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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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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金声阁乃是一位开城名师特建造为表示他的才华之建筑。阁建在水上,在满湖荷花盛开,有一独柱上顶,似莲红高放一朵,顶柱实是天然之石,上面比重合理长方形一头靠岸,入林相映掩,阁身如莲蓬初露,阁顶似莲花开放,绿柱红窗,有独特形式。红卫兵先初时以为此阁容易对付,举旗集队,打鼓敲锣,要去拆倒,不想此柱严谨,拆之无方,推之不倒,无法可施,故只用石块大伙乱扔一阵,表表示威之力便离去。

金声阁无法进去,顺道到碑鸣亭,此亭落在湖山边,松林虽疏,相掩映以翠竹之间,不怪说松竹清淡,与世无争,红卫兵也原谅他们无享过福,不去动他们一动,二个人相对各选一个石头坐下,在此是世外桃源,讲些什么话较方便。

廖春英无心赏景,只冷淡说了几句:“好灯好景好月色,只嫌昏暗见未真,有情谁知遗弃恨,面对隔心二路分。”她说完又笑而不语。

凌子山知她处境,借题发挥,自已一非她的情侣,二非一样处境,实在是二路人,不过有共同之处,也可交换一些意见。亦可算知心。

这时凌子山不曾表示什么,社会交往也是复杂的,不必一概而论,为表示自已同情,也不可共鸣,更不必要共发牢骚,致使野火烧不尽。

廖春英舒舒口气,也觉放出压在心中之语,亦可宽怀些。能把心里话讲给同情者听听,在令天并不易找到对象的。原有宋朝范仲淹公,慰知心,亦并非不攻击朝延。“……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俱兴。”在这里也已说明原来有废,有弊政,故评评政事,并非反动定论,范公乃真正忠臣,有功国家朝延。历史正反皆无非语。

凌子山有不平之心,亦不会乘人牢骚放火,人的思想要转变,并不可压弯。自古以来有恶者变贤,也有贤者反恶,故须看一生表现,而引正为好,范公并无要滕子京有反意,相反更给安慰,教其莫以朝延负你而负朝延,应以人民为重,写下名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凌子山知道要对她尊重,她因受了委屈。总会有心声的。因此撤开的说:“春英,你目下怎样想法,祖国前途不光明吗?你怎么去看世界。”

“唉呀,这可是大题目啊!并不是简单可答,我知道你并不会以使我谈心引透害我,不过我也要慎重考虑一下,要怎样回答你提出的这个问题?”

凌子山笑道:“这些事,是你心中隐藏久了的事,还有什么好想的,不过是认为怎样表达才够艺术,也可显示你的能力远见。你也对我有隔阂,不然也不必仔细,可是否?”

“可也是的,一个人要怎么做人,怎么讲话,包括你要怎么写小说,也要考虑方法。比如有人喜欢描写一个规定标准共产党员的形象,实也难找,若是要合乎客观的话,因为今天我们还在前进成长,又未到共产主义。有斗争,只有在改造中的思想体系,逐渐完整。党的要求怎样,怎样去靠拢看齐,经常防止自已不良倾向,严格要求,克已改造,不一定就成为完豺无缺的人。圣人要求几千年,千年熏陶亦难出现使很多人都成为像孟子,朱熹这些信徒人物,主要也因人的生活的变化,怎可不适应生活去特殊广泛要求。要像打仗时,知道攻守,进退。”廖春英也讲到自已想不通的事,“我没有亲眼见过超人类的阶级党员,资产阶级政党也恐并非一概可否定,总该有其之长啊!那社会前进,科学发达之一面。”

凌子山心中亦要同情,用中庸话说:“是吗?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所以要来,就是要来收拾共产党内部的非共产主义思想。可见要做一个真正不变质的共产党员实非容易。有些人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在对敌斗争的刑场上视死如归,而今天有些党员,见了红卫兵,一点也不可动弹。要他们怎么就怎么,一般也显示不一什么风格。”

“不斗争,就看不出矛盾,看看内部有多少问题,这回他们互相暴露,自已抹黑!”廖春英说,“不过我看这样对党的威信,国家利益没有好处。红卫兵,不知天高地厚,乱挖乱轰。”

“实在不好的,当然人认为一个政党要知错知改,重新振作,与人中同心协力对国家有利,但不用以大乱方式去搞,应以和为贵。现在的老干部都是老红军多,他们过去千辛万苦,现在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去改造他们,算来也属无辜。若存心要换新的力量,亦不用这套手法的。”凌子山心中明白,说话亦要有一定注意界线,不可胡来,很是谨慎的说。

廖春英见谈不上来,心中苦闷的说:“你不比过去坦白,有什么讲什么,当然人应该有所明智,我看你已变成了另一个人了。”

凌子山点点头说。“有了妻子。孩子。一个人的安危,胁及全家,所以要小心些才好,我要为子女负责,我的幸福并非单属一个人的。”

“一个人总平坦为荣,得益而荣。目前不管怎样,若有打击,总觉丧气的。”廖春英说。

“我曾经写过一些作品去报刊投稿,皆不可有成,这使我十分馁气的,原来我有一首诗句此事:

退稿如仇归我家,接之恼恨心似麻。

是你无福难被中,还我少苦再审它。

多少平俗都可出,无闻小品尽受夸。

我若有权挥大笔,遍地仍开闹春花。

这是我的心愿,什么文豪我也与其格格不入。他们有偏见,若我是文坛高手……。

廖春英笑道:“你不合他们的作品,他们有权也怎会合你的作品,文人相轻,李太白考不中官,还是千古奇才,不得志之客,志大受压,会写出有力量的大文章的。你不看那会转湾使舵的大写手,也不过会看风物的政客。到了关健时刻,千声万炮骂刘少奇主席,这些可耻的文家,到后来,才知羞耻呢!历史会定论的,不用过早自称伟大。”

“这些不用说了,且问你为何这回来到城中住下,有什么思想指导?“凌子山转话题说。

“啊!这我早要与你说的,这几天你忙,所以也无暇说。现在你问上来了,我不妨与你讲,看这些是否合乎策略,对我前途有好处吆?”廖春英又愉快起来,有兴趣的说,“我原来也只以为过用丈夫地位来改变自已成份是一个好方法儿,不想他们都会搞金蝉脱壳,把我一次一次的遗弃。我生的儿女是贫下中农,我却还是一个地主的女儿。以前我还想嫁一个好心的人,会同情我的遭遇,会与我白头到老的。看来世界是不容我这想象能实现的。社会像一个不明前途的陷井,前头谁也不知自已会怎样,在什么运动中下水。比较容易看到的,就是阶级这个缺陷,能多惹祸灾所以我不能再从这里去希望。我也同情那些出身好的人,他们有时会有机会当权,若果娶到我,一朝有运动,他们相争,又会找到那关系不好的人去着手,赶他下台。所以也不怪别人嫌弃我。良心、谁也不会用良心去引火烧身的,所以有讲这种专政,我总不会遇到同我白头到老的同路人!”

“那你决定怎样走这一条路?”凌子山兴趣说。

“啊,自然是,准备独持一生,以社会为寺院,不染红尘!”廖春英口气很硬的说。

“你怎么为生,可要考虑明白,今天是不容有世外桃源,自干社会各种职业,皆属非法,一触即是犯法之为!”凌子山担心的说,“倒流城市也可为罪,前时我司有个因精简当知青到乡下插队,后觉异地人被欺,耕田也非对劲,企图割回原籍乡下。原来以为可这样而搞手工副业。接收的生产队也只要钱交队,可给外出。不想以打锁匙,焊铁器之类的小五金工作,也叫无牌手工业。被叫去派出所,限令停业,并没收工具,他也说,什么外流人员,已下放之人说,我这里是出生的地方,过了番邦也可回来。然而怎有讲话之地。他有权,你再多讲,再不服,又被打了一顿,还迫你按手指模认罪,可有奈何?算来也属不值。”

廖春英笑道:“我也听讲了这事,碰到什么事,讲理由是无用的,倒流城市已成不行,还讲什么过番也可回来?今天有今天的理,只有软下来,送些礼物,叫他们一眼闭着,一眼开着,来了讲好话,不来就庆幸,越硬越不行。”

“那你怎么决定!”凌子山倒想请教一番。

廖春英不慌不忙的说:“干明的样样也不行,你不看市场上什么东西都有禁,而什么东西都有卖吗?米票有卖,布票有卖,总之凡不准卖的东西,包括国营的商品,无所不有。现在我看清楚了,什么都可以干,而且越禁越好干,这里就有春风锁不住的事了。比方政府也会知道的,有些地方缺粮,有些地方多粮,少的不能买,国家不能卖,救济又有限,可叫人等着饿不成,总然那无钱者等着饿,有钱的也等着饿,有门路的,总要去撞,而我们做中间人的,就可从中得利了。这样生活,真也如风里来,雨里去,反正不是去偷,那有败坏品德之处,因为这里存在不合理的事,不信,多几年,国家始终会同意你们去干正式小经纪的。社会必然有中间买卖之人,完全是天经地义的商业行为。”

“这些犯法的事,还是美干为好!”凌子山说。

“这不干,那不干,是不行的。给我当一名职工,每月有几十块钱生活,自然我什么也不想去干。反正我不希望过优厚生活。不过起码也要一般的过生活,吃饭总要。我身处在这样环境,没有什么路可走了。只有这样,也叫迫着干。我也不怕犯法,在农村,无法无天的事多。做工分也是虚分多,又有大小干部的吃喝,实在无法再去忍过那集体生活了。人总无法过真正的自力集体生活。就是部队的集体生活,要有人民的供给,靠自已性产,集体是不可单以人力生产出满足这个集体的需要。从整个来看,凡集体要有领导,而且不可有节奏依靠自然灵活生产。家大,变动不灵活,救灾性有片面,农作物产量不均,多因随机呆滞不适合时节。所以是难尽量发挥这天力,地力,人力的。”

:这也有一定道理,生活还靠试验,以后会得出结论的,谁是谁非。“凌子山说。

他们讲得正乐越时,忽见王云美披头散发,往这边跑来,直向金声阁冲过去。看样子这是有不妙之处,凌子山说时迟那时快,紧张的上前拦住,大声问道:“云美,去那里呢!”

她头也不回,将入一甩,直向前去,看样子是有不爽心之事,要寻死似的,廖春英也赶到将其抱住。见她满脸泪痕,昔日笑容今何在,一副可怜相难堪,心中很难过,忘了自已是什么人,并无你死我活的,敌我矛盾之争,将其按在石椅上,任其挣扎,也不放开她。所谓用尽一身之力,同时也被感动得泪流满面,抽泣不停。

凌子山不便上前,只看着动静,解释道:

“有什么不快之事,不妨告诉我们,何必寻短计。你生道路,你是聪明人,难道忘了过去说的话,做人总要适应形势,苦心委屈,争取光明日子到来,这会儿,你就忘记干净了吗?”

王云美听了此话,稍微定了定,抽泣着,没有说话。这边廖春英摸摸她的心头,按摩使其舒舒气,细声的问,“这回发生了什么事,是否受了污辱?”

她还不作表示,一会儿,一位老人家带了一个小女孩来找她,凌子山上迎过来那老人家说:“是我一时疏忽,没有看着她。一转眼不见了,打听才知她来了这厢。王云美,可不要寻短见,我走路慢,来迟了。若非你们相劝,我们也可能难再见到她的。”

凌子山叫老人家坐下来,问道:“这是王云美女儿吗?长得和她爸一个样,很漂亮的,老人家是……。”

“啊。我儿子就是许若怀,这是我的孙女儿,儿子命运不乖,他不知犯了什么尔天大罪。每日有红卫兵来揪他去斗争,大字报贴到我的住家门口,密密麻麻,连出入也不自由。代被人叫出去,天光去,晚上才回,一天吃不上一餐饭,有时到天光回来,早饭后又有人来提他出去了。睡不上觉,跟跟跄跄的,昏昏趺趺他顶不下去,昨天晚上就上吊死了。我们还想给他睡多一觉,不想,红卫兵又来了,进去一见,才知已断了气……。”这老妇人讲着咆哮的哭起来,见了熟人才敢哭泣,凌子山才知道这里的原因。本来王云美已离了婚,怎会这样剌动她呢!实在是什么因由?也可令人猜疑的,这时也来不及去问了。

平常的人家中有事,也会有人帮忙,这时候上,他是有有疑问的人。死了,实在不多人愿意走近去。一般死了这样的人,也是由单位或政法机关,用四类分子去处理埋葬方法而了事。因为多数人怕连累。故不愿去管。也并非无良心,有些就是父子,夫妻,也多表示不认,不去过眼这才叫立场坚定,算是有觉悟的人,划清了界线。然而多数证明界线是划不清的。因为暗里不会给他好印象,不过当时使你少闹一些,正气一些而已。

凌子山安慰老人道:“老人家也要保重,爱护身体要紧。他自已的事,可有政府处理,这样死了,叫经不起考验,背叛革命,因此过多去纠缠也非办法,总要看如何处理当前之事,勿过于伤悲,组织上会妥善安排这事的。”

这次运动也比不上平时运动,这回运动,真如没有组织一般,无什么政府,红小兵当政,算没有什么标准去处理此画事。实在此时谁为头?各自为政,无一定标准可处理的。旧的已破,新的未主,可叫无法无天吗?

王云美也一肚明界,忍着痛苦。振振精神,把女儿抱在身边,亲了亲,叫声:“娘,”泪如雨下。哭不出声,又说:“娘,这事你不要过于悲伤,他死了,我是痛心的,反正我们夫妻多年,又有儿女,只是因为他下水,不得已而分。,我们也知,下过水的人,一生不得干净,从以前的经验看,就是这样。为了养男育女,使其成人,我们从政治上来说,是应该离婚的。然而人非草木,怎会没有一点人情?就是包办婚姻,也会成为情丝难断的,有这么多年了吗?我的心总在怜惜他,这回因听说他去世,我也未敢立即去看他,一时想不通,就寻短见。总觉以前对他不起,没有尽到做妻子的责任,过早地抛弃了他。现在想起来,他已众叛亲离,痛苦之极,就觉人生难再有前途。解放以后,经常说的,人的生命,包括二种最重要是政治生命。他是搞政治工作的人,没有政治生命,他还要生命干什么,故想到一死了之。我从这个角度来看,也觉得他死了,少负些气,不必为他担惊受辱。是活着,把他赶去农村,在层层专政的压力下,痛苦不堪的管制生活,死了不是比那活着干脆些吗?一个人在穷苦困难之极时就是不愿死,总因寄托着一线希望。因为这回他知道,一切翻案和变天都是无望的,他只有绝望。解放以来,那一位四类分子真能成为彻底平反的人,以死相酬,也是绝法。若他在天有灵,也不该悲愤,他也曾经使过人这样下场。我自有责任将其儿女扶持成人。使其瞑目。娘,你也和我一块住下去,我不会因与许若怀割断关系,便不敬你老人家。他死了,我的关系更定了,没有能看到他受管制的场面。使我和他女儿们一生抬不起头来,使他屈死九泉。”

凌子山叫王云美一家人先回自已屋里,廖春英扶她老人家,回到凌子山处住,唐雅云在房中听了以上情况,听他们讲见到王云美关心安慰道:“凌子山跟我说过,请休息一阵,随他便,只叫依实际而行了。”

廖春英也说:“你有工作,有工资领,生活有可向,更有亲戚们的相帮,苦中有甜,节哀为好,以后会有光明前途,不用伤悲,损坏身体是最大的不值。”

王云美点点头,“我还比你的背景好些,你对我的鼓励,实在太恰切了,以身言教令我可敬。”

廖春英被她一说,心更酸楚,各自有痛苦与安慰的一面。真是……世人百样苦,苦苦不相同,有诗为证:

不是同根命有同,苦苦乐乐依何凭。

今日还是座上客,风尘辗转一场空。

凌子山只得排开道:“各自静坐渐不要谈已事,请你们看看我这小孩儿,看他乖不乖,聪明不聪明,以后前途如何?”

王云美心情不快,亦要开心,但因老少未尽同欢,只说:“娘,你带小燕子且出去。弄些饭给她吃,叫她安静,安静,睡一阵子,少讲剌激的事给他听。”廖春英招呼他一老一小到外间,只有王云美在这里,长叹着气,凌子山又问道:“云美同学,我们少年相识,看来各有不幸之事,作为少年心灵,所想到的,真如金鹿自称其角的故事,认为自已前途,怎么光明远大。不想到社会实践,变异风云,碰碰方知谋一碗饭吃,也并非容易。原来我们看那些干部,或成年人,如日落西山,老朽不变,无所作为,没有理想,就如停止的脚步注定了人生。不想我们今日也如当日被自已所看到的人一样,该轮到少年仔看我们之时了。”

王云美被这一长串的话感动得,意乱无主,心酸眼红,亦觉人生道路坎坷,迂回曲折,没有平坦而言,思前想后,百感交集。

春天初来,万象自要更新,年年更新,亦年年往旧。春风春雨,依约而来,润和万物,百科竞生,桃李红白,万紫千红,雪溶日丽,云散天清,多么令人爱羡?我们在这春气浓日,互相祝贺,都希望今年开头好,一年风顺,物茂民丰,然而世界上并不可能会有一切都一帆风顺的事。因为这也不符合历史规律。世界是以不平衡力求平衡,又从比较平衡,到不平衡。兴衰,进退有利有弊,更上一层楼,无可能十全十美的前进。

我们当过少年时代,这时你说不懂事吗?又有懂事的地方,因为社会实践少,充满信心,充满理想,总希望自已将来要干出一番事业。惊天动地的去实现一番,所谓不搞遗臭万年,就搞流芳百世。事业是这样干,看法不同,有褒有贬。确实到了要实践之事,那可不容易了。在你没有地位时,会觉得有地位可一呼百喏。做什么事也可随心所欲,自已可要大干一番,以民有益的事。但到了那时又觉地位不易得来,不慎一趺,又有如从前贫苦。有保持地位之想,患得患失的思想也会有的。一呼百喏的人,也有是言过其实。做官的人,要用官办事,奴仆之喏,亦以事无总重大,也难免有,阳奉阴遗的地方,那有一泻千里的命令,没有一点曲折吗?历史事实可见。

这时我才知人生一切也不值得骄傲,一切都有天时,地利,人和,相就而成败。不想得有而得,有不想失而失。多少英雄原来也不觉自已有这种志向,更无那谋略,到人流滚滚之时,不能不为,又成了历史之支柱的也有。有人也可能会不信此说,人无远谋,何有现成这物,然而久谋者而不得的也有。

事业是人去做的,前仆后继,再接再励。这里是有社会人流相架,自动接力,趋势相合,形成业绩,骄傲雄心,谁主沉浮。

《水浒》传的宋江,他原并无聚义之心,更无作山寨首领之望。然其竟有名望得此尊位,卢俊义已实现兆盖的遗言,亦不可得此位,况其乃一名员外,怎么还会成为农民起义首领,亦难深解,不讲他中计上圈套,只讲他这种缘份。

朱元璋少年落泊,岂望成为皇帝,人生总觉今生不比前时,被一时比一时,片面认为这回可以的了,不问现实如何,恐也不识现实。

廖春英回来,见了王云美坐着呆想,便有意打乱她的思维的摸着孟仁说:“你来看这小子,眉清目秀,唇若涂脂,恐怕将来,前途无量……。”

王云美也凑兴说:“真是一名好靓仔,此人将来必不是凡夫俗子。你看他额门高,天际开日月角明亮,印堂宽阔,人中端直,鼻梁丰润,指尖掌厚。耳大枕骨高,所谓唇红齿白文章士,眉高目秀是贵人。指尖主文,掌厚乃有权之象,如此相配,定有寸进,定有寸进,真是好仔。”

凌子山很舒适的说:“你们也会开玩笑,早先我也讲了,人的前途,各有千秋,职位高低,实现抱负各有深浅,不单有自已难处,也可有自已的称心。这时那小婴孩辈,世人都寄以最大希望,都是幼苗。不管怎样,龙生龙子,虎生虎豹儿。因为是寄托希望,对这孩子们猜测更泛了。这是别人对他们的想象,更象浮云万倾翻动,千变万化,也如夜景一般,不可尽观也,天皆夜色各富推理。

人们也总知天下以后是属于一代,少的总有出息之人,对下来会怎样,总往好的想,看起来他们前途伟大,海量莫测。另外少年时代的想法是自已的抱负,与对世界的不全理解造成。那小官人,将来会成大官人,代代这样想,总有人想对了,想对了的他就会夸口,早已看穿了。若无看对,就说他长大不同少时。人会按社会结构去上台阶。

“是的,这次运动,有人在这开头时得了好处,会感到这次运动对他们多好,千拥护,万拥护,前途多美。反之即会丧气纵横,无可寄托,感到这回是大难临头。过去许若怀怎会知道这里才叫落凤坡,凤到此不利,这回他失利了,就看不到前途,寻短见了……。”王云美说。

“就是这样,若人稍有前进,就盛气凌人,也正是因为看不到运动还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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