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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帖亡魂令-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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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出三里左右,忽见一道草坡上横陈了七具死尸,近身一看,死者周身不见伤痕,状如熟睡。

是中毒么?

死者莫非是“奇门派”派出接应自己与林云的高手?

抑是“百毒门”中人?

甘棠决心一探究竟,弹身再朝前奔。

尸骨,时有发现,死状完全相同,外表不见任何伤痕。

甘棠骇然了,脑内电光一闪,暗忖,看死者的情况,莫非是“死神”下的手?想到这里,不由热血沸腾,身形更加快了。

不知不觉间,“长阴谷”在望,心想,管他,乘机追查义父义兄被肢解的公案也好,以免徒劳往返,“百毒公子”透露过的那句口风,非澄清不可。他既知“天绝”门人除非肢解,否则死了也会复活,就不无可疑。

也许,怪女人所指的秘辛,就是“百毒门”。

心念之中,到了谷外。

惨!

谷口尸骨枕籍,不下五十具之多,死状与一路所见完全相同,其中一具,赫然是昨天见过面的瘦长汉子“百毒门”的外堂头目洪虎。

事已无可置疑,“死神”光临“百毒门”。

仗着“辟毒珠”在身,他毫不考虑地进入暗无天日的谷道。

熟路轻车,一路无阻地直达总坛所在地的石房之前。

尸骨,东一具,西一具,死状惨不忍视,使人有如临鬼域之感。

短短一天一夜之隔,想不到起了这么大的变化。

“血帖!”

甘棠脱口惊呼了一声。

石房正厅,“百毒图”上,赫然印有“死亡敕令”的印模。

“死神”呢?难道已离开了,前后脚之差,他能毁了“百毒门”而去得无影无踪,这未免太骇人了。

甘棠心头寒气大冒。

巡行了石房一周,却不见“百毒门”主父子的尸骨。

奇怪,父子俩何以独能幸免于难?

偌大一个“百毒门”总坛,竟然不见半个活口。

怔立了片刻,复又折身出谷。

看来要追查义父义兄惨被肢解的希望,算是破灭了。

到了谷外,望着那无尽的峰峦,默想今后行止,他想起了义母太夫人的的传语,要他回本门继续修习未竟的“武功篇”最后两章,事实上,他目前的功力要快意报仇,似乎远嫌不足。

“死神”肆虐,武林危如累卵,说不定有一天本门也遭到与其他被害门派同样的命运,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武林如临末日,“天绝门”也不能苟全……

正在想得出神之际,身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小子,答本座问话!”

声音不大,但却入耳惊心。

甘棠大吃一惊,回过身来,目光扫处,不由心里起了一阵悚粟。

面前,巍然站着一个通体皆白的怪人,形体外貌与破庙外自决的白袍怪人一般无二,不言可喻,对方是真正的“死神”无疑了,也就是血洗“百毒门”的凶手,想不到他仍没有离开现场。

“死神!”一甲子前的第一号恐怖人物。

甘棠勉力镇住心神,栗声道:“阁下是‘死亡敕令’之主?”

白袍怪人不答所问,再次问道:“百毒门父子何在?”

甘棠心中一动,原来冯少丹父子不在总坛之内,所以幸免于难,“百毒门”遍地皆毒,“死神”如入无人之境,这种身手未免太骇人听闻了。

当下冷冷地道:“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

“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

“嘿嘿嘿嘿,小子,敢于和本令面对面说话的,数你第一人,你叫什么名字!”

甘棠硬着头皮道:“这似乎没有奉告的必要。”

白袍怪人又是一阵栗声狂笑,笑声一敛,阴恻恻地道:“你真的不说?”

“无可奉告!”

“好,不怕他飞上天去,现在念你胆气不凡,自决了吧!”

甘棠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抗声道:“阁下好狂的口气!”

“死神所至,无物不灭!”

“未见得!”

“要本令出手?”

“无妨试试看?”

“死神”沉哼一声,单掌朝甘棠一拂。

甘棠岂敢大意,挟以毕生功劲,全力发招……

“啪”的一声巨响,甘棠招式只发至一半,竟挡不住对方轻轻一拂,这种功力,太不可思议了。

“死神”嘿地一声怪笑道:“能承本今主一击不死,也数你是第一人,小子,报出路来!”

甘棠自知凶多吉少,但面上仍持镇静,冷傲地道:“无可奉告!”

“本令杀你易于反掌!”

甘棠凝聚全身功劲于双掌,片语不发。

“死神”目光陡射奇光,甘棠目光与之相触,登时心旌摇摇,目眩神夺。

甘棠极快地转了转念头,如丧命“死神”之手,未免不值,太夫人训诲凡事谋而后动,勿忘逞匹夫之勇,的确是金玉良言。

念动之下,一式“追风化影”如电光乍闪般逸去。

“站住!”

一道奇强无比的劲风,硬生生迫落他飞闪的身形。

“死神”的确象司生死之神,仍站在身前不满八尺之地。

甘棠亡魂大冒,心头登时蒙上了一层死亡的阴影。

眼一花,他知道“死神”已下杀手,但连转念头的余地都没有,一缕锐风直贯心脉,登时仆地栽倒。

醒来,日已斜西。

“天绝门”生机不灭的诡异武学使他死而复活,换了别人,准死无疑,回忆前情,余悸犹存,忙取出“万应丹”服了三粒,照“功力再生”的诀窍运残余真元三周天,片刻工夫,功力全复。

“死神”他见过了,功力高得不可思议,放眼天下,谁敢言敌。

“死神”为什么要向各门各派下手?杀人总有目的,是什么?

他沮丧地站起身来。

白袍怪人已证实是“死神”了,自己在“叠石峰”头所见的白袍怪人,是他吗?如果是,为什么受制于那闻声不见人的女人?

他杀人,难道是履行那神秘女人的条件吗?

他向那神秘女人要求武功,说明更可怕的还是那神秘女人,一个年近百岁的天字第一号巨魔,只是一个受女人驱策的人物吗?

究竟,他是不是六十年前的那“死神”?

突然——

他想起叠石峰头,自己以潜听之术,听到那神秘女人与白袍怪人约定,三月之后的同一天夜半,听箫声前往复命。

如果自己事前赶到地头潜伏,定可揭开“死神”之谜,自己虽不是白袍怪人的对手,但那怪女人有峰头石阵之外,不许杀人流血的规例,谅来白袍怪人不敢出手。

这是千载一时的机会,计算时日,正好赶到。

为了顾及与“死神”再度遭遇,他必须再次改变形貌。

他取出最后一副面具,迅速地套了上去,就涧边一照,赫然成了一个黑黧粗犷的少年。

于是——

他出了太行山区,取道向开封方向奔去。

一路之上,茶楼饭肆之中,都在谈论着骇人的新闻,“武当”、“峨眉”、“太极”、“华山”……等,全遭“死神”光顾,掌门失头。

武林,被笼罩在末日的恐怖之中。

甘棠改换了的容貌,毫不起眼,引不起人的注目,是以一路无事。

这一天,越过开封城,“玉牒堡”在望!

仇与恨,立时在血管中奔流。

“玉牒堡主”西门嵩,是父亲生前至好,想不到竟然勾引继母陆秀贞成奸,“圣城”惨遭血劫、奸夫淫妇双宿双飞,还联手数度迫杀至友遗孤,这种禽兽之行,百死不足以偿其辜。

“杀!”

这念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就在此刻——

一个衣着褴楼的贫妇,手挽竹篮,逡巡而至。

“少主,请到堡后坟场!”

说先,头也不回地去了。

这贫妇,正是“天威院”香主潘九娘。

甘棠暂时捺住杀意,转头向堡后坟场奔去。

荒冢垒垒,野草凄迷。

在坟场的一角,甘棠与潘九娘面对面地坐着。

“潘香主,上次在荒郊外自决的白袍怪人,面皮鉴定没有?”

“已由院主过目!”

“是谁?”

“玉牒堡主西门嵩的儿子西门庆云!”

“什么,西门嵩的儿子?”

“是的!”

甘棠做梦也估不到那自决而死的白袍怪人,会是西门嵩的儿子,难道他儿子与“死神”

有什么渊源不成,不然西门庆云怎会扮成“死神”的形貌?

当下,激动万分地道:“他为什么要扮成白袍怪人?”

“这是一个谜,正在查证中。”

“他……与‘死神’是什么关系呢?”

潘九娘圆睁双目,骇然道:“什么,死神?”

甘棠点头道:“是的,另外还有一个与西门庆云所扮完全相同的白袍怪人,他,自称是‘死神’,我曾伤在他手下!”

“还有一个白袍怪人?”

“嗯!”

“是死神?”

“不错,数日前血洗‘百毒门’!”

“哦!”

“我今天来此,便是查究这恐怖人物的底细!”

“如何查究?”

“赴山后‘叠石峰’,今晚白袍怪人可能再现身!”

“对方功力如何?”

“我不堪他一击!”

潘九娘面上全变了色,栗声道:“太可怕了,少主的功力竟然不堪一击,放眼天下,恐怕也无人制得了他。传说他已在六十年前与千名高手同归于尽,想不到仍在世间,看来武林真的已临末日了……”

“倒未见得!”

“少主断定‘死神’今晚必出现‘叠石峰’?”

“十有九可能!”

“少主只身犯险?”

“我自有成算!”

“这”

“不必让任何人知道?”

“可是……”

“不必说了,我问你一个前辈怪人,也许你能判断出是谁。”

“什么样的怪人?”

“一个满头白发,面如中年妇女的怪女人,隐居在太行山一条峡谷之中!”

潘九娘苦思了一阵,摇摇头道:“卑座无法回答少主!”

甘棠吁了一口气,转口道:“潘香主怎知我会从这条路来?”

“少主的行踪有本门弟子随时留意!”

“还有事么?”

“南宫长老命卑座向少主禀陈一件事!”

“什么事?”

“少主令堂的死生下落!”

甘棠惊得跳了起来,这是梦寐以求的事,自他懂事以来,无日不以生母的下落为念,父亲生时,绝口不提生母的事,却娶了陆秀贞进门,称为继室、如生母未死,何有继室之称,如已死亡,该有坟墓,这是一个久蓄心中而不得解的谜。

登时激动得浑身直抖,迫不及待地道:“长老怎么说?”

“如果少主能找到一个叫‘三目老人’的武林奇人,就可知道令堂生死下落”。

“三目老人?”

“是的,长老也传令‘天威院’属下所有弟子留意查访。”

“哦。”

甘棠在心中把“三目老人”四个字默念了十几遍,天涯茫茫,尤其一些武林异人,不是隐居深山大泽,便是埋名市井,寻访起来,何异大海捞针,但,自己纵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三目老人”其人。

家破人亡的他,多么渴望能有个亲人在此,何况是生身之母。

泪水,滚下了面颊。

是激动,是兴奋,也是悲伤。

万一,寻到了“三目老人”而得到的答案是恶耗?

他不敢往下想,真是这样时,是否承受得了那打击。

他恨不能马上寻到“三目老人”,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久久之后,情绪才稍稍平复,忽地想起曾应允林云查探“丑人魔”的死因,据太行山峡谷中那白发红颜怪女人透露,“五面人魔”是死于“天绝门”人之手,如果是事实,潘九娘必定知情。心念之中,道:“潘香主。”

“卑座在!”

“你可知道‘丑面人魔’其人?”

“知道!”

“此人尚在人世否?”

“业已死亡很多年了!”

“如何死的?”

“少主要知道?”

“嗯!”

“大约二十年前,本门数百弟子,在太夫人率领下,搜索太行山,目的是要查探先掌门父子的死因,在一道峡谷之中,遇上了‘丑面人魔’,不分皂白,向本门弟子猝下毒手,当场死难十三人,太夫人一怒之下,与其拼搏,激战百招,才诛杀了这恐怖魔头,此事武林中无人知晓。”

“哦!”

甘棠暗忖,这就是了,白发红颜怪女人所说非虚。

“少主何以突然问起这魔头?”

“因为一副面具,我几乎做了他的替身!”

“原来如此!”

“还有……”

“还有什么?”

“‘丑面人魔’的面皮,何以落在‘玉牒堡’刑堂堂主‘半面人’的手中?”

潘九娘正待开口答话……

就在此刻——

十几条人影,向两人存身方向缓缓移来,当先的,是一个锦袍老者。

潘九娘低声道:“少主,‘玉牒堡主’来了,我们离开吧!”

甘棠顿时热血沸腾,早先的杀念,又涌上心头,冷冷地向潘九娘道:“潘香主,你回避!”

“少主您……”

“我要与西门嵩结一笔帐!”

“卑座……”

“这是命令。你马上离开!”

潘九娘面现十分为难之色,但终于应了一声,悄然闪身退去。

人影渐渐移近,到了五丈之外,突地折向右方一座新冢,从人手中,尚提着香烛纸钱等祭扫之物。

甘棠电闪飘身,捷逾鬼魅地拦在众人身前。

这突然的动作,使西门嵩一行大吃一惊。

立即有四名壮汉弹身上前,其中一人沉声喝道:“朋友意在何为?”

甘棠连眼角都不瞟四人,瞪视着“玉牒堡主”道:“西门嵩,上前答话!”

四壮汉勃然变色,那发话的壮汉见这毫不起眼的黧黑少年竟然如此轻视自己,还直呼堡主之名,无名火大炽,厉声道:“小子,答大爷的话!”

甘棠冰冷带煞的目芒,一扫那壮汉,壮汉不期然地退了一步,但仍不识进退地再次喝问道:“小子,听见没有?”

甘棠一挥手道:“滚开,你不配!”

“找死!”

喝话声中,挥掌扑向甘棠。

“哇!”夹以一声惨号,那壮汉划空飞泻而去,酒下一蓬血雨。

“上!”

另三名壮汉,各出兵刃,挺身而上。

又是三声栗声的惨嚎,地上多了三具尸体。

这种身手,使得所有的人惊呼出声。

西门嵩目中闪射煞光,向前一跨步,暴喝道:“朋友,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自己战死!”

“好狂妄,你是找本座来的?”

“不错!”

“报上名号!”

“等你咽气时再告诉你!”

“你找死?”

“西门嵩,我是专门为血洗‘玉牒堡’而来,你先授首,最公平不过!”

“好哇,小子,你不是失心疯吧?”

“失心疯的是你这禽兽不如的老匹夫!”

一条人影,越众而出,道:“堡主,让卑座会会他!”

甘棠一看现身出场的,赫然是救过自己性命,赠送五副人皮面具的“半面人”,“半面人”出头,使他大感为难。

“半面人”寒声道:“朋友,寻仇报怨,也该先说来意,岂能出手杀人?”

甘棠咬了咬牙,道:“尊驾可否不插手?”

“半面人”丑脸肌肉一阵抽动,道:“那岂非是笑话。”

甘棠杀机难遏,却又不愿向救过命的恩人出手,而且这事又不能说破,登时急得出了一身汗,激动地道:“在下不愿多杀无辜!”

“朋友好大的口气!”

“闪开!”

“办不到!”

“莫迫在下滥杀!”

“看来本座只好成全你了!”

话声中,攻出了一招,奇诡狠辣,令人咋舌。

甘棠不愿反击,鬼魅般飘了开去。

“半面人”身手煞是惊人,竟然如影附形地迫了过来,身法之奇快,武林中还不多见。

甘棠再次栗声道:“不要迫我!”

“半面人”眨了眨眼,暴喝一声道:“狂徒,纳命来!”

骇电奔雷的招式,朝甘棠罩身卷去。

“还手,退远些!”

那声音低得只容甘棠一人听到,甘棠大是惑然,心知对方必有用意,无奈之下,只好照办,当下以五成功劲反击过去。

两人顿时打得难解难分。

“半面人”每出一招,却用上全力,声势十分惊人。

甘棠始终以五成功劲迎战,减去了招式中的杀着。

虽是如此,业已看得在场的人目震心悬。

“少主,退远些!”

甘棠如言且战且退,晃眼已退了十丈之多。

西门嵩指挥手下人包抄合围,本身却缓缓跟进。

“半面人”以极低的声音道:“少主,这不是时候,会误了大事!”

甘棠骇然道:“尊驾到底是什么身份?”

“容后奉告,现在加力出手,脱身!”

甘棠不愿放过西门嵩,但“半面人”的身份行动,显然大有蹊跷。

暴喝声中,“半面人”闷声一哼,身形一个踉跄,口中射出了一股血箭。

甘棠心中的骇异,筒直无法以言语形容,自己出手虽加了力量,但并未伤及对方,“半面人”何以会吐血?

“离开!”

“半面人”低声催促!

“上!”

西门嵩当先弹身飞扑,其余手下,从四面攻上。甘棠咬了咬牙,迎着西门嵩来势,挥出一掌,因了“半面人”的奇异举止,他暂时不取对方性命,但这一掌,也是够瞧的。

“砰!”

夹以一声闷哼,西门嵩暴退数步,口角溢出了鲜血。

剑芒打闪,七八支长剑已上身。

“找死!”

惨嗥数传,人影如抛球般四下飞泻。

“半面人”略一喘息,再度攻上。

甘棠虚晃一招,展开“追风化影”身法,如幽灵般飘逝。

西门嵩恨恨地道:“邱堂主,这小子什么来路?”

“半面人”躬身道:“恕卑座无法判断!”

“这等身手,来历必定不凡,不知他寻的什么仇?”

“这……他不会就此罢手!”

“他并未落败,何以突然遁走?”

“卑座已赏了他三枚‘绝命针’!”

“哦!好!邱堂主,‘绝命针’中人无救,他的武功再高也难逃出十里之外,你先率人追踪,本座另传讯十里之内所有门人协助搜寻!”

“遵命谕!”

“还有,如果你追上而对方未死,给他解药,留活口!”

“是!”

“半面人”一扬手,剩下未死的五名壮汉,紧跟着弹身向前追去。

且说,甘棠以绝世身法,避开众人眼目,绕了一圈,圈回坟场靠山处的密林之中,心中疑云重重,无论如何也猜不透“半面人”的用意。

思索了片刻,展身向“叠石峰”方向逸去。

第十一章阴司公主

他的心激动而紧张,如果在“长阴谷”外对自己下手的“死神”就是判断中的白袍怪人的话,此行可说冒极大的险。

连越三座峰头,怪石堆垒的“叠石峰”在望。

他从侧方绕上去,寻找不久前“神机子”匿伏的岩穴,坐了下来,穴中不见“神机子”

的尸骸,可能已由“天威院主程琦”掩埋了。

石林阵中萧声主人既有阵外不许杀人流血的规例,“神机子”何以仍不免一死,下手的人是谁?白袍怪人抑是萧声主人?

“神机子”为了探查武林高手秘密失踪之谜,结果竟以身殉,他算是替武林尽了力,其行谊值得“武道”崇敬与敬仰。

三更,可能揭开震惊武林的“血帖”之谜。

白袍怪人会依言而至吗?他真的是自己所见的“死神”吗?

夜幕深垂,峰顶笼罩在一种死寂的恐怖中。

祸福难期的等待,一刻犹如一年那么长。

甘棠勉力静下心来,在石穴中调息运动。星移斗转,三更已到,但却没有听见预期的萧声。

甘棠走出石穴,藏身在石林阵外可以俯瞰登峰正面的地方。

一等!

再等!

四更已过,既不闻萧声,也不见白袍怪人现踪,这就奇怪了。再默计了一遍时日,三月之期正是今晚,没有错,怎会毫无动静呢?即使践约的人失约,订约的人总该发出讯号吧!

心情由紧张变成了焦灼,然后,沮丧失望。

五更!

天亮!

晨光驱走了黑暗,峥嵘的山峰由模糊而清晰。

满怀揭破死神谜底的希望,化为泡影。

朝阳照着苍黑的石林。也照见了石缝中的骷髅,这些枯骨,都是武林中有头有面的人物,一念好奇,曝骨荒山。

甘棠挺身而起,一种莫名的冲动,使他渴想进入石林一探。

无形的恐怖,终敌不过强烈的好奇心,何况,这谜底关系着整座武林的兴亡,冒险是值得的。

终于——

甘棠不知不觉,向石林阵中欺去。

也许,这是步向死亡,但身为武林人,生与死之间又相差几许!

他全神戒备,步步为营,缓缓向里走去,枯骨,在脚下砰裂,发出刺耳的“嚓嚓”之声。

顾盼间,深入六七丈,了无异状。

再向里深入,忽见乱石成堆,一片凌乱。

甘棠心中大骇,怪不得一路无阻,原来石林阵已被破坏了,是什么人出的手?那闻声不见影的女人呢?

偌大的峰顶,一目了然,什么异状也没有,这的确是意料之外的意外。

甘棠怔立在乱石堆中,惆然不知所措。

蓦地——

一个低沉、断续、凄厉的呼声,传入耳鼓。

“我……快要……死了!”

一声接着一声,同样的哀号。

四望不见人影,声音从何而来?

甘棠毛发皆竖,一颗心跳到了嗓子边。

搜索,寻觅,什么也没有发现,声音中断了片刻,又隐隐传来。难道是幽灵鬼魅?但此刻白日青天,幽灵也不能现身呀!

声音飘忽,似东又西。

“我要……死了!”

声音沉闷得像发自地底,使人听了有一种极不自在的牙痒痒的感觉。

甘棠施展本门绝技“潜听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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