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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脂蝶之央楠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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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召身子猛地顿在不远处,刚毅的脸正好埋在花灯照不着的阴影处。都说童言无忌,秦召当然也不是计较的这个,只是他脑海中又浮现出秦柯织那双深沉得仿佛要吞灭一切,毁掉一切的海一样的瞳子,是凤眸,没有所谓的妖媚的风情,却是冰冷的,浅淡的,像一拂而过附着寒气的风,透心的冷。一股无力感在消失了三年后的今天又一次涌遍四肢,秦召在心底嗤笑,织儿啊,果然只有你能令我这样的无力,我不过,是想要一个“儿子”罢,即使坏了相国公子的身份,也不叫我像当年那般生气地让你上琪颜,只是你为何要逆我……只恨为何那“皇上”……
“羽儿,来,去见见你的哥哥,萍萱,你也来……”秦召朝着自己的小儿子招了招手,趁那孩子高兴地爬下凳子冲过来的时抓住了他的手让萍萱夫人牵好,示意老总管跟上,便又向着前堂的方向迈去。身后秦羽仰着头天真的向娘亲发问:“娘亲,哥哥是‘织儿’吗?羽儿有哥哥啊?”萍萱只是敷衍着笑笑,低头望向孩子那双滴溜转的眼珠子:“是是,羽儿不能叫哥哥织儿,要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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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凌一行在虎儿和初绿的交替瞬移下向着三大国中临京国的帝都翼州前进,早在还没进入兽原之时俩妖兽就已经“瞬瞬瞬”地瞬移跨越了整个危机四伏的大平原,只是临京毕竟是距离央楠最远的国家之一,虎儿和初绿之前消耗的妖力都不少,因而还是用了几天的日子才到达翼州。而现在,站在翼州某街道上的欧阳翘抱着依旧昏迷的古商儿抽搐着嘴角满脑门黑线,晨曦同上,连楚云凌的冷脸面对着面前如此诡异的情形都要认不住黑掉,虎儿倒是兴味地看得起劲,只有初绿的面瘫依旧完美……
流年,准确说是摇着那招摇的描金山水折扇,眨着一双勾魂的桃花眼的流年,浑身的王八之其……咳……风流潇洒的气场全开,千回百转的眼神调笑地与方才巡逻经过的女侍卫长说话,不时哄得那妖冶的美人儿娇笑连连,完全无视身后几人几乎要实体化的黑线和女侍卫长手下的男侍卫们一样要实体化的妒火……
“那个,流年……”终于,还是晨曦先开的口驱散一下越来越诡异的气氛。但是更为诡异的是,以前只要一走到人多的地方就一定会造成被围观注视的楚云凌一行(最明显的就是在渊泽帝都晋业城),在这翼州街道上走过路过的百姓却是见怪不怪地忽略掉这群相貌和气质都异常出色的少年,更是对流年和女侍卫长的低笑调侃视而不见,应该说,翼州果然是流年的大本营吗?
提议来临京翼州的确是流年。不仅因为这里远离央楠和渊泽,不怕被追兵打扰而可以慢慢理清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更是因为流年的府上就坐落在翼州城中。临京是个民风开放自由的国家,能人异士最多,与其他国家交往不频,而流年一家代代都为临京翼州的军卫服务,几乎整个翼州的军卫守备有三成都是流年家训练推举的。刚才那美女侍卫长就是流年亲荐的,自然是熟悉。切仅看在这普遍重男轻女的风气中临京对任用女性毫无犹豫,就可知道这里的民风自由到了什么程度……
“哦,对不起了小柳,我还要安顿一下朋友,你们继续巡视啊,如果附近又出现了什么‘好玩的’记住要通知我哦!”流年摇了摇扇子微笑着回过来,解释道:“对不起,很久不见有些失态了。小柳是我的老熟人的,她是这翼州里职位较高的女侍卫长,好久没回来自然要了解一下翼州的近况。”
欧阳翘颇有些口瞪目呆地看着那名曰小柳的女侍卫长一点不矜持地给了流年个媚眼,一甩帅气的墨绿色侍卫服带着芳心碎了一地的手下走了,她心里不断嘀咕着美人啊美人啊地冒粉红泡泡,嘴上却是疑惑:“怎么,居然有女人当侍卫长……”
流年转头示意一面走一面说:“啊,临京民风自由,除了没有出过女皇帝外,女丞相女将军什么的也不少见,只是临京国一向在与其他国家的交往中比较冷淡,很多东西都不被外人所知,再加上临京的帝都翼州严密地控制着外人的进出……小柳是我亲自举荐的,告诉你哦,她可是妖兽化形……猫妖……”
听到这欧阳翘等更是吃惊之余,黑线更浓,喂喂,这里的民风究竟自由到什么程度啊……“流年,到府上再说。”初绿开其尊口,流年也知道事态已经很严重,不是嬉闹的时候了,也便住了嘴没有再“不小心”说出什么挑战人的承受能力。自从前几天初绿提出了对荆棘之印的质疑,再加上发生在古商儿身上的古怪的变化和她的依旧昏迷不醒,事情牵扯的范围几乎要大到他想象不到的地方了,甚至,有可能影响传说中的天界……这次到临京来,也是想请出初绿隐在翼州城内的黔崇岭上的师祖上古树妖银杏,希望能得知有关荆棘之印更多的信息和救醒古商儿。毕竟,比起自上古以来一直存在的上古树妖,初绿知道的东西太少。
楚云凌遥望着远处翠绿的山岭,有什么东西,即将破蛹而出了吧……
第四十一章 上古树妖
相国府华丽雅致的前堂,气氛微妙。
秦柯织斜靠着椅背坐得漫不经心,额前柔顺发亮的黑发描乱了精致的五官,狭长的凤眼眯起,暗流涌动的深邃的眼眸愈显得像那无星无月的天幕,暗色、无影、透不进光,当然也不能从中窥见一点半沫的心思。半长的青丝散了一肩,仿佛一只黑暗中伸出的大手,一下子钳住了他纤细的身子,黑袍松松垮垮,素白的里衣却比不上凝脂一样的皓腕,银边黑靴生了一丝贵气,整副模样除了眉目脸面都褪了不少少年稚气,几乎和几年前离开秦府时相差无几……当然,那时浑身如铠甲一般幽幽飘散的冰冷嘲讽,不知是因为身体重修为妖身脱了轮回而增添了妖兽独特的灵气,还是因有什么东西早已潜移默化,总之,疏离的气息,在秦召看来,确实是,淡了……
火焰也歪歪扭扭地坐在下座,棕红的发颜色在夜里稍显得柔和了。他手撑着下巴拄在旁边的桌子上,剔透的眼睛满怀兴趣地观察蝶这一世的家,十几岁的少年化形看着还有些小儿的天真,嘴角的笑一直没有停过,在秦召几人踏入前堂的那一刻,甚至还兴致勃勃地朝躲在萍萱身后的秦羽小娃眨眨眼,样子顽劣调皮。
秦召目不斜视一直走到上座去,经过秦柯织时也是面无表情地路过,落座后,眼神颇为威严地扫了几眼离家几年的大儿子,并未开口。底下的萍萱夫人拉着秦羽随后也在对面落座,眼神关切地上下望了秦柯织几眼,见他身体仍好,才将视线和火焰对上,微笑着点头示意。火焰一双眼珠子瞄来瞄去,秦羽亮晶晶的眸子定定地盯着秦柯织,眼神好奇热切得几乎要钻出两个洞来。见大家都坐好了默不作声,秦羽这孩子脾性完全不会看脸色行事,首先打破僵局:“娘亲,那个是不是哥哥?”手指指向秦柯织,“你好漂亮,你是哥哥吗?”
萍萱夫人听到孩子如此直率的询问,真有点哭笑不得,抬眼看了看秦召,见他也不阻止,深知他一向对柯织这孩子没辙,每次想要好好谈话三句不到就要动气,于是只好开口:“织儿,回来了就好,这是秦羽,你的弟弟……在外过得好吗?”
“三娘,我过得好啊……好得很……倒是父亲大人似乎很麻烦的样子,所以回来了。”秦柯织扬起笑,声音依旧惑人得紧,“父亲大人,不是你找人让我回来的么?我才一进城门呢……”
“织儿!四年了,你还如此不改劣性吗?”秦召沉声,心里不想再继续这般地客套绕圈子,“好了,我也不会以为你上了琪颜就能一改从前,你如何的任性我都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但是这一次,皇上下旨,让你近日迎郡主过门,指婚的事几乎是一年前就已经定下来的了,皇上不追究你跟郡主之前的失踪有关,朝霓郡主也不介意你之前的无礼,总之,在郡主面前,最好断了和你那些所谓的留荆同门的关系,他们现在已经是悬赏的犯人了,而你只需要好好迎郡主过门便是!”
秦召的话霸道强硬,眉间在看到秦柯织由始至终不变的笑容时始终皱着,这个孩子……少年叛逆,他现在‘表面’如此顺从的样子,让秦召有十分不好的预感。
“郡主啊……指婚吗?央楠皇上亲自指的婚?有趣……火焰,看来,很快就要开始了啊……”秦柯织并不理会秦召越来越不悦的脸色,对火焰用奇怪的腔调喃喃几句,火焰撇撇嘴:“本来我还以为他还没找到楠木之印做不了什么呢,毕竟荆棘之印可不是那么好取的……可是现在,楠木之印的气息很明显就在皇宫了嘛……蝶,你既然恢复了,早就感觉到了吧?”
“嗯。”秦柯织与火焰俩人用的是传音术,秦召几个听不见,只是秦羽瞧着自己的哥哥笑得灿烂的样子,对那美景痴痴之余,不知怎的觉得心头一突,寒气在脊背乱窜。(琅:这孩子敏感,有出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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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京国都翼州。
黔崇岭上,楚云凌冷着俊颜走在初绿的后面,身后随着的是晨曦,流年,虎儿和仍旧抱着古商儿的欧阳翘。黔崇岭的植被跟知枫山一般十分地违反自然规律,从山脚一直蔓延上去的,都是些高大的常绿乔木。日光很盛,从半山腰开始弥漫的雾气朦胧里,山的景色有种醇酒的醉人味儿。也许是这里的灵气很足颇像虎儿的故乡琪颜山上的明湖,虎儿一路上都显得很是愉悦,脸上蜿蜒的金色图腾在阳光下妖异神秘。晨曦的脸色好多了,晴天里有清新味道的明亮眸子映着一棵棵参天的绿树,有生命的力量在眼里跳动不息。流年摇了摇折扇,温文的嗓音仿佛被江南的烟雨润晰过:“初绿,当初,我也是在这里遇见的你啊……”
“那时我随师祖在此修炼,师祖遣我入世。”初绿那张脸的平凡程度在人类之中也是少见的,毕竟很少有谁会长的一张不管怎么记都记不住的容颜,即使妖兽们很多都会因需要入世和引诱人类而化形成美人,初绿这种,毕竟是很难修成七情六欲的树妖,又是年纪较轻,也算是一个解释。他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平淡而毫无起伏,冷硬的模样只那双翠色的眼睛摄人心魄。
越往山顶处走,树木却是越见茂密,接近山顶时,那些树木的密集程度几乎将所有的日光遮盖。阴暗的林间静谧无声,一行人踩在枯叶上的碎碎的脚步声都仿佛被无限放大,偶尔有一缕的阳光透过小小的叶隙投下来,在空气中割出一线黄澄澄的光柱,纤尘飘扬,宁静安详。
走了一段,欧阳翘的眼睛总算适应了这样昏暗的光线,鼻际缭绕的全是松香,虎儿明显地感觉到了更为充裕的灵气在前面不住地扩散,如同经脉被净水洗涤,舒畅感油然而生。未几,走在前头的初绿停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向前鞠躬,声音即使死板也能听出是崇拜尊敬的:“师祖,打扰您的安宁实在迫不得已,初绿有事相求,与师祖曾经说过的天界有所关联,希望师祖现身相见。”
光线的缺失令走在后面的人看不清初绿鞠躬所对的地方有什么别的东西,只是一棵很大的银杏树格格不入地驻在那,没有周围的树木高大,却是微微地发着幽光,似神圣而纯洁的神坻。欧阳翘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棵银杏树,同样瞪大着眼睛的还有好奇的流年和紧张的晨曦,几双眼睛的注视下,那棵树中间的部分渐渐扭曲,变形,眨眼间,竟然出现了一个头发和下半身连在树干上,脸蛋平静安详却是异常精致的小女孩。那女孩似乎凭空出现在树干上,眼睛是闭着的,光滑的奶色皮肤和树干上粗糙的外皮对比强烈,她没有双手,肩膀以下的地方也是连着树干长在一起,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从树干上长出来,但还没长完全的枝干一般,跟那银杏树结合得自然完美。淡色带粉的唇轻轻颤了颤,脸无波痕,渐渐地,渐渐地,睫羽轻颤,眸子缓缓地睁开,那双樱色的眼睛含着太多的悲慈,细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是好像樱花最盛时,飘落的一瓣渺小的血樱,恰巧就缀在了女孩眼里,才令她的瞳孔有着那样深,那样深的,对春的眷恋。
欧阳翘等看得呆了,楚云凌和翘、晨曦都是最近的一年才算是接触过妖兽的,除了看过虎儿初绿等使过几个法术,看过土狼袭击时的招儿,谁都没瞧过这样活生生的大树变活人的妖术,视觉冲击还是挺让人纠结的。流年倒是见过不少,怎么说很妖兽们“交往”是他不多的人生乐趣之一,只是怎样空灵的妖兽,那样迎面而来的足以令人产生共鸣的浓郁的灵气,夹杂的沉淀了千万年的感情,实在是令他也有些惊讶。不愧是,上古树妖,银杏。
“初绿,我都知道了。”银杏虽化作六七岁的女孩模样,声音却是少女的成熟叮咚,没有孩子的娇憨,也没有少女天生的妩媚,只是其中隐隐有沧桑的味道,从亿万年前的时空穿越而来,心撼动的频率好像在瞬间便能同调,这就是上古妖兽,真正的,不加掩饰的纯粹的感染力,半仙一般的存在。
“是的,师祖。”初绿仍旧佝着身子,不曾抬头。银杏的嘴唇由始至终没有动过,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似的,樱色的瞳孔映着眼前几个人的样子,平静,慈祥:“火焰和蝶都出现了啊……狱界也有些不寻常,天界的混乱是有目共睹的,阎狱是糊涂了……时空之匙的到来也是时候了,荆棘之印不可交到那个人的手中……初绿,我随你们去吧,这山,并不是我的圣山啊……”
银杏话音刚落,方才一番毫无规律的话在林中有回音回旋,楚云凌等人仍在思考发楞之时,那银杏树的柔光强了一些,片刻,树消失了,本连在树上的女孩完整地出现,足尖点地,她一身白色的长袍,奶白色的头发长长地顺着衣服的纹路垂到了地上,铺到了她的脚边,一身的洁白里唯那双樱色的眼睛最是显眼,目光平淡,倾注着多少的悲慈和灵气,稚嫩的小脸没有表情,却莫明地有一种安逸的氛围,弥散不灭。
事情发生在一刹那,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银杏掐了个指诀,明明嘴唇还是平平地抿着没有动,却可以听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念咒的声音。银杏的轻轻地一扫,一道米白色的光没入欧阳翘怀里的古商儿的眉间,不一会,她的睫毛动了动,眼睛睁开,水色的眸子重新焕发光芒。
古商儿醒了。
欧阳翘一把把这小师妹抱紧了,在怀了蹭了蹭,声音爽朗舒畅:“小商儿,师姐好想你……”
“楠木之印的气息,在央楠皇宫。楠木之印是唯一的能化成利器将荆棘之印从它的宿主身上分离出来的炼器,要将它拿到,才能阻止大劫……”遥远处传来的声音飘飘渺渺,是银杏的声音。女孩站在那里,轻轻垂了眼,淡色的唇没有动,周围的风,又起了……
第四十二章 迎娶郡主
这几天里,相国府上下张灯结彩,下人们忙得是焦头烂额,每个人都恨不得多长几条手臂。府里风格迥异的庭阁院子,在红艳的喜灯、喜纸装演下,都染上了暖色的喜气。这些年里相国府都是萍萱夫人管的家,那本应在大夫人仙游后便接管相国府上下事务的二夫人甚是不讨秦召的喜,整天地呆在自己那清幽的院阁里过那素食清衣的日子,这当家的活自然就落在了三夫人萍萱的头上。所幸萍萱夫人虽是书香门第出生,倒是将这相国府上下管得井井有条。迎郡主过门事关重大,秦召却是很放心将这布置交给娇妻。皇家人很少有像这次一样将女儿嫁到别人府上的,要不是入赘的驸马,要不是另赐宅子成婚,而这一次的例外,可见皇帝的用心。秦召坐在书房里,皱着眉看向窗外来来往往却是不敢发出一点杂音的下人们,脑海里又浮起了秦柯织懒懒的淡然的微笑,心里愈加烦躁,手上的书在这几个时辰里几乎没有翻过一页。
秦召是为这一连串的事烦心,秦柯织却是悠闲得很。他坐在自家房间的桌子旁,软软地趴着,眼睛半眯不眯地挑出一个绝美的弧度,青丝散成一片,如同汇源的黑泉,缓缓流在肩上背上,泻在了茶色的桌子边上。火焰在摊成一堆的秦柯织身旁坐得端端正正的,对这离别了上千年的好友总是懒散嗜睡的样子有点不解,少年清脆的声音自然浮动:“蝶,你不是恢复灵力了吗?之前是灵魂在轮回里消耗了太多的灵力这一世的身体又脆弱而造成的嗜睡,现在你都修成妖身了,为什么还是这一副样子?”
“火焰,我养成习惯了……”秦柯织回答得懒洋洋的,嗓音里的软劲跟在太阳底下晒了好些时辰的棉被一样松散无力,鼓起的腮帮子软绵绵的瘫成一团,要是欧阳翘在这,免不了又要被蹂躏一番。
“蝶……”火焰强忍住不华丽地争相跳跃的黑线,无声地叹口气,两手摆弄着脖子上的红玉银项圈,“蝶,你看,荆棘之印现世了,这东西不在最高天神那死小孩那已经够奇怪的了,按理来说,时空之匙跟它是有灵力联系的吧?时空之匙在莲那里,他会不会,到这个界面的这一个时间点来看一看呢……”
秦柯织瞳孔深了深:“也许……”
突然,一个黑色的毛绒的脑袋在打开的镂空红木门边动来动去,火焰了有兴致地盯着瞧,秦柯织也是眯着眼嘴角染上些笑意,只见那个脑袋瓜儿颤了颤,又扭了扭,才小心翼翼地探进屋子,露出一双明亮璀璨的黑眸子,清澈见底,满满地写着单纯与好奇。见屋里的两人(两妖?)都盯着他瞧,吓得一下子缩了回去,两只粉嫩的小手却还死死抓在门沿上,短小的手指因紧张而抓得用力,泛着浅浅的羞色,手背上几个可爱的小涡显得俩手肉乎乎的。火焰看到这孩子这样有趣的表现,差点儿就要喷笑出声,棕红的头发颜色似乎艳了些。一会,那缩在门边的脑袋又悄悄地伸出来一点,再一点,见屋里的人用充满着笑意的眼睛盯着他,完全显出的小脸飘上红霞,小嘴微张着,俩眼睛却是看着秦柯织脱俗的笑颜呆怔了。
孩子自然是秦羽这小娃儿,火焰看着这孩子颇为脱线地呆在门口看着自家哥哥的傻样,终于是“哈哈呵呵”地笑岔气,秦羽这才回神,见哥哥的朋友如此地不给面子大笑出声,鼓了鼓腮帮稚嫩的小脸又红了一点,他悄悄向秦柯织撇过去一眼,又忙把眼珠子转到地上去,盯着自己白布靴子背怯怯地叫了声:“织儿哥哥……”
“哈哈……蝶,他……他叫你织儿哥哥哈哈……哈哈呵呵……”火焰听见秦羽的称呼,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气又差点笑得喘不上来。秦羽两只手背在身后站得跟在夫子面前念书似的端正,头还是低着盯鞋背,心里却有点恼:这红头发的怎么总是笑……很好笑吗……爹爹和娘亲都是这样叫的……
“火焰,再这样下去上古妖兽就要有一个寿终于大笑岔气了……”秦柯织开口叫停,很久没有显露的毒舌性子此时原形毕露。听到自家哥哥说话,秦羽才抬起头来,稍显细长的眸子先是瞪了火焰一眼,才又小心的转向秦柯织:“织儿哥哥,我,我能找你说话吗?”
“可以啊。”秦柯织说话倒是一向的干净快捷,还常常让人反应不过。秦羽愣了愣,见那漂亮的哥哥如此好说话,孩子粘人的脾性算是完全暴露,一下子便没有了不自在的模样,乐颠颠的迈着小短腿跑过去,亲亲热热的又叫了声“织儿哥哥”,才爬上秦柯织旁边的另一张椅子,晃荡着俩腿坐着,浅蓝的绸衣飘过一道淡淡的轨迹,他眨巴着眼睛看着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亲哥哥,好奇心远远超过陌生的尴尬。
“哥哥,为什么羽儿以前没有见过你?爹爹不喜欢你么?”孩子的话天真又直接,却是,最伤人心。秦柯织微笑着依旧摊在桌上:“过去的东西就是过眼云烟啊……”语气惆怅中有异样的美感,像是长空里划过天际的苍鸟,悠远绵长。可火焰知道,这厮纯粹是懒得解释在忽悠小孩罢了。火焰瞥了他一眼,无言地将喉间的笑意憋了下去。
秦羽也不计较,皱了皱淡淡的眉纠结了一下那话的意思,想来想去不懂,又扬起小脸好奇巴巴地问:“织儿哥哥以后都不走了吧?在府里跟羽儿住对吗?以后我都可以来找哥哥玩的对不对?”(炫&UМDtxt。còm&书*网)
“嗯。”秦柯织眼皮搭拉下来,语气半死不活……咳……半睡不醒的样子。
“哇!羽儿有哥哥玩咯!”秦羽扬着白嫩的小手,圆脸上笑容像山间向阳的小**,成片地绽开。火焰觉得这孩子有趣极了,也搭上话,眼里的笑意从刚才就一直没有退却:“你是叫秦羽对吗?我叫你小羽怎么样?我是你哥哥最——最好的朋友哦!”后半句说得很有神气。秦羽眼睛滴溜地转向火焰,嘴角撇了撇:“大哥哥你好幼稚……”
被孩子鄙视了被孩子鄙视了……
火焰很怨念,丫的我不过配合一下你这孩子的语气好和你套套近乎图个有趣么,我都没嫌你白痴呢你说我幼稚,我可是活了好多年的狡猾的火狐妖啊……秦柯织好笑地看着火焰孩子气地跟秦羽你来我往地做着诸如“我才不幼稚,你幼稚”之类的低级吵嘴,内里作什么想法暂且不究,反正,秦羽这孩子接下来几天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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