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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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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增加气氛。”
“后来,不知道由谁传出去,说那柄龙形剑落在华家玉峰手中。这个传说传得真快,不几天时光,便传遍江湖。”
“当时有人问我是真是假,我说我没听过,大约不会是真。我告诉他们,如果是真的,你爹不会不知道,你爹知道了,不会不告诉我的,既然华玉峰不曾提起过,就不会是真的。”
“朋友对我这样解释并不满意,也不同意,他们有两个反应,一个是认为这是大事,华玉峰不会随便告诉我,另一个是,我可能已知道,故意替华家隐瞒。朋友既然对我有怀疑,我还有什么好说?只好不说了。”
“那一天,你爹冒雨回来,衣履尽湿。但这不是重要的事,使我吃惊的是他的脸色实在是太坏了。我问他是不是有病,他一怔,随即会意地摇了摇头,问我是不是他的脸色很坏。我没有理由骗他。于是他说这是他来找我的原因。”
“他问我知不知道外问关于宝剑的传说,我说知道,但不相信,正要彻查这消息的来源。他说不用查了,他已知道了。我问消息来自何处?他叹着气说:‘我不说,你做梦也想不到,消息的起源,竟然出自华家,你说奇也不炫!’我当时觉得奇怪,消息怎会出自华家?难道真有此事?我正这么想,你爹已经开口了。他说:‘别想了,告诉你吧!消息是我大哥叫人传出去的,你想不到吧?’他这话太奇怪了,大家都在找寻这宝剑,大家也都怕别人怀疑在自己处,因为那是十分危 fsktxt。cōm险的,你大伯父不会不知道,何以会自掘陷井?为什么?”
“我以此询问你爹,他忿然说:‘谁知道?’他似乎是疯了,要炫耀我们华家的武功,要炫耀我们华家兄弟的威武,我不懂,我曾和他吵,但没有用,二哥四弟都帮他说话,蹑峰又不敢出声,我变得孤掌难鸣,所以跑到你这里,你说,我该怎办?”
“我细想想他的话,再分析他们兄弟问平日的感情,各人的性格,心中暗暗吃惊,觉得你大伯父此举蕴有极大的阴谋,便问他知不知道外间的动静,有什么人要同他们夺取龙形剑?他说出几个人,我更相信自己没有猜错,你大伯父这样做,实在具有极大阴谋,因此,我对地说:‘玉峰,你真想不出你大哥的用意?他是要借刀杀人,把你除掉!’他瞪着我问:‘我大哥要除掉我?为什么?’我说:‘我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深信我这想法不会错,你自己要小心!’他沉思好一会,没有出声。”
华三娘轻轻叹一口气,再说:“你爹说:‘大哥他们没有理由除去我的,我死了,对他们没有好处!’”
“他这想法,很快就得到事实证明,一个老家人私下通知你爹,说不出三日将有几个黑道头子联手前来要找你爹,索取宝剑,所以劝你爹快走。你爹不信,但老家人却在当天晚上暴毙死了!”
“那老家人说得不假,第二天午间,那几个江湖上名头颇劲的黑道头子果然来了。但是,他们却不是主角,真正杀害你爹的却是武功更强,预先埋伏在斗场的人。”
“你爹是个武功很高,也自视很高的人,他答应了对方的约会,你的伯伯、叔叔都去了,姑姑也跟了去,这一场打斗,后来是你姑姑对我说的,你爹非常勇猛,先后毙伤了几个敌人,以华家五峰之力,再加上你姑姑,应该是可以取胜的,但是,你的伯伯叔叔都是没有尽力,反而你姑姑看不过眼,助了你爹一臂,你爹万料不到你的伯伯叔叔会如此,伤心透了,但他没有畏怯,打得更勇猛,可惜寡不敌众,终于还是死在敌人手中。”
“你姑姑后来对我说起,对她的哥哥弟弟还咒骂不已。这就是你爹遇害的经过了。”
“你的脾性跟你爹一样,不听人劝,我怕你出言不慎,反招杀身之祸,所以不敢对你说,现在你已经长大,我应该让你知道了。”
“娘,我不怨你今天才说,经过这几天与凌弟弟相处,我已明白许多事情,不会鲁莽行事了。你放心,我不会去找他们算账的!”
“不,姐姐,仇我们可以暂时不报,但却不能不去找他们算账!天亮以后,我就陪你去找他们!非要他们损失一大笔不可!”
“你要找她们要钱?”华锦屏诧然。
“不错,你们今后要钱过活,你弟弟还要读书,你想,没钱怎行?华家有许多钱,你们应该有一份的!为什么就不要?我们先安顿了伯母,就去找他们,不怕他们不给!”
“凌小侠,我看算了吧!他们的武功虽然不及锦屏的爹爹,也相去不大远,人又多,诡计也多,我看还是不要去的好!”
“伯母,你叫我起石好了,你放心,他们武功再高,也奈何不了我的,要是没有把握,我也不敢邀姐姐同去!我现在只是考虑要他们多少银子!要得多,他们未必有!要的少了,又吃亏,伯母,我要他们五千两银子,你看怎样?”
“你如果真要去,还是要金子为好,他们前天才收了一批金子,大约有好几百两,金子比较容易收藏,也很容易携带。”
“对!我要他五百两金子,五百两银子,不怕他不给!”
凌起石说定之后,三日后才安顿好华三娘,再和华锦屏去找她的伯叔们。
华家失去了华锦屏,再失去了华三娘母子,正在大感烦恼,不知如何向人家解释,忽听得家人报告,华锦屏和一个丑怪的小伙子回来,便升起了一线希望,只要抓住她,不让她逃去,就有新娘过门,有交代了。因此,听得侄女回来,无不愁容顿消,高兴起来。
凌起石陪华锦屏入了华家,并不求见伯叔,急急去找娘。她自然找不到,于是,惊急地去找大伯父,大伯父自然无法回答。于是,她就一口咬定是大伯父他们害死了她娘与她弟弟!要伯伯叔叔他们赔命。
凌起石当然帮姐姐,他在旁助威,火上加油。
凌起石的话尖刻异常,他们愧对侄女,却不必买凌起石的帐,因此大多呵斥凌起石,还叫人抓起他,好好教训他。凌起石一点不惊,转头问:“姐姐,他们平时待你怎样?是好是坏?你说吧,我会替你出一口气,报这个仇。”
华锦屏早与他有默契,便不客气的告诉凌起石,于是,凌起石使将攻击他的一一击翻在地,有轻伤,有重伤,更有死亡的。华家的家丁都会武功,不料败得一塌糊涂,这可使几个老人家惊惶了。华云峰喝道:“小子,你是什么人,敢来华家捣乱?”
“我是陪姐姐找她娘与弟弟的,你们杀了人,毁了尸,又想杀我灭口,没这么容易!”
“好,你一定要死,我就了你的心愿吧,庄化,你去把这小子抓起来,我要好好教训他!”
“是!”一个三十六七岁的壮汉,神神气气的走向凌起石,华锦屏急急细声通知凌起石:这人力气极大,要小心应付。凌起石一笑,反问:“他平日为人如何?”
“忠心憨直,本身倒不算坏!”
“我知道了!”
他们只说了几句,庄化已经来到凌起石面前,瞪着他,喝道:“臭小子,你敢来这里捣蛋,不想活了。”
“庄化,我知道你气力很大,我的气力也不小,我们来打个赌你敢不敢?”
“打赌?怎么打赌?”
“庄化,你不要跟他打赌,这小子诡计多端,你不要上当!”华云峰大声说。
“姓华的,你别门缝里看人,把庄化看扁了,庄化并不蠢,你怎能瞧不起他,打不打赌,他自己会决定,用不着你来呼喝!庄化是人,不是畜生,你不该对他呼呼喝喝,哼,他呼喝过你没有?他尊重你,你却不尊重他,你是混蛋,有胆你自己过来,何必叫庄化来?既然叫了他,又不尊重他,不信任他,姓华的,你这算什么?”
“好小子,你敢胡说八道,挑拨离间!”
“我为什么不敢说?难道我说错了?你平日就是不尊重他们,不把他们当人,任意呼喝,责罚,他们错了,你们打他,你们错了,同样打他……”
“住口,我们错了,怎会打他?”
“好,我问你,难道你处罚他们,每一次都对?你们不曾错过?未曾冤枉过他们?你们冤枉了他们,可曾向他们道歉?可曾向他们认错?哼,我真为你们害羞!”
“你胡说!庄化,你还不动手,想作反了!”
“不,姓华的,作反的不是他,是你!是你们这几个混蛋!你们对不起祖宗,先害死了华三爷,现在,又害了他的妻儿,要不是锦屏姐姐早几天出了门,今天也不能活了!”
“华三爷平日为人怎样,你们明白,我未见过三爷,倒不清楚,他是个好人,待庄化他们一定比你们好,你们害死兄弟,就对不起祖宗,是作反!你们害死好人,是向好人作反!你说没有害三爷吧?当日你们五兄弟迎战敌人,你们的衫连血也没沾上一点,三爷却死在人家联攻中!三爷的武功比你们都高,你们怎能毫无伤损,三爷却死了?敌人也死伤多人,你说,你们杀的还是三爷杀的?当日,除了你们兄弟之外,还有敌人,还有外人,还有你们华家的人!外人都说你们存心要害,袖手旁观,敌人也尊敬三爷;蔑视你们,难道这都是假的?”
“你们见三爷武功高,名声好,就妒嫉他,恨他,要害死他,你们都不是人,是猪,是蠢猪,三爷是你们兄弟,不是敌人,你们现在该明白了,三爷在生之时,谁敢到这里胡闹?没有,三爷死了之后,你们都变成了缩头乌龟,不敢见人,更不敢到江湖上走动,你说,这难道不是事实?”
“你们本应好好照顾三爷妻儿,作为赎罪,但你们知怕三爷的孩子长大了报仇,要斩草除根,你们又要迫害锦屏姐姐,要迫她嫁给一个快要死去的老头,你说,这难道也是假的!今天,我来这里是陪锦屏姐姐回来的。你们不多谢我,却要害我,难道不是又要杀人灭口,掩天下人耳目?可惜,姓华的,你办不到!我要是怕你们,也不敢来,既然敢来,就不把你们看在眼内。在我眼中,你们都不是人,是禽兽,是蠢猪!”
凌起石越说越是大声,强劲的声浪淹没了华氏兄弟的声音,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起了极大的挑拨作用。
庄化终于与凌起石打赌,互相以三拳为限,移动脚步的算输,庄化失发招,第一招未尽全力,但再发两招时用尽全力了,亦无法使凌起石脚步移动,凌起石却一拳就把他震出了几步,他认输了,气得华氏兄弟哇哇叫。
凌起石道:“鬼叫什么?有胆就自己动手,别只叫别人出来受苦了,我找的不是他们,是你们,你迟早也是要出来的,何必害人!”
华氏兄弟郡出来了,连华玉芳也出来了,摆下华氏的五行阵。但是,这阵法如何困得了凌起石?他施展开老公公教的步法,在五柄剑的飞闪纵横中游滑过去,轻松得很。他说道:“你们就只有这点伎俩了?再不使出点绝活儿,我一反击,你们就没机会再使了!”
凌起石到这时还是两手空空,突然发出一声劲啸,同时动手,在几声惊叫中,华氏兄弟的剑全都不在手里,人也退了几步,各人都看到了,他们的剑全握在凌起石手中,左右手各两柄,只有华玉芳那一柄剑没有被夺去。她自己明白,这是凌起石故意给她留下面子,并非她自己有能力保得住手中剑。
“姓华的,我现在想跟你们谈一宗买卖,你们可是有兴趣?”
“我想,人死不能复生,生人却要活下去!你们每人要拿出一百两黄金和一百两白银来赎命,另外,这是华家的财产,三爷也应该有他一份,他虽然死了,锦屏姐姐却要过活的,因此,你们得给我们五百两金子五百两银子,而且是立即就要!”
“没有,你要杀就杀,我们哪来这许多金子?”
“这话是你们说的!我就把你们杀了,这儿的一切全是我们的!我向你要,是有心放你一条生路,你们却想以死要胁我,该是你们自己倒霉了!”他反手一抖,三柄剑脱手飞出,“拆”一声火花与碎石飞溅,三柄剑都穿透了厅中的石柱,一面留下剑柄,一面突出剑尖,手中剑随手一圈,已经剑光闪闪,寒气迫人,华氏兄弟都是骇极惊叫,华玉芳也叫道:“且慢!我们华家虽然富有,要一下子拿出五百两金子也不可能,你可不可以把期限放宽?”
“不,刚才听锦屏姐姐叫你姑姑,你大约是华玉芳吧,你给他们骗了!你信不信,我把他们其中三个杀了,第四个就有办法拿出金子了!”
“他们瞒得了你,却瞒不了我,他们才刚刚收下了几百两金子,再加上过去存着的,决不止五百两之数,我不再多要,已经是十分客气了!”
后来,华氏兄弟只好照办,送出五百两金子、五百两银子。
河边已经有船相候,他们落船之后,船便逆流而上,有风,扯起帆,走得倒是不慢。及至入黑,他们却换了船,顺流而下,原船则继续逆流而上,后来,华家的线人才知道上当,因为船停泊了,却不见有凌起石他们,船家说他们只乘了二天船,已经上岸了,去了哪里,他没有理由查问客人,不知道!
凌起石在离开华三娘母女之前道:“伯母,现在我要请你们告诉我另一件事了,当晚加害华伯伯的到底有一些什么人?他们的主脑是什么人?我想再去侦查个明白!”
凌起石这话,早先也曾问过,华三娘怕他年少妄为,恐怕有危 fsktxt。cōm险,不曾告诉他,他也不曾再问,这时在华家显过威风,他的要求,三娘也不再隐瞒,把自己所知,尽说出来。
原来事后她才查清楚,当晚那一批黑道人物是与华云峰他们早有默契,他们只是对付华玉峰,夺得龙形剑归他们所有,华云峰他们则以不出手相助为交换条件。
但是,出乎那班人意料之外,华玉峰所用的只是一柄锋利的普通古剑,连宝剑也算不上,更不用说是龙形宝剑了。因此,有人使发话:“华玉峰,你已经被困了,就是用龙形剑也未必逃得出去,用这柄剑,史加是死定了!我劝你还是改用龙形剑吧,何必为了一柄剑,白白送死!”
“是呀!何必为了一柄宝剑自白送死。”华玉峰说:“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你们都不会相信,但如果我用上龙形宝剑,你们便拦我不住。可是我不用,却要冒险一拼!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这都是事实!你不要再妄想了,动手吧!”华玉峰横剑胸前,正气凛然,全无惧色。
对方几个黑头子窃窃私议了,他们都明白,这是一场生死搏斗,如果手上有好剑,哪有利不用来防身之理?这样看起来,说龙形剑在他手中的真实性,值得怀疑了。
但是,此时已经如箭在弦上,骑上虎背,要后悔也来不及了。因此,费伯欣催促大家动手,他自己也动上手了。
华玉峰无疑是强悍异常,但到底孤立无援,在一连毙伤了多名敌人之后,又得妹妹相助,亦无法逃出生天。
在敌人的当中,一个叫范雄的夺下了华玉峰的剑,诅咒道:“这就是龙形剑了?他妈的,骗人!”他把华玉峰那柄剑丢了,人也散去了。
这都是华三娘事后调查出来的,华玉芳当时虽然在场,却所知有限,除了看到的表面之外,对其他是不甚了解的。
凌起石问,除了范雄和费伯欣之外,还有什么人?华三娘说其他肯定还有人,因为并无实据,怕冤枉了人,所以不说了。
凌起石后来离开华三娘之后,就去找费伯欣与范雄,范雄这时已经称霸一方,俨然富豪了。凌起石找到他时,正是他强迫一个女子嫁给他的时候。凌起石予以破坏,使他无法拜堂。
天地拜不成,礼也行不成。这当然是个坏兆头,气氛之坏,无以复加。范雄一掌把桌子打成十多块,跌了一地,在他盛怒之下,谁也不敢随便开声。发生故事之后,第一个开声的还是他自己。他说:“今晚我一定要成亲,我们江湖人物,从来就不管这一套!继续奏乐,马上开席,各位不要客气,可以尽情饮,多饮几杯,我准备了许多酒,够大家饮的了!”
范雄的话刚刚说完,便有一个声音接着说:“吉凶祸福有阴阳,三煞五王守当场,天地有灵烛火灭,今晚成亲命不长!”这声音尖锐刺耳,各人都听到。说他是存心警告,不如说他有意挖苦,立心诅咒更为真实。不过,范雄已犯了牛脾气,决心一意孤行,不理阴阳三煞了。
这一顿酒,各人的心情都不好,只是为了讨好主人,谁也不敢表露出来,及至酒过三巡,不少人有了酒气,是比较兴奋了,猜掌斗酒,此起彼落,渐渐变得热闹,似乎忘记早先发生过的不愉快事情了。也有人猜想,各人并未真忘怀早先,只是用来麻醉自己,想借此壮胆而已。至于是真是假,各人自己才会知道。
各人都在渐醉中,范雄向大家敬酒,便告退,刚转过了身,突然听得背后传出一声惨叫,回头一望,一位客人已经倒地不起了。各人都吃了一大惊,不约而同的急问道:“霍兄,你怎么啦?”辈份比较低和不认识的则站在一旁看。
姓霍的四十六七年纪,是出名的使毒高手,他的化血毒针,堪称江湖一绝,十分歹毒!他也是接受范雄委托,进行暗中侦查奸细者之一,可惜未查到奸细,已先不明不白的死去了。这对于答允替范雄侦查奸细者,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他们都怀疑霍展才之死,与此有极大关系。至于事实是否如此,就难以说不清楚。
范雄恨极了,大声说:“谁躲在暗处象耗子般暗算人?这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就浮出头来!冤有头,债有主,要是你冲着我范某来的,我范某人也愿意接待你!快站出来吧!”
“你要接待我?我才不信呢!姓范的,你心里明白,费伯欣这老贼已经死了,他老婆也死了,该轮到你啦!你说我不是英雄好汉,说得一点不错!我不是英雄,你却是狗熊!你们十几个人围攻华玉蜂一个人,这是英雄,还是狗熊?我说,连狗熊也是靠不上呢!你躲在这里享福,这就是光明正大?就是英雄?你别骂,我还没说完呢!你回答我,你这样躲算不算耗子?你这样做,是不是英雄所为?你告诉大家,让大家评评理吧!”
“臭小子,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我是来替师父报仇的!费伯欣已经先回老家了,你还能躲得了?”
范雄骇然了。他本来就怀疑有奸细杂在人群,所以才请霍展才他们代为侦查,想不到奸细如此大胆,公然就出面说话,恐吓于他,可见奸细必然站在有利的地位,这一来,敌在暗,己在明,敌人看得见他,他看不见敌人,敌人随时可以偷袭他,他却无法还击敌人,这样的对比,实在是吃亏太大了。
这一顿晚宴本来一开始就欠缺气氛,中途各人故意制造热闹,但昙花一现,瞬间又使大家心胆俱寒了。范雄用激将法无效,再说:“你师父是谁?你总可以说说吧?”
“你还好意思问,就是给你们十几个人围攻致死的华家柱石!”
“你这么说,我明白了,你师父是华玉峰,你的年纪不大,口气可大呢!可惜你太蠢,自己揭出了面目,你师父在等着你吧!站出来!你站出来!”范雄向凌起石一指。
凌起石愕然回顾背后,范雄喝道:“臭小子,你别装蒜了,你露出尾巴啦!”
凌起石不是楞着,似回答,又似自语:“我露了尾巴?什么尾巴!”
另一个声音道:“小子,你这是活该!你跟姓范的大约没什么交情吧?人家连你的姓名也不知道,只叫你小子,可知你们并不相熟,你却要高攀,贪小便宜来喝酒,这不是活该!小子,你认命吧!”
“我认命?我认什么命!”
凌起石用另一个声音说话,大家都听得出,凌起石说的是河南口音,另一个却是四川口音,显然是两个不同的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范雄也觉得自己看走了眼,那个神秘人不是凌起石了。
范雄并没有向凌起石道谦,但也没有再怀疑凌起石,不再向他迫供。反而那个神秘声音却挖苦范雄,粗言讽刺,还指责范雄仗势欺人,强夺良家女子为妻,范雄自然否认,于是互相提出道理争论,争得十分激烈。
这是没有结果的争论,使范雄气得要疯了,各人都替他难过,纷纷告辞回房歇息。客人散去,他自然也要离开了。他深深感谢鲁森,因为这个提议是他提出的,有了开头,使有人跟随了。这是各人向主人告辞,当然不能责怪主人重色轻友。
这时已经过了二更天,夜静更深了,想起早先的一场争辨,范雄恨气难消,他真希望有人能指出谁是神秘人,一铁胆把他击杀。但是,他没有办法判断出谁是神秘人。
新娘已经被安置在新房里了,她呆呆木木的闭口不出一声,任伴娘如何说话她总是不说,范雄入房之后,挥退了伴娘,掩上房门,很快就把自己的外衣脱掉,同时对新娘说:“你怎么啦,二更了,还不上床睡觉,我自己会回来,何必等呢!快换衫上床吧!”
新娘慑于其威,不敢反抗,只好含泪解衣,背转身上了床。
范雄笑说:“我们是夫妻了,还怕什么羞,来,转过身来,让我亲一亲。”他扳着她的肩头,强迫把她扭转身来,俯下头去亲她。可是,还没亲到嘴,一声惨呼由外传来,凄厉万分,撼人心魄,新娘听得“哇”一声,双手掩耳,第二声又传进来了,范雄无法再耐,急急穿衣,刚出门就见娄七来报:“庄主,鲁森,被人杀了!”
“还有呢?是谁?”
“不知道!我在来报时,才听到叫声!”
“好象有四次叫声!”
“快去查明,我先去看看鲁森。”
经过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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