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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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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凌子山你就相信我吧,”二个说着一同顺原路回去,并不再进校门,凌子山和杨丽丽同行一起走着,杨丽丽又说:

“我见到你二次,这么巧的,真可笑亦觉奇怪。”

“为什么可笑,也可能有些因果,这也非寻常的事,你可能还是我的老师呢”凌子山有些挑弄,包含着很多心思地道。

“你话怎讲?我会做你的老师,我讲客家话也不会,你们讲话我都听不懂,实在还望你来教我。我是很蠢的人,水平又很低啊”杨丽丽一边笑一边说,自已踏着骄健的脚步,很劲地走着。

“唉、等等我吗你自走路这样傲气,这里不是广州,上高趺落。不比广州街道平坦,要妨止滑趺踢倒,可不能这样走。你又穿着小高跟鞋,更要小心了。”凌子山说,用小跑才能跟上他。

就在来到三岔路口,要分路了,杨丽丽笑着道:“那就‘吾’该你,帮我请假了,我依托着你的,要是记忘了,就不好办,以后报答你就是。”

“你用什么报答我?除了你个人”凌子山笑着比比二个手指头。羞得杨丽丽老羞成怒,举手向凌子山打去,凌子山有所准备,飞跑回避走开,杨丽丽笑着追上去,抓着他举手就要打下去,要知怎的,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第十八回

杨丽丽无意逢新识,

黄家祥有心育后代。

不打不相识、越打越相知。情投不怕初相识、相爱不在今才知。少年不知夫妻事,成双成对亦觉美。也非有思男女事,崇高理想盼伴侣,人生前途同船渡,谁人也望共展飞。若是懂得其中乐,相爱本也不稀奇。

那杨丽丽举手正要打凌子山,其实她一时忘了初相识,因为二个人早已有些相慕,只不懂得什么味道的,用手轻轻在凌子山嘴角上打去说:“以后看你还敢说否,还敢用语言戏弄我否。”又开口笑着,神情很可爱:“我警告你,今后再说,我就真要打你的了。”

“不敢、不敢、我一时说话不小心,只是有些占了便宜,讲也讲不坏的,现在给你打了。因为你听错,我说用你个人的报答,并不是像古书说的,以身相许。就是你用你的智慧,而我所缺少不足的才能,用你的填补,怎么不可以?我想你答应所答我,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的。将来我能成为有用的人,你也可像李仙剌目这样有功以我。”凌子山装呆的说。

“这时杨丽丽更是抓着凌子山的肩膊说:“你又来作弄我,李仙剌目﹗我又被你占了赢话,李仙鼓励丈夫上进才剌目的。你怎么刚才还说不敢了,现在又敢了。”杨丽丽平时亦是和同学作玩,言语相争,以激智能,故亦虽严肃,自然、坦然。

“一时比错了,请原谅。”凌子山笑着求饶道。

“你怎能么不说岳母剌字,我是你的母亲。”杨丽丽是广州人,这种举动,亦不出奇,城市面上人开化,新的习惯正在形成。在乡下城市,还有个别人在远处看着,但她不以为然。

“是、是、岳母剌字,我是你的儿子,好吗?”凌子山心中更觉温暖,认为她大方可爱,有魄力,有威严,是一个可敬的女子。

“好了,你认输了就行了。”杨丽丽把手放了,还用手指点着他的额头,笑着温和地说:“下次再要这样戏我,我不会饶你的了。”

“怎么还敢啊,永远也不敢了,不过你也太认真了,把我的手也扭痛了。我回去又要去请铁打医生看看才行啊﹗”凌子山用手摸着自已肩膊,装着苦脸地道。

杨丽丽上前用手轻轻拧着他的手,微笑的道:“是装样儿吗?我这么轻的按按就这么紧要,那真对不起啊﹗不要令我心痛了,为何真的会把你搞痛了?我原也是只要玩玩的。”杨丽丽也真有些后悔似的,不知是真是假,心中也很怜惜的,正笑间,凌子山笑了起来说道:

“我是装装,看你怎么样,这回我也不敢再占你的便宜了,看着岳母对儿子剌字之心啊﹗”说着他笑着一溜烟似的跑走了。

这杨丽丽望着他的后影去后,还呆呆地站着,这是一个多么愉快的时刻,人生最是乐趣的,是结识到自已,所中意要相识的人。

这晚刚黑、月色明媚、王万先和张菲正在门口的竹床乘凉,凌子山便来了,王万先说:“今晚为何这样早来呢?吃过饭,冲凉了吗?”

“吃过了晚饭,不曾冲凉,怕来不及,只因听说今晚菲姨要讲个好故事,因而早点来,也好多听一、二个引人听的故。”凌子山笑着说。

“是啊﹗我也这么早就等着你了,是星期六、一个星期才得一晚。”张菲也很感兴趣地道。

“最好讲什么呢,以文者好,我中意讲文的,不中意讲武,如、薛仁贵别窑,也不外乎出征转战,几个大花面有勇愚猛,串串笑柄,并没有好听的。”凌子山如老故事员的说。

“那我讲状元郎的事吧,广东伦文叙,是一位穷苦读书人,得中状元,惊了岳丈。”张菲说。

“那也不好,这不过讲到他一些诗文,并不见其为人,只见其些才学,才学并不会说明一个人的道德。为国治策的功绩才是真有人民所喜爱的大事。比如洪秀全虽是号召平均土地,不信神道,却相信耶酥,打砸孔孟神位。然而他们都以自已利益为重,不考虑所作所为是否适合潮流。适合潮流也有迟早,硬转弯,也是不对的。本来平均土地就好了,一件一件事来抓,多好。要看怎样实行才重要,多了嚼不烂,弄巧反拙,到了南京,不但忘了穷人,连自已兄弟手足也不行了。故他也是空喊口号,治国也并不能比人好,终归失败。国家的才学要看是适合什么,历史上有各种各样的忠臣行为。宋的苏轼,司马光、范仲淹,汉苏武各有其名,董仲舒又一种等等,各有不同。国难数岳飞,郑成功之流的名将。如只看状元,名登金榜就是了却心愿,也还不对,秦桧是状元,也是卖国贼,汉奸、贩类。”凌子山说了一通。

“你也很知些历史,何必又要我入故事呢?”张菲也因自已没有文化,只是些相凑的戏文故事,故也一时扫了兴,但也还在想讲什么样的故事好。

“我要听的故事,由你讲,我有不中听的也是因为对故事理解一面,如果你讲的角度不同,有新鲜的内容,我也是非常中意听的。”凌子山说。

“这也是我们做戏的故事,是另外有锤锻的。比如孔明借东风,《三中演义》里只是很 单写出,而我们做这孔明的戏功也要做半小时,才登城台上坛。”她说着也比手划脚地表演孔明的戏路。

“好、对、我是要听你故事所插花子,这种花子是最重要的戏中戏。比如曹操要做到被人刻骨的恼恨,要表现相当多简单而精的动作,就是笑也是很重要的表演。”凌子山认为这戏的表演是人民对历史人物表扬和埋恨的很好体现,泾谓分明。

……

正说间,有个广州来的梁琴的老妇人来到说:“菲姐,我们今晚不如去饮茶上茶楼。”

“你现在真安乐,没牵没挂,要去就来去。”

这时林运华也来了,三个人自已 开一道,广州乡人,自已有乡土人情,互相串通,经常谈天说地,以享人伦之乐。

“你这位大姐叫什么名字。”林运华问道。

“啊,她是广州人,抗战时被卖来层云县,也已嫁几次了,与人做保姆,只带日间,自已做,自已一个人吃,生活也很快活,”张菲直捷了当的笑着无贬意的说。

“我是苦命人,你看我一身都是皮粗肉粗的,劳大苦大,受尽千辛万苦。嫁人只同人养大子女,自已给人做二奶、三奶,都要帮人干活,名义夫妻。《婚姻法》来了,二人可以自由结婚,自由离婚,离了婚,急速又找不到合适的丈夫,不如自已安乐。”梁嫂自已道白。在宣传婚姻法的开化时间,若无其事说看笑了起来,亦无遗憾,他们总是自已叹命苦,也不怨什么情义有无,故无动于忠的直言不讳。

“好、不嫁人还要自在,反正都要动才能得食,何必受男人的气呢?老实说在家里没有一点权怎么行,我老梁就要让我三分,什么男人大丈夫,我女人也不是大丈妻?那里要让他﹗实话说,我老梁任我怎样,经常和我洗衣服,做饭、现在我了来了,他在家里做家务去,”林运华微笑着,很大乐趣的道。说着哈哈大笑的,一边起来叫去饮茶。

“二个细老也同去不妨。”梁嫂说。

“我请你们二个吧﹗”张菲用手示意的说。

“你认识张庆欢吗﹗去叫同来好吗?我经常的他坐谈的。”林运华问凌子山等人道。

“怎会不认识,问题他想已出去了,这星期六,他还会在家里呆吗?”凌子山说。

“好、下日再来吧,以后他也会来这里坐的。阿菲姐这里地点集中,广州佬会来这里找她玩,卿、谁也知了,又有同学在这里,实在太好了。”林运华说。

“我们去那间茶楼呢?”梁嫂说。

“最好是香冲云茶居好﹗“林运华笑着说。

“是、这间茶居、近江风大、又近顶云楼有风景,空气又好,是广州师傅做的糕点,风味合适我们。“张菲说。

这二个小子也贪闹热随着去了,一路只不讲话,只听人说。说着来到江边的香冲云茶楼。这确是一间有名气茶楼,有几层楼,还有伸出江水的茶亭,二边杨柳随风摇动,隐隐望见顶云楼,从绿林中直竖高耸,确是一个很好的去处。

他们一伙拣了个茶桌坐下,便有女服务员前来问长问短,抹着桌子。泡了一壶浓又香的乌龙茶上来道:“要什么食品,自筅选、他会到各位置来的,合意就选、先吃了以后再计数的。“这个服务员说完便自去了。这里的人不去理睬她,各人自已顾自已,只听吵吵嚷嚷声音。

“现在真是太平世界,几十年来也没有今天这样快活。过去我做戏也真是凄凉,有时有钱使不完,有时像乞衣佬一样,分文没有,连吃饭的钱也找不到,遇到下雨,几天不能做戏,生活就确很困难。我们女人更加恐怖,又有人约会,不去不行,去了又受各种污辱,最低限也要受语言上戏、喝茶一边回忆过去地道。但只当间谈。脸无恐色。

“也实话的,不要讲做戏,我老梁是个老职员,是大学生。旧社会做工,每天只能任劳任怨,陪着笑脸,还不得保证,稳当。今天这家请,明天那家请,工资低、一个人做、一家人不得温饱。解放后他留职,工资待遇高,钱有成,生活又安定,这确实是好了。”林运华说着也是哈哈大笑的摆着老资格似的说。

“我这个人在旧社会里就更加惨了,卖到这里又卖到那里,这里生了几个小孩,那里又养了几个小孩。虽不是嫁到富人,家里又穷,二房人要做多很多工作,每天累死了,还要受人欺侮。我又无娘家,他不用忌我,又无明媒正娶,叫半路婆,怎么也不被人当人看待,多么难挨。今天不管怎样,生活安乐,世界又无兵荒马乱,压迫欺人。公平买卖,不可仗势欺人,公平买卖和明码实价都是很难的事,旧社会无法办到。人民政府努力办事,实在好了。若不是搞了初级社,今年还可能更丰富。合起来了,群众不习惯,说耕田也要被人约束,依着集体有吃,自已放松工作。”梁嫂好像世界婆,经常东串西串,知些农村事儿,她经过很多波折,在农村也有些老朋友的。

“据说就要转高级社了,还要搞公私合营连担小箩头叫卖的,理发的都要合作了,不得存在个体商贩,我爱人李堂也去学习私改政策了。实际合什么营,赚数不分,老板变工人,叫并入国营合适。:好像先知为荣似的,张菲透露着一些机关事说。

“不会的,要申请,还要批准,你愿入就入,不愿入可不入,这是有自由的,怎么会苦迫人家,加上商店转了合营也不方便。资本家的多少,决定社会的繁荣程度。有的倒闭,有的淘汰,自已取消,自已能力不如人家。其实资本家请人工时多时少,决定生意兴旺情况,他们赚钱要动脑筋,互相竞争,我们可以买到便宜贷。有比较,他们是国家的智囊一样,像一个班、一个排、有大能力、小能力。他们的贷物滚来滚去,也不敢多花、大吃,省吃俭用。囤积居奇,其实也是积富了物资。加上合营后职工分时间上班下班,又要互相监督,本来一个人就够的工作,也要二至三个人干。不能多一班,造成浪费间歇。群坐晚间也买不到贷,各人要休息,国家也会算这个帐的。我不相信,会一刀切,一律化去搞合营,搞大留小也不一定的。“林运华自作聪明地说道,样子洋洋自得,像分析家一样用老眼光看新的事物。

“你不信吗﹗我看你申请也入,不申请动员到你通。抓个典型斗争,交税纳税,你不申请也要申请。加上私商名义,不光彩,怎么有不伸请的理由。“张菲已胸有成竹地道,“申请也只表示个手续,看你的认识程度,要服了他们的模儿。”

“公共食堂的水都要上锁,合了,东西人不去宝贝。比如私人用水,会节约,集体的水房,洗一个手指也要半桶水,烧一壶开水也要用十斤柴,你不上锁也要上锁。卖小担的小贩有什么可合的,这些老头子,一合上来,这个说生病,那个说请假,品种又不断减少,生意就局限了。”梁嫂说。

“农村转高级社,也不知怎样转法。我就不知。我想社大,计划出在一个人,这么大的摊子要有能力的人领导还好。大家又没有经验,一个人犯错误,全社遭殃,万人饥饿,这才不合算的。”林运华说。

“这个也不必去评论,都与我等无关,也不懂,不过讲条道理而已。”梁嫂笑着说。

“是、还是饮茶,讲讲正经事,开心花也可。”张菲问各位斟了茶道。“以后买卖总不方便些。”

“我觉得转弯太快就会出乱子,比如我们南方人,一下子就改为吃麦子,肚子也不适,虽也是五谷啊﹗牛奶是上等营养品,也有吃了拉肚子的,勉强一样,到底有些板局了。我也是少见识的,总不过有知些顺逆了。”梁琴嫂有意叫人改题,莫涉政治的说。“女人少知。”

凌子山和王万先二个人只是听他们评论,自已也不发一言,今晚可见乖了,他们又说谈得乐趣,也不必去打扰。无从插嘴,也是些新鲜事物,谁知怎的。过了一会儿,凌子山说:“我二个先走了。你们多扯些时间,对这些我们也无兴趣听的。”

“好、小鬼仔总另有乐趣,可以随便。”林运华笑着说,又一个人拿了一块蛋糕给他们。

凌子山和王万先也自先走了,正走间遇到张断传来到门口,一遇见便道:“我今晚特来找你们去我兄弟家坐坐,来到这城里,又遇到故知,真是出门才会遇到巧合机会。”

“什么故知?请早些说明白吗﹗”凌子山说,三个人慢步跟住张断传走着,边说着。

张断传说:“我抱身的父亲钟叔明早已死去,你们都知了。钟松林大哥,另分到一新破屋,也分有些菏田产,农具。他娶小老婆李雾已生了二个男孩子,所以他俩口子还很和气。只有原来大老婆因觉自已无儿,又嫌地主成份,也去嫁了。据说还嫁到一个北方干部,现在生活也很好,可真是一生享福。现在松林兄弟和李雾大嫂二个人的田园还没有动,不搞互助组初级社,不用开会。只是要去做些义务工,开大会审判人,他二口子还得陪训,只这二件与众不同,其余都一样待遇,现在生活上也很好,可算自食其力了。”

“什么故知,是兄弟吗﹗”王万先说。

“怎么不叫故知,我现在姓张,况我也是外地流浪的人,现在已不存在兄弟关系,只是兄弟相称而已。我想人生的变幻无穷,亲亲疏疏,不知若何?过去所谓沧海桑田,今日我的兄弟故知,如果不对景时,恐怕连父子也不相认啊﹗我这个父亲,死时谁敢去看他,什么做孝也无了,这是死非时了。“张断传说。

“你叫我们去你地主兄弟家坐坐吗﹗“凌子山笑笑地道:”不知可适合否。“

“怎么不合适,现在就要取消成份了,按土改政策,管制时间也到了。他还是地主的儿子,土改时上了十八岁,可划为地主分子,但他老婆子原是奴婢出身,不算地主,不知怎么开会又要去陪训,政策可看不出来,当权的人叫你,你就乖乖去,有谁可以申辩?”张断传只叨叨的说。

“政策是有的,但是可以不行,中国人有很多规矩,破坏不了。以长为权,长者说了就算,你为听他的,你就遭殃。“王万先说。

“好吧﹗我们就去走一遭也不怕。”凌子山首先同意地道。三个人便快步地走来。他们来到关帝庙侧傍的一个破祠堂内。此祠虽是古老建筑,也被打整得很清净,他们来到时,正遇到钟松林出来迎了他们进去,并说:”你们都请到里间坐。“说着让大伙来到侧厅坐上,见这里的陈设很有条有理,所谓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也可以在这里体现着。

“随便坐了,其实都是老熟悉,凌子山现在长大多了,这模样儿还一样,从另一个角度讲,更俊了,成长些,真是一个美雅的孩子。”李雾上前招呼道,拉着凌子山的手来到自已跟前,细细打量,很是可爱。她又说:“我是一个穷人出身的人,不过也有些恩怨之事,故也甘心住在这样的家庭。想来人生也并非如愿的,总也有不自在的地方,我在过去做使女时,总想有一天出人头地,或有一个好下落,以后嫁到钟松林,也以为有点出人头地,这辈子不用愁了。土改自已又觉得嫁错郎,末日来临了,不想以后又可以分到田,分到地,倒也可生活得安乐啊﹗这实在也想不到的。”

“大嫂你也出身和大嫂一样,三嫂现在是国家干部,你和他也共一家出身,二妯娌间,但却永远不同命运了。”张断传说:“我想只是道路不同罢了。”

“唉、这有什么法儿的,一个人就有一个人的命运,他们领薪水,受人尊敬,我们自食其力,受人鄙视。”李雾说着也眼眶儿红了。

“不要再说这些,以后才知谁好谁不好,有谁知道后来的事,我们来到这里吃些茶果好了。”钟松林已有准备,茶桌上一时摆上几样食品,还是边吃边说:“我听取说钟铁林要调回本县当私改队长,要搞社会主义改造。工商业小手工业合营,合作,不知怎么个样子的。叶露也要调回本县,还说是要当什么妇联主任。”

“他没有和你通信吗?”张断传说。

“没有。就是父亲死了他也不方便回来的,叫划清界线,我们也不能怪他。一个人臭算了,什么也自已包下来,真的,他连一分钱也没有帮出。他是忍了心吗?前途是重要的。现在回来,也不一定要相认。我们也是耳头耳尾听到的,也算了,以后我们改造成了再相认也不迟的。如果有妨碍,不见就更好了。其实大船也要小艇,大家分散富裕,各人有自给的能力,才可富裕的。集体靠个人拥护,集体自已有空去整顿,大家来帮,不会给集体施加压力更容易富裕。比如我耕的田是坏田,低产田,又没有大水牛,又无有相帮,以前也无经验耕田。我们只靠自已努力耕作,有人还说我们的生活好了些。我生怕入了社,大家欺侮,压制我,多做少报酬,我也不想入社,他们也不要我们入啊,怕我去占他们便宜。”钟松林说,“如果我入了社,去做工是本份,还嫌不好,或会说我破坏。如果领物质,变成给我恩赐,还会说我今天还剥削他们,就是同工同酬也要沾莫大之恩,丰足有仁义,不求人,我们还可大方。”

“你说到这里干什么,幸得这些都是小孩子,若果被人听了,又要加一顶坏分子帽子给你,管制又多几年,你自已不怕死,也要为孩子着想。”李雾敲着警钟,这是她经常要教育他的。“扯些生活事就可。”

“大小子叫什么名?这二个小孩可爱得很啊﹗”王万先摸摸这二个小子的头。“千金也难买呀﹗”

“这个大的叫望平,希望平安,快些长大,第二个叫乐业,将来自已能安居乐业,小小人家也就是了。”李雾说着脸带笑容,表现得很是愉快,乐观。

钟松林心中也可是快乐得到这对小儿子。

“好了,大嫂,我们也要回去了,以后我有空再来吧﹗”张断传说着起身向大家招手要告别。

“那也罢了,今年内晚就坐到这个时刻,以后有空就来坐,坐太过晚了,恐被人疑意。断传你在学校矩什么就来拿,现在我们的生活好过,你回家也要叫你母亲来坐玩,现在没有什么关系了,只作朋友上落也算了。在旧社会到了分身家还要争得头破血流,古今小说,《喻世明言》有一节:滕大尹鬼断家私,可见到今天倒更可互相间快活相处的。”李雾送到门口边说道。

二个小子也跟着送到门口,钟断传和凌子山各抱一个,亲一亲,放下,三个人各自回住宿处。

时间也确实不容人似的,过得很快。这一年,初中一年级所教的,课本照旧。还用老拼音字母,学校的规则多依旧章。凌子山是少先队中队长。因为他喜于编小节目,还被选为学校学生会的文体委员。学校总转导员,黄家祥经常找凌子山坐谈。这个老师很有学问,是后起之秀,是付校长兼语文教员、教研组长叶声的好学生,黄家祥在解放前就认识叶声,那时叶声是师范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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