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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归真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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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厉啸,收掌当胸,平推而出,山头上黄光如潮,咆哮碰撞,浊浪翻腾,急冲下山,黄泉秽气扑面而来,阵前数千商军被秽气一侵,连人带马急速枯萎下去,眨眼工夫已只剩骨架,兀自立而不倒,怔了一怔,拨马反向商军阵里杀来,数千骨骑眼喷鬼火,身冒黑气,嘶嘶而吼,马蹄奋发,戈矛纵横。后排商军见了,心惊胆寒,阵脚稍乱。吉立、余庆疾驰向前,长矛急舞,寒光浸浸,就如平地起了两座雪山,滚入骨骑丛中,只听得咔嚓脆响连绵不绝,那些骨骑纷纷散开,落在地上,犹蠕蠕而动,须臾又凑成一个个古怪骨人,白惨惨骨节嶙峋,暴起猛扑,吉立、余庆舞矛苦战不已。
闻太师见状,“哼”了一声,一拍座下麒麟角,那麒麟一声长鸣,纵上半天,周身鳞甲开张,口中青光宽达数里,如九天垂瀑,一泻千丈,滔滔而来,无穷无尽,数千鬼骑骨马被青光流瀑一冲,倒撞下马,呼号挣扎,须臾融解殆尽。墨麒麟双目炯炯,大张巨口,青流滔滔流泻,鼓涨飞腾,倒卷上山,死死抵住山上咆哮黄潮。闻太师在麒麟上,双臂交叉当胸,额上神目陡然怒张,一道白光电射而出,横越虚空,罩住金甲黑猿身躯,细小光粒围绕上下,那人猿身周幽黄光晕渐渐稀薄。云中两龙见有机可乘,分出一龙缠住人猿金枪,另一头神龙绕到那人猿背后,寻着那光晕最为薄弱之处,一口青雷长吐而出,砰然巨响,人猿腰间有冰盘大一块金甲被雷光炸开,翻出血肉。剧痛传来,人猿浑身不禁一个哆嗦,勃然大怒,双手持枪,转身一翻一绞,只听龙吟惨吼,血落如雨,从云中翻滚跌落,闻太师提麒麟赶上,将手一招,两龙依旧化为两条乌金铁鞭,提在手中。那人猿着了伤,暴怒跳踉,忽地立于原地,挥拳将自己胸膛连击几下,蓬蓬有声,申公豹在空中暗笑:这人猿莫非急了眼失心疯了,却将自己猛打。
闻太师与这人猿交战多年,却深知此猿习性,见人猿暴怒如此,神色一凝,勒麒麟退后数里,只见那人猿将自己打了几下,狂然怒嗷,山下群兽俱站立不住,低首泯耳,跪伏在地。只见那人猿身躯急速涨大,全身盔甲衣袍须臾粉碎,无移时,一头大黑猿矗立在天地之间,几与那山峰齐高,那黑猿抬头狂嗷,满空雷云纷纷碎裂四散,低下头来,张开血池也似的怪口,一呼一吸,山上千万怪兽:虎豹熊罴、狻猊白象、野猪狐狸、长蛇蟒鳄,俱化为苍苍黑气,被它一口吸之。那黑猿吸了群兽,肚腹}高{书}涨{网},自己用手按了一按,口一张,黄泉秽气排天荡地,闻太师胯下墨麒麟也怒吼一声,口中青光倒翻相迎,与那黑气黄光一碰,如惊涛拍岸,大地微微一晃,墨麒麟撑不住,四足后滑,又退出六七里,太师急运神光,白茫茫一片铺展开来,与墨麒麟一齐敌住黑猿。双方相持,一猿、一人、一麒麟三具身躯俱微微发抖,太师顶上白气腾腾,氤氲有如伞盖。到此地步,吉立、余庆与四十八万大军都插不上手,只能在地上仰首观看,空自心中忧急。
忽听西北上一人朗声长笑:“闻道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闻太师与众人抬眼观看,见一清俊高冠黑袍道人跨一黑虎,飘飘而来,众人不认得,闻太师认得是申公豹,只是此时与黑猿相持,全身真元鼓荡,已出全力,不能开口,一旦开口,泄了那一股先天真气,必败无疑,只得微微点头。
申公豹到了近前,鼻中连哼,飞出六道金光,振翅而去,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一时空中有百万金翅天蚕嗡嗡飞旋,金影幢幢,密密层层,将那黑猿周身裹住,那黑猿张口喷光,亦不能泄气,只是舞动金枪乱打,其如金蚕身躯微小,飞行又极其迅速,几如电闪,黑猿身躯极巨,力量虽大,行动未免稍显颟顸,打了半天,捞摸不着,那些金蚕只管绕黑猿上下乱飞,都钻入黑猿如林毛丛里,又抓又挠,只是黑猿皮下黄光流动,毫无空隙,金蚕钻之不入,却也把个黑猿痒得全身扭动,抓耳挠腮,闻太师压力大减,立刻反攻,黑猿口中黄光黑气被青气白光一尺尺、一丈丈缓缓逼回。
申公豹见金蚕钻不进黑猿皮肉,心念一转,将头摇了一摇,耳中冒出两道红光,乃是他所炼赤金天蜈神蛊,两条赤蜈下得地来,并不飞空扑击黑猿,却向土里钻入,须臾不见。
那黑猿这时全身黄光暴涨,毛中金蚕已被悉数弹出,在离身数丈处乱扑,只是钻不进去,口中黑气亦已稳稳守住,虽不能象此前那般稍占上风,却也毫不退缩,正相持间,忽觉足底涌泉穴微微一痛,随之奇痒无比,黑猿全身一震,直跳起来,太师白光席卷而来,黑猿周身黄光溃散,知事不妙,急化黑气,弥天而走,向海外逃逸,太师朗朗长笑:“袁福通,你往哪里走?”将双鞭祭起,两道金光在黑气中交叉一剪,黑气中一声痛吼,急速远去,鲜血飞洒,海面上染出一条通红血路,直到天边,经久不散。
闻太师收了双鞭,勒转麒麟,向申公豹拱手道谢:“仲与袁福通交战经年,只是无可奈何,今日全仗申兄相助,方能为北海生民驱此大害。”申公豹讶道:“原来此猿就是袁福通,公豹年来也曾听说这个名字,只道是人间诸侯,原来竟是这般一个妖猿,却不知此猿是何来历?”闻太师摇头:“仲也不知此猿来历,只知此猿一日忽然从北海中涌出,自名袁福通,啸聚北地妖魔,祸害黎元,北伯侯不能敌此妖魔之众,贫道无奈,只得舍了朝事,亲身到此镇压。今日赖申道兄援手,此獠伤了元气,已不足为虑。”申公豹道:“正是,贫道原说人间诸侯作乱,何消闻兄亲征,原来是如此魔头,难怪,难怪。”“申道兄何往?不如到帐中奉茶一盏,聊表贫道谢意。”“不用,不用,明日乃掌教开讲之期,我恐误了时限,这就要赶回昆仑,闻兄,就此别过,日后有闲,你我叙谈不迟。”“唔,也好,申兄慢走。”“闻兄,公豹就此别过。”申公豹一拍黑虎,风云滚滚,径回昆仑山,闻太师勒麒麟降下地面,整顿三军,掩埋尸骸,打点班师不提。
申公豹辞了闻太师,骑了黑虎,飞云走电,无移时已到昆仑山下,迤逦上山,一路看了些翠奔绿涌,危峰秀拔,将到玉虚宫前,见山坳里数条碧龙翻腾来去,拖着一副巨犁,耕开坡前烟云,一名老者头戴斗笠,浑身汗湿,手持七星长鞭,呼叱指使,将草籽树种依序播散。老者抬头伸袖抹汗,忽见申公豹驾虎而到,开口招呼道:“公豹师弟,你回来啦。”申公豹听了,心中老大不快:姜子牙,你上山四十年,如今筋骨衰朽,每日里便是做这些挑水浇花、种树烧火的杂役,道行微末之极,也敢以师兄自居,称我做师弟?不过子牙入门之时,元始言道,子牙乃是他前世弟子,入门在申公豹之前,因此亲口吩咐,要申公豹尊子牙为兄,申公豹虽然不悦,却也不好说什么,鼻中哼了一声,假意殷勤道:“子牙,夏日炎炎,种树辛苦,何不随小弟去喝上一杯,稍事休息?”子牙摆手辞道:“我不比贤弟自在,今日要种珠树千株,石蓝花百亩,尚未完成,不敢歇息。”申公豹笑道:“子牙,你在昆仑四十年,老师都传了你什么道法功夫?”“老师传了我六丁六甲、奇门遁术、布阵行军之法,我天资愚钝,尚未精熟。”“此不过世间小道耳,何不请老师传你飞升正法,金仙大道?”“老师言我功候尚浅,命我每日浇花种树,体造化自然之道,待心志澄凝,方可传我大法。”“那么你如今仍是一凡夫之身?”“正是。”子牙老老实实道。申公豹目不转睛,看着子牙,看他皓首白眉,虽有几分仙风,其如老态尽显,满脸风霜,就是个古稀老者,哪里像个仙人?忽而掩口捧腹而笑,将黑虎拴在麒麟崖下,自进玉虚宫拜见元始去了。子牙见他大笑,愕然不明所以,依旧埋头种树不提。
乌沉兔升,早是一日易过,第二日清晨,元始鸣钟召集门人,天尊升座,却不讲经,吩咐:“天下大乱将生,汝等都要随缘入世,以应杀戒,自今日起,吾将止讲三十年,汝等各归洞府,俱要仔细筹措应劫之方,不必再来听讲,待乱定之后,吾重宣大法,阐扬正教。”众弟子惕然躬身领命。
天尊又道:“姜尚近前来。”子牙忙至宝座前跪下,天尊徐徐问道:“子牙,你上昆仑几载了?”子牙道:“弟子三十二岁上山,如今虚度七十二岁了。”天尊曰:“如此也有四十年了,以贫道看来,你生来命薄,仙道难成,只可受人间之福。今成汤数尽,周室将兴,正是志士建功之时,此处非汝久居之地,可早早收拾下山,求其人间功名富贵。”子牙哀告曰:“弟子乃真心出家,苦熬岁月,今亦有年。修行虽是滚芥投针,望老爷大发慈悲,指迷归觉,弟子情愿在山苦行,必不敢贪恋红尘富贵,望尊师收录。”天尊曰:“你命缘如此,必听于天,岂得违拗?”子牙恋恋难舍。有南极仙翁上前言曰:“子牙,机会难逢,时不可失;况天数已定,自难逃躲。你虽是下山,待你功成之时,自有上山之日。”子牙只得拜别师尊,又与众道友辞行,起身收拾琴剑衣囊下山。申公豹上前惜别,心道:你年纪已逾七十,龙钟老叟,况凡夫俗体,离死已然不远,这时节下山,还能建什么功,立什么业?这分明是老师看你根器鲁钝,学道难成,枉费心力,假意以好言哄你下山,既去了,哪还有你上山之日?兀自做梦哩。窃笑不已。
子牙已去,众弟子亦各自散去,天尊还于静室,二目垂帘,焚香默坐,鼎中一道碧烟旋绕而上,氤氲升腾,源源绵绵,结成一朵青莲,有顷,花瓣徐徐舒展开来,现出一人面容,双抓道髻,眉眼细长,脸皮黄瘦。
元始稽首曰:“道兄。”
道人亦点首为礼曰:“贫道僻处荒陋,久闻道兄之名,惜哉无由会晤,今日道兄垂见,有何见教。”
元始不语,展袍袖轻轻一拂,四壁忽消,空空然如在旷野高天,神光如水,河汉灿烂,现出红气冲空,光怪陆离,种种景物转换流变,交替闪过。
道人垂首而观,默然凝思,久之,微微稽首,青莲花一瓣瓣凋落,道人面容亦随之渐渐模糊,终于,莲花人面,诸般景象,俱归虚无。
室内静悄悄的,唯余一榻、一鼎、一道人。
水面清圆,风荷摇举,诸般景象闪烁隐去,无忧树下,两名道人目注东南,三万里杀气,飞腾霄汉。东首道人转头对身边一位道人说道:“道兄,你看此事如何?”道人曰:“如此流水。”东首道人曰:“吾知之矣。”
且说子牙出了玉虚宫,栖栖惶惶,走下山来,觉天地之大,竟是无处可去,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身后有人呼唤:“子牙!”子牙回头看时,见南极仙翁持杖从后赶来,子牙大喜:“大师兄,可是师尊回心转意,仍留我在山修行。”“非也。”南极仙翁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张简帖,递与子牙。“师兄,这是何物?”“你展开一读便知。”子牙依言展开观看,见上面墨迹飞逸,写了八句偈语:
二十年来窘迫联,耐心守分且安然。
磻溪石上垂竿钓,自有高明访子贤。
辅佐圣君为相父,九三拜将握兵权。
诸侯会合逢戊甲,九八封神又四年。
认得是元始天尊笔迹,子牙不解其意。南极仙翁微笑道:“子牙,这是老师亲笔,你一生归着都在其中,后自有验,你好生收藏,不可遗失。”子牙收起,南极仙翁抱杖道:“子牙,此去好生珍重,愚兄只能送你到此处。”子牙无奈,洒泪别了仙翁,驾遁光过了东海,立在海边,看眼前滚滚红尘,寻思无计:红尘皆苦,我幼逢大难,父母兄嫂,弟妹子侄俱亡,实指望青灯古卷,物外逍遥,再不受人生扰攘,世上喧嚣。如今年纪高大,学道无成,师尊却命我下山,却叫我往那里去?我似失林飞鸟,无一枝可栖。……忽然想起异人,不知可还在世?罢,罢,罢,虽然学仙不成,羞见故人,这时节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借土遁往朝歌南门外而来。

第二十八章 宜将海水洗前尘

神光离合,一青一白两道光影乍合又分,静静对峙。
“云中子,你胜不得我。”女娇一袭白衣,衣带飘于空中,淡淡说道。
“善恶有报,仙子遣妖物潜入宫廷,搅乱天下,为祸人间,竟不怕日后报应么?”青衣道人宽袍大袖,手提花篮,手持拂尘,踏定云光。
“报应?”女娇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之事,大笑不绝,泪流于面,“你这道士也跟我讲什么报应?我夫文命治水理政,泽被四方,他做了什么恶事,如今魂魄飞散,不得轮回?我一心相夫,居于深宫,不问世事,为何教我一众子孙俱死于非命,身死国灭,为万代所讥?这却是哪一门子的善恶有报?”
“这个……,天意杳渺,自有其道,你我虽不能测度,却不可妄加讥刺,更不可妄干天道,祸乱两间。”云中子微微一讷。
“天道?祸乱?”女娇冷笑,“你说天道,我便来说说这天道:殷商今已靡烂,灭亡只在目前。我听说三位圣人已在碧游宫立下封神榜,天命早定,四洲行将大乱。我纵就此罢手,可能免成汤灭亡之运?可能免天下刀兵之劫?”
“这……”云中子一时语塞,“仙子所为终非正道。”
“正道,嘿嘿,何谓正,何谓逆?我只知我夫遭人暗害,魂魄始终不能凝聚,我心中恨意滔天,六百年来无时或已,我眼下也不管什么顺逆,我只为我欲为之事。云中子,你若只是这些言语,休管此地闲事,回山静修方是正理。”
云中子俯看朝歌市井,血光隐现,良久,浩然长叹,拂尘一甩,转身自去。
女娇立于原地,左手往下一指,一道真火涌出,分宫楼上一柄木剑被火焰裹住,须臾化为灰烬,女娇往寿仙宫方向看了一眼,白气经天,还于桥山。
寿仙宫中,妲己被云中子木剑剑光照耀,头痛欲裂,气息微茫,奄奄若绝,宫中高手名医虽多,竟都束手无策,受辛暴怒,一连杀了一十三名御医国手,又令宫监于宫门外张贴皇榜,以求万国良医,却无人应征。受辛日夜不离妲己榻前,执手时时探看妲己病容,泪眼婆娑。
妲己昏晕多日,这日辰时,云中子木剑已毁,便觉苦楚渐去,昏昏蒙蒙,睁开眼来,受辛惊喜万分:“妲己,你可醒了,吓杀朕躬!”妲己投身入怀,嘤嘤哭泣,受辛抚背温慰不已。
此番受辛受了惊吓,妲己病好之后,宠爱更胜从前,天子不分晨昏,日日都在寿仙宫陪伴妲己,游宴欢乐,虽有一后二妃,三千佳丽,如同虚设,正眼也不瞧上一眼,国家无主,朝政荒乱,天子沉溺妲己容貌,无所不至,言必听,计必从。司天台官杜元铣,乃三世老臣,夜观天象,见妖气绵积宫廷,上奏极谏,妲己言杜元铣妖言惑众,别有用心,受辛即将杜元铣在午门枭首示众。
上大夫梅伯谏止,与杜元铣同罪,妲己奏请天子,造作铜柱炮烙,将梅伯炮烙致死,首相商容又谏,撞死在九间大殿,因此满朝文武尽皆钳口,无敢再谏诤者。
受辛乐得耳边清净,将朝事委于费仲、尤浑二人,自与妲己寻欢不已:仿前朝夏桀之事,立酒池肉林、为长夜之饮,又欲起鹿台,言可与仙人交通。不想这年三月,受辛正与妲己在内院温存之际,忽闻九间大殿上钟鼓齐鸣,当驾官启奏:“闻太师奏凯还朝。”受辛一惊,忙将妲己推开,排驾上殿。闻太师进礼,天子慰问毕,散去,百官都到太师府聚齐,将数年来天子失德拒谏、枉杀大臣之事俱报于太师,太师听罢大怒,即上条陈,整顿朝纲,费仲、尤浑乱言触动太师之怒,立时下狱,受辛诺诺无言。
太师在京数月,朝事清明,妲己虽有君王之宠,亦不敢胡为。不料天下之理总是一般:国之将兴,必有吉兆;国之将亡,必生妖孽。那袁福通被太师杀伤,败归海外,竟逃去东方,说动东海妖魔平灵王,兴兵作乱,东伯侯姜桓楚亦弹压不住,飞章奏报朝歌。太师见报无奈,只得暂将朝事撇下,再度领军亲征东海。受辛闻讯,心花怒放,打点黄旄、白钺,亲为太师饯行,送出朝歌东门。太师临行,上《出师表》,敬贤远佞之道,叮咛周至,受辛假意应承,当下王师东出,俄而远去。受辛驾返朝歌,立将费、尤二人释放,与妲己朝暮取乐,恣意任性,虐杀大臣,更比前番变本加厉,可叹闻太师一番苦心,悉付流水。
王后姜氏实难容忍,乃上书切谏,言妲己秽乱宫廷,妄干朝政,不期受辛与她虽是发妻,自有妲己,恩爱早薄,将姜氏视同木石一般,见姜氏进谏,哪里肯听,姜氏再三苦谏,反触动受辛之怒,当时就欲击死姜后,只是畏(书)惧(网)姜后之父乃东伯侯姜桓楚,麾下雄兵百万,不敢轻举妄动,暂且忍耐。喝退姜氏,兀自气恼不休,与妲己、费仲、尤浑三人定计,终以谋逆之罪将姜后炮烙而死,更欲将姜后二子殷郊、殷洪问斩,却被一阵大风刮去,不见踪影。索性是一不做、二不休,更用费、尤二人之计,将皇后之丧密而不报,宣召东伯侯姜桓楚与南伯侯、西伯侯、北伯侯一齐进京,欲将四大伯侯一网而尽,使天下诸侯无首,自然不敢猖獗作乱,国家可宁。四伯被诓进京,姜桓楚上殿,当时即以与女同谋叛逆之罪,推出午门碎尸而死,南伯侯鄂崇禹争论数句,亦立时被推出斩首,天子还欲杀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武成王黄飞虎、受辛之叔亚相比干、庶兄微子、箕子、微子启、微子衍,及伯夷、叔齐七人出班力谏,乃免姬昌死罪,囚于羑里;崇侯虎乃北方诸侯之长,费仲生长冀州,与侯虎素有交谊,也为侯虎求情,特赦侯虎,命其戴罪立功,为天子起造鹿台。
秋八月,朝歌太白昼见,弥月不消。
九月,姜桓楚之子姜文焕、鄂崇禹之子鄂顺闻父无罪横死,于东南两处各起数十万大军,攻取游魂关、三山关,闻太师东征平灵王未定,背后已被姜文焕阻住归途,太师孤军在东海苦战。武成王黄飞虎独镇朝歌,急调天下兵马谨守东南关隘,襄助太师。
火牌令箭发往东南,有陈塘关总兵李靖,乃西昆仑度厄真人弟子,修行多年,仙道难成,奉师命下山辅佐成汤,育有三子:长子金吒,拜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为师;次子木吒,拜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为师;三子哪吒生时最是奇异,原是李靖夫人殷氏,夜梦一团红光入怀,夫人吞之,次日便有怀胎之兆,足足怀胎三年六个月,腹痛如绞,当夜竟产下一个肉球。李靖以为妖孽,持利剑划然劈下,肉球分处,跳出一个小孩儿,如粉妆玉琢一般伶俐可爱,右手套一金镯,肚腹上围着一块红绫,金光射目,当时能跑能走。李靖与夫人见如此奇异,又是喜欢,又是忧愁,不知此儿是何来历,为何与常人不同。正在喜忧之际,有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忽然到访,要见此儿,李靖抱出与真人看了,真人即收为弟子,取名哪吒,真人飘然回山——书中代言,此子正是当日嫦娥腹中一点骨血,当时尚未足月,即遭灭国丧亲之难,坠下人间,因果牵缠,怨气深固,合犯一千七百神仙杀戒。太乙真人受元始之命,收在洞中,以金丹玉液温养,六百年弹指一挥,真人的功夫俱全,奈何此子先天一腔怨怒始终不散,真人故送其入殷夫人之腹,借母胎生气,磨其凶戾之性,将来周兴商灭,要入世完其杀戒,报他前世因缘根本,所以殷夫人孕育如此艰难。
话说陈塘关所治,实乃昔日东夷故都傲来城所在,数百年沧桑,故城已然荒废,陈塘关是在旧城上另起关楼。哪吒应劫而生,落在此间,也是天数历历,要完一场因果。哪吒降生,殷氏夫人百般疼爱,乌飞兔走,瞬息光阴,暑往寒来,忽忽七载。
这日武成王令箭发到,李靖接箭,忙传将令,命各处守军把守关隘,每日操演三军,训练士卒,提防野马岭等关边要地。
正是五月天气,火盖当头,着实炎热。三公子哪吒坐在家中,身上闷热,心下烦躁,禀过母亲,欲去关外闲玩。殷夫人允了,哪吒同家将李元出得关来,但见炎炎烈日,暑气蒸腾:
太阳真火炼尘埃,绿柳娇禾欲化灰。
行旅畏威慵举步;佳人怕热懒登台。
凉亭有暑如烟燎;水阁无风似火埋。
慢道荷香来曲院,轻雷细雨始开怀。
哪吒同家将出关,约行一里之余,天热难行。哪吒走得汗流满面,乃叫家将李元:“看前面树荫之下,可好纳凉?”李元来到绿柳荫中,见薰风荡荡,烦襟尽解,急忙走回来,对哪吒禀道:“禀公子,前面柳荫之内,甚是清凉,可以避暑。”哪吒听说,不觉大喜;蹦蹦跳跳,走进林内,解开衣带,舒放襟怀,甚是快乐。猛抬头见那壁厢清波滚滚,绿水滔滔,两岸垂杨风习习,崖傍乱石水潺潺。哪吒问李元:“那是什么所在?”李元看了一看,道:“那是九湾河,乃东海口,通连大海波涛,故有如此水势。”哪吒听了李元所言,站起身来,走到河边,叫李元:“这河水甚好。我方才走出关来,热极了,一身是汗。如今且在河中洗一个澡。”李元道:“公子仔细,只怕老爷回来,可早些回去。”哪吒道:“不妨。”脱了衣裳,走下河去,坐在石上,用七尺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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