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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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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此时有红袖添香,那该是多么写意啊。
忽然床边的电话刺耳地响了。见鬼,这个时候谁会来打搅我呢?
一一五
是江望来的电话,竟然叫我出去陪他喝酒。这小子还真能挑时候,天寒地冻的,出去喝什么酒啊,在热被窝里不舒服吗!不过我知道他肯定又有什么事了,否则也不会这个时候要喝酒。虽然我有点抱怨,还是起身去了。唉,自己哥们,总不能让他独自一人喝闷酒吧,算了,权当是助人为乐啊,舍命陪君子吧。我嘟嚷着,飞快地冲出房门。外面的雪不小,一股寒气逼来,我忍不住打个哆嗦。这鬼天气。
来到和江望常去的那家酒吧,没想到今晚的生意竟然还不错,看来不怕冷的男男女女还是有不少。我推门进去,找了一圈,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发现了江望。这小子无精打采地坐着,似乎想着心事,连我走到他身傍都没有察觉。令我吃惊的是他竟然穿得挺单薄,而且身边还有一个黑色的旅行包,一付刚外出归来风尘仆仆的样子。奇怪,他去哪里了?没听说他最近出差啊。我满脸疑惑地在他对面坐下。江望看了我一眼,无声地咧咧嘴,似乎想笑一笑。
“怎么回事?你这会儿怎么想起喝酒了?瞧这天冷的。”我笑道。
“心烦啊,就想和你喝点酒。”他说道,闷声闷气。
“心烦你也挑个时候啊,怎么赶到这天寒地冻的,害我从热被窝里出来,存心坑我啊!得了,说吧,又怎么了?”
“我刚回来,刚下火车没多久。”
“看得出来,是不是钱包被人偷了,呵呵。”我打趣道。
“唉,别逗。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开心。”江望有点不瞒地瞪了我一眼。看来情况很不好啊。我收起嬉皮笑脸,认真而严肃地看着他。虽然是多年的朋友,也不能在别人心情不爽的时候乱开玩笑。
“我去了深圳。去了三天,刚回来。”江望轻声道。他的目光有点忧郁,我不禁有点惊讶。
“你不是才和曾小三去深圳没多久吗?怎么又去了?难道是去见方华?”我看着江望,他点点头。我的心微微一沉,唉。
“知道我为什么又去深圳吗?上次和曾小三去深圳,我就见了方华。”江望也看着我,我点点头。那已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莫非他和方华又旧情复燃?这可不好办啊。我犹疑的看着江望,我的目光告诉了他我的疑问。
“你猜对了!我重新和方华联系上了,而且又有了曾经的关系。她变了许多,也有许多没变,只是对我比以前更好了!”江望点点头,坦然地说道。他的眼神中有一丝柔情。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这种目光了。
“你忘了你父母的反对吗?”我犹豫道,想提醒他面对现实。
“没有。可是,我们忍不住!你明白的,我很爱她!也许这一辈子就只爱她一个!相信她也是!”
“唉,见就见了吧,你又何必再去一趟!虽然我明白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可是你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又何必徒添烦恼啊。”
“但是这次我不能不去!因为……她怀孕了!”江望的声音很轻,我却仿佛如雷贯耳,吃惊地望着他,张口结舌。
“是,她怀孕了,一个多月!还是一个小小的坯胎!她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去问芬姐,却不敢告诉我!是芬姐告诉了我。所以,我就去了。”江望淡淡地一笑,喝了一口酒。
“你怎么处理的?”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想生下来!她很希望生下我们的孩子!可是我让她打掉了!老兄,你明白的。”江望目光幽幽,依然轻声细语,仿佛在回忆一般。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他们没有结婚,而且方华还是一个人在外,难以想象她独自抚育孩子的情景。
“她很听话,很乖,是个好女孩!我陪她去了医院,芬姐也去了。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我只能在妇科的门外走来走去。手术很好,也很简单,就是吃了一片药丸,就……一切都结束了!”江望忧伤的目光滑过我的视线,落在酒杯上,他的手在轻轻颤抖。
“方华还好吗?”
“做完手术,她哭了,很伤心地哭!我从来没有看见她哭得这么伤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还好芬姐在,否则……我是不是很坏?很自私?也很胆小?很无能?我知道她很痛苦,却……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江望看着我,忧伤地看着我。我摇摇头,默默无言。他喝了一大口酒。
“其实,我也痛苦,那是我的孩子!还没成形,就……没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好想和一个我爱的女人生活,为什么会这样!哥,你告诉我,我错了吗!我错在哪里啊!”江望哭了,泪水悄然滑落,他的目光就象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茫然。
一一六
那天晚上江望喝了很多酒,却出奇的清醒,丝毫也没有醉意。我劝他少喝点,他苦笑了一下,说他倒是希望醉,醉了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他现在却偏偏醉不了,只是酒入愁肠愁更长啊。
走出酒吧大门,黑乎乎的夜晚,只有雪花在肆无忌惮地狂舞。有几片雪花飘落在我的脸上,凉凉的,有一丝清新的味道。没有风,只有雪。江望呆呆地看着大雪缤纷,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雪真大。好象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这么大的雪了。”他轻声道,伸出手去,随意地抓住几片雪花,然后放在鼻子下嗅着。
“是,很久没有这么大的雪了。今年应该雪景不错。”我应和着。
“方华很喜欢雪,说是今年想回来看雪,如果有雪的话。”江望似乎在自言自语。我无声地点点头。
“有时候,我很希望自己生长在另外一个家庭。也许,那样我会更好一点。”江望转过头来看着我。
“那样的话,也许我们就不会认识了,也不会是哥们了。”我想笑笑,却只是艰难地咧了咧嘴。
“是啊,有得毕有失。你是我最好的哥们,还好有你在我身边,否则,真不知道我会怎样。”
“别想那么多了,伙计!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如果有可能,以后好好补偿方华吧,相信你也希望她生活幸福。”我劝慰道。
“是啊,我会的。只是用什么来补偿呢?也许只有钱吧。真是悲哀啊!”
“我知道你还会去见她,对吗?”
“是!但是我不会再害她了,如果她找到一个她喜欢的或者喜欢她的男人,那我就不会再去见她了。这一辈子我欠她很多,也许只能下辈子还了!”江望望着漫天大雪,轻声而坚决。
“为什么还要去见她?这样藕断丝连,你们只会更痛苦!你们不可能回避现实,你知道吗?”
“是,我知道。这对我和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江望看着我说道:“可是,我无法欺骗自己!她也不能!我们都需要对方。我没办法不去想她。我也没办法强迫自己不去见她!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只想见她,和她一起流泪,一起伤心!”
我无言地看着江望,他也看着我。在他的眼里我看见了无可奈何的伤心。我轻轻叹口气,不再说什么了。还能说什么呢?我明白他的痛苦和无奈,曾经我也是这样啊!唉,一切就让时间来解决吧,时间是抚平心痛最好的药,也许也是最后的良药。
雪依然再下。那晚的雪好大、好大……
过了几天,江望又去了深圳,不过这次他是因公出差。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会去见方华的。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彼此都深爱对方,却偏偏现实又是如此地阻碍。我忽然想这难道就是爱情吗?难道爱情就是如此吗?因为痛苦而倍受折磨,又因为痛苦而痴恋不已。我很同情江望他们,也有点羡慕他们可以在一起流泪!从某种角度上说,江望比我勇敢,虽然他也无法反抗现实,但是起码他敢于承认自己的感情。而我却未必有这份勇气!
忽然又安慰自己,也许我还没有真正爱上谁,如果真的爱一个人,也许我也会象江望一样不顾一切!我笑了,呵呵,原来我还是有点勇气的,只是还没有机会展示而已。可是,和谈芬算怎么回事呢?我又有点迷惑了,难道喜欢和爱真的就那么容易区分么?那个早已消失的女孩呢?我当年真的很爱吗?卢婷呢?对她难道也只是一种喜欢吗?我感到头有点晕,似乎看见我的另一个自己正在我的对面嘿嘿冷笑,那个“我”正在冷嘲热讽我的惶恐和不安。也许我真的是一个懦夫,害怕将自己真实的一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甚至不敢承认自己!天那,我该怎么办?
在临近春节的一个下午,我在办公室心神不定,胡思乱想。我找不到能令我安慰自己的答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答案。我不知道谁可以帮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要困惑多久。
忽然,有人敲门……
一一七
我听见敲门声,抬头一看,哇,真是稀客啊。是军代处的谈参谋,谈芬的堂哥。他穿着一身军装,身材有点消瘦,神采奕奕。真是没想到他竟然来了。我连忙站起身欢迎。
“哎哟,原来是谈兄大驾光临,欢迎欢迎,请坐请坐,哈哈!”我大笑道,倒茶递烟,一阵忙活。谈兄还是很够朋友的。
“今天到军区办事,顺便来看看你,好久不见了,你小子还好吧?”谈兄笑道,坐了下来,顺手将帽子丢到桌上。
“唉,有什么好不好的,奏合着活吧。你老兄如何?嫂子和小孩还好么?哈哈!”
“都还好。这次来你这里,还有一个任务。有人让我带礼物给你,哈哈。”谈兄说着,从手包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我。接过来一看,是包装精美的飞利浦剃须刀,原装进口货,价值不菲啊。我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剃须刀,一时无语。是谈芬送的,我肯定!只有她会送我这么精致的奇%^书*(网!&*收集整理礼物。唉!我看看谈兄,他也看着我,眼神玩味。
“我前段时间去了深圳出差,和小芬见了面,是她叫我带给你的。她说今年不回来过年,所以提前送你礼物了。呵呵,看来我这个妹妹还是有心啊。”谈兄笑道,挤挤眼睛。
“唉,芬姐是个好人啊!她还好吗?”我有点苦笑。
“还行吧,做生意挺有天赋,工作不错,最近刚提了公司总经理,风风火火的挺忙啊。我们也就吃了一顿饭,聊了聊,呵呵。”
“哦,我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芬姐了。她好就好。”我有点辞不达意了。谈兄看着我笑笑。
“我们也是多年的哥们了,有些事也不必相瞒。我这个妹妹命不好,嫁人不淑。我知道你和她关系不一般,她也含蓄地跟我说过。谈芬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感情很好,我这做哥哥的当然希望她生活幸福。对不对?”
“呵呵,谈兄,你就直说吧,自己哥们有啥不能说的。”
“痛快!我问你,你喜欢谈芬吗?”谈兄眼睛直盯着我,虽然还是面带微笑,但他的眼神十分认真。我没有迟疑地点点头。
“我也问过谈芬,知道一点你们的事,也知道你帮过她。我也很感谢你!唉,其实我想知道你会不会娶她?”他看着我,眼里充满问询。
“谈兄,你让我怎么回答?如果芬姐不是命中注定必须嫁给那个混蛋,我肯定会娶她!”
“我知道。让你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是强人所难了。”他有点失望。
“不,我并不在乎她是否离过婚!谈兄,我华明不是一个小农意识的人。唉,你不知道啊……”我有点难于启齿。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小芬告诉过我她不能生育,而且她说不会和你结婚,也不想害人断子绝孙。”他平静地看着我,淡淡说道。我有点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他看着我疑惑的眼神,微微一笑。
“不要奇怪,我只想知道小芬是不是真的爱你,而你是不是也爱她!”他微笑道。我无言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不瞒你谈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爱芬姐。不过,我喜欢她是肯定的!”我微微一叹。他微微点头。
“好了,你们的事我不掺和了。走了,还要赶回处里开会。”他笑着站起来。我也站起来送他出去。
走出办公室,他突然说道:“现在我知道了小芬爱你胜过你喜欢她!唉,不幸啊。”
“谈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是你换作我,该怎么办?”我看着他,轻声问道。他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走向停在路边的桑塔纳。
“今年我要转业了。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哥们!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他突然转身冲我喊道,然后微笑着挥挥手。我也微笑着挥挥手和他道别。是的,我们是朋友,男人的友谊不应该有女人的身影。
一一八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所有的人都在紧锣密鼓地忙着,特别是那些拖家带口的男女们。只有我是悠闲的,不慌不忙地在办公室看小说。我没什么可忙的,到点回家吃饭就是,老爸老妈还有哥哥姐姐都会准备好的。春节对我来说无非就是全家聚在一起大吃大喝,更象是一个老妈要求回家吃饭的借口。唉,跟老爸老妈也没啥可说的,他们总是颠三倒四地说教,很烦也很无奈,还是自己一个人自在。但是,过年还是要回家的,否则会比较过分,而且家里也有不少好吃的,呵呵。
同事们也在瞎忙活,出出进进的象没头的苍蝇一样嗡嗡,乱糟糟的看的我很烦。有人叫华明,发年货了,快去领吧。不急,明天上午还要上班,到时再领。我大声喊道。去晚了可就没好的了,别人会挑剩的。那人有说道。这倒是,现在的人有几个自觉的。我想想,还是站起来,走出门去领年货。
远远的,我看见卢婷在餐厅门口,脚边放着一堆东西,似乎就是单发的年货福利。看来是她一个人拿不了啊。我朝她走去。
“需要帮忙吗?”我笑着问道。卢婷没有穿工作服,而是穿着一件橘黄的羽绒衣,一条牛仔裤,头戴白色贝雷帽,显得煞是俏皮可爱。
“东西好多,拿不了。”她微微一笑,唇红齿白。
我帮着卢婷把东西送回了她的宿舍。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她的单身宿舍,房间不大,收拾得十分干净,空气里若有似无地飘荡着一丝香味。桌上摆放着女孩子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些小摆设。吸引我目光的是床上的大玩具狗,看来卢婷拿它当枕头用了。嘿嘿,比我运气,夜夜伴美人啊。
“谢谢。坐啊,给你吃个苹果。”卢婷笑道,顺手递给我一个苹果。
“什么时候回去过年?”我不客气地接过苹果咬一口,顺便问她。卢婷家在外地,春节肯定要回家的。
“今天下午的车。不过,正愁那,这么多东西我怎么带啊。”她微皱着眉,有点不知怎么办。
“家里没人接吗?”
“那边我爸回接。可问题是这边我怎么拿呀。”
“哎,这有什么,我送你不就得了。”我一拍大腿,随口应道。这么点小事还不好解决嘛。
“嘻嘻,就等你这句话了。记得说话算数喔。”她眉欢眼笑,似乎意料之中。我忽然觉得自己象个冤大头,没事找事。别说,光她要带走的那几个箱子就够我呛。
我打电话给江望,叫他下午开车来帮我送卢婷。他乐了,直嚷嚷要劳务费。这臭小子,又想敲我一顿饭,我还不如打的士呢。
我和江望将卢婷还有她的那堆大包小箱送到了长途汽车站,打开车后箱我们正准备进站,江望还在和卢婷嘻嘻哈哈说话。这时过来几人,拦住了我们,说是帮我们搬运行李,开口就是搬运费100元。
“谢了,我们没什么行李,自己来就行了。”我看了一眼那几个地痞,忍气说道。唉,大过年的,怎么会遇上这种事。
“哎,朋友,过年了,别小气啊,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老板你就大方一点了。”为首的贼眉鼠眼,摆明了没钱不让道的架势。
“怎么?不给钱还不行了?”江望有点火了,我急忙按住他。我可不想过年晦气。
“对了,大伙儿都要过年,你朋友说对了,兄弟们只想求个财路。老板,你说呢?嘿嘿。”贼眉鼠眼的冷笑道。我看见卢婷的小脸有点发白,她看看我又看看江望,一付不知所措的样子。
“如果不给钱呢?”江望冷冷说道,盯着贼眉鼠眼。
“那就不好吧,弟兄们也要吃饭啊。”贼眉鼠眼依然阴阳怪气,他的几个同伙也开始跃跃欲试地起哄。怎么办?难道还真给钱不成?明摆着敲诈啊。我一时间心念电转,猛然看见不远处的天堂歌舞城,顿时心头大喜。
“好吧,看来几个朋友也是明白人。这样吧,行李你们搬,钱我照付。”我淡淡说道,江望一听介意发作,我急忙用眼色制止他。那几个地痞开始搬行李了。卢婷又看看我,想说什么。我摆摆手,叫她别吭声。我偷偷冲着江望指了指天堂歌舞城,他恍然大悟,急忙溜回了车里打电话去了。
一一九
很快秦经理带着几个人过来了,江望冲他们招招手,我将卢婷拉到一边,冷眼看戏。和秦经理一起来的那几个人正是上次歌舞城的看场的,为首的一见搬行李的那伙人就骂开了。贼眉鼠眼急忙点头哈腰地叫声龙哥。江望简单地说了事情的经过,龙哥眼一瞪,骂骂咧咧。贼眉鼠眼们吓得慌忙就要将已经搬上小推车的行李卸下,我微微一笑道既然搬了就麻烦各位朋友直接送上车吧。
事情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去了,我和江望乐得轻松地将卢婷的大包小包安安稳稳地打发了,自然是不付钱的。完事后,说了几句场面话,大家也就散了。
江望有事先走了,卢婷和他道别后,看看我又看看远处的贼眉鼠眼们,好奇地问我怎么会认识歌舞城的那帮人?她也看出来了那帮人不是善类。
“没什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也就会认识社会上的三教九流,别奇怪。往往有些事还只能请这些人出面摆平。”我笑道。
“似乎你的朋友好多啊。不过,还是尽量少和他们来往,免得惹祸上身。”她轻声说道,眼里掠过一丝不安。我笑笑,安慰了几句。我明白她的意思,其实我心里也清楚这点。
卢婷走了。看着渐渐远去的汽车,忽然心里有点不舍。站在汽车站的大门口,感到自己有点好笑,春节完了,她就会回来上班,到时候又能再见的,何必这样不舍呢?我笑笑,回家了。
过年了,三十晚上,全家团聚,开开心心吃饭聊天看电视。一直在父母家呆到午夜守完钟声,我才和父母告别回自己的小窝。老妈本想叫我就在家里睡,可我觉得没劲,还是坚持走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远远近近的不时传来鞭炮声,偶尔还有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将夜幕照耀得光怪陆离。春节就是这样闹哄哄的,千百年来的习俗有时也让人挺烦的,雷打不动的老节目一年又一年的周而复始,怎么会不令人厌倦啊。
走进了院子,出奇的十分平静,抬头看看各家各户,黑乎乎的好象都没有人烟一样。呵呵,想必都是各奔父母家过年去了,倒是我独自一人在这么晚的时候遛达在路上。就有点寂寞的感觉了,觉得自己挺孤单的,孤魂野鬼一样飘荡在黑乎乎的夜晚。
传呼机又响了,不知道又是谁给我发来节日祝福了。今晚可是收到不少祝福的信息,我也发了不少,该问候的亲朋好友应该都问候了一遍吧。我想着,看了看传呼机,是卢婷的。呵呵,还行,还记得我的呼机号,知道要给我发祝福啊。我笑了,心满意足地笑了。不过,我不知道她家里的电话号码,只好等她回来再祝福了。
进了家门,又接到了一个信息。奇怪,这么晚了,还有谁没睡啊?我看看传呼机,很不错的祝福语,还有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但是那电话区号我却很熟悉,深圳的区号。难道是谈芬的?我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快了。已经好久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了,真的怀念她温柔的声音啊。
我躺在床上,拿起电话,慢慢拨动着那一串号码。
“你好!”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柔、悦耳。
“是我,芬姐!”
“哦,是你呀!还没睡?”
“是,刚接到你的信息。你好吗?”
“还好。你还好吗?”
“是,还好……”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能说什么呢?
“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芬姐。其实……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好久没听见了。”
“我也是!好久也没听见你的声音了……现在又忽然听见了……”
“收到你的礼物了,谢谢!”
“喜欢吗?”
“是,喜欢!”
“真好,还担心你不喜欢呢。”
“不会,你的礼物我都喜欢!”我柔声道。谈芬一时沉默不语。
“知道你好,很高兴。”我轻声道。
“谢谢!你也保重。听见你的声音……很高兴!”谈芬似乎在哭,电话那头隐隐传来幽幽地缀泣声。我心里轻轻一叹。
“不早了,睡吧。祝你一切顺利,平平安安!”我轻声道。
“嗯……你也是!”她幽幽地应了一声。
我轻轻放下电话,心头莫名其妙地一痛,一种想哭的感觉慢慢涌起。
一二○
阳春三月,春风又绿江南。那些凋零了一冬的树干上,新出的嫩叶在和煦的风中微微摆动,阳光融融地照在人身上,心情也会舒畅。我哼着歌,在办公室整理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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