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英雄-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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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师雄二眼冒火，将熟铜棍高高举起，大声命令：“大齐弟兄们，为了顺利撒到安全地带，随我向敌军冲杀！”

义军第五寨将士呐喊着杀向唐军，义军弓弩手一阵急射，打得唐军晕头转向，不少战马掉进陷马坑里，挣扎嘶鸣，队形一下子被打乱。

薛韬、梁璩大惊，连忙组织唐军抵抗，双方一场混战，义军准备充分，以逸待劳；唐军长途跋涉，疲卒轻进，虽然是精锐骑兵，也抵挡不住义军的突然袭击，被杀得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薛韬、梁璩无奈，只好下令撒退，曹师雄下令义军将士迅速打扫战场，然后从容地向千里岗一带前进了。

薛韬、梁璩带着残兵败将奔逃了五六十里，才停了下来，清点人马，折损过半，二将垂头丧气，相顾无言。过了好久，薛韬对梁璩说道：“这次我们轻敌冒进，被贼寇修理得好惨，怎么向杨复光交待？”

梁璩答道：“怕个鸟！打仗总有输赢，杨复光不是没有打过败仗，他折损的人马比我们多得多。这次追击，润州守军有很大责任。安仁义没有及时派兵追击，致使贼寇有了喘息之机，才导致了我们追击的失利，就把这次失利推到安仁义头上！”

“好吧，为了漂白自己，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薛韬二手一摊，一脸无奈。

一个亲兵突然喊道：“薛将军，北面来了一哨人马，是我们的人，来增援了。”

薛韬闻声望去，果然看到对面来了一大群兵将，不一会儿，就到了薛韬、梁璩的面前，领头的一个唐将喊道：“前面是薛韬将军的军马吗？”

薛韬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就是薛韬，你们是润州的兵马吧！”

那个唐将说道：“我是润州将领周宝，奉安仁义将军之命，前来接应你们。”说完，用手指着旁边一个武将，说道：“他是我的副将薛朗。”

“承蒙你们前来接应，不过，我部被贼寇曹师雄部在曲阿伏击，一路败退至此。你们来晚了，因为你们行动迟缓，才导致了我部的败绩，我要向杨监军反映这件事！”薛韬愤愤不平地说道。

周宝冷笑一声：“怎么？要告我们的状？我们苦守润州，日夜盼望救兵，你们倒好，到现在就来了你这一路人马，还打了败仗，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润州守军！”

梁璩把眼一瞪，吼道：“你们润州将领，都是一群混蛋！贼寇突然撒围，说明我们援军到了，你们为什么不及时尾追贼寇？导致我们精骑受损。”

周宝一脸不屑，提高了音量：“润州兵马的责任就是坚守，攻击贼寇是你们援军的事，我和薛朗出来接应你们，已经给足了面子！”

薛韬大怒，举起锯齿金顶狼牙槊，大叫道：“你们如果再嘴硬，我现在就教训你们！打不过曹师雄，打打你们还是有能力的！”

周宝此时也是气冲斗牛，高喊道：“你们不要以为是朝廷剿贼部队就狂妄自大，狗眼看人低，你要打我们，我周宝就陪你们玩，奉陪到底！”

薛韬回过头来，大喊道：“弟兄们，给我操家伙，准备战斗！”

薛韬手下兵将连忙拿起兵器，怒视着周宝、薛朗一彪人马。”

周宝毫不示弱，命令手下兵将也手执兵器，一眼不眨地盯着薛韬的人马。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就在双方证明谁更牛时，杨复光率领的大军到了，大军前队将官看到薛韬、梁璩和润州兵马互相对峙，急忙上前喝止，并派唐兵报告了杨复光。

杨复光听了，打马扬鞭，急驰到薛韬、周宝中间，尖声叫道：“混蛋！都把兵器收起来！让你们剿贼，你们在干什么？再这样下去，我就罢了你们的官爵！”

薛韬、周宝看到杨复光亲自前来喝问，慌忙放下兵器，并命令各自部下收起兵器，都低头不语。

杨复光看到薛韬、周宝的人马不再对峙了，说道：“各部就在这里宿营，休息一晚，明天向润州开拔！“说完，杨复光拨转马头，在亲兵簇拥下，径自到自己队伍里去了。

第二天一早，杨复光带领大军向润州进发，于路无话，进了润州，杨复光召集诸将议事。碰头会上，杨复光表扬了安仁义，大骂了薛韬、梁璩一顿，薛韬、梁璩低头不语，十分郁闷。

杨复光最后说道：“诸位，你们都是大唐军队里的人才，剿灭黄巢贼寇要靠你们的密切合作，效力疆场。从今天开始，你们要把精力放在怎样剿灭贼寇上面，绝对不允许窝里斗！今后再出现互相不服，各行其是，抗令不遵，我决不宽恕！听清楚了吗？”

众将纷纷表示，要按杨复光的话去做。杨复光点点头，尖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就放心了。我决定大军在润州一带驻屯一段时间，派探马四处打探一下黄巢贼寇的下落，再进兵征剿。”

安仁义点头哈腰地对杨复光说：“杨监军，您在润州的办公地点，末将已经安排好了，就放在润州的府衙里，大军的吃住，也全部在润州城里。请杨监军班师回朝后，在皇上面前，为我们美言几句。”

“只要你们各司其职，杨某人不会亏待你们的。”杨复光面带微笑，尖声说道。

曹师雄、盖洪率领伏击人马按原定路线，一路南撒，到了衢州北面的千里岗一带。徐唐莒、费传古、刘莺、常宏、王玫的人马早已在千里岗一带驻扎下来，叶翔、段猛的水军也到了衢江停泊，并修筑好了水寨。

曹师雄通知众将在一个山洞里商议军情，诸将到齐后，曹师雄说道：“这一带山峦起伏，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是屯兵练武的好地方，量官军不敢轻易来征剿我们。现在曹敏率领第二寨人马驻扎在歙州一带，和我们遥相呼应，官军更加惧怕我们，这样，我军就可以在千里岗一带招兵买马，演练军卒，等时机成熟，我们就可以攻打浙东、浙北，配合义军主力和唐军争夺中原！”

众将听了，都十分高兴，彼此议论了一阵，盖洪说道：“诸位兄弟，我们到山顶看看风景吧，呵呵呵！”

曹师雄爽朗地一笑：“好啊，我们就一起到山顶眺望一下千里岗的风景，弟兄们，走！”说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山洞，向山顶爬去。

众将跟着曹师雄，一起爬到了山顶，开始欣赏千里岗一带风景，但见千里岗山麓，山地皆空，溶洞遍布，洞中胜景千奇百怪，地下长河曲折逶迤，钟乳怪石，银星闪耀，令人心醉神迷。

徐唐莒说道：“这里真乃神仙之境，让人流连忘返，官军胆敢前来征剿，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这么好的地方，绝对不能让给官军驻扎，呵呵呵！”

费传古打趣道：“看来今后我们要学做穿山甲了，过洞越岭如履平地，一定能锻造出一支无敌之师！”

众将听了，哈哈大笑，笑声在千里岗山麓间久久回荡。

第二十九章　议取谭州

曹师雄、徐唐莒率领义军第五寨人马顺利到达衢州北面的千里岗山脉，在那里休整练兵，安抚百姓，与驻军歙州的第二寨人马遥相呼应，为黄巢起义军主力实施江南大进军战略提供了有力的保障。

义军第一寨和第四寨会师后，孟楷、岳灵飞与诸将在洞庭湖一带招兵买马，积草屯粮，实力迅速增长，二寨人马发展到十多万人，兵强马壮，周围唐朝方镇将领不敢派兵征剿，采取观望态度，拥兵自保。

一日，孟楷、岳灵飞、黄揆、赵璋、朱存、朱温、闻瑛、鲁齐等义军将领在岳州府衙商议军情，一名信使进来报告：“孟寨主、岳寨主，义军第五寨在曹师雄率领下，胜利到达浙西千里岗一带，义军第二寨在曹敏率领下在衢州布防，这二寨人马已经形成了犄角之势。黄巢大将军命令义军第一寨、第四寨人马迅速出动，先拿下谭州，然后攻取吉州、虔州，黄巢大将军率领中军，攻打饶州、信州，在江南实施战略展开！”

“进展好快，师雄攻打润州，吸引了大批唐军前去增援，现在已经安全地转移到了浙西，看来我们可以在江南动手了！”孟楷十分兴奋。

岳灵飞剑眉一扬，大声说道：“孟大哥，那我们现在就可以拟定作战方案了！好久没有打仗了，我的手痒痒的，哈哈哈！”

孟楷大笑起来：“那我们就出兵攻打谭州吧，我看出动五万人马，足够了。”

朱温站起身来，说道：“我建议先派人混入城里，了解一下谭州的城防情况，最好能打入敌军内部，策反部分敌将，这样就可以减少我军的伤亡。谭州经营多年，城高池深，如果我们强攻，势必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昔日王猛设计除掉前燕慕容垂的得力助手慕容令，等于削去了慕容垂的臂膀，扼制了他的势力。我听说谭州剌史崔瑾和麾下大将高杰相处不太融洽，矛盾较深，这就给我们进行策反提供了有利条件。这次攻打谭州，我们可以离间高杰反水。”

众将听了朱温的建议，议论纷纷，大多数将领支持朱温的这一办法。

孟楷呵呵一笑：“既然很多兄弟支持朱温的这个离间计，我看就试一下吧。如果搞成功了，那最好；搞不成功，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派谁到谭州实施这一计策呢？”

赵璋说道：“我自从参加义军后，立功太少，这次我一定要进城策反高杰。我早年经商到过谭州，和高杰有过一些交往。另外，我想让鲁齐跟我同行，我扮做一个商人，鲁齐做我的随从，另外再选十几个精壮的义兵，挑着货物进城去。”

众将听了，笑声一片，闻瑛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

岳灵飞二手按了按，众将这才停止了笑声。岳灵飞说道：“赵璋兄弟做事谨慎，富有谋略；鲁齐兄弟非常机灵，武艺高强。我看可以做好这个策反工作，为了确保进城人员的安全，我们必须随后发兵，将谭州团团围住，给敌军心理上造成巨大压力，使策反高杰更好地进行。”

孟楷点点头：“灵飞说得很有道理，我看这样，我和灵飞、朱温率领五万人马包围谭州；黄揆、闻瑛防守岳州，朱存防守朗州；赵璋、鲁齐到谭州策反高杰。这次行动，就从明天开始。”

众将纷纷表示同意，孟楷一看天色将晚，就吩咐厨子摆下酒宴，众将围坐在一起，开怀畅饮，彼此说些闲话，气氛十分融洽。

酒宴结束后，众将各回自已住所休息去了。闻瑛、鲁齐策马并辔而行，到了闻瑛的住所前面，鲁齐刚要离去，闻瑛说道：“小鲁，我上次为你做了几双鞋，你到我那里试穿一下，好不好？”

鲁齐听了，非常高兴，不假思索地说道：“瑛姐，你这样关心我，我真的高兴！”说完，鲁齐翻身下马，跟着闻瑛进了房间。

闻瑛走进内室，见鲁齐站在外屋，就娇嗔一声：“小鲁，你这个楞头青，还站在外面干什么？进来试鞋啊！”

鲁齐听了，二脚不由自主地走进内室，看到闻瑛坐在床沿上，床上放着一只花篮，里面摆放着好几双新鞋子。闻瑛看到鲁齐站在她面前，抿嘴一笑：“小鲁，你又不是外人，我这里没有凳子，你就坐在床沿上试穿新鞋吧！”

鲁齐脸一红，腼腆地说：“瑛姐，你对我真好！”说完，鲁齐脱下自己的旧鞋子，接过闻瑛递过来的新鞋，开始试穿起来。

一会儿，鲁齐穿好了新鞋，闻瑛说道：“现在站起来走几步，看看合脚不合脚？”

鲁齐站起身来，在室内走了几圈，感觉十分轻快，高兴地说道：“瑛姐，这鞋穿着真的舒适，你为我做这些新鞋，肯定花了不少时间吧！”

闻瑛脸一红，低下头说道：“嗯，我喜欢为你做新鞋，这样你行军打仗就更好了！”

鲁齐一听，十分感动，突然走到闻瑛身边，二手紧紧抓住闻瑛的双手，激动地说道：“瑛姐，我想将来娶你做老婆！你愿意吗？”

闻瑛假意挣扎了一下，任由鲁齐抓紧她的双手，慢慢低下头，说道：“小鲁，我答应你，闻瑛此生，非你不嫁！”

鲁齐嘴角抽搐了一下，二行热泪倾泻而出，哽咽着对闻瑛说：“瑛姐，我自小父母双亡，尝尽了人间悲苦。参加义军后，仙芝大将军对我非常好，很用心地培养我。仙芝大将军牺牲后，黄巢大将军也非常器重我，给我起了名，并把我安排在第四寨做了一名将领。孙梅夫人对我也相当好，让你我配合，带着一群年轻的大齐兄弟姐妹们行军作战，救济四方百姓。鲁齐想到这些，晚上做梦也觉得香甜！千金难买心头愿，鲁齐此生，在大齐队伍里冲锋陷阵，和瑛姐相亲相爱，就做这二件事情！”

闻瑛听了，猛地挣脱双手，扑到鲁齐怀里，紧紧抱住鲁齐，说道：“小鲁，闻瑛此生，和你一样，也做这二件事情！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爱你的心不会改变！爱大齐的心也不会改变！”

鲁齐和闻瑛，四目相对，情意绵绵。鲁齐俯下身子，在闻瑛脸上亲了一下，闻瑛羞涩地一笑，慢慢推开鲁齐，说道：“看你这样子，像一个新郎官了。我告诉你，我和你的婚姻，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到你我成婚那天，我俩要让黄巢大将军、曹敏夫人、孙梅夫人、柴存军师等大齐将帅前来祝贺！知道了吗，楞头青！”

鲁齐扑闪着二眼，点点头：“瑛姐，时候不早了，我要去休息了。明天我还要和赵璋哥哥去谭州呢。”

闻瑛把花篮递给鲁齐，说道：“把这些鞋子拿去，如果你的随行义兵兄弟里，和你脚差不多大的，你也给点他们穿穿。”

“好的，瑛姐，那我走了。”鲁齐说完，拿起花篮，拔脚就向外面走去。

“小鲁，这次到谭州，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让我担心！我在岳州等着你胜利归来！”闻瑛喊道。

第二天清晨，赵璋、鲁齐带着十几个义兵从岳州出发，前往谭州。赵璋头戴方巾，身穿狐狸皮大氅；一副客商模样；鲁齐一身羊皮袍子；头上的皮帽子两边还垂下两条狐狸尾巴。十几个义兵，有的肩挑，有的推车，里面放着皮革之类物品。

于路无话，赵璋、鲁齐一行到了谭州北城门，城门口站着一大群盘查过往行人的唐兵。二名唐兵走到赵璋身边，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到谭州来？”

赵璋微微一笑：“二位军爷，我是从河北道过来的客商，专门做皮革生意。跑了大唐很多地方，听说谭州这地方商贾云集，买卖十分红火，所以我就雇了一些仆人，带些皮革到谭州来卖。军爷，请行行方便，我们做小本生意，挺不容易的。”说完，赵璋掏出一些散碎银两，塞到盘查的二名唐兵手里。

第三十章　剪羽孤势

且说赵璋、鲁齐和十几个义兵打扮成一支商队，来到谭州北城，只见城门口站着一些唐兵，盘查过往行人，其中有二个唐兵跑到赵璋身边盘问。赵璋不慌不忙，拿出一些散碎银两递给二名唐兵，说了些软话。

二名唐兵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喜不自禁，连忙把银子放进口袋里，挥了挥手，说道：“你们进城吧！”

赵璋点头微笑：“谢谢二位军爷，小的不会忘记你俩的恩德的，下次到这里，我还会孝敬你们的。”说完，招呼鲁齐他们进入谭州。

找到馆舍后，赵璋、鲁齐一行总算安顿了下来，大家休息了一会，吃好晚饭，赵璋和鲁齐来到一间小房间，开始商议策反高杰的事。

赵璋说道：“小鲁，我对高杰比较了解，此人比较贪财，又刚愎自用。听说胡真、顾彦朗率领残兵逃到谭州后，崔瑾对他俩很是看重，并让他俩执掌军马，和高杰势同水火。明日我以老友身份拜访高杰，你随我进入高杰宅第后，不要说话，注意观察周围情况。”

“赵大哥，俺记住了，你放心好了。”鲁齐点头答道。

赵璋呵呵一笑：“我料高杰必然中计，我送的钱物，保管他喜欢。”

鲁齐做了个鬼脸，说道：“我相信赵大哥智勇双全，肯定有办法策反高杰的。”

第二天赵璋一行吃好早饭后，赵璋安排几个义兵到集市上去叫卖皮革等物品，余下的义兵在驿馆看守货物，然后带了鲁齐直奔高杰的宅第而来。

到了高杰宅第前面，赵璋对看门的一个老头说道：“老伯，我是高将军的老友，这次到谭州来做皮革生意，顺便拜访一下高将军，麻烦你通报一声。”说完，赵璋掏出一些碎银，塞到老头手里。

老头看着手中的银子，自然非常高兴，就对赵璋、鲁齐说道：“你俩稍等片刻，我现在就去禀报高将军。”

赵璋望着老头远去的身影，拿出羽扇，轻轻晃了几下。鲁齐左顾右盼，观察周围的地形。

不一会儿，老头从客厅大门里走了出来，跑到赵璋身边，说道：“高将军请你俩进去说话。”

赵璋面带微笑，双手一作揖：“多谢老伯相助。”说完，和鲁齐一前一后走进了客厅大门。

高杰已经站在客厅中央，看到赵璋走了进来，不禁一楞，脱口问道：“这么多年你到哪里去了？”

赵璋上前一步，握住高杰的手，假作高兴地说道：“高将军，久违啊，这一别就是十几年，我还能做什么呀？还不是做我的商人！”

高杰连忙招呼赵璋、鲁齐坐下，鲁齐直直地站在赵璋身后，没有就座。赵璋用手指着鲁齐，微微一笑：“高将军，这位是我的随从，就不必坐了。”

高杰哈哈大笑：“你不待好仆人，当心人家捅翻了你！”

赵璋也大笑起来，单刀直入地说：“高将军，赵某这次来，是想请高将军帮一下忙！还望高将军不要推辞！”

“帮忙？我一个军人，如今外面兵荒马乱的，乱民越来越多。最近，谭州也闹粮荒了，很多饥民哄抢粮仓，崔瑾要我派兵弹压，唉，不得己杀了几个乱民，搞得我焦头烂额！”

赵璋长叹一声：“是呀，现在这世道，不管做啥事，都提心吊胆的，不知道这颗脑袋啥时候搬家？不说这些晦气话了，我今日前来，是因为要在谭州叫卖皮革，为了能让生意顺利进行，还望高将军吩咐手下兵将，对我的商队手下留情，不要抢夺我们的货物。”

赵璋说完，看着高杰的脸色，只见高杰面无表情，望着客厅外面。赵璋连忙离座，吩咐鲁齐打开随身带的包裹，拿出二包东西，轻轻地放在旁边的八仙桌上，然后一一打开，慢慢说道：“高将军，赵某与你多年未见，这点礼物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高将军收纳。”

高杰转过头来，看着桌上的二包东西，不由得心花怒放。这二包东西，一包里放着一件貂皮大衣，另一包里是一排黄澄澄的金条。高杰看了一会，头快要晕了，那是因为兴奋过度，脑子不好使了，出现了短暂的迷糊状态。

赵璋呵呵一笑：“高将军为了大唐社稷，劳苦功高。这点小意思，是赵某仰幕高将军的实际行动，不成敬意。”

高杰假意推让了一会，说道：“既然赵先生真心诚意送我礼物，那高某也就不客气了。你在谭州放心地做皮革生意吧，我派兵来保护你们！”

赵璋见高杰收下了礼物，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就向高杰拱手告别，高杰也没有多加挽留。赵璋和鲁齐离开高杰宅第，径回馆舍。

回到馆舍后，赵璋对鲁齐说道：“过几天孟楷、灵飞率军包围了谭州，我带你再会会这高杰，包管让他听我们的话，带兵反戈一击，站在我们这一边，呵呵呵！”

鲁齐点点头：“我也看出来，这个高杰十分贪恋财物，肯定贪生怕死，孟大哥和岳大哥的人马包围了谭州，这家伙肯定会配合我们夺取谭州的，哈哈哈！高杰，你是大草包一个！”

赵璋说道，到时我派人潜出城外，让孟楷、灵飞派人在偏僻处挖地道，再派一些精壮的义兵从地道进入谭州，顺便把我们的兵器带来，逼迫高杰战场起义，到时不由他不从！”

鲁齐哈哈大笑：“那我的大铁锤就能派上用场了，呵呵！”

没过几天，孟楷、岳灵飞、朱温率领五万人马来到谭州城下，将谭州城团团围住，可把谭州的唐兵唐将吓坏了。崔瑾紧急召集谭州诸将到府衙商议军情，不一会儿，谭州诸将到齐了。

崔瑾铁青着脸，清了清喉咙，说道：“诸位，黄巢贼寇孟楷、岳灵飞部几万人马包围了谭州，谭州多年未经战事，如今大敌当前，你们说该如何防守？”

诸将大眼望小眼，都沉默不语。

幕僚俞鸣说道：“谭州城里有近二万人马，我们有大将高杰、简达，有不久前到这里来的胡真、顾彦朗二位将军，其它将领都各有所长。大家平时拿了大唐的傣禄，相信这次一定会精诚团结，共同抵御来犯贼寇的！”

崔瑾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高声说道：“我知道谭州有的将领之间有些别扭，但大敌当前，必须一致对付外敌！如果在抵御贼寇过程中畏缩不前、见死不救的，一经发现，本剌史决不轻饶！”说完，瞧了瞧高杰。

高杰知道崔瑾要他发言，作为谭州的防御使，全城的主将，这个时候不站出来说话是不行了。高杰和崔瑾素来不睦，高杰是谭州人，崔瑾是朝廷任命的剌史，外调进来的，在相处的几年里，因为对权力的追逐，性格的差异，导致了二人之间很深的矛盾。

高杰非常清楚：崔瑾虽然是个文官，但工于心计，调入谭州时，就带来了一套运转班子，任命自己的心腹简达做高杰的副将，对高杰进行监视。胡真、顾彦朗到了谭州后，崔瑾想方设法拉拢他们为自己服务，如今胡真、顾彦朗都成了崔瑾的亲信，手握重兵。高杰自己的人马，由原来的一万多人压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