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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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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上,一定不让叔叔失望。我握着泛黄的旧信纸,薄薄的一页,如同小姑娘羸弱的身子。那双大大的眼睛又浮现在我的眼前。忽然觉得和小芳也是一种缘份吧,因为偶然的时间、偶然的地点及偶然的原因,素昧平生的二个人竟然也会发生某种交集,也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唉,真想再帮小芳做点什么。可是能做什么呢?

正当我冥思苦想时,电话响了。是老卫打来的,他说他马上要去老区拍片,问我是否有空同去,这个时候那儿的小狗肉可是很好吃的。我告诉他没时间啊,以后再和他一起去吧。老卫笑说我没口福,就准备挂电话了。我忽然想起一事,急忙叫他在台里等我去。

我买了全套的学习用具,还有一件小姑娘的羽绒服。快过年了,小芳也应该有件新衣服。

我拎着东西赶到老卫那里,托他帮忙带给小芳。

“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大善人啊。”老卫明白了前因后果,拍拍我的肩。

“我也是能帮就帮,别夸我。”

“放心吧,老哥准给你带到。”老卫一拍胸脯。我放心地点点头,心里很开心。做好事嘛,谁都会高兴。

后来,老卫回来后,特意找到我,递给我一张照片。是小芳穿着新衣服,一脸的开心。老卫告诉我小姑娘看见我的礼物非常高兴,又蹦又跳,当时就穿上新衣服让老卫照了相。

瞧瞧,又是一个美人坯子。老卫笑呵呵道。我仔细地看看照片,嗯,不错。穿上新衣服的小芳确实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特别是那双童真的大眼睛绽放着幸福的笑意。

五六

进入新的一年,南方的第一场雪终于来了。灰蒙蒙的天空纷纷扬扬的雪花遮住了人们的视野,很快的天地之间就是一片银妆素裹。瑞雪兆丰年啊。只是我独自在家,却感到空荡荡的屋内寒意袭人。在这大雪纷飞的夜晚,电视也没啥好看,干脆上床睡觉。

钻进冰凉的被窝,不禁一个哆嗦。唉,真想抱着一个热热的身子一块暖被窝啊,可惜没有。我裹紧被子,缩着身子,盼望着迅速进入梦乡,最好再作个快活的梦。迷迷糊糊时,忽然被电话惊扰。是江望来的。

“干么呢伙计?”江望问道。

“这会儿能干吗?睡觉啊。”我没好气。

“才几点啊就睡?是不是有个妹妹躲在床上啊?”

“妹妹是有一个,不过在墙上挂着。中看不中用。我倒真希望这会儿有个女人给暖被窝那。”

江望一阵大笑。这小子在家也闲得发慌,方华又在上班,没法煲电话,就来骚扰我。我们俩咸一句淡一句地扯着,从天上到地下,从公元前到公元后,从女人的头发丝到脚后跟……。我知道自从方华走后,江望就无聊透顶,除了上班,业余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打发。不过他比我好点,起码会吃喝玩乐变着花样消磨时间,而我甚至无聊得了无生趣。我连玩的心情都没了。吃饭、玩牌、唱歌等等,都没劲。我只想一天到晚地睡觉,让时间从我的床上溜过。江望劝我不要如此消沉,他说一定要带我玩个刺激的花样。

刺激?这会儿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到我床上才刺激那。我缩进被窝,连头带尾一起蒙好。还是睡觉热乎,找周公去……

过了几天,江望开车接我,说是去一个地方玩玩刺激。我们来到一处大门前,江望笑道这里是陆院的靶场,今天玩玩枪。嗯,不错,是有点刺激。我已经好多年没有打靶了。小时候,哪个男孩不梦想驰骋沙场,可惜很多人一辈子也没摸过枪。

走进射击场,看见曾小三在等我们,傍边还有一个女人--不是上次那个万小姐--依然是狐媚货色,看来是他的新宠啊。还有一名军人站在边上,穿着迷彩服,精神抖擞,估计是靶场的教官。大家彼此简单地打个招呼,就开始今天的活动。我看见桌上摆着手枪、半自动步枪、冲锋枪、机枪等,二箱子弹,还有配套的弹夹,曾小三安排得相当周到。

教官详细地讲解后,江望和曾小三就开始射击比赛。曾小三是当过兵的,装弹持枪手法熟练,射击时沉稳老到。看着他一脸冷静的表情,我莫名其妙地想象着他杀人恐怕也不会眨眼。

听着此起彼伏的枪声清脆悦耳,我的心情渐渐愉快。就是边上那装娇卖乖的女人,令我没来由地心生厌恶。轮到我上场了,我说眼神不好,就不打靶了。我只想痛痛快快地放枪。曾小三递过一把冲锋枪,笑道这玩意放起来痛快,连发长短射随你。江望喊到我得离你远点,别把我放倒了。那教官赶紧站到我边上,仔细地又讲解了一下相关动作要领和注意事项。

我摆好姿势,深深地呼吸一下,枪口对着前方的小山包。我感到心跳正在慢慢加快,一种冲动的兴奋油然而起,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是只有男人才具备的冲动,是一种疯狂前的积累,是对征服的渴望,更是不顾一切的力量。此刻冰冷的枪身在我的手中渐渐温暖而不失坚硬,仿佛生机勃勃充满喷射的欲望。我感觉它似乎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赋予我无比的信心和强大的力量。我不禁心潮起伏,想起和谈芬的那个夜晚,也想起了和卢婷在一起的夜晚……。我需要宣泄,猛烈地宣泄。

“哒哒哒……哒哒……”急促的枪声回荡在寂静的靶场上空,小山包上的尘土混杂着残雪四下飞舞。枪口上下跳动着,持续的后坐力令我感到隐隐的快感,犹如男人在爆发瞬间的欣喜。多少天来的郁闷都随着子弹的倾泻而宣泄,我感到平静而满足。

在这个冬日的靶场上,我知道自己又找回了一个纯粹的男人的感觉……

五七

春节快到了,人们开始准备年货。一年的辛劳都将在这最重要的节日里消失,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愉快的笑容。我陆续收到朋友、同学们的贺年卡,也陆续地寄出不少。各种祝福的话语通过小小的贺年卡传递到四面八方,令每个人的心里暖融融的,即使久违的朋友也因为那只言片语而感受着一丝动人的情义。

我收到了谈芬的贺年卡,打开漂亮的卡页,会有一曲熟悉的音乐丁丁东东传来,是那首著名的《友谊地久天长》。在淡粉色的纸上写着:祝小坏蛋在新的一年心想事成,快乐健康!芬姐。娟秀的字迹似乎散发着谈芬淡淡的幽香,那熟悉的称呼令我倍感亲切,也有点黯然神伤。我回想着谈芬的音容笑貌,在给她的贺卡上写下:祝芬姐年年开心,岁岁平安!明弟。

我也接到了卢婷的贺卡,这使我有点意外。她的也是音乐贺卡,同样是那首苏格兰名歌。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在淡兰色的纸上是秀气的笔迹:祝你新年心想事成,快乐健康!卢婷。我呆呆地看着,仔细揣摩字里行间的意思,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乐曲反复地播放。我没有给她贺卡。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让我和她的过去随风飘逝吧。

春节前二天,江望打来电话。他问我晚上是否有空。我说有空。

“老兄,晚上和我去接人。”江望高兴地叫道,声音欢天喜地。

“谁啊?要这么隆重?”我有点好奇。

“方华!从广东回来过年。哈哈……”

“难怪你小子这么开心。你一个人去车站接得了,还需要我当电灯泡。”

“要到向塘接站。凌晨的车。你得陪我啊,一个人寂寞。”

“怎么坐那车?折腾人啊。”我有点郁闷,从来没有大老远去接站,而且还是凌晨。

“没办法,春运啊,能回来就不错了。说定了,晚上我来找你。”江望高兴地挂了电话。看来我这一晚上是报销了,谁让我们是哥们呢。

我和江望的交情真是没得说,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彼此经常照应着。有时我在外喝醉了,一个电话召之即来。同样,江望醉倒了,也是我把他背回家。我们总是在需要朋友帮助的时候,第一个想起对方,而且从来不会拒绝。二十几年厮混在一起,彼此肝胆相照,不分你我。很庆信我有一个铁哥们。

晚上江望来了,带着三件军用棉大衣。寒冬腊月凌晨接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必要的家什得准备好。我们坐上去向塘的最后一班远郊列车,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车上没有什么人,在空荡荡的车厢里,只有江望叽叽嘎嘎地说笑,欣喜若狂的心情一展无遗。马上就能看见心爱的女人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也不能老是呵呵傻笑吧。我忍不住打击江望说你能不能不傻笑啊,不就是和未来老婆久别重逢嘛,至于一个劲地傻乐吗?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吧。

是是,要注意要注意。江望不住点头,麻利地递给我烟,又冲我傻笑着。唉,真受不了啊,都说恋爱的女人犯傻,其实男人更傻,傻得都快没人样了。我叹息着摇头晃脑,不忍目睹江望滑稽的笑脸。

其实,我也想傻……

五八

列车到站,我和江望下了车。站台上冷冷清清,寒风凛冽,连只耗子都没有,只有几盏破灯困得快闭上了眼。江望说时间还早,咱们找一地休息一下吧。我们在小站上晃悠了一圈,才找到候车室,一头冲了进去,还好,有灯。

长夜漫漫,北风呼呼,在一个破旧的候车室呆一晚上的滋味想想都令人头皮发麻。可也无可奈何。我裹紧大衣,抽着烟。江望依然精神抖擞,亢奋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候车室里特别响亮。他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一会儿不停地来回走动。

“哎,你能不能消停点?头都晕了。”我不满道。

“脚冷啊,活动活动。”他傻呵呵地笑道。

“你不是热血沸腾吗?还会脚冷?我才冷那。几点的车?准确时间。老这么冻着不是个事啊”

“忘了。我去问问。”他小跑着出了候车室。

江望跑回来了,哭丧着脸。我奇怪道怎么了?

“这是向塘。”江望气喘吁吁。

“没错。”我好笑道。

“车不来了。”

“什么?不是今天的车?你……”我瞪起了眼。

“是今天的车!不停这儿。停向西站。”他急忙打断我的话,然后将情况解释一遍。原来我们下错了站,列车不经过向塘而是向西--离此大约半小时路程。

“你以前不知道要在向西接站?”我瞪着他,冷冷地说。

“不……不知道。”江望有点怯怯。

“早干什么去了!是接你老婆!现在咋去?”

“老兄,你说呢?”江望眨眨眼,做个鬼脸儿。

“我想掐死你个兔崽子……”我怪叫一声向他扑去。江望扭头就跑,冲进寒风呼啸的深夜里。

我们沿着铁轨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地往向西走去。此时正是午夜时分,在夜幕笼罩的旷野上,寒风呼号,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偶尔有星星点点的灯在远处忽明忽暗,鬼火一般,令人心里发毛。这鬼火车、这鬼天气,这鬼江望……我不住地在心里痛骂着。唉,真是交友不慎啊。

雪越下越大,我的脸冰凉冰凉的,但身上却越走越热,呼哧呼哧地喷着白气,还从来没遭过这份罪啊。江望倒是兴致勃勃,不停地和我说话,叽里呱啦没个停,甚至大声地唱起歌来。虽然五音不全,但声嘶力竭地一通狂吼,远远地在旷野中回荡,却也颇有几分豪气冲天的意味。于是,我也忍不住大声嚎唱起来。我们豪情万长的一路走一路唱,不是哈哈狂笑,就是狂吼乱叫,那怕狂风怒吼,雪花飘扬……

这真是一个令人激动的晚上。如果有人看见我们,一定会认为其中一个是疯子,另一个--也是疯子。

五九

当我们顶风冒雪赶到向西时,已是凌晨二点多了。在车站边上有一家小旅店,好半天才砸开门。店老板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和江望,因为我们俩已成了雪人。老板围着花棉被,哈欠连天说只有一间客房,而且收一天的钱。真够黑的。

我们进了二楼的客房,拍打着身上的雪花。屋里陈设简陋,还好有开水。我们喝着水,歪在各自的床上,彼此对视一眼,忽然同时哈哈大笑。

“哥,今晚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真是过瘾啊!”江望笑道,目光真挚。

“是啊,被你小子玩了一把狠的!”我微笑着。

我们都没有睡意,聊着小时候的趣事。我说他小时候捉迷藏从房顶掉下来把腿摔断了,是我推着板车送他去军区门诊部。他说我躲在没有灯的过道里装鬼叫,吓得小女孩不敢回家。我们回忆着在司令部大院里玩打仗游戏;在幼儿园称王称霸;在学校打群架;踢足球砸玻璃;将毛毛虫塞进女老师的备课本里,把漂亮的老师吓哭了;还有那个老是抄我作业的邻居女同学……

时间在我们的说笑中很快过去了,我们来到站台准备接人。陆陆续续地又有几个人来了,看来都是和我们一样接人的。此时风雪依旧,我们跺着脚,转着圈,耐心地等待着。终于火车进站了。

一个娇俏的身影出现了,方华穿着羽绒衣,一头扑进江望的怀里,二人苦命鸳鸯般紧紧相拥,久久不愿分开。我拎着方华的行李,咳嗽一声:“好了,不想大伙儿都病吧。回去在亲热啊。”方华这才发现我,她不好意思地叫声明哥。江望急忙给她穿上带来的大衣,然后拥着她往小旅店走去。

回到客房,方华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小圆脸红扑扑的。她紧紧依偎在江望身傍,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江望。江望也是傻呵呵地咧着嘴,瞧着方华,二人的手紧握在一起。唉,久别重逢,春心荡漾啊。我还是自觉点,与人方便吧,这超级电灯泡不当也罢。我边往外走边说出去转悠一下。江望会意地走到我身傍将烟塞给我,感激地看着我,却什么也没说。唉,重色轻友啊。我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道小心冻着,会阳痿的。江望给了我一拳。我嘿嘿笑着出了房门。

外面真冷,我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裹紧大衣,点上烟。雪还是那么大,没有丝毫减弱,不时的有几片雪花飘落在我的脸上,冰凉冰凉的。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在风雪中时断时续,一列火车轰轰隆隆地驶过。要过年了,四面八方的人都在赶着回家。而此时我却象一只丧家犬一样蹲在又黑又冷的角落,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我忽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单和寂寞。

我好想有一个家--自己的家!有一个心爱的妻子,一个心爱的孩子!在这寒冷的冬夜,和最亲密的家人在一起,享受着那种传说中的天伦之乐。然而我现在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一个恋人!虽然有房子,想必此刻那房子也是冰凉冰凉的。如同此刻的我,心里冰凉冰凉的。我感到一滴泪水轻轻滑落,慢慢冰凉。

可是谁能给我一个家呢?我轻轻念叨着那个女孩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心底渐渐浮现一张小脸。蓦地我忽然惊觉那小脸竟然是卢婷的而不是那个女孩。卢婷,卢婷,你现在好吗?我潸然泪下……

六○

农历新年到了,班也不用上了,开开心心地吃喝玩乐。我从小就有一个不好的习惯,每逢过年过节都不正经吃饭,就吃一些乱七八糟的食物。为此老爸总说我,老妈总护着我。现在长大了,除了三十晚上在家吃团圆饭,几乎就没在家吃过饭。没办法,猪朋狗友太多,天天聚会,有时还得赶场。最离奇的是有一年春节,一天内只睡了四小时,其余时间全在饭桌上度过,包括宵夜赶了六场,差点胃出血。唉,但愿今年别这样了。

然而该来的躲也躲不了。中午的酒和小刚他们还没喝完,一帮小学的朋友就订好了晚上的饭局,大家多年未见,无法推辞,真是要命啊。看来今年这个春节又是老样子,天天喝酒天天醉,迟早胃出血。唉,要是身边有个女人看着我,也许会好点。我有点羡慕那些带着女友一起来聚会的男人了,虽然在桌上他们是一小撮被大多数的单身汉们肆意玩笑的对象,可是看到他们小两口恩恩爱爱的小模样,谁会不羡慕呢?

吃完中饭,我回绝了小刚他们的牌局,打算回家休息一下。我已经二天没去父母家点到了,大过年的我可不想挨骂。我慢慢地走在大街上,午后冬日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非常舒服,似乎有点早春的味道。我慢慢地享受艳阳的爱抚,微醉的感觉里有一丝难得的惬意,真的好想就在阳光里睡上一觉,那怕只是短短的小憩。

忽然我看见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出现一个年轻的女人,那熟悉的背影婀娜多姿,在我的眼底款款而行。是谈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见她了,没想到此刻遇见。不知道她现在生活得怎样了。我百感交集,不知不觉就跟在谈芬的身后慢慢前行。她穿着一件橘黄色的羽绒衣,咖啡色的长裤,挎着白色的包,不紧不慢地走着,优雅而沉稳。我没有叫她,只是远远地看着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是那样的娴静。我们的生活轨迹曾经交汇却又分道扬镳,沿着各自不同的方向延伸,纵然相见又能如何?不过是彼此徒添感慨。生活总是将人捉弄,而命运似乎早已注定。我默默的想着,停下脚步。唉,还是回家吧。

突然,谈芬回过身来。我急忙躲在树后,不想让她看见。然而她还是走了过来。我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慢慢传来。

“还躲,小坏蛋!”谈芬出现在我的面前,笑吟吟的脸上满是惊喜。“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原来就是你啊。”

“芬姐!真巧啊!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谈芬依然是那么年轻而美丽,只是长发翻着大波浪,一股少妇的韵味自然而迷人。

“看见我还躲!讨骂那!”

“嘿嘿,那……不是……说了不见的嘛。”我有点不好意思。

“又不是故意的,遇上还能不见啊。小坏蛋!”谈芬顺手就打了我一下,然后亲切地端详着我,眼里是满溢的喜悦。我被那熟悉的称呼而打动,一丝久违的感动洋溢在我的心头。

“你去哪儿?下午有事吗?”谈芬亲热地问道。

“刚喝完酒,准备回家睡觉。”

“这么好的天气睡什么觉啊。陪姐走走,好吗?好久没见你了!”谈芬不由分说,拉着我就走。唉,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我小声地嗔怪,却换来谈芬一个大大的白眼。只好苦笑着,无可奈何地随她去了。

其实,我很高兴能遇见谈芬,并且和她一起逛街。我想在这个冬日的午后,老天爷也很高兴吧。

六一

我和谈芬并肩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微笑着听她兴奋地说话,不时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芳香,令我心神愉快。街上行人如织,熙熙攘攘。我们在人群中穿行,宛如人海里的船。

虽然我们不住的说话,但是没有提到谈芬婚后的生活如何,只是说些彼此工作上,还有相熟的朋友的事情。她似乎不愿意告诉我她婚后的情况,而我也不想知道。我们都在小心地回避一些话题。

谈芬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喜欢逛街。她不停地拉着我在一家家时装店钻进钻出,不时地将各种服饰在身上比划,还问我怎么样。开始我还是比较热情,微笑着评价一番。然而,时间一长就受不了。因为她和大多数女人一样只看不买,比划完就放下,又奔向下一个目标。周而复始,乐此不疲。天那,陪女人逛街真是一种折磨。我感到二腿酸胀,浑身发软,坐在店里的椅子上,不想动了。看着谈芬依然兴致勃勃地比试着衣服,我暗下决心从今往后打死也不陪女人逛街了,否则肯定会疯的。

“这件怎么样?我穿着好看吗?”谈芬笑眯眯地问道。她拿着一件鹅黄的短大衣。

“好看。”我有气无力地应道。

“这件呢?”她又换了一件紫色的长大衣。

“好看。”我已经懒得多说一个字。

“切,敷衍了事!到底好不好看吗?”谈芬一别嘴,有点不满。

“好看好看!你穿啥都好看!”我急忙端正态度。难得和谈芬见面,又是大过年的,我可不想让她不高兴。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尽说便宜话。”她笑嘻嘻道。拉起我就走。

“哎,芬姐,不逛了吧。好累啊。”

“好了,就去最后一家。”谈芬拉着我来到一家金利来专卖店。我有点困惑,好象金利来都是买男人的东西啊,什么时候开始卖女用啊。也许谈芬是给她家的什么人买吧。

谈芬仔细地挑了领带、钱包、皮带三件,一千多元。呵呵,女人花起钱来是狠啊。我想谈芬肯定是送她老爸或者老哥的,难怪这么舍己了。

“怎么样?”谈芬微笑着问道。

“不错,正宗货,很精致。”名牌就是名牌,做工、用料都是一流的。想必她老爸或者老哥一定很开心。

“喜欢吗?送给你的。”她看着我,笑呵呵地。

“什么?这……。不是给你老爸老哥买的?”我大吃一惊,真没想到这些东西竟然是给我买的。

“他们的礼物早给了。过年了,姐姐给你的礼物。”

“不行!太贵了!我不能要!”我摇头。谈芬的心意我领了,可是这么重的礼物不能收啊。

“不贵!不要,姐生气了!把领带打上,让姐看看。”谈芬小脸一沉,不容分说,将我拉到有镜子的试衣间。

六二

谈芬亲手细心地帮我打好领带,然后满意地打量着我,目光温柔。我也望着她,柔情满怀。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我们彼此久久地凝视不语,我发现她瘦了,原本圆润的下巴现在尖了……我的心微微一痛。

“芬姐……”我低低叫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谈芬忽然双手抱住我的腰,头紧紧地靠在我的肩头。一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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