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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离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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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疯狂的!
十二月二十日
近一年来,一直在世界各地环游,最近才回来,找了一个新居,还不错,是一幢颇为清静的大厦第二十三层,居高临下,别有风味。这一年,造访了很多精神病专家,据他们所说,一个人如果看到自己的肢体分裂,或是手足突然消失,那是脑神经分裂的现象,发展下去,这个人就变成疯子。
我真的是疯子么?
由于那东西在开始环游世界的时候,一直被锁在银行的保险箱中,而又一直没有勇气再去碰它的缘故,所以一直拖了下来。
但如今,我回来了。我是不是一个脑神经分裂的人?这个问题也越来越迫切地要找到答案,必要再和那东西见面了,这实在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幸而,还记得上次发生那种疯狂的情形之际,是用七百伏特的高压电。
晚上,在面对著那具有著不可思议的力量的电脑达三小时之后,终于颤抖著手,接通了电流。
奇异的闪光再现,这一次,由于俯身太前之故,闪光罩住了头部,突然之间,整个人飞了起来。
不,不是整个人飞了起来,的确是有甚么东西飞了起来,但不是我整个人飞起。
正确地说,飞了起来,是头,是我的头。
首先,我发觉身子不见了,接著,发现身子仍然坐在椅上,是头离开了身子。在一阵近乎昏眩的感觉之后,头又回到了身子之上。
没有甚么别的变化,我并未死亡,也没有觉得有甚么痛苦。只不过刚才,头和身子脱离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身子没有头而仍然端坐著,十分骇然而已。
一件本来是十分危险的事情,但是如果接连两次,居然没有产生甚么危险的话,那么对第三次的试验,便会大胆许多。
在定了定神之后,再度接通电流,让闪光照在右手上,右手消失了。
轻轻地用左手去摸一下,右手不在腕上,的确不在手腕之上。
可是,右手仍在,右手不在右腕之上,然而仍然在,只不过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而已,我感到自己的神经系统,仍然能够灵活地指挥我的右手。
我搜寻著自己的右手,这实在是十分滑稽的事,自己找寻自己的右手。
终于找到了,右手在一沙发之上。
果然仍能控制自己的手,要动哪一只手指就动了,在右腕和右手之间的距离大约是两码,但是我的神经系统显然可以超越这个空间,仍然指挥著离开了手腕的手。
这是极其惊人的,但是这是事实。
唯恐失去了自己的手,是以立即又将手捉回来,放回到手腕之上。
经过了三次之后,胆子更大了,休息了片刻,第四次再接通电流,右手再度离开,这次更镇定了,右手听从指挥,打开了窗子。
右手不知道可以到达距离多远的地方,仍然听从我的指挥?
右手向窗外飞去,沿著墙向上去,上了上面的一层楼,那是一个平台,右手爬上了石沿,又回到了手腕上。
这是我的一生之中最惊喜的一刻。
不是疯子,只不过是有著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而已。
十二月廿一日
连续的试验,手、足、头,可以完全离开身子而进行活动,而且活动完全受自己的控制,太奇妙了,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事情的?
十二月廿二日
单独活动的肢体被人发现了,一双脚走进屋子,居然有人大胆地在脚骨上踢了一脚,那太岂有此理了,我如今具有这样的能力,还能受欺于人么?
可是脚上没有长著眼睛,是甚么人踢我的,也不得而知。
总之,有这个神妙的“电脑”,那神秘的闪光,我已是一个神秘的超人了。
邓石的日记,有关他本身肢体的部份,到这里为止。以后,邓石的日记中便记载著如何和踢了他一脚的人作斗争的事。
而踢了他一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卫斯理。而我与邓石之间种种纠纷,在前面已经详细地讲过了,当然不必借助邓石的日记来补充。
在那间密室之中,看完了邓石的日记之后,脑中实在是混乱得可以。
邓石当然不会在日记中欺骗他自己的。
那也就是说,他日记中的一切,全是真的。
但是,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他称之为“电脑”的东西,那在通了七百伏特的高压电之后,便会发出奇异的闪光的东西,究竟是甚么呢?
那奇异的闪光,为甚么会使人的肢体分离而无痛苦,而且又可以不切断神经的联系,使肢体仍然接受大脑神经的指挥呢?
这一切仍然是不可解释的疑问。
【第十二部:怪异能力的来源】
而且,疑问还不止那一些,还有,为甚么邓石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那藏在木乃伊石棺之中的金属片?那金属片上的文字,邓石已认出了一些,看来是和现代文字,和肢体分离的怪事,全然无关的,为甚么邓石一定要得到它呢?
根据邓石的日记和我自己所经历的事实,我知道至少在地球上,已有三个人是曾经有过肢体分离的能力,他们是:那个古埃及的法老王、鹿答和邓石。鹿答和邓石之所以具有这等能力,当然全是那具被邓石称之为“电脑”的东西的作用了。
那么,这个连死的时候,也是肢体分离的古埃及法老王呢,难道也是?
就算那能发出奇异闪光的“电脑”,在地球上的确已存在了几千年,据邓石说,那种闪光,是要在接通了七百伏特的高压电之后才发生的。鹿答生长在现代,他或许有一个偶然的机会可以接触这种高压电,但是古埃及的法老王,又有甚么机会去接触高压电呢?因为那时候,电能还只是存在于自然界之中,根本未被人类发现、利用!
一连串的疑问盘据在我的脑中,我根本无法对其中任何一个疑问有答案。
我找到了一只牛皮纸袋,将邓石的日记装了进去,准备将这些日记带走。
而当我转过身的时候,突然看到在离开桌子不远处的地上,有一件东西被抛弃著。
那东西约有两吋见方,很薄,闪耀著一种奇异的金属光辉。
那东西的一边有一条金链连著,可是金链却已被扯断。
我突然看到那东西,身上的肌肉在那一刹那间变得僵硬了起来。
如果我未曾读过邓石的日记,那么我对这东西是断然不会产生这样恐怖感的,可是在读过了邓石的日记之后,再看到这东西,那感觉就大不相同了!
那东西,当然就是会发出奇异的闪光,而使得人肢体分离的“电脑”,试想,我在已知了邓石的遭遇之后,再看到这东西,怎会不害怕?
在那片刻之间,我只觉得心头狂跳著,不由自主连退了三步。
在退出了三步之后,方开始镇定下来,那东西是要在通电之后方会发生那种奇异的作用的,如今我怕它作甚?
而且,我正应该因为轻而易举地得到那东西而感到高兴,有了这东西,对于我心中一连串疑问,无疑大有帮助。我又向前走去,走到了那东西的面前,俯身将那东西拾了起来,那实在是一个两吋见方的金属盒,可是它却轻得几乎一点分量也没有。它一面光滑平整,但另一面却有许多针般大小的小孔,只有两个较大些。
在那两个大一点的小孔之旁,有电灼的痕迹,看来那就是通电的接受电源之处了。
盒子可以从中打开,如果不明底细的话,拿了这样一只盒子在手,一定以为那是女士们用来化装的粉盒了。我没有化了多少功夫,就将那盒子从当中打了开来。
盒子打了开来之后,盒中的情形,和邓石在日记中所记载的差不多,但是邓石的记载,却不是十分详细,我有补充一下的必要。
那盒子的一边,全是极薄的薄片,那种薄片,好像是金属的,薄得几乎透明的,邓石认为上面全是文字,但是我看来却不像。
那不是文字,而是和文字差不多的痕迹,那些痕迹究竟有甚么作用,我说不上来。可是在仔细的观察之下,那些痕迹像是立体的一样。
我怀疑这可能是一种十分新的科学,这种科学将许多仪器、器械缩小,化为平面,固定在薄片之上,而仪器的作用仍在。
我之所以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那是因为另一半上,薄片上的多突起点,看来和电子板差不多。
如果我的想法不错的话,那么,这只粉盒岂止是一具极大的电脑,简直是一座规模极大的电子工厂!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如此小的“粉盒”,但是它的内容,却如此复杂。
我将那些薄片一片接一片地取了起来,我发觉每一片薄片之中,都有著极细极细的细丝连系著。就在这间密室中,有著发电的设备,我检查了一下发电设备的电压表,发现可以发出高压电来的。
我找到了接通电源的电线,那时,我的手在发著抖,因为只要我接通电源,而电压高到七百伏特的时候,这奇妙的东西,便会开始工作,至少我已经知道,它会发出一种奇异的闪光来,使人肢体分离。
我是不是应该这样做呢?这样做,我可以进一步亲眼看到那东西活动的情形,但是如果那种奇异的闪光,也照中了我,使我身子的一部份离体而去呢?
我一想到这里,不禁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战,连忙将那东西放到了桌上。
一将东西放到回了桌上,我陡地心中一亮,一点也不错,我可以将那东西放在桌上,先接好电线,然后再退远去,打开电掣。
那样,我不但可以看到那东西的活动情形,而且也不会被那种奇异的闪光照射到了。
我连忙将电线插头插进了那东西的两个小孔之中,然后,我退开了六七步,接通电源。
正如邓石的日记中所言,那东西突然发出了闪耀不定的光芒。
由于我存心要看看那东西在通电之后会发生甚么样的变化,所以我事先将盒子两面的所有金属薄片,一齐摊了出来。
两面本来叠在一起的薄片,摊了开来之后,也有三四呎长短。
这时,在有著凸起点的一边上,奇妙的闪光正在持续不断,而突然之间,在另一半的一个圆形黑色符号之上,发出了一片奇异的光芒!
光芒是从另一半的地方发出来的,这证明了我的第一个推断,不是毫无凭据的,因为我曾推断,那些痕迹,是一种经过特殊方式处理的仪器。
光芒从仪器中发射出来,这是可以讲得通的事。
那种光芒只持续了半秒钟左右,如果我站在近前,那么我一定被这种光芒射中了。
在那种光芒熄灭之后,另一边的凸起小点,仍然在明灭不定,我越来越相信那是一座电子工厂,而且我也深知一定有方法控制这座“工厂”的。但如今,我当然找不到控制它的方法。
过了约莫五分钟,那种闪光再度出现之际,我的心中突然起了一阵剧烈的冲动,我要冲过去,将自己身子的一部份,投入那闪光之中!
我已向前陡地冲出了几步,如果不是我的身子向前冲去的时候,恰好在电掣上擦了一下,将电掣熄灭的话,一定已冲过去了。
电掣一关,闪光消失,我的那种冲动,也顿时消失了,我站在离那东西只有三步左右处,心头怦怦乱跳!
这时更进一步地明白,那东西不但对人的肢体,有著一种奇异的分离作用,而且对于人的精神,也有著极大的影响力,从这东西之中,可能会产生一种无线电波,来影响人的大脑活动!
我没有勇气再将那东西接通电流来试试,因为我既然已经知道那东西竟有影响人的脑部活动的作用,怎敢轻易尝试?谁知道这东西会带给我甚么怪念头,谁又知道我自己在思想变异了之后,会变成一个甚么样的人?
这令人一想起来便毛发直竖,我匆忙地拔出了电线,将那东西的许多薄摺片,全都收了起来,合上了盒子。
然后,我又向楼上走去,将那金属片和邓石翻译出来金属片上的文字收了起来,带在身边,这才离开了那幢屋子。
我离开了那幢屋子之后,来到了一间中型的酒店住了下来。直到如今为止,我仍然没有办法弄明白那东西和金属片之间有甚么联系。
我一开始,试图自己来翻译那金属片上的怪文字,因为邓石已翻译了一部份。我至少是可以按照他所译出的字一个一个去对照著,找出其中相同的字来的。
但是我化了许多时间,却发了现这样做并没有甚么用处,我所得到的,全是一些不连贯的单字。
如果胡明在的话,他一定可以根据这些已翻译出来的文字,而找到整篇文字的含义的。可是如今胡明却成了一个白痴。
邓石如此地紧迫需要得到那金属片,而且,当我和他在公园相遇时,他已经将金属片上的文字,翻译出了一小部份来。他曾说只要再过二十四小时,他就可以无敌,就不会再怕我,由此可以知道那金属片上,一定蕴有一项高度的秘密。
这是甚么秘密呢?我在心中作了几项假定,但是我认为最可靠的假定,便是这个秘密,乃是操纵这个秘密的“盒子”的一种方法!
试想,那“盒子”在通电之后,会发出奇异的闪光,天知道它有多少用途,如果能够掌握了操纵这盒子的方法,那么,当然非同凡响!
我发了半晌呆,像邓石一样,将那“盒子”悬在颈上,然后,我再仔细地读邓石译出来了的文字,那几行字,实在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但是它却也提到了几项值得注意的事情。
第一,它提到了一个大祭师,那大祭师是“牛神的化身”,而且,有能力使人死而复生。
第二,那个大祭师的坟墓,在宙得神庙以东十里的地下,“他的一切能力都随他之死而到了地下”,那也就是说,在他的坟墓之中,有著高度能力的秘密。
这两点凑起来看,这个“牛神化身”的大祭师,似乎是值得“拜访”一下的人物了。
他当然已经死了,但是他的坟墓还在,我当然想到的“拜访”他的意思,便是到那个大祭师的坟墓中去,因为那大祭师的坟墓既然是在“地下”的,这证明著这个坟墓神秘之至。
我打开了大幅的游览地图,宙得神庙的位置是在沙漠,并没有标明有甚么伯雷特王朝大祭师的坟墓。
这更使我感到兴趣,因为那可能是一个从未见于记载的,从未被人发现过的坟墓。
而如今,我却要去发现它!
不要说还有种种神秘莫测,离奇不解的事情纠缠在一起,就算光是去发现一个从来也未曾被人发现过的埃及古墓,这也是十分刺激的一件事。
我开始作准备,我携带了一切应用的物事,在离开之前,我到医院中去看胡明。
可怜的胡明,他正像一个刚满月的孩子一样,在吮吸他的拳头。
我没有走进去试图和他交谈,因为只是看一看他的样子,已足以使人难过不已了。
我也曾到图书馆去查过“伯雷特王朝”的一切,但是历史对于这个王朝的记载,不怎么详细,也绝未提到有一个牛神化身的大祭师。
这一切,在历史上全是空白的,要等我到达了那大祭师的坟墓中之后,去慢慢发掘了。
照规定来说,一个外国人,如果要去发掘古墓,是必须得到当地政府的批准,而且由当地政府指定的人陪同前往的。但是我却没有去做这种申请,因为我所经历的事,讲出去是绝不会有人相信,如果我去申请的话,我的申请一定会被拒绝。
两天之后,我到了伟大的宙得神庙的正门口。宙得神庙的确是极伟大的建筑,我得到的线索,只是“以东十里”,是以我只能用罗盘校正了方向,我必须放弃正常的旅行路途,而用直线的方式,向东行进。我去宙得神庙之前,向租赁骆驼给游客骑游的当地人,租了一头骆驼。
那阿剌伯人以不纯熟的英语问我:“先生,你要到甚么地方去?可要我跟著你?”
顺口答道:“不要了,我要向东走,走很远,但是三天之内,我一定将骆驼还给你的。”
那阿剌伯人像是站在一块烙铁上似地,突然跳了起来:“向东去,走很远?”
我道:“是啊,这有什么不对?”
那阿剌伯人道:“是的,先生,你一定在开玩笑了,你阿剌伯语讲得十分好,怎会不知道从这里不可以直向东去!”
我不禁大是诧异:“为甚么不可以呢?”
那阿剌伯人又望了我好一会,才道:“向东去三哩,就是沙漠毒蝎出没的所在,这条地带,一直绵延十多哩,先生,连最凶悍的康特族阿剌伯人,也不敢经过这个地带的,你知道,沙漠毒蝎!”
我听了之后,也不禁呆了半晌。
我当然知道沙漠毒蝎。
那是一种剧毒的毒虫,它们伏在沙上,颜色和沙粒完全一样,即使你俯下身来,鼻尖离开它只有三吋,也不容易发现它。
但是,如果被它尾部的毒钩螫中了,那么,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便会因为心脏麻痹而死亡,据说,死亡时倒是没有痛苦的。
照那阿剌伯人所说,向东去,一连绵延十数哩,全是那种毒蝎出没的地区,那么,如果我向前去的话,生还的机会是多少?
我呆了半晌,才道:“连骆驼也怕毒蝎么?”
那阿剌伯人道:“甚么都怕,宙得大神也不能例外!”他一面说,一面就来牵已交到我手中的骆驼,我连忙道:“喂,我已交了三天的租金给你的了。”
他摇了摇头:“三天的租金是不足买一头骆驼的,先生。”
我道:“不错,那么。你这头骆驼,要卖多少钱?”
那阿剌伯人的表情十分丰富,他摊开了双手:“我这头可爱的骆驼,已经陪著我五年了,它就像我家庭中的一员一样,先生,我实在是舍不得──”
我未曾听他啰啰唆唆地讲下去,便抽出两张钞票,放在他的手上:“二十镑,拿去吧。”
那阿剌伯人握住了钞票,好一会不出声,才连连鞠躬:“是,是!”
那时候,他有了钞票,也忘了那骆驼是他“家庭中的一员”了。
我牵著骆驼,停在神庙之前,这时,我的心中,仍然不免十分犹豫,我转头向神庙之前看去,只见那阿剌伯人已退到了庙前,和几个同样是租骆驼的人,正指著我在交谈不已。
我知道,他是在告诉人家,我是一个疯子,竟准备向东去踩毒蝎子的老巢!
我心中的矛盾,当然也是因为沙漠毒蝎而产生的。
有了毒蝎,使我向前去的旅程,发生无比的困难。但也因为前面是毒蝎的出没地,可以说,那是自古以来就很少人经过的地方,那么,那个大祭师的墓,直到如今,仍未被人发现,也就可以理解,那也就是说,大祭师的墓,真正存在著的可能性大大提高。
我想了片刻,仍然决定上路,但是我的计划,却多少有一点改变,我不骑骆驼上路,而且要设法去弄一辆汽车来,有了汽车,我的旅程将会安全得多!
我翻身骑上了骆驼,向离开宙得神庙最近的市集赶去,我记得来的时候,曾看到有几个考古队的车子,停在那市集之上。
我当然无法向任何一个考古队买得一辆汽车的,但是我却可以“借”一辆。
等我来到了这个市集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我轻而易举地“借到”了一辆小跑车──是最适合在沙漠中行走的。
为了预防万一起见,我又备了一些消毒药品,和一柄锋利的外科手术刀,那是为了一旦被毒蝎侵犯之后作急救之用的。
我驾著那辆车离开市集的时候,没有人理会,考古队员都在一间酒吧之中欣赏正宗的肚皮舞,哪里还管甚么车子不车子。
当我再度来到宙得神庙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相当黑了,弯月升起,整座神庙,笼罩在一重淡银色的光辉之中,显得十分神秘。
我在神庙之前,停了一停,将指南针放在身边,我在神庙正门九根大理石柱正中的一根为出发点,向正东驶去。因为我的线索,只是“神庙以东十里”,而神庙以东十里的范围十分广阔,我直到这时为止,对于自己能不能发现那个大祭师的墓,还没有把握。而即使发现了那个大祭师的坟,是不是可能解决那奇妙的“盒子”之谜,也是未知之数。而我此去所需的涉险,却是惊人而有点不值得了!
我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但奇怪的是我绝未考虑到退却,我驾著车,向东驶去!
我将车子的速度保持得十分快,车轮在沙上滚动,卷起了一阵阵黄沙,车后窗上,顷刻之间,就堆了满满的沙粒,在驶出了四五哩之后,我不由自主地减低了速度,因为这时候,我已经进了毒蝎出没的所在了!
但是,当我仔细地向前看去,和在沙地上搜寻的时候,我却又看不出有甚么异样来,在朦胧的月色下,沙粒看来十分平整而宁静。一道一道起伏的沙岗,给人以十分柔滑舒服的感觉。
在那样平静的沙漠之中,会处处隐伏著死亡的危机?这实是令人难以相信的,我甚至想要下车在沙上走走!
但是我当然不会冲动到这一田地,我小心地看著哩数表和指南针,在车子驶出了九哩之后,我看到两座拔地而起的峭壁,迎面而来。
那两座高大的峭壁,在阴暗的月色中看来,格外高大,格外骇人,而在两道峭壁之间,则是一道十分狭窄的峡谷,当我将车子驶到了峡谷之前的时候,我不禁陡地呆了一呆。
因为那峡谷只有三呎来宽,车子根本驶不进去!
【第十三部:大祭师的墓】
向前看去,那峡谷像是一个长长的巷子一样,大约有一哩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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