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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一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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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小河给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倒设想到如何回答,但又不能不答,所以不答反问,“是什么样的男人?”
    温柔偏头想了想:“很以为自己是大男人、大英雄的那种男人。”
    何小河这时仍在感人伤身世,只漫不经心的说,“办法有很多种,你若要试他对你——”温柔兴致勃勃地道:“我要最随便,方便的一种:我想试他是不是对我服服帖帖、千依百顺。”
    何小河心忖:千依百顺?服服帖帖?天下焉有他为你舍死忘生你对他生死不理的事!又不是上楼子馆子,随便挑一道菜,拣一个货色!不过温柔既问了,她也就随意的给了个答案:“打他一记耳光,不就得了。”
    “打他耳光?”温柔眨着明丽得带点艳的明眸,“为什么?”
    “就是不为什么,没有原因,没有名堂,”何小河说话像话的说明了明说了,“你就这样打他一记,他都不还手,不生气,不躲开,这才是真的喜爱你,迁就你。”
    她是随便说的。
    因为她已有点不耐烦。
    一方面,她已解决了温柔的问题;另方面,她有自己的问题。
    所以她随便说说应付了过去。
    她不知道温柔是真干的。
    温柔是真的打了人一记耳光。
    打的是:王小石。
    何小河结束了谈话,要找梁阿牛配合部署如何对付追踪、追杀的事后,王小石却来找温柔,问她儿种特殊解毒药草:“鸡骨草”、“火茯苓”和“银狗脊”的特性,之后便问她冷吗?怕她在庙里觉得闷,塞给了她几响鞭炮,另还送上了一些温柔素来喜欢的甜食蜜饯。
    却不料,温柔咬咬嘴唇,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他没料到。
    也没有避。
    啪的一声,打个正着。
    王小石摸着火辣辣的面颊:他竟成了一个给女人打的男人。
    而温柔是一个打男人的女人。
第十三章打女人的男人
    一上得虎多遇着山
    王小石苦笑。
    抚脸。
    不明所以。
    打了人的温柔,还兴致勃勃、喜孜孜的睃着王小石,似有所期待,笑靥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
    王小石却以为紧接着还会来第二下耳光,等了一会,岂料却无。
    所以他问:“没有了?”
    这一问,却把温柔问得一怔。
    “没有什么?”
    “只打一下?”
    “你不问我为什么打你?”温柔讶异极了,“却只问我还要不要多打几下?”
    王小石心想:问她为什么打自己?那有什么好问的!温姑娘发火,可不管青红皂白、是非曲折的。打了便打了,给她泄了火就好,问究竟只得糊涂!
    所以他只笑笑,说,“原来只打一下,那就好了。”
    温柔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我知道了,你少骗我。”
    这又到王小石莫名其妙了:“骗你什么?”
    温柔聪明伶俐的说,“我知道了,你一定做了些对不起我、见不得光的事,这才不敢还手、不敢驳我。”
    王小石听了只好笑:“哪有这种事。”
    温柔凑过脸去,逼视着他,“没有?”她像是在审问王小石。
    王小石只闻一阵气苦兰,如麝香气,心中一荡,当下十分恳切的答:“没有。”
    温柔仍是不信:“真的没有?”
    王小石不愠不怒地道:“真的没有。”
    温柔这时看见王小石脸上渐浮现自己所掴的五道指痕,心中难过了起来,涩声道:“小石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
    尽管王小石跟温柔已有多年相处,但对她的嗔怒悲喜、又哭又叫。始终有点措手不及。
    温柔眼眶湿润,语音哽咽:“现在我才知道,你对我是……”
    王小石吃惊的望着温柔,他担心她受过什么刺激了。
    好不容易,温柔才把话说下去:“……我现在才知道:你的而确之的是‘天下最笨小石头’。人家平白无故的打你,你都不还手,还等人打第二下、第三下,你说,你这人不是脑里坏了哪条筋。就是心里发了病,连反应都迟钝过人!你这种人,怎么还能在江湖上闯?能活着真是奇迹。”
    她为王小石惋惜。
    十分惋惜。
    ——就好像看到一个俊男美女却是一名白痴一般的可惜。
    她当然不知道:以王小石今日的武功、地位、才智、机变、能力,要是他有防范、不允可,当时天下,能一掌就掴在他脸上的,恐怕绝对不上五个人,不,只怕一个也没有。
    所以,温柔能一掌就打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才绝对是一个奇迹。
    “别人打你,你要还手,就算不还手,也一定要闪躲;”温柔对王小石作出谆谆教诲,“要不然,别人要是贯注了真力,你吃了这一记,岂不是一早都死跷跷了?”
    王小石只好答:“是。我自当小心。”
    温柔这才满意些了,特别叮咛,“你要记住我的话哦。我都是为了你好。下次有人这样暗算你,让你给及时闪躲保住了命,你要记住本小姐的大恩大德唷!”
    王小石笑道:“这个当然了。温女侠之恩德,如江水滔滔、延绵不绝,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更何况我区区王小石。”
    温柔展颜笑道:“你记得就好。本小姐可不是喜欢认功认劳认风头的人。”
    王小石道:“你当然不是。”
    温柔这才满意,道:“好了,到你了。”
    王小石道:“什么好了?到我什么?”
    王小石吃了温柔一记耳光,到底为啥,也不问一句,现在才算真正的问温柔的话。
    温柔诧然道:“到你说话了呀。你老远赶来这儿的,不是要跟我请教吗?那就说话呀。”
    王小石怔了怔,喃喃道:“我本确是来这儿跟你请教有关几样药材的性质的,不过……”
    温柔不耐烦的催促:“不过什么!要说快说!”
    王小石垂下了头,他的眼睫毛跟温柔是一样的长而弯,只不过这两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但却都有着长而弯翘的睫毛。
    王小石腼腆了半天,才终于鼓起勇气:“温姑娘。”
    温柔眉心一蹙:“嗯?叫我温柔好了。这样叫我不习惯,怪别扭的。你要说啥就快说呀,要向我借钱、求我教武、央我指点明路,都好说话,犯不着拐六七个弯抹五四只角的。”
    王小石暗吁了一口气,咬咬牙,终于道:“温柔,我们也相识了好一段日子了,不是吗?”
    温柔似也若有所思,点点头。
    王小石舐了舐干唇,说了下去,“我们一直也相处得很好,可不是吗?”
    温柔脸上乍嗔乍喜,既似有所期待,又像有难言之隐。
    王小石见她不言语,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下去,“那么,你有什么打算?”
    温柔只不经意的道:“打算?什么打算?”
    王小石只好再进一步直言了:“……你对我的印象怎样?”
    温柔眼波流转,没有直接回答,只说:“你的人……很好啊,没怎样啊。到底怎样了?”
    王小石随她眼梢望去,只见寺院有口清池,池子里长了几蓬莲花,不是紫的就是白,各有各的美态。
    池里有三四只乌龟,有的在爬,有的伸着头,有的趴攀堆叠在一起,有的在啃着菜梗残苔。
    旁边还有两只红嘴蓝翘黄腿鹤:仙意盎人,单足而立,凝神逸志。
    池对面还有两座雪人,一个高高瘦瘦、一个矮矮胖胖,也许是因为堆久了,雪渐消融,也剥落得七零八落了,很有一种消殒的味道。那株高大的乔木,到春初时仍枯叶多于新芽,更加强了这种气息。
    虽然是早已入春了,但寒意仍是很浓烈,可能因为这是高山上的缘故。
    王小石见了,便正好有譬如把他要说的话说出来。
    “那莲花,好美,像……”
    “嗯?”
    “像你。”
    “像我?”温柔似是一怔,“为什么像我?”
    “出污泥而不染,”王小石指着池中央那朵又大又白的莲花说,“你跟我们混在一起,但你亘常是你,跟我们是不一样的,总是俗不了。”
    温柔顿是嗔叱:“我不要!我才不依!我要跟你们大家一样,我要当江湖中人、侠义中人!我不要不一样!我才不要你用花来形容我,多俗气呀!”
    王小石只好红着脸说:“可是,你还是像……花一样,有种清香呢。”
    温柔这次听了倒受用,“是嘛?是么?我倒不知道呢!”说看还用鼻子嗅了自己的臂窝,笑说,“我昨天没洗澡呢。山外路上,沐洗真不方便——当江湖人就这点不好,吃的拉的洗的躺的,总是不称意。”
    王小石心里几没笑出声来:你又要当江湖人,又嫌江湖多风霜,这点那点不好的,又如何当江湖人——当江湖人可辛苦着哩!
    “不过,”温柔仍嘟着腮帮子说,“我不喜欢像花。我不是个普通的女子,我是女侠,我不要像一朵柔弱的花。”
    尽管王小石并不认为花有何柔弱:相反的,他还认为花是很坚强的:无论再恶劣的环境,任何一朵花都会开得如斯美一样艳。
    但他可不欲跟温柔争辩,所以让步的说:“那你像鹤,那样优秀和自逸,你看,旁边的乌龟都给比下去了,真是鹤立龟群,风采夺目。在这池的龟国里,你是最出色的人物。我们大家都是这样看你。”
    温柔这次好好的专神的看了一阵,又不以为然,“什么龟国鹤人,我才不像鹤,又高又佻又长嘴巴的,我也不要像鹤。这儿,倒有像我的,却不知你看出来了没有?”
    王小石这回拍温柔的马屁老是拍在马腿上,要说的后未说出口,说出口的又给句句噎了回来,心中也大不是滋味,听温柔这样问,又似有了一条退路,目光逡巡了一下,像发现了牛上树的叱道:“嗳,我知道了,像……”
    “像什么?”
    温柔也兴致勃勃,寄予厚望。
    “雪人!”
    “雪人?”
    温柔又是一呆。
    “你说我,像雪人?”温柔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字一句地道,“雪人那么丑,我怎会像它?”
    王小石也愣住了。雪人丑?这他倒没真正好好的想过。
    “这两口雪人,一个胖,一个瘦,又那么脏,那么单调——不是白就是灰色,哪一点像我?”
    温柔咄咄的问:“雪人那么死板、单纯,哪里像我?”
    一向很憨直的温柔,生平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有人赞她“单纯”,她希望自己也能像大家一样,都是“复杂”的人,但遇上她不能理解和处理的问题时,她又会理直气壮的说:“明明是那么简单的事,你们又何必弄得那么复杂!”
    王小石只好讪讪然后分辨道:“可是这两座雪人,扮相却很灵动的呀,你看,它们眼神也很灵活——”温柔啐道:“什么灵活!灵得过活人!这儿最像我的,当然不是什么长腿鹤呀、苦心莲啊、褪色雪人什么的,而是——”王小石倒要仔细听听到底是啥?
    “乌龟。”
    温柔说。
    她说得笑眯咪、自得其乐的。
    “乌龟像我,像我一样,能屈能仰,背得起、心底好、喜欢吃菜、功夫够硬——就像它壳一般硬。我好喜欢乌龟。我觉得它们优美动人,可爱长寿。要比,就把我比乌龟,这才划算。”
    没办法。
    遇上了这姑娘,王小石没办法。
    谁也没办法。
    王小石在吃一鼻子灰之余,心中很有点泄气,温柔却在此时问他:“你刚才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王小石定了定神,强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温柔没好气的道:“是什么就说什么,哪有没什么的事。”
    王小石只觉这时候不好说,而且说的兴儿早已给三五道寒风、七八记冷刀子削回肚子里去了,也没啥好说的了。
    但温柔却还是催促他说。
    “说呀,你为什么要先把我比喻成花啊、鹤啊、雪人的……一定没好路数。”
    王小石摸摸下颔刚长出来的一粒痘子,苦笑道:“也没什么啦。在乌龟的国度里,雪人、鹤、花……这些都是异类吧?”
    可是温柔还是不满意。
    “我就知道你其实是有话要说的。快说出来嘛,快说!”
    “我……”
    忽听一阵风声,一人急掠而至,人未到,已惊落了三五张枯叶。
    这人来得虽然莽擅,但轻功甚高,足尖在莲花瓣上轻轻一沾,已越过池塘来。
    只是那时莲花,本纯白如雪,给他足履那么一沾,印上了一方鞋印。
    那人一面掠来,一面大嚷:“不得了,不得了,今回是上得虎多遇着山了。”
    王小石眼也不抬,已叹了一口气,道,“大方,又惹着了什么事啦?是上得山多遇着虎,不是上得虎多遇着山。”
    “都一样,一样。”方恨少已落身到王小石、温柔之间,笑嘻嘻的说,“反正都一样是虎、是山。”
    温柔故意板着脸道:“那么,我叫你做方歌吟,是不是也一样?”
    方恨少强笑道:“一样,一样,都是姓方的,我不介意他沾了我的光。”
    温柔嘿声招呼道:“那好。哇哈!方宝牛,别来无恙,可好?”
    方恨少立刻苦了脸。
    “你啥都好叫好应的,”他几乎没哭出来,“可不要叫我做什么‘宝牛’的好吧?我的派势可没那么低庄!”
    温柔这可乐了:“谁管你派势?你不是说都一样的嘛!”
    方恨少反唇相讥,“那好,我也叫你做温第七,好不?”
    温柔不解:“温第七?”
    方恨少提省道:“第七啊,天下第七呀!”
    温柔立时变脸:“你敢把玉洁冰清的本姑娘我和那个猥琐的东西摆在一道——!我凄!”
    我凄!
    ——“我凄”是什么意思?
    当然不是“我的妻子”的意思。
    那是打人的声音。
    那是温柔一巴掌就掴向方恨少的破空之声。
    不过,方恨少不是王小石。
    他的武功不若王小石高。
    反应恐怕也不如王小石快。
    可是温柔就是打他不着。
    他一矮身,就闪过了。
    然后,他一巴掌反刮了过去。
    “啪”的一响。
    挨耳光的却不是方恨少。
    而是温柔。
    终于轮到温柔。
    轮到温柔挨耳光。
    反手打了温柔一记耳刮子的方恨少,仿佛要比温柔还要吃惊七八十倍!
    他慌忙解释:“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要打你的,只是你一巴掌打来,我一慌,避过了就顺手还了过去……我不是有意要打你的!这次糟了,真是上得虎多……不,上得山多遇着虎了。”
    温柔给打了一巴掌子,任谁都愕然。
    王小石愕然——但在愕然中也不无这种想法:好啦,一天到晚高兴打人就打人,喜欢骂人便骂人,而今,可报应循环,给人打呐。
    温柔也愕然——她一向只打人,很少给人打耳光。她甚至惊奇得忘了闪躲。登时,她泪花已在眼眶里涌现了。
    方恨少更愕然——他是自然反应,一闪开了便一巴子回了过去,没料真的打着,且打得温柔左脸五道指痕红当当的。
    他眼看温柔要泪洒当堂,心中更没了主意,只说:“你不要哭,你不要哭好不好?我却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温柔忍悲含忿抽泣的道:“你打了我一掌,还说不是故意的!这样岂不是说,你还不是故意的都打得着我,要是故意的,我焉有命在!?”
    方恨少吓得又要分辩,忽见温柔一晒,居然能在这时候破涕为笑,并说:“这回真是上得虎多遇着山了——平常打得人多,而今给人打了,也是活眼报!”
    方恨少更正道:“是上得山多遇着虎——别跟我学坏了。”
    然后他小心翼翼的问:“我打了你……你……你不生气?”
    温柔洒然道:“我打人,人打我,江湖儿女,闹着玩的,一巴掌也没把人给打死,我不上火不生气不变脸,只不过……”
    她恨恨的瞅着方恨少:“我最生气就是别人纠正我。本姑娘爱讲上得虎多遇着山就上得虎多遇着山的,我们不爱说上得山多遇着虎!怎样!不可以吗!”
    “是!是!!是!”方恨少只要温柔不哭不闹便如蒙大赦,什么都好说,“你说啥是啥!你说黄瓜我不说青的,你说苦瓜我不说凉的,你叫贼阿爸我不认强盗他妈!”
    温柔破嗔为笑,啐道:“你这贼瓜子,偏生这时候溜过来讨打呀?”
    方恨少伤佛这才记得他这下来此的任务似的,忙凑近王小石耳边,吱吱咕咕的说了一阵。二龟国雪人
    温柔一见人有得听她可没份儿,就七火八烧的躁了起来,毛虎虎的说:“怎么?来是为了见不得人的事啊?”
    只见王小石听得一再颔首,嘴里说:“我早有发现,谢谢相告。”
    方恨少这才笑嘻嘻的向她回话:“没啥,没啥值得惊动你温女侠的大事。只不过,听你们什么龟国鹤人、雪人的讲个不休,也合凑应应景罢了。”
    “我信!”温柔觉得二人把她见外了,“你闲死了没事干!”
    “你说对了,我是闲死了,”方恨少也不懊恼,只说:“”只不过这当合不想没事干。“温柔本要追问下去,但见池子里龟你趴我背、我跨你壳、他爬我背、你翻池身全打了结,有三几只还在池边转了肚子,一时翻不过来,皱了皱秀眉说,”你闲慌就跟我去把龟壳子翻过来。“方恨少听了如蒙皇恩大赦,他宁愿去帮温柔翻龟壳,也不愿见她号淘泣。不过,他不忘向王小石悄声说了一句:“看来,温在姑娘可真有闲,该给她找些活儿干干了……说不准,像刚才‘老天爷’说的该为她找一处婆家。”
    王小石笑,眼睛出奇的发亮,瞅着温柔那儿,只说:“她是闲着,不过,别人只怕都闲不了了——”话未说完,场中突然起了很大的变化。
    变化很大:而且是那种闪电惊雷、乌龟掩月、天狗食日式的突然而生之变化。
    雪,真的消融的。
    只不过,不是一点一滴的溶。
    而是极快、极速、极不可思议的:两座雪人一齐都雪落冰剥。
    两座雪人还一齐弹起!
    毕竟,雪人是雪人,不是人。
    ——雪怎么会自行动作?
    只有人才会动。
    莫非这两座雪人成了精,吸取了雪之魄、人之魂,真的不光是具备人形还成了真人不行?
    原来,这两只“龟国雪人”真的是人。
    不仅是人,而且是极厉害的人物。
    这两人突然而起,方恨少却正过去俯身陪温柔翻转龟壳。
    只要未加提防,谁也避不了这二人的攻击——就算加以防范,只怕要从这两人手里逃生也是极难。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用在这二人身上,不甚正确:因为他们一动手、答案便只有一个:没有。
    ——他们要攻击的对象一定“没有”命了的“没有”。
    “没有”活口可言。
    因为他们使出的是看家本领。
    也是杀手锏。
    他们只两个人,但却有三道杀手锏:落凤爪,无指掌,素心指。
    这三种绝门武艺,却有着五个共同的特色:狠,辣,绝,毒而且都是指法。
    其中,“落凤爪”是妇性才可习的恶武功,练此功法的人一旦修练出岔,便得成为非男非女身。
    “无指掌”更狠,不但对敌手狠,对自己也狠。这种掌力练得最高深时,连手指也得一根根断落萎谢下来,手指越少,功力便越精深。
    另外,“素心指”是专让男性学的阴毒武功。这种指法一旦修练不得法,就会阴阳逆形,形同自宫。
    要知道,任何人就算天性聪悟、勤奋过人,但练武跟学医、学艺、学工一样,总有出岔遇错的时候,但这三门武艺,其中一样学了如同自残,另外二桩更不能习,否则阴阳大变裂,情况危殆——偏生还是有要学、苦习。
    他们既然只有两个人,却使出三种绝门指掌功法,显然的,有人已两者并练:这两人,一个堆得胖胖肥肥,一个砌成高高瘦瘦,他们的真人,也是一样。
    高瘦的那个同时使出“落凤爪”和“素心指”。
    矮壮的那人打出的是“无指掌”。
    他左右手各只剩下一根指头。
    甚至连那根指头,看去也不像是指头了:根本分不清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还是尾指了。
    不过,就算没有手指了,那仍是指法,而且是极其歹毒的指法。
    王小石认得这两个“雪人”:张烈心,张铁树。
    ——“铁树开花”!
    这两人一显出真面目,就立即下手。
    都向温柔下手。
    只向温柔下手。
    而温柔却正在专心替那些翻转了的乌龟扳正过来。
    温柔与人无忧。
    温柔也不是什么第一号钦犯——事实上,她在各地城楼上挂出的缉拿逃犯海捕公文中的悬赏价格还是最低的,不但远比王小石低,连唐七昧、蔡璇等也还有不如,连何小河、梁阿牛等也不及,甚至,有时候,根本就没把她给绘上去。
    为此,温柔也跟大家发过脾气!她觉得自己给小觑了,太不受到应有的重视了。
    可是,敌人为问却偏要第一个找上这个本与世无仇的女子,并第一个就向她逞下杀手?
    按照道理,这骤然而至的暗算,温柔全没提防,是绝对避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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