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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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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一定要阻止你,不知把什么东西还给……酋长?”

我呆了一呆,若是良辰美景和温宝裕,追了来的目的,是要阻止我把那块玻璃还给酋长,一定大有道理,可是我却想不出为了什么。

而且,那块玻璃,我已经还给酋长了!

我想了一想:“他们不可能找到我的!”

曾原道:“我也这样告诉他们,可是他们不肯听,他们还说,要我不断设法和你联络,他们也会和我联系。”

我顺口道:“如果他们和你联系,你可以告诉他们,那东西,我已经还给酋长了!”

曾原迟疑地答应著:“还有,查那个侍役领班的事,也有了眉目。”

这倒是好消息,我道:“我很快就到,希望能有进一步的线索。

曾原又支吾了一下:“你是不是等一等他们?他们会找到宾馆来。”

我在那时,一点也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以为曾原的“感觉”有多高的价值,我只想到,要是他们三人来了,乖乖地倒也罢了,真要胡作非为,闯出什么祸来,也该让他们自己负责。人不能永远做顽童下去,总要有对自己行为负责的时候,就算为此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所以我根本不打算等他们,曾凉的话才说完,我就道:“我不会浪。费时间等他们!”

曾原有点无可奈何:“好吧。”

等到我通话完毕,青龙用疑惑的眼光望向我,我道:“还记得路上遇到的那辆红色跑车?那是我三个小朋友,顽皮之至!这件事也是由他们身上起的!”

青龙皱眉:“为什么他们不要你把那玻璃还给酋长?”

我摊手:“一点概念也没有,或许他们又有了什么怪念头,他们的怪念头之多……有很多时候,连我也自愧不如!”

我说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实在,我也并没有怪他们的意思,因为基本上,我和他们,堪称同类。

青龙驾车到机场,仍然由他驾机,不到一小时,便已到达,一个军官驾著吉普车驶来,向青龙行礼:“曾原警官传话!侍役领班的住所已找到,请卫先生快去!这是地址,他在那边等。”

青龙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表示我可以用那辆车,那军官自告奋勇要送我去,我和青龙相识不久,但合作愉快,要分手了,都有点不舍得,所以当我跳上车子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叫:“后会有期。”

那表示了我们两人还想再见的愿望。

那军官驾著车,大街小巷驶著,间中和我闲谈几句,不一会,就在巷口停下车来,巷子很窄,停著一辆警车,他的车子无法驶进去,我一下车,走进巷子,就有两个警官迎上来:“卫先生?”

我点了点头,他们就在前带路,巷子两旁,全是相当旧的三层高的屋子,在其中一幢,门上有警员守著,看到我走过来,守门的警员推开门,我走进去,就看到曾原在楼梯上叫:“请上来!”

我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梯,二楼是一个大约八十平方公尺的居住单位,所有的间隔全拆了去,我才一上去,就可了一呆。那单位中的陈设,华贵得超乎想像之外,和屋子的陈旧,全然不相称,每一个角落的装修,都落足了本钱  有许多地方,看起来,简直是屋主人和钱有仇恨一样。

例如那一组沙发的扶手,不但一看就可以看出十八K金的那种特有的成色,而且还用相当大的宝石,镶出精巧的图案来。

所有的小摆设,一组一组,都有不同的质地,有一组,全是绿玉雕刻,有一组鸡,公鸡、母鸡和小鸡,都雕得生动之极,而且玉的质地,也是罕见的美玉。

作为主要装饰部分,是一辆金丝编成的大马车,马则由一整块白玉雕成。

比较起来,实用部分的虽然也极尽华丽之能事,但自然也不算得什么了,倒是有一套录影音响设备,颇引人注目,略略一看,就可以看出,其中每一个组件,都是音响爱好者梦中的珍品。

曾原这时,打开了一个柜门,我看到至少有三百瓶以上的酒,储存在柜中,粗略地看去,就可以看到了不少在拍卖场中可以卖到好价钱的名酒在。

曾原又指著一些柜子说:“这些柜子还没有打开,里面不知道会有什么宝物。”

我明知故问;“这像是一个侍役领班的住所?”

曾原道:“当然不是,初步认定他是长期潜伏著的,身份特殊的人物,他能在那次国宴中任职,是由于国宴由一家酒店的饮食部承办,而他在一个星期前,贿赂了酒店一个高级职员,取得了那职位。”

我在一张柔软的,天鹅绒沙发上坐了下来,闭上眼睛,手指按在太阳穴上,那样,可以使我静下来,再把事情好好想一遍。

曾原仍在说著:“他在这里的化名是包勃,那名字一点意义也没有,而到现在为止,还找不到有关个人的任何资料。”

我在想:

①包勃,这个人假设是“主宰会”的一员。

②“主宰会”不满意斐将军和酋长间的交易,更不满酋长因斐将军的介绍而取得旁听资格,所以要收回那块玻璃。

③“主宰会”派包勃完成这件事。

④包勃想到的办法,是利用古九非的扒窃技巧。

⑤古九非没有完成任务,反倒在包勃身上,扒走了一卷底片。

⑥那底片一定极其重要,所以古九非才惹了杀身之祸。

整个事情的六个阶段,这样的推定,全然可以成立。疑问有两个:

①“主宰会”为什么不直接命令将军,索回那块玻璃?

(答案可能是斐将军别有供利用之处,不想和他翻脸,也可能另有原因。)

②为什么想到利用古九非?

(答案是,承办这件事的包勃,可能以为那是最巧妙的办法,神不知鬼不觉,斐将军失去了那块玻璃,不敢出声,再另外设法去应付酋长,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至于会生出那么多曲折来,那是一开始所想不到的。)

我吁了一口气,睁开眼来,曾原用十分疑惑的神望著我。

我又想到的一个问题是:包勃,现在上哪里去了?

他是一个失败者,不但未能阻止斐将军把玻璃交给酋长,而且还失了一卷低片。肯定是他和他的同伴,杀死了古九非,把事情又扩大了几分,他现在上哪里去了?

像“主宰会”这样的组织,能容许有那样的失败者存在吗?

包勃的下场,只可能是两上:①天涯海角亡命,逃避组织的追辑。②已被组织找到,在接受处分中!

曾原仍然望著我,我苦笑:“这屋子的主人,可能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曾原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始终不是十分瞭解,所以他吃惊:“这里有那么多贵重的东西  ”

我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比起人的生命来,这里的一切,一文不值!”

曾原没有和我作争辩,我同时又想到,那卷软片上所展示的一切景像,如此可怕,而包勃在失去了它之后,又用那样的手段对付古九非,显示了那卷软片的重要性。那么,软片和“主宰会”有关?

一想到这一点,我就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

软片上有那么可怕的景像,这种景像,如果和“主宰会”有关,那就有可能是“主宰会”制造出来的!

这个假设如果成立,由此来推测“主宰会”的意图,的确会令人吃惊得遍体生寒!

“主宰会”想做什么?想把人类变得那么可怕?

我不由自主摇著头,曾原见我老不说话,只是思索,显然十分失望,他道:“那姓温的少年,曾和我联络过,我转告了你的话,他像是感到很意外,频频说:`糟了!迟了一步。'”

  我挥了挥手  这时我所想到的事如此严重,可以说几乎整个人类的命运,谁还有心思去理会三个小顽童?我正在想,是不是要进一步去探索“主宰会”的意图?那当然极困难,但如果真会有那么可怕的情景出现,再困难也要弄个明白。

所以,曾原又说了些什么,我竟没有听进去,直到我再定过神来,望向他,他才道:“他们三人……好像商量著,要再把那东西弄回来!”

我听得十分生气,用力一拍沙发扶手:“这三个小家伙,太胡闹了!”

说话之间,警方的两个搜查专家到了,开始搜查整个屋子,我看了一会,出乎意料之外,所有的抽屉、柜子,甚至一个暗藏在墙中的保险箱,打开之后,全部空空如也,绝不如曾原所预料的那样,不知有多少宝物在。

我想了一想,心知一定是包勃离开之前,曾进行过彻底的清理之故。“主宰会”既然是如此势力庞大的一个严密组织,自然也不会在这个身份可能暴露的人住所中留下任何线索。

我也不想停留下去,看了一会,向曾原告辞,曾原大是意外:“卫先生,你是协助调查古九非命案而来的,怎么就走了?难道你已找出了凶手?”

我的回答更令他吃惊:“是的,凶手就是这个化名为包勃的人和他和同伴!”

曾原愤然:“那就应该把他们绳之于法!”

我不准备把整件事的内幕告诉他,所以只好道:“牵涉太大,连青龙上校都放弃了,我相信这时,他已撤回了对古九非住所的一切监视。凶手不会现出现,整件事……整件事……”

我不能昧著良心说“整件事已结束了”,只好折衷地说:“……整件事已告一段落,只怕在档案上,永远都是悬案了。”

曾原由于不满,以致出言讥讽:“卫先生,你行事作风,一向是这样子?”

我在心中叽咕了一下,心想小伙子不知天高地厚,知道事情牵涉的范围有多广?再追究下去,绝不是你的职责范围。但我却没有说什么,只当听不懂他的话,含糊以应,调转话题。

曾原人很聪明,当我要向外走去时,他跟在我的身后,派给我的军车,还在巷口等著,他低声问:“是不是有一些我不应知道的内幕?”

我不忍骗他:“不是`一些',是太多了,知道了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我知道了,那是我的不幸。”

曾原没有再说什么,我想请他回去,警车上有人叫:“曾警官,你的电话。”

奇)他向我挥了挥手,奔回去听电话,我走向军车,还没有上车就听得他叫:“卫先生 他们要和你讲话。”

书)我一怔 知道“他们”就是那三个小鬼头,我走向警车,拿起听筒来,就叫:“你们三个人,快滚回家去!”

网)温宝裕的声音立即传来:“有了新发现,极重要的新发现!”

我道:“不管是什么新发现,都把它忘记,不要再生出任何事端来。”

温宝裕叫了起来:“事端不是我们刚想生事,事情已经发生了!两百多磅的人,竟可以飞得那么高,要不是良辰美景拉了我一下'网罗电子书:。WRbook。',一定要把压得骨折筋裂了,真可怕!”

小宝的话,已经够无头无脑的了,我想追问,却又听得良辰美景在叫:“叫我们救命恩人,简称恩人也行!”

温宝裕在嚷:“要叫多久,已经叫了七八十下了,恩人!恩人!恩人!再也不叫了,至多被酋长压死!”

他和我说著电话,却又和良辰美景吵了起来,我大是恼怒,一声断喝:“乱七八糟,什么事情?”

温宝裕忙道:“大家各自回家,见面再说,电话里讲不明白,两个小鬼又吵得要死。”

良辰美景又在叫:“想死了,叫我们什么?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还想骂小宝几句,他却已挂上了电话,这真令人气恼!

【第十一部:可得电脑最机窑资料】

一切事情,虽然由偶然发生,但是发展到现在,己然现出极其严重的本质,他们却这样不知轻重!生了一会气,只好原谅他们不懂事情真正的性质。

我放下电话,曾原和几个警员正在交谈,脸色凝重,看到我已通话完毕,走了过来:“发生了严重的交通意外,阿加酋长在赴机场途中,整个人被抛出车外,落地后估计立刻死亡。”

我一听得他这样说,耳际不禁响起了“轰”地一声响,刚才温宝裕所说的话,听来全然莫名其妙,但现在再一想,却明白之极!

那个自半空中落下来,几乎没把温宝裕压死的“胖子”,就是酋长!(奇*书*网。整*理*提*供)

车祸发生时,他们在现场!

详细情形如何,我一无所知,但我至少立时感到,阿加首长的`车祸',绝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那就是谋杀。

阿加酋长大有致死之道,但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之下被谋杀,我自然立即想到了“主宰会”!

一想酋长起了“主宰会”,我就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

阿加酉长不能说是没有势力的人,但是被谋杀了。

我不由自主摇著头,曾原望著我,想我告诉他一些什么,我一句话也不说,走向军车,吩咐到机场,我要尽快赶回去,问问温宝裕,究竟当时的情形如何,他们向何以会恰好就在现场!

我和温宝裕他们,起飞的地点不同,目的地一致,他们可能比我早下机,但是在海关处,我已经见到了他们。良辰美景仍然是一身鲜红色的打扮,极其惹人注目,有几个背著背囊的西方青年,正在兜搭她们讲话,她们两人翻著眼,一副爱理不理的神气,温宝裕则在一旁,摩拳擦掌,怒目横向,一副准备随时护花的模样。

我看得暗暗好笑,来到温宝裕的背后,陡然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然后迅速转身,背对著他。他当然是立时转过身来的,可是一时之间,却也难以从背影上认出我是什么人来。

反倒是良辰美景,两人反应快绝,身影一闪,已闪到了我的身前,发出了一下欢呼声,一边一个,把我抱住,引得那几个西方青年,大吹口哨。

温宝裕也在我背后,发出了一下怪叫声,我们四个人,没大没小,吵吵闹闹,出了海关,我总觉得他们三个人的神情,很有点鬼头鬼脑,一直到上了车,温宝裕才向我眨著眼。闪缩著,伸出手,摊开手掌来,我一看之下,不禁怔呆。

他手掌上所托的,竟然就是那只考究的小盒子!

这确然令我莫名其妙,小盒子连玻璃,我已经还给了酋长,而酋长又死于车祸,那么,这小盒子,怎么会又到了温宝裕的手中?

我一面疑惑,一面问:“玻璃在盒子里?”

温宝裕眨著眼,点头:“在。”

我在那时,想起我和白素,第一次见到那小盒子和玻璃时,白素就曾有预感,感到那东西可能带来不祥,曾劝温宝裕丢掉它。那时,我们之中,根本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

而如今,我已知道那玻璃的作用是什么,当我把它还给酋长的时候,我有心情轻松的感觉,因为它关系著世界上一个最神秘莫测、最有权势、最可怕阴森的组织,我根本料到会再见到它!

也正因为如此,这时,它赫然又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心头也感到格外震惊。

而温宝裕却显然一点也不知道它的可怕,还笑嘻嘻地望著我。温宝裕的神态,使人联想到一个捧著一大瓶硝化甘油在跳霹雳舞的人  随时都可能粉身碎骨,可是他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危险。

我缓缓吸了一口气,想责斥他几句,可是又明知于事无补,想告诉他这东西的来历用途只怕他天不怕地不怕,更加兴致勃勃,想警告他这东西的危险性,那自然更激发起他们探险的兴趣!

所以,我只是叹了一声,作了一个手势:“从头说起,谁要是乱扯,我就不再听!”

良辰美景道:“我们有一个朋友  ”

温宝裕咕哝了一声:“那家伙长得像一青蛙,嗯,学问见识倒是不错。”

“长得象青蛙,学问见识不错”的,是一个年轻人,是良辰美景在瑞士求学时的一个同学,典型的欧洲人,他是一个真正的电脑天才  那一类的年轻人,和如今的电脑时代,完全如鱼得水,多种类型的电脑,都操纵自如。在美国,有几个这样的电脑天才,甚至利用了普通的家庭电脑,解破了密码,使得国防部的机密电脑资料,出现在他们个人电脑的终端荧光屏上!

何尔度假,经过此地,良辰美景接待他,正好是我到槟城去之前一天的事。

在陈长青的大屋子中,何尔对温宝裕这个神秘的东方少年,能够拥有那样的巨宅,羡慕不已。温宝裕也拥有极完善的个人电脑设备,何尔便发挥他的专长,指点温室裕一二。

温宝裕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这小子,对什么都有兴趣,但胡说和良辰美景,不免觉得枯燥,正想何尔转变一下话题时,何尔说出了一番话来,令他们大感兴趣!

何尔还是在说电脑,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话何以会令得所有人都感到了兴趣。他道:“我在美国方面的朋友说,最新的技术,可以使得一小块立方体,有特种折光率的玻璃,成为世界的主宰!”

何尔一面说,一面还用手比著那一小块立方体玻璃的大小。听他说著的四个人,全然不知道他那么说是什么意思,可是却都为之一怔。因为他们都曾见过那样的一块玻璃,温宝裕还曾拿来研究过,确然有特殊的折光率!

这样的一块玻璃,来自阿加酋长,是古九非偷来的,酋长失去了它之后,焦急非凡,可是他们却一点也不知道那有什么用。

如今,何尔所说的,如果就是这样的玻璃,他说什么?“成为世界的主宰”,那是什么意思?

四人互望了一眼,等著何尔说下去,何尔也感到自己的话,引起了注意,他也说得更起劲:“听说,我说的一切,只是听说,可能只是不知哪一个科幻小说家的幻想,说是有这样的一种东西,是一块立方玻璃,不大,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空间

何尔说到这里,温宝裕不由自主搓著手,良辰美景瞪大了眼,毫无疑问,那就是gFfa玻璃。

何尔继续说:“那小小的空间中,是一种特殊的稀有气体,据说,这种稀有气体的发现,被当作极度的机密,那是由于这种稀有气体,有特殊的功能之故。世界上知道多了这种元素的人,少之又少。”

温宝裕急急问:“有……什么特殊功用?”

何尔吸了一口气,挥著手:“用一定频率的雷射光束,穿过那种稀有气体,再加上玻璃的特定折光率,所得的系数,可以窥破世界上最神秘的电脑系统的密码,获得绝对机密的资料!”

  四个人听得如痴如醉,他们当然不是有什么主宰世界的野心,但是任何有好奇心的人,一听到这样的事,都有同样的反应,何况,对他们来说,事情并不是太虚无缥缈,他们的确曾拥有过一块那样的玻璃,来历不凡,只是由于不知有什么用,所以才交由我去还给原来的主人了。

温宝裕连说话也有点不连贯:“你是说,有了那样的玻璃,就能知道……一些……秘密电脑资料?”

何尔点头:“当然,还要有相当的电脑设备和雷射光束的设备,在你的屋子里,两者都有,只要调好了频率,如果再有那块玻璃,我们就能看到了些意想不到的资料。”

良辰美景齐声问:“例如什么?”

何尔抓了抓头:“例如……这实在有点难以想像,例如世界各国的最高机密档案之类。”

温宝裕发出了一下呻吟声,用力打了自己的脑袋一下,何尔自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出如此懊丧的神情来,十分疑惑,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胡说则瞪著眼:“还不快和卫斯理联络!”

一言提醒了他,温宝裕连忙跳了起来,急急去打电话和我联络,白素也不知道我到了槟城之后怎么联络,所以他们商量的结果,是温宝裕和良辰美景,立时动身找我。

胡说因为走不开,就留下来,要何尔教他,如何调节频率,以使那块玻璃发生作用。柯尔一呼他们曾有过那种玻璃,反倒傻了,不断说:“我以为只是传说,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

温宝裕他们确然用最快的时间赶到,我和他们,曾在公路上交错而过。

当我听他们说到这里时,我心中啊地一声。当时,我和青龙在一起,并没有和他们打招呼。

若是当时,我向他们挥一下手,我们必然早见面,早知道那玻璃另有用途。

可是若是那样,我们自然不会再去见阿加酋长,也不会知道那玻璃同时又是“主宰会”的身份象征!

这时,我不禁有点脸上变色,因为何尔语焉不详,他并不知道通过操作,可以得到一些什么样的机密资料,但我却可以肯定,如果能有资料显示,那么,必然是“主宰会”的绝密资料!

温宝裕看到我神色有异,他也知道我并不是大惊小怪的人,所以,他停了下来,望著我。

我思绪很乱,一时之间,还没有决定该如何做,我只是道:“说……那块玻璃,怎么又会到了你们手里?”

他们三人齐声道:“这真是阴错阴差,机缘巧合!”

我闷哼了一声,咕哝了一句:“什么机缘巧合,只怕是祸不是福。”

温宝裕道:“我们赶到古九非的住所,没有见到你,见到了一个叫曾原的警官  ”

曾原人比较老实,三言两语之间,就透露了我的行踪,他们三人自然追踪而来。不过他们毕竞慢了很久,到他们来到宾馆门口,表示要见“来拜访酋长的卫斯理”时,我已经离开了。他们的要求,自然被拒绝。

而正在这时,宾馆的正门大开,警卫吆喝著,把他们三个赶开去,阿加酋长乘坐的大房车,驶了出来。

阿加酋长在得回了他的东西之后,并没有耽搁多久,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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