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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云搏电录-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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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底亡魂道:“不错,只要你答应替我办一件事,我马上就可以将你救出来!”

于梵急道:“你要办什么事?”

谷底亡魂道:“年轻人,问这个干什么,办什么事还能比你的性命重要?”

这话说得不错,只要他能救自己一命,办什么事值得计较么?

明显的道理谁都懂得,可是,偏偏就是于梵不懂,他闻言之后,竟然毫不思索地答道:“不!”

谷底亡魂大愕道:“什么?年轻人,你说不?”

于梵道:“不错!”

谷底亡魂双目一瞪,满面怒色道:“难道你真是想死了?”

于梵声音一沉道:“小可虽不想死,但是也不畏死,大丈夫有所不为,性命虽然要紧,此志更不可渝!”

谷底亡魂一愕之后,立即大笑道:“哈哈,好一个大丈夫有所不为,年轻人,你说说看,大丈夫所不为的都是些什么事?”

于梵毫不思索地答道:“大丈夫所不为的是背天理、悖仁义的事!”

谷底亡魂神色猛地一动道:“好,年轻人,不管你肯不肯为我做这件事。单凭这句话,我也该救你出来!”

话毕摸起靠在岩上的一根手杖,立即一步一拐地走了过来,看他走路时风吹都要倒的样子,显然没有什么出奇的武功。

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如果连累这可怜的老人也陪上一命,那实在是有点于心不忍!

一念及此,于梵连忙喝道:“站住!”

谷底亡魂一楞道:“什么?年轻人,你这是对我说的么?”

于梵道:“不错,请你别过来!”

谷底亡魂大怔道:“为什么?年轻人,难道你……?”

话声至此一顿,突然若有所悟似地大笑道:“呵呵,年轻人,我明白了,你仍旧怕我要你做什么背天悖理的事是么?你放心吧,我要请你做的这件事既不背天,更不悻理,并且肯与不肯完全在你!”

话音一落,人已再次一点一拐地走了过来。

于梵见状急道:“谷底亡魂,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这些食人树古怪得很,恐怕你也没有办法,万—……”没等他把话说完,谷底亡魂已经到达食人树树林的边缘。

只听一阵嘶嘶锐啸,十多条细长的树枝,顿时如同活蛇一般,齐向谷底亡魂飞射了过去。

于梵见状,情不自禁地啊呀一声!

就在此时,突闻谷底亡魂哈哈一笑道:“年轻,原来你关心的是我啊!实对你说,虽然我的一身功力大部分完全丧失,但是对付这些怪树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放心吧!”

说话声中,手杖猛然一扬。

杖起处,隐隐泛起一阵香风,顿时,那些食人树的树枝,如同猝见猫踪的鼠群一般,吱吱尖啸着逃了开去。

现在,于梵注意到了,谷底亡魂手中的这枝手杖,五尺来长,鸭蛋来粗,沉甸甸,紫黝黝,似铁非铁,像木非木,一时之间竟然不太容易判断那是什么质料。

谷底亡魂一路挥舞着那根手杖,转眼已到于梵的身边,于梵正自暗暗惊奇的当儿,突然,缠在身上的那些树枝全都松了下来。

不意之下,于梵立即摔了下来,眼看他免不了来个四脚朝天……突然,谷底亡魂的手杖一伸一挑。

当!

于梵就势腰身一挺,人已站了起来。

不过,手杖与身体接触的奇异声响,却把谷底亡魂吓得一动道:“年轻人,想不到你这点年纪,居然已经练成了铁布衫的功夫!”

于梵站稳了身形,只觉周身舒泰,如同脱困蛟龙一般,闻言忙道:“说来惭愧得很,小可这一身铁布衫的功夫,完全是得力于一位武林前辈的成全!”

谷底亡魂向他仔细一阵打量,突然一叹道:“罢了,罢了,事隔多年,生死难卜,纵然再等下去又有何益!”

这几句话来得太突然,于梵不禁一愕道:“阁下,你指的是……”谷底亡魂不待话完,重又一叹道:“良村美质,千载难逢,假如错过今天.说不定我这一生就再难遇上这种机会了!”

于梵一听,更加愕然道:“阁下,什么机会?你……”谷底亡魂单掌一摇,说道:“年轻人,什么机会将来你自会知道.现在不要多问了,随我来吧!”

手杖挥动,食人树的树枝嘶啸闪躲,硬由树林中辟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于梵随在他的身后,转眼便走出了险境,心情一松,当下深深吐出一口长气。

那叫谷底亡魂的怪人见状,忙道:“年轻人,你可别太大意了,这地方岩洞密如蛛网,洞中更是重重埋伏,处处危机,一步错失便有生命之险,你千万跟定我不要走失了!”

话落独腿一跳,闪人左侧一座较小的岩洞。

怪人只有一条左腿,行动甚为缓慢,加以初初进入时洞中甚为光亮,因此于梵跟定他毫无困难。

可是,愈向前行,岩洞中愈形黝黑,几个转折之后,终于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两人一前一后地又行数十丈,那叫谷底亡魂的怪人忽道:“快了,马上就到了!”

他话音方落,突然,岩洞隐隐传来一阵狂笑。

笑虽然极微,可是于梵人耳之后,已经依稀辨出那是红灯老祖李庸所发,当下心头一怔。

他这样一分心.脚下立即情不自禁地停了下来,待得警觉,却已失去了谷底亡魂的踪迹,心中一慌,连忙放足追赶。

急切间慌不择路,刚刚奔出两步,突然一头撞在洞壁上。

这一头撞上去不要紧,只听咋嗤一声,洞壁上突然现出一座门户。

门内上方.嵌着一颗宝光四射的明珠,于梵在一瞥之下,已把门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门内紧连着一条坡度陡急的滑梯。

这滑梯与一般的梯子大异其趣,非但上面没有踏足的级蹬,相反的却水平如镜滑不留足。

于梵虽然看清了门内的情形,怎奈已经收刹不住,一声惊叫,人已撞了进去。

身落滑梯之上,再也立足不住,上体一仰,翻身栽倒,立即沿S滑梯飞快地滑了下去。

梯长百丈,滑行甚远,转眼便将到达滑梯的尾端。

于梵已得那叫谷底亡魂的怪人警告,知道这滑梯的厉害绝不止此。

果然,就在他将要到达滑梯尾端之际,突然闻咋咋几声,水平如镜的滑梯上,陡地升起了十多把钢刀。

蓝汪汪的刀尖指向天空,刀锋正对着梯口,自己以这样快的速度滑下去,可以想见的,用不着到达梯尾,已被那些钢刀分割成碎片。

危急中全力一翻……

滑梯本就不宽,这样一翻,顿时由左侧滚落下去。

这一下,总算逃过了乱刀分尸之危,可是紧接着,又碰上了毒液化骨之险。

原来这座滑梯的正下方,乃是一座水泥,池中飘浮着一朵粉红色的莲花,花下水清见底,就在那清澈的池底上,隐隐可见白石镶嵌着“化骨毒液”四个大字。

于梵身在半空,一瞥之下,不觉大凛。

好在他连遭惊险,已经历练成一种常人所不及的镇定,虽然发觉了处境的艰难,但却并不慌乱,心念一动,立即朝向那朵莲花上落去。

于梵明知自己的轻身功夫,现在还没有到达能在莲花上立脚的境地,怎奈事逼如此,已经无法选择了。

可是,那朵粉红色的莲花,事实上竟非真的莲花,非但花朵特大,而且立足其上稳如泰山。

就在那千钧一发间,于梵突然感觉到事情没有这样简单,脑海中闪电般一转,双臂抖处,人已腾身而起。

一点没错,就在他腾身而起的瞬间,莲花下陡然冒起了一蓬烈焰。

这烈焰显然是硫磺烟硝等物,因此引燃得极快,身在半空之中,已经感觉炙肤欲裂,及至落足岸边,火头更是高达丈余。

仅止毫发之差,于梵就将被烈火所焚。

不过这火势起得虽快,但是熄得也快,眼看火势熊熊,转眼便趋灭。

好在洞壁上嵌满了明珠,火势虽然熄了,光线仍然非常明亮。

于梵惊魂乍定,抬眼四扫,只见池边放着一块颜色晶莹的石板,石板正中有一只小巧的朱红木盒,在这木盒的下面,压着一张宽约七寸,长不盈尺的鹅黄信笺。

略一迟疑,于梵伸手抽出了那张信笺,就着珠光仔细地一瞧,只见上面写道:“尔能连过三关,显见根骨机智均臻上选,盒中灵丹两粒,望即立时服用,按余图示行之!”

下面落款,写的是永定元年天晓得。

永定是陈武帝的年号,相距已在千年以上,至于那天晓得三字,显然就是那留书人。

究竟如何,于梵此时已经无暇细想,一伸手,抓起了那只朱红木盒,打开盒盖,顿时传出一阵扑鼻的清香。

一点没错,盒中端端正正地放着两粒九药,丸药的下面是一张黄纸,纸上绘着一尊曲身抱膝的睡佛。

这两粒丸药真是灵丹么?

假如是毒药怎办?

于梵心中迟疑,双目早已向四外扫去。

可是,目光所及,只见上下四方全是密合的石壁,唯一的出路是刚才自己误闯进来的地方;紧接滑梯上端的石门。

然而目前别说这坡度陡急的滑梯攀登不易了,最令人望而却步的是那扇已经关闭的石门上,竞写着“有进无出不听者死”八个惊心动魄的大宇。

显然,这位天晓得在一千多年前,就已清透了后人的心理,因此早已预先防备到这一着。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选择,不管他是灵丹也好,毒药也好,,总之,依言服下去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不然的话,要想闯出此地,恐真比登天还难!

一念及此,心意立决,掌扬处,两粒药丸送进了口,舌头一卷顺喉而下。

既然吃下了肚,当然就希望它真是灵丹,于是,于梵按照黄纸上所绘那尊睡佛的姿势,曲身向石板上一躺。

他本来是想学睡佛的姿态,曲身抱膝地睡上一觉,想不到身形刚刚躺下,突觉一阵澈骨奇寒,恍如冬天里的冰块,凉气直透心脾。

于梵心下一凛,陡地弹身跳了起来。

他身形落定,正待仔细察看一看那块石板究竞有何奇异之处。想不到就在此时,突党全身一燥热……紧接着,像是在丹日下突然点起来了一枝火把,转眼间口干舌燥.全身如同火烤一般。

糟了,上了当了,那两粒药丸果然是毒药!

一念未已,周身的灼热已经到达难以忍受的地步;于梵又惊又怒,大骂一声;“天晓得,你这……”一句话没有骂完。人已不支倒了下来。

说巧也真叫巧,他身形倒下时,上体正好仆在那块石板上,只觉一阵清凉沁人心脾,顿如长夏碎遇霜雪,那难以忍耐的酷热烦燥霍然全消。

于梵一征之后,不禁大喜过望,赶紧把整个身体全都移上那块石板。

石板长约四尺八九,于梵的六尺之躯要想全部躺在上面,势必非要曲身抱膝不可,那姿态刚好与盒中黄纸上所绘的睡佛不谋而合。

一寒一热,水火相济,于梵只觉通体舒泰,不知不觉地昏昏睡去。

这一觉足足睡了三天三夜,醒后更觉心情舒畅,饥疲尽失,当下由石上一跃而起。

本来他除去感觉到心情舒畅之外,对于四周的环境并未发现有丝毫界处,可是就在他跃身而起之际,耳闻几声咋咋脆响。

低头看时,只见刚刚躺卧的那块石板,此时已经变得灰暗异常,完全失去了先前那种晶莹的光采,并且在实质上似乎也变得非常脆弱,自己跃身而起的力量虽然不大,但已把它压得四分五裂。

于梵在惊愕中,伸手抓起一块碎裂的石片。

事实真叫人难以想像,那样晶莹坚硬的石板,此时竞变得如同朽木一般。

于梵先是一阵失神,紧接着像是风卷残雪般,将那些碎裂的石片一块块抓起察看。

每一块石片俱都相同,全像是腐朽的木头,稍一用力便告碎裂。

这种大异寻常的事情,真叫人无法解答,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竟在石块下发现另外一张鹅黄色的信笺。

于梵再不怠慢,伸手将那张信笺抓了起来,只见上面写道:“汝得两仪龙虎丹及万载空青石之助,复以余苦心独创之大五龙蛰法潜修三周天,内功已告大成,此时应即推开左侧石壁!

不过此壁乃是整块的上好花岗石,至少得有九千六百斤内力始可将其推开,汝能推开此石,即可得余一套剑法,但若汝在内功告成以后仍然无法推开此石,则汝必是资质平庸之人!

唉!余之绝世武功起岂能妄传庸碌之徒?汝必将饿毙此间永无出困之日矣!”

于梵看罢,不由大惊失色,他自忖自己顶多只有一千斤的内功……九千六!

一千!

整整地相差八千六百斤!

什么两仪龙虎丹,万载空青石,竟能有这么大的功效?难道就是自己服食的两颗药丸,和那块已经烂如朽木般的石板么?

老天,那算是什么玩意,那又不是王母瑶池上的蟠桃,怎能一下凭添八千六百斤的功力!

至于什么鬼什子大五龙蛰法,自己更是压根儿就没有见到过,他说自己已经潜修了三周天,这岂不冤哉枉也!

于梵愈想愈气,不禁怒骂一声:“天晓得,天晓得,你这老鬼死了也就算了,怎么还要想出这种办法来害人!”

话毕三把两把,将那张鹅黄信笺扯得粉碎!

……

第四十六章谷底亡魂

可是,扯碎了鹅黄信重复有个屁用,如果不想办法出去,仍然是死路一条!

突然间,他仰首看到滑梯顶端的那扇石门,顿时双眉一扬,心中暗忖道:“天晓得,你用不着吓我,我就不信你这座门有进无出,今天我们要试试!”

一念方毕,立即飘身落上了滑梯,双眉一晃,直向滑梯顶端奔去。

梯长百丈,滑不留足,加上坡度陡急,攀登起来的确不太容易!

可是说也不信,此时于梵竟像获得神助一般,只见他步履如飞,倏忽数十丈,眼看他再有丈余便将超过中点。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陡见寒光连闪,七柄月牙形的钢刀,突然劈面飞来。

呼啸闪辉中,隐见蓝汪汪的颜色,显然,这些钢刀上全都淬有剧毒。

于梵心下一慌,赶紧向右一闪。

急急之中,他竟忘记了身在滑梯之上,一脚踏空,顿时摔了下来。

此时距离地面数十丈,摔下来哪里还有活命!

怎奈发觉之际,已经为时太晚,惊叫声中,情不自禁地一提真气这时候收身提气,也不过只是一种本能的挣扎,恐怕事实上根本毫无半点用处。然而,事实竟出他自己意料之外……真气一提之后,突然感觉到人如腾云驾雾一般,轻飘飘堕落地面,非但没有丝毫损伤,并且连一点震动也没有受到。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呛卿卿一串脆响,七柄月牙形的钢刀同时掉落地面。

于梵骇然抬头,这才发觉攀登上那样高的滑梯,实在是大大地超越自己的功力之外。

不用说,那块石板与两颗药丸确有奇效,至于大五龙蛰法,极可能就是那张黄纸上所绘的睡佛。

唯一叫他难以相信的,是天晓得在那张鹅黄信笺上,居然说他满修了三周天,照这样说法,自己那样一觉难道竞睡了三天三夜!

虽然事实上的确如此.但在于梵的感觉,那不过仅仅是一忽儿!

不过他此时已经无暇推敲这些小事,一转身,大步走近了左侧的石壁……不管如何,他得勉力试试看!

推得开石壁,马上便可获得天晓得的旷世绝学!

可是,假如推不开……

得失之间,相差大大了,饶是于梵平素镇定过人,此时也忍不住心头怦怦乱跳。

好几次他把手伸出去,但却又中途缩了回来。

谁逢到这种场面能不迟疑?

不过,于梵终究不同于一般,约莫经过了盏茶时光,他终于镇定了下来.只见他闭目凝神,缓缓地提聚真力,然后将掌一扬……就在他提聚了全身真力,准备推向左侧石壁之际。

突然,滑梯顶端的那扇门轰然打汗,紧接着传来一声叱喝上:“进去!”

只听一声惊叫,陡见一条人影坠落在滑梯上。

这人似乎是被人硬推进来的,身落滑梯之上,哪里立足得牢,身形一仰,立即顺势滑下……快如星丸跳掷,于梵刚一怔神,那人已经滑落至滑梯的尾端。

陡然间,于梵想到接近滑梯尾端的那些钢刀;赶紧欺身而上。

可惜他这边身形方动,那边惨号已起,只见血花飞溅,那人的躯体立被锋利的钢刀割成碎片。

满地血肉,别说分不清面目了,就连他的高矮肥瘦也全无法辨认。

于梵看得一阵惨然。

就在此时,滑梯顶端突然传来一阵狂笑道:“嘿嘿,江宽,姓黄的就是你的榜样,假如你再不肯自动进去,我也要用强了!”

话音落处,另一个声音立即暴喝道;“老匹夫,你满口仁义道德,想不到尽做这些不仁不义的事,既然想得武功秘笈,就应该自己进去察看才对,为什么尽要别人替你送死!”

想必这说话的就是江宽,只听他话音一落,原先那人立道;“姓江的,废话少说,你到底进不进去?”

江宽怒叫道:“不进去!”

“江宽,你是真不进去?”

“当然!”

”嘿嘿,你不后悔?”

“对不起,我要告辞了!”

“告辞?嘿嘿,江宽,如果今天你不乖乖地进去,我恐怕你是来得去不得了!”

“你想怎样?”

“我想要你进去看看!”

“办不到!”

“办不到也要办!”

当当当,一连三下金铁撞击的声音,显然二人已经动上了手。

于梵正想出声劝止,但就在此时,突闻一声惊叫,石门开处,又是一条人影滚落了下来。

不用说,这人一定就是江宽!

于梵晃身飘上了滑梯,他落足之处,正在那些钢刀的前面。

照说这滑梯上根本无法立足的,可是于梵机缘巧合,在这三天三夜之中功力大增,早已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了!

有他当桥而立,江宽这条命应该是救得回来的!

可是,阎王注定三更死,谁能留人到五更?眼看江宽的身形距离那些钢刀还有十多丈,可是他突然向左一翻……于梵顾得了这头,但却顾不了那头,心中刚觉不妙,便闻噗咚一声……突然间,他想到梯下池中的化骨毒液,急慌慌飘下滑梯一看……池中除去一袭黑袍,两双朱履,其他什么也没有!

难道这一瞬间,江宽的尸身已被毒液化尽了么?

除此而外,实在找不出更为合理的解答!

于梵念及自己落下时那种千钧一发的情形,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惘然失神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及至他刚一定神来,就听滑梯顶上再次传来一阵自言自语的声音道:“嘿嘿,奇怪,难道他们两人都死了么?不对,别是他们已经找到了秘笈,我还蒙在鼓里,不管如何,我自己纵然不想冒险进去,可也得推门开来瞧瞧!”

于梵一听,赶紧利用滑梯掩住了身形。

他身形刚刚掩好,顶端的石门已经被人推开,珠光照射下,只见一人手持长剑当门而立。

于梵偷眼向那人脸上一瞧,顿时心头狂跳不已!

这人是谁?

原来当门而立的这人,此时正以手中长剑抵着开扇敞开的石门,珠光闪耀下于梵看得明明白白,只见此人身材高大,面色赤红,赫然竟是誉满江湖的江南大侠蓝辉雄!

事情也大出人意料,由不得于梵心神震骇。

也就在他震骇失神之际,突闻嘶嘶几声……那扇已被推开的石门上,陡然冒起一缕火花。快如射星一般,直奔江南大侠蓝辉雄兜头洒落。

惊叫声中,陡见剑光一闪,石门嘭地一声,复又重新关闭。

蓝辉雄究竟有无伤损,则因为石门关闭大连,于梵已经无法看到。

这真叫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眼前的事若非自己亲眼看到,谁会相信这位素为武林朋友敬重的江南大侠,居然是这种人!

就在于梵唏嘘慨叹之际,左侧石壁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那欺世盗名的蓝辉雄……一念未毕,于梵人已飘身欺近,双掌提聚真力,紧紧地抵着石壁猛然一推。

只听吱吱吱一阵轻响过处,那块看似浑然天成的石壁,突然朝向两侧分开。

就在那分开的地方,现出一座隐秘的门户。

天晓得的遗言上说得非常清楚,推开这座石壁需要九千六百斤的功力。

现在石壁推开了,难道自己真已具备这样雄浑的功力了么?

他不敢相信地再次抬起手来,触摸一下那座已经被他推得分向两侧的石壁。

他由心底里怀疑这座石壁可能是假的,然而手触处,石壁坚硬、光滑、冰冷,一点不错,是道道地地的上好大理石。

一阵莫名的狂喜,骤然闻袭上心头,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欢呼,晃身由那隐秘的石门中冲了进去。

这座隐秘的门户后方,乃是一间六角形的石室,分由六面不同颜色的石壁围拢而成。

于梵刚刚推开的那面石壁,色如凝结的油脂,一片纯白,依次向左,分为灰、黑、红、紫、黄等色,上覆的石顶一片蔚蓝,下面堆满了金沙、悲翠、玛瑙,以及鹅卵大的各色明珠。

整个石室里,只有中间摆着一张正方形的石桌,桌子的上面放着一方玉匣。

在这石桌的右前方,紧贴着那座黑色石壁的下面,倒卧着一具皮肉早已化尽的骷髅,骷髅的身上包里着一袭黄色袈裟,颈项间环绕着一串颜色墨黑的念珠。

显然,这是一名出家人。

骷髅的左面,红色石壁下,斜倚着一名艳妆白发的老太婆,虽然老太婆看来已是七十以上的人了,但却满脸擦着一层又浓又厚的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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