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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毒枭自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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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安丽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我对安丽那个瞬间生发的爱恋竟然跑得无影无踪了。
人对人的爱,有时只能生在想象里。想象里的那个人,站在一片美的光晕里,而当她真的站在你面前的时候,美的光晕便消失了,你会觉得她是如此的平凡和平庸,她没有什么可升华的。
我对安丽,注定就是面对面永远无法爱起来的人。
安丽这样的女子,可以丢得开一切的不快和烦恼,就是碰上多伤心的事,她也决不会像有些女人那样寻死觅活。她有自我解脱自我调控的本领,从这一点上看,安丽真是一个不寻常的女子,有点像男人,拿得起放得下。
当我们面对面的时候,安丽的眼眸中尽显平静和平常。那是早已把我丢开的平静和平常,甚至你能感觉到她还带着几许的冷漠和孤傲。安丽的目光掠过我的时候,我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男人,即使他们多么地不珍视与他曾经有过缘分的女人,可是,他仍愿那个女人能够对自己有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恋。被女人丢开了,就仿佛一下子丧失了自尊。而事实上,倘若安丽是一副伤痛欲绝的表情,我可能在洋洋自得里,仍不会把安丽当一回事。
我说,安丽,你还好吧?
安丽说,好,当然好啊,今天活着,不想明天的事儿,无所谓什么好不好。你来,不是只来问问我好不好吧?你是有什么事吧?
我说,我没什么事,我只是来看看你。
安丽说,免了吧,专门来看我,我可消受不起!
她这么一说,我觉得她的心里还没有完全地丢下我。安丽的话里,还是带着一些气儿的。
我原本想把20万直接交给安丽,现在看来,我这么做了,她不但不会要,还会跟我翻脸的。
我说,安丽,你这样说,我很难过,〃奇〃书〃网…Q'i's'u'u'。'C'o'm〃我们为什么不能成为一生的好朋友呢?
安丽望着远处,空空茫茫地说,我早就没有一生了,我的一生早就结束了。我今天活一天,就是赚一天。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不需要。你走吧,以后,也别再来看我……
安丽转身就回去了。
我无奈地目送着安丽远去。
人对人,是不可以生情的。情和恨,是一枚硬币的两面,稍有不慎,情就被翻成了恨!
回到M 国,我分两次把钱汇给了安丽,同时还给她写了一封信。我在信上说:安丽,我也一直有一个心愿,想在你的旅馆对面开一家小餐馆。你就用这笔钱,代我开一家小餐馆吧。如果有一天,我在这里混不下去了,我还有一个退身之地……
我从瑞丽回来后,莫明地陷进空前的痛楚里。我不明白为什么安丽爱我而我不能够爱安丽。我在文妮走后的这几年里,从未想过再找女人,我也一直没近女色。就在从瑞丽回来的那个夜晚,我竟然跑马了,我身上的某种情欲仿佛像冰河解冻,一夜之间复苏了。我想女人,可是我不再想陷进跟女人情爱的纠缠里。无论是女人爱你,还是你爱女人,都是天底下最麻烦的一件事,我想以最简便的方式解决自己的问题。
M 国许多宾馆到处散发的名片上写着:美女相伴,香女多情,处女开苞,全套服务……这些名片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我从没有用正眼看过那些名片,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堕落到有一天寻花问柳……
我一直以为在性、情方面,我是一个谨守传统道德的男人,当那天夜里阿军给我领来了一个肌肤如玉的湘妹子时,我想,我骨子里所有的传统、道德全都像是泥做的,它们在湘妹子虚假的柔情里顷刻间土崩瓦解了……
我不问她年龄,不问她名字,我也并不看她的美丽,因为这样一个女孩儿的美丽在我的眼里一钱不值。我在进入她的那一刻,我很罪恶地闭上眼睛,想象她就是文妮……
然而,我找不到跟文妮做爱时的激情。我异常冷静,我的动作就像是一架机器,一切都是机械的运动……
此后,我沉陷在如此的夜晚里。我空虚,我寂寞。而每一次做完,却是更深的空虚和寂寞围困着我。
就像山里挖来的药料,最初将它们浸泡在药酒里,它们一味地将自己的身体浮离于其上,以保持自己原初的一份清洁。久而久之,它们就被浓烈的酒侵蚀了,然后很沉地消融,很深地陷落,直至它们充满了比酒还要浓烈的性味……我就像山里挖来的那些药料,最终我忘记了我的本色,我放任自流。我甚至在每一次的纵欲之后,都可以胡乱躺在任何一个女人的肉体旁酣然入睡……
而每一次醒来之后,我又更深地陷在颓然和沮丧里,无力自拔……
两个月之后的一天,洪宝到M 国来玩,顺道看看我。没人的时候,他跟我悄声说,还有两吨“豆子”,是新疆产的,要不要?
我说,让我考虑考虑,你等我回话吧!
我找到启子,跟他说还有两吨“豆子”,你做不做?
启子说,我最近资金紧,我给你介绍一个叫岩四的吧。他是山龙族的山头武装团长,他新近开了一个冰毒加工厂。
这一次,洪宝以280 万元一吨的价格卖给了我。我先汇给他一笔200 万,又汇给他一笔50万,仍让阿军带了一个小弟前去四川,住在事先说好的一个旅馆里,洪宝派人去找他们。他们碰面后,阿军讲最好是以鸡饲料的名义运。
他们把“豆子”的原包装扒掉,换成鸡饲料的包装,同时买了7 吨鸡饲料,还是直接拉到双田,从早塘河方向偷运到M 国……
我是以450 万一吨卖给岩四的,两吨卖得900 万元。仍是在货到一个星期后,我又把剩余的钱打到了洪宝的账户上。
我还是按道上的规矩给老陈分利润。可是,给老陈打手机,老陈的手机停机。我只好等着他来找我了。
过了一个月,老陈终于露头了。
我问他,怎么有三个多月不见你人?电话也打不通?
老陈说,别提了,我去香港,带了两只劳力士手表,被海关扣了不说,人也被关起来了。
我说,好么,你跑到里边享清福去了,我可是又给咱们赚了一笔。
老陈说,咱能不去那里边最好不去。这次我不拿钱,都做本钱放你这儿吧!林生啊,我看人从不会看错的,你这个人够朋友,讲信义,这样的人是能做成大事的!
我说,你别吹捧得叫人肉麻好不好!
此后,我一直跟岩四做生意。
第二部分第13节岩四被杀岩四这个人是M 国土生土长的,人长得黑瘦黑瘦,平日里话不多,也不善交朋友,是心里很会算计的那种人,但待人还算诚厚,有点小奸诈,但不坑人害人。
有一次,他跟我说,林生,如果你能找到更多的货源,咱们可以换一种合作方式,那样,你我,我们大家会赚得更多……
那时,我正不得不重新开辟新的“豆子”市场。因为听阿军说,洪宝被四川的公安抓了。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多少闪过一丝恐惧。我想,我以后尽量不要跟不知底细的人直接联系,倘若洪宝被抓住后供出我,那么我就被中国警方记录在案了。而且从杨根茂的事件上,我也总结出一条经验,干了这一行,就千万不要轻易踏上中国的土地,相对于中国,M 国还是安全多了。
我时常去看岳父岳母,因为他们膝下无儿无女了,我算是他们的半个儿子吧。
岳父60岁寿辰的时候,我这半个儿子就如他们的犬子一般忙前跑后。那时候,因为做了两次“豆子”生意赚了一些钱,我终于可以拿自己赚的钱孝敬一下老人了,我心里很骄傲。岳父在当地算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各方来祝寿的人络绎不绝,岳父一一介绍给我认识,就好像是一种盛大的交接仪式。他不断地跟那些人说,我老了,以后就把林生托付给你们大伙了,你们照顾他就是照顾我了……
于是,每个人郑重而又热情地跟我握手寒暄。只有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一直冷眼看我。我注意到他看我,那场景使我想起当年那位政要过生日时,我坐在角落里的样子。我们两个人如出一辙。只是这样的一个聚会里,再也没有了文妮……
可是我当时没有想到,在洪宝被抓了之后,这个人,就是给我送来大笔生意的人。
我忙里抽暇走过去招呼他。他端着杯子笑了。
我说,人太多,多有怠慢,请多原谅。
他说,我正在心里数数呢。我想,如果我数三下,你走过来,这个生意就跟你做。
我说,我们还不认识,怎么就知道可以一起做生意呢?
他又笑了。他说,你知道吸毒的人是怎么找到吸毒的人吗?
我摇摇头不作答。
他仍笑着说,他们有比狗还要灵敏的嗅觉,他们彼此哪怕从来没见过面,即使根本就不在一个城市,他们也可以在万千的人群里一眼就找到他们的同类。
我心里一惊。可是,我还是有点不信,就说,那你猜猜我现在最想做什么生意?
他站起身,在我的耳旁说,我那里有印度产的“豆子”,你要不要?
我想,他真是我在人群里见到的一种神奇。我说,今天能够认识你,真是我三生有幸!我怎么称呼你?
他说,你就叫我“龙眼”好了,我没有别的名字,人家一直就叫我“龙眼”。
龙眼居无定所,有时在泰国,有时在新加坡,有时在M 国。我向他买了400公斤的“豆子”,印度产的,价位是800 万元一吨。400 公斤花了320 万元。我们在片城成交。
我把“豆子”交给了岩四。
这一次,我跟岩四按新的方式合作。我们商量好,加工和销售都由岩四负责,除去我的本钱和岩四要的每吨加工费50万元,加工出的“玻璃”(冰毒)按每公斤3。5 万元卖出。这样,岩四用我给他的“豆子”加工出300 公斤“玻璃”,岩四拿了700 万元人民币给我。岩四赚多少我没过问。除去本钱,我赚了380 万元。
我拿出150 万元给老陈,告诉他这只是这一次的利润。
老陈兴高采烈地说,原来做加工更赚钱嘛。如需多投,你言声。
我说,你也不要多投,咱们刚开始做,投多了,没看准,一下全栽进去了不划算,还是稳着做吧。不过,趁现在加工“玻璃”这么赚钱,咱们再做一笔,你看行不?
老陈说,你说吧,投多少你定。
我说,那你就还投150 万吧。
老陈说,行,我知道你不会蒙我。
这一年的5 月,我又从龙眼那儿买了500 公斤的“豆子”,也是印度产的。这一次龙眼按700 万元一吨的价卖给我,我出了350 万元,其中有老陈的150 万元。我拿到“豆子”以后,还是在片城,把500 公斤“豆子”交给了岩四。
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加工出来400 公斤“玻璃”。但岩四讲销路不好。
拖了好几个月,岩四才找到我,跟我说,有一个人要买断,但坚持每公斤2万元。我同意了。很快,岩四连本带利算给我650 万元。
我不好深究岩四赚了多少钱,但我有一种感觉,道上的事,尤其利益相关的时候,每个人开始也许都能做到善良,但慢慢的,人的自私本性会把最初的善良一点一点地压榨光了。像岩四,假如他这次诈了我,为了自己多赚点钱,同时他在多赚的时候,还没忘记让我多多少少也赚一点,这就算有良心了。而人性里没有自私,才是最不正常的。
以后经历的事情多了,我慢慢地体会到人心的险恶,回头再看岩四诈我,就是小事一桩了……
除去350 万元的本钱,赚得300 万元。我跟老陈讲,这次生意没赚多少钱。我拿了280 万元给他,除去150 万的本钱,他赚了130 万元。
老陈跟我说他要回广东了,我说,那就把你的本利清算一下,你全拿走吧,等以后有生意再说。
老陈说,以后广东那边有用得着的,只管说话。
我开玩笑似地说,那是那是,等咱们的事业发展到那边,就全看你的作为了。
老陈走了不到一个月,岩四又来找我,说大其力那边“玻璃”的价钱又起来了,好销了,再做一次吧!
我找到龙眼,他从印度边界拉来700 公斤“豆子”,谈好价格是520 万元一吨,共是364 万元。
我打电话给老陈,问他做不做。
有生意当然做!老陈说,我出150 万元,你派人拿钱。
我派阿军的小弟三高到广州,住在广州一家酒店。老陈派人把钱分两次送去。三高一共去了四天,回来临上飞机前还打回电话,说他就要回来了。可是,此后就再也没有三高的消息了。
我派阿军还有手下的人四处打探,仍然没有三高的消息。三高就这样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是死是活。
因为钱是在我的小弟手里飞的,这150 万元我必须得背。
这是我第一次背运。
接下来,我就去片城买了700 公斤“豆子”,交给岩四,他拿去加工“玻璃”。这一次,因为边境打仗,岩四说工厂不敢开工了,暂时放一放吧。
我打电话告诉老陈说,现在底下情况紧,下面打仗,没有办法加工。
老陈说,没关系。不过林生啊,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我拉了一炕屎,查《梦的解析》,拉一炕屎本来是发大财的预兆,可是,我又把那些屎全扔到大水里去了,那些屎全让大水冲跑了……
老陈一说到大水,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老陈还在那头自顾自地说,我总觉得这次生意要泡汤,林生啊,如果那啥……我要替你背一些……老陈的梦带给我不祥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
那一天,我去看望那位政要,正跟他说话的是一个秃顶男人,40多岁的样子,政要给我介绍说那人叫洪顺发,某军财政部长。
洪顺发大名鼎鼎,他跟韩朝、魏老万,还有尚志,一直以来被道上的人誉为“四大天王”。听道上的人说,洪顺发总是能利用各种可能的办法,将毒品走私进MG地区,然后,强迫一些年青人吞下用避孕套包装好的毒品,身着MG保卫军的制服,冒充保卫军人员躲过检查,将毒品走私到其它地区。但此人神出鬼没,我没想到能在政要的家里见到他。
他冲我点了点头,又用目光询问政要似的,不再开口说话。
政要说,林生不是外人,你尽管说吧。
他点点头,不再忌讳我在场。他说,都在传言岩四在兵变的时候被人杀掉了,但是没有人出来认账,可到现在也没有岩四的消息……
突然间听见岩四被杀,我一时心惊肉跳。
第二部分第14节干吗要去举报呢他接着说,可是,有人听他老婆说他没有死,是真是假不知道啊……
政要虚眯起眼睛,看茶雾自杯沿飘上来,茶雾便在他的眼睫和眉毛处形成冷凝的水气……
我越来越感觉到被一种湿冷包裹。
透过那层湿冷,我似乎知晓了政要跟岩四、跟洪顺发他们之间是怎样的一种关系了。我恍然明白,他一定早已了解我所做的一切,或许就跟了解洪顺发和岩四他们一样。倘若没有他的默许,在这弹丸之地,哪有我插手其中的份呢?我不知道我的岳父跟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有某种默契,那么我一直就是被罩在其中了?
虽然有兵变,虽然有岩四被杀的传言笼罩,而毒品的交易却比以往显得更为活跃。洪顺发他们拼货的时候,也常常问我是否一块做。“四大天王”虽然都各自独立称大,但大宗生意又喜欢一起合着拼活儿。这样做不单单是因为资金的考虑,资金对于他们一向是不成问题的,他们每个人的身家都是好几个亿了。我后来理解,其实每个人在单独行事的时候,还是有一些孤独和恐惧的,合在一起,彼此可以壮胆儿,更重要的是风险共担。这样的好处是事成了大家共同发财,不成,也不至于伤了哪一个人的元气。
我跟洪顺发说,我还不够有实力,先不拼活儿。
洪顺发说,没事的,如果你愿意加入,我可以先给你垫着……
魏老万好像对我这个新人也很感兴趣,几次三番地找到我,邀我跟他一块拼活儿。我考虑只贩30件,就答应了,且货是我找启子赊的,先不付钱。魏老万说他负责找运输的。据魏老万说,负责运输的是那边公安局一个警察的儿子,很安全。
不料,在云南交货的时候,公安接到举报,货和人都被扒掉了。不知为什么,运输的人没有交待魏老万,却交待说货是我林生的。
我当时一点也不知,我从此就在那边被挂上号了。
因为是赊的货,魏老万跟我各认一半。
把钱还给启子,我没有对这件事再多想。
过后不久,魏老万的小弟阿常找到我,跟我说,林大哥,你被魏老万给耍了。你知道是谁向那边公安举报的吗?是魏老万!
我不解地说,我们两个合着拼的活儿,他吃饱了没事儿,干吗要去举报呢?
阿常说,这你就不懂了,他邀你做这笔生意的同时,早就组织了180 件海洛因,让我替他运到老家玉溪,然后用货车运到普宁,卖给一个叫胖子的人。他举报30多件海洛因,实际上是为了掩护他的180 件海洛因。
我说,阿常,你是魏老万的小弟,为什么要把他的事告诉我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了我?说出来无妨!
阿常吞吐了半天,才实话告诉我。
他帮魏老万转运这180 件海洛因,说好报酬是50万,但魏老万最后只给了他10万元。他气不过,所以才把这件事的真相说了出来。
我念阿常让我知道了一件事情的真相,同时也初识了这条道上人的阴险不定,我付给了他10万元钱。[小说下载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我想,这10万元钱就算是学费也值得!何况阿常跟我说,以后有用到他的地方只管说话。
我找到洪顺发,本想把魏老万的事说给他听,好从他那儿讨一个公道。但我见到洪顺发以后,又打消了这念头。我怎么知道洪顺发一定就比魏老万公道呢?我怎么能相信洪顺发就不知情呢?如果那180 件里也有他的股呢?他们怎么拥有的上亿身家?我坚信在个人共同的利益面前,牺牲我这样一个新入道的没有什么大惊小怪,蛋糕就那么大,多一个人,就要在每个人平均的份额上瓜分一块出去。我除了在以后行事的时候要多长一个心眼,还能怎样呢?
为了生存下去,我必须要学会隐忍,学会装糊涂。
洪顺发身边有好几个贴身保镖,都在部队上服过役,个个身手不凡。他手下的小弟也像部队一样,一层受一层领导,上下不得越级,所以隔一层的小弟竟不知他们是给哪个老大服务的。这样,即使他的小弟出事,而身为老大的他也是安全的。而且洪顺发跟我说,想在这条道上把事做大,手下小弟切不敢启用吸毒的人,人一旦沾上毒,就全无德性了,吸毒的人可以出卖任何人,因为他连自己都可以出卖,还有什么不能出卖的呢?况且,在这条道上混的,也切记不敢沾毒,你沾毒就会被瞧不起,就没有人愿意跟你一道再做生意。因为你不但会把自己的身家败光,你同样也会把你身边朋友的身家败光……
跟洪顺发熟了,我才知道,他们的毒品都是通过政要手下的官员司三和侦探部长“瘦猴”帮忙,负责M 国境内的运输安全。M 国境内主要是通过公路运,每次运都要提前跟他们讲,他们会派兵押车。这些官员要从每件海洛因中收1000元钱,易制化学毒品是按桶收钱,以200 公斤一桶为标准,每桶5000元……
后来,我跟司三、“瘦猴”都成了很好的朋友。
但接连地失手,使我不得不停下来,好好理一理思路,再决定怎样继续行走。在那一个时期,我一直处在观望和等待之中,我甚至生出过就此罢手、从此做点正经生意的念头。从骨子里来讲,我是传统的中国地主阶级的思想,有了钱后最想做的事儿就是置房子买地。
在新开发区,我花了150 万买了两亩多地,盖起了两幢二层小楼,后面一排是伙房。盖房和打围墙花了80万……
房子弄好了,有了家,我就想把老母亲接到身边来。触发我尽快把母亲接出来的念头,还是因为阿军母亲的病逝……
我后来才知道,阿军早在半年前就得知母亲病危的消息了,可是,当时我正处在起步阶段,诸事都得依靠阿军,阿军不忍丢下我回老家照看母亲。有一天,阿军的一个小弟夜里听见他偷着哭,问又问不出来,才把阿军的情况告诉了我。
我被阿军待我的这一份真心和忠诚感动了,但我也狠狠地骂了阿军一顿。我说,阿军你没把我当成你的大哥,你若是真心把我当成你的大哥,你就应该把母亲的实情告诉我。你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尽孝道比世间的一切事儿都大。这一次的钱我们不赚,还有下一次赚钱的机会,可是,母亲没了就再也没有了,你现在就给我回去看母亲!
我给了阿军50万元,让他带回老家孝敬父母。
可是,阿军的母亲在阿军进家的前一刻,终于未能熬到见儿子一面而闭了眼。老人家一秒一秒地熬着,直到熬到灯干油尽了。
阿军回来跟我说,大哥,我带了那么多钱回去,可是母亲连看一眼都没有看到,我在坟头上给她当纸钱烧了一些。倘若她在冥界真能消受它们,我的心里也好受一些。
阿军又说,大哥,我的母亲已经没有了,我一直想挣到很多的钱让母亲不再受苦,现在她走了,我要钱还干什么?
阿军执意把剩下的钱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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