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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声咽-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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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英杰让白箫拿出那张刻有花纹的竹片给他看。

“这是什么?”

“你别管这是什么,你就说,你见过这花纹没有?”

掌柜的摇头。

“你家过去的杯盏上有没有这花纹?若是有的话,我出十倍的价钱买。”沈英杰说罢,便放了一锭金子在桌上。

掌柜的看着那锭金子,苦着脸摇头。

“你再好好想想。”

“真没有,要是有,我早就搬出来给你了,我藏着它干吗呀?我们的杯盏都简陋得很,哪会有这种花纹?”

沈英杰有些泄气了,这时,白箫问:“大叔,当时有没有别的镖师来过?嗯,我是说,他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走的时候,却是带了个大箱子,或者,不知从哪儿弄了个大箱子交给了红筹寺的道士。”

掌柜的冥思苦想,过了会儿道:“好像是有,但时间太久真是想不起来了。”

“那有没有在附近,挖到过两具尸体,而这两个人原来住在你们店?”白箫又问。她想到的是那两个跟文镖师同时出镖的镖师。

这回掌柜不住点头。

“有啊,有啊,那两具尸体就是在附近的山里挖到的,当时县里还来问我们呢,因为这方圆百里,就我们这一家客栈,他们也只能住我们这里。那两个人,我记得我还跟他们说过话呢,他们好像原来也是住马厩,后来就到楼上去住了,有人替他们付了钱。”

白箫和沈英杰听到这里,同时问他:“你还记得那个人什么样吗?有没有登记他的名字?”

沈英杰说了一个名字,掌柜的在簿子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

“没这人,我们这儿人来人往的,我对这人也早没印象了。但是那两个死人我记得,后来我还带官府的人到他们住的房间去看过,可他们什么都没发现,也没找到什么通行文书、书信之类的东西。”

掌柜一脸爱莫能助的神情。

“红筹寺的修善,你认识吗?”沈英杰忽然问道。

掌柜的一愣,随即低声道:“认识啊,他死啦,有人说他是自尽的。”

“他是不是常来?”

“是啊,常来说说话,有时也喝点茶什么的。”

“他有没有请人吃过饭?”

掌柜摇头。

“他哪会请人吃饭?他们当道士的有什么钱?吃个馒头也得想半天。”

“那有没有人请他吃饭?”

掌柜的低头沉吟片刻道:“那到是有,也就一次,有个人请他们吃饭,修善本来是推托的,但是那人很客气,说他是远道来的,受人之托,好像是拜托修善什么事,两人拉拉扯扯就这么迟了,修善那次还喝醉了呢。他怕他师父怪他,不敢回去,就在我这儿住了一夜,走的时候,带走了个大箱子,是那人给他的……”蓦然,那掌柜的眼睛瞪圆了,“好像那人就是替那两个死人付钱的人……我那时好像还说过一句‘这人倒挺大方的’。”

白箫眼睛一亮,她看着沈英杰,后者脸上也是喜形于色。

33。  山雨欲来

白箫和沈英杰刚会宿城,便听到两个消息:其一,林涌泉的婚礼正在举行;其二,徐滨的母亲得了重病。白箫一听婆婆病了,心里焦急,便想马上回去探望,可一想到会遇到徐滨,怕到时候彼此尴尬,又不免踌躇不前,拿不定主意。

沈英杰也知她的心结,便道:“丫头,你先别急,咱们先把鸿飞那小子约出来问问。”

白箫连忙点头同意。于是,沈英杰使了客栈的小厮跑了一趟云台山庄。没多久,展鸿飞便快马赶了过来,进了客房,一见两人,他顿时喜出望外。

“小师妹,太师父!你们终于回来了!咱们赶紧回山庄吧,大家都等着你们你。”展鸿飞说着就要开门。

沈英杰立即把门关上道:“先别忙,鸿飞,你先说说,你师娘到底是最怎么了?”

“喜鹊庄的掌柜说,我婆婆已经两天水米不进了,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郎中怎么说?”白箫也问。

展鸿飞的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早让郎中看过了,说是得了急病,其实是中了剧毒。而且郎中说,她的毒非比寻常,估计是由多种毒物研制而成,如非独门解药,恐难痊愈。”

谁会对我婆婆下毒?难道是林涌泉?白箫心里问。

“你可知是谁下的毒?”沈英杰也问。

展鸿飞眉头一皱,恨恨道:“师娘是前日晚上突然发病的。我听庄里的人说,那天林清芬带着礼物去见师娘,也是我疏忽了,那几天我一直在找你们,无暇照顾师娘……”

“林清芬?她为何要毒害师娘!”白箫当即叫了起来。

沈英杰道:“不用猜了,她一定有独门解药,她是想用这方法来要挟徐滨!这妖女果真是林涌泉的女儿!”

白箫只觉得背脊发冷,真没想到林清芬会如此心狠手辣。婆婆从小将她视同己出,宠溺有加,和空她还是徐滨的母亲!

就听沈英杰问道:“那徐滨这小子现在准备怎么做?”

“他自然不肯去求她,现在正在想办法四处给师娘找药。可是他找了两天了,仍未找到良方,现在已经派人去南边找解毒高手了,也不知能不能找到解药。我只怕师娘耽搁不起……”说完这句,展鸿飞叹了口气。

“那我还给他的七彩凤凰珠呢?”白箫忽道,她记得徐滨当初送给她时,曾说它能解百毒,当日她中计被俘时,也尝试过,感觉它确有解毒功效。

“你说的是那条项链吗?这几天二师弟也一直在找。”

“找?”白箫听不懂了。

展鸿飞看了她一眼,道:“你走后,他便一直在屋里喝闷酒。有一次喝醉了,便将那条项链从窗子扔出去,后来就找不到了。”

白箫听到这里,心里又酸楚又生气。他伤心欲绝,借酒消愁,她能理解,也觉欣慰,至少证明他是真的喜欢她。可是再怎么伤心也不该将他们的定情之物扔出窗外啊!难道他真的不想和好了吗?

“小师妹,你说的那条项链跟师娘的病有师妹关系?难道它能解毒?”她听到展鸿飞在问。

“据说它能解百毒,如果能找到它,也许婆婆就有救了。”她道。

展鸿飞大喜。

“是吗?可恨这二师弟,竟不告诉我们那条项链有何用处,他也不让别人帮忙找!这下我可不管了,我一会去就马上命人去搜,我就不信找不到它!”说完又劝沈英杰和白箫,“太师父,小师妹,你们还是跟我一起回去吧。如今二师弟整日恍恍惚惚的,干什么都不能指望他,庄里又接二连三地出事,你们来了也好主持大局。”

白箫本来是不想回山庄的,可是现在婆婆情况危急,徐滨有不中用,她举得自己若仍躲在外面避而不见,就有点说不过去,于是便点头同意。

沈英杰也说:“回去就回去!我混在外面多日,老婆子该想死我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

展鸿飞箫道:“太师父,您放心,老婆婆很刚强,一切都好,她还对我说,胆是吓大的。力是压大的,让我多担当呢!”

白箫回云台山庄后,先去婆婆的房间探视了一番,婆婆果然昏迷不醒。在她床边,荷萍和百合两人正轮流服侍,一个替她擦汗,一个替她摇扇。两人见到白箫,都满脸喜色,待要行礼,白箫连忙拦住了。

“婆婆可好些了?”白箫问。

荷萍摇头,轻声道:“才刚醒了,又吐了,将先前吃的药都吐了出来。”

“怎么流那么多汗?”

“郎中说,那也是毒药闹的。”

百合还想再说什么,白箫赶紧阻止,她把两人拉到外屋,又小声叮嘱了几句,才匆匆离开婆婆的屋子,来到院中。

这时,云台山庄的各个屋里已经点起了灯,几十个壮丁、护院各人手里提了个灯笼,开始在山庄的各个角落翻查寻找,白箫也不甘落后,立即加入了搜寻者的行列。她跟展鸿飞两人着力寻找的是项链最有可能掉落的地方——新房外围的那片树丛。

“当时二师弟就是从那扇窗户把项链扔出来的,我觉得,它最有可能掉在这里。”展鸿飞道。

白箫朝那扇窗望去,里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他在不在里面,要是在也不知他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还在喝酒?这么一想,心里又是一恍惚,她忙把持住自己,对展鸿飞说:“那我们感觉找找。不过我想他应该早到这里来找过了吧?”

“我是见他在这里翻来翻去,可是他整天喝得醉醺醺的,也不知眼神管不管用……别管了,我们先找了再说。”展鸿飞递给她一只灯笼。

白箫默默无语,心里暗暗埋怨徐滨在这时如此消沉实在不应该。她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着一根树枝,一边走,一边用树枝拨开半人高的杂草。忽然,她觉得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心头一阵兴奋,低头一看,却原来是只癞蛤蟆。她失望之余,赶紧将脚挪开,那只蛤蟆“呼”的一下子跳开了。

这时,就听展鸿飞在前面叫:“小师妹,你过来看看。”

她连忙奔了过去。

“看,那是什么?”

她低头一看,那的确是一颗珠子,可她一看便知不是她要找的,那是一颗损坏的算盘珠。她不得不再次向展鸿飞描述七彩凤凰珠的外形,“它是白色的,每颗珠子都是圆圆的,但都不一样,有的大,有的小,看上去像鸡蛋,又有点像珍珠……”

她说了半天,展鸿飞也想象不出来那是个什么样,笑道:“好吧,我还是再找找吧。不过,小师妹,这里虽冷僻,也不是没人走,我担心的是,有人不小心踩在那上面把它踩坏了。”

还会有这种情况?

“谁会从这里走?”白箫奇道。

“你别看这里荒烟蔓草,可是你别忘记,新房后面就是云台山,当初师父把你们的新房安排在这里,许氏为了你们练功方便,可这也给贼人有了可乘之机。当初二师弟随那假徐庆离开新房后,之所以可以转眼就消失,贼人当初走的应该就是后面的山路。还有,若是有人在山庄里干了什么事,想逃出去的话,也会走这条路。如果他慌不择路,就有可能会踩到那串珠子……”

他说到这里,白箫暗叫不好,要是那珠子被贼人给捡走怎么办?那就怪不得徐滨找了两天也没找到了。醉眼又不是瞎眼,他又不是七八十岁的老头,那珠子还是白色的,掉在泥地里应该  再明显不过。他怎么会看不见?

展鸿飞看出了她耳朵担心,说道:“你先别急,咱们先找了再说。”

“哦。”可她已经有点灰心了。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她跟展鸿飞和三个壮丁将新房对面的这片树丛里里外外都翻了三遍,结果,正如她所料,一无所获。

当她和展鸿飞回到大厅时,两人都已经精疲力竭。

“怎么办,大师兄?”她问展鸿飞。

展鸿飞也是面色凝重。

“看来,如今要就师娘,只有……”他皱着眉朝白箫看过来,没有说下去。

白箫知道他要说什么。她垂下了头,半响才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去求林清芬吧……婆婆的命要紧。”

展鸿飞看看她,想说句安慰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白箫也不想听什么安慰话,她知道那没用。想到这里,她有觉得一片茫然。她该怎么办?如果林清芬进门,她是一定不会留在云台山庄的,可是她能去哪儿?

忽听展鸿飞在身后叫她:“小师妹,你脚底下是什么?”

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大厅外面。

“你说什么?”她困惑地回头看着展鸿飞。

“你的鞋底!看看你的鞋底!”

她抬起自己的脚,却见脚底粘着一小块白色的东西。

展鸿飞大失所望:“我还以为是七彩凤凰珠被你自己踩碎了呢。”

这的确不是七彩凤凰珠,而是鸟屎。

蓦然,她想起一件事。

“大师兄,那树丛旁边,是不是有棵大树?”她大声问。

白箫没想到,当她满头大汗、心急火燎地再次赶到婆婆的屋子时,却碰见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徐滨。

他坐在婆婆床边,一个年迈的郎中正坐在屋子中央的圆桌前,似乎在开方。

白箫冲进来时,正好听见那郎中在问:“少庄主,刚才那个紫衣美人可是你的妻房?她说起独门解药,她有吗?”

“也许有吧。”徐滨低声答道。

郎中道:“那还等什么,她既是徐家的媳妇,还不快让她拿出解药来救你娘?再耽搁些时间,她就不行了。”

“我何尝不想救我娘,只是……”徐滨说到这里,一回头看见了白箫,脸上顿时一呆,“箫妹……”

郎中却似没看见白箫,叫道:“还废什么话!再不找她,你娘即要死了。”

徐滨听到这句急忙回身去看母亲,白箫也疾步走到婆婆床前,果然见她脸呈黑色,嘴唇发紫,看起来情况十分危急。

这时,展鸿飞从外面冲进来,大声对徐滨道:“二师弟,我们已经找到那串珠子,你看看管不管用?”徐滨再回身,发现白箫已将那串珠子取出,放到了文蕙的鼻前。没过多久,只见文蕙脸色转红,鼻翼微微扇动了两下,眼睛慢慢张开了。

徐滨大喜。

“箫妹,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

白箫不理他,展鸿飞立刻代她回答:“我们是在一棵树上的鸟窝里找到的,箫妹还在那鸟窝里找到另一件宝贝呢!”

“是什么?”徐滨讨好地朝白箫望去。

白箫看着徐滨道:“我知道是谁杀了文兰姨妈了。”

“是谁?”徐滨忙问。

白箫想回答,就听文蕙哼了一声,她朝床上望去,却见文蕙正眼泪汪汪地望着她,她连忙在床前蹲了下来。

“婆婆,你好些了吗?”

文蕙虚弱地点点头,徐滨连忙对郎中道:“先生,快给我娘看看。”

那郎中也是忙不迭地给她把脉,又看她的气色,折腾了好一阵。众人都盯着他的脸,却见他的神色先是略有舒展,随即又凝重了起来。

“先生,我娘她怎么样?”徐滨问。

“现在难说,我看这珠子只能暂且缓解,若说要痊愈的话,恐怕也难……”

一句话说得满屋子人像是由天上陡然摔到了地下。

徐滨更是一下子颓然跌坐到了椅子上。

文蕙也听见了郎中说的话,低声道:“滨儿,她,她是故意的……她这么做,就想当徐家的媳妇,她做梦!我死也不会吃她的解药!你不许向她讨!”说罢,就要撞墙。众人忙上前阻拦,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等百合服侍文蕙重新躺下,展鸿飞便将徐滨拉到院中,说道:“干脆点她穴道,逼她交出解药。”

徐滨摇头:“解药应该在林涌泉那儿,逼她也没用。林涌泉是不会给我们解药的,因为这药本来就是他拿来对付我们的。这主意一定也是他出的……”说罢,他呵呵惨笑两声。

“那怎么办?难不成你真的想跟林清芬成亲?”展鸿飞低声道。

徐滨低头不说话。

“二师弟!”

“我当然不想,可是我……”

他没说下去,这时,展鸿飞听到一串脚步声,回头一看果然是白箫。

“小师妹。”

“二师兄说得对,解药一定在林涌泉那里,向林清芬要,恐怕也要不着。”她似很镇定,但展鸿飞还是看见她的嘴唇在微微发抖,她顿了顿又道,“再说,她已怀有身孕,怀的又是徐家的孩子,也不该对她动武……”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低了下来。

【文】“小师妹,我想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们要不再想想。”展鸿飞道。

【人】白箫兀自沉默,展鸿飞见她的眼神忽明忽暗,似在考虑什么。

【书】“小师妹,我们可以再想想,总有办法的……”他试图安慰她。

【屋】“可是婆婆的病等不了了。”她仰头望着展鸿飞,轻声道,“既然解药在林涌泉那里,那自然是要问他讨去。今天不是他大婚吗?我正好去会会他。”说到这里,她忽然跃起,跳上了前面的一棵树,随后踮脚跃了出去,转眼便不见了。

展鸿飞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他对徐滨道:“你在山庄好生看着师娘,我去找太师父!”说罢,快步朝沈英杰的居所奔去。

林涌泉离了紫霞岛灰楼,来到一座不起眼的院子。

进入后,一大块巨石后,琪花瑶草,夹道而生,一汪碧水,绕屋蜿蜒,里边的摆设无金银之俗相,却是一色的藤竹家具,但做工精细,外观古朴。

林涌泉一脚踏入,早有一位秀美的稚婢上前服侍。在紫霞岛都是相貌平平的哑婢伺候,他为了这屋里的爱宠,开了许多禁,不仅允许蓄养能言语的侍女,还给她童仆使唤,俨然自立门户。

少顷,一女子身穿白黑相间的素色衣裙自后房袅娜而出,手奉香茗,微微一笑。婢女红绡知趣退下。林涌泉与那女子并肩而坐。

林涌泉笑道:“我每次跟你见面,就像与天上仙姑相会,自己也觉是神仙中人了。”

那女子轻声啐道:“你身边的仙姑还少吗?”

“皓月已死,我身边可不是就你一个了吗?”林涌泉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道,“明日咱们就完婚了,你好生当你想当的夫人,明年给我生个儿子,我林家有了后,自然不会亏待你的。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那我要云台山庄,可好?”她问。

林涌泉微微蹙眉。

“怎么,不行?”她斜睨他。

“你好贪心。”

“贪心的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盘?等你女儿做了云台山庄的少夫人,那老太婆一死,自然,它就是你的了。怎么着,分一点给我都不肯吗?”

林涌泉扫了一眼她那张粉脸,笑道:“不是说了吗,只要你给林家添个一男半女,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只不过,现在,你可以把那烟霞功的后半部给我了吧?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的,成了亲,你便给我。”

“可明天才成亲呢。”

他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看着她。

她也不说话,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轻叹一声,慢慢起身,轻移莲步,走到里屋,从柜子里取出一个五彩锦盒,回来递给了他:“给你。”

他立刻接了,她趁机捉住了他的手。

“今晚可否陪我?”她娇声道。

他有些迟疑。现在他急于要去练功,可没兴趣干别的,但是看见她那对含情脉脉的眼睛,想到她衣服里若隐若现的身子,他又改变了主意。

“过来。”他笑着握紧她的手,将她拉了过来。

34. 礼堂陈情

从云台山到玉龙山庄,路途并不算远,骑马的话,只要半个时辰。

白箫离开山庄时,心情郁闷至极,因而跑得飞快。再加上她如今轻功了得,身子又比之前轻盈许多,就像青木说的,“御气而飘,犹如风中飞叶”,因而半个时辰不到,她就到了玉龙山庄。

她本想攀上围墙,翻墙而入,一路拼杀,直捣林涌泉的住处,直接去找解药。但又一想,玉龙山庄内机关林立,稍不留神便会误入圈套。如果她再次掉入陷阱,那岂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云台山庄添乱吗?细细一想,她觉得,由大门进入可能反而更容易,因为今天是林涌泉的大喜之日,宾客往来众多,想必应该不会在大门口设什么陷阱,想到这里,她便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大门前。

她从来没正大光明来过玉龙山庄,因而门口的护院都不认识她。他问她:“你可是来参加庄主的喜宴的?”她说了“是”之后,那人便往她身边左看右看,最后伸出了手。她起初不懂,后来方悟到,那是在向她要礼金。她摸摸身上,正好有锭银子,便拿了出来。

那人鄙夷地扫了一眼她手上的银子,对身后的人唱了一句:“纹银十两。”后面有人也跟着唱了一句,“纹银十两”,又问她:“姓什么?”

“姓白。”白箫迟疑了一下才答。

后面那个人记了下来,接着,门口那护院粗鲁地朝她挥挥手:“进去吧,进去吧!”

她没想到会如此顺利,心里倒打起鼓来。他们会不会又设了什么陷阱?但又一想,林涌泉准是以为她和沈英杰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所以才敢这么大张旗鼓地举办婚礼。再说担心这个也已经晚了,因为她已经由大门走了进来。这时,她发现不断有衣着华丽的宾客从她身边经过,前方还有丝竹的乐声,又见不少宾客朝一个方向涌去。她估摸着,林涌泉和他的新娘就在那礼堂里,便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一进礼堂,果然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气象。林涌泉一身红衣,正在跟一个商贾说话,白箫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抽出银箫,向他的后背打去。劲风刮过,林涌泉立即转身,挡了一掌,那一掌打在她的银箫上,白箫只觉得犹如洪流袭来,她差点被弹出去,幸亏她及时聚气丹田,体内的真气如山脉一般将她撑住,方才稳稳落地。

林涌泉这才看清她,喝道:“原来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当年在无锡杀了我爹娘,我今日是向你讨债来的!”白箫喝道。她此言一出,礼堂里的宾客立即骚动起来。白箫随意朝宾客里扫了一眼,发现有几个她也认识,其中一个便是喜鹊庄的掌柜,还有一个竟然是前几天来过家里的新任知县郑大人,还有几个,她也觉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宿城见过。

这时,就听林涌泉冷笑一声道:“一派胡言!谁认识你爹娘?你不是徐士清的义女吗?今日我大婚,你不来贺喜却来闹事,未免也太不将我玉龙山庄放在眼里了吧!”说罢便伸出手,身后的一个护院丢了把剑给他。

“当年就是你偷偷爬进我家,杀了我爹娘,为了栽赃蓬莱派的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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