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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楼-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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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双肉麻兮兮的狗男女,真不要脸!”
展若尘大怒,奋力把段芳姑扔在沙地上,“咚”的一声激起一溜灰沙随风飘去——段芳姑在骷髅帮被称做公主,何异金枝玉叶,如今被展若尘怒掷在沙地上,不带一丝怜香惜玉之感!
只听得段芳姑一声“氨,几乎岔过气去,便再次狂叫着骂道:”你们一个是不停的叫着若尘哥,另一个又厚着面皮小霞妹,拿肉麻当喝凉水,真不要脸!”
展若尘忿怒的叱道:
“你要再说,便打烂你的一张鬼脸!”
段芳姑毫不示弱的道:
“你打我也要说,姓展的,听说你已在金家楼结了婚,而且那姑娘也是金申无痕的亲戚,这才新婚不久,你便又移情在徐小霞身上,似你这种风流而不倜傥,白命不凡的却实际上十分庸人口味的臭男人,有什么好骄狂的?”
不料徐小霞扑上前去,—连十几个嘴巴,打得段芳姑两颊红肿,口叶鲜血……于是,段芳姑悲凄的哭了起来……徐小霞已恼怒的道:“段芳姑,你真不光棍,这是什么时候,犹待你信口雌黄,胡说乱骂?你可以骂大街,但你绝不能骂若尘哥,真的,如果—旦控制不了自己,说不定我会杀了你!”
段芳姑长发—甩,双目厉芒怒视如电,沉声道:“徐小霞,你敢打找,你给我记牢了,有一天我会叫你死上七日七夜,要你呼天唤地,死去活来!”
徐小霞冷冷,道:
“怕没有那么一天了,段大公主!”
展若尘真怕段芳姑激怒了徐小霞,说不准她真的会一掌劈死段芳姑,那便坏了自己的计划了!
于是,他轻声对徐小霞道:
“小霞妹,别同她再罗嗦下去了,去办正事要紧!”
徐小霞怒视着段芳姑,哼了一声,道:
“若尘哥,你且带这位鬼气森森的贱婢掩藏在附近,如果草屋子里是行旅,我便回来找你,否则,也千万别走出来,听我的叫声再行动!”
展若尘点点头,道:
“我也是这个想法,你放心的走吧!”
徐小霞又望了段芳姑—眼,道:
“若尘哥,我如果要你出来,千万要把这妮子藏好,须知她可是对未来的情势,有着一定的影响!”
重重的点点头,展若尘道:
“小霞妹,你越来越关心金家楼的事情了!我感激!”
徐小霞已走出三丈外,闻言回头一笑,道:“若尘哥,那是因为金家楼住着我的心上人——你嘛!”
展若尘很感动,他却未再开口!
段芳姑也未再开,但她还是忍不住冷冷的嘿嘿几声,甩动了一下她那一头青丝!
徐小霞走的相当快,她是绕着半个圈子才到了草屋的门外面,遥望向半里远处展若尘站的地方,她只是稍顿了一下,便贴身在草屋门边。
半掩面,侧头望,徐小霞不由得大吃一惊,她心中一阵“咚咚”跳,暗骂:“怎么会如此巧,他们怎会窝到这里来了?”
衡情量势,若尘哥是不宜在此出现了!
于是,徐小霞轻轻的又退出草屋门边,不料她刚刚走出那个拴马的草棚边,有匹马忽然嘶叫起来——马叫声仍在,草屋中相继扑出四个怒汉——柳残阳《金家楼》第十八章好一声雷吼,一个大汉狂风也似的纵身直往徐小霞扑去:“站住!”
吼叫声宛如头顶在打雷,徐小霞猛的怒旋身,往右一连七个大车轮急翻,轻巧的躲过当头—掌!
大汉落地,口中发出一声冷笑,道:
“会家子,哈,还是个姑娘!”
草屋前面,已传来吼叫声,道:
“沙王爷,她是个女的?”
姓沙的应道:
“不但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十分标致的姑娘!”
草屋那面已缓缓走来三人,其中一个黑汉笑歪了嘴的道:“不会是骷髅帮的人吧?”
大汉嘿嘿笑道:
“不是,不是,单看这身衣衫,便知是汉家姑娘!”
天色虽已暗,但迎距离尚能认得清楚,三个随后走来的大汉,—字排开的站在徐小霞面前,其中二人已惊奇的互望一眼——黑大汉粗声的道:“‘兰指穿心’徐小霞?”
徐小霞一抱拳,道:
“原来是铁爷,徐小霞有礼了!”
姓沙的一怔,道:
“你们认识?”
另一红面大汉重重的点着头,道:
“见过一面!”
姓沙的望望红面大汉,道:
“交情如何?”
红面大汉嘿嘿一声笑,道:
“谈不上交情,那次事情也办砸了,事情也是坏在金申无痕那恶婆子手里,过后,我们才在路上见过面!”
徐小霞心中一紧,道:
“郝爷一向可好!”
红面大汉嘿嘿笑起来,他大方的走近徐小霞,伸左手去扶徐小霞的肩头,道:“你也累了吧,走,进去喝一杯!”
徐小霞一闪身,掠向一边,笑道:
“我当然要进去吃东西,齐位先请!”
红面大汉忽然一声大笑,当先举步往屋中走去!
徐小霞跟在他身后面,心里暗自焦急——不错,黑大个子正是“黑煞神”铁彪,红面大汉却正是“魁展旗”郝大山,他失去的右手如今套上一个铁钩!
这两位皆属白山黑水十大高手之属!
另一姓沙的,则是“沙王爷”沙冲,还有一个年近九旬的老者,正是“长白飞虎”段宏——段八爷!
铁彪与郝大山二人,曾经为黄渭父女二人助拳,合力围杀过展若尘,不料正在展若尘处境危险,气力将尽的时候,适时被路过的金申无痕救回金家楼,这件事一直耿耿于二人心怀,而郝大山就在那次拼杀中失去右手,如今暗中勾结“大漠骷髅帮”,准备血洗金家楼了!
他们二人守候在大漠,按计划,准备痛歼金家楼潜来大漠的人马,初时尚还与紫英队、黄氏父女、杜全等人有联络,甚至也知道尤奴奴一伙的动向,不料展若尘独闯大漠,分别痛歼紫英队人马,更把黄氏父女击溃,于是“皮肉刀子”杜全暗中退出大漠,沙冲与段宏却找上了“鬼展旗”郝大山与“黑煞神”铁彪!
这日四个人也刚刚赶到这座小驿站,不料徐小霞与展若尘也疲惫不堪的走来!
此刻——
一张粗木长方桌上正摆了不少吃的,徐小霞的面前,“鬼展旗”已把一只酒杯放在她面前,表现出十分关怀的,斜视着徐小霞,道:“徐姑娘这次入人漠,该不会也是为了金家楼吧?”
徐小霞一笑,道:
“如果不是为了金家楼,我便不会来了!”
“黑煞神”铁彪一掌拍在桌面上,哄笑道:“妈拉巴子,原是同路人!”
这时姓沙的紧着一双浓眉,道:
“这我就不懂了,既是同路人,你为何要逃走?”
徐小霞心中暗吃一惊,面上挤出一个笑意,道:“误会,我为什么要逃?只不过我见草屋子里坐着四个大男人,觉得不方便才准备离去!”
“鬼展旗”郝大山怔怔的道:
“大荒漠,附近十里难得有一户人家,你一个姑娘家,便有一身本事,一日遇上狼群,岂不白白送命?”
说着举起酒杯递向徐小霞,道:
“先喝这一杯,我们边吃边聊!”
徐小霞接过酒杯喝了一口,笑笑道:
“各位在此准备住多久?”
“鬼展旗”郝大山立刻回应道:
“别提这次行动了,他妈拉巴子的,原是几路人马会合一起,伙同‘大漠骷髅帮’合力围歼金家楼,不料骷髅帮一定要先入辽北,已经半年了,想不到他们最近传来消息,几批人马节节失利,使他们的帮主也赶去了!”
另一边,“黑煞神’铁彪怒骂道,
“他妈的,骷髅帮说是要把金家楼的人诱入大漠,由我们中途围杀,这不就等于替他们看大门?”
沙冲捋着胡子,道:
“这也是尤奴奴那个母夜叉答应的,我真不懂那恶婆子为什么要答应留在大漠!”
徐小霞撕吃着肉块,淡淡的道:
“闻得金申无痕被骷髅帮掳走,但为何不把金寡妇送入大漠?”
“鬼展旗”郝大山道:
“很简单,他们要当面喊价,就地还钱,手上握着金寡妇这张王牌,金家楼投鼠忌器,早晚会接受骷髅帮的条什,不信你等着瞧吧!”
“长白飞虎”段宏突然问徐小霞,道:
“徐姑娘可曾遇上展若尘那个杀胚?”
徐小霞眼—紧,道:
“没有啊?姓展的也来了?”
段宏忿忿的道:
“他何止来了大漠,且同老夫照过面,就在进入大漠不远的一座八角亭附近——”说着,他摸着上身,忿怒的道:“你看这些尚未愈合的刀口子,便是姓展的替我黏上身的!”
沙冲也沉重的道:
“这姓展的我可是头回遇上,他确是沙某生平仅见的玩刀行家,不过,我心中仍然不服,早晚遇上,还得好生向他讨教几招!”
—顿吃喝过后,徐小霞缓缓站起身来,笑道:“各位请慢吃喝,我出去方便一下就会回来!”
徐小霞顺手取出一快酱肉,道:
“这肉不错,我留来慢慢吃了!”
徐小霞的行动立刻引起四人猜疑,“鬼展旗”郝大山嘿嘿笑道:“想吃什么我替你留着,你马上回来!”
徐小霞点点头,轻声一笑,便匆匆走出草屋,她望望驿站上的老人,只见老人愣愣的望过来——于是,徐小霞身形一闪,匆匆便往展若尘藏身处扑过去,她走的相当小心,不时的回头望望!
就在她刚刚翻过—道沙丘高地,斜刺里忽见人影一闪,徐小霞立刻知道是郝大山跟踪过来了——凭着她的轻功,徐小霞立刻展开身形飞一般的跃过沙丘,灰暗中她发现展若尘掩藏的地方——真够快的,只见幽灵也似的一现之间,一团黑呼呼的东西抛向展若尘的身前,徐小霞不等展若尘开口,已低沉的道:“快吃!”
她不及再多说一名话,人已飞跃着往反方向奔去!
果然,郝大山抄近中路向她追过来了,徐小霞立刻一声冷笑,停下身来,缓缓的解着腰裤带子装做wωw奇書网是要方便的模样,暗中注视着走过来的高大影子!
不错,正是“鬼展旗”郝大山!
徐小霞已经往地上一蹲,却突然叫道:
“谁?”
嘿嘿一声低笑,郝大山十分大方的往徐小霞走过来,边细声小气的道:“别叫,别叫,是我,郝大山!”
徐小霞冷叱道:
“郝爷,你要做什么?”
郝大山低笑一声道:
“保护你呀!我还真怕你被狼群吃掉,嘿……”徐小霞沉声道:“不用郝爷担心,你请回去吧,我还要……”郝大山不但未回头,反倒走近徐小霞面前,笑道:“妈拉巴子的,大漠混了半年,郝大爷几乎要憋死,光棍日子真叫人难受!”
徐小霞怒叱道:
“郝爷也是关外道上响当当人物,怎会如此自我作贱?”
郝大山一声冷笑,道:
“徐小霞,你别把事情弄拧了,郝大山的招牌硬,在关外但凭我—句话,什么样的姑娘不兴高彩烈的投怀送抱?眼前郝某十分中意徐姑娘,你可千万要识相啊!”
徐小霞沉声道:
“你想在此地污辱我?”
郝大山嘿然一声,道:
“此地最好不过,屋子里尚有三个大男人,再加上驿站的那个糟老头,根本没有地方找乐子,难得你出来方便,这可是天赐机会,我又岂肯错过?”
徐小霞哈哈的道:
“这种事情也要两相情愿,如果我不答应……”冷兮兮的一声笑,郝大山抖着左手上粗大黄布卷,狠狠的插在沙地上,右臂挥着大铁钩沉笑道:“这种事情一厢情愿也可以,两相情愿更甜密,你若不高兴,便闭起眼来不看就行!”
徐小霞暴退一步,叱道:
“郝大山,如果我徐小霞拼命抗拒呢?”
郝大山冷面一寒,道:
“那是你自讨苦吃!”他一顿,粗哑的又道:“你应该知道,你绝对不是郝大爷的敌手,还是乖乖的吧!”
他“吧”字出口,身形倏旋,半声低吼出口,人已到了徐小霞身前二尺地!
钢锥毒环闪耀着暗青光芒,徐小霞拍击如电,抖手便是十一掌扫击过去。
一只蒲扇大手宛如一片黑铁,郝大山双目喷火左掌如风,连连强挥疾拍十二掌二人就在这暗影里倏合又分,猝接又击,空气中立刻响起刺耳锐啸——郝大山发掌猛如虎,他冷沉的道:“真是一头可爱又可恨的小野猫!”
就在他的话声里,突然卖个虚招,反臂回手,右臂铁钩往前一闪,左于一把抓住徐小霞的左腕门,稍稍一带,徐小霞已捉在郝大山的怀里去了!
一手握住徐小霞双腕,郝大山才右钩已去撕裂徐小霞上面的绿衣了——徐小霞仍未开口叫,但黑暗中却传来一声冷叱,道:“郝大山,老朋友来了,你也该收收心火了巴?”
正在喘大气的郝大山,闻言—惊,回头,他已一声怪叫,道:“足你?他妈的,你怎么也会来了?”
是的,来人正是展若尘,他冷冷一哼,道:“我来了,只是来的不是时候,对吧?”
郝大山立割抛下怀中的徐小霞,扭身—丈外,已把插在沙里的黄包握在手中!
粗大的黄布卷慢慢扯开,展若尘又看到那个以钢丝及人发混合编织成的软孰旗旌,旗端上那支三寸长的矛状尖锋,闪出暗光,纯钢打造的旗杆在郝大山的左手上,宛如一支竹杆似的轻灵!
郝大山已沉声喝道:
“展若尘,老子早就想再找你较量了,今夜碰上,便新仇旧恨—起结算吧?
展若尘冷哼一声,道:
“你不配,郝大山,尤其是展某见你对—个姑娘表现出一副色狼作风,你更是不配,真难令人想象,白山黑水间横行的十大高手之一的‘鬼展旗’郝大山,竟然是一个色魔,太令展某失望了!”
“鬼展旗”郝大山粗暴的骂道:
“妈拉巴子的,你又是什么东西?一个阴狠毒辣的屠夫,狂傲自大的杀手,够资格把仁义道德挂在嘴上吗?我啃你亲娘,什么东西!”
展若尘冷哼一声,道:
“郝大山,你错了,展某最重视仁义道德,只不过那得因人因事而有所分别,譬如对付你这号人物,我又何必管什么仁义道德?”
郝大山狂怒的骂道:
“王八羔子,你想怎样?”
展若尘沉声一哼,道:
“郝大山,可曾记得上回你们替黄渭父女撑腰的事?”
郝大山嘿嘿冷哼连声,又看了断去的右腕,怒道:“当然记得,他妈的,当时若非金寡妇中途插手救了你这王八蛋,这世上早就没有你这号人物了!”
展若尘面色寒寒的道:
“不错,你说的绝对正确,记得你当时曾大言不惭的要结合在场所有人的力量对付展某一人,嘿……”他缓缓的走前两步,又道:“而今夜,这里却只有你一人,难道你还有必胜把握?”
郝大山当然明白,凭自己力量难有胜算,姓展的搏斗邢独影那一战,至今仍留在心中,印象深刻——然而,他也是白山黑水间成名的高手,自己既不能逃走,更不能厚着面皮狂叫草屋里面的铁彪三人出来助拳,更何况此去草屋半里多那么远,恐怕屋子里面的人也未必听见自己的叫喊,没得倒惹姓展的耻笑!
“咯嘣”一咬牙,郝大山运功双臂,抖动旗旌,睚眦欲裂的吼道:“展若尘,老子虽然一个人,照样能摆平你!”
展若尘冷笑一声,道:
“这句话我听的多了,多年来展某依然卓立在江湖之上,而且是卓立如山!”
郝大山猛然出手,闪闪的旗旌,兜风猛劲,宛似一片带着雷电曳光的镶边沉云,猛暴的猛卷对面的展若尘,口中尚且咒骂,道:“你死吧,儿!”
怪然身子上飘,展若尘宛如平地弹起来一般,空中纵身再挺,竟然虚空又升三尺高,郝大山的银旗已舒卷带扯来回七次,便在银旗的回卷刹那间,展若尘身形突然翻滚而下,二十一道青莹莹彩芒仿佛二十一股冷焰,那么凌厉的散射而出!
郝大山厉吼如虎,银旗暴响中突然展开如毯,杆尾倒飞,精光的影像幻映如织,力阻对方的刃芒,同时右臂上套牢的铁钩,业已狂挥怒扫,闪耀出溜溜的冷芒!
展若尘跳动在犀利的光影中,挥洒着流闪的寒芒,他心中已然明白,凡有郝大山出没的地方,必然有“黑煞神”铁彪的踪迹,因为这二人是焦盂不离的,那么铁彪,应该尚在那间草屋子里了!
展若尘—念及此,便立刻有了决定——
而郝大山如今只以左手挥旗,虽然仍见凶猛,但比之他双手仍要差上一大截——至少展若尘便有这样的感觉!
就在郝大山左手抓着劲展的旗旌自敌人双脚掠过的刹那间,他突然倒抽旗杆回射,他的人便也随之往敌人右侧扑过去,铁钩反仰,“噗”的一声扫向敌人胸膛!
展若尘腾翻落地的身形刚站住,敌人已猛扑过来,他身形猝倒枉旋,刃刀合成一刀,寒电穿射中,郝大山扑过来的身体便如同冲上刀墙般的往前撞跌,一股殷赤的鲜血向四下里飘散着,而他已连着倒了又起,起来又倒的冲到一边徐小霞的脚前——徐小霞面色寒寒的望着满面鲜血的郝大山,而郝大山已断断续续的道:“你……为何……不……出手……助……我?他……是我们……的敌人……啊!”
徐小霞忿怒的道:
“郝大山,你的狠劲呢?”
突然,一股鲜血从郝大山的腹胸间标射出来,徐小震这才看清楚,原来郝大山一直是用左掌抱住肚皮上的刀口子,他在听了徐小霞的讽刺以后,一口气提不上来,那股子鲜血使劲射而出!
郝大山缓缓的倒在地上,有一只眼尚暴睁着!
徐小霞已急对展若尘,道:
“草屋里面还有三人,除了铁彪,尚有个叫沙冲的,另外—人叫段宏——”展若尘重重的一哼,道:“好嘛,原来‘长白飞虎’段宏与沙冲二人与铁彪郝大山联上手了!”
徐小霞立刻又问:
“若尘哥,你把段芳姑怎么样了?”
展若尘一笑,道:
“她很乖,睡着了,不到天亮怕醒不了!”
徐小霞立刻又问:
“我们要怎样对付草屋三人?”
展若尘遥望向有灯光的地方,沉声道:
“由你看牢段芳姑,我单独去会铁彪三人!”
徐小霞思忖一下,道:
“若尘哥,我不同意你—人斗他们三个!”
展若尘面无表情的道:
“为什么不可?”
徐小霞指着草屋,道:
“屋子里面姓铁的最凶残,他与郝大山情同手足,我们就在这里按兵不动,时间一久,姓铁的必然会找过来,那时候再由你出面,岂非轻松多了?”
展若尘笑笑,道:
“这种鬼点子我便想不出来,也好,这次便听你的安排了!”
徐小霞已走近展若尘身边,笑笑,道:
“若尘哥,坐下来嘛,这时候你应该调息一下,准备大战呀!”
展若尘相当听话的坐下来,徐小霞真细心,她竟坐在展若尘身后面,轻轻的伸出两只嫩手,十指用力的在展若尘的肩背上推拿揉捏起来……有一股麻而舒畅之感直透展若尘五经六脉,重重的两只上眼皮已开始下垂,展若尘真想倒在徐小霞怀里大睡一场,他深探的吁了几口气,道:“啊,舒服多了!”
徐小霞笑笑,道:
“别说话,能睡就睡吧!”
就在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狂喊!
“老郝!你有完没完?”
声音波浪式的从沙面上飘过来——
展若尘已冷笑道:
“是铁彪,不错,一定是铁彪!”
徐小霞长身而起,辽望向草屋那面,她不由得笑道:“只有一个人来了!”
展若尘冷冷的道:
“小霞妹,诱他来吧!”
徐小霞回眸—笑,道:
“且看我的吧!”
展若尘仍然坐在沙地上闭目养神——
徐小霞已登上一道沙丘上,口中发出一声尖叫,声音凄婉,如泣如诉,光景是姑娘家被欺凌时候本能的呼叫。
于是,黑暗的远处,“黑煞神’铁彪已往这里奔来了!
铁彪边跑边叫道:
“老郝!你他妈的吃起独食来了,竟把你的老伙伴给忘到了九霄云外,你真不够意思!”
徐小霞又是—声尖叫,叫声在沙丘的后面传过来,而铁彪那黑粗个子已出现在沙丘上面——徐小霞回眸,灰暗的月色中,她轻声的道:“是铁爷吗,你来的正好,快救救我呀!”
铁彪—声狂笑,道:
“铁爷这不是及时的赶来了?郝……”
“黑煞神”铁彪发现郝大山的银旗落在地上,而郝大山却又匐在沙地上,那种模样,也只有死人才会有的架式!
铁彪扑上前去,—把托起郝大山的头,他欲火尽消,满面怒容的吼叫道:“郝大山!你……”徐小霞冷冷的道:“他死了!”
狂烈的回目怒视,铁彪骂道:
“妈拉巴子的,一定是你下的手了!”
沙丘另一面,传过来一声冷笑,道:
“别冤枉好人,姓郝的是我杀的!”
铁彪忿怒的望过去,吼道:
“谁?”
吼声甫落,他那柄沉重锋利,寒光赛雪的无鞘大砍刀已握在手中,消薄的刀刃竖立上指,对着发声之处又道:“王八羔子,你给铁爷滚出来!”
展若尘身形便在这时候自沙丘一边走出来,月光下铁彪双目一厉,怒骂道:“妈拉巴子,铁大爷早想到是你这王八羔子在暗中弄鬼!”
展若尘—声冷笑,道:
“铁彪兄,我们又碰面了!”
铁彪大怒,骂道:
“去你妈的,谁同你称兄道弟?姓展的,别以为你依附在金家楼的羽翼之下便求得太平了,须知道上有多少朋友在等着放你的血,你却不知死活的潜入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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