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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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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朱平,望望小孩子,又说:“他们幸福多了,到十年以后,我们国家又要发展得多了。刘主席有能力,有信心,才几年已扭转了我国的危难,按此步子下去,岂不上更上几层楼吗﹗”

“如无干扰,确实是可以的。社会主义是光明的,但要有一个适当的社会条件,并非无条件的,中国有几千年的封建历史,近百年来又受帝国主义欺凌侮辱,有不少谋利观 ,就是一个私字观念。私字成了生产的中心力量,不讲这个客观,在没有树立稳固的公字中心前,怎可一下推倒私字呢﹗”朱平吃饱了,放下碗说,

“请尊夫人去洗澡吧﹗”陈章乐趣的说。

“好吧﹗今晚还要开支部会呢﹗我是一名支委,可也不可缺席。”朱平说完便去冲凉了。

“我今晚却有做保父了,带孩子是我的份儿。”

二个人大笑着,浸在幸福的夫妻乐池。

第十回

第十回

陈森被讯因何事

朱平不解爱谁人。

评古说今是非多,且把是非靠一边。

莫牵连。古时可以避尘世,桃花源里自耕田。如今迎风破浪须斗争,越是艰苦越向前。

上回说到陈森和彭进正说古评今之时,有一位穿着大衣,身材魁梧,声音洪亮的人进来说;“你们在说古今长短,评古讽今,该得何罪?”

陈森望见此人高兴地连忙起来,叫着进来,再重整茶具,再冲了一壶热茶,捧上一杯道;

“兄弟今日从何而来,为何如此高兴?”

“我刚从香港回来,因此时听说家乡大变,人们都有回家看望之心,叶落归根。旧早皆因负债,在家乡不得安宁,方去远走高飞,过安南,走暹罗,多少人过七洲洋,一连哭了几天,过去有句话,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朝难,真一点不错,”这个人坐下来,谈笑风生地说。

你道这个人叫什名谁,他是陈森的远房兄弟,叫陈济生,以前和陈森从小在一块儿相依为生,他只因癸未年借了地主的钱,几年间利上滚利,使他无法还他,有一天财主来到他家要债,他没有款还他,被他抢白了一顿,财主限他三天交出。他觉得这里生活已是无法维持,因此连夜打了包袱逃跑了。他在香港和资本家打工,已娶有妻,生了二子一女,生活还好,现在回来看看,也无带家小回来。百闻不如一见,才可定夺。

“你是昨天回来的吗?”彭进也忙让坐说,

“是啊,我也不想回来,那边已立有家,只是听说财主打倒了,看看光景如何?”陈济生说。

“这边看来就是有田者耕田,无田者可以做小生意,当搬运工人。听说有一些分工,当职员,干部就可以从农民中出去,当兵也可以。看样子大生意是不能做的,目前市场只容许些小生意铺子。”陈森 不很清楚地只评说一些。因为据当时分田时说,想做生意的,当工人的,也不要在家分田。

“是啊,外边就自由,你今日做这生意可以,明天可做别样。”陈济生说。

“我也说职业不自由,会带来很多苦处,比如一个人有时需要做这类维持生活,有时说做那样维持生活。好像我有一个舅父,原来教书,一辈子教书。现在说他伪党员,有参加三青骨干,现在回来家里,分了田他不会耕,只得去贩卖糖仔生意,做了几天,卖不到什么钱,划不来,以后又去卖米板子,又说这是统购统销的米类,不能做米制品卖。他又只得去卖小菜为生,看他没十几天改了几行,也得不到着落,如果只说允许做一项,不能改变,就会使他饿死,好要他的化学很熟,近日中学请他去当教师,但从这段工作的时间,如果他不改行做儿项职业,怎也活不到现在给你请回去。因而过以限制,也不会很好,有时是国家重要人材,也会受一点难。多少才子佳人,转了几个湾,才熬到功名,并非简单,安邦定国的韩信也有漂母乞食的日子,谁可箕定自己有什么风波没有,社会如海,人生如舟,水不定形,船不定桨。”陈森说。

“有些人想回来安居乐业,我看就要看十年以后,才知可否回来。”陈济生说,“你们看如何﹗”

“我们不知情况,按现在看国家就大兴,照这样的改策不变也会大好。不知道会改否,从解放几年来看,也有一些变化,那些想到解放了会享福的老干部,也有一些已开除回家吃老米了。他们的日子能和我们一样还好,还要差不定,他是有罪带回来的,还要防着他。”彭进说。

“这些不要说吧,今晚到我家坐坐吧,我有些事要回去,你们坐。”彭进说完告辞而去。

“言归正传吧,我想回来给我儿子找个老婆带到香港,你看可否找到。”陈济生说。

“现在香港客要找老婆容易,但要带走就不容易 ,现在人们皆是不思走。除非逃亡地主,还在想跑,他们怕以后还有日子使他们难过,他们有提心吊胆的思想。”陈森说。

“也不见得,一个人就要有自由,自由就是最崇高,为什么不想呢,香港繁华世界,谁不向往。”陈济生说。

“那也是不一定,有人说外边是猪狗地主,五伦不分,没有忠孝,仁义,只以取财为上。”陈森说。

“谁这样说,外边传说共产党先放糖后放姜,以后会一步一步加紧,把你们搞得不安宁,他们总要讲斗争,不证明父子兄弟,以后要搞共产,人人没有家,成为有国无家。”陈济生抽着烟,低声俯首地说。

“我才不相信,国民党时,地主迫债,土匪打抢,年年讲征兵,讲劳役。解放后,一切平静,为什么有这些事呢?就是搞共产,只要有吃有穿,共也罢,反正我们有吃有穿过一生就算了。”陈森很不以为意地说。

“会有吃有穿吗?一个共产就会使你倾家荡产,人平不力,水平不流,没有贫富贵贱,不久也会贪困。一个人没有特殊的享受,就不会有特殊的贡献,过去的人有了特殊的贡献,没有特殊的享受,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搞特殊贡献,这样科学不发达。耕地的人得不到增产的享受,就不再搞增产,长特下去,就会变得大家懒了起来,你说社会发达吗?一个财主组织一部分人去劳动,用各种办法去管理,就创造出财富。这些财富看起来是某某字号的,但总的也是国家的民生使用。互相创造,互相挤。有倒了的,也有起了的,但三国归为司马懿,那些人力物力,学习到的的勤劳,智慧,也一样还在。国家会逐渐富强。“陈济生据理相对,毫无畏惧地乱说着。

“不要提吗﹗这些话与这里政府不合,现在我们这里,一是防止特务破坏,二是怕地主报复,三是准备抵国民党反攻。我们古井也要上锁,水缸要养鱼,说怕敌人放毒,有可疑人要询问,地主出门要报告。“陈森听到说了这些话,心中不安地说。

“谁要在井里放毒,这也都是多怕了的,米行也不要卖米了,怕人放毒。其实人是有良心的,随便毒人有何意思,只是仇人相会,才有杀机,也有看得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地主没了财产,他想到子孙不肖,也不卖给光了,一场官司也不清光了?赌博吹鸦片烟也不会败了不成,有何痛心呢?那罪大恶极的又杀了,小地主又何会产生深仇大恨呢?”陈济生把肚里的话也都说出来了。

“地主子孙不会藏血衣报复吗?”陈森很不服气地说,还把手里的帕子一抓,表示不可放松。

“自然也有想不通的复仇者,但这也不多,国家是一个正义的,多少人大义灭亲的。难道前朝接后朝林把官儿通通杀掉吗?岂不是留任者,一样可以忠以新的政府吗?”陈济生也很认真地说。

李氏把晚餐整好了,配了洒,请陈济生吃饭。便说;“叔叔,不要多言了,国家的事也讲不完的,过去有句话,也事明如镜,前途暗似漆,祸到临头也不知,有何可争的,快来吃饭吧﹗”

“好、好、闲言少说,就来吃了吧﹗”陈森说着共同到席上坐下,“没有菜色,清洒也饮二杯。”

“洒逢知已饮,千盅不醉。”陈济生笑着了入了座,“不过你也不一定是知已,是亲人。”

“是有距离,讲实话,人们都想从国外回来,你们想从这里找人走,看来你有距离。”陈森在他的杯上斟上一满杯,用筷子夹了一块甜酸咸肉给他。“讲还讲,吃还吃,也可是碰上的。”

“不用客气,我自已会来。”陈济生说,

“我会叫你明白的,莫说其它,这里就不可竞争,平平地生活,这里会使人忘记发财,只是按增广所说,日求三餐,夜求一宿,其它不会有所求。大厦千间,夜眠八尺。但资本主义就要搞千间大厦,通霄不眠,还要想发大点财,精打细算,也是为了发财。”陈济生笑着摇头,自信,只知当别人愚了心似的。

一个是跑了大地方的人,说话自然不会像一个刚刚翻了身的人的心一样,这里一个很难谈得拢的问题,然而这种谈话若是传了出去,他们会得到什么结果呢?就在这一天夜里,有人报告了陈济生回来有了很不正常的行动,这不会令人疑问吗?他的行动已有了人监视。

一天陈济生刚刚上了汽车,要到惠阳落香港时,被车上的便衣民警,用逮捕证抓了下来,这使他也很愕然。这并不是心中有数的事,为什么要抓他,他犯了什么罪,人们也不知道。人也很乖,并不把车上的事传了出去,总怕如此不知不觉在车站登记了你买车票日期,随车上去抓你。这不是在电影里看到的事吗?不、不、也不是什么离奇的事,这是给敌人一种历害看看,敌人是逃不出人民的手掌,一切敌人也要落网的。

陈济生来到了监狱,看到这里是很污染,房内的犯人几天并没有洗澡,发出臭味,门外喝吆的声音,阵阵迫耳,自已就像在十八层的地狱。任何党的监狱也是没有自由的,人们会认不有什么时候的监狱自由,都是一种错觉。虽说没有什么刑具,但手铐脚镣也不会少了你的。虽没有规定可以骂犯人,但他要踢你一、二脚,骂骂你,你又有什么说的,可告谁人﹗他忍气吞声地想;“我回来没有做什么事情,又不是什么特务,为什么要抓我呢?难道我有讲了不合的话吗?讲话嘛,各有各的地道,谁的风俗,评古论今也不行吗?向总统示威呢﹗讲一讲不行,举手呼打倒呢﹗我真不了解,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地步,早听我的妻子说,不要回来就好,今生今世还能再出港吗?海关关了,一切也都是幻灭了。”

陈森也被传讯了,他被传到公安局的一间房间,公安局长亲切问道;“你是贫农,立场在站在人民这边,亲不亲故乡人要打破,阶级的友爱才是真正长久的,不要被利诱了,你想一想,你近来有没有和什么人打交道?”

“我、没有什么交道﹗”陈森很诧异吃惊地说。

“没有,要打消顾虑,和敌人划清界线。”公安局长笑着很客气和蔼地说。

“界线我怎么不分明?就是土改根子,没有共产党,毛主席的领导,我就不会有今天的好日子。”陈森还摸不着头脑地说。心中也在冥思苦想的。

“是啊﹗我们共产党相信你,你是好人,不要被敌人收买了,自已纳入别人的圈套也不知,敌人是奸滑的,你活不觉会被人利用,这不是你自愿的,认识问题要有一个过程。”公安局长说着拿了一支香澡帮他点着了火,停顿了一会行说。

“那你是说我和那个堂弟有来往吗?”陈森忽然有了觉悟,探着问。

“是啊﹗你沾了些边,那就要认真谈细点吧﹗”公安局长高兴地启发着说。

“什么谈细点,亲戚的来往,也会有错悟吗?”陈森很不理解地说。

“亲戚是外表的现象,他是敌人利用的晃子,里面也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吧﹗”公安局长说。

“别人我不知,我和他谈的除了一些对现实不合的话外,并无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阴暗秘密的事。”他也似有点火了,但不好发作,按着性子强笑着说。

“对现实不满,这就是社会的基础,敌人就利用新建立的政权不久,钻空子来搞,想颠复无产阶级专政,这你不能不警惕,他们随时也梦想夺回他们失去的天堂。”公安局长很细经地分析着道。

“你不要罗嗦,他已经往香港去了。有什么事可找他。难道他犯了什么事,要找我不成。”陈森火起了,无中生有的事,使他不知发生了什么样事。

“他虽跑了,但是跑不出人民的天罗地网,请你放弃幻想,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能执迷不悟﹗”公安局长贯彻政策耐心地说,双眼直看着他,看他有什么反应。

“局长,我也不知你姓什么,总是你所问我确实是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陈森按着性子说。

“好,我姓钟,你可以经常来找我,想通了就来找我交待,你先回去吧﹗”钟局长说。用手示意,起身送客。

陈森说;“你们查到什么,可来找我,我等着。”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

陈济生第一次坐到牢房。那木栅竖着的老式牢房阴沉可怕,一片黑压压,湿气熏人,那蚊虫的家乡,跳虱的安乐窝。使人臭味难闻。本来牢房也有卫生制度,但即因人来人往,犯人比较多,就是像旅店这样勤打扫,也难免会肮脏。只因这是知谁人住多久,过一日且一日,木虱的血迹到处点点斑斑,染在墙上,况且进来的人只思个人何日可出,并不知那里污染。中医有句话,思伤脾,忧伤肺,天天坐着躺着,这个肚子最会饿,比干着,自由的人就会饿得多。那张口,天天想吃,吃饱了还想吃,这里的人,吃一顿,算一顿,所谓生死未定,处理也不知如何,故人说;像监鬼一样饥饿比喻会食的人。你想政府虽有规定,每人每天可吃司码称四小两米,油一点没有。早上吃些干鱼类,下午吃斋菜,中午没有点心,有时还会受到克扣,实吃七两半,你也不能找谁去。这个香港佬,以前只怕吃油腻,又怕高蛋白,天天只愁吃不下饭,担忧自已脂肪太多,肥了身体。现在却是粗中有细,点滴归仓,那怕碗中还有万分之一的油点儿,也要用大半碗水冲出来喝了下去,那怕多小便几次,也觉得值得。粗的物质里也有优质的蛋白,一点物质就也有一点热能,绝不可浪费。他坐在这牢里,心里就只在想;

“我是犯了什么罪,我是香港回来,就是坏人吗?香港也有好人啊﹗他们不讲政治,什么党都有可以,我总之倒霉,不要回来就着的。原来我不相信回来有什么事,还有很多人要回来,都希望我先回来看看。不怪说,欲置罪与人,何患无词,来一个敌嫌,拘留审查,你又有什么办法,天心可知,我是明如昭雪的。”

“陈济生在吗?”一个警察说,并用锁匙开门,

“在。”陈济生立即站起来知道有事了。

“出去,传讯。”“警察招呼叫他出来。

“嗯。“他带着脚镣手铐,慢慢跟着出来。

审讯室用篮布布置,灯光雪白,黑夜里自已看不到上面是什么人,只听到向;“你是陈济生吗?”

“是”陈济生满不在乎地说。

“坐下吧﹗”陈济生听到好像是另一个人说。

“嗯”他坐在一张单椅上,面向火光。

“党的政策你知道吗?”上面有人说。

“不冤枉好人。”陈济生说。

“对,但也不会放走坏人。”另一个女人音说。

“好人和坏人不知有什么标准,我长年在外,不知家乡的敌人,我方如何分法。”陈济生有点怒气说。

“当然各有不同标准,你也不会不知道,不过共产党相信大多数人民是好人,包括敌人的堡垒中,有很多可以争取的人,你可也不做这种人吗?一个人犯了错误不要紧,只要低头认罪。”原来那个男人说。

“什么叫低头认罪?没有罪也要低头吗?”陈济生按着心中之火说。

“没有罪也不会抓你来,难道我们会随便在街上抓一个无辜没罪的人吗?”那个女人声音说。

“我看我就是无罪被抓的人,”陈济生说。

“没有罪?不要假装镇静。还是老实交待吧﹗”原来那个男声音说。

“为人不作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我有什么可交待。我在香港是良民百姓,安分守纪,自然那里做的公平买卖,你们这里也是犯法的,起码是财主,或者投机,或者无牌商贩,或叫囤积居奇,或叫炒买炒卖,都是你们列为犯法的。但我在那里也并不是犯法。”回来也没有做,你说我犯了什么法,陈济生按不住心头火没好气的说。

“你做你们的买卖,我们欢迎,探亲,观光,我们也欢迎。但根据我们线索,你和香港蒋匪帮特务组织挂勾搭线,回来活动,组织成员,这些我们已有大量事实,连你们亲人也纷纷拮发,义愤填膺。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立功受奖,你为何不向人民靠拢,回头是岸,重新做人。只要你交待,就会受到人民的宽待处理,会有工作安排,是要你的心,你的思想,不是要你的命﹗”

“同志,这里我不知道的事,不要白冤枉了好人﹗”陈济生无可奈何的恳求地说。

“什么样同志,谁是你们的同志,还没有共同语言呢﹗… …。”一个女人音的说。

“那就先生,… …。”他非常尴尬地说。

“现在初堂审问,也是和你贯彻一下政策,你再回去考虑,人民随时等待你的觉悟,我们也相信你会觉悟的。”那个男声音的说。

他又被送回监狱,还是和以前一样胡思乱想,我如果有翼飞出这牢笼,永远也不回头见。这样的不白之冤也会在自已身上发生,怎么能令自已容忍,不忍,又有什么办法?死了又不值,还不是乖乖地等待那光明的日子到来。

那光明的日子果然到来了。经过半年审查找不到陈济生有什么特务的线索,今天就要释放他,这是省专批示,罪证不实,释放可按其本人要求出港或留在家乡,职业亦有着落。

“今天要放你出去了,有什么意见。”公安人员说。

“没有,感谢党的恩情。”陈济生虽有满肚子情绪,不能表达,不能发作。

“就要这样,共产党做事是光明磊落的,有反必肃,有错必纠。查清你,更好了,对你的审查,是对你负责,也是符合党的政策的。”公安人员说。

“还是应该的。”陈济生自已好笑地说。心想;“党的政策英明,但你们这些不讲究党的政策,难道还要把责任往党的身上推吗﹗党是教育你们这样做吗?你们的水平,何关党的责任。”

“按照上级的指示精神,你原留下来可以安排工作,有生活出路,家中人也可回来就业。如果要出港,可发通行证。”这个公安人员壮严地说。

“我希望出港﹗”陈济生怕说错了话。

“可以,不过,对这种拘留应正确对待。如果在资本主义国家,像这种情况,你会要使很多钱才能释放。所谓风吹进去,牛拖不出。我们不但不要你使钱,还要发生活费和路费,能给你回港方便﹗”另一个公安人员说。

“党的政策确实英明。”这是他心底里的话。

陈济生回到家里,先到陈森家里,陈森吓了一跳,见到这个白人儿,很吃惊地问;

“你没有过港吗?出了什么事﹗”

“没有过港,被从车上抓回来的。”陈济生很悲观地说。

“我现在才明白,我也被问了几回,不过没有对我怎么,很讲道理。”陈森说。

“我还可以过港,这是一种教训,但人生来说,也并不相干。”陈济生有口也难言。

“这可也要感谢党的英明政策,不要看到一些错事就认为了不起,做错事愿改就好了,”陈森希望少些怨气安慰地说。

陈济生不久已到了香港,此事并没有怎么说。后来他也觉悟 ,明白了自已是被人诬告,有些牵连,他才真正知道自已若不是在共产党的政策权下,不知要使多少钱才会出来。这是后话,问题能了解底细,才会真心感谢。在此不提。

陈森送走了陈济生,回到家里,又看到从小在一起放牛,后来失踪的赖云昌。

“我找了你一回,不知这么凑巧的在这里碰见。”赖云昌来到厅里坐下,把香烟奉上,边点着火说。

“也不想到,你还在人世,我已经不打识你还在人世的计划,最少也不知过什么蕃去了,不衣锦还乡,也要发多少财啊﹗”陈森点着了烟,谈笑风生乐趣地说。

“不要去说了,从小我们同受地主压迫,有一天自觉吃熬不过气儿,想去过蕃的,不想去到惠州赤山以下的山上住夜,遇见了红军,被介绍红军的游击队里做交通员。由党出钱也到过香港,那里也不是好生活,做买卖就要碰运,自已没有本,没有文化,发财没有什么可靠。当红军,干革命也可谋条出路,1945年后,红军威信高了,我想也有划,只过了几个月,我又有了新的进步,受到党的重视,还被介绍入了党,派回平山等地活动。经过不少战斗,受到严重考验,还做了大队长的职务,也真是捞到点官味,土改后又被派去当区长。讲也不怕,接受些利诱,受到拮发,被斗了十多场,有绑、有打、有吊。贪污的事也不能做一点,有了一点可以开刀。你说一百,他说一千,你说一千,他说一万。在运动时,不能有个止境,胆小的,会被吓神经了。运动后落实,我看也不大相干做工作,回家也安乐,打个报告回老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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