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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立志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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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酒楼生意爆好，林卓也开始在这传播相声文化了，他把夫子庙附近口才不错的艺人们组织起来，修士学院还没开课，便先在主楼里找了间教室，自己写了几本教材，让小芹菜带领这帮艺人学习相声和评书。于是，现在修士学院中每天清晨都可以听到“气沉丹田”和“蒸羊羔、蒸熊掌”两种声音遥相呼应，甚是悦耳。
目前第一波文艺类学生已经可以演出，并全部加入了黑鹤楼的说唱队伍，每个人演出结束后都能得到酒客不少赏钱，甚至还被不少酒楼茶馆高薪挖走，俨然成为了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慢慢的，有不少穷苦百姓家的孩子动了心思，开始想方设法加入这个学习班子，咱修不成仙，还说不成相声吗？
林卓一琢磨，与其让这帮孩子以后混街面儿，到真不如让他们干这个，好歹也算个一技之长不是，于是照单全收，让小芹菜忙里偷闲的办起了曲艺社团。社区按名字琢磨来琢磨去，干脆便叫做冲霄社，林卓自封班主，小芹菜是常务班主，第一批出师的人员全部都是教员。
“不错，有点儿功底呢，大有前途。”林卓听完一段相声，扔下二分银子便走出黑鹤楼，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徜徉一会儿，这边看看水果，那边瞧瞧蔬菜，正在百无聊赖的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面前飘过。
林某人定睛一看，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跟着雷忌叛下山去，已经多日不知踪迹的三师弟梁永。
第九十章 彼此的命运
梁永？他来做什么？林卓眉头一拧，再次闪进黑鹤楼，仔细观察起来。
那梁永看起来倒不像是做什么龌龊勾当的，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见到武夫打扮的人便上前询问什么，林卓运气天聪术仔细听着，发现梁永问的全部都是冲霄门和自己的信息。那武夫就是冲霄门属下某个帮会的长老，见一个年轻后生打听自家靠山掌门，又见这后生形容伟岸、卓尔不群，一看便不像等闲之辈，以为是来拜师的，赶忙替林卓吹嘘起来，其马屁之露骨程度，听得林卓本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那梁永显然也不大适应这种程度的马屁，听了几句后便笑着告辞，林卓见他继续向城内走去，忙也溜着边跟上，看看这位并不太熟悉的师弟进城究竟想做什么。
跟了一阵，林卓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那梁永似乎根本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找出不同的路人来，旁敲侧击的打听冲霄门的情况。在得到百分之百赞誉和马屁之后，梁老三不知是喜是忧的笑了笑，站在偌大的冲霄门新址前面，向大门正前方的历代祖师纪念碑深深鞠了个躬，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呵呵，倒也有几分长进，居然到了炼气四层，这么说雷忌应该更高了。”梁永离开之后，林卓笑着自语道：“看来我们这些徒弟还都很争气啊，不过一年左右的工夫，居然都超过那便宜师父了，只是不知他们有过什么奇遇，别告诉我凭着那冲霄心法也能练成这样，那我可真的要佩服他们了。”
半日之后，江南道，余杭府，乐清县。
通往县城的宽阔官道上刚刚上演过一出激战，七八名持剑修士与十余名手持奇形怪状兵刃的修士交手，并将其杀的一干二净，持剑修士的首领杀掉最后一名敌人，用长剑向着远处观战的修士队伍一指，厉声喝道：“我雷忌再说一遍，从今往后，这乐清县就是我冲霄剑门的地盘，再有不识相的敢过来搅扰，我定灭他满门！”
远处观战的修士们听到如此放肆大胆的挑衅言语，顿时便是一片哗然，可哗然归哗然，却是没有一个人敢过来动手。毕竟那雷忌年纪虽轻，一身炼气六层修为却着实不好对付，在余杭府都勉强排的上号，在这乐清县方圆百底里地界，悍然便是无敌的存在。
而且此人出手狠辣，根本不留余地，动辄便取人性命，何况眼下冲霄剑门虽说占了县城，但并没有向周围的山中扩张势力，他们这些山中门派不敢也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那雷忌叫嚣一阵，见无人敢来出头，这才将长剑收进鞘中，冷笑着转身回城，刚向前走了几步，身后一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突然喊道：“师父，三师叔回来了。”
雷忌拍了拍那孩子的脑袋，假装板起脸来道：“就你小子爱东张西望，这毛病不改了，以后怎么专心修道？”
“是，师父。”那孩子似乎知道雷忌不会对他发火，嬉皮笑脸道：“不过三师叔真回来了，徒儿可没回头看，完全是感觉到的，徒儿这算不算是修炼气感有成啊？”
“臭小子，还修炼气感有成，真会给自己找理由，师父看你是修炼讨打有成！”雷忌也被这孩子逗笑了，扬手就欲打去。
那孩子乐呵呵的连蹦带跳躲闪开来，身后的老四魏子兰小声对他道：“小李云，掌门师兄收了你可真是不错，至少人不再像以前那么冷冰冰的了，连带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不少，回去四师叔给你买麦芽糖吃，好好犒劳犒劳你这个小功臣。”
两人正说笑着，那边梁永已经从天上落了下来，见到雷忌拱手道：“掌门师兄，我回来了！”
雷忌虚扶一下，说道：“梁师弟辛苦，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这话一问，那小李云忽然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不但是平时里都很沉默寡言的师父雷忌，在场众人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四师叔魏子兰下意识的放开自己的手，五师叔郑通，还有另外两位旁系的师叔常风常云也走了过来，瞬间将三师叔围了起来，等着他说出答案。
到底是什么事情？小李云很是奇怪，看向自己师兄郑强，发现对方也是一头雾水，满脸的茫然不知。
“八成是上一代的事情吧。”郑强小声说道：“你刚入门不久，有些事情不知道，师父他们有时候聊起以前的事情，心情都不太好。以前我还听四师叔偶然说过，当初除了天松师叔祖座下的两位常师叔外，本门直系是七个人，可你没发现嘛，六师叔和七师叔我们一直都没见过，四师叔更是不许我提起大师伯这三个字。”
“这么神秘啊，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小李云说着便要往前凑，想要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郑强跟随雷忌日子不短，年龄又稍稍大些，知道事情轻重，忙将他一把拽了回来。
郑强拽回小李云，刚要训斥两句，却听那边雷忌说道：“强儿，云儿，你们两个都过来，本门近日要有些大动作，有些事情也该让你们知道了。”
“是，师父。”小李云冲郑强做了个鬼脸，连跑带颠的蹦了过去，拽着梁永衣角便催他快说。郑强见师弟已经过去，，忙也整了整衣冠跟上，却是大气也不敢出，恭恭敬敬的站在雷忌身边，等着梁永说话。
梁永看了看雷忌门下这两个性格迥异的弟子，直叹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和众人谈笑几句，这才说起了正事。
这次去南华府打探消息，梁永还真的下了一番工夫，将方方面面的情报全部搜罗一空，可汇总过后他才发现，他的目标已经强大到了何等地步。当日那个谁都以为没什么本事的大师兄，现在已经是南华府内有数的高手，当日那个谁都以为没救了的冲霄门，现在则已经统一了南华全土，更是和舞阳山上的大派结为盟友，势力空前膨胀。
看着那份整理好的情报单子，梁永毫不掩饰的惊呼出来。
此时将事情经过一一说起，其他人也发出了和他当时同样的惊呼，雷忌虽说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但铁青的脸色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这边梁永说着事情，那边观战的修士们也在聊着闲天，聊天的主题思想，便是这雷忌这伙人，以及乐清县冲霄剑门的来历。
“这冲霄剑门到底什么来头？为何这般凶横？”
“谁知道，你说会不会和南华府那边的冲霄门有什么关系，那边声势可够大的，若真是那边派出来抢地盘的，咱们可未必应付得住。”
“我看八成是闹分家分出来的，否则南华那边已经尽归了冲霄门，手下人马据说不计其数，若真是派出来抢地盘的，必定是大队人马，何苦在这边靠着七八人自己打天下。”
“何苦靠着七八人自己打天下？”那群修士不知道，他们说的话此时已经一字不差得的落入雷忌耳中，他咬着牙冷笑道：“七八人才打下一座县城，他带着婧儿和童雨三个人，同样的时间里却占领了整整一府之地，还受封了五品神师供奉，我雷某人还真是小看这位师兄了。”
“师兄，你看我们是不是先回去找师叔商量一下？”梁永去过南华府，知道林卓等人的下一个目标便是重返舞阳山，剿灭百鬼门，替师父报仇，夺回祖宗基业。凭心而论，他很是希望雷忌能和林卓合兵一处，双方共同去给师父报仇，毕竟林卓的冲霄门也好，他们的冲霄剑门也罢，当初根本就是一家人，只是理念不同闹了分家而已。
现如今双方实力都有了长足的发展，若是合兵一处，定能诛灭魏三思和百鬼门，为师父报仇雪恨，可他同样也知道，雷忌那高傲的自尊心，不可能同意他的想法。雷忌对天心真人有感情，即便最后被逐出门派也依然有感情，可若是给天心真人报仇，雷忌却只会自己动手，而绝不会选择和林卓联手。
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先回去吧，问问师叔再说。”雷忌撂下这句话后，怀中抱着法剑，独自一人向城门方向走去，形影零落的像只孤单的狼王。
不过将近一年时间，当初在舞阳山顶无忧无虑的大孩子们，彼此间的命运已经有所不同，梁永不禁想起小时候大家在一起玩耍的时光，那时候大家心思都很单纯，也不曾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更不会彻底撕破脸皮。
若是没有魏三思杀了师父，夺了门派，他们也许不会闹到今天这般地步，可若没有那场大变，他们也好，林卓也罢，同样不可能拥有如今这般地位。
那场突如其来的大变，带给他们的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第九十一章 重返舞阳山（1）
“昨天我看到梁永了，就在舞阳县，还到咱们大门口祭拜了祖师牌位。”冲霄楼的办公室内，林卓对应召而来的童雨和李婧儿说道。
两人最初还没反应过来，毕竟梁永这个名字，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出现在他们耳畔了，等他们彻底明白这个名字的含义时，双双的愣住了。
“三师兄？他来做什么？想替某人谋朝篡位吗？”童雨自从做了林卓的特务头子，整个人的性格变了很多，虽说依旧开朗爱笑，但遇到重大问题的时候，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他自幼便受林卓照顾，现在更是将这位掌门师兄当做自家的主公，听到梁永出现在舞阳县，眼神顿时迸发出一阵寒光，冷声道：“是小弟的工作没有做好，小弟的手下昨日报告，说有个像是修士的生面孔进了城，小弟却没当回事，请掌门师兄赎罪。”
“此事怪不得你，外人也不知道谁是梁永，这舞阳县来来往往的修士多了，有些疏漏在所难免。”林卓摆摆手道：“我只是奇怪，他来这边打听我们做什么，难道雷忌他们并未走远？”
“多谢掌门师兄。”童雨拜谢过后，眼中的寒芒却依旧没有褪去，隐隐还有增强之势。
阴冷、狠辣、让人不寒而栗。这就是此刻李婧儿眼中的童雨，一个她生平从未见过的童雨。
毕竟童雨往日汇报工作，从来都是单独找上林卓，没有第三个人在场，而在其他场合，童雨依然是那个有些爱笑的小伙子，若说有些变化，便是褪去了一层青涩，没有从前那般腼腆羞怯。
童雨一直在替林卓做一些隐秘工作，这事李婧儿多少知道一些，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小师弟在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竟然会变得如此陌生，陌生的甚至让人有些害怕。可这种阴冷的陌生感中，却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势和自信，这种阴冷气势虽说不如林卓，却几乎不亚于铁臂头陀的豪迈气势。
换做是一年前的小师弟，李婧儿想都不敢想，可当日的那个小师弟却依然成了如此模样，以一种全新的姿态，非常自信的站在她的身边。
正应了梁永的那句话，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原来当日一起下山的三个人中，唯一没有什么变化的就是我，李婧儿在心中想到。
李婧儿的心思此起彼伏，林卓和童雨却已经在不停的交换了很多意见，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听到林卓说道：“你那些师兄们，还有天松那胖子的模样，想来你也应该记得，画成图像让你的人都认清楚了，若是他们再进入南华境内，立刻向我报告。不过记得先不要急着动手，看清楚来意再说，毕竟当初也是同门一场，若是有人想要回来，我林卓一定大开中门迎接。”
“是，师兄，小弟一定尽心竭力，不负师兄厚望！”童雨拱手应命。
听到林卓最后的那番交代，李婧儿才算是放下心来，不断起伏的胸口慢慢平息下来，脸上的焦急表情也慢慢消失不见。
林卓似乎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转过头笑道：“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不会变卦的，不过现在不用我派人去找他们，他们自己倒是来打听我们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我又应该怎么做。”
最后这两句模棱两可的话，让李婧儿刚刚平复的心情又有些紧张，她离不开林卓是真的，可是发自内心不希望门中争斗再起也是真的。梁永突然出现在舞阳县中，让她心中那种莫名的担忧逐渐的实质化，她真的有些害怕某天早上醒来，雷忌等人已经和林卓在门中厮杀起来，双方血流满地，两败俱伤。
“师姐，时候差不多了，一起去操场吧。”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将她从臆想中惊醒，转头看去时，林卓已经不知所踪，童雨站在她的身边，脸上带着那种大男孩般的爽朗笑容，对她做出个请的手势。
还是那个无比熟悉的亲切笑容，李婧儿却已经不敢确定，眼前的人到底还是不是那个从小玩大的小师弟，她忽然发现，自己站在师弟面前，竟然微微有些胆怯，声音有些发颤道：“去，去操场做什么？”
“誓师大典啊。”童雨有些奇怪的说道：“我们要重新回舞阳山了，师兄说要弄个仪式，你忘了吗？”
走了几步，童雨突然回过头说道：“师姐，我依然还是我，那个你最亲的师弟，这一点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变。不过，人总是要学会慢慢长大的，你说对吗？”
李婧儿有些茫然的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师弟，心中的恐惧感却在逐渐消退，她怅然若失的笑了笑，自语道：“原来小师弟也学会猜人家心思了，没长大的似乎只有我了。”
想到这里，李婧儿嫣然一笑，似乎又恢复了那个北地胭脂应有的样子，三步两步走出房门，连楼梯都懒得下了，直接从窗子处飞了出去，向着操场方向疾驰而去。
此刻的操场已经是热火朝天，到处是攒动的人头和招展的旌旗，连那上千名学生都被领了过来，主管教学工作的李克明先生本来还觉得有些不妥，毕竟这次大战用不到这些学生，没必要耽误他们学习的时间。后来仔细一琢磨，目前百鬼门的投诚人员尚未正式进入教学岗位，而原有教学人员几乎全部集结操场，学生就算想上课也寻不到老师，还不如让他们过来见见世面。
工夫不大，与会人员已经到齐，冲霄门、烈火堂、飞云剑宗三家的门派旗帜慢慢升到空中，操场中也响起一阵战意盎然的鼓声，给这升旗仪式作为伴奏，众人仔细一看，击鼓者不是别人，正是冲霄门掌门林卓。
林卓敲的这面鼓非比寻常，乃是他特意寻了高手匠人订做的巨型战鼓，足足比寻常战鼓大上十几倍，看上去威风无比。用犀牛精的皮制作鼓面，上等紫檀木制作鼓身，周边用金玉镶嵌了各种灵兽瑞兽，用来击鼓的也不是寻常鼓槌，而是林卓飞到半空之中，用青蓝双色火焰幻化出的巨大火棒。他林大掌门已经想过了，明日出征之时，便敲着这面鼓上舞阳山，不但声势赫人，也算是对他师父天心真人祭拜一番，让他知道大仇即将得报，自己没辜负当初的一番信任，将这落魄门派带出来了。
三通鼓罢，林卓从天空落下，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一股豪气顿时在胸中燃起，模仿领导人架势向下面招了招手，朗声说道：“今天，是一个值得大书特书的日子，一个将成为南华府修真界永远纪念的日子，因为我们要在这里召开重返舞阳山的誓师大会！大家都知道，我林某人是被百鬼门门主魏三思赶下舞阳山的，而烈火堂和飞云剑宗的各位兄弟，也在那魏三思那恶贼的手里吃了不小的亏，在而明日一早，我们便要登上舞阳山，去铲除盘踞在那里的罪恶元凶，百鬼门的魏三思，为死去的亲朋故友，兄弟姐妹们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四字一处，台下的情绪立刻被点燃，上千人齐声呐喊着这四个字，仿佛要将魏三思碎尸万段一般，虽说魏三思和他们大部分人都没有仇恨，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这里放声大叫。
“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
有些意思的是，最大的苦主冲霄门，因为当时的经历者只有三个人，其余人等感触不深，喊得声音虽大，却还不是十分激烈。反倒是烈火堂和飞云剑宗的弟子，在经过烈火堂少门主寿宴惨剧之后，对报仇雪恨这个词敏感的很，叫嚷的也格外义愤填膺，当真是喊出了阶级仇民族恨，喊出了饮其血、吃其肉的气势。
誓师大典因为相对肃穆一些，所以并没有在后面安排什么文艺表演节目，林卓讲话结束之后，学生们便被分别带回教室，去做老师们留下的自习作业，而准备登上舞阳山的众人，则齐聚在冲霄门正堂，商议着明日回山事宜。
第九十二章 重返舞阳山（2）
舞阳山中的情况，现在也发生了很大改变，事实上早在龙傲天败亡之后，南华府内便已经没有能力再给山上提供经济和药材的支援，山中的百鬼门众修士坐吃山空，已经多日断顿了。
若只是断顿还好，毕竟他们都是修士，虽说不吃饭也难受，但还不至于过不下去。可山中一下子出去了那么多高手，本以为几日便能回转，谁知道去了多日也不见音讯，人手便紧张起来。
各派联盟毕竟根深蒂固、人多势众，虽说派下去不少好手，但门中留着的也稳稳当当压住百鬼门一头，只是舍不得拿人命硬拼而已。李腾空和杨旭这段日子派遣手下不断打压，今天摸你个岗楼，明天宰你个哨兵，此消彼长之下，再加上生活条件一天比一天恶劣，百鬼门的人心便开始浮动起来。
杨旭儿子寿宴之后，那些心智不坚投靠过去的门派，此时已经全部收了回来，杨旭和李腾空虽说恼恨他们朝秦暮楚，不过此刻正是用人之际，也不便深究，安慰几句也便放了过去，并将原有的地盘换给了他们。见这些叛徒都安然无恙，百鬼门中一些投机之徒便也动了心思，这些人不向萧白狼等人重情重义，他们跟着魏三思完全就是为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肆意欺凌弱小门派。
这帮人混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换了多少主子，心思早就灵动的滑不留手，略一判断，便知道舞阳山上的情势起了变化。若是没有意外的话，魏三思怕是玩不了多久了，也便寻思着另寻个东家，投靠到这边来继续混日子。
这些毫无廉耻之徒，杨旭和李腾空也是不愿意接收的，不过现在正是瓦解对方军心的关键时刻，也便先和他们暗通曲款，等大局已定之后再慢慢收拾。和这些人暗中定好交易，杨旭便派了弟子将消息传下山来，让林卓等人知晓，并商议尽快上山，彻底灭掉百鬼门。
也正因为如此，林卓才决定趁着对方现在人心浮动，一鼓作气将其灭掉，彻底铲除后患，省的天长日久的魏三思再想出什么其他门路，到时候再想报仇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诸位都坐，我们来商议一下明日上山的事情。”林卓挥手让众人坐下，见萧白狼带领十几名百鬼门投诚修士依然站在那里，笑道：“萧军师请坐，诸位兄弟请坐，我林某曾经答应过，此次战事不会强迫你们参与其中，那便绝对不会食言，正巧我等都要上山，上千学生无人管理，还要麻烦萧军师和诸位兄弟代管几日。”
林卓说这话倒是真心实意的，首先他信得过萧白狼这人的品性，其次纵使他真的看走了眼，此人是个隐藏很深的奸徒，趁此良机逃跑或是夺了山下的基业，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等他们拿下了百鬼门，彻底统一南华一府，凭借山中那么强大的力量，灭掉这十来号人不费吹灰之力，他根本不担心这些人会造他的反。
见林卓言而有信，萧白狼心中甚是感动，他自己十分清楚，眼下百鬼门虽说大不如前，可在舞阳山中依然有些势力，也并非可以摧枯拉朽般扫平的。林卓在自己人手并不太占优势的情况下，还能信守承若，不让自己这些人参战，可谓是大仁大义了。不过即便如此，有些话他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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