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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法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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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是香山一脉?”阮二驴问道。
“对,香山寺只施善,不修真。”伏彩儿道。
梦叶道长来自……香山一脉,阮二驴认为香山一脉该是道观,哪知他又错了。香山一脉,深宅大院,层层叠叠,座落于红枫林间,时隐时现。进得门来,红墙绿瓦,花草飘香,蝶舞蜂逐,鸟鸣于林,猫卧檐前,几个小姑娘奔跑嬉戏,无忧无虑。这哪是修真门派,不见刀光剑影,不见法器纵横,更无丹炉飘烟,苦修参禅。
“这是香山一脉?”阮二驴问道。
“是啊,象不象豪门住宅?”伏彩儿调皮地反问。
“出人意料。”阮二驴感慨。
几个小姑娘已把伏彩儿围住,都蹦跳欢笑地喊师姐。稍微大一点却瞟着阮二驴对伏彩儿暧昧地相询。
伏彩儿道:“别瞎说,这是师父的客人,快去通报。”
一个小姑娘听说是师父的客人赶紧进去。不多一会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稳步而出。
阮二驴知是伏彩儿的师父,赶忙见礼,却不知如何称呼,想到同为修真,便称为老师。
伏彩儿的师父盘髻带坠,身材欣长,线条婉约,笑容和蔼。给人亲切的感觉。
伏彩儿的师父还礼,口称:“香山一脉寻叶,恭迎凶魔。”
她一这么客气,阮二驴反不知所措,手忙脚乱。他原想即为伏彩儿的师父定当执礼,谁知寻叶以友相待,他若受了,岂不是在伏彩儿跟前托大。
伏彩儿也看不过去了,道:“师父,不用跟他客气。”
寻叶望向伏彩儿,意味深长一笑,伏彩儿连忙低头咬唇,说不尽的风情。
伏彩儿的师父自称寻叶,想必和梦叶定是同门辈尊师。阮二驴暗笑自己成了梦叶的师侄。
客厅里坐定,寻叶性格爽快,直接屏退伏彩儿一干人,开口就道有事相求。
这令阮二驴很意外,素昧平生,哪有帮忙的机会。
当寻叶提到开花时,阮二驴才明白她所言之事必是与春水门有关,又联想梦叶曾讲花叶同枝,多少猜出点眉目。
可他又错了。
寻叶不提门派,开口就要开花的秘笈。
见阮二驴吃惊的样子,寻叶道:“我是个急性子,这样说你接受不了,看来还要从头说起。”
阮二驴心想:你哪是急性子那么简单,霸道、自大才是根本。跟你平易近人的外表简直是南辕北辙。
寻叶也不管阮二驴怎么想,又怎么看,自顾自地陷入了回忆。阮二驴从她眼中读到了忧怨、沧桑,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对寻叶那点负面看法一瞬间就消失了。
一个复杂的人,或者说太想做完某事以至成痴成狂,佛家所谓“执著”,道家言“心魔”,阮二驴认为是精神疯癫。
寻叶从春水门的历史讲起,她虽说不清春水门建于何时,,又是谁建,也不知道春水门所居田螺的来历,却讲清楚了《三元转轮》的过往。
按她说《三元转轮》有五卷,分别为她和梦叶所修的《一叶障目》《李代桃僵》《驴皮影》及开花和他师姐所修的《转轮剑》《春水流》。
在寻叶这前没人知道这五门绝技合成《三元转轮》,都以为《三元转轮》是指《转轮剑》。而寻叶也是因为伏彩儿的奇特法术,才明白这件事。
伏彩儿天资聪颖,禀赋过人,在修可《一叶障目》《李代桃僵》《驴皮影》的过程中竟然融会贯通,练成了三个身体。一个元神控制三个身体,分合自如,互为倚仗,特别是《驴皮影》居然可以随心而化改变形体面容。
寻叶刚听伏彩儿的报告,以为是异变,是发展,可后来她反复阅读三门法典,才体会伏彩儿找到了《三元转轮》的本源。若以伏彩儿的修法,再加上《春水流》就可以完成传说中的夺舍,即灭掉对方元神,控制对方身体。
阮二驴对伏彩儿功法的神奇深有体会,也能领会到寻叶描述的前景,但他最关心的是香山一脉为什么会离开春水门,独立一支。
关于这件事,寻叶几次欲言又止,但见阮二驴坚持,才叹息一声道:“既然有求,必当和盘托出。”
寻叶的师父辈已经发现春水门分为花叶两支阻碍了功法的修习,商讨着花叶同枝,互通有无,以图大进。可花叶同枝后,谁为主,双方争论不休。最后,两支人决定,把为主的事推给寻叶这一辈。
为此,可谓大费苦心。专门为他们起带有花和叶的名,以此激励他们为本支争主而奋斗。
这样就有了,寻叶、梦叶、以及开花和开花师姐羞花。
四人同时入门,各支两取一,赢者参加争主之战。也就是寻叶对梦叶,胜者与开花、羞花中的赢家决斗以定主次。
然而事与愿违,虽四人功法大成,超越前人,但寻叶、梦叶日久生情,不愿决斗。他们的师父苦苦相逼,惹得门人离心,怨言四起,竟怒火攻心,久病卧床,一命归西。
羞花、开花的师父恼怒他们欺师灭祖,十恶不赦,欲杀之,谁料,寻叶梦叶情急之下又误杀了羞花和开花的师父。
至此,两支结仇,不共戴天。
一时间,田螺内狼烟四起,血腥漫天,两支弟子死伤无数。羞花、开花心好,暗放寻叶梦叶带人离去。寻叶梦叶远离东南域,流落香山,自称香山一脉。而后开花离去,羞花会传言被蛟叨走。田螺内群龙无首,一片混战,最后羞花弟子琏瑰力挽狂澜,重树春水门大旗,但已无寻叶梦叶一支弟子,仅是半个春水门。
古老的门派也因名位遭此大乱,可谓痛彻骨髓,也难怪创和教时,琏瑰赞成,她对门派之争的残酷深有体会啊。
“梦叶道长又怎么会选择离开?”阮二驴问道。
寻叶沉默良久,才缓缓道:“他因害死师父,心生愧疚,不愿与我双修,共享天伦,我万般刁难,他含泪出走。”
阮二驴道:“你太固执了。”
“我固执。”寻叶猛然起身,声音凄厉:“让开花乖乖奉上秘笈,拜我为主,让出田螺,归我门下。”
阮二驴道:“何苦。为主次之争,闹得腥风血雨,爱人纷飞,还不够吗?”
“不够!”寻叶面目变形,双拳紧攥,好似离了地狱的修罗,凄美哀绝。
阮二驴不敢再刺激她,寻叶也是苦命人,只因他们师父的约定,毁了她的生活。
寻叶慢慢瘫坐在椅子上,魂就像被抽离了,双目呆滞,喃喃自语:“师父,你的徒孙定能争回春水门之主;梦叶回来吧,我能圆了师父的梦,你可以宽心回来了.......”
寻叶慢慢恢复了平静。重现她的温和笑容,对阮二驴深表歉意,道:“我不能想过去。”
阮二驴道:“其实可以放开,我跟梦叶道长很熟。”
“梦叶,......他......怎么样了?”
“他让我带话给开花,要花叶同枝。”
“也许只有花叶同枝才能解开他愧对师父的心结,可我,唉......”
阮二驴道:“春水门都是道装,而您......”
“梦叶走后,我一怒还俗,唉......”
阮二驴真想告诉她,春水门已并入和教,只落个对外的名称而已,但他不忍心。若寻叶知道春水门不在,夺花叶同枝的春水门之主无望,谁也不能保证她不会崩溃。
其实要解开寻叶的心结也不难,但须开花、梦叶及羞花的配合。寻叶的心结是梦叶,梦叶的心结是死去的师父,理清这个顺序,事就不难办了。只是羞花在哪里呢,现在看来说她被蛟叨走,极不可信,按推测羞花的修为不在开花之下,能叨走她至少也要有名的人物,不可能只是一头蛟这么简单。羞花的事还要找开花才能明白,也许琏瑰也知道一二。
阮二驴打定主意,对寻叶道:“既然老师您这么信任我,我定不辱使命。”
寻叶道:“你也别怪老身唐突,我听传说你跟开花关系很好,有点抓救命稻草的感觉。”
阮二驴道:“我理解老师的心情。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跟开花道长谈,你们花叶两支互赠秘笈,谁修成真正《三元转轮》谁为春水门之主。这样,伏彩儿肯定最先成功,春水门之主不就落在您手里了吗?”
“可以。不怕你笑话,我只想梦叶回来。”寻叶感伤得就像送情郎去远方的少女,满怀春情,一心惆怅。
阮二驴的估计是正确的,争主的是他们的师父,寻叶要的是个能与开花说上话的人。而刚见面时寻叶的自大、霸气以及要开花臣服的话只不过是做给他这个外人看的。可能寻叶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抛掉儿女情长完成师父遗愿,却不只她已是强弩之末,一触即溃,她的心灵已经担不起这多沉重,所以才有失态的表现,几近迷惘丢魂。
当晚,阮二驴和伏彩儿就住在香山一脉。
香山一脉建筑雄伟大气,让人猜想定是过着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哪知寻叶根本未改道门传统,素食坐禅,青灯古卷。对外的一切只不过是寻叶做给人看的,或者就是做给梦叶看。赌气,梦叶一心的歉疚漂零深海域,血受欺凌,寄人篱下,寻命安身。何苦,只为当初气死的师父,血腥的罪孽。
阮二驴伏彩儿并肩坐在冰凉石阶,夜风徐徐,朗月清辉。深山的清幽脱俗,让人沉醉。
伏彩儿道:“师父,为什么......对你大喊。”
阮二驴道:“牵扯一点上辈的事。”
伏彩儿道:“你来头果然不小。”
“怎么,挖我底?”
“臭美,懒得理你,我要知道你干什么?”
阮二驴戏谑道:“为你父王啊。”
谁知伏彩儿骤然暴怒:“不要提那个畜生。”话一出口旋又后悔,暗自责备:我是怎么了,越看阮二驴就越恨洛王。
阮二驴不想伏彩儿这么大的反应,又想伏彩儿遭遇,也难怪,换个人早就自杀或者拼命了。
阮二驴道:“对不起。”
伏彩儿道:“是我不好。”
阮二驴道:“我们别这样,好象两个杀人犯。”
伏彩儿也笑了,道:“夜色如水,应该心情舒畅。”
阮二驴道:“我有两篇古文,一直理解不透,帮我解释?”
伏彩儿道:“好呀,不过你要替我办件事。”
“什么事?”
伏彩儿歪头看着月亮,想一下,转头道:“等我想好再说。”
“好,答应你。”
阮二驴把在和典房中看过的《转轮剑》和《春水流》的法诀清晰缓慢地背了下来。
伏彩儿听完,深思好&书&网}久,瞪着眼睛指着阮二驴结结巴巴地道:“这是......你......你,这......”
阮二驴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伏彩儿道:“你......怎么会......”
“别结巴了,记住了,不足与外人道,哪点忘记了,来找我。”阮二驴飘然回房,剩一个发愣的伏彩儿独自感叹:师父给他说了什么,他到底什么来头......
伏彩儿遭遇凄凉,又身负造化纹,养成了独自面对的习惯,而这些天慢慢对阮二驴有了依赖之心。
伏彩儿有了对阮二驴和盘托出的冲动,但她压制了,她不知自己的身世还有什么秘密,几次母亲欲言又止,总让她提心吊胆。当务之急是除掉洛王选的女婿——九风越——这个残暴的混蛋。
铲除野家这个洛王的臂膀,击杀九风越这个洛王的盟友,伏彩儿的计划正迈出坚实漂亮的第一步。可想到被囚母亲的满身刑具,伏彩儿黯然落泪。还有那个愚蠢的弟弟伏侠儿,满脑子想当洛王,几近丧失人性。
伏彩儿的心情岂是感伤可以概括的。
想到阮二驴伏彩儿又有许多甜蜜。阮二驴简直是上天赐给她的,原本想倚仗东方不亮、陆英奇和那个木头一样的不语和尚,现在看来,阮二驴不来,他们根本做不成这些事。
伏彩儿的心情又岂是幸福可以概括。
不眠的夜啊!
第十五章 大罗金仙
东方不亮、陆英奇,还有骨瘦如柴的欢喜和尚不怀好意的盯着阮二驴,眼神里充满意淫。特别是欢喜,他轻啜一口小酒,就要咧嘴笑一下,反复多次,看得阮二驴头皮直发麻。
东方不亮道:“去哪儿了,一夜未归。”
欢喜道:“你问那干什么,不扯淡吗,他能告诉你吗?应该问他,得手了吗?对不对,色魔。”
“对你个头,我们是办正事。”
东方不亮道:“谁说你不是办正事,我就认为别的事都是斜撇子,唯独这事,该是风雪无阻,雷打不动。”
欢喜寒碜东方不亮道:“看你那小身板,还雷打不动,娘们一个喷嚏,你得飘房顶去。”
东方不亮反唇相讥:“比你好吧,几百岁的人了,拉过姑娘的手吗,知道姑娘的屁股是硬还是软的吗?”
“软的。”
“软的,你自己的软吧。”
“谁说的,今晚我就住袭月楼了,明天你找姑娘打听一下你家佛爷的功夫。”
东方不亮笑得前仰后合,一指阮二驴道:“你住袭月楼干嘛,搂他睡?”
阮二驴道:“别扯我,你们怎么聊都行。”
欢喜道:“不扯你?好象应该是在说你的事吧。”
东方不亮道:“是啊,咋跑题了呢。”
阮二驴能感觉出来,东方不亮的心情十分轻松,放得很开,和以前的那种故作洒脱,佯酒装醉不同。陆英奇也是一脸的笑意。虽然话还是不多,但不像以前绷着脸,即使有表情也是紧绷绷的,好象一不小心会破脸皮一样。
这种感觉不对,阮二驴估计他们还有计划。猜测来源于对伏彩儿的了解,明显伏彩儿是他们的指挥者。但按东方不亮、陆英奇的表现又不像|(炫) (书) (网)|,难道他们只是伏彩儿计划第一步中的人,以后没他们什么事了?
阮二驴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铲除野家这一步中东方、陆氏、白马寺并没有得到实质的利益,伏彩儿是如何拉拢他们,使他们愿意赴汤蹈火。况且铲除野家,伏彩儿的处境无任何改变,她怎么会停止计划?结果只有一个,他们在等,等一件事的发生。
什么事呢?能让东方不亮、陆英奇置身世外,或者说坐等丰收。
想到这儿,阮二驴几乎可以确定,将要发生的事必在自己身上,可伏彩儿为什么一点都不透露呢?一下对伏彩儿失去信心,甚至怀疑她在自己眼前唱了一出温柔大戏。后悔,不知把《转轮剑》《春水流》两门秘技传给她是对是错。她温柔甜美,娇羞可人却在掌控一个庞大的计划,计划里血雨腥风,不知关系到多少生灵。
阮二驴把进洛城以来的事一件件梳理,终于得到一个让他一身冷汗的结论:野家背后的那个金仙。
见阮二驴呆愣不语,东方不亮道:“一会不见,又想了?”
欢喜道:“不是,不是,应该在回味,你看他,嘿......”
阮二驴想明白这事之后,哪还有心思和他们胡闹,若野祖背后的金仙问罪,自己是唯一一个脱不了干系的人,因为有责任的不语,十八罗汉名义上已经死了。
还有两个:蝴蝶刀、螳螂斧。他们也是云龙宗一战的参与者,洛王也曾经要摘星袭月门把他俩交出来。
东方不亮见阮二驴不答他的茬,依旧陷入沉思,表情忽明忽暗,又忧又喜,便道:“阮兄,兄弟们开玩笑没过吧?”
“兄弟”阮二驴道。
“怎么了?”连欢喜、陆英奇也发觉了阮二驴情绪不对。
阮二驴道:“没事,我有点乏,想休息一下。”
欢喜扑哧乐了:“昨晚一宿吧,伤身的。”
阮二驴正想离开回屋,楼梯上呼拉上来一大群老弱妇幼之辈,见了阮二驴纳头便拜。
阮二驴见他们是寻常百姓,连忙把他们扶起,询问为啥。
为道的老者道:“您是凶魔,不不不,魔爷吧?”
阮二驴道:“你叫我阮二驴就成。”
老者道:“魔爷啊,您救救我儿子吧。”说完又要跪下,涕泪四流,后面一群人也都齐齐跪下,齐齐喊救命。
阮二驴稀里糊涂,先把众人扶起。他们这样已经惹得其他食客十分不满,仿佛这群百姓坏了他们的食欲,连喊小二哄人。
阮二驴也无法和他们计较,就把这群人带到了街上,东方不亮、陆英奇、欢喜也跟着下来。
阮二驴听老者颠三倒四,后面的人七嘴八舌好一会才明白怎么回事,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色迷迷在洛城街上见小伙就抛媚眼,粘乎着搭讪,只要小伙动了心思,她就用丝线把人捆起来,说被非礼,让小伙家人拿钱赎人。
色迷迷的价码是三百两,不掏钱,就把人捆在街上三十天,风吹日晒,水米不许进。若凑不够三百两,就十两减一天。富家子弟还好,穷小子家里哪有这么多钱,三百两,可能辛苦一辈子也赚不到。
色迷迷姿色极佳,往那一站,就能让人走不动路,何况她再媚眼如电,不多一会,就捆了半街筒子人。
这些人急啊,又凑不到钱,还好听人说色迷迷是阮二驴师姐,在袭月楼见过。众人才抱着一丝希望来求阮二驴救命,试想三十天,三天就能要人命。
阮二驴四人驾云来到事发地,蔚为壮观,红丝线捆得小伙子一个个粽子似的堆成小山,哀嚎阵阵。有喊救命的,有后悔的,甚至有骂的,色迷迷全然不理,躺在不知哪里搞来的太师椅上,洋洋得意,一副拿钱放人,公事公办的样子。见阮二驴四人过来,抱住阮二驴的胳膊就腻歪上了。
阮二驴道:“师姐,这,不好吧?”
色迷迷道:“什么不好,你甘心师姐被人揩油,我就是让坏人受到惩罚。”
“只是......”阮二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色迷迷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只是什么,你师姐我靠本事赚钱,不偷不抢,只是什么。”
这个花痴师姐句句在理,阮二驴道:“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色迷迷神秘起来,把他拉到墙角,咬着他的耳朵说:“我们姻缘五子要在人间享受生活。”
色迷迷吐气如兰,唇齿幽香,声音甜腻,阮二驴几乎酥了,赶紧把脑袋离开她的嘴唇。
阮二驴道:“你们那地方多好,人间有什么可享受的。”
色迷迷叹息道:“你不知道,师父沉睡,我们的法力慢慢消失,红丝线渐渐失去了作用,我们想在凡尘中历练以减轻我们内心的苦闷。”
阮二驴无奈的笑道:“你们该在月亮上潜修啊。”
色迷迷斩钉截铁地道:“不,我们就要在凡尘中历练受苦。”
阮二驴啼笑皆非。
欢喜走过来,道:“美女,跟你师弟嘀咕什么呢?”
色迷迷道:“师弟,这死和尚轻薄我。”一甩手,成团的红丝线在欢喜身上织成了鱼网,欢喜也成了粽子被甩进人山里。
阮二驴道:“师姐,你看这......”
色迷迷道:“怎么了,出家人犯贱,罚银三千。”
阮二驴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怕一张口色迷迷改成三万。他看向东方不亮、陆英奇,两人摇摇头,摊开双手表示爱莫能助。
欢喜在人山里几经挣扎,红丝线竟有些松弛了,看样子不要多少时间就能逃脱。
阮二驴面有喜色,原来凭法力可以打开,向东方不亮、陆英奇一使眼色,两人心领神会:等哄走色迷迷,他们就动手救人。
色迷迷岂不知他们的诡计,一抬手一根红丝线缠住了欢喜和尚脚脖子,另一头随手拴在墙角一个看热闹的独腿乞丐手脖上。
欢喜再挣扎,红丝线却越来越紧,痛得他哎哟乱叫。
色迷迷道:“天网恢恢,情网难破。师弟你看他们一个瘦骨如柴色和尚,一个穷困潦倒傻乞丐,多配啊!”
阮二驴急道:“他们是两男人。”
色迷迷道:“这个我们不分,系脚脖是男的,系手脖是女的。”
阮二驴要晕倒了。
色迷迷却有了麻烦,独角乞丐爬过来抓住她的裙角,嚎叫着要求放了他的夫君。
色迷迷窘了。
阮二驴几乎笑岔了气。
其余的人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不可思议。
伏彩儿驾云飘落在东方不亮、陆英奇跟前,说了两句话,瞟了阮二驴一眼又飘然而去。
阮二驴从伏彩儿眼里读到情意绵绵,刹那改变刚才对伏彩儿的推测,他觉得伏彩儿不给自己说明,定是有苦衷,不是色迷迷都愿意帮她吗,这说明她不坏。
东方不亮、陆英奇对色迷迷施礼道:“姑娘请点下人数,所有的罚款我们来交。”
“真的?”色迷迷高兴起来,她也为这堆人犯愁,万一这堆人不交钱,她要怎么收场。东方不亮派人送来足足三大箱银子,全被她乐滋滋地装进布袋。
阮二驴道:“师姐,你有钱了,下步怎么安排的?”
“当然是你闪闪师兄拿进赌坊一个变两,两个变四喽。”兴奋的色迷迷扭了阮二驴的脸一把,凭空消失了。
阮二驴怒喊道:“不准再摸我的脸。”
他恼啊,原本以为事情结束了,哪知才刚开始,亮闪闪会把赌坊闹成什么样?感觉头大,像山一样大。
头大的还有欢喜,独腿乞丐抱着他的腿,一口一个夫君。
欢喜吐得脸都绿了。
他喊道:“救救我吧,我不能一辈子这样过啊。”
阮二驴想到色迷迷说他们的红丝线会失去作用,便对欢喜道:“不会一辈子的,先好好安置他吧。”摇摇头叹息着走了。
东方不亮把一袋银子塞给欢喜道:“我只能这样帮你了。”
摇摇头叹息着走了。
陆英奇拥抱一下欢喜,道:“保重。”摇摇头叹息着走了。
“你们......”欢喜话没出口又猛吐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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