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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江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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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见、渡色返回“抚云客栈”的时候,正是酉牌时分。
酉牌时分的“抚云客栈”正是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候,附近商贾,旅途客人都慕名而来,以尝曾在皇宫为厨的掌厨云中和的绝艺。
两人进得客栈,见没有什么好的座位,又不屑和一般俗人同桌饮食。于是,知会账房一声,要他待店中食客不多的时候着人叫他们两人出去用餐,吩咐完毕后就各自回房打坐静修。
客栈账房极是尽职,见店里只有二成左右的客人了,就连忙打发了一个店伙计把空见与渡色两个请了出来。
空见、渡色两人得到伙计的通知后,赶紧戴好假发,检查一下周身没有什么不妥之后,才连袂来到前面餐厅。
一进餐厅,见店里果真没有多少客人,对账房伙计的为客人着想的服务原则很为满意,在如前几日一样地叫了几份素菜,和十个大馒头后,破例叫了一壶米酒。
酒菜刚上齐,两人正准备风卷残云以消饮火之际,便看见一个梳着冲天羊角辫的少女风尘满面地从店外走进来。两人同进在心中一动,互望一眼,从对方眼读出了同一个意思:她肯定是那日在留艺堂卖唱丫头!强按下欲上前询问的心思,坐在座位上看她行止如何,再采用相应对策。
陈玉凤用了一个多月时间,甚至动用了秘密潜伏在河西与长江中游一带的教众,都没有得到南宫雨一行人的确切行踪,疲于奔波于各个可能有他们的消息的渡口、要点之间都是一无所获,逐把此事暂放一边,意欲到京城去看一看皇家征招的少年侠士有没有到,顺便想试他一试,看他功底如何。
于是,也不等颜老婆子的回音,单人直奔京城,路过洛阳,自己因急于赶路,旅途未休息好,见这间客栈名“抚云客栈”和自己居住的“抚云小筑”同名抚云,顿生好感,决定投宿于此。
陈玉凤刚一进客栈,就感到坐在客栈东边的两个客人面色讶异地望着自己,借着和账房交涉住宿手续、住费等问题之际,侧望清了空见渡色两人的形貌:全身枯瘦、红颜、黑发、白眉……搜遍记忆,自己对这两个人绝无半点瓜葛,蓦生一股莫名的烦厌。
把连日来没有得到南宫雨一行人所受的怒气激发了,暗制怒气,不动声色地要了一碟花生米,和一壶雕花老酒,谢绝了伙计的帮手,自己端着直奔空见渡色两人所坐的这一桌。
陈玉凤近到桌前,把花生米和酒重重地往桌一放,瞪着凤目望定空见、渡色两人道:“看够没有,乖孙子快快拜见你家姑奶奶,好让你们姑奶奶消消气,不然,姑奶奶要你们生死两难!!”
空见、渡色两人见她直奔自己这一桌来,知道狠盯她惹来了的麻烦,亦知道她绝不是一般小家碧玉,是一个带剌的主儿。不料她竟一语击起千层浪,狂泼得令自己两人几乎怀疑是听错了。面色一呆,随后脸色都被气成了猪肝色。空见见渡色师伯在场,不敢超逾越,只是滿脸激愤地望着渡色。只在他一声令下,马上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来个下马威!
渡色胸间一阵急剧起伏后,逐平静了一点怒气,沉声喝道:“女娃儿,如此不懂敬老尊贤,难道你家长辈死绝了!?”
陈玉凤长这么大,一直是爷爷的宝贝,教中的公主!尤其是练成祖父都未练成的四照神功,可以催动“惊魂钟”以音伤人后极为自许。再加上近一年的行走江湖,看到江湖上一些所谓的高手在自己手下不堪一击,更是不可一世。如今却受人如此一番责问,还说自己的长辈死绝了,分明是在说自己没有家教!不怒反笑道:“好个老屁股,竟敢如此辱骂你家姑奶奶,今日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你不得,让你家姑奶奶超渡超渡你吧?”说完,猛地一把从腰包里掏出“惊魂钟”,一钟在手,神气大变,给别人一种极为空灵幽深不可测的感觉。
空见、渡色两人由于没有事先防备,更不知这个小丫头有异宝在身,在她掏出“惊魂钟”出来时,“惊魂钟”吃她四照神功相激,发出了一声钟响。空见、渡色两人竂觉种声入耳,心脉立时受损,不约而同地吐了一口鲜血。
渡色见自己竟吐出了鲜血,顿时老泪纵横,也无睱去追究致使自己心脉受损的钟声声响源自何处,只知这个小丫头暗袭了自己一招。急怒攻心之下,又吐了一口鲜血,心中才稍舒服一点。长身而起,面上尤带泪痕地对陈玉凤道:“咱们到城南门外乱葬岗去见一个高低!”说完也不待她回应,身形一闪,凭空消失在店里。
空见见师伯交待了场面话,怒恨极深地注视了陈玉凤一眼后施展轻功追赶师伯出店。
陈玉凤见他们轻功身法超凡脱俗,知道自己遇上高手!根本就不知畏惧是何物的她。看见地上两处血斑,鄙夷地冷笑一声,纵身出店直奔城南门外。
第二卷 风动神州 第二章 风云人物(4)
十二月中旬的城南门外,顽雪初化之际又吃晚上寒流侵蚀,使得乱坟林立的荒郊阴森中透出一股凄凉。
夜,破天荒地晴了。
被酷寒冻白了脸的圆月冰冷地、孤傲地雄视苍生。
数十座乱坟,一片荒林……
既没有秋虫欢唱,也没有夏日流萤……只有令人惧意顿生的空寂!如果突有寒鸦惊起,夜枭偶叫,可直追幽冥地府之场景……
这里。
在三个不速之客到来后,乱葬岗一番兔走雄鹰飞的骚动,迅趋宁静。
空见、渡色、陈玉凤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使乱葬岗多了许多肃杀,使其变得更为阴森。寒冷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变得有形有质,肆掠地摧袭这里众生的每一片肌肤,每一个细胞,就象一个能随意变幻身形且无所不在的凶魔在伺机择人而噬。
渡色刚站定乱葬岗上一个有利的地方,就迅速催动神功,把这块地方变成了阿修罗道场,张网以待那个梳着冲天羊角辫的少女的到来。
空见迟一步到,刚一近前,就感受到了这里分围有了怪异的变化,心神一震,知道了师伯动了无边的杀机,于是亦迅速默运起师门心法,慢慢地把自己的心神亦渗入其中,使这个气墙扩大了三分之一。
陈玉凤出了城,还没到乱葬岗,就远远地看到这里有一片灰蒙蒙气墙,便知他们以逸待劳地候着自己投这张罗网。看到他们能够聚气成墙,就知道他们其中一个一定是把内功修到“三花聚顶”的地步,暗暗吃了一惊之余,更激起了自己的好胜欲念,边飞驰向气墙边催动气机,把四照神功提至极限,身躯受神功的作用,身如天仙般飘落在渡色空见的真力墙外后站定。
渡色身处气墙中,看到急驰而来的那个狂泼的丫头竟能在空中换气运功,使全身离体发出一寸左右黄色光芒,心神剧震,知道了这个丫头之所以狂傲,确有惊世骇俗的本领,虽不知她身怀何种神功绝学,但可以确证其所修习的一定是上古神功,不由对自己必胜的信心产生一些动摇。
空见却从陈玉凤的身形变化里突感受到了一股几乎令自己不可抗拒的潜力袭来,内心莫名其妙地生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也知道如果不能胜她,自己俩人将可能尸骨无存,是以,顿生惧意。
当陈玉凤运起四照神功之后,心目便透过灰蒙蒙气墙“看见”了渡色、空见两人的面色变幻,“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内心活动,也就同时明白了他们一个是师伯,一个师侄,同时心中也涌起一丝快感,如猫戏老鼠般的快感!
渡色在禅功默运之际,突然感受到这个丫头在自己的心里看自己,就吓了一跳。脱口惊呼:“四照神功!”刹时两股理念同时涌起,一为以自身多年修为,用“天龙禅唱”和“四照神功”拼个鱼死网破,一竟高下;二是伺机迅速逃离,待和师兄渡空两人会合后再联手挑战于她……多年的孤傲与眼高过顶,很快否决了逃走的心念,急摧神功,以防这个丫头突袭。
空见听到师伯脱口惊呼,道破这个丫头竟会是拥有四照神功的主儿后,就只差拔腿就跑了。后见师伯惊呼过后迅速入定,自知他已存硬拼这个丫头的心意,自己不敢擅自逃走,也急急地加入防御之中。
陈玉凤见那个枯瘦的老头竟识得自己的神功来历,心中也生起这一仗不怎么好打的念头,但局势已演变到骑虎难下的地步了,轻轻地催动一下惊魂钟,见他们在气墙内没有什么反应,一下子激起了好胜心,面对自己出道江湖以来遇见的这个唯一的敌手涌起一种敬重的心理,虔诚地双手合握,将惊魂钟高举过头顶,用平实之中含有敬意的口气道:“对于已经过去了,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说什么后补的言语都无法改变既成的事实,今日机缘聚会,使得小女子幸会高人,既有高人存心指教在先,小女子又不甘白白失去领教高人神功绝学之后,我们一战是无法避免了。既然你们能识破我所擅长的神功,在此我无法讳言,小女子因年岁限制,上古神功绝学四照神功仅修炼到第五层境界,为弥补神功不足,小女子唯借助身外之物与高人一见高下。小女子依我出道前在宝物神功秘笈前立下的誓言,将向能与自己匹敌的高手作一个慎重交待――我身擅四照神功,所持之物为“惊魂钟”,你们小心了!!?说完,双手缓慢地下压下压,待到平举惊魂钟时,就开始发动攻击。
渡色自从明白这个梳着冲天羊角辫的少女使的是“四照神功”之后,对她语气声能透过强似铜墙铁壁的真力墙,传到自己禅定中的耳里,不足为奇。但听到她仅只把“四照神功”修到第五层境界,缓了一口气,复又听到她身怀传说之中的武林神物“惊魂钟”,大骇,知道只要她摧动手中的“惊魂钟”,就是一百个人联手亦和一个人与其独斗无二,为免空见在身边碍手脚,同时亦为她的坦诚以告,生起了相惜之心,逐沉声开口道:“女娃儿请慢,老朽今日幸睹武林神物,从未证实过武林前辈对它所述之语,老朽出自天龙门下,天龙门先贤和逍遥门甚有渊源,今日就由老朽一人和你印证,无任谁胜谁负,希望不要引起门户之争,不知女娃儿意下如何?“说完急遣开空见,吩咐他到一百丈外为自己护法,空见听后大喜过望,飞出一百丈外站定一旁护法。
这时陈玉凤双手刚好平举胸前,正欲催发神功向他们两人攻击,听得枯瘦老者如此一说,便缓一下,道:“小女子少不更事,家门尊长亦未说过自家出自何门何派,更不明白江湖上门户派别,至于这一仗后不论谁胜谁负,绝不延及今后,小女子佩服你思谋缜密,小女子承应了。”说到此语气略顿一下后接着说:“有僭了!”说完使了个“金鸡独立”,双手握着惊魂钟砸向渡色的气墙。
渡色早在吩咐空见离开身边之时,就已抽出身背的古纹剑立了个门户,如今见她如此怪异地袭向自己,那敢怠慢,剑诀一引,“射日九剑”随着身形展动而发。
陈玉凤见渡色这招古朴至极又凶暴绝伦的一式剑法堪堪抵住自己必杀一招,兴奋地高叫一声:“好!”之后,一式“钟响九天外,人在咫尺前”,惊魂钟进入第二层“莫道不惊魂”的境界,四照神功步入“咫尺既天涯,天涯也咫尺”第三层,招式却是“惊魂钟”“莫道不惊魂”的境界中的“摄魂十八杀”之第二杀,直击向渡色的胸前。
渡色见这“射日九剑”的第一剑的第一式能够接下这个丫头的“四照神功”配合“惊魂钟”的击杀,而且那“惊魂钟”所发出的钟声自己听来仅有点剌耳,没有构成太大的影响,心神大振,信心大增。默用“天龙禅功护住心脉,把‘射日九剑”之第一剑“苍茫大地问炎阳”的第二式,第三式连续使出,招招不离敌首,式式绝敌生机。
陈玉凤出道江湖尚是第一次以硬招对敌,是以对敌经验极为不足,在渡色这套名震江湖玄奥之极的上古剑法抢攻之下,闹了个手慌脚乱。幸好,自己的“四照神功”运用之后,身法朴实自然,能够意到身随,险险地躲过两招之后,不生胆怯,反涌豪情,摧动“惊魂钟”,把“摄魂十八杀”连续使出,招式、钟声、神功三位一体直泄向渡色。
渡色此时吃她使出这种手段,面色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如水,略显狼狈之色,颂起了“天龙禅唱”,同时把新近悟全的“射日九剑”连绵使出,以求自保之余却敌。
陈玉凤吃亏在对敌经验不足,渡色吃亏在要分神应付‘惊魂钟’所发出的声音。两人一时间斗了个旗鼓相当。
空见开始还站着观斗,以为自己离他们这么远,不会受到“惊魂钟”的声音侵蚀了。谁知,待到“惊魂钟”发出第一声蚀音,就攻破了自己的护体神功,被它袭了个措手不及,气血翻涌之下,终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在,心中烦闷才稍减。不敢大意,连忙运功护住心脉。再退十丈,盘坐在地上运功护住全身。
渡色边打边惊心,自己的“射日九剑”差不多使出七剑了,而这个丫头却仍未露出败象,钟声反而一声更比一声悠长。致使自己演练了六七十年之久的“天龙禅唱”竟然有几处险险地唱错。知道自己如此下去,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准备拼着受伤,抢攻两剑之后,杀出一道生门,要师侄携自己离开这个险地。
陈玉凤虽然貌似有莫大的压力给人,却是有苦自知。如若不是前两个月之中和南宫雨他们以音波功一战,使自己受益非浅,终能够顺心如意地控制“惊魂钟”的第二层“莫道不惊魂”的境界,并且把“摄魂十八杀”钻透,只怕早就死在这个不知是什么地方钻出来的老鬼剑下。如今,看到他似乎越战越勇,一剑狠过一剑,更不知他还有多少招这样的剑招。看他神色,似乎还胡极为霸道的剑法未曾使出,而自己的“惊魂钟”吃他的七剑剑意相激,似乎又有欲脱手飞离的迹象。知道“惊魂钟”很快就要激发出第三层“魂钟两不惊”的境界。但自己经过这一番急斗,功力已经是大耗,恐怕“惊魂钟”激发出第三层“魂钟两不惊”后,自己一旦控制不了,音波功反噬,自己将绝难逃出生天!一时间,欲罢手离开之意顿生。于是,全力抢攻两招之后,运用残余的功力,把轻功提至极限,未待这两个天龙门下回过神来,就逃离出战场,瞬间消失在旷野……
第二卷 风动神州 第二章 风云人物(5)
渡色突感压力一轻,一时真力击空,身体受惯性拖带,脚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睁眼见敌手急急地驰离出了场,才松了一大口气。就势跌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向空见唤道:“空见师侄……”
空见还没有从打斗中的兔起鹰飞的变化中醒过神来,就听到了师伯的呼唤,只道是师伯伤在那个女娃儿的手下,大吃一惊,急忙飞奔到渡色身边,就手探脉,才知道师伯仅是脱力而已,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心中才稍感踏实。也不待他吩咐,背起他就急忙驰回抚云客栈。
※※※
陈玉凤因害怕再撞见渡色他们,不敢驰回府城,只知道驰离洛阳城越远越好!于是驰向南,向南,再向南……
一番急驰,不知道飞驰了多久,更不知离洛阳城有多远了,但觉头脑由于身体的体力透支的作用之下,渐开始有昏昏的感觉出现,朦朦胧胧之间,见到前方有一座庄院!……有人家了!心中被这个情景激发了身上的最后一丝残余功力,稍有些飘浮地奔到庄院门前,重重地拍了几下大门后,终于支持不住了,昏死过去……
※※※
空见背着渡色飞过城墙,入城后,专拣一些偏僻的街道飞驰,也亏得他们在城外逗留了几日,对洛阳内街道布局比较熟悉。七弯八拐之后,就绕到“抚云客栈”,为免骇俗,偷偷溜进房间,把渡色安顿好后,才到尚未打烊的前厅,重新要了几个素菜,吩咐店伙计,待菜做好后送到房间里,才回房。
不久,店伙计在房外叫门,说送菜来了。
空见不让伙计进门,自己把饭菜端进房后,马上把门关上。
一连几天,都是要店伙计把三餐都送到房门口,并把上一餐的碗筷拿走。
店伙计见他如此神神秘秘,只道他养了个见不得光的情妇在房内,看他每次打赏出手都很是大方,亦就懒得管这些闲事。只是每次送饭菜或茶水上房门之际,都是用极为暧昧的眼神看着空见。
空见无睱顾及店伙计的脸色,只希望师伯早日复元,以免过年都过不好。
直到十二月二十四,渡色才完全复元。
渡色一复元,就提议上路,要赶到京城去过年,空见不敢反对,于中午结账后向京城赶去。
空见、渡色两人在正月初一上午才赶到京城。
一进城就听到一个消息:皇榜所征招的侠士已到,住在四海客栈。两人于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直奔四海客栈。
四海客栈的店伙计吃了昨日的教训,不敢再狗眼看人低了,见渡色、空见两人风尘仆仆而来,知道又是外地来京城的旅客。连忙请他们进了客栈问明他们是住店的客从之后,又殷勤地带他们到账房处办了住宿手续。
空见借着账房为自己两人办手续之机,用略有好奇与惊慕的语气小声询问账房道:“听说皇上要招见的少年侠士住在贵客栈了。”
账房只道他们两个是上京城谋活路的人,意图傍着一个贵人风光风光。不由对他们有如此深远的目光――能够瞄准即将会被皇上召见的新贵人而叫好,同暗时亦为自己客栈能经常出入贵人而感到自豪,这些贵人的到来通常都会引动一些趋炎附势力之徒,为客栈增加不少客源。自己每逢此刻都是热心地做一些小道消息的发播人。今天见有两人找上门来询问自己,哪有不说的道理。于是连忙讨好地道:“您老消息真是灵通,这不,我为您的方便,安排你们二位住在那个少年侠士的隔壁。”
空见、渡色见天下有这么好的事,都是很为高兴地把账房谢了。然后,迫不及待地要伙计领自己到房间里去。
江学风因李长庚一大清早就走了,陡然少了个伴,倍感孤寂。一个人在房里发了半天呆,直到店伙计用巴结自己和语气,叫自己到前厅吃中饭才醒过神来。连忙整理一下衣服,踱出房间,就看见隔壁房门亦适时打开,出来两个青袍老者,行色诡秘,其中一个仅只看了自己一眼后就慌忙望向别处。心中一动,搜寻记忆,都没有这两的印象。自恃有武功在身,又在天子脚下,只要自己小心一点,便可以无事。亦就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大步走向前厅的餐厅。
空见、渡色两人在房间听到伙计在唤隔壁那个客人为江公子,心神一震,互视一眼后,连忙起身外出。
空见一眼就看清了江学风的容貌,又惊又喜,惟恐江公子认出自己的体形、眼神来,慌忙扭头望向别处。直到江学风走远后,才低声地对师伯渡色道:“正是他!”
渡色听后,心神领会。惟恐在前厅同时进餐之际被这个江公子认出空见来,逐提议要与他错开用餐时间。
空见闻言正中下怀,连忙应是,然后率先进房。
两人直到隔壁传来有人进房的声息,确证江公子用膳完毕入房之后,才外出用餐。
渡色自从在洛阳和陈玉凤一战之后,为人不再那么狂傲,谨慎了许多。空见见师伯如此小心从事,亦更加小心起来,不敢再和江学风朝相。
渡色经过十天的观察,终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江公子不但是个江湖稚儿,而且武功亦并不如何高明。于是,把这个推断说给了空见听。空见听后,迅速回想自己与江无风在少林寺交往的情形,也认为师伯推断无误。只是武功可能要比师伯的估测要高,但听师伯如此一说,也就没有其它表示。
渡色见空见亦认同自己这个推断,很为高兴。把自己原拟定杀死江无风的计划改成把江无风捉回天龙寺。
空见也认为一个活着的江无风远比一个死去的江无风更有价值。更何况可以从他口中掏于关于九品堂的秘密。于是积极地为师伯出谋计策,怎样捉他以及活捉他以后怎样上路。两人经过三天的合计后,整理成一整套“捕江大计”。同时,决定在上元节晚上动手。
江学风自那日看到隔壁和旅客有异之后,一连十多天都没有看到他们。只道自己当时多疑了,亦就更不放在心上。
第二卷 风动神州 第二章 风云人物(6)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上午都是大雪纷飞,使大地银装素裹。
下午却风雪渐住,天空中不复如上午那般热闹,只是偶有雪花的飘落,在暗示着随时再有风雪卷土重来。
三十夜的火,十五的灯。
各家早已高挂各式红灯笼,争奇斗艳,花样繁多。
四海客栈如往年一般地扎了四盏特大红灯笼,红灯笼在申时未一挂出,陡使客栈增色不少!在夜色悄蒙的时刻,分外引人注目。
江学风谢绝了客栈掌柜晚上外出看灯的邀请,独自一人在房中打坐练功。
空见渡色二人见江学风并不外出逛街,不得不更改在街上下手的计划,通过四下巡察,见店中大多数房客外出逛灯市,游夜街去了,暗自高兴,好不容易等到天全黑下来,渡色因恐待到众房客及早归来,多上许多不必要的风险,决定不等到晚上亥时行动,提早实施“捕江大计”。
渡色悄无声息打开房门,见四下无人,轻轻地飘移到江学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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