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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法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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琏瑰赞同伯顺的意见。道:“虽说师妹一元三体,但失去本体之后,犹如寄居的灵魂,那种空荡失落定是生命的煎熬。”

阮二驴道:“彩儿的性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鄙其母的行为而死也不投靠,她肯定不会过鬼魅般的生活。”

三人对视一眼,琏瑰道:“我们明天出发。”

阮二驴点头应允。

第二天,阮二驴抱着伏彩儿腾空而起,脚底云凝练飘逸。琏瑰驾云跟上,道:“你何时学会驾云了?”

琏瑰的一句话勾起了阮二驴对初见伏彩儿时的回忆,心里空落落的。

琏瑰不知道这样一句话会让阮二驴沉默忧伤,很有点后悔,但心里也对阮二驴的“驾云”多了几分好奇。琏瑰仔细观察阮二驴的云,还真和一般的不同。一般的云是三界灵气,被驾云者凝聚,配以天地间微尘,而成云状,其实是御空而行的升级;而阮二驴的云好象自己长成的一般,没有灵气的散逸,反而一股清香之味,漾满周围。

阮二驴也发觉自己失态,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眼观琏瑰没有怒色,才把心放下,道:“我这不是云,而彩儿他们家八卦图里长出的天梯草,本来有三对,现在只剩我这一对了。”阮二驴想到那两副天梯草随着野风和洛王而去,心里甚感惋惜。

琏瑰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植物,连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又询问了使用方法,当听说如手指般灵活,随心而动时,道:“云翼,云翼。”

“这倒是个好名字。”阮二驴道:“以后就叫它云翼,帖切。”

人聊天便不觉路程远,可到三千里之地时,却只见一片大草原,绿油油的各种花草如大地的一层绿地毯,随风起伏,直至很远。

阮二驴道:“这是争锋大阵?”

琏瑰道:“我也不知道,传说应该在这里,但不怎么象。没有仙气,也没有杀气,到处只有充盈的灵气,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阮二驴道:“我们以此为中心,向周边寻找......”

琏瑰同意。两人在草层中拔草前行。在天上看不出草的高度,真正站到草层里,才发现草居然高到齐腰。阮二驴抱着伏彩儿很不方便,摆动天梯草,放出云翼,离地半尺高,在草层中穿行。

一般的驾云是不能降到这个高度的。灵气是越往高处越浓郁,在这个高度,驾风都不容易。阮二驴的云翼又让琏瑰称赞了一把。

阮二驴道:“哪天,我学会飞行,把云翼送给你。”

琏瑰有点不好意思,以为自己连番夸赞,让阮二驴把自己当成觊觎宝物的人,便道:“我没这个想法。”

阮二驴笑道:“多虑了,我们同教之谊,还赶不上这对云翼?”

琏瑰听阮二驴说得真诚,也就不放在心上,继续寻找哪里有阵法的痕迹。

争锋大阵没找到,两人却见到一座小院。小院篱笆墙,木屋子,在草层中只露出三尺来高,远处根本见不到。小院里有一个一岁多的孩子独自玩耍,小孩走路还有点蹒跚,却机灵地很,见有人来,扭着屁股跑进屋子。

屋子里出来一对夫妇,道装,妻子怀里还抱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想是阮二驴两人正赶上婴儿用餐的时间来访,耽误了婴儿的大事,婴儿哇哇哭个不停。

道装夫妇见到阮二驴和琏瑰,忙跑出院子,跪下口呼:“见过凶魔大人,见过教化君大人。”

妻子琏瑰认识,琏瑰的徒孙辈。而丈夫却是原麒麟寨的人。两人痴情相悦,相约双修,便在这建个小院,成立个道侣家庭。

阮二驴很是羡慕,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和伏彩儿有个这样的小院,携子抱女,承欢膝下。

琏瑰向这对夫妻打听说附近有没有什么奇异的地方。

丈夫想了想说:“东去十里,有棵大树,树也就一人来高,却异常茂密。从外看不到里面,全被密密麻麻的树叶包围,从树冠到地面,完整合缝,滴水不露。奇异的地方在于离树一丈范围便不能前进,甚是神秘。”

阮二驴、琏瑰虽不敢肯定大树就是争锋大阵,但有奇怪处,也应该探索明白,以免有不妥或危害的事情发生。

琏瑰鼓励这对夫妇好好修炼。妻子笑成了一朵花,丈夫骄傲地道:“我们已是云仙初期,比单身的兄弟快多了。”

琏瑰很是欣慰,又多多勉励才告辞往东。

阮二驴道:“双修还是很有好处的。”

琏瑰默不作声,好一会才道:“我怀疑我师傅羞花大师根本没死,那只蛟可能是她情郎,两人合演一出苦肉计,逃离生天,做对逍遥鸳鸯。”

琏瑰的话让阮二驴想起寻叶大师,便把寻叶的事给琏瑰说了。

琏瑰道:“彩儿师妹若能解脱苦难,我愿助她解开寻叶师伯的心魔。”

阮二驴道:“过不久,我去深海域,以开花道长的名义把梦叶大师请来,我详作计较。”

琏瑰点头称是。阮二驴忽然想到巫王不会对寻叶下手吧,转念又想,寻叶对巫王母女情深意重,恩义两全,香山又离洛城有一段距离,应该不会。

但心里仍是忐忑。

两人说着,见到了那对夫妻说的大树。

大树青翠凝碧,莹莹散发着宝光,风过叶不动,好似静止一般。果然如那对夫妻所说,一丈的距离便好似被什么挡住了一样,就是那种碰壁的感觉。阮二驴把伏彩儿卧在草地上,重新走向大树。

阮二驴用手抚摸那道看不见的阻隔,入手清凉腻滑,丝丝沁人心脾,使人心胸开阔,神游物外般陶醉。

琏瑰见阮二驴欣欣然闭目,却神采飞扬,感觉有古怪,连拉扯阮二驴的衣袖,却不见阮二驴有动静。琏瑰抓住阮二驴的胳膊,使劲往后拖,拖不动。

琏瑰有点心惊,双手如电,驭使飞剑击向阮二驴手掌接触的地方。轰然巨响,琏瑰见到空气中一片扭曲,像是石子落水的湖面,波纹荡漾。阮二驴的手掌被波纹弹开。毫无准备的阮二驴跌坐在地。

琏瑰扶起阮二驴问发生什么事。

阮二驴也产迷茫。琏瑰把刚才的情景说了,阮二驴才有点感觉,道:“灵气逼人。”

琏瑰闻言也想去摸摸,被阮二驴阻住,道:“以你的修为,怕承受不住这么磅礴的灵气,若强行吸收,有爆体之虞。”

琏瑰赶紧收了手,问阮二驴道:“该怎么办?”

阮二驴道:“我试试能不能破开这层隔膜。”

阮二驴素扇一指,刺字诀撕破空气尖锐地扎在隔膜上,弱水与隔膜接触,即没反弹,也没能破开隔膜,而是长在了无形的隔膜上。

弱水变成薄薄一层,勾勒出隔膜优美的弧形。阮二驴感觉弱水渐渐脱离控制,慌了手脚。弱水有吞噬成长的能力,若遗落一滴在田螺内,都可酿成巨祸,但已经晚了,弱水彻底脱离了阮二驴,顺着隔膜慢慢滑向地面。

阮二驴脱掉白色长衫,一把抹向下滑的弱水。还好刺字诀用的弱水极少,全被阮二驴沾到长衫上。

以弱水的吞噬能力,这件长衫算完了,可长衫却无丝毫变化,只是濡湿了一大片,像个灰色图案,在风中小心地萎缩,直至全被风干。

隔膜居然解除了弱水的吞噬能力!这已经不能用震憾来形容。当初若有此物,九圣何须辛苦把弱水击碎,又托至天廷,困于天河。

琏瑰见阮二驴行动怪异,又满脸惊恐,不知发生了什么,索性拿出掌门令,轻轻贴在隔膜上。

掌门令好象见到了分别的亲人,玉内现出七彩变化,各种形状,似人似物,有山有水,瞬息闪过,让人目不暇接。就像人的脑海里迅速地回忆,自己清晰感动,别人妄加猜测,也难知一二。

苍老的声音来自……树心发出:“来了,终于来了.....”

阮二驴、琏瑰听得心里发凉,毛骨悚然。只因这声音太过悠远,仿佛穿越时空,披着历史的烟尘和岁月的残片,悲伤、荒芜,毫无生机却又负担沉沉,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琏瑰想把掌门令移开,却已不能够,只拿开空空的双手,指尖还留有令牌的颤抖。

掌门令在隔膜上颤抖着碎裂,犹如盛开的花朵,惊艳的一瞬化作一只蒲团。蒲团旋转,竟飘向卧在草地上的伏彩儿。阮二驴惊呼一声,扑上去抢,但已经晚了,蒲团卷起伏彩儿飞向高空,阮二驴驾云追上,手刚触到蒲团,就被震落在地,整一只胳膊都失去了知觉。

蒲团卷着伏彩儿直插向树冠,一没而入,失去踪影。

大树的叶子像遭了秋霜一样,由绿而黄,浸染的如同的丰收的稻浪,眩目金黄。

黄叶离枝就成了水,滴落草地。叶落尽,空无一物,好似原来就是叶的堆积,根本就无树干树枝。落叶化成的水凝聚成一个小湖泊,风起云涌,漫天乌云把朗朗乾坤遮蔽成黑夜,倾盆大雨倒浇而下。

湖面水涨,阮二驴心沉到了地底:“彩儿呢?彩儿不见了。”眼见湖水要淹没阮二驴,琏瑰一掌把他击晕,抱起,腾云而去。

琏瑰把阮二驴安放在那对夫妻的小屋里,独自在小院中承受大雨的洗礼:“这田螺是洞天福地,不该有暴雨袭击。”

那对夫妻看看貌似疯狂的琏瑰,忧心忡忡。妻道:“我进田螺以来都是风和日丽,第一次见过滂沱大雨。”

夫道:“难道这宝地要消失?”

妻坚定地道:“不会的。”

夫道:“但愿。”

大雨下了一夜,成就了十里湖面,波光粼粼。

阮二驴与琏瑰共站湖边,景色怡人,心里却五味杂陈。阮二驴的双眼朦胧,不知是水气还是眼泪婆娑。

琏瑰道:“掌门令和传说是历代掌门亲手相接口耳相传,彩儿师妹不会出什么岔子。”

阮二驴道:“我相信你,我只想在这湖边走走。”

琏瑰退走。

七天,阮二驴在湖边呆了七天。

琏瑰找到阮二驴时,他正在湖边小憩,面色平静,已无七日前的忧伤和挂恙。

阮二驴见琏瑰来了,道:“好清凉的湖水,我前几日曾下湖游泳,遍寻湖底,却一无所得。”

琏瑰道:“我回去也仔细琢磨了。这地方可能本就是个湖面,只是被争锋大阵禁锢了。伏彩儿和掌门令的到来破除了争锋大阵,或得到春水门祖上留下的力量,才使湖面还原。”

阮二驴道:“我相信你的判断,我也相信伏彩儿的人生际遇。”

琏瑰道:“我会派人在湖边守着,有了彩儿的消息立刻告诉你。”

阮二驴道:“不用了,前几日下湖时,我有强烈的感觉,彩儿就在不远处,她告诉我她很健康,只是眼下不方便见面。”

琏瑰微微一笑道:“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阮二驴道:“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彩儿安好。”

琏瑰道:“近几日,有两男一女在春水底田螺入口处逡巡。我猜他们是找你的。

阮二驴第一印象就是张一忍、张二忍、己巳找来了,因为深海域的事眼见的了,他们还要自己去见张大善人。只是阮二驴惊奇他们的能力,真如张一忍所说,自己化成灰,他也能找到灰落的那方土地。这是为什么?这不正常。己巳,问题出在己巳身上,否则他们怎么会带己巳来这里,凭己巳的修为出来闯荡是很危 fsktxt。cōm险的,也是张一忍张二忍两的累赘。

阮二驴道:“你先回吧,通知白昭,我回去就出发。”

白昭很短的时间又回到云仙后期,还有达到天仙的迹象,听说要跟阮二驴出去,异常地高兴。

麒麟道:“外面险恶,你修为又低,注意保护自己。”

白昭道:“啥时变得这么啰嗦,我的穿云诀不是连你也感为神技吗?有穿云诀在,打不过可以跑嘛。”

麒麟道:“我传你的《玉鼎妖典》别忘记勤修练。对了,可以问下阮二驴,我怎么修炼进境缓慢,到现在,只能勉强变个样子。”

“穷你一生,也未必能完全修成七十二般变化。”伴着声音,阮二驴走进了屋。

麒麟、白昭两人高兴地围过来。阮二驴道:“《玉鼎妖典》玄妙无比,非有大智慧者不能得其真意。你能勉强变化已经很不错了。”

麒麟连连称是,并埋怨自己贪多。

阮二驴笑道:“贪不是错,但根基要稳。”阮二驴发现自己说这话时俨然一高深老道,只是自己连修真的门都未进过,真是讽刺,但转念又想,世间万事情理相通,准没错。

阮二驴和白昭利用神识界出现在异马城。异马城竟然又繁荣起来,完全是凡人的城池,没有修真人常驻,更没有修真门派扎根。连名字都改成春水城,依托不远处的春水往来贸易,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春水城的管理者都是普通的凡人,但却受到弥涞山麒麟寨和王相严的庇护。阮二驴和白昭刚落地城中,没走多远就被巡街的壮丁询问。

壮丁道:“二位,和王有令,修真不得在春水城居留,这里是凡人的家园。”

白昭有点不忿,想说老子就是和王的人。但被阮二驴拉住,阮二驴对壮丁陪笑道:“大哥,小弟马上离开。”

白昭幻成白狐,阮二驴坐上登云而去。

壮丁傻愣下来,喊道:“凶魔,我见到凶魔了,凶魔......”引来很多人仰望,远去的阮二驴竟有人跪地膜拜。

和王经常教育春水城的人们,当年若不凶魔阮二驴谈笑斩三千,春水城早就被夷为平地,生灵为鬼魂,恐怕现在已是荒凉野外,夜夜鬼火年年悲凄。

壮丁很恼火自己,竟然赶走了春水城的恩人。

阮二驴对白昭道:“相严多事,拿这种东西糊弄凡人。”

白昭不同意他的看法,道:“和王做得不错,是应该让真相流传。”

张一忍张二忍驾着云已挡住了阮二驴的去路。很明显,己巳无法适应这样的高度,也无法跟上张一忍兄弟俩的速度,那她出现的唯一目的只能是确定阮二驴的位置。

阮二驴道:“我虽对你弟俩印象不好,但也知二位不是唐突之辈,奈何如此折磨己巳姑娘。”

张一忍兄弟俩听到阮二驴这话,又想到洛城中阮二驴和己巳说不明白的关系,顿觉自己对己巳连拖带驾很不雅,同时松手。

己巳在这样的高度有点迷糊,又被张一忍二人驾起来没有着力点,谁会想到会被突然扔掉。

己巳连尖叫都没有已跌下云头,张一忍心里喊了一声遭,但再去想拉住己巳,已经晚了。

白昭展动穿云诀,一道白光,己巳被阮二驴抱于怀中。阮二驴高喊一声:“我在东域等你们。”

白昭一扭腰消失在茫茫云海,留下干瞪眼的张一忍张二忍互相看着,后悔不迭。

东域是凡人最多的地方,没有一个修真的门派把总坛设在这里,来这传道收徒的却比比皆是。

阮二驴、白昭、己巳进了一座泗城的小镇。泗城座落在泗水之滨,古色古香。水城特有的湿润和富饶把泗城供养的街面整齐,行人如梭,店铺林立,生意兴隆。

泗城居东域、东南域接界处。东域琳琅满目的商品,各种奇珍异宝在泗城集散,被远往东南域各地。泗城还是各修真门派踏入东域和桥头堡,阮二驴三人在酒楼里就见到几位道装的修真。有位道长还死盯着己巳看,惹得白昭要发毛,被阮二驴拦住。

白昭道:“凭他那修为还敢出来混,还肆无忌惮地......”

阮二驴扯住他,因为己巳也羞红了脸,整个人快要贴到案面上了。

白昭道:“己巳姑娘,漂亮又不是你的错。”

己巳更不好意思了,偏偏那位道长不识趣,人快要钻到桌子底下了也要瞅着己巳的脸面,好象错过了会后悔终生,且永远看不厌般。

阮二驴也觉得道人有点过份,怎能这样完全不顾姑娘家的感受。他动动小指,一滴弱水落在道长的凳子下。

弱水的吞噬能力迅速把楼面毁成一个大洞,道长嚎叫一声掉到楼下。顿时,楼上欢笑,楼下尖叫。

白昭乐透了,连灌三大杯。己巳也对阮二驴敬酒已示感谢。

阮二驴三人离去,走到楼下,店老板仍和道长在争吵。争吵的原因是店老板要求道长赔偿楼面损失,道要求店老板赔偿他挫伤费用。

两人喋喋不休,争吵不停,惊动泗城巡逻士兵。

巡逻士兵把店老板和道长都带走,有一个巡逻士兵无意中瞟见围观人群中的己巳,赶紧过来见礼。

道长一见巡逻士兵跟己巳见礼,登时灭了嚣张的气焰,满脸的灰色。店老板却得意起来,仿佛自己的赔偿已经到手。

巡逻士兵对己巳道:“己巳姑娘,门里传下令来,不管哪处见到您,都请您留在城主府。”

阮二驴没想到这里竟然是摘星袭月门在管理,便存心给张一忍找点麻烦,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巡逻士兵见阮二驴一袭白衫,手摇素扇,旁边站着全身惨白的护卫,道:“这是凶魔大人吧,门里捎话说,您要是去哪里留个话,想见您的人自会寻去。”

一个小小的巡逻士兵不卑不亢,思维清晰,言辞流利,让阮二驴刮目相看,也来了好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巡逻士兵道:“姬龙。”

白昭道:“鸡笼?还是鸭圈呢!”

阮二驴怕白昭又胡扯什么,被人说成不尊重先贤,抢着道:“你告诉张一忍那个混球......”

显然姬龙不知道张一忍是谁,一脸的迷糊。

阮二驴道:“蝴蝶刀,就是蝴蝶刀,就说我就住在泗城了。”

姬龙赶忙领命,能稳住凶魔可是大功一件。

阮二驴又道:“那个道士,给他一堆大粪,让他目不转睛看三天。”

道士听得这话,一甩胳膊,挣脱押解的士兵,驾风要逃。白昭哪容得他得逞,大尾巴化成一段雪绒绒的绳索,把道士捆成了粽子。

姬龙等士兵没想到白得疼人的白昭居然用一件这么秀气、漂亮的武器,不由得多看几眼白昭,想从他脸上找点娘娘腔的证据。无奈的白昭也体会到他们的意思,索性把白绒变成白色珠链,力锃发亮,让白昭的形象威武起来。

阮二驴道:“这变来变去的,也不嫌烦。”

己巳抿嘴一笑,道:“为了酷,麻烦算什么!”

两人一唱一喝地把白昭的一点得意全给按到肚子里去,垂头丧气地跟着阮二驴重回酒楼,这次他们要住下。

三人住下,阮二驴问己巳:“你们靠什么传递信息,好象很快?”

己巳嗫嚅道:“一种法阵,各城袭月楼都有,遍布人界各域。”

“法阵?你说是龙语石?”阮二驴道。

“好象是,都是有人去负责的,我不太清楚。”己巳道。

若真是龙语石,阮二驴应该重新审视这位张大善人了。龙语石是天廷与紫宵宫、昆仑、灵山、幽冥、龙宫等重地联系的主要方法,除此之外,圣人还可以用大神通互相感知对方的信息。但这两种方法都能被截获,就是因为此,才有了当年的凤凰童子。龙语石一般传递大众信息,就是不对外隐瞒的。而机密信息或是针对某地的信息,就不行。因为拥有同样的法阵的龙语石都可以收到。要想探知龙语石上的法阵并不是什么难事。

摘星袭月门用龙语石联络,并用此控制了人界各域的据点,难道说摘星袭月门是王母的爪牙。

但又不像,王母的人已对自己动了杀心。若摘星袭月门想置自己于死地,除非自己躲在神识界不出来,否则断难逃生。当初在洛城摘星袭月门只要把自己赶出袭月楼,野祖带着野家军定会重创自己,即使自己逃脱也得脱层皮。

若把摘星袭月门想成另一股势力或许更合理,只是不知天廷哪位大神在操纵。但阮二驴可以肯定,摘星袭月门现在对自己没恶意。

己巳见自己一句话把阮二驴激得失神半天,脸面上更上阴晴不定,忧喜交加,以为自己闯了大祸,连忙用眼神向白昭求救。

白昭微笑道对她摇摇头,让她不用担心

阮二驴发觉了自己的失态,笑了起来,道:“有些事,知道多了也不好,多担心,走,出去逛逛泗城。”

阮二驴想得很明白,现在动手的只有王母,要查清九圣失踪的事,估计要落在王母身上,只要不是王母一伙,自己又何须担心,只要多留意就行。

三人走在泗城街上,忽见好多人拥向城外,多次打听,才知道原委。

泗水虽水流不是很湍急,却因河底淤泥松软,无承载力而无法修桥。两岸往来全靠摆渡渡船只,既劳力又费时。张大善人出钱修桥。就因此而搁置。因此城主府悬赏能解决桥基问题者,赏金千两。而此时偏有人爱凑热闹,有位渔家姑娘要在泗水招亲。

渔家姑娘坐在泗水中央船上的一只披甲怪兽身上,发出誓言:能以石子击中其身者,即为其夫。

现在,姑娘的船又现身泗水中央,众人去看热闹。

白昭道:“我一定扔一把,搞不准能赚一大姑娘当老婆。”

阮二驴道:“看看再说,这里面有古怪,若是个平凡渔家女,哪能没人投中。”

白昭觉得也是这个理,放下了轻慢心态。

三人来到泗水边,看着泗水中央的姑娘,不禁哑然失笑,那姑娘不是相善是谁。

相善一副渔家打扮,异马被她用棕红色的毯子做的披甲罩住,使人不见其面目。

白昭就要前去打招呼,被阮二驴拉住。

阮二驴道:“相善正在艰苦的《偶身修》广结善缘,我们别耽误了她的修行。”

白昭道:“她是不是真想找个男人双修?以解决修炼的寂寞。”

阮二驴笑道:“相善岂是你想的那种人,虽说她以前顽劣调皮,但自从异马堂一战,特别是相容失踪之后,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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