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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雄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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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思南不愿与孟明霞再提杨婉,只好如此说道:“我恐怕是哪一家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在这里自寻短见。”
    孟明霞道:“好了,那么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心因暗暗好笑李思南有点婆婆妈妈。
    李思南走出林子,不知怎的,心里总是有点惴惴不安。走过一道小桥,李思南忽地想起陆游的两句诗:“伤心桥下春波绿,曾见惊鸿照影来。”桥下春波,似乎摇晃出杨婉的影子。
    李思南想起了那日在那荒谷之中,与杨婉临流照影的往事。杨婉在幽谷清溪之旁,揉碎了一朵朵落花,让它随着浪花飘走。那天正是他们订婚之后的第二天,杨婉怀疑他只是因为父命难违,才与自己订婚,故而对景伤情。感怀身世,借着流水落花,发泄胸中的郁闷。
    李思南心里想道:“落花流水两无情,想不到婉妹那无所担心的事情,如今竟是果真如此。但这可并不是我的无情,而是婉妹先变了心。但这又怪得了谁呢?怪的只是鞑子的乱军分散了我们,婉妹也未必是想要变心的啊。唉,花自飘零水自流,婉妹如今又不知流落何方了?那厮决非良伴,只怕婉妹也是难以与他厮守白头。”又想:“陆游当年在沈园所对的春波,曾见他的旧侣‘惊鸿照影’,这道桥下的春波,却恐怕是见不到婉妹的影子了。可笑我刚才还以为是她来了呢。”
    李思南想起往事,不禁悲从中来,难以断绝。孟明霞看见李思南眼角有颗晶莹的泊珠,不觉怔了一怔,说道:“思南,你在想着什么心事?”
    李思南道:“我父亲客死异国,我万里归来,不幸母亲又已逝世。如今别了故乡,当真是无家可归了。”
    孟明霞道:“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乱世中遭逢不幸的又岂只你一人?外面有辽阔的大地,处处无家处处家,你也不必太伤心了!”
    李思南猛然一省,说道,“你说得好,外面有辽阔的大地,我是应该走出我自己心中筑起来的小***了。”
    李思南怀着惘惘的心情,也怀着对外面辽阔大地的憧憬,别了家园,和孟明霞随着水流的方向东京。
    在李思南走过去后不久,有一个少女从树林里出来,经过那道小桥,把一片片的黄叶抛入河中。这时虽是初春,但严寒犹厉,林中春花未开。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杨婉。李思南刚才并非错觉,在林中轻轻叹息的女子的确是她!可惜,李思南没有仔细搜寻,如今杨婉出来,他和孟明霞己是走得远了!
    杨婉站在桥上把一片片的黄叶抛入河中,心中的伤痛实是比李思南更甚!
    她历尽艰辛,逃回故国,满怀希望,来寻找李思南。不料见着了李思南,李思南却是与孟明霞同在一起。她想要拜见的婆婆也早已死了。
    孟明霞说的话她听见了,那些村人的议论她也都听见了。情人的眼睛里是藏不着一粒沙子的,杨婉不禁想道:“原来这位孟姑娘以为我已死了,怪不得她要来找南哥。”又想:“那些村人说得不错,南哥和她情性相投,他们两人结为夫妇,的确是像村人所说的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再想:“既然他们以为我已死了,那我又何必还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做他们的绊脚石呢?唉,我也把自己当做自己是已经死了吧!”
    杨婉想到伤心之处,真想跳入河中自尽,但转念一想:“余一中不但是哥哥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大仇未报,我岂可轻生?”她刚才偷听到的,孟明霞劝慰李思南的那两句话,忽地似是在她耳边重响起来:“外面还有辽阔的天地,为什么你不迈步走出去呢?”
    杨婉想道:“这位孟姑娘虽然是抢了我的南哥,但她这两句话可是说得真不错。我也应该走出我的小***了。”可是天地虽大,何处容身?李思南可以和孟明霞同去投奔屠凤,她却又去投奔何人?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一个亲人,连最后一个曾经与她相依为命的李思南也都随别人走了,她还有谁可以依靠呢?
    不过路总是要走的,即使眼前没有路,也没有同伴,单独一个人也还是要走的。这世界上本来没有路,路就是人走出来的啊!
    于是杨婉强抑下悲痛的心情,离开了李思南的村子。
    她不愿意碰上李思南,选了另一条山路走,走到中午时分,从一处山冈经过,忽听得树林里有金铁交鸣之声。
    杨婉本是没有心情多管闲事,但树林里那两个人高呼酣斗之声,却是声声传入她的耳朵,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好像她是在哪儿听见过似的。
    杨婉怔了一怔,不觉停下脚步。就在此时,只听得那个声音似曾听过的人又在喝道:“你们想去谋害李思南,我石璞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能让你们得逞!”
    另一个人磔磔怪笑,说道:“我本来就要杀你,你如今既是要为李思南卖命,那我就正好成全你了!”
    杨婉霍然一惊,连忙跑进林子里看,只见一个使剑的少年和一个使双钩的汉子正在打得十分激烈。正是:
    路途处处多荆棘,只因邪正不相容。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 虚传谢女心如铁 盼到萧郎眼欲穿
    杨婉走睛一看,认得使剑的这个少年正是从前在那边境的小镇卖刀给她的那个人。也就是在那天晚上,当屠龙想用药酒与她地干杯的时候,跑来打碎她的杯子的那个人。
    此时石璞亦已看见了杨婉,又惊又喜,连忙叫道:“你是杨姑娘吗?”说话分神,险些给那使钩的叹子一钩勾着。
    杨婉顾不得答话,唰的拔剑出鞘,一剑就向那使钩的汉子刺去。
    那汉子本领也委实了得,在腹背受敌之下,居然不慌不忙的反手一钩,就把杨婉的一招“玉女投梭”比解开了。
    那汉子怪声笑道:“原来你就是杨婉,但你可知道我是谁?”
    杨婉怒道:“我知道你是私通鞑子的奸贼!”
    那汉子笑道:“错了,错了,说起来我是你的至亲呢,你如何反助外人?”
    杨婉斥道:“胡说八道,看剑!”
    石璞说道:“你说得不错,这厮名叫淳于膑,正是阳坚白邀来,阴谋图害李思南的奸贼。”
    淳于膑哈哈笑道:“不错,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淳于膑就是我,我就是淳于膑。屠龙可曾和你说过我吧?”
    杨婉莫名其妙,只当他是疯言疯语,手底剑招丝毫不缓。
    淳于膑双钩飞舞,接连解了杨婉和石璞的三招,继续说道:“屠龙已经答应把妹子许配与我,屠大嫂,你想想,屠龙是你的丈夫,我是屠龙的妹丈,咱们还不是至亲吗?哈,看你神情,莫非屠龙还没有将他的真名告诉你吧?好,那么我现在告诉你,屠龙就是那个和你双宿双飞的杜雄,你们的事我全部知道了。”
    淳于膑这番话把杨婉气得双眼发黑,淳于膑乘机猛下杀手,双钩倏地锁住了杨婉的剑尖。
    石璞早已跳开三步,正在淳于膑要下杀手的时候,石璞把手一扬,一支毒龙镖向淳于膑打来。淳于膑识得厉害,只好腾出左手的一柄钩来,跋开这一支毒龙镖。
    杨婉吃亏是在气力较弱!若论招数的精妙,她却是还在淳于膑之上的。此时压力减轻,淳于膑的单钩锁拿不稳她的宝剑,杨婉一招“三转法轮”,把钩上的月牙削断了两齿。
    石璞叫道:“杨姑娘,这厮狗嘴里不长象牙,别中他激将之计。”
    杨婉沉住了气,紧咬银牙,狠狠地杀上去,喝道:“你这奸贼,我非杀了你不可!”
    淳于膑本来想要气坏杨婉,才有把握可以取胜的。哪知弄巧反拙,杨婉使出两败俱伤的拼命招数、竟是锐不可当!
    淳于膑若是单独对付杨婉,那还自可,但如今除了杨婉之外,还有一个石璞。石璞武功虽然稍逊于他,也是一个劲敌。
    石璞展开绕身游斗的战术,偷空就发出毒龙镖。淳于膑最惧怕的也正是毒龙镖。这毒龙镖见血封喉,淳于膑必须提心吊胆地应付。
    杨婉一支宝剑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招招都是指向淳于膑的要害。她这支剑乃是明慧公主所赠的宝剑,当真有削铁如泥之能,吹毛立断之利,淳于膑一个疏神,只听得“哨”的一声,淳于膑右手的那柄钩给她一剑削断!
    淳于膑见势不妙,虚晃一招,一面跑一面冷笑说道:“屠大嫂,你想杀我灭口吧?嘿?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和屠龙的奸情,我不说,李思南也终须知道。哼,哼,他还能再要你吗?依我之见,你不如嫁给屠龙算了,何苦还要乞求李思南覆水重收?”
    杨婉本来是想沉住气的,但听了这样污蔑她的说话,却不由得气得双腿发软,追他不上。
    石璞喝声:“住口!”三支毒龙镖连环飞去。淳于膑只剩一柄单钩打落了两支,第三支射他右胁,遮拦不及,忙扭身时,镖尖已擦着他的肋旁飞过,刺穿了一片肉皮。
    淳于膑也真够狠,一钩勾下,把受伤的一块皮肉撕了下来,血流如注,也顾不得敷上金创药便自跑了。这样他虽然牺牲了一块皮肉,性命却可以保全。
    石璞听得“咕咚”一声,回头一看,只见杨婉坐在地上,泪水盈眶,石璞说道:“杨姑娘,这厮就像疯狗一般,值不得为他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杨婉拭了眼泪,心里自思:“我本来可以把自己当作死了,从此不见南哥,但这厮含血喷人,保不定不会传到南哥的耳朵里去,我死了也不能清白。唉,我不见南哥也不打紧,但我一定要让南哥知道我这个身子是清白的。”
    杨婉站了起来,向石璞施了一礼,说道:“石大哥,多谢你那晚揭破那厮的奸谋,我、我没有上那厮的当。”
    石璞放下心上的一块石头,说道:“我真惭愧,我有这样的一个师哥。”
    杨婉怔了一怔,说道:“什么,杜雄是你的师哥?”
    石璞道:“不错,他的真名是叫屠龙,是我恩师屠百城的儿子。”
    杨婉道:“那么他就是屠凤的哥哥?”
    石璞道:“虽是兄妹,可不一样。屠凤是个好姑娘。”杨婉道:“我知道,我见过她的。”心里在想:“南哥正是要到屠凤的山寨,这样,谣言就更易传到他的耳朵了。”
    石璞问道:“杨姑娘,听说思南大哥已经回来,你到过他的家里没有?”
    杨婉道:“我正是从他的那条村子出来。不错,他是已经回来了。”
    石璞诧道:“那么,你还没有见着思南大哥吗?”
    杨婉不禁又是心里一酸,说道:“见、见着了。”
    石璞更是诧异,说道:“何以你一个人在这儿,思南大哥呢?”
    杨婉道:“我见着他,他没见着我。他和孟女侠一同走了。”
    石璞道:“哦,孟明霞也来了么?想她必是替屠凤来邀思南大哥上山的吧。”
    杨婉道:“正是,阳坚白这厮就是她和思南联手打败的。”
    石璞料想其中走有隐情,想了一想,说道:“那么倒是可以省得我多跑一趟了,不过,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问你?”
    杨婉道:“石大哥但说无妨。”
    石璞道:“你既然见着了思南大哥,何以不和他们一同走呢?”
    杨婉苦笑道:“因为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
    石璞听了,不觉愕然。但他也是个经过情场风浪的人,过了一会,从杨婉的神色中钻出一个恍然大悟,想道:“原来她是在吃孟明霞的醋。”当下委婉说道:“孟女陕是个很爽朗的姑娘,对男女之嫌,向是不大避忌的。”
    杨婉道:“思南与她相识,本来就是在我之前,你别误会,以为我有什么小心眼儿。”
    石璞微笑道:“据我所知,孟女侠和屠凤对你都很钦佩,你若是上山,她们一定十分高兴!”
    杨婉叹了口气,说道:“我上去做什么?唉,石大哥、你、你不懂的!”
    石璞道:“扬姑娘,敢情你是和思南大哥有了一点儿误会了?”
    杨婉道:“我可没有误会他。”
    石璞道:“那么或许你是怕他误会你?你放心,我在西夏曾经见过思南大哥,他对你十分挂念。他知道了你的遭遇,只会对你同情,决不会对你发生误会。你若还不放心,我、我也会给你洗刷的。”
    杨婉面上一红,说道:“你可以把你目击的事情告诉他,但我的下落不要告诉他。我希望他仍然是把我当作是死了的好。”
    石璞道:“为什么?”
    杨婉道:“不为什么。只因我是劫后余生,此心早已成灰了。”
    石璞知她言不由衷,但一时间却不知如何给她开解才好。
    杨婉道:“石大哥,多谢你那日把这柄宝刀给我,如今原壁归赵。”交还宝刀,便即告辞。
    石璞叫道:“且慢!”
    杨婉道:“我已经另外找了一支好剑,这柄宝刀,理应还你。”
    石璞道:“我说的不是宝刀,我说的是你!请你慢走!”
    杨婉苦笑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石璞道:“杨姑娘,你一个人要上哪儿?”
    杨婉道:“不知道。走到哪儿,就算哪儿!”
    石璞道:“杨姑娘,你既然是没有地方好去,为什么不可以到我们的山塞?我们是要抵御蒙古鞑子的,鞑子也是你的仇人不是?咱们有共同的敌人,又为什么不能同心合力抵御敌人呢?杨姑娘,大敌当前,你是不是可以暂时抛开私人的事情,冷静地再想一想!”
    石璞说得十分诚恳,杨婉不禁为之感动,心想:“是呀,凭我一人之力,也是决计杀不了余一中。”
    杨婉想了一会,说道:“石大哥,我可以到你们的山寨,但你得依我两件事情。”
    石璞道:“好,你说吧!”
    杨婉道:“第一件,我改扮男子投奔你们的山寨作个小喽兵,你只负引荐之责,可不许暴露我的身份。我也不要作什么头目。”
    石璞笑道:“老百姓投奔我们的山寨的每天都有,你要当个小喽兵容易得很。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杨婉道:“因为我不愿意有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来历,除你之外。”
    石璞道:“好吧,我答应你。第二件呢?”
    杨婉道:“你千万不能告诉李思南,说我还活在人间!当然我在山寨的事,更不能告诉他!”
    石璞道:“好吧,我就只告诉他,我曾经在边境那个小镇碰见过你这件事,别的我都不说。但我也不能骗他,说你已经死了。”杨婉的心事被石璞此时是猜到几分。
    杨婉道:“也好,我是死是生,让他自己猜测。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咱们就这样说话了!”
    原来杨婉是打算当个喽兵,好就近观察李思南的动静,倘若发觉李思南真的是爱孟明霞,她就准备在战事过后,飘然远去,永远也不在李思南跟前露面。
    两人说定之后,杨婉便与石璞同赴屠凤的山寨。在路上一个小镇住了一宵,改了男装。她已经有过一次女扮男装的经验,这次扮作一个汉人,当然更是驾轻就熟。
    石璞遵守诺言,把她带到了山寨之后,果然守口如瓶。他替杨婉设想得很周到,让她充当一个瞭望哨的哨兵。了望哨是一人负责的,只须和另外几个老兵轮留值,却不必和大伙儿混在一起。
    石璞替杨婉安排妥当之后,这才去见屠凤。
    踏入聚义厅,只见屠凤正在陪客人说话,李思南和孟明霞也都在座。那四个客人是饮马川的董开山,跳虎涧的邓飞,野猪林的胡魁和瓦岗寨的李旭。这四个人都是寨主或副寨主的身份。
    屠凤笑道:“石师哥,你扑了个空吧?孟姐姐已经替咱们接了李大哥上山了。”石璞一来因为有客人在座,二来他答应了杨婉保守秘密,不便细说此行的经过,当下含笑的说了几句客套的话,与李思南、孟明霞以及四位客人分别见过了礼。
    屠凤说道:“石师哥,你回来得正好。我约了十八家塞主,明日就在咱们这儿聚会,共商抗敌大计。”石璞这才知道这四位寨主是先期到达的。
    董开山是屠百城生前的好友,似是有点忧形于色,说道:“屠姑娘,你可有邀请淳于膑么?”
    屠凤道:“他们父子早已经不是咱们一条路上的人了,董伯伯还没知道么?”
    董开山道:“我知道。不过——”
    屠凤道:“不过怎么?”
    董开山道:“绿林中的朋友未必个个都能够明白大是大非,令尊去世之后,绿林中资望最高的就是淳于周了。据我们所知,他很有意于继任绿林盟主,如今正在大肆活动。明日之会,你没有请他,只怕他会从中破坏。”
    屠凤道:“我请他他也要从中破坏的,不如干脆不请还好。但你以为他会如何破坏呢。”
    董开山道:“我们都是愿意拥戴姑娘继承令尊之位的;但难保没有一些人受了淳于周的恐吓,不敢来开会。来了的只怕也未必大家齐心。”
    屠凤说道:“我年轻识浅,绿林盟主之位,那是决计不敢当的。但当务之急并非推选绿林盟主,而是共商抗敌大计,淳于周是一定要想法破坏咱们这个集会的,这个我早估计在内。明日之会,十八家寨主来得多少就算多少。意见不同,就说到相同为止,枝节之争,可以押后,只求大家同意要抵抗蒙古鞑子的入侵就行。我相信大道理总是说得通的。”
    董开山见屠凤甚有决断,大为欣慰,哈哈笑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贤侄女,不是我夸赞,你功夫的本领或许不及令尊,但这份见识,这份毅力,却是一点不输于令尊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拥戴你做绿林寨主。”
    那句俗语本来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董开山把一个“子”字改为“女”字,屠凤听了,不觉黯然,心里想道:“哥哥不肖,众家叔伯只怕也都是知道的了。”
    屠凤想起哥哥,心里甚为难过,听了董开山称赞她的说话,脸上殊无喜悦之色,说道:“董伯伯太过夸奖我了。但请董伯伯千万不可推荐我作绿林盟主,明日之会,我自有主张。”董开山等人只道她是客气的说话,大家都是微微一笑。
    屠凤道:“四位伯伯远来,路途劳累,请早歇恳。石师哥。请你陪四位伯伯前往客栈。”
    石璞心里想道:“杨婉被我那不肖的大师兄诬蔑,她受的这个冤枉,我是应该替她洗刷的。但今天恐怕是不行了,好在杨婉已到山寨,迟早定会水落石出,也不必急在一时。待明日之会过后,找个机会,我再和李思南说吧。”
    第二天各个山寨的寨主继续来到,到了中午时分,已经来了十三家寨主。大会是定在中午开始的,屠凤本来不指望十八家寨主尽都如约而来,来了十三家寨主,她已是喜出望外。当下按照原定的计划,准时开会。
    正在各人就座之际,忽见巡山的一个小头目,满面惊惶之色,匆匆跑来,说道:“寨主,不好了!”屠凤道:“什么事情如此惊慌!”
    小头目道:“淳于周那厮闯进山寨,我们拦他不住。”话犹未了,只听得淳于周的声音已在哈哈笑道:“老夫不请自来,贤侄女想来不至拒绝我吧!”
    淳于周一马当先,大踏步地走入了聚义厅。后面跟有十来个人,其中五个是在屠凤请客名单之内的,另外六七个人,则是淳于周的党羽,身份也都是一寨之主。
    屠凤虽然早就想到淳于周定要从中破坏,但却还没有想到,他竞是带了大队人马,公然而来。双方旗鼓相当,成了针锋相对的形势,这个形势,稍一应付不当,只怕就会酿成一场绿林中的大火并!
    屠凤强自镇定心神,冷冷说道:“不知淳于寨主此来,有何指教?”
    淳于周道:“一是为私,二是为公。”
    屠凤道:“愿闻其详。”
    淳于周道:“小儿着了贵寨的石头领一支毒龙镖,侥幸未死,想向石头领再讨教讨教。请问石头领在这里么?”
    石璞站了出来,说道:“不错,令郎的确是受了我的镖伤,但你可知道是因何故我才会用毒镖打他的么?”
    淳于周道:“我不管是因何故,江湖上一言不合,刀枪相见也是常事。但我与你的师父生前多少有点交情,你若是与小儿明刀明枪地比武也还罢了。这种见血封喉的毒龙镖打他,总是不该!”
    石璞怒气上冲,亢声说道:“好,你既然蛮不讲理,那就冲着我来,为你的宝贝儿子报仇吧。”
    淳于周变了面色,冷笑道:“你师父在生前也不敢对我无礼,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向我挑战?哼,你的毒龙镖虽然厉害,也还未能取了我儿子性命。我让你和他再打一场,只要你不是倚多为胜,我决不插手!”
    董开山心想:“此事若在平常的日子发生,当着众家寨主的面,自该分个是非曲直,但今日之会,何等重要,岂能为了他们的私事耽误?”于是便劝解道:“淳于寨主既是这么说,那就待令郎的伤好了,再叫石璞上贵寨赔罪也还不迟。”
    石璞道:“理亏的不是我,要我赔罪,万万不能!”
    各家寨主都是和董开山同样心思,齐声劝解道:“是谁理直理亏都好,过了今天再说。”言下之意,即是待这次大会过后,大家自会给他们评理。
    石璞猛然一省,心里想道:“不错,不能因我一时之气,耽搁了大家的正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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