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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帖亡魂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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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就不对了……呃!这些年来,你何处安身?”

“天涯漂泊,一事无成!”

“棠儿,为叔的错了……”

“世叔何出此言?”

“十年前为叔的亲口向令先尊堂许婚,不意祸变突传,为叔的认为你也同遭不幸,女大当嫁,我把素云另许了‘青龙堡’少堡主卫武雄,明日便是佳期,这……这……”

“小侄正为此事而至!”

“哦!”

“小侄自愧血仇在身,半事无成,生恐误了素云贤妹的一生幸福,打算前来禀明世叔,另择高配,取消前约,既然如此,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西门嵩老脸一肃,道:“这断乎不可,你视为叔的何如人?”

甘棠心中十分感动,诚恳地道:“然则世叔又何以对‘青龙堡’卫堡主交代?”

“顾不得许多了,我马上差人通知对方暂停迎娶。”

“不,小侄家门不幸,飘零无依,不能误了素云妹的青春……”

“难道为叔的养不活你夫妻俩?”

“一方面小侄血仇在身,有生之日,除报仇之外,不作他想,另一方面,世叔岂能对‘青龙堡’出尔反尔,对彼此亲朋也无法交待。”

西门嵩长叹一声道:“为叔的将何以对令尊堂在天之灵!”

甘棠双目一红,道:“事出非常,非人之过,世叔这样做是对的,小侄今日此来,也是为了这点。”

“唉!为叔的将引为终生之憾。”

“世叔言重了。”

“棠儿对昔年惨案可有眉目?”

“毫无端倪!”

“棠儿的武功……”

甘棠脸一红道:“幼从先父母修习了一点扎根基功夫,常年漂泊,别无所成!”

西门嵩摇了摇头道:“棠儿,你现在就留在堡内,报仇之事,为叔的替你作主。”

甘棠毅然道:“不!世叔盛情,存殁均感,小侄话已禀明,就此拜别!”

说着,站起身来。

西门嵩大声道:“什么,你要走?”

“是的!”

“唉,好!好!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也难怪,待你云妹出阁之后你再来吧!”

甘棠急于离开,也不再分辨,拜了下去,道:“小侄拜别世叔,叔母及世妹前请代致意。”

“你叔母在三年前辞世了!”

“哦!”

“你在外身世可曾对人提及?”

“这倒没有!”

“很好,万一被仇家发觉,定不会放过你,你既然执意要走,我不勉强留你了,记住,待素云出阁之后,你回堡中来住,为叔的虽不成材,尚可替你访到名师。”

“小侄会牢记这片盛德的。”

西门嵩顺手敲了一下桌子上的金磬,一名黑衣汉子,应声而至。

“送这位相公出堡!”

“是!”

甘棠随那黑衣汉子,径直出堡,出了堡门,黑衣汉子辞回,甘棠吁了一口长气,像是了了一件最大的心事,对西门嵩不忘故旧的盛意,感激十分,对于业已他属的未婚妻西门素云,反倒毫无滞碍,他根本没有见过她的面,所以脑海中没有她的影子。

转出山坳,重上官道,一阵茫然袭上心来。

何去?

何从?

饥饿加上疲之,使他举步艰难。

蓦在此刻——

一个阴恻测的声音传自身后:“站往!”

甘棠陡吃一惊,回身望去,只见一个蒙面人站在八尺之外,不由骇然道:“阁下何方高人?”

蒙面人语冷如冰地道:“这个你不必多问了。”

“阁下意欲何为?”

“杀你!”

甘棠心头大震,退了两个大步,栗声道:“杀我?”

“不错!”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要取你的性命!”

“杀人总得有个原因,在下与尊驾何怨何仇……”

“废话少说,死后你自会明白。”

话声中,出手如电,如向甘棠腕脉,甘棠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一下被扣个正着,登时肝胆皆炸,目眦欲裂,切齿道:“阁下莫非认错了人?”

蒙面人嘿嘿一阵阴笑道:“错不了!”

“阁下知道在下是谁?”

“是本人奉命要杀的人!”

“什么,奉命?”

“嗯!”

“奉谁之命?”

“我不会告诉你,认命了吧!”

甘棠疯狂地吼道:“我永不认命,你……”

蒙面人伸指连点,甘棠砰然栽了下去。

他心中明白,但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他想不通谁会派人要他的命,这些年来,他东飘西荡,希望能访到名师,习成绝艺,由于身手平庸,所以也没有与人结怨……

蒙面人阴狠地又道:“小子,这只能说是你命该如此,死后别怨我,现在我把你吊在路旁树上,自然有好心人替你收尸,人们会为你惋惜,好端端一个青年,何事想不开自缢道旁!”

一面说,一面取出一根麻绳,打了一个活结,套上甘棠的颈子。

甘棠神志仍清,苦于开不了口,又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蒙面人玩这惨绝人寰的把戏,这不是偶然,是预定的毒谋,他有一种死不瞑目之感。

死,在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心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得其所。死,并不如一般想象的痛苦,痛苦的是眼睁睁看着使命被毁灭而无法反抗。

蒙面人抓起甘棠,朝着道旁的横枝上一挂。

这种杀人手法不但卑鄙而且残酷,任何人都会以为他是自寻短见。

任何一个高手,可以自断心脉,自戮死穴,或自碎天灵以求解脱,但像甘棠这种平凡之辈,江湖中碌碌无名,不会有人怀疑这是谋杀。

甘棠虽有极好的内功基础,但穴道被制,与普通人并无二致,首先是一种闷塞与窒息,继之血脉停滞,胸张欲裂,那种痛楚,非笔墨所能形容,但更甚的是至死不知死因,这比有形的痛楚更深百倍。

痛楚升到了一个极限,便自然消失,剩下的是一种虚飘的感觉,然后意识由模糊而丧失,百骸齐散,瞠目结舌。

甘棠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便结束了生命。

蒙面人伸手摸了摸甘棠的脉息,证明真的死了,才倏然飘过。

甘棠知觉恢复,发觉自己躺在一片冷硬的岩石之上,四肢百骸,像是完全不属于自己,睁眼一片漆黑,但可看到闪烁的星星。

他第一个意念是:我是死了还是活着?

心念甫动,忽感数处要穴被重手点中,登时逆血返窜,全身虫行蚁咬,宛若被撕裂了似的,惨嚎声中,翻下了岩石,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再度苏醒,手足方一动弹,要穴之上又被点了数指,气血又开始逆行反窜,极度的痛苦,使他连思索的余地都没有,身躯翻腾扭动,似乎是顺着山坡往下滚,不久,又告昏死过去。

如此周而复始,死死活活。

只要神志一苏,立时又被同一诡异手法点上穴道。

他连下手者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这种痛苦,已超越了一个血肉之躯所能承受的极限。

除了剧痛之外,脑海中已没有任何意念存在。

醒过来,又昏过去。

从山顶上一直翻滚到山脚。

衣衫尽碎,体无完肤。

最后,他连翻滚的力量都没有了,穴道被点,只一震便昏死过去。

失去知觉的人,无论多么长的时间,在他只不过是一瞬。

他又醒了,身上全无痛楚之感,明灯照眼,他发觉自己躺在一间陈设极其豪华的房间里,锦帐绣装,床头一个精巧的兽鼎,喷着如兰似麝的香烟。

这一境地,令他迷惑,惊奇。

如果是一个离奇而可怕的梦境,这梦还没有醒。

如果这是死后的遭遇,那简直不可思议。

他无法确定自己是生是死,从离开“玉牒堡”之后,一连串的事故,使他惊怖而困惑,是真?是幻?

人影晃动之中,一个白衣少女,俏生生地出现床前。

甘棠一骨碌坐起身来。

“相公醒了!”

声音娇脆悦耳,但有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甘棠揉了揉眼睛,眼前的少女并未消失,证明不是幻觉,把手指往嘴里一咬,痛,这当然不是梦,不由脱口道:“我是死是活?”

白衣少女冷冷地道:“死了,又活了!”

“这,什么意思?”

“相公死了一次,但又活了!”

“这是什么地方?”

“地下!”

甘棠毛骨惊然,栗声道:“是阴间?”

“人间地下,地下人间。”

“在下不懂。”

“婢子白薇,请相公沐浴更衣,太夫人召见!”

甘棠一跃下床,惑然道:“太夫人?”

“是的!”

“谁是太夫人?”

“相公不久就可明白!”

甘棠满心云雾,仍不敢确定眼前是真是幻,可怕的经历,又萦回脑际,“玉牒堡”退婚,被蒙面人狙杀,被神秘人不停点穴折磨,想起来余悸犹在,想不到糊里糊涂的会到了这神秘的地方。

心念之中,不由脱口问道:“白姑娘……”

“不敢当如此称呼,请直接叫婢子名字!”

“这……在下不知如何到这里来的?”

“婢子不敢饶舌,请相公立刻沐浴更衣!”

甘棠愕然了片刻,无可奈何地颔首,心想,见了什么太夫人时,当可揭晓。

沐浴梳洗之后,换上了书生服饰,里外焕然一新,他人本俊逸,登时如变了另外一个人,精神朗玉,那婢女白薇不由看直了眼。

甘棠被看得有些赧然,讪讪地道:“请带路!”

“哦!”

白薇这才惊觉,粉腮也是一红,道:“相公经这七日调养,与来时判若两人!”

甘棠一震道:“什么,我已在床上躺了七天?”

“是的!”

“令人难信……”

“请随婢子来!”

出了房门,但见曲槛回柱,雕梁画栋,一排排的宫灯,照耀得如同白昼,但却静悄悄地不见个人影。

甘棠愈来愈觉迷惘,这到底是什么所在,难道真的是王侯宫阙?

顾盼之间,来在一间大厅之前,十二名劲装少女,分两排站在厅门之外。

白薇在阶下停步,高声道:“婢子白薇回令!”

厅内传出一个少女的声音道:“带人晋见!”

白薇向甘棠作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径直入厅,朝上方福了一福,退了开去。

甘棠带着惊奇而忐忑的心情,举步入厅,抬头一看,居中一张公案,案后坐着一个珠环翠绕的中年华贵妇人,四个少女环立身后,衣分白红紫绿四色,刚才的白薇,是其中之一,四少女都出落得美似天仙,但却冷若冰霜。

盛装中年美妇一派雍容尊贵之气,面挂着一抹春花也似的笑容。

甘棠心中大惑不解,难道这就是婢女白薇口中的太夫人?对方年纪并不大呀!

当下长身一揖,道:“武林末学参见前辈……”

贵妇身后的红衣少女突然开口道:“该称太夫人!”

甘棠一怔神,改口道:“参见太夫人!”

“免礼,赐坐!”

排在最末的绿衣少女,立即移过来一个锦墩,甘棠道了声“谢坐”,缓缓坐下身形,贵妇人双目暴射奇光,直照在甘棠面上,看得甘棠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哆嗦。

贵妇人收敛了目光,面色一肃,如罩上一层寒霜,沉缓地道:“你叫甘棠是吗?”

甘棠大吃一惊,对方何由知道自己的名字,只好点头道:“是的!”

“出身何门?”

“无门无派,江湖浪子!”

“家世?”

“父母双亡,孤孑一身。”

“你言不由衷吧?”

甘棠又是一震,硬起头皮道:“在下仅能如此奉告。”

贵妇人沉吟了片刻,又道:“你可知老身是谁?”

“这……在下无缘拜识!”

“老身先夫便是‘天绝门’第三代掌门,此地是‘天绝地宫’!”

“哦!”

甘棠几乎惊得跳起来,他曾听人谈起“天绝门”这名称,据武林传言,“天绝”武功自成一家,行事诡秘,但已数十年不见踪江湖,想不到自己会来到这不为武林人所知的神秘境域,心中顿时惊惶不安起来。

贵妇人又接声道:“本门祖师因巧获上古秘复‘天绝奇书’而创立‘天绝门’,五十年前,传到先夫,是为第三代!”

甘棠暗吃一惊,照此说来她该是古稀以上的人了,但看上去还徐娘半老呀!

贵妇人顿了一顿,又道:“三十年前,我子接掌第四代!”

说完,面上飘过一抹痛苦之色。

甘棠心念疾转,怪不得她被尊为太夫人,原来她是掌门人之母,但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秘密呢?心中虽奇,却不好询问,只好唯唯应:“是!”

贵妇人目露湛然之光,一字一句地道:“你是本门第五代掌门候选人!”

甘棠心头狂震,陡地站起身来,张口结舌好半晌才进出一句话道:“晚辈是掌门候选人?”

“一点不错。”

“这……”

“你坐下,老身话未说完!”

甘棠震惊莫名地坐回原位。

贵妇人接下去道:“三四两代掌门,在三十年前同遭不幸,所以本门断绝了江湖……”

“哦!”

“根据首代创派祖师所立的规矩,如本门无人接续时,可以在江湖中物色人选,以充任掌门……”

这真是闻所未闻的奇事,甘棠由震惊而变为好奇,静静地听下去。

“但这人选的物色,有严格的条件,所以三十年来一直没有碰上合适的对象。”

“哦!”

“天助本门,你,完全符合那些条件……”

“晚辈完全符合条件?”

“不错!”

“请问是哪些条件?”

“第一,必须资禀奇佳。第二,必须是未经琢磨的璞玉。第三,无门无派的孤子。第四,童子之身。第五,必须死后还阳……”

甘棠票声道:“死后还阳?”

贵妇人螓首一点,道:“不错,就是刚死而未僵的人。”

甘棠顿时思及自己被蒙面人狙杀的原因,蒙面人曾说过是奉令杀人,对方为了这第五个条件,不惜杀害无事之人,这种手段残狠无稽,证明“天绝门”是异端邪派,当下恨火倏升,愤然道:“还有其他的条件没有?”

“没有了,以上五个条件,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否则不会一耽三十年。”

“应该还增加一个条件!”

“噫!你说说看?”

“当事人是否心甘情愿!”

“什么?你不愿意?”

“正是如此!”

“为什么?”

“贵派的作为残忍而邪恶!”

贵妇人粉腮倏变,红、白、紫、绿四等婢女花容失色。

“甘棠,你说话该有分寸!”

“晚辈就事而论!”

“你给老身解释明白!”

“贵派为了适应第五个条件,不惜杀人……”

“住口,你信口胡言。”

甘棠明知已落虎口,不从便是死,但决不甘心屈身魔道,毫无惧色地道:“请问晚辈怎会死后还阳?”

贵妇眉头一蹩,容色稍零道:“你误会了!”

“这是误会?”

“不错,试想,老身如果以这种手段物色人选,何必迟到三十年后的今日,况且本门祖师所立的这些规矩,含有一个缘字在内,全讲求际遇巧合,岂能故意杀人,本门不敢自诩名门正派,但也非邪门异端!”

“哪晚辈遭遇狙袭,该作何解释?”

“也许是你仇家所为!”

“晚辈自问未结怨于人。”

“老身以人格担保,替你查出下手之人!”

“如此说来,晚辈的性命是贵门下所救的了?”

“可以这么说!”

“晚辈敬告失言之罪,并谢救命之恩!”

说着起身深深一礼。

“不必,至于被救之后,你所受点穴之苦,却是本门所为!”

甘棠大惑不解地道:“那又为什么?”

“与第五个条件有关!”

“愿闻其详!”

“因为本门武功,不同于一般武学常轨,另有蹊径,所以第五个条件的目的,是取一个人在生机停顿以后,另以奇术还以生机,但气血运行的方式,业已完全改变,你现在不妨试试看!”

甘棠依言一提气,登时气血反窜逆行,剧痛攻心,与七日前在山坡上的情形一般无二,忙不迭地散去真力,但已出了一身冷汗。

这种气血反常运行的情况,使甘棠内心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愤慨,如此一来,他已无法修习其他的武功,而非从“天绝门”不可,这对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来说,是无法忍受的屈辱,虽然在表面上他有人穷志短的表现,但潜意识里,他的性格是相当刚傲的,当下冷冷道:“晚辈虽受贵门救命大恩,但也被毁去一生。”

贵妇人诚挚地道:“老身只是着重这一个‘缘’字,与本门的接续,如果你执意不从,仍可使你回复原来之身,决不勉强!”

这一说,甘棠反而软化了,他念及自己漂泊江湖,一事无成,血仇在身,无法言报,要练成超人身手,何处去寻明师呢?况且,救命之恩是无法否定的,如说际遇,这也可算是奇遇中的奇遇了!

贵妇人沉凝十分的又道:“甘棠,从与不从,在你一句话,如果不愿意,老身立刻派人送你出宫。”

甘棠心中在细细咀嚼着那个“缘”字,踌躇再三,毅然颔首道:“晚辈应命!”

贵妇人登时面泛喜色,欣然道:“好!老身为本门庆幸,也感谢祖师在天之灵。孩子,你说你父母双亡,孤孑一身,对吗?”

“是的!”

“老身还有句不知进退的话……”

“请明示。”

“老身行年七十有八,也是孤孑一身……”

甘棠简直不相信这事实,这看上去风韵依稀的徐娘,会是七十八岁的人,心中骇异,无法以言语形容,然则,对方说这话的用意何在呢?难道……

“孩子,你愿意给老身一个名份么?”

“名份?”

“是的,三十年来,老身渴望有人唤一声母亲!”

话声中,充满了一种慈母失子的悲哀,也代表了一个母亲天性上的需要,她曾说三十年前,她丈夫与儿子上下两代掌门齐遭不幸,虽然没有说出详情,但那惨痛与空虚是不待言的。

这并非无理的希冀,而且善良天性的反应与延续。

甘棠大受感动,离座曲膝道:“孩儿拜见义母!”

贵妇人骤然双目滚泪,是惊喜亦是伤感,颤声道:“孩子,起来,如今你是一门的继任人了,照惯例公共的场合,你仍应称为娘为太夫人!”

“孩儿遵命!”

拜毕起身,四婢不待吩咐,齐齐上前盈盈拜了下去,莺声呖呖地道:“婢子等叩见少主!”

甘棠弄了个面红耳赤,急道:“请起!请起!”

四婢回归原位,太夫人一指四婢,向甘棠道:“她们依服色而名,依次红蔷、白薇,紫鹃、绿蒂,跟随为娘已三十年了。”

甘棠又是一阵愕然,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怪事,四个少女岂不也是半百之龄了。

“紫鹃,令全宫弟子,一个时辰之后在‘神殿’集合!”

“遵命!”

紫衣婢女施礼出厅而去。

“白薇!”

“婢子在!”

“伺候少主用餐休息,一个时辰之后,到‘神殿’来!”

“领谕!”

甘棠在感觉上还未落实,似是仍置身在离奇的梦境中,这种际遇令人难信,数日之间,由一个江湖浪子,变为一派掌门的继承人。

他恭谨地施礼,退了下去。

白薇在面色上,对他不若先前的冷漠矜持。

钟声振鸣之中,甘棠随着白薇走向所谓的“神殿”。

“神殿”,是“天绝地宫”供奉历代掌门神主的地方,如无大典,便不开启。

将到“神殿”,只见殿门阶下,黑压压一片人头,男女老少,不下百人之众,甘棠忍不住悄声道:“宫中人不少?”

白薇道:“还有大半在江湖中!”

“没有听人说起。”

“本门自掌门遭不幸之后,太夫人严令所有门人弟子,在外不许泄露身份!”

“哦!我来此是哪位引见的?”

“天威院主程琦!”

“天威院主?”

“是的,天威院是本门在武林中的耳目!”

“他在吗?”

“早已离宫外出了!”

“本门有哪些执事机构?”

“长老院、执法院、天威院、神武院等四大院,另有一总管、十护法、八执事。”

“现在集合全宫弟子有什么大典?”

“宣告少主的身份!”

甘棠默然,心中可有些激动。

顾盼间,来到殿门前,甘棠目光一掠,只见殿中已排了香案,案上居中供着第一代掌门的神位,其余三块神牌,在原来的龛中没有移动。

香案右侧上方,站着一个威猛的赤面白髯老人,下方第一把交椅上坐着太夫人,第二位空着,依次是四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末位又是空座。

左边设有十五把交椅,坐下不到一半。

场面显得十分严肃。

厅外阶沿之下,近百的人,肃立无声,像一排排的石像。

厅内诸人,不问可知是老院主与有地位的人物,小说下载网一个个正襟危坐,连目光都不见转动一下。

这气氛使甘棠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来。

白薇低声道:“请少主入厅,坐在太夫人身边那空位上,毋须开口。”

说完,退了开去。

甘棠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缓步入厅,在第二把交椅上落座。

太夫人一脸神圣不可侵犯之色,沉声道:“典礼开始!”

那站在香案旁的赤面白髯老者,高声喝道:“入门大典开始!”

厅内所有的人连太夫人在内,全部离位肃立,甘棠也依样小说下载网画葫芦,跟着行动。

“参拜祖师!”

里外所有的人跪了下去,行三跪九叩的大礼。

礼毕起身,各归原位,司礼人再唱:“上香!”

太夫人到香案之前,上了三灶香。

“通诚!”

太夫人长跪案前,朗声祝祷,声达每一在场者的耳鼓:“第三代掌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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