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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上最早的人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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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上帝发誓,但愿我没来才好,”我喊道,”我甚至想过两遍了。一个冒险接一个冒险。一次又一次的挫折。那是因为我对你的信任!为什么我下坚持写我的剧本?那是我能胜任的工作。那是我的世界和我生来就要过的生活。我本来是能够完成那个剧本的。我肯定那是个好剧本。对于剧情,我早就胸有成竹了。后来,想想看!一下子跳到月球上来啦!实际上——我已经把我这条命扔了!坎特伯雷附近那个小旅馆的老太太比我有头脑。”

我抬头一看,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那种带蓝色的光又在黑暗里出现了。

门打开了,几个不声不响的月球人走进了屋子。

我一动不动地、静静地盯着它们滑稽古怪的脸。

突然间,我的不愉快的奇异感觉变了,我感到有兴趣了。

我发觉走在前面的两个月球人拿着碗。至少,我们双方的思想能够共同理解一种最基本的需要。那些碗是某种金属做的、很像我们手铐脚镣的材料,在发蓝色的光的映照下有点发黑;每只碗里盛着一些发白色的块子。所在那些压迫着我的令人烦恼的疼痛和悲惨的感觉一下子汇集成了一种饥饿感。我贪婪地看着这些碗。我觉得朝我递下碗的两只胳臂的未端不是手,而是一种厚皮片和拇指,像个像鼻子的端部。

碗里的东西质地松散,呈发白的棕色——很象一块块的蛋白牛奶酥,闻着有点淡淡的蘑菇味。根据不久前我们看到的怪兽躯体上割下来切成的块子,我认定那是怪兽的肉。

我的手被链条捆得很紧,刚刚能够着碗;可是当它们看到我这样费力,其中两个敏捷灵巧地把捆我手腕的链子松开了一圈。它们触角样的手碰到我的皮肤,我感到柔软而冰凉。我立刻抓起这种食物塞满了嘴。

这种东西和月球上所有的有机物似乎具有同样的松散质地,吃起来像是一种煎饼或是一种湿的蛋白饼,但决不难吃。

我又吃了两大口。“我吃到——东西啦!”说着,我又撕了更大的一块。

一时间我们只顾吃着,一点也不感到难为情。我们像施汤所的流浪汉那样又吃又喝。在这以前或以后,我都没有过这种饿疯了的状态。

若不是我亲身经历,我简直无法相信。离开我们住的好好的那个世界二十五万多英里以外,精神极度混乱,被一些比恶梦中见到的最坏的形象更为古怪的不像人类的生物包围着、盲守着、触摸着,我居然能把这一切忘在脑后而吃起东西来。它们站在旁边看着我们,时而发出轻轻的、悄悄的喊喊喳喳声,我猜想这大概就是它们的语言它们碰我,摸我,我甚至一点也没有害怕发抖。

当我这第一阵吃东西的狂热过去之后,才注意到凯沃也一直毫不在乎地在纵情大嚼。

第十三章交往的试验

最后,我们吃完了东西,那些月球人又把我们的手紧紧地捆在一起,把我们脚上的链条松开再捆好,以给我们一个有限的活动自由。然后把我们腰上的链条解了。

干这些事情,他们必须把我们随便摆弄,因此,不时地有一个古怪的头低得离我的脸很近,或是有一只触须样的手碰到我的头或脖子。现在我也想不起当时我对于它们这种接近是害怕还是憎恶。我想那时一定是我们那种无法扭转的神人同形同性论的观点在作祟,因而总是想象它们的面具里面是人类的头。

它们的皮肤和其它一切东西一样,看上去带点蓝色,那是因为光线的缘故;那种皮肤硬而有光,很像甲虫的壳,不像脊推动物皮肤那样柔软、潮润或是多毛。沿着它们头顶从后向前有一条低低的带白色的棘样突起,眼睛上边每侧都有一条大得多的弧形隆起。给我解链条的那个月球人不光使用它的双手,还用嘴来帮忙。

“它们像是要放开我们,”凯沃说,“记住,我们可是在月球上!可不要做突然活动!”

“你打算试试那种几何学吗?”

“要是有机会就试试看。但是,当然,它们也许先来接近我们。”我们仍然保持不动。这些月球人干完了它们的事以后,就退回原处站着,好像在观看我们。我说“好像”,是因为它们的眼睛长在两侧而不是长在前面,所以要想知道它们往哪里看,就和判断一只鸡或一条鱼一样地困难。它们彼此用那种像芦笛似的声音交谈,我既无法模仿,也弄不明白。我们身后的门开大了些,

我扭头向后看了一眼,门外模模糊糊的一大片地上,站着一群月球人。它们似乎是一群杂乱的好奇的乌合之众。

“是不是它们要我们模仿那种声音呢?”我问凯沃。

“我想不是,”他说。

“它们大概是想设法要我们理解点什么。”

“它们比划的手势,我一点也不懂。你看到那个目球人没有,它来回扭动着头,像是戴了一个不合适的硬领,显得不舒服的样子。”

“我们朝他摇头试试看。”

我们摇了摇头,发现无效,就试着模仿目球人的一个动作。这似乎使它们感兴趣了。引得它们都做同样的动作。但老做这个动作似乎也毫无结果,我们只好停止。它们也停止了,并且尖声地彼此争论起来。

后来,其中一个——比其余那些矮一点,但粗壮得多,嘴也特别大——忽然蹲坐在凯沃旁边,把手和脚也做出凯沃被捆绑的样子,然后做了个敏捷灵巧的动作站起来了。

“凯沃!”我喊,“他们是要我们站起来!”

他张着嘴看。“不错!是这样!”他说。

因为我们的手是绑在一起的,所以我们喘着气哼着挣扎着才站起来。因为我们喘气太粗,这些月球人都向后退了退,似乎嘁嘁喳喳地说得更热闹了。

我们刚一站起身,那个长得粗壮的月球人就走过来用它的触须轻轻拍了拍我们的脸,然后朝打开的门口走去。这是很清楚的,所以我们就跟着它走。我们看见在门口站着的四个月球人,身量比其他的要高好多,身上穿着的服装和我们在陨石坑见到的一样,也就是说,戴着有尖的圆头盔,穿着像筒样的壳,每一个都拿着一个和它们的碗同样的暗色金属做的带尖和护手的刺棒。我们从“房间”里出来,走进发出光线的大洞穴时,这四十月球人便靠拢我们,每人身旁一边一个。

我们对那个大洞穴当时没留下什么印象。我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身边的月球人的动作和态度上,同时也有必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唯恐迈的步子太大会惊吓它们,从而惊吓了自己。走在我们前面的是那个粗壮的月球人——就是成功地使我们站起来的那一个——它一面走一面做着各种手势、请我们跟着它走,就好像它的手势我们都能懂似的。它那斜槽样的脸一会儿望望我,一会儿又望凯沃,那种急促的神气显然带有疑问的性质。我要说的就是一时间我们只顾注意这些事情了。

但是后来,成为我们活动背景的那个很大的地方,自己表现出来了。很明显,自从我们吃了那种菌类植物进入麻醉状态并恢复过来以后,充满耳朵的喧嚣噪音,至少大部分出源于一大群机械装置的积极活动。从走在我们身旁那些月球人的头上和身体之间可以模糊地看到这些机器旋转飞舞着的部件。不仅充满空间的那种复杂交织的声音来自这种装置,而且照亮整个地方的那种特别的蓝光也是从这种装置发出来的。

在一个地下洞穴有人工照明,在当时,虽然看起来觉得很新鲜但我觉得这是件很自然的事情,可是直到过一会儿又变黑暗了的时候,我才感到它的重要性。我无法解释我们看到的这种庞大的装置的意义和结构,因为我们俩谁也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它是怎样运转的。

巨大的金属杆一个接着一个地从中心部分甩出来又甩上去,它们的顶端好像沿着一条抛物线在运动;每一根杆在飞向最高点时都落下一根摇摆的臂,然后下落进入一个垂直的桶,把那根臂先压下去。机件的四周有些看守者在活动,是一些小个子的形体,似乎看上去和我们身边的不一样。这机件有三根臂,每一根落下去时,就发出铿当一声,然后一阵轰鸣,接着从那个垂直桶的顶端冒出那种照亮这地方的白热的物质,像牛奶从开的锅里流出来那样,发着亮光滴入下面一个装着发光的东西的槽子里。那是一种寒冷的蓝光,是一种磷光,但又比磷光亮得多,这种光亮的东西从槽子里流出去,流入贯穿洞穴的许多沟渠里面。

砰!砰!砰!砰!这种不可理解的机械的长臂飞掠过去,发光的物质嘶嘶有声地喷流出来。乍看上去,这个机器似乎比通常的大些,而且离我们很近。后来我看出在它近旁的月球人显得极端地渺小,我才意识到洞穴和机器的真正巨大。

我怀着一种新的敬意把目光从这种惊人的操作上移开,去看这些月球人的脸。我站住了,凯沃也站住了,盯视着这雷鸣般作响的机器。

“这东西真了不起!”我说,“它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凯沃被蓝光照着的脸,充满了一种理解的敬意。“我真梦想不到!真的,这些生物——人类大概也制造不出像这样的东西!看看那些长臂是不是有联接杆连着?”

那个粗壮的月球人没在意已经走出一段路,于是它又走回来站在我们和这个大机器之间。我避开不看它,因为我猜想它是来招呼我们往前走的。它又朝着想叫我们去的方向走,又转身回来,轻轻碰我们的脸,唤起我们的注意。

凯沃和我彼此对望着。

“咱们能不能向它表示对这机器感兴趣呢?”我说。

“好的,”凯沃说,“我们试试看。”

他转向我们的向导,笑了笑,朝那个机器指了又指,然后指指自己的头,又指指机器。也许是出于某种推理上的不足,似乎他认为蹩脚破碎的英语可能帮助他的手势。”我看它(我想看看它),”他说,“我想它很多(我很想看看它),是的。”

他的做法好象暂时制止了月球人要我们继续向前走的想法。它们互相看看,它们摆动着古怪的头,嘁嘁喳喳的声音又快又流利。

后来其中一个瘦高个子——它除了别的月球人穿的那种绑腿之外、又加上一层披风斗篷似的东西——把它那像鼻子似的手扭曲着去挽凯沃的腰,温和地拉他,跟在又往前走的向导后面。

凯沃坚持不走。“现在咱们正好可以趁此向他们解释解释。它们可能认为咱们是一种新的动物,也许把咱们当成一种新的月球怪兽啦!我们应该从一开始就表示出明智的兴趣来,这是最重要的。”

他开始猛烈地摇头。“不行,不行,”他说、“我不来在一分钟(我等一会儿再走)。我它看(我要看看这机器)。”

“能不能顺便在此提一提,你关于几何学的观点呢?”在那些月球人又在彼此商议时,我建议道。

“可能是个抛物线的——”他开始说。

他大叫一声,跳出六英尺多远!

原来那四个武装的月球人当中,有一个用刺棒刺了他!

我转身向后面拿刺棒的一个月球人做了一个迅速的威吓的手势,它吓得向后倒退。这个动作和凯沃的喊叫和跳跃,显然把那些月球人全吓了一跳。它们面对着我们匆忙地向后退去。这一刹那就像持续了很久。我们带着愤怒的抗议神情站着;这些非人类的生物散成半圆形围着我们。

“他刺了我一下!”凯沃带着硬咽的声音说道。

“我看见它刺你了,”我答着话。

“他妈的!”我向那些月球人说,“我们不能忍受这个!你们究竟把我们当成什么啦?”

我迅速往左右看了一眼。穿过洞穴蓝色的荒野,在远处,我看到有些别的月球人向我们跑来;它们有肩宽的,有细长的,其中有一个脑袋比其余的都大。

这个洞穴扩展得又宽又低,四面往远处都隐没在黑暗里。我记得洞顶似乎向下鼓起,好像岩石,其厚无比,全部重量都往下压,而这里就是我们的牢狱。没有出去的路——一条出去的路也没有。上面,下面,四面八方,都是不可知的东西,这些非人类的生物,拿着刺棒做着手势面对着我们,而我们呢,只是两个孤立无援的人!

第十四章令人眩晕的桥

那种敌意的停顿只持续了一会儿。我估计,我们和月球人都做了很快的思考。最清楚的印象是我的背后没有倚靠,我们只有被包围,被杀死。我们跑到这里来,这种绝顶的蠢举,恍惚中变成了黑暗无边的自责笼罩着我。我为什么要参与这种疯狂的、无人性的冒险呢?

凯沃走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臂。他吓得苍白的脸在蓝色的光线下像鬼一样。

“我们什么也别干,”他说,“这是个错误。它们不懂。我们一定得走。因为它们要我们走。”

我低头看他,然后看看赶来帮助它们的那些新来的月球人。“要是我的手不捆绑着——”

“那没有用,”他喘息着说。

“是这样。”

“咱们还得走。”

于是他转过身,接着原来指给我们的方向走在我前面。

我跟在后面,尽可能做出服从的样子,同时摸着手腕上的锁链。我的血在沸腾。虽然我们好像用了很长时间才走完这个洞穴,可我不再注意观察这个洞,要不就是看过就忘了。大概是思想集中在我的锁链和月球人身上,特别是集中在戴着头盔手持刺棒的那几个身上。起初,它们和我们平行着走,保持着相当的距离。过一会儿又有三个赶上来,它们走的就靠近些,后来离我们只有一只手臂的距离。它们走近我们时,我像一匹挨了打的马那样退缩着。那个粗壮的月球人开始走在我们右侧,一会儿又走在我们前面了。

那一组图景给我的印象是多么深刻啊:凯沃垂头丧气的后脑勺正在我眼前,他的肩头下垂着;还有那个向导张着嘴的那张脸,总是在他旁边扭动,两旁拿着刺棒的那几个,也警戒地张着嘴——形成一幅蓝色单彩画。但是,除了纯属个人的事情之外,我倒确实记住另外一种东西,那就是:不久,有一条沟横过洞穴的地上,然后沿着我们走的岩石路径的一侧延伸下去。沟里满是从大机器里流出的那种蓝色发亮的东西。我紧靠沟边走,所以我能证明这种东西并不放出任何热量。它闪着亮光,但是并不比洞里任何其它东西热些或冷些。

铿当、铿当,铿当!我们正好从另外一个那种巨大机械装置砰砰发声的杠杆下面走过,最后走进一个很宽的隧道。在里面,甚至能听见我们没穿鞋走路的啪嗒啪嗒的声音,而且除了我们右边流动着的一条蓝色的线以外,隧道里面没有照明。我们的影子和月球人的影子投在隧道不规则的壁上和顶上,形成巨大的扭曲滑稽的形象。时而隧道壁上有些晶体像宝石一样闪着光,时而隧道扩大成一个钟乳洞窟或是分出支道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们好像在隧道里走了很长时间。滴滴汩汩!“那种沉动的光轻轻作声地流着。我们的脚步声”和回声发出无规律的啪嗒啪嗒的响声。

我一心一意地想着锁链的问题。假如我这样退下一圈,然后又这样地扭它拧它——如果我一点一点地试着干,它们会不会看见我在把手腕褪出那个比较松的圈子?要是它们看见,它们会怎么样呢?

“贝德福德,”凯沃说,“路又往下走了。继续往下走了。”

他的话把我从阴郁出神中唤醒过来。“要是它们打算杀死我们,”说着,他后退到和我并排,“没有什么道理不早把我们杀了。”

“对,”我承认,“是这样。”

“它们不懂我们的意思,”他说,“它们认为我们不过是奇怪的动物,也许把我们当成是月球怪兽的某种野生品种。只有更好地观察我们,它们才会想到我们是有思维的——”

“也许当你画一画那些几何问题时,他们就会——”我说。

“可能是那样。”

我们脚步沉重地走了一段路。

“你要知道,”凯沃说,“这些可能是比较低级的月球人。”

“都是些蠢透了的笨蛋!”我刻毒地说,向它们那些惹人生气的脸看了一眼。

“要是我们能忍受住它们加之于我们的一切——”

“我们得忍受住,”我说。

“也许还有不像它们这样愚蠢的。这不过是它们世界的外部边缘。路还得往下走,往下走,洞穴,通道,隧道,最后往下走到那个海——在几百英里以下。”

他的话使我想到在我们上面也许已经有一英里左右那么厚的岩石和隧道了。就像一种重量压向我的肩头。

“离开太阳和空气,”我说,“只有半英里深的矿坑就够憋气的了。”

“这地方总算还不是那样。这可能是——有通风!空气会从月球的黑暗一面吹向阳光照着的一面,所有的碳酸气会充分地吹到那里去供给那些植物。例如,在这隧道上就很有一阵阵的小风。这该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最重要的是我们在这里看到的这些杆状物,还有那些机器——”

“还有刺棒,”我说,”可别把刺棒忘了!”

有一会儿他稍微走在了我的前面。

“甚至那个刺棒——”他说。

“怎么样呢?”

“当时我生了气。但是——也许我们需要继续往前走。他们的皮肤和我们的不一样,也许神经也不一样。它们可能不明白我们不喜欢什么——就像来自火星的生物不见得喜欢我们地球上用时轻轻推人的习惯——”

“它们最好注意点,别用力轻推我。”

“还有关于那个几何学。总的说来,它们的方式也是一种理解的方式。它们是从生活要素开始的,而不是思想。食物,强迫,疼痛,它们只抓住基本的东西。”

“这是毫无疑问的,”我说。

他继续谈论我们将要被带着去的巨大而奇妙的世界。

我慢慢地从他的声调中认识到,甚至这时,他对于往这个非人的行星洞穴里走得这样深,并不感到绝对失望。他只想着机器和发明,根本没想到有千百种神秘的东西在使我苦恼。并不是他打算使用这些东西,他只是想了解这些东西。

“总而言之,”他说,“这是一件很大的事件。这是两个世界的会见。我们会看到些什么?想一想在我们下面还有些什么。”

“要是光线不能再亮一些,我们也不会看到更多东西,”我说。

“这只是外壳,在下面——照这种规模看——什么都会有。你注意到没有,它们彼此之间多么不相同?我们要把这情况带回去!”

“只有某种非常罕见的动物,”我说,”也许会在被送到动物园的路上能这样安慰自己。这并不是让我们来参观所有这些东西,这不合逻辑。”

“当它们发现我们有合理的思维时,”凯沃说,“它们就想要了解地球了。即使它们不那么慷慨大方,为了了解,也会教我们,并且,这是它们必须知道的事情!那些预先估计不到的事情。”

他继续思索着它们有无可能了解他自己在地球上从来也没有希望去了解的事情。他就这样带着皮肤上已经受到的刺棒的刺伤思索着!他说的话,大部分我已经忘了,因为我只顾注意我们走的这条隧道越来越宽。

从空气的感觉,好像我们已经走出隧道,来到一个很大的空地。这地方究竟有多大,我们也没法说,因为没有照明。那条发亮光的小河越来越窄,变成一条细线,消失在远远的前方。一会儿,两旁的石壁也不见了。我们除了前面的路径和那匆匆流去的蓝色磷光的细流以外,什么也看不见。

凯沃和领路的月球人的身影在我前面,清楚可见他们的腿和头向着溪流的那一面,并呈鲜明的蓝色,而背着溪流的那面,因为没有隧道石壁的反射,就渐渐隐没在远处的黑暗中,辨别不清了。

一会儿,我觉得我们是走向一个向下的斜坡,因为那蓝色的小溪突然不见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们觉得来到了边缘。这条发亮的小溪稍许拐了一个弯,然后又向前冲去,落入深渊。也许因为大深,所以我们完全听不见落下的声音。在下面很深的地方,有一道带蓝色的亮光,一种蓝色的迷雾。溪流隐入的黑暗,变得极端地空虚沉黑,只有像一块厚板的东西队悬崖的边缘凸出向前伸展,逐渐模糊不清,以至完全消失。从这深渊里吹上来的是一股温暖的空气。

我和凯沃大着胆子尽量接近边缘,朝着这略带蓝色的深渊里张望。后来我们的向导来拉我的手臂了。

它离开我,走到那厚板的端头,站在上面往后看着我们。它觉出我们在看它,随即转过身继续在板于上走着,就像走在坚实的地面上那样有把握。开始时,有一会儿,它的形体还清楚,后来变成一个模糊的蓝点,再后来就隐没在迷蒙之中。我只感觉到有些模糊的身影神秘地在黑暗中隐现。

停顿了一会儿。“真的——!”凯沃说。

另一个月球人向前迈了几步,走上板子,它转过身漫不经心地回头看着我们。其余几个站在那里,准备跟在我们后面。我们向导的身影又出现了,他转过身来看我们为什么没有动。

“那边是什么?”我问。

“我看不见。”

“说什么我们也不过去。”我说。

“在上面我连三步也走不了,”凯沃说,“即使我的手没'奇書網整理提供'捆着也不行。”

我们彼此望着对方木然惊愕的脸。

“它们设法懂得什么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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