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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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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谅解,作出应有贡献。”许若怀感到这是不科学的说法,但还是自若的说。

“人民是中意走什么道路,也很难说。不过看实践一段时间才可下结论,反正人民无法去商讨这国家的大事,我们要求生活快乐一点就罢,大家庭的事,还让当家的人去计划。”王云美说着,看看已来到春离园路,便招手说,“好了,我要回家了。”说远便分路自去,她的心甜孜孜的。许若怀在路口目送了她一回,便独自回家。他回到学校看到黄永祥房中有火光,便慢步轻轻上前,听到里面有些声音,便听着。

“这里什么世道,《关汉卿》这戏里说,成何世界,成何世界,看了真是有些对劲的。”黄家祥说。

“关汉卿到今天来,也必会被评为右派。”一个新来老师李重元笑着说,“反正叫对现实不满。”

“一个人未当家时,总说别人当家怎样苛刻,要造反的。且看《红楼梦》里的凤姐虽说刁滑,但总可以说有能儿的人。别人代行权时,也并非就会很好,作为一个大家庭,实在必难除去这种命运。鲁讯在过去说了很多讽刺的话,当然是很多人崇拜他。但农民我想也没有几个能认识他,什么伟大贡献,他的书很少人去读他,除非上层一些的人。如果他看到了1958年,他可不知会不会说话。”黄家祥说,“我是语文教师,对他的平生立场,还不很理解,他的语法,我也很难理解。我从同学中去了解,很少人喜爱读他的文集。所以名有余而实不足,可能到了有一定文化程度才会想去认识他,可象珠宝一样,穷人只会把它卖了。”

“我还听有这回奇闻。现在这样的紧张,竟有人故意抢人东西,然后又去投案,要求坐牢,他们说坐牢有二十四斤米吃,农民每天吃不上一两米。不遇公安局也并不抓紧他,使他无法,还叫教育释放,不但没有吃到饭,又白白做了贼,这才不值得的,还被人揍了一顿。”李重元说,“派出所见到贼人多,指使被盗的人打贼。说是他无权打人,构不上犯法,还只得放了,最好是你们自已打一番,倒妥当报复些,又可教育贼人不要再犯,叫做一举二得。”

“这叫做借刀杀人,所谓不打人,也是伪善,以前未解放时总感到国民党的政治黑暗,看来几是当政府的人就是这样的了。红军还在打游击时,样样说他不行,这下子才知天道如此,无力怎可压住不善之人,不恶只有政令难行,无款兵饷何来?谁人坐地,谁人当官。官当久了,就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要提钱、那要捐款,可也是政府。”

“可还不同的是,今天打人了巩固无产阶级专政,今天纳税捐款是为了人民,不同的就在这里。”黄家祥练着气味,狰狞着说。

“虽是说人民的,反正经济搞不上去,人民眼看也是沾不到边的。”李重元细声的说。

“怎可把经济搞上去,人心不定,时时有运动,体制变化无穷。莫说人民愚昧无知,就是高官也难掌舵,。安定一个时期,又产生了物质,看看有些盈余了,又搞运动,一冲全散了,又穷了下来,周而复始,永远也会穷下去的。”李重元说着大笑起来,“自已起家自已败。”

“刘主席主张‘三自一包’,看来企业活跃些,农村形势也不断好了起来。他说过阶级斗争基本结束了。因为公社化一来,破坏了生产制度,物质紧张了,怕人心不行,又说阶级斗争。”黄家祥说,“讲阶级斗争,还要法律干什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造反就是反动派,犯了法,就该制载,单抓地富,其实这样也是不承认法律的表现。势必酿成无法无天。”

“学校本来是学习知识的所在,过多谈政治有什么益处,国家以人民爱国为本。所谓上有爱民之君,下有爱君之臣。这个君今天虽并不存在个人也罢,那就是一个党,或代表了正气也好,反正正气壮,人民自是安居乐业。总有争权夺利的,也只是官场上的人了,号召力也不能很强,民众怎愿过那战乱的生活,所谓宁做太平犬,不做世乱人。这自然不能把前面那个犬字当作亡国奴,是指真正的家犬,是说人民需要太平。如果一上纲,断章取义,我就会被说成败类了。”李重元笑着比着手势,“最怕有壁背鬼偷听了。”

这时许若怀满脸通红,心中狠着说。“看你这个右派佬,这样狗胆包天,敢和这样一个青年老师串同漫骂政府,扩大势力,看我收拾你。”因为听到“最怕有壁背鬼”,心中一愣,正要退下。但又觉,为了党的事业为重,不能再顾个人面子了。不现在出面作证,恐他们天明不承认,只得咳了一声,鼓门叫道:“黄老师这样夜还未睡下,真是辛勤啊﹗”

这时内面吓作一团,面面相觑黄家祥只哆哆嗦嗦的心内叫苦道:“这才撞祸了,这就撞祸了,看来这回逃不出此厄,难星到了。”

李重元心中较定,一是青年老师,没有经过运动,只想讲话无凭无据。就是你听着,我也不怕,反正一口咬定没说就是,主意已定,便开了门笑道:“许老师是一位不愧的夜游叉鬼,听到我们讲什么的,也可当面指教,有错之处可以当面指出,还过意不去,就上报了,也没有了不起,学校总没有规定老师之间不能坐谈,国家也没有规定不可议论政治,言论可自由。”

“是的,我是夜叉鬼卒,又怎么样,老实告诉你,你们的谈话我全听住了,只要你们认识过来,写出谈话经过,是可以原谅的。当然罗,毛主席教导我们,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果真是,树欲静,风不止,阶级斗争熄灭不得,这可看到这英明的论断,千真万确。你是年青老师,有前途,不要被拉下水,成了人民的敌人,我相信你是可以争取的,不会上当的。站错了立场,改过来就好的。”许若怀进来严肃的说。

“这可吓不了我,要我含血喷人,这了个人打算,你是休想,我不能拿别人的痛苦当我自已进步的标致,去你的吧,我就此告别。”李重元说着便自已出去,头也不回的走出芙蓉园。

许若怀望着他愤愤而去,也觉有些没趣,火气便向这黄家祥身上发:“你这个右派鬼,可真大胆,今晚你自已回忆所讲的话,明天八时准时到办公室来,若有差迟,可当心些,觉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说完便不再听他回答的去了。这芙蓉园里有好几个房间,都住着教高年级的老师。夜间大家听到,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惹事生非,有诗一首专道此情。

芙蓉花好不经风、智武怎比孙悟空。

礼让仁谦师之道、可怜难比松柏容。

辞职不能归家去、任由菅制苦重重。

那怕诗书装满腹、锄头粪箕是你工。

黄家祥怎可有所抵抗,自已是老右派分子,总有些怨气,也只得装成老实的样子,按时来到办公室。许若怀和赖正校长已在等候,黄家祥上前说道:“许老师叫我来,请帮助我改正错误,使我进步得更快,我是诚心接受的,幸勿推却。”

“哼、可真阴险,阳奉阴违,可叫老奸巨滑。你们这些人,表面上和我们同心同德,其实你们啊﹗骨子里面也恨着我们的。进来吧,这下子就看你怎样向党靠拢了,这也是给你洗洗脑筋,不要天天想和我们算帐,当面算了好啦。”

赖正倒了一杯开水给他说:“坐下来,不用担心,有政策的。好好谈清楚,就是你的进步开端,你有才华,党组织是重视你的。”

黄家祥也知道这校长的软绳子。什么不用担心,意思是说罪有应得。怎么处理也是恰如其分的。天生的无私,严密的准确,合理的分析。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头低下了。

“你不说吗,我已听清楚的了,说不说也已是铁证如山,李重元老师会觉悟的。”许若怀盯着他,狠狠的说,好象骂了他的老祖宗似的。

“我记不清楚,你就是录音机录下来,也弄不是什么犯罪的话,评评论怎么不行。”黄家祥说。

“评论怎么不可以,但你不是评论,是攻击党,仇视社会主义制度。你说公社化,破坏了生产制度,物质搞紧张了。社会主义是天堂,人民会社是桥梁,你却无耻的污蔑了。还说讲阶级斗争,等於不讲法律,太可恶的啊,看、不讲阶级斗争,叫你们坐我们的交椅吗?真是黄粱美梦,我们偏偏要抓着阶级斗争,想人欠这些人抓到底,怎么样。”许若怀指着他的额头说。

“冷静点,不要伤了黄先生的心神,让他自已说,痛快些,不要不相信别人不会觉悟 。争取他回到人民这边来就好了,何必太痛气的。”赖正拍拍许若怀的肩头,又向黄家祥笑着说。

“有些是上面讲的话,我们评评而已,有什么可交待,反正你们要怎处理我也罢,没有什么意见。要我交待,我觉得无可交等。”黄家祥只得低声细气的说,心中也感到委屈,自已是这个地位,只得低头,自认倒霉就是。

“你要抗拒吗?坚持错误,不肯改变立场,与人民为敌。”许若怀先用大帽子卡住他。

黄家祥生怕又讲错了话,只得忍住气,内心痛苦,坚持不再作声,任你敲问也不讲话。

赖正看到这种情况,知道再问也无用,只得叫着黄家祥说:“你先回去考虑一下,想到了就写出来,今天不用去上课,我会叫人去代替。限二天内交出你的反动言论,不然,你是没有好下场的,听到吗,现在你回去吧﹗”

黄家祥也不作声,心中想:“横下一条心,死也不写,这是一般人的讲话内容,评古论今,自古何赏没有。自立王法,偷听夜语,多么可耻,由你怎样,不去菅它。”他想着自回房中去了。

赖正见他去后便对许若怀说:“先叫李重元老师来看怎么样,年青人,恐怕容易攻得破。”

“好的,叫他来看怎么样。”许若怀表示高兴的说。

不一时把李重元叫到来了。李重元见到许若怀还很生气的说:“要怎么样?你这个专门陷害人的家伙,看你目后有什么好下场。夜间偷窃私语,多么可耻,全学校你才是好人吗?你要我讲,容易。你先讲给我听,谁人叫你私访,跟踪。学校是否有特务,我的行动为什么要你监视。老实说,除非你规定一条,学校老师不得互访,不得二个人坐谈,不然你休想榨出一点油儿。你为什么要跟我的踪?我不和你清算不行,拿包袱回家也这么了,不在你门下工作。”

赖正见到这个味道,也有些认为许若怀太多事了,不要有一天也菅到自已头上。一个人难有些私语,怎可不防备,也知道象这样的人,是一个投机分子,野心不小的。有些话也并非那一个右派的话,有些还是人民的心声,也有些是在党内还正在斗争着的事,决论未下,难道人民不能讲讲心中的话吗?不能有反应吗,这也难说。他想着想着,沉默了,也没有发言。许若怀见赖正不作声,便说:“我也已尽到了责任,问题反影上来,处理就由领导去菅好了。”他说完便出去不满的说,“我可不会当好人吗﹗

“也好、以后再谈吧,李重元老师容易领会的,把和黄家祥的讲话用检举的方式写出来也好,看看老师的思想动向,也可有贡献啊﹗”赖正拉长声子说,故意给许若怀听见、望着他去了。

“我可不会说什么的,我和黄老师的正常讲话,怎会写出来。这样说,我的讲话自同也没有了。我是贫农出身,难道会对党不满吗,政策上有出入,我评论一下,也是健康的。希望进入正轨,有利无产阶级的江山,怎会有罪。”李重元气着说,“象许老师吃着饭无事,专干这事,看看他是否天生的老正确,我才不敬他﹗”

“不要说这些,党的利益,大家共同维护。你也可当向党提意见写出来也好,更合了。”赖正说,“也可看到你对党一片忠心吗﹗”

“对党提意见,也要有成熟的意见,我是试谈的,又非正式意见,不提,要提可也不在你这里提,我可写信到中央。不叫许若怀投机取巧,这是法律不容许他这样干的,是红色恐布吗﹗”李重元也要跑了,“他这是对党的污蔑,党没有叫他这样做,不要迎合了他要搞乱学校思想的企图。”

“好的,你先回去,以后再谈。”赖正也觉一时难以搞清楚,平时不是运动,硬挤不行。搞得不好,会弄巧反拙,不如渐时放弃。

过了二天,黄家祥见写了一张简单的书面说明,完全没有讲什么意思,轻描淡写的推却正面问题。里面有这二句话“… …我们虽对报纸作些评论,这是常理,全无触及违反政令。故无从可写什么检导,望领导上莫信片面之词,以陷以我的前途,鸣乎,幸甚… …。”

赖正看着,摸摸头脑,狞笑着咬牙说:“这些人,到了死日还要咬文嚼字,且将此事汇报上级,以却此案,莫使这帮人逍遥法外。”

看来此时运动已过,上面批复只作挂帐待查。看样子下次运动开头可用。李重元心中已有打算,乘机打了一个报告,希望退职回乡。当时领导也不愿放虎归山,只就挽留,不愿批给。

这天李重元来到校长室向赖正说:“我已打了申请报告,要求回乡,为什么不给批准。”

“老李,请你冷静一些,现在物质紧张,不要认为钱无成数,几十元工资不如卖一只鹅的钱。过些时候就会好了的,安心下来吧﹗”赖正边笑着边说,还斟了一杯开水很客气的给着叫他坐下。

“坐不坐也一样,你也不是好心人的了,难道我还不知道狐狸吃鸡的流泪吗?假慈悲。你这些人,总想怎样整倒人才甘心,靠整人起家,也不是想怎么平心静气的想搞好团结,以教育事业为重。只想要整倒谁,现在看一看,还有几个高才老师,都垮了,只乘下几个能说无才的人了,数、理、化、也无老骨干了,过去我校的成绩省中有名,现在成绩逐步下降,看你当校长多安乐?我也相信日后总有一个运动,你也逃不脱此厄,等着瞧。”李重元不坐下,站着指着赖正气冲冲的说,“你批准我回去好了,我不中意和你在一起,现在骂一个痛快,跑了,你也抓不着我的辨子。”

“老李,这么大的脾气干什么,我有不对的地方,也可请指教出来,冷静点好了。”赖正也有些怕硬,看这家伙也没有好屎疴,让着也罢。

“反正我同你闹翻了,也不想在你菅下工作。”李重元总是要求的说,“不批也得批。”

“不在我菅下工作,叫教局调你到外校去也总可以吗﹗”赖正还是心平气静的说。

“反正在那里也逃不出你的档案,介绍,当农民才不讲这些。到外战线还勉强些。”李重元说。

“到外战线要组织部才有权,我怎可说呢﹗”赖正站起来二手一摆,也有些没奈何的说。

“这我也知道,万丈高楼从底起,你这里放上面就好说。现在正是运动,都讲精简压缩,下放劳动,怎么硬要拧着我呢。”李重元更凶的说。

“那也要党总支研究,我个人无权。”赖正说。

“总之也是你说了算,这个我可不知吗﹗能骗别人,也骗不过我,所谓总支研究是幌子。当头子的一句,当别个总支委员十句也不止。”李重元说着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份申请书,“这是第三张申请书了,可看我的决心了吧,批不批?”

赖正看着没有办法,只得笑着说:“我可以批准给你,不过日后物质紧张过了,农村抓紧了,你在农村又混不下去,不要要求回来就好啊﹗我还劝你忍一下性子,冷静下来。共产党人,光明磊落,不会报复打击的。我喜欢你这样直性的人,这样的人,有话当面说,说过了就好,为什么我不喜欢你?记暗帐才可怕的,一到运动,全部出动,四处来水,才叫人不好受呢﹗回去再想一下,这报告拿回去。过三天考虑成熟了,再交上来,我批给你,日后你也可怨我不得。我也算是仁尽义尽了,好吗?”

李重元被这一说,倒也有所考虑了,一时没有说话,想想也有些道理,便把报告拿回来,装入口袋的说:“好,也可以三思。再考虑,也算接受你的意见吧﹗看你是不是真正爱护我。”

“对吗,年青人,火气太猛,也不好,我也总是为你着想的。运动来了,也不知你下水,我下水,不是想报复你就报复得了的。因为下次运动会整什么对象,谁也不知,一时政治,一时经济,谁可捉摸,你要相信我的话。”

不打不相识,经过大骂大吵,赖正心中也有些动摇的想:“如果大多整人,不讲教育,也是不符合党的政策的,不要以为揪出越多人越有成绩,难道不可没有吗?没有就叫冷冷清清吗?”

李重元正要出去,只见郑维拉着许若怀来到赖正面前,气势汹汹,许若怀脸如土色,大家正不知是怎么回事,若要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

第八回

王云美被迫成婚、凌子山漫言变罪。

正经也有不正经、工作之便求成亲。半追半迫情钟爱,一心一意苦相并。师生按理犹间隔,老少悬殊却连姻。莫笑有缘同定数,只是出身共为贫。

上回说到郑维拉着许若怀来到赖正面前,气势汹汹的说:“校长,是一校之长,你的属下老师是教书识字,还是和学生谈恋爱的呢﹗”赖正当时愣了一下,便镇静的说:“院长,请坐下来,慢慢的说,不要气坏了啊﹗坐下吧﹗”

郑维把许若怀放下,自已坐了,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抽着说:“这个什么老师,教《西厢记》也不会自已和学生混,这么可耻的,现在怎么补救了呢﹗真是一落足成了千古恨,可恼的。”

“我提一个意见吧,先叫许若怀老师回房间去,好吗,请你先把原委告诉我,可以吗﹗”赖正作笑着说,“有什么错误的东西,好好提出来。”

“好的、也可说清再议论总怎么办吧﹗”郑维怒气不消,恼着大声的说。“叫他先滚下去。”

“你可回去吧﹗”赖正示意许若怀出去,也叫李重元不必在这里了,把房门关上,门口的观众也就慢慢的散了,这倒是一件不寻常的事。

“请你说出来。”赖正冲着细叶绿茶,斟了一杯,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一杯的说。

“事情是这样的,许若怀小子勾上了我的内妹王云美,不知怎么搞鬼,现在肚子也弄大了,这样成何体统,他是现役军人徐权的未婚娶,他还是我介绍的。还要经过毕业试后考不上大学再正式议定,你看现在就搞得这样尴尬,如何是好?我就要问你们,怎么搞的,男人搞妇女工作,相差十多岁,怎么搞的,也无事先通一声。昨天说他要结婚了,吓了我们一跳,她非常决心,经我妻子一问,才知米已煮成饭,无法了。我只得把她锁了起来,怕他们行动,我的意见是做人工流产,要了却这段姻缘。”

“喂、这我可难做工作了,婚姻大事要他们才可决定,我们怎么去干涉,他无妻子,她无爱人,二个人也已达到结婚年令,他们不愿罢婚,又有什么办法﹗我的意见,还是你先回去做做你的内妹的工作,看他有无放弃之心。如果她的心意坚决,可到我们怎么去阻止,难道你也不懂这政策吗,破坏婚姻,是要有罪吗?”赖正平心静的说,“你看这意见可行否﹗”

“这… …、也是、我也一时太气了,还叫我妻子向她讲讲,看怎么样。但你也要做许若怀的工作,不要搞军婚,不要搞学生做老婆。”郑维也无可奈何的说,“那我先回去好了。”

郑维说着便起来,不讲什么话地回去了。

王云秀哭着向王云美说:“你怎么不争气,辱了人,你不怕丑的,可叫人先吃了你,才讲结婚。为什么不先商量一下?我们供养你长大的,也该告诉一声吗?这么大的终身之事,也可胡来的吗,你叫你姐夫对人怎么说话的。”

王云美也哭着,低着头说:“也并非我的本意要嫁他,因为米已煮成饭了,也只好如此了。”

“你怎么会给他缠上了,我看你原很清高,一般人也不会在你眼里活动,怎么会嫁了他。”王云秀还是很伤心的说,“我劝你死了这心好吗?”

“现在已来不及了,我已决定了,怎么也不可挽救。也怪我一时的昏了,任由他摆布,现在身不由已的,我也很痛心,真叫进退两难。”王云美很细声的说:“我是少年人,一切无知,他有心要我,不断叫我前去他房间。他又常常和我一起谈心,我也神昏意乱,给他一要求,无可说的,他半强着我,将就了他,也就犯了这事,这是我的命运,书运已中止了,多疼人。”

“我的意见是括了胎儿,和他断绝关系,你姐夫全不要这椿亲事,就看在我们面子,依了吧﹗”王云秀说,“你姐夫也回来了,你再想一想吧,我出去看怎么样,说完便出了房门。

“有进展吗﹗“郑维放下外衣,小声的说。

“看来这妹子脾气硬,不太愿意脱离那关系,她也是被强迫的,真可恨啊﹗”王云秀坐下说。

“讲实话,也是多接触,有了些情感,半推半就,二厢情愿就是了,由她怎么昏了,关她几天看怎么样,看能否使她冷心。”郑维说。

“只有这样办了。”王云秀没有奈何的说。“只疼着她无再上进的机会了。”

学校的办公室里。已是十一点正了,还见灯火不熄,校长正和许若怀二下将军的说:“你怎么会搞得这么不守本份,和学生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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