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骇客-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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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到没去过，当年得知这件事也是自己惹祸之下，母亲通知了外公方才让自己得窥一些事实，只是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

“咳……表哥！”

林凡在庄翼虎那种含有深意的眼神下，有点尴尬地垂下了视线，淡淡地叫了一声，而陈强则仍冷静地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恩！”庄翼虎胡乱地应了一声，整理了下措词，脸色不是很好看，“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的！”

“坏消息？”

听到这，林凡母子两个皆凝紧了心神，一边的陈强一双眼眸也是眨也不眨一下。

在他们的注视下，庄翼虎有点沉重地说道，“赵清怡的母亲找到了！”

“找到了？”

林凡心中一喜，把身子向上努力地倾了倾，“在哪，还好吧！”

庄翼虎看着他那高兴的模样，想到了那一幕，顿时垂下了头，一下子室内的众人都发现了不妙。

“是尸体！”

淡而悲的语气直接让林凡的嘴唇骤然咬紧，“狗日的，怎么回事。”林凡几乎咆哮而起，他不敢想象，当清怡听到这个消息时会如何的悲伤、如何的绝望，一时间，林凡几乎控制不住心里的桀狂。

一旁的邓彬荣看到这，干咳了一声，“这个你先冷静一下，我们还没告诉赵清怡呢。”

听到这，林凡的眼皮略抬了抬，整个人如一只漏气的气球，慢慢地瘪了下来，不用细想，他也知道他们来这里是让自己拿主意的，赵清怡的反应自是不用细想也注定是浓浓的悲伤，唉……他们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自己就知道不成。

这件事他要怎么亲口跟她说，想了想，得不出一丝结论的林凡只能继续问了下去，“那他父亲知道吧！”

“知道！除了她，所有人都知道！”

庄翼虎看了他一眼，平淡地说着，但声线却压抑不住一丝颤抖，那是愤怒的颤抖。

“怎么了？”

敏感的林凡一下子捕捉到庄翼虎的一丝异样，或者说是两人的异样，难道还有别的事不成？

第116章　噩耗（二）

邓彬荣和庄翼虎相视了一眼，然后还是由庄翼虎亲口说了出来，“我……”张了张嘴，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最后双眼闭上，有点不忍地说道，“没有尸体，已经被人毁尸灭迹，火化了！”

“这……”

室内的人全都惊呆了，林母捂住嘴要不是庄翼虎眼尖过去扶着，说不定就会软倒在地，看着母亲那一脸的苍白，林凡只能抑制住内心深处的怒火，努力地压制了心里的震惊，这人也太……

呼……

众人皆是一脸惊惧地出神着，谁也没开口，更别提谁去和赵清怡说出这个令人感到胆寒的事实了。

这是一种耸人听闻的作案手段，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到极点，这也太让人难以自信，现实中有这种人……

林凡一下跌坐在床，他能够想象要是赵清怡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会不会发疯，一想到这，他就头皮发麻，这件事，该怎么说，要他怎么开口……

室内一时之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有的，只是一种看不清摸不明的压抑，粗粗地喘息声从室内诸人的鼻翼处喷涌而出，这是一道令人手脚发凉的消息。

“清怡？”

当林凡沉闷地转过头，视线一落到房门时，整个人如被雷电击到，愣在当场，他看到了室门外的赵清怡。

赵清怡此时怔怔地发着呆，一张瓜子脸苍白如纸，她抿了抿唇，一脸倔强地紧赶两步，走到庄翼虎的身边，一双水眸般的双睛定定地直视着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眼中有一丝水雾，语气说不出来的心酸。

一句话，众人却是从中知道她听清了一切，担心，众人皆担心地看着她。

是真是假，庄翼虎不相信此时的她会不知道，看着她那幅平静得如冰块一般的脸色，他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来！”

拉过一旁的邓彬荣，庄翼虎逃避了赵清怡那咄咄逼人的眼神。

“我……”

邓彬荣显然想不到庄翼虎会这样不讲义气，把他拦过来顶缸，一接触到赵清怡眼底深处那焦急如焚的眼神，他一下子愣住了，叫他说，他说得出口吗？这种夺人心神的消息……

“林凡，你说！”

见两人都不说话，赵清怡的一颗心直往下沉，努力地吸了吸鼻子，她转过头，只能希冀地盯着林凡，“你不要骗我，我挺得住！”紧紧地抓住新换上来那件白色的衣领，赵清怡的神情平静得可怕。

可越是如此，林凡越是担心。

“清怡……”

林母见她这样子，不由得上前两步，“你……”

“伯母！”

赵清怡的声音透着一丝洞穿灵魂的沙哑与无力，整具娇躯仿佛只余虚壳。

这一刻，林凡的眼神满是惧意，想到不久前那一刻的心慌，林凡说什么也不能、也不敢再让她消失在自己的控制之类。

“你还有我，还有你爸和你哥哥！”

林凡咽了咽唾液，满嘴苦涩，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说道，何时起，他开始学会担心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因她而变。

“嗯，阿凡说得对，你还有你爸和你哥呢，还有担心你的一众亲人、朋友。”

林母此时的心情有点复杂，刚见她时自己内心的欢喜，以及因林凡的受伤而又不喜，最后心中竟然百感交集，此刻竟又听到她母亲这一惨绝人寰的悲剧，却又生出一丝恻隐之心。

“这么说，是真的了！”

赵清怡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最后豁然转身，绝决地冲了出去。

“清怡……”

望着她那娇弱的背影，林凡一下子下床，顾不得身上的药瓶针管就要冲出去，却被林母阻止，“阿凡，让阿强过去吧，你的伤……”

看到母亲这半个月的憔悴，林凡停止了自己的冲动，强行忍住心中那提到嗓子眼的担忧，转头对着一旁的陈强说道，“拜托了，木头。”

“交给我！”

三个字，透着满满的承诺，陈强一下子冲出病房，朝着赵清怡的背影追了过去。

“那些混蛋……”

林凡在林母的相抚下，有点虚弱地坐在床上，只是脸上仍是抑止不住的担心，此刻，他恨自己有点无用，在赵清怡最需要别人安慰的时候，自己却只能无力地躺在病床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林凡无力地望着窗外那白得发晕，毫无安居感的白云，不由联想到她，“她的人生，真是多灾多难！”

慢慢地收紧掌心，林凡的双眼炔炔发亮，这辈子，自己一定要好好对她。

就在众人一阵尴尬的时候，病房外突然出现了大量的脚步声，听这声音，不下十来个人。

很快，这阵脚步声在林凡病房外停止，不过一秒，室门外便传来了几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林凡并没有心思去管这些，所以一旁林母只能起身应声，“进来！”

很快，门开，并出现了十来个人。

“这是……”

见到来人，林母一下子站起，进来的人群中男女都有，而且都是一些学生年纪的人，一边的庄翼虎和邓彬荣两人见此，则和林凡和林母说了下，便趁机告辞，待他们两人出去了之后，那群人很快走出一位男学生。

“我们是林凡的同学，我叫孙浩然，伯母想必是林凡的母亲许阿姨吧，你好！”

孙浩然穿着一身时尚的休闲装，而且是这群人的领头，一站出来，便熟络地说着话。

看着他那吞吐自若的言谈举止，林母本来有点轻蹙的眉头总算是抚平了一些，这些天，来看望林凡的有很多，其中一些莺莺燕燕让林母好一顿气受，好在林凡显然也不待见那些人，总算是让林母的心好过了一点。

“林凡，好点了吗？”

苏玲玲等人却把手上的花和一些果篮给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在那张长长的桌上，则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品和补品。

“苏玲玲？”

林凡听到她的声音，总算是回过味来，他记得和这名女生只见过一次，而且是在不怎么愉快的场面见上的，他清楚地记得，那是在妖妩KTV，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这名女生有着一双有别于别人的眼眸，那是如雾如兰的一双眸子，林凡想忘也不掉。

“是你啊！”

按压住内心的怪异，林凡淡淡地别过头，然后再次放空大脑，静静地思考着清怡的一切，她再美，只是自己现在爱的是清怡，何况这个女人给他一种很强的算计心机，所以林凡对于她的印象，不能说是坏的，但也不能说是全好的。

“阿凡，好好招呼你这些客人，我就先出去看看你爸怎么还没来。”

“嗯，好的！”

林凡应了一下，在孙浩然的一声慢走中，林母走出了病房。

第117章　狙击步枪

“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待林母出去，孙浩然一下子恢复如当初的懒散个性，有点随意地站在林凡的身畔，调笑地看了林凡右手一眼，满满的石膏和纱布阻止了他的视线。

“还行，死不了！”

林凡活动了下右臂，对于这个有自知之明而又聪慧的孙洁然，林凡还算是满看重他的。

一边的苏玲玲见到林凡除了刚开始看了她一眼和说的第一句话之外，便再也没有多看她一眼，心里慢慢生出一丝失望。

“对了，再过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你……”

“随便吧。”

林凡对于学业并不是看得很重，反正有没有学分，到时只要有钱，还有什么办不到的，虽然他不会这样做。

在这两个月里，林凡的大学一年级生涯不知不觉已过去了一半。

“嘿嘿……你不在意，可是你的女朋友呢？”

林凡为赵清怡受伤的事，一时之间已经在学校广为流传，以往的声名狼藉此刻已被学校的众人一致奉为本年度最为专心的人。

林凡听到这，看了孙浩然一眼，神情间有一丝恍惚，“这是件棘手的事情，那就交给你了！”林凡见他这样说，便知他有办法，当下也不客气。

“呵呵，你吩咐我，我当然照办了！”

点了点头，孙浩然给了林凡一个无声的承诺，然后转开话题聊到别的地方去。

见他们两人插科打诨，室内的人也不时地参与进来，只余苏玲玲是站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立在一旁，静静地混在众人的中间。

……

九月三号，省医院斜对面的五星级酒店中，603客房突然迎来了一位送快递的人员，随着门开，露出了里面一身宽松休闲服的蒋鲜。

“先生，这是您的包裹，请签收！”

蒋鲜看了一眼门外这个带着黑色鸭舌帽、遮住半边脸的男子，神情闪过一丝恍惚，然后不动声色地接过对方手中的包裹，一接过，便感觉到包裹中沉力的重量，好在早有准备，把包裹轻轻地放在脚步，顺手拿起了对方递过来的笔，快速地签了清单。

“谢谢您的光顾，再见！”

快递人员收了清单，说了一句客气话，便头也不回地转身，朝着酒店的走廊处走去。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拐弯脚，蒋鲜才把门郑重地关上，拧着这个重达百来斤的包裹，蒋鲜珍异地把它放在一边空着的桌上。

这是半个月自己在网上订购的一批枪械，那是一个私人的网站，如没有熟客介绍，外人是不知道那里的绝密论坛的，因为那个网站的主页只是一个玩具厂公告而已。

甩了甩头，蒋鲜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伸出手，有点发颤地打开包裹，多少年了，自己多久没用到它了，两年或者……三年？

他记不清了，错，是不想记。

随着包裹一层层地打开，里面的物品一下子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一个长条形状的棕色木盒子，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硬纸盒，就这两样。

蒋鲜的眼神越来越炙热，搭在长条木盒的右手此时却是颤动得厉害。

嗡！

长条木盒一下子被他掀开，露出里面的事物，那是一把狙击步枪的配件，整个枪杆组件是以迷离色为主。

双眼一闪，蒋鲜的手不再发颤，而是快速地连叠，很快桌上的狙击步枪配件被他快速地组装完毕，用时竟然不超过四十秒。

喀嚓！

蒋鲜神色冷俊，手腕一抖，动作熟练地拉开了手中狙击枪上的保险，泛着迷离金属光泽的枪杆，散发着令人恐惧以及诱惑的光线。

“是时候解决了！”

透过枪膛上的瞄准镜，十字准心微微对着斜对面的省医院瞄了瞄，蒋鲜默默地把手中这把MS—31改装狙击步枪放下，然后再次翻开包袱，把那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打开，露出里面一大把大口径子弹，金色尖形的子弹，正静静地立在盒子里，如一个个最剽悍的士兵，充满着杀手的特质。

满意地摸索着手中的子弹，蒋鲜的神色有一丝复杂之色再次闪过，“有多久没用过狙击了，很久了吧。”

队长，这次，对不起了！

……

晚上，林凡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手中的杂志，只是其眼神经常往门外飘，显然他的心思不在此处，而另一边，林母则恬静地削着手中的苹果，一圈一圈，红色的果皮未层掉落一点，可见林母消苹果的熟练度。

“过几天你就能出院了，医生说在家疗养即可。”

林母边削着苹果，边说。

“嗯！”

林凡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双眼仍是不时地看向门边，只是一无所见，这让林凡有点失望。

“还在等她啊，放心好了，有陈强，你还不放心啊！”

林母看了他一眼，然后有点责怪地说了他一句，“好了！”把手中水果刀放一边，林母把手上削好的苹果递给林凡。

林凡心下焦急，虽不想吃，但看着母亲殷切的目光，想到自己这一个月来让母亲受了这么大的罪，也不好再拂逆母亲的好意，毕竟，这个月父母放下公司的一切来陪他，已经让林凡之前的叛逆期无影无踪了。

虽说还不能一下子成为众人口中的孝子，但为父母考虑，他还是懂得的，他又不是笨蛋，接过母亲手中的苹果，林凡有点食不知味地嚼着，就在这时，脚步声一现，陈强出现在门口。

“怎么样了？”

还没等陈强喘口气，林凡把口中的果肉一下子咽下，也顾不得喉中的不适，出声询问。

“嗯，被他父亲接过去了。”

陈强当然知道林凡问的是什么。

“那我就放心了，有她父亲和哥哥陪着，想来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话是这样说，但林凡的内心仍是放不下，但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林母则是摇了摇头，对于儿子这么重感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下便把注意力集中在陈强的身上，“你肯定没吃饭吧，桌上还有一分饭菜，还热着，快去吃吧！”

“嗯，谢谢伯母。”

陈强也不客气，在林凡家这么久了，和林凡一家人也熟悉起来，所以陈强也没当林母是外人，自然地走了过去，拿起饭菜，便在房间吃了起来。

第118章　可笑的死缓

“也不知道那些凶手受法了没？”

林母看着沉默吃饭的陈强，想到了赵清怡和她的家人，顿时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

凶手！

躺于病床上的林凡气息顿时一滞，双手紧绷，他也想知道，可是这些天一直得不到一点消息，新闻上更是半滴不见，仿佛福建省大批官员落马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而已，这让林凡愤怒的同时，也有一丝担忧，这件事究竟是发展到什么地步，他不敢想象，但他发誓，他一定会为赵清怡讨个公道。

他不是好人，但这个公道，他必讨。

……

省医院对面五星级酒店三楼客房。

“别跟我提司法部，我只想知道你们福建省的高院是怎么判的！”

庄翼虎一手提着手机，一边对着手机冷冷地说道，胸膛处，那急剧起伏的军装暴露出他此时的愤怒。

“死刑！”

“都有谁？”

踱步，坐于一边的沙发上，庄翼虎的神色浮起一丝嘲讽，我倒想看看，拖了这么久，这边的法院究竟会怎样判决。

“陈所长和陈村长，以及陈村长的儿子陈虎。”

“就他们三个？其他人呢？”

“苏镇长死缓！其他人一例有期徒刑20或30年。”

嘭！

听到这，庄翼虎愤怒地挂断电话，胸口剧烈地波动着，典型的老一套，两个替罪羔羊，其他人则是判处罪刑，还不是给高层看的，死缓和有期徒刑，说的好听，到时一个保外就医，一个精神失常，最后他们还不是到处逍遥，想到这，一贯刻制出名的他，还是怒火焚身。

“消消气吧！”

房内，邓彬荣看到这，递给了庄翼虎一杯刚刚从饮水机接过的清水。

“我倒是想，可是一想到这些杂种……”

张了张口，庄翼虎最终说不上话来，他到现在，心底已经彻底地失望了，一种对世道的失望，由此可见华夏的官员是怎么样了。

“别想了，再想也没有什么用。”

摇了摇头，对于里头的道道，邓彬荣做了这么久的官员，自然了如指掌，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天底下的乌鸦都是黑的，“这样的结局，算是好的，好歹陈所长和陈村长他们兄弟两，确实干尽了天怒人怨的事，赵清怡的母亲也是这三个人派人杀害的。”

“唉！”

庄翼民抿了一口水，两眼透出一丝无奈，华夏官员如此，再有心，又能如何。

……

今天是林凡出院的日子，所以此时林凡的病房挤满了人。

“听说，环头镇陈所长和他哥哥陈村长以及陈虎都判了死刑。”

林母一边说，一边帮林凡收拾着衣服。

“是吗？”

室内林父闻言，一脸弧疑。

“当然了，我外甥说的。”

说起庄翼虎，林母面上与有荣焉。

听到妻子提起岳父家，林父有点尴尬地别过头，看了一眼在一旁和邓彬荣说着话的庄翼虎一眼。

“清怡？”

正在听着母亲说话的林凡，转头，突然看到了赵清怡，只是此时的他，一身白色素服，但这不减她丝毫的美丽，反而有一种朴实无华的美，这是一种沁人心脾的美。

此时的她脸色变幻不定，一会喜一会悲，显然，她听到了刚才林母说的话，看到她的到来，林凡决定陪她一会，“爸，妈，我和她出去下！”

“不要离太远了！”

林父咳嗽了声，虽然心点不满，但想到赵清怡的身世，便点了点头。

“恩！”

林凡一听之下，当即快步地走到赵清怡的身边，赵清怡看了他一眼，便转身，两个人相偕着，朝着外面的花园走去。

而随侧在旁的保镖则在林父的示意下，朝着林凡尾随而去，其中，三个特种兵也在庄翼虎的眼神下，紧跟在后。

一边的陈强，则是本能地跟在林凡的身后，对于此，林凡也早已习惯，所以也并未提出抗议。

“清怡，你妈妈的丧事？”

林凡慢慢地走着，不时越过一些出来透气的病人和家属，转头，关心地看着一边赵清怡那憔悴的脸，满心担忧。

“我妈妈……走得很安详！”

赵清怡听到林凡的话，黯然地垂下了头，“是的，很安详。”

听到赵清怡这强自镇定的语气，林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抬头，看着远方的天空，“你要过得好好的，你妈妈一定在天上关注并保佑你！”

赵清怡闻言抬起头，顺着林凡的视线，看着远方的白云，隐隐约约，赵清怡竟然看到那朵白云正慢慢地化成母亲的脸庞，那是一张纯朴但又很慈爱的脸庞，“妈……”

心中顿时一酸，赵清怡默默地低泣起来，一声又一声。

林凡听到这低低的呜咽声，转过身，复杂地看着她那不停耸动的肩膀，坚强的她，还是哭了，上前一步，林凡张了张双手，终是没敢抱住她，此时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的，只能静静地在一侧默默地陪着她。

……

“你知道吗，我妈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我上大学，然后顺顺利利毕业，找一分好工作，帮我哥结婚赚钱。”

一边说着，赵清怡的清泪慢慢淌了下来，浸湿了胸前的白色素服，“我很努力，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听着她的低诉，看着她那一脸缅怀过往的悲色，林凡的心头不由一堵，“我知道，你很努力，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你……”

呼！

香风扑鼻，赵清怡一下子扑入林凡的怀里，林凡一时僵住，怔怔地呆立原地。

“你知道吗，我……我到现在，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赵情怡抖动的身子，抽动的低泣，无处不萦绕在林凡的耳中，看了一眼，被石膏整得跟粽子一样的右手，林凡用有点僵硬的左手，轻柔地拍打着赵清怡那颀长的背部，语气充满着柔和，“不要怕，要坚强，知道吗？你妈妈在天上看你呢。”

慢慢地摇了摇头，赵清怡的声音透着浓到极点的悲伤，“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林凡你知道吗，我……我忍不住！”

说完，重重地把头靠在这一个对她来说很厚很厚的肩膀上，“呜……”县医院林凡护她的那一幕，已经在她的心里刻下了林凡的影子，所以今天她忍不住过来了。

赵清怡的低咽如一把重锤，重重地在林凡的心里敲击，嘴角一弯，林凡满嘴苦涩，“傻瓜，要哭就哭吧！”

柔和地摸着她的直发，林凡双眼透过她，慢慢地看向天上那一抹白，眼中，前所未有的坚毅，似在说，有我，放心！

第119章　出院

一个时辰，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来来往往的人群，对于花园拥抱的林凡和赵清怡，均是善意抿嘴笑了下，然后便从旁轻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