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进行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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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老爸肯出钱，肯找人托关系，那比哥的事就有希望，哪怕对手是阴有道，都有那么一点希望。

有希望总比绝望好。

只是，这希望让我来操作，真的让我自我感觉无从下手。但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我不能就这样让比哥的这一辈子就这样在大牢里呆过。

我不行，不是还有线哥吗？是啊，线哥的智慧可不比叶叔差，让线哥来操控，我感觉又多了一道希望的曙光……

……

老爸打了一个电话：“喂，陈律师吗？……恩，有事，想必你也听到了，就是那位年轻人杀了阴有道少爷的案子……是啊，和我家小成是拜把兄弟，小成不想坐视不管，所以，请你出个面，给他做下辩护律师……那好，谢谢陈律师了……呵呵，改天请你吃个饭，那明天我让小成去接你……恩恩，再见。”

电话那头的陈律师，是本市数一数二的律师，打的官司胜率几近达到了百分之九十八，可说是战无不胜，所以人送外号“陈胜”，具体叫什么名字，我没听老爸说起过，也没听别人说起过，自打我听说这个律师时，就是人人口中喊的“陈胜”陈律师。自然，像他这样首屈一指的律师出场费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但这笔钱在老爸眼里，顶多算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然后老爸又向法院打了一个电话，说让照顾一下比哥，那边也是很给老爸面子地一一答应下来。然后我就对老爸说你给局子局长打个电话吧，老爸不禁顿了顿，叹口气道：“不用打了，打了也是白打。反正已经和法院打过招呼了，他个小局子不足为虑，想必你这小子也早就和那些局子里的小喽罗们打过招呼了，是不是？”

“是。可就是那个局长我不熟，听说这个局长不好对付啊，老爸还是帮我联系联系吧。”

“联系也是白联系……不说了，反正这个局长无所谓，他没有法院的权大……”

“为什么不给局长打电话，套套关系？”

“你很快就知道了。”老爸说着呵呵笑了两声，便去洗澡准备睡觉去了。

刚走两步，老爸不禁转过头来对我道：

“当前，最要紧的是帮你那位比哥找有利于他的证据或者证人，或者其他的，反正只要有利于他，就统统拿出来，可不要吝啬哦……”

“那要怎么做呢？”

老爸微微一征，旋即笑道：

“我说过，我不会对外人耗费心神，这个就看你怎么做了。”

老爸说完向洗手间走去。

看着老爸的背影，我坐在原处征征出神，到底要怎么做呢？

然后，我向线哥打去电话。

第八三章　宣判

第二天，我按照老爸给的地址去接那位外号叫做“陈胜”的律师去了。对这位陈胜，我满怀信心，就像真的见到了反秦而揭杆而起的大英雄陈胜一样，寄很大的希望在他身上。因为一个官司能否打赢，关键就看你的律师能力如何，既然这位“陈胜”陈律师的胜率在百分之九十八，那说明这个人是有两把刷子的。不是那种江湖郎中，滥竽充数之徒。

见到陈律师的第一眼，陈律师就给我一种精明世故，成熟干练的印象。我大致向他说了下比哥的情况，他也听得极是认真，时不时地点头示意。

“听你这么说，这阴少平日里就是一个欺男霸女，为非作歹之徒了？”

“当然。”

“那这就好办了，你先去找这些曾经被阴少欺负过的普通百姓，好让他们出来做证。”

“好的。那还有什么要做的？”

陈律师扶了扶一双充满睿智的眼睛前面的眼镜笑道：

“暂且做这些，具体怎么做，等我去看了比哥再细说，毕竟他是当事人。”

“好。”

我带着陈律师向比哥的狱室走去，陈律师一一细问比哥，比哥当然知道这是我请来的律师，便也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和他说了。然后我就按着陈律师的说法去做事，尽力去搜寻每一分证据和每一个证人，陈律师说，比哥的这种情况虽构不上故意杀人罪，但毕竟是杀了人，按照法律是要一命抵一命的，如果比哥杀的是一个小角色，倒也好办，靠我爸的关系和钱就可以轻松扒比哥出来，而比哥杀的却是阴少，阴有道这个本市相当家大业大的富商之子，就显得特别的棘手。如果单论关系，恐怕阴有道的关系不比我们差，所以，当前最大的有利点在于群众的力量，就是那些曾经被阴少欺负过的群众，让他们出来做证，这样就可以将事情挽回一点转机，然后再看情况一步一步走，急不来的。

我和线哥龟哥便去大街小巷去找这些人。

……

在此期间，隋边裳也曾几次打来电话，都被我一一果断摁掉，我虽十分气恼这臭婊子，但却没有多余的心力来问她这件事，当前最刻不容缓的就是比哥的事。

而龙珠龙言则在一旁看着我们的笑话，意思就是说，不是挺牛掰吗？怎么就这么容易出事了？当然，在龙言眼里，他倒是十分希望杀阴少的人是我，而不是这个无足轻重的比哥。至于龙珠，则变得不温不火，每次见到我，也是一脸平静地看着我，既不发表看法也不对我落井下石。在见到龙珠的时候，总会有那位眼睛水灵的美女——释然陪在她左右，真是一对形影不离的闺蜜啊。这个释然，自从那次在老葛俱乐部里我一时好心让她免遭阴少的狠脚后她再看到我时，以前那每见到我眼里就会发出鄙夷的眼神已经一去不复还，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在看着我，好像要对我说什么话似的。当然，我还没有白痴到真的认为这释然会因为我在俱乐部里救过她，她会因此对我感恩戴德，想谢谢我。

……

……

两天后。

开庭审理。

比哥被警官押送出来后，看到比哥的第一眼，我和线哥龟哥不禁为之一惊，但也在情理之中接受了眼前的情况，因为比哥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已经被递了个精光，头发短得就快赶上秃顶了。看着比哥这个样子，我们三人倒有些忍俊不禁了，回想以前那位长发飘飘，刚强性烈，还时不时会甩一下他自认为十分潇洒的长发吹个无伤大雅的牛。逼，现在却成了近乎光头的样子，真的有些让我们一时很不适应。比哥在警护人员的押送下，见到我们那一副想笑却不知是不是要笑的表情，他自己倒是呲牙裂嘴笑了，对着我们大声说道：“是不是特精神？”我这才笑了：“比TMD鲁迅横眉冷对千夫指的眼神都精神！”比哥哈哈笑了两声。这让法院里一些人顿感匪夷所思，这小子犯了事，杀了人，还能这么的轻松大笑，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还是真的是一个疯子？

他们怎么也不会明白，比哥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就像比哥怎么也不会明白，他们对恶人怎么就那么视若无睹，任其胡作非为。

而他们更不明白，杀了一个恶人对比哥来说，比什么都爽快，哪怕是让他一命抵一命，比哥也不会有半点畏惧，更不会后悔他做过的事情。

这就是比哥。

嫉恶如仇却又爱吹牛。逼的比哥。

……

“肃静！”

法官向我们说道。见我们安静下来。开口说道：

“现在开庭。”

阴有道站在原告席上，眼神阴郁，时不时还用一种恨不得要扒了比哥的皮的眼神看向比哥。法院里来了不少本市地位不低的人物，像比哥这样的案子，最能吸引他们，他们倒是想看一看这位胆大包天的年轻虎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毕竟这样的事情在他们的丰富人生里还是头一次听说，而且是不带一丝水分的就发生在他们身边的事情。

龙福剑和老爸也来了。老爸来，我想老爸是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这个办事能力。当然肯定也会有，他想见识见识比哥这个他平日里没看出什么牛人虎色的人在犯了事后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状态。而龙福剑的到来，估计也差不太多。

正式开庭。

阴有道的证据和证人相当的充分，每一个证据每一个证人都可以置比哥于死地。比哥只是在被告席处很淡定自若地站着，不说话也不惧怕。陈律师交代过，针对阴有道的证据证人比哥只管保持沉默，不要回击，以免节外生枝，吐出什么不利于他自己的话。至于反击方面，就交给他来办就行了。

陈律师在和阴有道那边的律师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就拉出那些我这两天找来的愿意作证的群众来，让他们为阴少的恶行作证，以扩大声势。

那些群众上场，哪知当他们看到阴有道的凶狠眼光后，就唯唯喏喏不敢言语了。阴有道见状，不禁露出一丝阴笑，看向比哥，好像是在向比哥说道：我说过，谁也救不了你！

阴有道那边的律师笑道：

“法官大人，你都看到了。他们找来的这些证人压根就是装腔作势。现在到了法庭之上，他们由于心虚而不敢说话了。”

陈律师听了，立即回应道：

“我反对！他们只是见到阴有道的凶狠眼神才不敢言，他们只是一时惧怕阴有道而已。”

那边回应：

“何以见得？有什么证据没有？”

陈律师正要回言以对，上面的法官就道：

“反对无效。”

陈律师不服，但一时也找不到那边律师口中所说的“证据”，便只好呆在那里，无言以对。

然后法官宣判结果：

比哥因杀人而被判处死刑，念其前来自首，缓刑三个月执行。

然后，法官说：

“如果被告对判处结果不满，可上诉。”

“当然要上诉了！”我怒不可遏，指着法官道。法官见我如此对他不恭，有些恼羞成怒地看着我，想要开口说什么，但又看了看老爸，才算强忍着闭了口。老爸倒也是明意，向我喝道：“小成，快闭嘴。这可是法庭，不许你胡来！”我看了一眼老爸，心里也有怨言，老爸说过会给法院这边打招呼，可这就是打过招呼的结果？

我看向比哥，比哥脸色平静，很是淡定从容。

不知道比哥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难道我安小成费了这么一番功夫就是为了得到这样的宣判结果？

第八四章　探望

我这个人平日里纨绔归纨绔，但还不至于轻浮。我的骨子里天生就有那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更不会看着自己的白白努力而因为一个宣判就变得功亏一篑，付诸东流，更不会看着我的兄弟比哥就这样被阴有道欺压得毫无喘息之力，任由阴有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宰割比哥，就算是我为人家刀俎上的鱼肉，那在他进食之前，也要拼命蹦达一下，给他泼一身腥再说。

这种性子，我在初中那青葱年代早就有之，记得在初三那年，我在一次的不期而遇的邂逅后见到一位自己十分倾心的女生，然后当天下午就在她的班级门口堵上她，跟她说我喜欢她，那女生很是高傲地抬头说：“你还不配！”简单而明晰的四个字，当时就不动声色的把我打个落花流水，当时的我还不是什么富家少爷，老爸的事业刚刚起步，还没到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富豪境界，再加上自己应该还没发育得玉树临风，貌似潘安，顶多长得像是保安。所以那一次那个女生的拒绝非但高傲，而且不留半点余地，刹那间让我感到颜面扫地，无地自容。再然后，我就开始苦追那位女孩，在追了她整整一年后，才算把她追到手，那时老爸的事业已然强势崛起，不知当时那位女生是不是看中这点，还是我当时已开始长得帅气，不得而知。反正在我把她追到手后的下一秒，我就淡淡地对她说道：“我们分手吧。”那女孩子当时就傻眼了，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不明就里，如同雾里看花地盯着我看，我也不费话，一语点破对她说：“我追你就是为了甩你，就是为了报复你当初我向你表明心迹你不甩我的事。”当时那个女孩就痛哭流涕，我看都没看一眼，就径直离开。

这一段带着极重的报复心理的往事，至今让我记忆犹新，到上了大学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从那时起我的骨子里就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更何况是自己费了好大心思和功夫的事呢？

所以，我对法院给出的宣判，百分之一百二的不服。

……

回到家里，我有些气愤地问老爸道：

“你不是说给法院那边打过招呼吗？”

“我当然打过。”

“可法官为什么还是判比哥的死刑？”

老爸一时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我，然后端起茶几上的一杯龙井茶喝了一口才道：

“小成，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也要明白你老爸的心情。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亲朋好友过得好，但这个世界就是由每一个这样的亲朋好友圈子组成的，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尽得如意，这也就意味着我们不能一味的要求老天照顾到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这是不现实也不明智的。比哥这个人，我今天已经见识了，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但再不错的人，只要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都不会去尽全力去救……而那个阴有道，你不是不知道，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和你老爸并驾齐驱的富豪，他的手段并不比你老爸弱，这件事在你那位兄弟干出的第一秒起，就注定是一个悲剧……老爸说的也是实话，我的确是和法院打过招呼的，你想想看，这一步棋那阴有道这个老奸巨滑的东西怎能不知？这法官这样宣判已经是给足我安权道面子了，如果我不打招呼，那比哥现在就是立即执行枪决了！而不是缓刑三个月执行！”

听完老爸的一席话，我的气愤也渐渐消失，老爸说的不错，比哥是胆气十足，但似乎就是缺少理智。其实比哥并不乏理智，只能说这个阴少实在太让我们受不了，更让比哥受不了。

“你不是说那个外号叫‘陈胜’的律师很有能耐吗，怎么这第一场开庭就败下阵来了？”

老爸叹口气，道：

“他的胜率也是在人家肯出钱找关系的基础上的，而且最最关键的是，他一般不会接这种毫无希望的案子，他接案子也是看有没有希望打赢，有希望他才会接，否则就是自损声誉。他这一次早就看出比哥的这个案子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就算是那些群众开口指证了，他也没有希望会给你们打赢官司，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更别说他自己了。他之所以硬着头皮，接了这个自损声誉的案子，全是看在你老爸的面子上，换成别人，他根本连理都不会理……”

听着老爸说的话，我站在原地征征出神，回想前两天自己的异想天开，真是感觉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

而老爸的这一番话，让我懂了很多，真有那“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

……

翌日，我和线哥龟哥带着很沉重的心情走进比哥的狱室。看到比哥第一眼时，比哥坐在地上双眼征征出神，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看到比哥这副模样，我这个自认为很男人很爷们的家伙不禁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了。但还是被我强行忍住了。我对线哥龟哥说进去吧，这时龟哥却哽咽道：“先等一下……”我和线哥看向龟哥，龟哥竟然很不争气地流下了两颗泪花，滴落脸颊之上。这一刻，我没有看出龟哥的不像男人，反而觉得龟哥很男人。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说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轻弹你玛勒戈壁！我拍了拍龟哥的肩膀，示意他冷静。待龟哥擦干泪水控制住情绪后才叫我们进去看比哥。

“比哥……”

比哥回神，见是我们来了，似乎从我们眼里瞧出一丝端倪，不禁裂嘴笑道：

“哥几个这么多愁善感啊……呵呵……这可不像我们给力车队的作风啊，也太娘们太不男人了吧……也太不给力了吧？呵呵……”

“我们想上诉，但又找不到证据……”

我还是强迫自己说出了实话，早晚得说，在比哥面前，倒不如早些说给比哥听。

“我知道了。”比哥淡淡道，“……我在进这个狱室后就知道后果了。”

“……”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比哥开始后悔了？”

“……”

我们无语，不置可否。

比哥看着我们的神情，不禁哈哈笑了：

“几天不见，哥几个都学会装深沉了啊……”

“……”

比哥见我们仍无反应，渐渐收敛了笑容：

“就是到现在，我都没有后悔杀了那阴少，只是……只是有些遗憾……”

“有什么遗憾？可以和我们说说吗？”

线哥问道。

比哥轻声笑了一下，道：

“什么可以不可以的？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再说，你们又是我的兄弟。”比哥顿了顿，下意识地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好像是在摸烟，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我们三人早就习以为常。

“呐，接着。”

我掏出烟，扔给比哥，比哥接过烟，笑道：“都忘了，身上的烟早抽光了。”

比哥点燃烟，把烟叼在嘴边，淡淡道：

“哥几个这辈子最大的希望是什么？”

我们三人被比哥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被问得不知如何作答，这太不像比哥的问话作风，像比哥的性格，应该是问哥几个这辈子最想上的女明星是谁才对。

“能有一套大房子，然后发大财。”

龟哥貌似很认真地道。

我和线哥也算是认可龟哥的话点了点头。

比哥却含笑不语，独自抽了抽烟，烟头的火光就算是在白天，也能看出它的耀眼的光芒来，一闪一闪，看得出，比哥抽得很认真，也很用力……

“老子到现在才知道老子这辈子最希望的是什么？”

“是什么？”

“找一个好女孩终其一生，然后再生他个一男半女，这人生才算是圆满，没有什么遗憾了……人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他生前没有完成的最大希望。”

遗憾，希望，貌似两个反义词，这会儿竟然也会有这样的联系。

如果这些话放在平时从比哥嘴里窜出来，我们肯定会骂他很2B，怎么这么迂腐不堪。可是，这一刻，我们没有一点这样的感觉。

……

沉默了一会儿，比哥不禁自己哈哈笑道：

“遗憾就遗憾吧……还好哥不是处男之身去死的，要是那样的话，我就真的惨不忍睹了！”

“比哥也不要泄气，不是还有三个月的缓刑吗？你表现好一点，我们再努力找找证据，说不定过一段时间，你就无罪出狱了……”说这些话时，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淡定哥，你就不用安慰我了。我虽身在牢中，但我心里清楚的很，这件事就TMD没证据可找，就是想在那阴有道面前瞒天过海都不行，毕竟阴有道不是吃素的和尚……也罢，不说这个了……既然哥几个都来了，我就什么都给哥几个说一下吧，以免放在心里堵得慌……你们都知道，在大众色狼里，我算是上等色狼，所以哥几个在以后每次清明给我扫墓的时候，别忘了给哥烧几本情色杂志，以免我在下面闷得慌……哈哈……”比哥笑得很欢快，好像从容赴死一般。只是我们三人听得心里一阵犯酸……

……

“6号牢犯，有人来看你！”

6号牢犯，正是比哥的牢犯号。我们三人不禁有些惊诧，这个时候会有谁来看比哥呢？

第八五章　意外

在那些警官的殷勤下，面色阴郁，眼里露着狠劲的阴有道从狱门外走进，身边还陪着两位保镖。

见到阴有道，我们四人不禁顿觉扫兴。

阴有道走到比哥面前，冷笑道：

“小子，在这里过的舒服不舒服？”

“舒服你妈。逼！”

阴有道面色微变，却没有发作。仍是一脸微笑道：

“其实你小子真的很胆识过人，是我十分敬重的那一类人。可再让我敬重的人，只要是惹了我，那他就注定是我的仇人。”

“很好。老子可不想当你的恩人！”

阴有道对比哥的反击，只是微微一笑：

“可惜，你杀的是我的儿子！”

“那又如何？”比哥不屑一顾地回道。

“那下场只有一个……”

“死。老家伙，这事你早就说过了，能不能来点新鲜的词？”

“不是死，是生不如死！”

“什么意思？”

“老子曾经也坐过牢，知道在牢房里那种不见天日，希望遥不可及的可怕？”

比哥却哈哈笑了：

“那是你，而不是我。老子好歹还有三个知心的兄弟来看我，我想你坐牢那会儿肯定是孤苦零仃，茕茕孑立一个人吧。你别说是坐牢了，就是TMD生活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是一样的不好受！”

阴有道好像是被人戳到了痛处，不禁愤然怒起，但这个中年人毕竟是经过一些事的，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要是被一个年轻后辈给激怒了，那也真是道行太浅了。

阴有道很快控制住了情绪，狠道：

“看来，让你多活三个月是我的失策！”

“你想怎么样？”

我闻言，不禁问道。

“放心，这法院又不是幼儿园，岂能儿戏，对宣判结果朝令夕改的事他们是不会做出来的。”阴有道露出一往的假笑道，“其实你老爸暗中帮助他的事我是知道的，这三个月缓刑，既是你老爸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否则，他就是就地正。法的结果！事情到这个份上，实话给你说了吧，小成少爷，你爸虽有关系背景，甚至比我的都硬，可是我很了解你爸这个人，他是不会为了一个外人而去倾尽全力的。……所以，谁也救不了他！……不过，可惜，可惜……本来我以为让一个人痛苦莫过于让他生不如死，让他在三个月漫长的牢房岁月里痛苦地过，没想到……”

“你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