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寂寞鸽子-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时保姆拿食物出来喂孩子,二人的注意力转移,子贵认为应当由他们自己来,开明说:“过了两岁再讲,”保姆表示:“自己吃会一天一地,没有东西到肚。”

子贵看了看手上的钻表,“我要走了。”

开明送她到门口。

回来把佣人与保姆都叫来吩咐:“太太若果要把孩子带出去,马上通知我,同时设法阻止,必要时报警。”

二人面面相觑。

不料子贵又打回头,“车子没来,开明,能否送我一程。”

“谁的车子?”

“公司车。”

她拨电话追究,结果车子在近郊路上塞住了。起码要二十分钟才能驶到。

开明知道子贵最恨迟到,于是取过车匙。

这一程车不算短,可是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车厢里气氛不算僵,只是没有话题。

到最后开明问:“生意很好?”

“托赖,过得去,贵宝号也节节上升吧?”

“同事们加薪达百分之三十强,周家信很会理财。”

客套过后,许开明与邵子贵就像司机与乘客那样沉默,当然,很多夫妻在类似环境下一样可以白头偕老,可是在该刹那许开明却肯定他们应该分手。

到了目的地他下车替子贵开车门。

一位男士一早在大玻璃门前等,见到子贵一个箭步上前来迎接,看到许开明二话不说自袋中取出一张钞票给他。

他把他当司机了,许开明这点幽默感是有的,说声多谢,把钞票收入袋里,上车。

子贵想要解释已经太迟。

开明笑着朝她挥挥手把车驶走。

变成邵子贵的司机了,不久之前,他许开明还是令女性眼前一亮的俊男呢,他感慨一会儿。

回到家中,对牢长镜一看,发觉自己长胖了,头发太长,衣服太皱,神情萎靡。

许开明井没有握紧拳头发奋图强,发誓自第二天起重头做人,相反地他觉得这样垮垮的很舒服,以后都可以朝这条路走下去。

他睡了。

半夜子贵的电话来致歉,开明很清醒,他现在已可以把秀月与子贵的声音分得很清楚。

“没问题,”他反而安慰她,“他等急了故此忙中有错,他为人阔绰,一出手就是一百美金。”

子贵不语,那样圆滑与不在乎,可见前妻在他心中,一点位置也没有了。

“什么时候,一起吃顿饭。”

“不不不,”开明骇笑,“万万不可,我始终是炎黄子孙,许多事誓做不到洋人那种豁达,请你千万别把孩子与我牵涉到你的感情生活里去。”

子贵半晌才说:“再见。”

挂了电话开明照样呼呼入睡,连他都不明白怎么可以办得到。

如果你不再爱一个人,客气点不成问题。

第二天他向秘书说:“二月份有没有假?”

“放多久?”

“一个星期。”

“应该可以。”

“通知周先生,还有,问一问邵子贵女士,她可否来做七天替工?”

秘书跟他久了,十分了解他脾气,“你舍得孩子们?”

“就是因为不舍得,所以一年来寸步不离。”

秘书说:“你也该放几天假了。”

“谢谢你表示同情。”

他花一个下午调查贝秀月的下落。

她仍住在伦敦,不过常常出去度假,如果想见她,还真得预约。

许开明先把母亲接来监管孩子。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出发旅游。

他事先没有与她联络,想碰碰运气。

到了伦敦,他找上门去按铃。

女佣人前来开门,“啊,”她说:“小姐在,请进来稍候,我去通知她。”

开明心中一阵喜悦,进客厅坐下。

白色沙发上搭着一件桃子色丝浴袍,开明伸手过去,想触摸一下,又把手缩回来。

浴袍角落镶着极宽极薄的花边,半透明,轻且柔,开明终于握住一角,他似闻到一阵香气。

这时走廊门打开,有人走出来,开明抬起头,呆住。

出来的也是一个丽人,但不是秀月,她皮肤微褐、棕色大眼,漆黑头发,分明是个印度西施。

笑着坐下来问:“我们认识吗?”

开明怔住,半晌才说:“我找秀月。”

“呵,她在公园。”

开明温和地说:“那是一个极大的公园。”

“近人工湖处,她去写生,试试去找她。”

开明问:“你是哪一位?”

“我是她朋友慕莲,前来借住,”她看到了浴袍,“瞧我,把东西乱扔。”

开明站起来,“我去找一找。”

“与我们一起吃中饭好了。”

开明欠欠身,不置可否。

二月的欧洲春寒料峭,开明拉了拉衣襟,走到公园去,越走近人工湖他的步伐越是急,站定了,喘口气。

大清早,湖畔并没有太多人,他用目光搜索,不一会便看到秀月。

她独自坐在一张小小帆布椅上,身前架着画架,看得出是在画水彩,身上穿一件黑色大衣,离远看,衣上有一点点银光闪闪,像雨珠,开明莞尔,这秀月,无论怎么样不肯穿老老实实的衣裳。

他全身渐渐活转来,凝视她侧面,喜悦充满他的心,只要看见她已经足够,他轻轻在树根上坐下来,下巴搁膝盖上,静静在远处看她。

此际,秀月只需一回头便可看见他,可是她全神贯注在为对岸的湖光山色着色,对四周环境不加留神。

终于,她停了笔,搓一搓冰冷的手指,取过一只扁银壶,打开盖子,喝了一口。

开明笑,那当然是酒,用来暖身,笑着笑着开明渐渐眼眶润湿,落下泪来。

一位老太太牵着狗走过来,看到他在哽咽,十分讶异,“年轻人你可是触景伤情。”

开明点点头,“我想是。”

老太太朝她的方向着了看,“是个美女。”

开明完全同意,“你说得正确。”

老太太端详开明的脸,“她令你流泪?”

“不不,是我神经脆弱。”

“那是因为爱得太深的缘故吧?”

“你又猜对了。”

老太太忽然很高兴,“谢谢天我已经过了恋爱季节。”

开明抬起头来,“你也经过此苦吧?”

老太太点头,她身边的小狗跳了一跳,吠数声。

可是秀月并没有因杂声而回头张望。

“我不打扰你了。”老太太拖着狗往前走。

雾气渐渐下降,这个二月比任何一个冬季还冷,开明怕秀月吃不消,但是她兴致盎然,决意要完成那张水彩。

开明觉得十分满足,他根本不需要与秀月讲话,心中已经充满喜乐,他站起来离开人工湖。

他叫部车子直接到飞机场。

周家信十分诧异,“这么快回来了?”

“不舍得孩子。”

“我们还以为你终于提起勇气去见那第三者。”

开明微笑低下头。

“她还在等你?”

“不,她从不等人。”

“呵,那你岂非两头不到岸?”周家信揶揄他。

开明并不愠恼,“我又不想上岸。”

“你到底想怎么样?”

“等孩子大一点再说,起码五六岁,上幼稚园,有话讲得通,现在,我不在家,晚上他们会找我。”

周家信叹口气,“说得真可怜。”

“光华园那些图册出来没有?”

“我叫人取出给你看。”

周家信结婚两周年纪念,请开明吃饭,子贵也来了。

开明到场之后才发觉只得他们四人。

“没有其他客人?”

“不关他们的事。”

子贵胖了一点,气质雍容,非常漂亮,戴着珍珠项链,可是这一串较大较圆,不是旧时那一串,想必是她新置的。

“祝周家信与邵令仪永远相敬如宾。”

子贵说:“真没想到大姐是那样一位好妻子。”

老周笑,“我早就看好,她思想成熟,生活经验丰富,对人对事不存幻想,而且经济独立,这样的人怎会不是好妻子。”

开明笑:“真是佳偶天成。”

子贵看着他,“出来吃饭也不刮刮胡髭。”

开明说:“老周伉俪不介意。”

“这是礼貌,以前你不是最注意仪容吗?”

邵令仪解围,“你都不要他了,还理他的胡髭做甚。”

子贵忽然认真地说:“当着大姐,我不必打讹话死撑,是许开明另外有人,我不过知难而退。”

开明不语,一直喝闷酒。

令仪说:“他哪里有人,天天坐在办公室,暗无天日,像在地窖受刑,下了班准回家带孩子,你嫌他闷是真。”

“上菜了,”老周说,“来来来,嘴巴不要光用来说话,也需吃吃佳肴。”

开明挑喜欢吃的挟几著送酒,忽然挂住儿子,打电话回家问保姆他俩情况,姿势像个标准母亲。

又赔笑说:“老是放不下他俩。”

老周说:“一天比一天婆妈。”

开明搔头皮傻笑。

饭后开明送子贵回家。

子贵说:“你现在是个自由身了。”

开明说是。

“为什么不去找她?”

开明半晌答:“孩子们还小,需要我俩大量时间,我实在没有能力应付别的事。”

“这不过是借口罢了。”

“不,孩子在我心目中绝对占优先权。”

“她与吴日良分开了,也是一个人,这该是好机会。”

开明看着窗前,“子贵,那一次,我出差到伦敦,你因怀孕急召我回家,何故?”

“我当时不慎误会我俩婚姻还有得救。”

“我也希望有救。”

“告诉我,开明,那一天,你是否与秀月在一起?”

开明面不改容,“不,我是一只孤独鸽子。”

车厢里沉默了。

到了家,子贵在下车时心平气和地说:“开明,刮一刮胡髭,换件衬衫,你会像新人一样,去,去找她。”

开明在电光石火间忽然明白了,“你可是要结婚了?”

子贵点点头。

开明看着她,“我真笨,当然,你会是一个最好的伴侣,思想成熟,生活经验丰富,对人对事不存幻想,而且经济情形大好,这样的人怎会不是好伴侣。”

子贵不语。

“祝福你。”

“或许,你会让孩子们来观礼。”

许开明举起手,“不可能,孩子们免役,我不想他们看到亲母披婚纱与别的男人举行婚礼,不用妄想我会豁达到那种地步。”

子贵低头,“你说得对,孩子们有他们的生活。”

“很高兴你同意我的观点。”

他推开门让子贵下车。

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到卧室去看孩子。

把他们的头发抚上去,看到小小饱满的额头,熟睡的小身体蠕动一下,许开明想,以后还得继续努力减少应酬陪伴他俩。

子贵那么喜欢孩子,她又有能力,将来想必更添多几个孩子,叫她抽时间出来恐怕更难。

正沉吟间母亲起来了,在他身后问:“子贵没上来?”有点失望。

“今晚她特别累。”

“孩子们找妈妈呢。”

开明只得赔笑。

许太太说:“真不明白你俩是怎么离的婚,许多在职夫妻还不如你们那样互相关怀。”

“我们曾经深爱过,不想蒙骗对方,故此没采取虚伪态度。”

“过两天我要回去照顾你老父,你又落单了。”

“妈,过几年待大弟小弟稍大,我把他们送到你处读书。”

“真的?”许太太大喜,“那我是因祸得福了。”

“这次回去,你替他俩报名读私校。”

许太太耸然动容,“啊,事不宜迟,温哥华私校现在轮候时间长达两年。”

忽然之间,许太太有了精神寄托,不再彷徨失落,笑着回房去。

许开明又捡起思绪:谁娶了子贵等于与邵家建立关系,邵富荣这几年财宏势大,邵了贵后台坚强,那姓方的一定经已调查清楚。

开明叹口气,子贵当然不乏追求者,社会至现实势利,谁会介意她的过去。

时间过得飞快,一早起来,晃眼中午,转瞬黄昏,忽尔一个星期,不知怎地,日历又翻到尽头。

大弟与小弟要到三岁才会说单字表达意思,开明与子贵分头着急,看遍专科医生,待四岁能说简单句子,他俩才放下心事。

子贵搂着两个大头落泪道:“吃亏,真正吃亏,同你们爸爸一样愚蠢。”

她并没有再怀孩子,同邵令仪说:“两个己是一辈子的事,再不能分心。”

孩子们过了四岁即将被送往温哥华。

“与祖母一起生活好吗?”

他俩抱住爸爸的大腿吃手指不语。

子贵有点困惑,看住孩子,“真不似英才。”

“没问题,”许开明咧嘴笑,“周家信会在温埠开设写字楼,派我驻加,是不是,老周?”

老周温和地答:“为你,任何事。”

这几年许开明对孩子的贞忠感动每一个人。

“来,老周,让我俩到温埠去分一杯羹。”

“去吧去吧,一天上班六小时足够,尚余十八小时带孩子。”老周如此取笑他。

“不,孩子交给父母,我可以替公司做开荒牛。”

周家信有点感动,“真的,开明,真的?”

于贵沉吟,“可惜以后我看孩子不方便。”

  第10章

邵令仪忽然拿出做大姐的样子来,冷笑说:“你若那么恋恋幼儿,就不必离婚。”

子贵恼怒,“同你这等盲塞的人有理说不清,你懂什么,周家信侍你一条心。”

邵令仪叹一口气,“开明,孩子们需要一个可靠稳定的环境,同祖父母生活最理想不过。”

开明说:“会议结束。”

子贵靠在墙角有点沮丧,开明走过去想说几句话,像多谢你允许我将孩子带走之类,可是讲不出口。

子贵感慨说:“真没想四年过得那么快,孩子们又长得高大,六岁大外套都可以穿得上。”

“将来可能有一八○公分高。”

“胜过你。”

开明有一丝安慰。

“本来一直想生一对女儿,老了父母有个伴。”

开明说:“也总得有人生男孩子。”

旁人眼中,他俩像是根本没有离过婚。

周家信只觉得二人敷衍工夫都好到巅峰,但是那是用来对付外人的,他俩却用来应付对方。

周家信说:“开明,你送子贵。”

子贵答:“我不用人送。”

周家信笑,“就让他送你一程吧,如今男人还可以为女人做些什么?衣食住行都不劳别人操心,收入高过我们多多,男人也只得假细心一番,表示尚有存在价值,去,开明。”

开明笑着取过外套,“遵命。”

邵令仪却诧异,“老周,你缘何唱起男人的哀歌来?”

开明偕子贵下楼。

子贵忽然说:“要去喝杯咖啡吗?”

“我陪你。”也许,她有话要说。

坐下来,子贵叮嘱说:“孩子们的衣服我会带来,千万别穿蓝、灰、白以外的颜色,他们能喝牛奶,别给太多糖吃一一”

开明安慰道:“放心,一定快高长大。”

子贵沉默。

过半刻问:“你没有去找她?”

开明低下头。

“为何不去找她?”

开明想一想,“她不会做背叛你的事,她说家里那么多人,就数你对她好。”

子贵笑了,笑声有点无奈,却没有讽嘲之意,“一切已经过去,还说来做甚。”

“她觉得落难之际,只有我们打救她。”

子贵劝道:“别听她的,她何需任何人帮忙。”

“那你也把她估计过高了。”

子贵叹口气,“一个人爱另一个人,总觉得那人特别弱小可爱无助。”

开明微笑,“我们又恢复无话不说了。”

“若真的相爱,就不必理会其它。”子贵像喃喃自语。

开明垂下头。

“别让时间在指缝流过,去,去找她。”

“子贵,你真的认为我应当去?”

“不过先得收拾一下体重仪容。”

开明笑了,子贵唤人结帐。

她说:“开明,祝我幸运。”

开明有点诧异。

子贵解释:“一段婚姻最需要的是运气。”

开明看着她,“这几年来你头头是道,得心应手,想一样得一样,生意又蒸蒸日上,我想你正鸿运当头,一切水到渠成。”

子贵听了极之高兴,一点不发觉许开明一番话似街边摆档混饭吃的算命先生。

“真的,开明,真的?”

开明双眼润湿,“子贵,本来我应该照顾你一生。”

子贵毫无芥蒂地笑,“开明,”她拍拍他肩膀,“你看住自己就很好。”

她在酒店门口叫了车子就走。

开明连送她的机会都没有。

要整顿仪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这些日子来孩子吃什么他吃什么,两名幼儿嗜吃花生酱加果酱夹面包,那种食物一个月能把人吃胖一公斤,有空他跟着儿子不是嚼嗜哩豆就是吃橡皮熊糖,许开明知道他超重。

他带着孩子及保姆一起上路,飞机上仍然忙得团团转。

许开明与邵子贵是那种如无必要不带幼儿上飞机的人,也不认为孩子们到处跑有何时髦可言,相反而言十分受罪。

等孩子们入睡,他才有机会用餐。

漂亮年轻的侍应生把他带到一排空位,殷勤招呼,然后有意无意问:“孩子母亲呢?”

开明不欲惹麻烦,随口说:“她会来飞机场接我们。”

那标致的女郎收敛了笑脸。

过海关正排队,工作人员引他到前打尖,不消十分钟便顺利过关。

开明怕父母未来到,可是一抬头已看到他们,老父头发似更稀疏,他前去紧紧握住父亲的手,另一手抱着幼儿。

保姆抱着大弟与许太太会合,那祖母忙问:“行李呢?”

“一切现买。”

许老先生说:“对对对,上车吧。”

一辆七位面包车驶过来,车门打开,一个梳马尾巴的年轻女郎跳下车来笑着说:“孩子先上,老人家随后,保姆,座位上篮子里有水果饼干,这位是许开明君吧,我叫冯喜伦,是许老伯的邻居。”

许开明见她如此磊落,乐得受她指挥,大家上了车,她关好车门,才上司机位。

孩子们醒了,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幸亏冯小姐车厢像个临时住家,式式俱备,玩具,饮料,糖果齐全,连保姆都啧啧称奇。

许开明开始眼困,闭上双目,头靠在车窗上,打瞌睡,双耳忍受孩子们炮轰,奇怪,四年来的训练,使他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偷偷睡一觉。

大儿小儿与弟弟不同的地方是,弟弟文静得多,许多次,进得房去,开明都看见弟弟小小个独自坐在电视机前,闻得身后有声会得转过头来一笑,像个活娃娃。

开明蓦然醒来,看到孩子一脸巧克力酱,呻吟一声,假装晕厥,许太太笑着摇他,“喂,起来帮忙。”

一家人下车后车厢里全是废纸垃圾。

他向冯小姐致谢:“打扰你了。”

“啊不妨。”

“冯小姐读书还是做事?”

“我在家父写字楼打杂。”

开明颔首,“发展家庭事业最好不过。”

冯小姐笑,笑笑,“呆会见。”

保姆忙着替孩子们洗澡。

许开明到卧室一看,真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孩子们好不幸运,祖父母这样有能力。

他静了一会儿,拨电话到子贵处。

“到了?孩子们可听话?可有哭叫妈妈?”

“在园子里玩耍呢。”

“你好吗?”

“还不知道,希望会习惯,一时间只觉空气十分清冽,人情味好不浓厚。”

“开明,我要去上班了。”

“好,下次再谈。”

开明挂上电话,许太太进来说:“我叫保姆去休息,此处由我接手,你适才同子贵说话?”

电话铃响,许先生说:“开明,找你。”

开明满以为是周家信,却得到个不大不小的意外。

“我是邵令侃,令仪关照我找你。”

“邵兄,长远不见,好吗?”

“出来喝一杯。”

“你说时间地点。”

当下约好下午见面。

开明一时没想到他也在温埠,只觉突兀。

听说他与秀月一起,不知这次她在不在。

竟一夜没睡好,半夜孩子醒来,他连忙过去查看,大弟伏在枕上饮泣,“妈妈,妈妈”,开明紧紧抱住他,接着许太太也来了,拍孙儿背脊。

天刹那间亮了。

翌日替孩子办好入学手续,把他们送入幼儿园。

他去赴邵令侃的约会。

一见到邵某,许开明不禁喝一声彩,这才是个人物:容貌端正,打扮得恰到好处,衣着合身时髦,却不浮夸花巧,态度热忱,一见到开明马上站起来。

“我爸和我妹异口同声叫我看看你。”

开明拱手,“多多照顾。”

看他左右,不见有女伴。

“邵兄你来了多久?”

“有一年了,”邵令侃答,“家父看中了这里的地皮。”

“也已经涨足了吧?”开明有点怀疑。

“很难说,”他笑,“七十年代港人也那样想,可是以后又涨上十倍。”

“此处地大。”

“但是交通方便,静中带旺的住宅地皮却不多。”

“你是来做买办?”

邵令侃呼出一口气,“在家我不得宠,故刺配边疆。”

“我听说邵先生非常喜欢你。”

邵令侃笑,“不过远有远的好处,将在外,马虎点也交得了差,不过,确是让两个妹夫比下去了。”

许开明连忙欠身。

这时他们身后出现一名洋女,天然金发,高挑身段,穿大红紧身裙,手搭在邵令侃肩上,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他并没有介绍她,想必这种女伴常常换,兔亲戚记住芳名,她投下一个笑容又走开……

开明忍不住问:“你仍然独身?”

邵令侃笑笑,“单身汉做惯了,千金不易。”

“可是我听说一一”

“贝秀月?我已经罢乎了。”

开明冲口而出:“为什么?”

“一则父亲说,名义上,她同子贵一样,是我妹妹。”

“可是你俩半丝血缘也无。”

邵令侃答:“但华人想法不同,不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