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血帖亡魂令-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总管东方一扬躬身退了出去。

甘棠存疑地道:“奇怪,‘白袍怪人’何以探知本宫秘道?”

太夫人道:“是跟踪本门两名弟子而来的!”

甘棠默然,心中像压了千钧巨石般沉重。

太夫人口注白薇道:“传令‘神武院’,封闭现在通道,以防敌人卷土重来,开启第二秘径。”

“是!”

白薇衔命而去。

大夫人深深地注视了甘棠片刻,道:“孩子,此间善后自有人料理,你可以去办正事了!”

甘棠恭敬地道:“谨遵母亲之命!”

“行止可有打算?”

“孩儿先赴太行山,寻那白发红颜的怪女人,查询当年残害义父的真凶!”

“好,‘神武院’全部弟子随你入江湖,听你调遣运用。”

“这,孩儿认为一个人之力足够!”

“孩子,俗语说独木难支大厦,也让他们有为掌门人效力的机会,他们在暗中待命,并不影响你的行动,‘天威院’可作你耳目,程院主阅历极丰,他会安排一切。”

“是!”

“还有,武功不可恃,必须谋而后动……”

“孩儿谨记。”

“本门是否重新扬名武林,全仗你了!”

“孩儿尽力而为!”

“哦,还有你提及的那疯汉,以你的修为足可以医治了。”

“请母亲指示。”

太夫人取出一只小瓷瓶,道:“这里面是一粒特制的‘伏神丸’,患者服下之后,以‘真丝贯胸’之术,点‘百合’、‘玉枕’、‘华盖’、‘天灵’四穴,然后双手中指按前额,‘上星’、‘神庭’二穴,由指尖迫入真气,至破金为止。”

甘棠默记了一遍,接过瓷瓶,道:“孩儿记住了!”

太夫人特为甘棠置酒以壮行色,各院香主以上全部参与。

一宿之后,甘棠经由另一个秘道出宫,径奔太行山。

他此番重出江湖,已不再遮掩行动,以本来面目现身,精深的武功修为,使他有一种豪气凌云之感。

他盼望有这么一天,快意恩仇,现在,这一天已来临了。“白袍怪人”、“三目老人”、“九邪魔母”、“奇门令主”、“玉牒堡主”……这些不可一世的人物面影,一一从脑海中闪过,最后,他想起了恩深情重的仇人之女林云,仇易报,恩难偿。

胸中的豪气消失了,代之的,是一种幻灭的悲哀。以他的原来打算,在报仇雪恨之后,一死以酬知己,这是唯一解脱之道,否则活下去是一种痛苦。

但,太夫人的愿望,还有生身之母天幸而仍在世间,奉养天年的人子本份,死,又能解脱吗?

受人深恩而不报,是为不义,亲恩不偿,是为不孝。

假使,林云不是血海仇家之后,一切问题不会发生,且是一双理想的情侣,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谁能改变这酷虐的命运?

痛楚,无刻不在折磨着他,像影子似的,抛不掉,摆不脱。

未婚妻西门素云在他毫无印象,待到他真正的认识了她,她已身入空门,而且在不久之后,因谏父而自决,唯一闯入他心扉,带走了感情只有一个林云,偏偏,她是仇家之女。

到目前为止,林云并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世,只知道他是“天绝门”少主施天棠,“魔母”等仅以“魔牌”之故而仇视“天绝门”,却不知道事实与“天绝门”完全无关,现在,是揭露真相的时候了。

为了尽早完成太夫人的心愿,甘棠昼夜不息地奔驰。

这一天,朝阳晓雾中,甘棠进入了太行山区。

熟路轻车,他毫不困难地找到了上次与白发红颜怪女晤谈的峡谷。

峡谷中死寂如恒,这本是人迹不到的深山僻谷,除了鸟兽偶尔现迹外,荒凉得像洪荒之境。

甘棠顺谷缓缓而驰,他可不知道白发红颜怪女人到底隐居在谷中的什么所在,但他相信对方会自动现身,以往两次都是如此。

奔了一程又一程,却不见对方现身,半个时辰之后,业已到了峡谷的尽头,甘棠心中一凉,这可是件麻烦事,他根本不知道白发红颜怪女人名号来路,想发声招呼也不可能,还有,对方是否隐居这峡谷中呢?

他懊丧地折返身影。

对方,无论如何必须找到,找不到对方,就无从探询杀害义父兄的凶手,而义母天年将尽,他不能让她含憾以殁,这是他聊报大思于万一的唯一机会。

顾盼间,他来到上次与白发红颜怪女人谈条件的地方,他下意识地停住身形,希望对方不期然地出现。

时间,在焦灼与不安之中,一分一秒地消逝,空山寂寂,什么也没有发现。

失望,沉重地压迫着他。

如果怪女人不出现,只有守下去,守到对方现身为止,不管是十天,半月……

怪女人既与自己订约,以血洗“圣城”的真凶,作为肢解义父凶手的交换,她提出这条件,证明她不会现身江湖自去探访,守株待兔不失为可行之法。

对方提出这条件的动机是什么呢?她为什么要探查血洗“圣城”的凶手?

她与“圣城”有渊源?抑是……

一个意念浮上心头,使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与紧张,脑海一片狂乱,莫非她就是自己千方百计寻觅的人——母亲?

这可能性极大,也极合情理。

孺慕之情,从心的深处涌起,他喃喃地祝告,祈求上苍,使骨肉重逢。

一阵山风过处,不远处的巨石之后,似有什么东西在拂动。

哦!那是一方衣角。

甘棠心头一动,如幽灵般地飘了过去,不带丝毫的声息。

一看,几乎惊叫出声,竟自激动得浑身直抖。

石后,两人四掌交贴,似两尊塑像。

其中一个,正是甘棠要找的白发红颜怪女人,而另一个,赫然正是在丐帮桐柏分舵所在的土谷祠中,与“白袍怪人”交过手的那白发狰狞枯瘦老者。

枯瘦老者会被“白袍怪人”称为老毒物,他是谁?

双方何时动上了手,而成拼命之局?

对于甘棠的现身,拼斗的双方毫无反应,内力拼斗,生死悬于一发之间,决不能疏神分心。

怪女人白发蓬立,汗渍淋漓,面红如脂,胸部起伏不停。

枯瘦老者也是汗珠滚滚,眼中碧芒似电,双脚陷入土中已到了胫骨。

显然,双方功力在伯仲之间,而且都已到了精疲力竭之境,欲罢而不能,最后,必然是两败俱伤。

甘棠对两者之间,无所谓好恶,只是有一样,他不愿怪女人受伤或死亡,一方面是彼此的条件要完成,另一方面是怪女人的出身来历……

于是,他移步到两人身前。

要化解这生死互见的场面,必须要有一个功力在双方以上的第三者才能办到。

甘棠一扬掌,一道轻柔的劲风,朝两人中间撞去。

这看似轻柔的一掌,其中所含的潜劲是相当惊人的,功力到了上乘境界,便是如此,所谓由实返虚,运功力于无形。

“波!”

巨震声中,人影霍然而分,拼斗的双方各踉跄退了七八步,口角沁出了鲜血。

甘棠默默注视双方,不发一言。

“噢!”

怪女人与枯瘦老者同时惊呼出声。

怪女人当然认得甘棠,她记得他的功力不及己甚多,短短数月工夫,竟然俨若换成另一个人,她焉能不惊,像这样以内力化解别人性命交搏,一个不巧,便会三败俱伤,甚至双方的劲力反震,但他却轻易的化除了这两败俱伤的局面。

枯瘦老者可不认识本来面目的甘棠,可能瞥见,但却提不起他注意,现在,这面如冠玉的少年人,竟然表现了这一手,的确使他震惊莫名。他从不曾听说过武林中有这等卓绝的年轻高手。

怪女人目注甘棠道:“你践约来了?”

甘棠一颔首道:“是的!”

目光下意识地深深在她面上打量,心中有一种莫明的情绪在蠢动,她会是谁?猜想能成为事实吗?

双方这一回答,使枯瘦老者心中警惕,如果怪女人联合这少年对付他,后果难以想象,心念动处,眼中碧芒一闪,以刺耳的声音道:“我们的这笔帐,改后再结了!”

又转向甘棠道:“娃儿,不管你有心或无意,老夫承你这一份化解不了之局的情。”

说完,再深深地注视了甘棠一眼,弹身飞逝。

甘棠脱口问道:“他是谁?”

怪女人神秘地一笑道:“是老身昔年一名债主。”

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甘棠觉得没有追根的必要,闻言之下,不再开口。

怪女人试了试口边的血渍,道:“娃儿,老身很感激你解围之德。”

“解围?前辈与那老者不是存心拼命吗?”

“拼命老身犯不着,那老人也不想死,只是态势形成,欲罢不能。”

“嗯!”

“娃儿,你目前的功力,太出老身意料之外。”

甘棠含混其词:“谬赞了。”

“你今天是践约而来?”

“不错!”

怪女人面上立呈激动之色,似是迫不及待地道:“你真的查到了血洗‘圣城’的凶手?”

“查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

“在交换条件之前,有一个问题请教?”

“什么问题?”

“前辈的名号出身!”

怪女人沉吟了片刻,一摇头道:“这不在条件之内。”

甘棠一愣神,无可奈何地道:“晚辈是请教!”

“很抱歉,老身早已隐性埋名。”

“至少,前辈当示知探查血洗‘圣城’凶手的动机!”

“当时在条件中并未加上这一点。”

“前辈提出这条件,必有原因。”

“那是当然的事。”

“为什么呢?”

“哈哈,娃儿,你绕了几个弯,问的还是同一句话!”

甘棠心中大为发急,对方坚不吐实,而他,怀疑这怪女人可能是自己寻觅不获的生身之母,所以非问明白不可,而自己的起初身份,却又不能透露,万一所测不对。可能会节外生枝。

心念数转之后,乃换而不舍地道:“前辈自秘身份,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随你如何去想!”

“前辈在什么情况之下,才肯表露身份?”

“永远不会!”

甘棠心内不由打了一个结,把心一横,道:“晚辈既能为前辈打听到血洗‘圣城’真凶,当然有资格知道前辈的动机!”

“条件互惠,谈不上资格两个字。”

“如果晚辈不准备履行这条件呢?”

怪女人淡淡地一笑,道:“你必须会履行,否则你不会来,同时,‘天绝门’数十年来,等待的是什么?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为的又是什么?”

甘棠傲然道:“话虽不错,但晚辈可以另找线索!”

怪女人嘿嘿一笑道:“老身敢说,这秘密除了老身与凶手之外,普天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未见得!”

甘棠不由没了主意,事实上,他不能赌这口气,更不能空手而回,义母还有四个月不到的生命,他不能让她失望,不能让她含恨以殁,当下旁敲侧击地又道:“晚辈听说‘武圣甘敬尧’还有一位元配夫人在世!”

“你说的是‘凤凰女’?”

“凤凰女?”

“噫!难道不是?”

甘棠有些失措,他第一次听到“凤凰女”这三个字,他根本不知道母亲的名号,记忆中也没有母亲的影子,更不会听人提到过,他这一问本是想迫出对方的真话,甚或在表情上有所透露,想不到反被问住了,只好硬起头皮道:“凤凰女是谁?”

“你不是说听人言‘武圣’元配尚在人世?”

“不错,传言如此,但没有提及甘夫人名讳!”

“嗯!这老身知道,‘凤凰女’与甘敬尧在‘圣城’事变之前数年,就已断了夫妻情义,生死互不相问……”

提及身世,甘棠沉不住气,急声道:“夫妻因何反目?”

“为了一个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

“一个绝世佳人!”

“谁?”

“老身久已不履江湖,是无意中听来的,说是陆秀贞那女人!”

“哦!她!”

“你知道?”

甘棠咬牙点了点头,道:“知道!”

“娃儿,你对甘敬尧的家事似乎特别关心?”

“‘武圣’宇内同钦,非独晚辈一人!”

怪女人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也许不尽然!”

甘棠心中一动,道:“也许前辈是唯一例外?”

“就算是吧!”

“仇?抑是恨?”

“不谈这个,我们言归正转,你愿不愿交换条件?”

甘棠当然不肯放弃这露出端倪的话题,母亲,在一个劫后孤雏的心目中,份量是相当重的,为了母亲,他可以付出一切,不计任何代价。

“前辈,恕晚辈饶舌,以‘武圣’的为人,难道会为了另一个女人而遗弃结发之妻,这似乎……”

“你是来履行条件,还是谈‘武圣’的家事?”

“晚辈既已找到当年血洗‘圣城’的真凶,对这些似乎也有知道的必要!”

怪女人无可奈何地喘了一口大气,道:“好吧,我告诉你,甘敬尧夫妻反目,除了那女子之外,还另有原因。”

甘棠尽量制住狂动的情绪,道:“什么原因?”

“他原配的妻子‘凤凰女’不贞!”

甘棠反目一瞪,退了两个大步,采声:“什么?”

“他妻子不贞!”

“不会,没有这样的事!”

甘棠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母亲,在他心目中伟大、崇高、圣洁、无可非议,毫无瑕疵,这“不贞”两字,使人无法忍受,似一柄利剑直插入心房。

怪女人惑然道:“施天棠,你怎么了?”

甘棠激颤地道:“甘夫人决非这样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

“我猜想。”

“你如此激动,又为了什么?”

甘棠不由语塞,一时答不上话来。

怪女人冷冷地道:“你是崇拜‘武圣’入了迷?”

甘棠顺水推舟地道:“不错,这对‘武圣’是一种侮辱。”

怪女人从鼻孔里冷嗤了一声道:“可是这并不能改变事实。”

甘棠一颗心顿往下沉,一股寒意,从内心升起,他感到晕眩,痛苦,这未免太残酷了,自己日夜思念,千方百计要找的母亲,竟然是个不贞的女人。他不能也不愿接受这事实,他不甘心美梦被无情地打破,当下狂声道:“是真的?”

怪女人似不解又似不屑地横了甘棠一眼,音调仍然平淡冷漠地道:“你以为是假的?”

甘棠内心起了一阵撕裂的痛苦,沮丧地一声苦笑道:“前辈是听谁说的?”

怪女人不经意地一摇头道:“忘了,我说过是无意中听来的。”

甘棠半晌无语,心想,自己的猜想错了,如果对方是自己的母亲,她不可能自认自己不贞,而且是一副漠然的神情,那她是谁呢?为什么要打听血洗“圣城”的凶手呢?至少,她与“圣城”有所渊源,但神色上却又不是,这个谜底就令人莫测了。

不管如何,母亲的下落必须查明,这谜底也必须打破。

心念之中,沉声道:“前辈可知‘凤凰女’的下落?”

“你问这个干什么?”

“前辈可答则答。”

“她可能已不在人世,或许永绝江湖……”

“何以见得?”

“血案发生已十年过外,她如在世该有所行动,不过……”

“不过什么?”

“她既被甘敬尧遗弃,血案也许称她心意。”

“前辈不知道她的下落?”

“不知道。”

甘棠默然,他的心是狂乱的。

怪女人意颇不耐,沉凝地道:“施天棠,说,谁是血洗‘圣城’的真正凶手?”

甘棠意犹未释,道:“前辈的动机是想要为‘武圣’复仇,还是……”

“嘿嘿!老身为‘武圣’复仇?那岂非天下的笑话。”

“不是?”

“不是!”

“那是什么?”

“施天棠,你定要知道?”

“不错!”

“好,你先说出真凶是谁,条件交换之后老身告诉你。”

怪女人既已让步,答应交换之后说出原因,甘棠自是无话可说,他先整理了一下紊乱的思绪,然后才一字一句地道:“血洗‘圣城’的主凶是‘九邪魔母’……”

怪女人面色一变,打断了甘棠的话头,道:“你说谁?”

“九邪魔母!”

“不错,‘魔母’前身叫‘四绝女朱蕾’……”

“哈哈哈哈……”

怪女人纵声狂笑起来。

甘棠被怪女人笑得头皮发炸,冷哼了一声道:“前辈有什么可笑?”

怪女人敛住笑声,道:“你这消息从何而来?”

“晚辈亲自打探到的。”

“你知道‘魔母’是什么样子?”

“一个半百妇人!”

“‘四绝女朱蕾’成名一甲子之前,岂止半百?”

“安知那女魔不是驻颜有术?”

“你根据什么来认定对方的身份?”

“第一,对方姓朱!”

“嗯,天下姓朱可不止‘魔母’一人,第二呢?”

“第二,当年在太行山下,‘武圣甘敬尧’力战‘九邪魔母’,结果诛九邪之六,重创‘魔母’及另三邪,晚辈所查到的,正是母子四人!”

怪女人面孔抽动了数下,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这倒巧得很……”

“巧,什么意思?”

“对方自认是‘魔母’?”

“这……”

甘棠不由心神一怔,答不上话来,在口头上对方的确没有自称是‘魔母’,自己只是从各方面加以判断而认定,同时自己也不曾当面揭破对方的身份,但证据确凿,岂能推翻,这怪女人何以要盘根结底?

怪女人又是一声冷笑,道:“你认为‘九邪魔母’母子为报当年之仇而血洗‘圣城’?”

“不错!”

“还有什么证据?”

“现场遗下‘鹰龙魔牌’……”

“什么,‘鹰龙魔牌’?”

“是的,据说是‘魔王之王’的信物,对方也承认是家传之物!”

“你说‘魔王之王’?”

“不错!”

“这与‘魔母’有何关系呢?”

“他们是师徒之份!”

“谁说的?”

“难道不是?”

怪女人一摇头道:“根本不是!”

甘棠骇然道:“不是?”

“你且说另外还有什么证据?”

“武圣死后遗体剑创是奇形剑创,而邪子所用兵刃与此吻合。”

“有这等事?”

甘棠被问得心头火大发,一瞪眼道:“前辈一再提出质疑是什么意思?”

怪女人冷冷地道:“你说得过于离奇,而且全非事实。”

“何以见得?”

“你知道老身是谁?”

“前辈……是谁?”

“老身便是‘四绝女朱蕾’!”

甘棠不由怦然大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怪女人竟自称是“魔母”,那自己以往的推断全错了,怎么可能呢?当下向后一挪步,栗声道:“前辈便是‘魔母’?”

“一点不错,老身现在孤孑一人,三子业已在太行山之役后伤重不治。”

“哦!”

甘棠面红气促,脑海里乱成一片,天下竟有这等出人意料的奇巧事,“魔母”既然要探查血洗“圣城”的凶手,这证明事非她作为,但林云的姨母该是谁呢?还有“奇门今主”、“三目老人”?

“魔牌”为证,她们纵非不是“九邪魔母”,但仍是凶手无疑。

令人想不透的是对方也姓朱,恰巧又是母子四人,大庄主自称使用的是奇形剑,同时不择手段地追问“魔牌”的来路。

怪女人自称是“魔母”,追查血洗“圣城”的凶手目的何在?

她的话可信吗?

心念之中,目光迫视在对方面上,凝声道:“前辈的确是‘魔母’?”

“老身难道有说谎的必要?”

“前辈提出这条件的动机是什么?”

“这并不包括在条件之内。”

“可是晚辈必须要知道!”

“如果老身不说呢?”

甘棠一咬牙道:“晚辈非要知道不可。”

“莫非你要动武?”

“必要时会的。”

“你自认能胜得了老身?”

“必然。”

“好狂妄,你不打算交换条件了?”

“大丈夫一言九鼎,条件当然要履行,但这一点非明白不可?”

“何不出手试试?”

甘棠冷冰冰地道:“晚辈尚不打算取前辈的性命!”

“魔母”面色一变,道:“什么意思?”

“本门定例,如非取对方性命,不许主动出击!”

“你能取得了老身性命?”

“能!不信的话可以一试。”话声中,身形一挪,双掌飘然划出,比了一个招式,接着又道:“前辈如能化解得了这一招,无死无伤,晚辈不再多言。”

“魔母”目瞪口张,半晌无言,她只觉得甘棠划出的这个招式,奇诡厉辣得世无其匹,无论自己是主攻或主守,都无法化解,而且死伤立见,久久,才叹了一口气道:“罢了,老身认输。”

甘棠这才缓声道:“如此请见示前辈的动机!”

“魔母”面上掠过一抹恨毒之色,徐徐开口道:“老身九子,悉数死于甘敬尧之手,含恨隐修,目的要报仇,却不料竟被别人捷足先登,使老身空遗终天之恨,是以要查出真凶,杀之以灭心头之恨。”

甘棠不由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暗忖:好辣的心肠,竟然迁恨于人。当年她积恶如山,淫毒武林,父亲出手的动机是挽救苍生,造福武林,无可厚非,若非念在她九子已亡,隐遁深山,不再为恶,目前就该把她除去。

心念之中,淡淡地道:“前辈何苦迁怨别人?”

“魔母”恨恨地哼了一声道:“言止于此,你不配教训老身,照你所说,凶手虽非你所猜测的人,但证据确凿,毋庸置疑的了,你且说被你疑是老身母子的对方,现在何处?”

甘棠心念疾转,此事内中大有蹊跷,如果说了出去,“魔母”势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