友德还朝。

命山西大同等九卫征北官军各还原卫守边。

乙酉，陕西都司言：“西安府临潼等县屯卒所输税粮多于民赋，而又与民均科杂役，未免烦困。”上是其言，命自今屯卒率五丁选一，编成队伍，以时屯种，税粮与民田等，杂徭复之，冬月则练习武艺。

调湖广官军五万六千五百六十人征云南，赏钞五十六万八千锭。

丙戌，上谕户部侍郎杨靖曰：“为政者务存大体。近文武官俸米有以斗、升为计，甚非所以示朝廷忠信重禄之道，自今百官月俸皆以石计，或止于斗，毋得琐碎。”于是户部奏定：正一品月俸米八十七石，从一品七十四石，正二品六十一石，从二品四十八石，正三品三十五石，从三品二十六石，正四品二十四石，从四品二十一石，正五品一十六石，从五品一十四石，正六品一十石，从六品八石，正七品七石五斗，从七品七石，正八品六石五斗，从八品六石，正九品五石五斗，从九品五石。

思州宣慰使田琛来朝。

丁亥，赐海西侯纳哈出羊十、羫酒百尊。

己丑，命湖广辰、沅二州、思南、思州二宣慰司今年秋粮自沅州至黄平凡七驿，驿各储二千石，以备大军行粮。

徵乌撒军民府知府阿能等、普定、安顺州、宁谷寨六长官司土官阿窝等、寻甸军民府知府沙琛亲叔阿孔等及各府把事、通事赴京。

庚寅，免泗州祖陵洒扫户倪某等税粮。

北平布政司请自河间景州至永平抚宁县马驿二十二，吴桥至通州水驿八，各宜增置马及船。时总兵官永昌侯蓝玉亦言：“自遵化至喜峰口里、滦阳口外，富民、宽河、柏山、会州、新城、大宁等处宜置马驿七，以备边报。”诏皆从之。

临安卫指挥使王执进马十匹。

高丽国王王禑遣其门下赞成事张士温上表谢赐冠带，贡马一十六匹，赐士温钞锭。

壬辰，祭周天星辰。

周王橚以纳哈出来降，奉表称贺。

户部言：“今天下税课司、河泊所课程视旧有亏，宜以洪武十八年所收立为定额。”上曰：“□税之征，岁有不同，若以往年概为定额，苟有不足，岂不病民？宜随其多寡，从实征之。”

漠北故元来降王子失剌八秃儿等至京，诏赐王子失剌八秃儿银六锭、绮、帛各八匹、钞九十锭，国公和尚银二锭、绮、帛各二疋、钞四十锭，仍各赐纱帽、金带、袭衣。

撒马儿罕驸马帖木儿遣回回满剌哈非思等来朝，贡马十五匹、驼二只，诏赐白金一十八锭。

旌表绍兴府嵊县民张某妻钱氏、诸暨县民李甲妻王氏、李乙妻阮氏，皆以年少丧夫，守节至老，各表其门曰“贞节”。

癸巳，永城侯薛显卒于军。显，徐州萧县人。岁辛卯，颍州兵起，显从同邑赵均用袭徐州，推显为元帅，寻守泗州。均用死，显以泗州来归，授亲军指挥。壬寅，从征江西，遂守之，拒陈友谅，显功居多。甲辰，从征湖广，擒伪将拨张以献。乙巳，征襄阳。吴元年，从大将军徐达下湖州，攻姑苏，累功升中书右丞，遂从克沂州，破益都、济南。洪武元年，取乐安、汴梁、河南，直捣潼关，略嵩州，转战入卫辉、彰德，北破通州，入元都，西取平阳、陕西、凤翔、巩昌、庆阳诸郡。三年，从徐达击走王保保于定西，还论功封永城侯，寻以罪谪守海南。久之，召还，从曹国公李文忠北征和林，练兵北平。十四年，征安子山，擒元将完平章、何左丞。是年，从宋国公冯胜北征金山，降元将纳哈出。至是，以徵还次山海卫，卒。冬十月，柩还，遣使迎祭于徐州，敕有司营葬钟山之阴，赐号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荣禄大夫，追封永国公，谥桓襄。卒后之三年，以尝附胡、陈事发，为有司所论，以死不之究云。

乙未，天寿圣节，上御奉天殿受朝贺，大宴群臣于奉天殿，皇太子宴国戚暨东宫官于文华殿。是日，太师李善长进文绮九十五匹，海西侯纳哈出进马二匹，高丽国王王禑遣门下评理偰长寿、密直副使尹就等贡金龙双台盏一、金盂一、金银钟二、银罐一、玳瑁笔鞘十、黄白黑布六十，安南国王陈炜遣使进马三十匹，真腊国王参烈宝毗耶甘菩者遣使进象及方物。赐高丽、真腊、安南等国使臣织金文绮、衣钞各有差。

丙申，赐海西侯纳哈出部将二百余人衣钞、靴袜。

丁酉，郑国公常茂坐前惊溃虏众，罪当诛。上念其父开平王之功，释之，安置于广西之龙州。二十四年，卒于谪所。

命辽东都司市牛于高丽。

诏定屯卒种田五百亩者，岁纳粮五十石。

夜，太阴犯鬼宿。

辛丑，赠中军都督佥事徐司马、汪信、左军都督佥事俞渊、耿忠、前军都督佥事孙恭、商暠、后军都督佥事韦权等凡四百四十三人，祖父母、父母及妻勋阶职命有差。

加前致仕兵部尚书单安仁阶资善大夫。初，安仁以兵部尚书致仕，秩正三品，后罢中书，升六部而尚书秩正二品，故安仁虽已致仕，以其勋旧老臣，故有是命，时年八十五。诰曰：“昔圣王之兴，必有耆德故旧宣力协谋，故能辅大业，康乂兆民，以同享隆平之福而垂令名于无穷也。朕昔起自淮右，尔单安仁以乡里之旧，自扬州率众来归，历任中外，绰有声誉。朕念尔年登七袠，特俾佚老于家，惟尔心存帝室，食息不忘，每遇岁时，扶老趋觐。朕感昔相从之旧，特升尔为资善大夫，仍兵部尚书致仕，尔其服兹宠命，以副朕怀。”

上命五军都督府以海西侯纳哈出所部乘马皆羸瘦，令各卫为牧养之。

壬寅，诏山东诸府民造战袄二十万袭，给大宁戍卒，以登、莱民贫，倍给其直，寻令登、莱诸府罢造，止于济南、济宁及直隶淮安、徐、邳、宿州分造之，仍倍给其直。

乙巳晓，太阴入氐宿。

湖广都指挥使司言：“前奉诏以靖州、五开及辰、沅等卫亲军选精锐四万五千人，于云南听征，今又今市牛二万往彼屯种，请令诸军分领以往，庶免劳民送发。”从之。

赐海西侯纳哈出等官三百一十八人白金二万三千八百四十两、文绮、帛二千九十四匹、钞万二千九百六十九锭。

丁未，遣指挥赵隆赍诏，命右副将永昌侯蓝玉为征虏大将军，延安侯唐胜宗为左副将军，武定侯郭英为右副将军，都督佥事耿忠为左参将，都督佥事孙恪为右参将。敕谕玉等曰：“比者，出师往往，北虏纳哈出悉众来归，金山之北可以无虞，此皆卿等克用朕命，建此茂勋。然胡虏余孽未尽殄灭，终为边患，宜因天时，率师进讨，曩谕克取之机，尚服斯言，益励士卒，奋扬威武，期必成功。肃清沙漠，在此一举，卿等其勉之。”

是月，立万州守御千户所。

命长兴侯耿炳文率陕西诸卫军士城西宁。

大明太祖高皇帝实录卷之一百八十六

洪武二十年冬十月戊申朔，飨太庙。

封后军都督府都督佥事朱寿为舳舻侯，右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张赫为航海侯，赐诰、券。其诰文略曰：“咨尔寿，从朕开国，多著勋劳，今已年高，屡涉风涛之险，服勤漕运，以给辽海之军。既懋厥功，必加崇劝。今特封尔寿为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柱国、舳舻侯，食禄二千石，延于子孙，世袭封爵，用报尔功，尔其敬哉。”赫诰文与寿同。

建历代忠臣庙成。先是，汉秣陵尉蒋忠烈侯、晋成阳卞忠贞公、南唐刘忠肃王、宋济阳曹武惠王等，皆历代崇祀，及元卫忠肃公福寿等，亦尝立祠以祀。上以其溷处闾巷，祠宇卑陋，弗称神居，诏徙建于鸡鸣山之阳。至是，庙成，命应天府每岁以四孟月及岁除祭功臣，日致祭，岁以为常。

己酉，上与诸将论兵政。上曰：“国家用兵，犹医之用药，蓄药以治疾，不以无疾而服药，国家未宁，用兵以戡定祸乱，及四方承平，只宜脩甲兵，练士卒，使常有备也。盖兵能弭乱，亦能召乱，若恃其富强，喜功生事，结怨启衅，适足以召乱耳，正犹医家以瞑眩之药强进，无病之人纵不残躯陨命，亦伤元气。故为国者但当常讲武事，不可穷兵黩武，尔等皆有军旅之寄，宜深体朕意，庶几无失。”

庚戌，袭封衍圣公孔讷来朝，赐宴及钞。

遣使即军中赏頴国公傅友德等所统北番来降校卒四万六百余人布，凡十六万一千五百八十五匹。

置海口千户所于琼州府琼山县。

暹罗斛国使臣坤思利济剌替等还，诏赐其国王杂彩九十疋并药饵之物，坤思利济剌试职替等衣钞有差。

辛亥，赏河州等十一卫军士四万三千七百余人布一十九万八千疋、绵花六万五千六百斤。

占城国王阿答阿者遣其臣宝络圭、阿那来郁等一百五十八人入贡方物，命赐衣钞有差。

壬子，以颜桧为溧阳县丞。桧，颜子五十八代孙也。

播州宣慰使杨铿以被徵入朝，贡马十匹。上谕以守土保身之意，赐钞五百锭。

剑川州土酋杨奴叛，大理卫指挥郑祥率兵讨之，斩其党八十余人，杨奴遁走。未几，还剑州，复聚蛮人为乱，祥复以兵击斩之，贼遂平。

丁巳，命各卫指挥分领千户所事。国朝之制：每卫设指挥使一人，指挥同知二人，指挥佥事四人，又设前、后、中、左、右五千户所以分领士卒。是时，京卫指挥朝退，多不入公署莅政事，遇有责成，互相推避，遂命指挥使掌印，同知、佥事各领一所士卒，有武艺不训练，器械不坚利者，皆责所领之官。

复置台州卫，调处州卫指挥佥事常刚领卫事。

命兵部榜谕天下：凡公、侯、驸马奉命出使，其傔从及诸藩府使人无符验者，不得擅乘驿传船马，违者罪之。

戊午，诏凡军士置营，从各卫所居止，不许越伍离次。

诏取辽东官军曾往海西野人地方及纳哈出之境、历涉劳苦者二百六人赴京，各赐文绮罗衣、钞锭有差。

诏湖广常德、辰州二府民三丁以上者出一丁，往屯云南。

辛酉，月食。

壬戌，上念山东、北平、河南水马驿夫频年供役烦困，命有司验旧例户粮多寡，倍增之以宽民力。

调陕西、山西将士五万六千余人赴云南听征，赐钞有差。

癸亥，诏定武臣赠赙格例：公、侯布百疋、米百石，一品布六十疋、米六十石，余各有差。

甲子，调楚府护卫兵六千赴云南听征。

乙丑，命佥都御史高翼等以所收故元校卒七百二十余人往辽东训练听调，寻命以兵付边将而还。

命兵部遣使籍杭、湖、严、衢、金华、绍兴、宁波及直隶徽州等府市民富实者出赀市马，充凤阳、宿州抵河南郑州驿马户。

丙寅诏长兴侯耿炳文率陕西土军三万三千人往云南屯种听征

赐航海侯张赫、舳舻侯朱寿、海西侯纳哈出禄米二千石，以江西公田给之。

丁卯，上以北方学校无名师，生徒废学，命吏部迁南方学官之有学行者教之，增广生员，不拘额数，复其家。

命锦衣卫选精锐力士五千六百人随驾。

上谕礼部尚书李原名曰：“往者，臣僚尊卑礼仪已尝定议颁降，其中节目有未详尽，宜重加考正，著为定式，申布中外。”原名乃集诸儒臣稽考旧制，重加订定，凡二十六条。朝参八：其一，凡朝班序立，公侯于文武班首，次驸马，次伯，自一品以下各以序，文东武西，风宪迹�仪官居下，北向，纪事官居文武第一班之后稍近上，以便观听，不得搀越，如有事，须从班末行至御前跪奏，毕即复位；其二，凡文武官于御前侍坐，遇有官员奏事，必起立，俟奏毕复坐，若特旨赐坐者不拘；其三，凡文武官出入朝门，各加敬逊，如一品以下官遇公侯、驸马立则傍立，行则后从，余仿此，其有宣召，不在此限；其四，凡朝参官员遇有圣谕，须专心拱听，守而勿失；其五，百官自入午门内，不得吐唾，如朝参近侍，病嗽者许即退班；其六，凡御前奏对，务从诚实，不许妄诞；其七，凡官员随从过丹墀中，身常朝北，不得向南，或左或右，悉如之，如随从升奉天门或丹陛，不得径行中道及王道，如有旨，方许于侧边随行；其八，官员凡入朝门，须整肃威仪，不得行私揖礼。筵宴二：其一，凡筵宴，四品以上升殿侍坐，四品以下于殿外及丹墀内序坐，文东武西，有特旨赐殿内坐者，不在此限，如在奉天门，则公侯坐于门内，四品以上于门外，四品以下于丹墀内，务在肃恭，不得搀越次序，諠哗简慢；其二，凡百官于奉天、华盖、谨身、武英等殿筵宴，须穿礼鞋，方许上殿，违者从礼官及监察御史、仪礼司迹�举。出使三：其一，凡使者赍诏书至总兵官处，近营十里，先令人报知总兵官，设香案于营内，迎接开读如常仪；其二，凡使者赍制、谕、敕、符、手诏至总兵官处，干系机密军务径通之处，不得报知，本处官司亦不许迎接，径至营外，先密报总兵官，设香案于兵幕，南向，亲出营迎接，使者下马，捧所赍制敕前行至幕，置于案，使者立于案东，西向，总兵官行五拜三叩头礼毕，悉屏去左右，使者取制敕，亲授总兵官，开毕，复置于案，相见如常仪；其三，总兵将军奉命征讨，凡遇使者赍到制、谕、敕、符、手诏，看毕即依旨奉行，如应覆奏，随即差人请旨，不得延迟方命，违则如律。官员拜礼二：其一，凡朝见，稽首、顿首、五拜乃臣下见君上之礼，先稽首，顿首，四拜后一拜，叩头成礼，稽首四拜者，百官见东宫、亲王之礼，其见父母亦四拜，其余官长、亲戚、朋友相见，止许行两拜礼；其二，凡公、侯、驸马相见，各行两拜礼，一品见公、侯、驸马，一品官居右，行两拜礼，公、侯、驸马居左答礼，二品见一品，二品居右，行两拜礼，一品居左答礼，三品以下仿此，如三品见一品，四品见二品，行两拜礼，一品、二品官答受从宜，余仿此，如有亲戚尊卑之分，从行私礼。官员公坐一：凡大小衙门，官员每日公坐，行肃揖礼，佐贰揖长官，长官答礼，首领官揖长官、佐贰官，长官、佐贰官拱手。公聚序坐一：凡文武官公聚，各依品级序坐，若资品相同者，则依衙门次第，若王府官属与朝官坐立，各照品级，俱在朝官之次。官员相遇八：其一，驸马遇公侯，分路而行，一品、二品官遇公侯、驸马，引马侧立，须其过，二品见一品，二品趣右让道而行，三品遇公侯、驸马，引马回避，遇一品引马侧立，遇二品趋右让道而行，四品遇一品以上官，引马回避，遇二品引马侧立，遇三品趋右让道而行，其余官员凡遇隔二品以上官，皆引马回避，隔一品以上皆引马侧立，品级相近则皆趋右让道而行，其品级相等者分道而行，如有亲戚尊卑之分，听从回避；其二，凡内官出入，遇驸马于道，必须下马，遇公侯、一品、二品官引马侧立，遇三品、四品官分路而行；其三，凡公侯、驸马、一品、二品官随从、火者人等，非跟随本官而私自出入者，凡遇文武百官，必须下马，违者治罪；其四，凡所属官遇上司官，引马回避，所属官品高遇上司官卑者，分路而行；其五，官员应合回避而路窄不可回避者，则下马拱立，应分路不得占中道；其六，凡文武官员出入，应合开道而自不开道，致令应回避官员不曾回避者不问，若因而生事者止坐上官；其七，京师人烟辏集，其街市军民人等买卖及乘坐驴马出入者，遥见公侯、驸马、一品以下至四品官过往，即便下马让道；其八，官员当避路者，若承宣召及祠祭官诣祠所并有所捕逐者在道，虽遇应避之官不避。在京官员仪从一：凡文武百官自四品以上，仪从并依旧制从宜，五品官止许引道一人，六品以下不许引道，其出郊在外仪从仍依旧制，不拘此例。其官员伞盖、冠带、服色、房舍、器皿、鞍辔、弓矢、床榻之类，自公侯以下各有等杀，条列成书，名曰《礼仪定式》，命在京公侯以下、在外诸司官员并舍人、国子生及儒学生员、民间子弟务在讲习遵守，违者问如律。

戊辰，追封中山武宁王徐达妻谢氏中山武宁王夫人。

己巳夜，太阴犯谒者。

庚午，征虏大将军永昌侯蓝玉奏：“天气尚寒，胡人歛迹，大军久屯塞上，徒费馈饷。今量留人马戍守大宁、会州等处，大军分回蓟州近城屯驻，俟有边报，然后进军。”诏许之。

癸酉，贵州宣慰使霭翠妻奢香等进马二十三匹。

普定卫安顺州判官阿窝等来朝，贡马二十五匹。

丙子，惠州海贼谢以青聚众作乱，攻陷城邑，广东都指挥同知花茂以兵讨平之。

陕西平凉卫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