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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脂蝶之央楠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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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直面那样的剑气,就连初绿和虎儿的额角都被冷汗汗湿,只有那三个上古的妖兽稳稳地站着与那邪气的源头对峙着,双方都没有动静。

“羽儿!别伤害羽儿!那边的是织儿吗?发生什么事了!织儿你怎么……羽儿怎么了?他怎么了?羽儿怎么不动了!子见啊……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萍萱夫人声音颤抖地嚷着,端不见平时那贤惠淡然静若处子的大家闺秀模样,眼含泪光,身抖如筛,两手揪住秦召的衣袖脸色如雪。秦召阴沉地看着那身披麒麟服饰的邪肆男子,一面以手轻抚夫人的脊背教她冷静,一面小声嗟道:“虽然早已知道皇上被奸人所谋害,假皇帝篡位掩饰身份,我假意迎合想计划周详之后至少能保我们全家老少免受改朝换代的血腥洗礼,哪知他们这么早就等不及了吗……而且,这些不合常理的人,织儿的变化,还有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这件事所牵涉远远比我想象的多啊……”低头看了看自己妻子面如纸色,在官场打滚多年的秦召对于一些辛秘还是略知一二的,只是没有想到皇家的古书所记载的那些妖兽神魔的事情居然真真切切地存在,而且自己的儿子……秦召脸色一凛,对萍萱安抚道:“萍萱,放心,织儿会保护羽儿的,织儿的脾性……你也知道。”尽管自己也有几分担忧,对秦柯织的性子更是一点底没有,秦召也只有这样安抚下妻子,同时为自己这个父亲居然连儿子的秉性都不清楚而莫明地生气,萍萱夫人这才注意到魍魉,惊声道:“那,那是皇家的麒麟,那是皇上的……那个是皇上……怎么会,皇上不是有重病在身……。”秦召不语,脸色愈加难看。

银杏樱色的眼睛扫了逐渐赶来的奴才婢女们,又看了看紧张地看着他们的秦召夫妇,挥了挥宽大的白衣袖子,一个银色不透明的结界笼罩着整个院落,将所有的外人排除在外,并且将已经失去意识的留荆几人和流年秦羽等漂浮着送到结界之外,方才放下指诀,注视着那紧盯着古商儿左眼的荆棘之印的魍魉,眼里的悲慈更加浓深。

外面的人焦急如焚。秦召盯着银色的结界,好歹是自己的亲儿,心里总是担忧着秦柯织安危的,只是那结界里的光景他一点都无法窥见,不觉有点沉不住气。在自家的地方发生这样怪异的事情,秦召深感无力,俊挺的眉自赶来这个院落后就没有再松过半分。萍萱夫人紧抱着秦羽面有愁色,上上下下地探过看过知道孩儿安然无恙方安下心来,忽地看见那长年不出闺阁的二夫人齐婉灵身披白色斗篷素妆净发地远远走来,纯净可爱的圆眼睛里闪着担忧的光,盈盈款款地带着小婢赶来,见楚云凌等几个陌生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衣袖掩唇小小地惊呼了一声,便望向秦召眼含焦虑:“老爷,发生什么事了?有刺客么?”眼睛在地上躺着的人那晃悠几圈,眸子里是纯然的不解和单纯,“这些人是刺客吗?可是不像啊,一个个相貌都如此出色……对了,这个人的样子怎么有点像之前皇宫下令通缉的要犯呢?”手指指向欧阳翘。

秦召冷哼一声,不动声色地将萍萱夫人和秦羽挡在身后,退了几步离楚云凌等远了一些,当然与那齐婉灵的距离也越发冰冷:“婉灵足不出户也能详知天下事,看来你也不寂寞啊……”语气里隐含的讽刺让齐婉灵圆眸噙忧,怯怯的语气我见犹怜:“只是身边的小婢们平时谈些城里的新鲜事给我排遣孤独,婉灵才得以知道的。”

“哼。”秦召这下的冷哼更加讥讽,挥了挥袖脸的轮廓冷硬得发寒:“这里没你的什么事,你回去吧。”

婉灵夫人咬了咬唇,贝齿小露,又再扯起一个甜美乖顺的笑:“是,老爷。”说着轻轻柔柔地转身离去。在众人没有注意的地方,晴泉作为齐婉灵的影卫隐在某棵树中,眼神复杂地打量着那些昔日的同门手足,不一会也便随二夫人消失在这个院落。

结界里,魍魉禀剑往前便功,剑有残影,快似无踪,挥舞间,只见紫色的雾气影影绰绰,麒麟身影瞬间便到了古商儿身前,扬剑便要砍下。淡绿的光罩这一次没有给少女提供足够的庇护,在楠木之印化成的利剑下形似虚设,剑似割破水帘一般就要碰到商儿的左眼时,一片褐色带着生机的幽绿阻挡住他的攻势拔地而起,是一片藤蔓,在古商儿身前迅速长成一堵壁垒,看似柔软的枝条纠结缠绕,却是坚固的。自然是银杏的法术。魍魉剑势一收,不做停顿就反身往秦柯织刺去,嘴唇微动,不是念咒却是谈话的:“那莲妖成仙后果然识穿了我,却假装毫不知情的样子留在了天界四年,盗了我的时空之匙跳入界面洪流……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们这些妖兽都放逐到这个界面吗,因为啊,我的灵力不够我从天界到这里来,只有借一借你们的力量咯……上古妖兽吗?哼,要不是最高天神那家伙刚好在那时降世,那个界面早已经属于我的了,哪里轮到你们的出现……”

剑势凌厉,一下刺进了秦柯织的胸口,蝶微微一笑,整个人忽地散成千百只闪着荧光的蓝蝶,幽幽地飞散开来,那剑空荡荡地没有刺中任何东西,那些蓝蝶却是都飞到了空中聚集,秦柯织重新出现,蓝发上有水流的碎光,红瞳淡粉,身后悬着的蝶翼轻轻扇动,流光溢彩。

“莲很快就要来了,你这恶心的家伙拿着楠木之印只会污染它而已,你看,剑气成紫,雕刻的荆棘图案已经黯淡下来了,在你的邪气下那把剑可是撑不了多久的……”火焰说着扬起爪子,在空气里划出十条银光,忽地掌中燃起血红的火光,没有黄色的外焰,那朵燃烧的花红得几乎要滴血,在火焰的手中猛地迸发跳跃,咆哮汹涌着奔向魍魉。火势汹汹,一下子便燃出了两道火海围绕在他的周围,这还不算,火焰似乎“玩”得正是起劲,又以火为弹,连续不断地向那个邪美的男子扔去,魍魉左闪右躲,眼神狠虐,衣袂的边角处中了招,仅轻轻扫过那红火,结果火舌如同巨蟒盘缠着延上,差点将魍魉就地红烧。

“哈哈!我叫火焰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让你尝尝我的红火的厉害!”火焰咧嘴大笑,间歇里银杏也没有停止攻击,绿色的藤蔓顺着魍魉移动的地方长了一路,粗壮的擎天大树不住地阻隔着他的躲避路线。飘在上方的蝶念着艰涩的法咒,几个雷火不时向着魍魉砸去,一丝若有若无的迷幻粉末透着蓝光遍布整个结界中心,三个上古妖兽的配合还算得当。

毕竟是能与天神匹敌的魍魉,除了被火焰弄得稍有狼狈,在这法术乱窜的战场了还是游刃有余。

“让我看看,你们这些没用的妖兽能够挣扎到什么地步吧。”

第四十六章 故人归来

火焰延漫,似忘川河畔的零落,燃烧,满眼的红。那个名曰火焰的少年傲然地立着,发飞扬,笑飞扬,两只手如同在空中腾飞巡视的凤凰,尾羽处拖出的别致的红火在银色结界里生根,盘旋的火龙直追的是那邪肆的身影,那个暗黑样的男子仿若在刀尖上跳舞,看似惊险地躲过三个上古妖兽满天乱飞的法咒,实质面色轻松,眼神戏谑,就像正在逗着自家孩子的大人。半空中,蝶微微皱了眉头,荷红色的眼里映着魍魉红色的影子,心绪缥缈,冰色蓝发凌乱了风的方向,稍息,启唇:“莲的气息……”

魍魉剑舞得妖异鬼魅,剑路难测,处处流溢的紫气让空气似乎浑浊起来。古商儿神情呆滞地站在那,左眼的荆棘之印绿光闪烁,流动的屏障挡不住那天敌的锋芒,屡屡被剑所刺,银杏苦苦守着这边的安慰,还有注意绊住敌人给火焰和蝶制造机会,念咒时虽依旧用传音术,嘴唇不见动作,脸也依然瘫着,但也能见疲惫之色。

“哟,久违了的气息啊……最后的一只小妖要来了吗?”魍魉的声音透着嵌到骨子里的邪魅之意。火焰闻言一怔,继续感觉周围的气息,果然有产生空间裂缝时出现的那种混乱的灵气。能打开空间裂缝穿越界面的只有时空之匙,而它在莲的手里……

火焰扬起一个大笑,两爪上的红炎瞬间变成了绛紫色,浑浊之深至最纯,绛紫之闇燃成灰。那样的火焰出现在火狐妖的手上时,连魍魉都有一时的大惊失色,毕竟,在那狱界的绛紫火海里被封印了那么长的年月,再没有能比他更了解被这样的火焰灼烧到的灵魂的痛苦,那是直接作用在深处的,不可痊愈的痛苦,深深地,深深地笼罩着他被囚禁的那些日子。直到现在,每当想起那屈辱的岁月,魍魉都要痛得仿佛万蚁噬身,所以才会有那样深的怨恨,刻在骨血之中,待到破开封印的那一霎那,让天界永无宁日……

“你不过一只上古妖兽,也没有开启界面通道的能力,怎么会有绛紫火海里的紫火……”魍魉稳了稳身形,闪过一道舔过身侧的绛紫火舌,眼神变得凶残而危险。

“为什么要告诉你?”火焰眨了眨眼,咧嘴露出尖尖的虎牙,白衣上的红比不上手上的紫,连续的火将魍魉周围渲成一片火海。几乎要被遗忘掉的虎儿和初绿两只低级妖兽在旁边看了许久也放过法咒,但对于三个上古妖兽和一个甚至要在他们之上的魍魉来说根本就是沧海一栗微不足道。雷电交错地打在地上,树木被焚焦又在灵气的滋润下重新迅速地长出嫩芽。魍魉明显对紫火有所避忌,又恼于火焰的狂妄口气,攻势稍有凌乱。但蝶和银杏,甚至火焰都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形势是明显魍魉占的上风,因为,到现在为止,魍魉除了祭出了央楠之印外,根本没有用过任何一个法咒,而他们几乎要黔驴技穷了。

“哼,不管怎么说,荆棘之印都是我的囊中之物,连最高天神都阻止不了我,就凭你们几个在人界了身不由己的妖兽么?”反手一挑,脚蹬地跃起,翔在几丈高空,然后俯冲而下。银杏催生出一棵盘曲的大树生成屏障阻隔魍魉的剑的同时保护自己,可哪知魍魉本就是狡诈之辈,竟在半途生生停住一会又向着稍远的火焰刺去。银杏奶色的发被劲风扬起,刘海盖住了樱色的眼睛也不及顾上,急急唤出三棵高大的劲松程三角形状护在火焰周围,弯曲的树身在魍魉的剑到达之前刚好挡在了火焰头上,止了一击,那还没完,蝶在上空唤了一声:“商儿那里……目标是荆棘之印!”

果然,攻向火焰的魍魉不过是个幻影,在剑刺在了树木的屏障上时就已经化成了烟雾散去,而魍魉的真身,持着邪气缭绕的楠木之印,从上空避开了银杏设在古商儿身前的藤蔓墙,在古商儿无意识地抬头时,直直地向她的左眼刺了过去!

“不好!”火焰嚷了一声,一挥袖将周围所有的火收入袖中,扬手将紫得几欲发黑的火苗射向那魍魉身上,可是尽管魍魉不躲不避,那火也近不了他分毫,他的周身泛出了一股真正的浓郁的黑气,火触到那股仿佛锁着千万冤魂的黑色烟雾时,居然熄灭化成灰烬悠悠飘落在地,火焰一时愣住,惊讶于那从未熄灭过的绛紫火居然就此化灰,棕红的发遮了眼中的冷意。蝶召出的蓝色防护阵在商儿的脚下形成一个圆,以此为起点迅速将她包裹起来,但是这毫无用处。楠木之印能摧毁最强的荆棘之印的防护,更何况是妖兽的术!

剑锋所指,正是荆棘之印所在。所到之处,如穿叶插花,入无人之境,一切发生在落叶的瞬间,两道屏障先后被楠木之印刺穿,魍魉一手递上那雕刻着繁复纹理的木剑,明明是不可能锋利的质地,偏偏削铁如泥,刺进了那水润的、曾经流过晨露一样的泪、曾经装下整个夜幕无数星光的眼瞳,一旋一挑,朱红的血,妖娆,妩媚,如同抚过空气的舞娘火色的缎带,扬起,由深而浅,带着绝望的绯色,幻灭。

商儿终究是满面的血泪,一道深刻的血痕在左眼框下延到了稍尖的下巴,腐蚀着烂漫无忧,吞噬着阴谋诡计。金乌重新翱翔于天际,天空上漫溢的红光,结界里蔓延的火光,血光凶光,再没有空隙容纳悲哀。

“呵呵,荆棘之印终于到手了。”魍魉左手淋漓的血里躺着一枚方形雕刻着玉兰状图案的印章,三个妖兽严阵以待,盯着那个麒麟盘绕的身影,静静地不动作。古商儿伏在地上,没有了保护屏障,也不见那卓绝的姿态,只有疲惫和鲜血笼罩着这个少女。天色灼红,绿叶含丹,时空裂缝的气息更加明显,一股若隐若现的妖气带着净水池样的纯净圣洁吹拂到所有人的心中。

同一时刻,渊泽晋业城的甫王爷府中,渊泽左相之子林不寻站在后院的中间,平凡的面容上一双眼睛闪亮,精光不时闪过,手中雕了奇异纹理的长杖一下子刺入地板中,入地三尺方才停下,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朝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西易釜都的郊外野林里,一队侍卫整齐围绕在一棵矮树旁,一个衣装华贵的少年在矮树旁作了记号的地方插下一根相同的杖子。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临京国都翼州,面覆银色面具的间将木杖插在了黔崇岭的山脚某处。三根杖在同样的时辰里在相隔千里的地方同时插入地面三尺,此时云海翻腾,天空中刮起了微风,天象庄严。

“就算你们四只小妖兽到齐了也没有用,即使是阎狱我也不怕,阵已经设下,这个秦府便是阵眼,狱界之门打开之时,央楠将被夷为平地!你们上古妖兽也要元气大伤!”魍魉举起了手中的方印,一下子打破了银色结界跃上楼阁屋檐,结界外的人眼睁地看着魍魉和三个妖兽先后跃向萍萱夫人的闺房所在的桃林院落,虎儿和初绿也跟了上去,到了满院的桃花正茂的地方,纷飞的粉瓣之中,一个银红发色,水蓝眸子的少年,身穿着束腰束腿绣了墨竹为暗纹的短襟罗衣,衣饰极为奇怪,头发不像这个界面的人普遍留的长发束冠,却是细碎地不过肩膀,手里拿着一支造型颇像朽木的发簪,蓝色的流转着温情的眸里映着蝶和火焰愣怔的影子。

那是,莲。

有多少年的离别,几乎要风化了记忆里那笑那泪,跟蝶翼同色的眸子里的感情,在烟尘渺渺的时候,是否变了,是否谢了,又是否更稠了呢……

有多少次的相逢,你那陌生的表情,隔着观世镜刺入心房,满塘的红莲开了又凋谢,那一支独秀的模样,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们散了,我们聚了。

“莲……”

哽咽吗?不是,一滴眼角处纳了初霁的月华泪,滑出翦水的眼眸,落在土里。

一眼万年。

第四十七章 终结便是初始

少年婷婷而立,藕色的肤泛着红光,赤发弥满潋滟的银光,蓝瞳点霜,玉颜光润,眉似将飞而未翔之燕,唇若不欲绽而不舒之莲,脸上三分清冷,两分典雅,却是有五分的轻灵隽丽,墨竹短襟那般优雅婉约,此公气宇轩昂,面容温雅,竟是颇像流年那样江南般的风貌。只是,那种别样的妖兽特有的气质流年是及不上的。

“哟,齐了啊……这光景,真是怀念,想当年我在狱界绛紫火海受刑时,也偶有在阎狱的知天轮中看过……不过,想不到你还会回来啊莲,我还以为,你当年在天界盗了我的时空之匙之后就打算永远不出现在我面前呢……”魍魉举袖镲了镲溅在脸上的血迹,左手的荆棘之印躺在粘稠的绯色中,仿佛哀鸣一样地震了震,同时莲手中朽木样的簪子也如同回应一般颤了颤,险些脱离落在地上。桃林里花刚过了繁茂时候,土地上铺的是一层醉人的淡粉,树冠上却是星星点点地缀着将落不落的几朵而已,风调皮地跳跃在树隙间时,便舞起生命里的最后一曲,摇晃地成为了粉的一角。莲也许在那站了久了,也许只站了一会,银红的发上沾着一瓣白色的花瓣,不显眼,但蝶看到了,脑海里重演着那时净水池旁,莲抬手扫落了落在肩上的枯叶时温和认真的眉眼。

“时空之匙本不属于你,魍魉。”莲的声音,在穿过了多年的今天,从净水池旁回荡到这个桃林之中。空灵的嗓音有水流的叮咚,有落花依草点缀的重音,起伏平仄,如流风回雪,清便宛转。魍魉笑容冷了下来,片刻又扬起,把玩着方形印章的左手不住地滴着别人的血:“果然,不愧是最高天神灵气所孕育、天生便是仙躯的妖兽,说的话跟自己的主人一摸一样呢……都是那么的……讨厌,呵呵,真是讨厌!”他的眼睛扫了扫莲脚下所站的地方,那里有一朵完整的桃花落在花屑铺就的长毯上。他“啧”了一声,面露不悦,浑身泛出了紫黑的邪气。

“若所料不错,本人所站之处便是阵眼了罢。”莲轻声说了句,蝶又懒懒地笑了起来,两人的目光触在一齐,蓝瞳里的冰蓝发丝居然透着暖光,绯瞳里的银红短发沸沸扬扬。有种不容错认的默契在两人的笑里散成一个清越、一个慵懒。火焰龇着牙拉着蝶的长袖,看着莲的目光带着半分玩笑和独霸玩具的孩子一样满足的笑意。

“怎么,这个时候还有时间叙旧么?”魍魉一挥手中的木剑,紫气从上而下地扫过剑身,那剑立刻变了模样,剑身是黑曜石铸成一般锋利而闪烁着光泽,花纹扭曲而诡异,一颗血红的宝石镶嵌在剑柄上方,绽开一朵绝妙的彼岸蔓草的纹理延至剑尖。魍魉笑得妖冶可怖,眼睛泛上魔性的红,身上绣得栩栩如生的紫麒麟奔腾的模样气势逼人:“就算是阵眼又如何啊?嗯?”说话的声音由远忽地近到了莲的耳边,在他及肩的银红短发被带起的风扬起的那一刻,魍魉却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眼帘微垂,薄唇稍张,头伸到了莲的肩上,斜上勾起的笑暧昧不明地呢喃:“就算你站在阵眼上也是没用的哦!莲……”

莲没有回头也不躲开,嘴角弯起的弧度甚至没有改变一分一毫:“你打算毁掉这个界面吗?”

银杏垂下眼,淡色的睫毛轻轻扫在樱色的眸子上:“无数亡魂将淹没这个界面,地狱的怨气驱逐天地间的灵气,所有的生命都将萎缩死亡,这就是在这里打开狱界大门的结果。魍魉,你说统一狱界和天界便是你处心积虑想要达到的目的……我现在才想明白,恐怕这只是借口罢了吧?如果想要打开狱界的大门,只要时空之匙就可以了。莲未曾为仙的时候,时空之匙明明在你的手里那么多年,可你没有……”眼里的疑惑望向脸上的邪笑依旧,眼睛却稍稍眯了起来,杀气几乎要比怨气和邪气更让人窒息的魍魉。

火焰瞪大了眼睛,举起手来摸摸下巴,另一只手仍旧酝酿着紫火:“对啊,怪不得我觉得这家伙总有哪里不对劲……”

蝶笑了笑,对火焰明明狡猾却要装作纯良的举动很是无奈,眼睛却仍是望向莲的:“莲,我记得,你和我说过,荆棘之印……”

“荆棘之印是打开无望深渊的钥匙。”莲用手顺了顺耳边的发,侧头看着魍魉明显有些不悦的寒光湮灭在邪肆的笑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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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府暗道。

砖石墙壁上竖着刚刚点起的散发着朽味的油灯。秦召带着萍萱夫人与秦羽以及一众随从家眷正匆忙地从这个新挖不久的暗道里行走。秦召脸色严肃,布了厚茧的大手包裹着萍萱夫人淡粉色的手指皓腕,偶尔回头观察一下在母亲怀里熟睡的秦羽的情况,又匆匆地跟着带路的奴才往前方走。秦召一向有先见之明,做事处处留有后路。自从四年前发现了皇上的异样和周边国家的陆续沦陷,猜想到近期国家必有大乱,表面上对朝廷仍是那般恭顺,内里差人挖掘一条通往兽原的秘道,将大部分的家产秘密运走。本想明哲保身,到异国他乡东山再起,可偏自家的大儿子又是个不受约束的主,只好留下他送到琪颜山上学个一招半式防身就好。但是,看来事情比想象的严重很多,而那个秦柯织,自己的孩子……秦召绷紧了脸,在灯火恍惚的地下暗道里疾步走着,拉着萍萱夫人的手又握紧了些。

没有走多远,暗道的转角处突然走出一个黑衣的模糊人影,秦召挥手叫听,一行人紧张地注视着那拦路的人,秦召内里是心惊肉跳表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也难怪一向冷静自处的秦召内心如此失方寸,挖掘这条秘道的工匠苦力早已经处理干净,除了那忠心的秦总管就只有自己知道。秦召有信心秦总管绝对不是多嘴的人,而且这暗道什么时候多了那么一个出口……他冷声喝道:“谁在那里!”

那人渐渐走近,昏黄的火光映在那张平淡却清爽的颜容上,温顺的模样仿佛无害,只是僵硬而无表情令他生生多了些肃杀的血腥味,他站到里秦召等人稍近的地方,不太远,刚好能够看清他们的表情,当然也是腰间的剑刚好能够及到的地方。来人轻轻地退到旁边,从他身后走出的人身披白色斗篷,素妆净发圆脸大眼,纯洁的样子就像茹素清修的少女。自然那作保护姿态的是晴泉,而后来走出的便是那外表和心肠截然相反的秦二夫人婉灵。

“老爷,怎么逃难也不带上妾身?虽然老爷和我早已经相处淡若水了,但是恩情还在,老爷就想抛弃我么?”婉灵夫人用手紧了紧斗篷的结子,水当的眼睛泛着水汽,一副娇弱的小女儿姿态,语气哀延宛转,似诉衷情,双眸欲泣未泣,仅用木簪子盘起的乌发没有任何金银修饰,却有着最自然的美态。萍萱夫人在秦召身后冷冷地看了齐婉灵一眼,就算本来是一无所知,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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