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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云搏电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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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引进雁荡的彭定岳,却由一个毛贼变为正道使上搏得铁陀行者的尊号。因此当枯木尊者彭海听于梵提出铁陀行者时,禁不住勾起了昔日的回忆,而引起无限的感慨……不过,这份感慨仅是良知抬头的一刹功夫而已,很快地他的心中便被邪念所充满。
他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忖道:“现在我还想那些旧事做什么?
我若是仍然在雁荡派,只怕早就死了,哪像如今,我身居天下绝顶高手之中,只要把般若秃驴除去,眼前千年参王和大阳真解都归我所得,便是稳居天下第了……”想到此处,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于梵诧异地望着他,不晓得他为什么事情这般好笑,他倒有点怀疑起来,认为彭海不可能会是雁荡派有名的高手铁陀行者的叔祖。
他等得彭海笑声一毕,问道:“大师父,你……”彭海蓦然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他干咳一声,问道:“你是问我为何大笑?”
于梵点了点头,道:“在下认为大师父既是铁陀行者的叔祖,便该为他担心才是……”“我笑的不是这件事。”彭海脑筋一转,道:“我是笑那秦鹏飞身为天下九大凶人,竟然连小老婆都被人拐走了,并且还是你这么一个毛孩子下的手,传扬出去,岂不要使人笑掉大牙?”
于梵涨红着脸,道:“大师父,并非在下拐走了苹姐,而是她忍受不了……”彭海摇了摇手,道:‘“孩子,你不要误会我在笑你,其实秦鹏飞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三妻四妾的,实在不应该,何况还是他在外面抢来的女人,嘿,假如我是你!早就一把火把柳云山庄烧了……”他见到于梵脸色有点不对,话声一顿,转口道:“孩子,我是说着玩的,其实你年纪轻轻的,能够从柳云山庄逃出来,已是不容易了,更何况还带着个女人……”“可是苹姐却被金笛书生罗诗抢走了。”于梵烦恼地道:“他跟秦鹏飞都是一丘之貉,只怕苹姐将要……”“哈,这个你又何必烦恼。”彭海笑道:“我可以答应你,一定把你的苹姐还给你,不过……”于梵大喜道:“大师父,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好了,在下就是拼了这条命……彭海笑道:“这事你不必急,反正我已经答应你,自然会替你办到,只要你不会忘记你自己所说的话便行了。”
于梵拱手道:“多谢大师父……”
彭海笑了笑道:“你继续说下去吧!”
于梵道:“当时铁陀行者和秦鹏飞两人在树林外动起手来,我就带着苹姐逃出树林……”他的话声工顿,道:“大师父,我真担心铁陀行者会打不过秦鹏飞,他若是有什么危 fsktxt。cōm险,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你可以放心,定岳那小子我虽有二十年没有看到他了,不过听说他已得到真传,对付秦鹏飞虽然赢不了,却也吃不了亏。”
彭海道:“并且他本来的目的只是出手救你们,见到你们已经逃走,他自然也走的,你还是把以后发生的事情说下去吧!”
于梵嘴唇启动了一下,正要继续说下去,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他疑惑地道:“大师父,你为何不赶快去传武林帖,却非要听我说那些事情呢?”
彭海想不到于梵会有此一问,微微一愣,于笑了两声道:“散发武林帖的事,我马上就去做,不过你并没把九大凶人围攻般若神僧的时间和地点说出来,我需要从你所经历的事情推想出他们动手的地方,这才能邀约武林同道,赶到那儿救援般若神僧……”于梵点了点头道:“大师父,你说得不错。”
他整理了一下思索,从携同夏苹逃到嘉兴城里之后的事说起,一直说到被金笛书生罗诗击倒为止。
他缓了口气,道:“大师父,这就是整个经过了。”
彭海也吁了口气,道:“我真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纪,竟会遇到如此奇特诡异的事,若非是我救了你,我真不敢相信那会是真的……”的确如此,枯木尊者彭海深知漠北双凶向来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怎样也想不到他们为了于梵,竟然可以拼着跟秦鹏飞翻脸,甚而连金笛书生罗诗那等精明的人,也会中了于梵的暗算,差点丧命无常,这事若非于梵亲口说出,只怕没人相信。
其实彭海又何尝没有力于梵改变了往日的惯例呢?他练了枯木神功之后,只有杀人,从来都没救过人,这次却把于梵救活了……彭海想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暗道:“这小子有什么魅力,竟然会使得我都改变了主意?其实我原先便已留下了后路,并不一定需要他,而我却在见了他之后,动起了收徒弟的念头……”他凝望着于梵那双清澈乌黑的眼瞳,只见于梵也愣愣地望着他使他忍不住笑了笑,道:“孩子,你晓得我此刻心中有什么感想?我认为以你的资禀与智慧,若是找到一个好师父,他日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他说到这里,见到于梵的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于是干咳两声,道:“我的意思是要收你为徒,传你绝艺,我想不用三年,你就可以把那两个叛师逆徒擒住,替你已经死去的师父报仇……”于梵脸现难色,道:“大师父,我……”彭海脸色微变,随即大笑道:“怎么?你不愿意?”
“大师父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于梵嗫嗫道:“只是在下……”彭海见到于梵的神态,还以为他是惦记着夏苹,笑了笑,道:“我跟别的人不同,这些年来,我从来都没有动念头要收徒弟,我若是收了徒弟,就一定要先替他解决烦恼,你放心,只要你拜在我门下,我负责把夏苹找来给你。”
“在下并不是为这个问题。”于梵红着脸道:“在下是因为师父临死前叮嘱过……”“什么?”彭海道:“他的人都已经死了,还不许你另投明师?”
于梵对于龚江的尊敬之心,较之自己亲身父母尤要过之,这因为他从小流浪,从有记忆以来,便不知父母是谁?
他在经过一段艰苦的流浪生活之后,遇见了袭江把他收留起来,不但供他衣食,并且还传他武功,视他有如亲生儿子一般。
是以他与袭江之间的感情是远胜于一般的师徒。
这次由于漠北双凶的来到,使得他遭遇到一连串的麻烦,并且龚江还被两个逆徒所害,于梵心中的悲痛真是不可言喻。
他一方面想要替龚江报仇,另一方面关于自己的出路,又想遵守他跟龚江所说的,若要另找师父,则要找一个天下第一的师父。
这可以说他私心想以将来的成就,来报答龚江生前对他的爱护。
所以,当彭海提出要收他为徒的主意时,他才会心中犹疑,迟迟不能决定。
此时,当他听到彭海说出那等对龚江不逊的话语,他的主张已经决定了。
他本想坦白的说出自己的意思,给彭海一个难堪,可是当他想到自己这条性命都是彭海所救时,他忍住了心头的气愤,婉转地道:“先师生前待我有如亲生儿子一般,如今他老人家刚死,在下若是马上便拜在大师父门下,实在有愧于心……”他说到这里,见到彭海脸上并无不悦之态,依然露着笑容,心中不由颇为歉疚地道:“大师父,拜师之事,能否过些日子再说?如今在下尚连你的名号都不晓得,冒然便拜在你的门下,实在不妥。”
“你说得不错。”彭海笑道:“哈哈,不但你不晓得我的名字,我也不晓得你的名字,马上就收徒弟,确实不太妥当。”
于梵见他大笑,也不禁笑了起来:“大师父,在下真的是糊涂,说了这么多话,连姓名都没告诉你。”
于是,他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哈哈,你的人怪,名字也怪。”彭海笑道:“不过我的名号要等你拜师的时候才能告诉你。”
于梵见到彭海不把名号说出来,歉然问道:“大师父,你是在生我的气吧?”
彭海笑道:“怎么会呢?你能够如此尊敬师父,他日在我门下,一定也是个好徒弟,我深幸没有看错人,这个徒弟是收定了。”
其实他不知道于梵在述说把夺魂神钉送去柳云山庄时,并没说出那些神钉乃是龚江欺骗漠北双凶,并未按照原定规格打进的。
他若是晓得于梵有话瞒着自己,只怕此时心念一转,便会动手杀死于梵。
于梵看到彭海满面笑容,心中如释重担,不知道他又一次逃得活命了。
彭海的话声稍稍一顿,道:“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安心的住在这儿养伤,这儿的事,我都已安排好了,我这次去办事,早则三天,晚则五天就会回来,到那时候,你可要给我一个答复了。”
于梵点了点头,道:“多谢大师父。”
彭海笑着拍了拍于梵的肩膀,道:“我走了。”
他站了起来,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道:“于梵,我还有一件事忘了吩咐你,那便是你身中金笛书生罗诗的九幽天柱功,虽然经过我替你运功驱寒,已经好了大半,却是仍然经不起风吹的,你千万不要到外面去,以免寒毒入骨,到时就难治了。”
于梵抱了抱拳,道:“大师父,在下晓得。”
彭海满意地笑了笑,脚下略一停顿,又道:“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这儿来往的人非常复杂,难保没有九大凶人的党羽在里面,关于般若神僧那事,你绝不要对人说出来,以免招惹了杀身之祸。”
于梵感激地望着彭海,点了点头,他真想就此跪了下来,恳求彭海收他为徒。
但是他心里的话还没说出口,彭海已摇晃着他那肥胖的身子,在一片笑声里,走出了房门。
于梵坐在床上望着被彭海顺手带上的房门,心里头仿佛有一块大石落下来。
这几天里,围绕着他的身边所发生的事,总算有了一个了结,虽然这个了结并不很圆满,至低限度在短时间内用不着他自己去亲身冒险犯难了。
尤其是关于九大凶人围攻般若大师之事,这两天沉重的压在他的身上,此刻把整个负荷都交卸给了彭海,使得他觉得轻松多了。
他斜斜的靠在床头,拥了拥被褥,只觉眼前的一切都已开朗起来,就像是从幽黯的山洞里钻了出来,见到光明灿烂的阳光一般。
他对于彭海的话,丝毫没有怀疑,暗忖道:“大师父说的不错,这次只要能招集到天下的武林正派侠士,再加上般若神僧的绝世神功,一举便能把九大凶人击溃,到时候苹姐自然可以脱离他们的魔掌,武林之中,得以重见太平……”他的嘴角浮起了微笑,思绪转到了龚江的身上,暗忖道:“这位大师父辈份那么高,武功之强一定也是江湖上的绝顶人物,像他所说,我只要投身在他门下,三年之内便能练得一身绝艺,到时候一定可以把那两个逆徒杀死,替师父他老人家报仇,然后我重回嘉兴,替他老人家另筑一个大墓……”想着想着,他很快地便睡着了。
由于连日来的疲惫紧张,再加上此时心情的松懈,使得他获得了一个安祥而甜美的睡眠,等到他一觉醒来,见到不知何时桌上已经摆了一盏灯了。
他舒适地伸了个懒腰,只觉精神饱满,身心舒畅,连日来的疲累已经一扫而空,倒是腹中感到万分饥饿起来。
摸了摸肚子,他正要起床,已听得门声一响,一个人探首望了进来。
于梵喝问道:“是谁?”
那人似乎吃了一惊,推门走了进来,堆着满面的笑容,道:“公子爷,你醒来了?”
于梵看到那人的打扮是个伙计,瘦削的脸孔上一片焦黄,却又堆着一脸的假笑,实在难看,他皱下了眉头道:“你是店里的伙计?”
那个汉子躬身道:“禀告公子,小的姜五正是这悦来客栈的伙计,你有什么吩咐,尽管找我就是了,小的一定……”“姜五,”于梵觉得被人称为公子爷实在不习惯,并且看到这伙计说话之时口沫横飞的模样,也惹人讨厌,连忙出言制止,道:“我姓于,你不用称我什么公子爷了。”
“哦!”姜五拱手道:“原来是于大爷,小的曾听那位大师父说于大爷是北京聚福钱庄的少老板,要小的好好服侍的……”于梵见他一打开话匣子便是没得完了,连忙打断了姜五的话,问道:“那位大师父临走的时候还说了些什么?”
“他老人家说于大爷你这次到杭州来游玩,由于旅途劳累,感染了风邪,要在本店住几天,叫小的加倍照应。”姜五笑着道:“小的进去了几趟,大爷你一直睡着没醒,这会已是用晚饭的时分,所以小的再来看看……”于梵正在饥饿之际,一听得姜五之言,连忙道:“晚饭已经好了?
你赶快跟我送来,菜不需太多,饭多装一点就行了。”
姜五笑道:“小的猜想大爷你也该饿了,晌午的时分,小的送来饭莱,大爷你一直没用,刚刚又把它收回去了,所以……”于梵挥手道:“你别所以所以了,赶快把饭菜拿来吧!”
姜五见到于梵好似生气的模样,连忙躬身应道:“是,是,小的就把饭菜端来。”
于梵见到姜五匆匆的走出房去,觉得又好笑又好气,摇了摇头,忖道:“天下怎会有这种人?”
他自幼流浪,后来又追随龚江做一名学徒,可说生平从未住过客栈,自然不知道车船旅店里的脚役之辈,最是势利不过。
彭海临走之际,先把食宿之费付清,另外又赏了不少银钱,把于梵的身份抬高,便是唯恐自己走后,于梵会受到客栈伙计的气,愤而离开客栈。
那么,他所安排的这一着棋,便会因此失效,甚而会发生意外,若是于梵落人他人的手里【炫|书|网】,很有可能便会将此事泄漏出去,而惹来更多的麻烦……彭海不愧是老谋深算,把一切可能发生之事都预料到了,甚而在临走之际,施出“枯木神功”伤了于梵的阴脉,就是唯恐有意外发生,使得于梵脱离他的控制,那么不出五天,于梵便将内伤迸发,吐血而亡……于梵年纪还轻,阅历不够,又怎知彭海会是如此毒辣的人?他等到姜五出了门之后,心中对于彭海的妥善安排颇为感激,只不过对于彭海把他的身份说成聚福钱庄的少老板有点难堪就是了。
他想了一会,掀开被褥,走下了床,只见床头旁的椅上摆着一只木箱,箱上折好了一套天蓝色的长衫。
……
第二十一章活色生香
于梵一见那袭闪闪发光的长衫,触手柔软光滑,纯是上等锦缎,不由得犹疑了一下,敢情龚江待他虽好,却为了顾全他的身份,每次都只替他准备几套布衣,他第一次穿上长衫还是在柳云山庄里。
但是那件衣服还是何凌风平时着用的,还不如面前这套来得华贵。
于梵犹疑了一下,不由得缩回了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粗皮厚茧,自嘲地道:“我这副样子,若是穿上这么好的衣服,不知被人看见会不会当成偷来的?”
他虽然心中是这么想,可是事实上他此刻仅是穿着一袭短衣短裤,原先穿着的衣衫已被血污沾满,早就不知被彭海扔到哪里去了。
于梵一想到身上穿的这套新换的短衣,是彭海跟他重新换的,顿时想起腰上围着那柄软剑,摸了一摸,软剑依旧环扣在腰上,他才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房门一响,姜五已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他的脚未踏进房门,已拉开嗓门嚷道:“于大爷,小的已把饭菜准备好了,你说快不快……”当他见到于梵穿着内衣,愣愣地站在床头边时,也不由得为之一愣,问道:“于大爷,你这是做什么?”
于梵回头望了姜五一眼,心中微微有点慌张,道:“你把食盒放在桌上吧!”
他当着姜五的面,总不能仍旧这么愣得的站立着,只得拿起木箱上的长衫,穿在身上。
姜五把食盒放在桌上,道:“于大爷,可要小的帮忙你穿衣?”
于梵哪知一般富家公子穿衣着靴都是有下人侍候的,他一听姜五之言,只嫌对方噜嗦,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衣服我自己会穿。”
彭海跟他买的这套衣服乃是儒生衣装,不但衣服裁剪讲究,并且还有头巾、儒帽。于梵有生以来,可说是第一次穿这么讲究的衣衫,只觉身上宽宽松松的,很不自在。
他想像不出自己穿了这袭长衫之后,会变成个什么样子,转过来,正想要问姜五要面镜子照一照,已见到姜五睁大了眼睛愣在那儿。
他为之一愣,道:“姜五,你怎么啦?”。
姜五长长的吁了口气,啧啧赞赏道:“于公子,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你穿上这件衣服,比那什么潘安,宋玉都得使上几分是到西湖去走上一转,只怕把全杭州的姑娘都迷住了,都要跟在身后…”于梵虽不晓得潘安,宋玉是何等人士,却也听得出姜五话里的意思是赞美自己。
他的脸色一红,叱道:“你别胡说些什么。”
姜五嚷道:“于公子,敢情你都不知道你自己长得英俊潇洒……”于梵恐他把话匣子一开,又是没得完的,连忙打断了他的话,道:“你嚷什么?还不快把饭菜摆好……”他这句话还未说完,半掩的大门已被人一脚踢开,一条红色人影闪了进来,娇声叫道:“你们懂不懂得住店的规矩?在房里这么吵闹……”于梵和姜五全都一怔,他们循声望去,只见那踢开房门,走进来的是年约十六七岁,身穿红色劲装,披着大红披风的少女。
那红衣少女长得杏眼桃腮,柳眉樱唇,头上的秀发拢起,扎着一条鲜红的丝巾,脚下履着一双软底红边的黑色马靴,手里持着一条马鞭,浑身上下一片火红,就如同一蓬烈火般的卷烧进来。
尤其她此刻左手撑腰,右手持着那根马鞭斜斜举起,怒睁着一双大眼,撅起了鲜红的嘴唇,使人看了顿时便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于梵何曾见过这种装束的女子?更没想到一个少女竟会如此泼辣,他在一愣之下,正待说话,已见到姜五躬身笑道:“原来是蓝姑娘……”那被称为蓝姑娘的红衣少女像是一片火样的卷进了屋里,可是她在一见到于梵之后,顿时把叱骂之声一停,乌溜溜的眼睛凝在于梵脸上,竟是怔住了。
等到姜五开口说话,才把她从怔愕中唤醒过来……她的眼波一转,在于梵身上扫了一匝,绷紧的粉脸陡然松了下来,嘴角绽起了笑靥,“噗嗤”一声,竟然笑了出来。
于梵和姜五两人全都又是一愣,不知这个红衣少女方才如此震怒,片刻之间,竟然一敛怒色,反而笑将出来。
望着她那如花枝招展,榴红绽放的笑靥,于梵脸色一红,掉过头去。
他是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那毫无顾忌,有似火焰般的目光。
那红衣少女一见于梵掉转头去,笑容更加畅放,绽开的红唇下,露出洁白有如编贝的玉齿,嘴里更是发出格格的声音。
她的笑声方起,眼波转处,已见到姜五张开了嘴,就像傻子样的凝望自己时,顿时满脸的笑容一敛,挥起马鞭朝姜五抽来,叱道:“你看什么?”
她这一鞭抽出,又快又狠,姜五如何躲避得开,“啪”地一响,肩上着鞭之处,衣衫破裂,已有血丝渗了出来。
姜五惊呼一声,往后退了几步,右手掩着肩上的鞭痕,颤声道:“飞姑娘,小的……”那红衣少女板着脸孔叱道:“你下次再敢这样看我,小心我挖掉你的眼珠!”
姜五满脸惶恐地躬身道:“小的不敢,小的再也不敢。”
于梵没想到天下会有如此霸道的人,并且还是一个美丽的少女打了人之后,还要人家向她陪罪。
他沉声道:“姑娘,你这么做有点过分吧!”
那红衣少女似是没想到于梵会出言责备她,或许是她从小长到大都没人责备她吧!闻声之下,愕了一愕,讣诧异地道:“你是在说我?”
于梵点了点头,道:“不错!”
红衣少女眼中立即涌起一丝怒意,道:“你说我过分?我什么地方过分?”
于梵道:“姑娘不该冒然闯了进来,更不该动手打人……”“哦!”红衣少女道:“原来你是看见我打他,觉得过分……”她冷哼一声,指着姜五,道:“你问问他看,我这么做过不过分?”
于梵还没说话,姜五已连连颔首道:“不过分,不过分,蓝姑娘说得对……””于梵真没想到姜五竟会说出这等活来,忍不住叱道:“姜五,你……”姜五苦着脸,朝于梵不住拱手道:“于公子,这都是小的不对,请你老人家息怒,多多……”于梵拂袖道:“你这等人真是少见。”
姜五躬下身来,道:“是,是,小的少见,小的少见……”于梵听到姜五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姜五也跟着笑起来。于梵脸色一沉,道:“你笑什么?”
姜五伸手指着于梵的脚下,笑道:“公子,你的脚……”于梵闻声低头,只见自己赤着脚,拖着一双木履,再一衬上新穿的衣衫,确实有点不伦不类。
他把脸孔一板,沉声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姜五赶忙收敛起笑容,恭声道:“是,不好笑,不好笑。”
那红衣少女嘴角噙着微笑,冷冷地在旁道:“真把人给笑死了,连自己的衣服都穿不好,还要管别人的闲事……”于梵剑眉一扬,道:“你在说谁?”
那红衣少女瞄了于梵一眼,道:“说你怎么样?”
于梵气极道:“你……”
“嘿!”红衣少女双手一叉腰际,冷笑道:“像你这种书呆子,整天除了吃饭睡觉还能晓得什么?真是可笑……”于梵见到她那样子,真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嘴唇蠕动了一下,沉声喝道:“你跟我出去!”
“出去?”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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