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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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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天再来这里玩吧。”王万先说。

“我们二个人一同走,去卖一下糖仔儿。”陈早起还要凌子山一同去卖一会儿糖仔。

“来去也罢。”他们来到戏场门口,看到人们还正在要去买票,说也凑巧,去了不到半小时,所要卖的糖仔米糕都卖兴了。多一些也可卖完一样,二个人高高兴兴地回自己家去了,准备今晚看戏。

凌子山回到家里,祖父正在等着急了,要吃饭了,祖父说;“一天到晚内外去了什么地方。要玩着一整天的,把别人等急了。”这时店中有一个顾客说要拿手饰卖给加工,凌正彬笑着回答,不知也说出什么话来,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第十三回

梁远峰初试少女意,

王云美再谈长儿情。

世道变化,手艺也有转移。风尘展展,互相倾扎。以时比时,要有适应,不适者何能长持。

凌正彬笑着说;“你的手饰不能要了,现在人们时兴钟表,修表的手艺才时兴。手饰银器,可以收当。过去迎婚嫁娶非它不可。现在破除迷信,谁要这个。银器手饰,现在只有到银行去当银卖才有用,不能得到工艺钱了。”

“真是没差一点儿,这手饰也是分到地主的果实。不过我想到银行卖,只能当银两找,这里就看是否有其它实用的价值。”这个老伯有些失望的说。

“阿正伯,现在银的价值也不高,因为手饰没有用,他和铜差不多价钱。”凌正彬把手中的一条银链子交还给正伯,很没兴趣地道。

“我看今天有好多事物变了,说以后怎样好我又没看见,也不知究竟如何。不过现在看来逐步要搞社会主义建设。听说明年要转高级社,农民自无田耕了,由大伙儿管业。现在初级社做工都多了,很多不必要的环节。比如一个社,一个社,单领导,会计,记分,工管也要一大帮吃闲饭的了。人们自已没有权说做什么工,要紧、紧不得,每天听人分附。他又不比工厂,每天有一台机器用,这是按天气变化,时年,才知用什么方法去管田的。从头至尾干去,不能千篇一律的种子,耕法。有的还会过时了。看来很不好做,从东到西干,还是插花干,会不会影响时年,要看干对了没有。“正伯坐在柜前的椅子上叠叠地道。

“农村没有过惯大伙生活,也实在有不惯的。“凌正彬点着头有所想象的道。

“在社里工作才不方便,到什么地方要请假,赴个集了要放假才行。家里做点什么又说不爱集体。没想到耕田也没个自由。“阿正伯长叹了一口气,自觉很有压力的道。

“我这行也要合伙了,也包不得合伙,打银也没生意。据说要成立小五金门市。看来要搞修农具和修小铁器才能维持生活。“凌正彬说。

“就是卖糖仔的,只有三五块钱本钱的也要入合作店了。这叫糖果合作店,专卖给糖仔和糖果加工类食品。那些人多数是驼背,拐脚、单眼、又像五保户,又不是五保户的老头子,老太婆。”阿正伯说着又笑了笑,“个体剃头的也要取谛,要入社。有一个理发员原来请了二个亲人帮手理发,又说是学徒,也算他雇工剥削,还把他斗了一场,开除不得入社。”

“这些闲扯莫再扯下去了,你吃饭没有,到什么地方住﹗”凌正彬正要准备吃晚饭。

“啊﹗我在我表兄弟那里住,现在出门很自然成了嫌疑分子一样。解放前我三日一墟都来赶集的,现在来住一晚夜,要到派出所登记,没有证明还不行,人担保不算数,看来如到广州大地方,没带证明岂不是要到树上吊钩过夜的。”阿正伯边说边从椅上起来,准备出去了的。

“那当然了,没有证明就行不了,你是地主富农就不能随便出外探亲,不然被发现,可以拘留你,叫你乡里来人保回去。”凌正彬说,二个人不自觉地大笑了一阵子。

“我先走一趟,明天再来坐吧。”阿正伯笑着说。已步行离开。

“好、好。”凌正彬把他送走后,才准备吃晚饭,当晚无话。

凌子山一早起床来到张庆欢的宿舍就把昨晚听到的事告诉他说;

“我昨天听到一位乡下人说什出门无证明,就成嫌疑不明白分子似的,你看这话有无道理呢?”

“也有些道理,听说证明是秦朝白起所发明。最后自已也犯了法,也因无证明被抓住了,叫做白起自造。证明本来是一种形而上学的东西,真正干坏事的人,什么证明也可捞到。”张庆欢依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巴金写的小说《家》,边说也还边躺着,没有转身,还很有味道地看着微笑着。

“你看这本是什么书?”凌子山动手去翻着那本书说。

“是巴金写的小说,《家》,这是一本反映实际生活的现代小说。”张庆欢埋头看着书,好像恋恋不肯放下书的说。

“是呀,看小说看点知识。对我们有用的知识才有价值。看打仗,解放战争那些经历,抗日战争打日本鬼的小说,我就只选部份看好受点教育。我们现在不是想学习打杀,我们要科学知识,社会知识。天天看打仗,没有一点新生活的好书是不行的。我看你以后就写一部好书出来吧﹗”凌子山坐在床沿上拍拍张庆欢的肩头笑着严肃的样子说。

张庆欢对小说文学是有很大兴趣。他的心里也有这种想法。过去有句话;人情炼达即文章,世事通明皆学问,但现在却不能讲人性,只讲阶级性。人性是和阶级不是不相关着的,没有人性,何来阶级性,只有人才有阶级,写文章都写一样的文章,就不好看。写红军作战的就是有说到退却的争论,上级要退,战士要战。写国民党军队只写军官间互相为保存实力,勾心斗角,或者智慧不足,狡猾有余。虽先胜而后败,而不知失败和政治的关系。不可单言战术战略,如片面地只讲阶级性,失去另一方面也不足,历史上指鹿为马,某种意义上是借此试探意识是否统一。刘玄德虽不善用兵,但只因为有仁有义,而自然会有、有能力者相助。虽然仁义又是带封建的假仁假义。然而人们不会只知假仁而不看真恶的,不好的也该舍去。刘备如果单以正统观念而成英雄,但刘禅又何因正统而被消灭,人们皆不怜之。故正统也罢,无才无德,或不理天下事,何以宁人。张庆欢的小心灵经常这样想;“建设祖国需要的是什么人呢﹗要老黄牛吗;不要拖拉机吗?”自已经常在设计,认为一是要有为国为民忠贞报国的敢以为民说话的人,要代表人民的心愿。打江山之难,当要惜之,人们为什么热爱国家,热爱共产党,就是祖国养育着人民,共产党爱护人民,有事和人们商量。但现在的事是人民先知道呢,还是上面说了就算呢,怎样商量呢?什么样的政策在目前才真正适合呢?要过渡社会主义有没有一个前提的准备,有没有一个条件标准。中国这样大的国家,是不是什么事都要全国一样,全面推行呢﹗有没有地区上的差别呢?有没有条件的成熟情况呢?这些问题张庆欢常常在想,现在他也沉默着想道;“从互助组到合作社,是否说是在成熟的条件下建立的。为什么有些干了一辈子革命人回到农村看到入社也不习惯呢。一个革命干部,按理是经过党培养许多年或十几年的优秀人员,为什么运动一来,就不惜一切任人斗争。有的要派任务要斗多少人呢?是什么样东西在指使呢?这些人在运动后期被降职,过一些时候又升回来,看来了真怪的。

“你在想什么呢?”凌子山推着张庆欢说。

“我想到一些事情很觉有趣味,人生的道路也不知如何经过。比方一个老革命同志,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今日又遭到不实之词的委屈,运动后又说无事,他的心不知若何。”张庆欢心有所思,平淡地念道,脸上豪无高兴的表情。

“这也不是什么委屈,反正这些人互相斗来斗去,心中有恨,表面上也看不出来。有机会再搞他一下子,好比笼子里的猴戏,打不死,跑不了,有吃的,斗斗也可观。有百分比,不叫冷冷清清,不然社会不会前进。”凌子山无知什么,比着猴戏儿去了,幸得年纪小,不然定是不得开交,

“不能这样比作耍猴戏儿,这些人斗争是说向阶级敌人斗,好人斗好人,就叫对事不对人,这个斗的不是人,是一堆思想代表,要抵住资产阶级的腐蚀,这样意识还是很好的,就是这个方法可否的问题。”张庆欢用眼瞪瞪他,制止解释的道。

“不过多斗必使人垂头丧气,使人对革命没有兴趣,都感到回家去耕田好。或者使人谨小慎微,产生了前怕狼后怕虎的心情。有一个映相佬,在旧社会、会弹琴吹唱,是理想高尚,文雅之人。在土改划他地主,以后又划他奸商,以后又划他有反革命亲属的坏人,经过了几次打击后,现在他已变成了一个呆人。见亲人也不会打招呼,连对子女也不敢说话,生怕儿女们又会有时要斗争他,成了和他划分界线的依据材料。看来,人的性格也会变化的。”凌子山想到他的同学的父亲,这个同学和凌子山东省从小相好。现在连这个同学也不多会说话了,所以凌子山也不多和他玩了。

凌子山看到闹了一个早上,看看上学时间已到,只得回到家里吃了一碗便饭。二个人又一同上学去了。从这里也可看到,学生时代并非无所过问。

时间已是夜晚十时,路上行人稀少,王云美和梁远峰还在一张桌上做着作业。正写着甜时,梁远峰用手向王云美角角手笑着说;

“明年我们要考初中了,你想不想读一中,还是要到三中去读呢?那是你的家乡所在。”

我现在不一定在此县读书,据说我姐夫要回东北,我姐姐也要跟去,我可能也要跟着去,因为我是靠姐夫生活。“王云美低着头说。

“那怎么行,东北地方很冷,你能住得惯吗?我有这种想法… …你我二个人好像梁山伯、祝英台… …。”梁远峰还要说下去,被王云美衣物手遮着他的口。

“你说什么,我们今年才几岁,就要讲这事儿?”王云美心中也有同感,顶着说。

“不是说三年同窗读书,就是没有同床一起睡吗﹗”梁远峰强着嘴说。

“不知羞的,再说,我就要揍你。”王云美含笑白着眼说。

“你揍我也要说,反正我对你是有一种想法。”梁远峰更敢无边无际地说开一点,也好互相乘此通通情理。各领风骚。

“什么想法呢?”王云美亦的一个甜蜜稚想的心灵。

“我们将来都做上科学家,为人民做一番事业。我希望有这么一天,我们能在一起互相学习,互相热爱,共同研究新的科学课题,才不枉此生。”梁远峰很自豪地说。

“才不知羞的,要当科学家﹗能吃上饭,就了不得了,不会寄人篱下。一个人还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想的就是这样美丽。”王云美也有快乐的兴头。

“我怎么不敢想呢,科学家也是普通的人做的,过去我以为他们是天上下凡的人,像古典小说说的一样,一生下来就无限聪明,好像天上已交带他们着什么发明任务似的。近来我才学习到革命的英雄事迹,想到一些事情,见到有一个老革命,以前连个一字也不会写,被人抛弃,得连饭也吃不上,而今日却成为人民英雄,还做了比较高级的首长。那科学家,数学家岂也非如此吗,总之是要一个志气,刻苦学习的精神,因为没有知识,一个文盲是不能成为科学家的,没有文化有相当经历当官还可请文书。”梁远峰感到心中兴奋,前途光明,念头甜滋滋的。

“没有知识也可当科学家,有的不识字发明了种科学成就,也岂不是一样当吗?”王云美笑着指指梁远峰顶牛地说。“他闯新发明的也该当。”

“那也不一定,朱元璋,没有文化,可打天下,但他会使用人。这也是有科学的。掌握了社会规律就有科学在里面。确有一些识字不多的科学发明家,但这样的科学家是极少的,而且系统性不强,而他们到后来要进一步上去,就也要补习文化知识。况现在不少科学是相关连着的国际大合唱,没有共同的知识水平,共同的步伐,是不易有所高超发明的,没有高度知识是不行的。有些科学家,原来并没有读大学,但他们以后也已补上这一课,而且超出了他的同等水平程度,故所以不能说他没有文化了。”梁远峰精神充沛地说,可自已也是一知半解。

王云美被梁远峰一番话,说得心里甜孜孜的,她也认为这是一种很道理的事实,自已心里也是爱他的。不过一个人也是不自由的。自已就要离开南方,随着姐夫,寄人篱下,事情也不会这样顺利的。平坦有道路就没有曲折吗?肃静的天庭也会有哗闹的时景。一切也不一定平静,祖国啊;你的世道是如何变迁呢,你的变化大小,自然有的人及到我,有的不会及到我,反正就是到北方后,我此生又欲如何去奔向后头,我是不可而知的。… …。

按理看来梁远峰的后台好,个人的抱负大,现在基础又好,怎会没有远大前途呢?然而处世多荆棘,一个人的理想实现与否,工作的地点,领导又自已的态度,也正是关系到自已命运的。而这些有时没有个人选择余地。

廖春英是一个见过农村斗地主那情形的,对自已母亲怎样受群众斗争,从来也觉不可说出口,这是不光彩的事,不能再提她更好。现在自已和弟弟已把学籍割来城镇,跟随父亲生活。父女间也不提及些事,亦不会失口而提的。总有时从书本上碰到与些事近似的事情,也找话岔开。更不会说廖广会教子女记仇记恨的事。不过他希望自已子女以后不会受关连。按自已的生活能力,走自已的前途。无苦于出身,就觉幸福了。

廖广今日把廖良叫来摸着他的小脸蛋说;“你要认真读书,阿姐也要认真读书。我也要认真教书。党的政策是很好的,现在我们不用愁吃,愁穿,有工资。钱又有成水,不会有困难。也不怕大鱼吃小鱼,大姓欺小姓。在那儿我们也是小姓,也会有大房欺小房任何时间也会有人占上风的,有人吃亏的。故这样的清平世界是理想的世界,再好的天下我看也难找的了。我想现在国家就是少科学人才,我们就要为这个目标攻,培养人才我有责任,不过没有个人的努力,培养也是徒劳的。

廖良听了这些话,也不知是什么味道,小小年纪怎会完全听懂这一套呢?我看也可能廖广没有人可谈话,借自已的人来抒发感情吧。或是有其它原因,也不得而知。他自已壮着自已的精神似的。但不像自言自语。

学校有二派,老的老师,人们也看作他是不得已才用的,思想旧,说话慢条斯理。不过是党的政策要用他们,不然那些出身好的老师也会岐视他们。表面上看来一体,事实各有各的思想形态。这里有一条看不见的鸿沟,这是运动一来就各用各的权柄,各取所需地利用一些人打击另一些人,谁胜谁负,有时也看不清楚,运动的头你是胜,以后又可能转为劣势。有时是领导反被掀翻也不一定。社会上的上下力量是错综复杂的,有时不一定符合天理,合不合政策。比如你胜了可以说真理一定会胜利,你败了也可说这是人民群众的觉悟还低。

廖广心中不是没有数,他平时很少说话,终日笑嘻嘻的,在政治上他还是老实人,开会讨论他从来不发一言。他认为自已是狗,狗嘴里长不出象牙,不必多说。自已会化学,物理科,有自已的功能,自已功能会吠,就单单理吠就行了,不吠就白领工资。反过来有些讲政治的专抓政治,不懂业务的就叫懂业务的去说,自已说句外行就能行。是讲政治工作,抓人头查一查思想动向,听听言论,记一记老师的意识形态,这也是正业。就这个地主出身的老知识分子,能留下来工作就算万幸了,还有何求耶。实在已经能自我满足了。

廖春英吃了饭,洗了衣服,进来告诉一声;“爸爸,我上学去了。”她独自来到学校的操场上,有那些好场面,在那里疑视着打球的小朋友,正面正是凌子山站着也在看打球。凌子山的眼睛也很灵敏,他看见廖春英的神态真是出色。她刚从农村来到城市时,穿一件破衣服,一包子的乡土气,没有半点引人的地方。今日看见,风度就不同了,来城市不到半年,吃了城中几颗米气,现在变俊了,美了,土气变成雅气。她今日穿一件小花红布衣,篮色抽头裤,头戴红布小绒花,脸色不红不白,匀称可爱,她那凝视的壮肃容貌,确很可观,凌子山静静的看着,心里想,

“这样一个少女实际是一个美丽的山花,王云美虽是一个美丽的少女,然各有不同风韵。她出身好,又有姐夫,姐姐的地位为背景,心中所想,自是不好,有着骄傲的本钱。但这位周围一片浊景,只有自已美丽,这种地位当然另有一番命运,谁去爱她呢,你爱了她,你的社会关系多复杂?前途因而断送,这才可悲啊﹗”凌子山想到自已的地位,虽不是坏出身,亦非光荣家属,地位显赫人家。

“我是一个出身在低级平庸的小手工业家庭,虽有一颗好心,为国的大志,但历来都是事与愿违的事多。打天下者皆是功高望重,子孙前赴后继,虽不叫世袭,但那些军事院校,要害部门,自是这些人居之。我们有可能当个文书资料。没有可能的事,只好敬而远之。革命工作没有贵贱之分,都是人民勤务员。但那些红颜女子的眼光可不一样,扫街路的勤务员有的终身不娶。而我是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人,也不可能当官做学者,但也可能不会做到最下层的工作,我也不敢去爱她。因为我虽不敢想向上爬,但人生的道路几十年到时可以上进,又给这关系绊着脚岂不成终生之恨吗?绝对没有上进心的事是假的。千丝万缕也总会碰着一个希望,这些就是辛苦中任劳任怨的其中一个因素。伙头军也有当将军的,千万个中就会有一个。”凌子山自作多情的想着这些完全不相干的事,实在也是可怜的,未成年人的心理多广泛。

廖春英看了一回球后,便独自走回教室,这时有一个同班的顽皮同学叫温小锋,迎面戏弄着廖春英,用手去摸她的脸颊,被她一手甩开,温小锋气恼地说。

“你敢打人,我的辣味你无尝过。”这时廖春英脸已红涨,小声地说;

“我又没有惹你,也无得罪你,你要撩我干什么吆,我不会告诉老师听吗﹗”

“你去告诉老师听我会怕吗﹗你不拿镜子自已照照,自已是什么人,有谁会好你呢?不要自作多情的。”温小峰实慕她美貌,反而挖苦她地说,借以压住气头,才可占上风的。

“我不会照,你去照照,像猴哥儿的人,才有人采你。”廖春英也示弱,她来到城中也学到了一点胆气了,倒也会硬嘴儿了。

“我是猴哥儿,你是狐狸精,猪狗你才怕的了,班里那个人才合你?可惜人家不会爱你这个地主妹。”温小峰强词夺理,以无可挡的势力,含血喷人的法儿。

“我是地主妹又怎样,还会隐瞒吗?那一次填表不写明白?就是地主,三、几年过了也一样改造变成好人,改造好了的就脱帽,这是土改法规定的,有什么好挑剔耶?”廖春英看过很多有关土改的政策,心中虽有苦处,但也不能表露,这时她想到自已的出身,心中苦恼,眼眶已有泪水沾润着。但她也忍着,没有哭出来,强着顶住。

这时,一大伙同学围上来看热闹听嘴战,七嘴八舌的对温小峰指责,“人家又不曾惹你,这么不讲理的闹干什么呢?就是地主,也不是她自已的罪恶。”

梁远峰也上来说;“小峰,怎么对人这样不尊重﹗她是没有对你不起的地方吗?”

“河水不犯井水,她不是你的老婆,不干你事,何用你多嘴。”温小峰翘起嘴唇说。

“不是不干事的,大学都是同学吗﹗”梁远峰小声细气地说。“搞好团结才好啊﹗”

“王云美我不会惹她﹗你才去管她。”温小峰还不示弱,反口咬牙地道。

“你说我干什么﹗”王云美恰在傍边听到话后细声红着脸地质问。

“我说我不会管你吗﹗”温小峰说。

“你… …。”王云美正要说,这时班主任王兆刚好进来,听到吵闹便道;

“什么事儿,这样吵吵嚷嚷的。”

“吵架。”大伙说。“温小峰真不讲道理,”

“吵什么?”王兆说。“有什么事,不会慢慢的说吗?”

“闲事情嗯,”温小峰说。

“他撩我。”廖春英哭了起来,鸣咽地说。

“进我房间来讲﹗“王老师说;”廖春英和温小峰都来。“他还示意同学们都散开。

他俩进了班主任的房间,同学们也围着门口看。廖春英把温小峰戏他的事说了。王老师拍着台气恼地说;“这象话吗?这是新社会的风尚吗?今后不能这样,做学生从小就要有好的品德,要有规有矩。尊上爱下,同学们要互相帮助,互相学习,互相尊重。我们都是新时代的接班人。建设祖国的任务寄托在你们这一代身上。你们生长在幸福的毛泽东时代,肩负着光荣的艰巨任务。我们要刻苦学习,都是小孩子,什么老婆,老婆的?你们也不懂得这是什么东西,听别人说了就说,今后不要这样,好啦﹗都回去吧﹗好好学习。“

温小峰自已也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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