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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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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要好好想想。”
“还有,他迟不出声,早不出声,偏在这时候才要我,是不是他快要生日,想在朋友面前夸赞一番,表示他年已六十,行将就木还能娶得个小老婆?”
“阿娇,你真聪明,一点不错,现在我们该上路吧?”
“这不行,我说过歇三天,就要再过三天我才能走,要走你自己先走,我不走。”
阿娇不走,丁二虎当然不会自己一个人上路。于是,两个人安心住下来。到了第三天,丁二虎催上路了。
阿娇撤娇道:“你急什么,早餐还没吃就上路了,你想饿死我?我不走,要走也得吃过早餐才走,你要走可以先走,我吃饱了再走。古人说,皇帝不能使饿兵,何况他又不是皇帝,我也不是兵。他不能要我饿着肚皮上路呀,是不是?”
阿娇说来也有道理,同时,丁二虎自己也有点饿,想吃饱才上路的,如此,见阿娇坚持吃过早餐才走,他也不坚持己见,勉强她吃完早餐就上路。
在这三天时间,阿娇对沉香主的嗜好、畏忌及日常生活习惯了解得不少,她已心中有数,决定见到沉香主之后,就施展媚术,借沉香主之力,先除去丁二虎,替她报仇,然后再利用他的嗜好与畏(书)惧(网)对付他。她因为心中有了主意,情绪也好得多。
路上,他们发觉有一骑瘦马亦步亦趋的跟在背后,知道不怀好意,便有心对付他,故意勒慢了马,让他先行,看他反应如何,怎知人家毫不客气的向前走了,但却走得很慢,可能与他的马僵,气力不够有关。加以他人如其马,脸如黄腊,满面病容,看情形,这个人可能是重病初愈,所以走得不快。因此,丁二虎消除了戒心,不再怕他生事,放过他的了。
这个脸如黄蜡,骑着瘦马的年青人,不是别人,正是凌起石。他坐着千里神驹,快慢随意,任谁也不易看出他是了不起的人物。丁二虎不过是江湖上三流货色,当然更没有眼光判断得出他是什么人物了。
凌起石走在阿娇他们的前头,先在一个地方住下了,及后,阿娇他们也来了,但他们不再疑心,因为人家先到,他们后到,假如真要怀疑,只有人家怀疑他们才对。
当晚无事,翌日凌起石比他们早,他们起程时,已看不到凌起石了。不过,午后他们还是追上了,又见到凌起石,就认为他的瘦马跑不快,所以给他们追上。及至到达永乐,他们没有停下来,凌起石却留在城里投宿了。
当晚,初更过后,有人查房,凌起石说是路过的,没有引起注意,查房的离开,他也出去了。
二更鼓响未过,一条黑影似飞鸟般的瞒过了守卫者的耳目,进入了桂庄。这是一个身穿深灰色外衣,年约五旬,长了胡子的汉子,他对庄内似乎十分熟悉,循着布置得古古怪怪的路走,忽转左,忽转右,绕着走,来到一间叫做桂阁的房子,一纵身上了房去,再展身形循声去到一间灯光辉煌的客庭,居高下望,看到有七八个人在一起喝酒。
“今晚是沉香主纳宠之喜,我谨贺香主如鱼得水,欢乐无边,干一杯!”
“哈哈,好一个如鱼得水,欢乐无边,谢谢你,干!”
“我也祝香主自发齐眉,干一杯!”
各人都祝贺沉香主,沉香主一连干了几杯,有点醉意,说:“你们干多少杯,我都奉陪,我醉了,有美人侍候,你们醉了呢,明天上不了路,不能完成帮主之命,就得挨罚。记住了,明天一早就上路,尽快赶到通州去替花老贼祝寿,干万不能误事,嗯,对了,你们上路,不必辞行了,祝你们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香主放心,我与花家管家早就商量好了,决不会误事的。”
“到时我们把碧绿金鱼放到花家去,就不怕他逃得上天去。”
“花老贼交游甚广,什么人都有,你们千万小心,要做得干净,否则,今后就麻烦了。”
“香主放心,管家已经给我买通,还怕什么?”
“陆一杰,你与刘直真有交情?”
“沉香主,你还有怀疑吗?我是刘直的救命恩人呢!那一次,哈哈,表演得太逼真了,就是委屈了唐欢和苏大文两位。”
“哪里!大家都是为帮主办事,说十么委屈不委屈!”唐欢说。
沉香主和朋友们欢欢喜喜地吃喝,凌起石知道再听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听的了,便悄然离去。第二日,一早便奔通州。沉香主仍然懵然未知秘密外泄,依然满怀信心按照计划行事。他们这一夜闹到很夜,沉香主先退席去陪新娘子,其他各人索性闹到天亮,睡觉的去睡觉,上路的就去上路。
凌起石的马跑得快,不几天便到了通州,先把坐骑安顿好了,又在附近打听过,还夜探花家寨,从种种迹象证明确是自己要见的人了,才备办了几份甚为名贵的礼物,写上拜帖,亲自送到花家寨去。
花家寨建筑得甚为堂皇壮观,极具气派。花顺是三十年前江湖上极具盛名的人物,凭一手金刚掌和一条虎尾鞭,闯荡江湖,誉满大江南北,黑白两道的人都对他畏忌几分,侠义道中则对他敬佩异常。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已成婚了。大儿子花原,次子花全,女儿是花翠莲。大儿子入赘岳家,女儿嫁与一个文士,平日只有次子花全在身边,但这次六十大寿,儿女都来了,一家团聚,十分开心。
凌起石恢复本来面目,只在左额上加了粒大黑痣,右额近发髻也加了一点指头大时黑痣,年龄则在十七八岁之间,一看就知是个后学之辈,因此,花家的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内,爱理不理的对他十分冷淡。看他的拜帖,不觉又好气又好笑,互相传阅,嘻哈大笑。原来凌起石的拜帖,下款竟以平辈自居,自称为弟而不称为晚辈,所以引起花家众人的发笑。竟以平辈自居,怎不引人发笑。
花翠莲抱着孩子刚好经过,见守门人发笑,便问是什么事,守门人以实告,并以拜帖相示,花翠莲看了也失笑,但她说:“人家总是一番心意,可能是一时大意写错,也很平常,快请他进去呀!”
“小姐,这次老爷请的客人都是有名……”
“我知道!你不听前人说过后生可畏?你怎知道他将来不是名满天下的人物?远来是客,你们怎能对客人如此的无礼?”花翠莲说过守门人,便对凌起石说:“来,朋友,请随我进去吧,我爹可能在客厅接待客人。”
“小姐,我不想打扰令尊老英雄了,不如我就跟小姐谈谈吧!实不相瞒,我这次来为令尊拜寿还是其次,主要的是我听到一个消息,真诚来报讯的,我说完之后就要走了。”
“哦,你是说有消息要告诉我爹?”
“正是!不过……”
“不过什么?”
“小姐,你能换个地方谈话吗?因为这事关系重大,绝对不能让第三者听到!”
“那么,你跟我来!”花翠莲略一考虑之后,便把凌起石带进她爹爹的书房。说:“这是我爹的书房,不会有人进来的,你说吧!”
“小姐,首先我请求你一件事,最好你是相信我的话,要不,你也不可外泄,可以暗中留意,这样,对……”
“对什么?”
“窗外有人,我不便说。”
“窗外有人?”花翠莲是面对窗口的,既不见人影,亦未闻人声,心中不大相信,便随口问道:“谁在窗口?”
“小姐,是我!”回答的是花翠莲的婢女。花翠莲心头一凛了,她觉得凌起石的耳朵实在灵敏,但她深信婢女不会偷听,便叫凌起石可说下去。凌起石摇头道:“不,有两个人正向这边走来,等一会再说吧!”
花翠莲细听,仍听不到,走向窗口外望,果然看到丈夫与爹爹一走来,在谈论什么。她不由的更加佩服凌起石的耳灵了。便试探地问:“他们谈些什么,你听得到?”
“他们说可能会来的客人超出人数,不知如何安排,又说将会有不速之客到,可能会发生麻烦!”
来人入门了,老的说:“翠莲,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出去帮忙招呼客人?”
年轻的看看书房内两个人,脸现诧异之色,没有出声。花翠莲问:“你们怕客人太多,难以安排是吗?”
“你也想到了?”老的说。
“爹,你怕有不速之客来捣乱是吗?”
“你刚才听到我们谈话了?”爹爹更大感惊奇了。
“不,不是我听到,是这位朋友听到你们的谈话!”花翠莲说:“他给我们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不便外传,所以我请他到这里来说,爹你来了最好了,省得我转述一次!”
花顺请凌起石说,凌起石把实情相告,花顺父女与女婿都听得脸色大变,又震惊又难以相信。但花翠莲说:“爹,这事真假未知,但既然这位石朋友真诚相告,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宜疏忽,致遭不幸!”
“不错,我们要先做好防备工作,就不怕他嫁祸栽脏的了!”
“这事牵连甚大,千万不能够外泄!石老弟,我先谢谢你,不管怎样,我都对你衷心感激!”
“花老英雄,你不用跟我客气的,你老人家虽然不认识我,但与我恩师却是十分熟悉的!我这次出道江湖,恩师就曾叫我来拜候你老人家了,只是我疏懒成性,才迟到今天给你老人家拜寿,实在抱歉!还请多多包涵!”
“老弟,你师父是哪一位?我实在想不起来!”
“我恩师复姓公孙……”
“原来你是公孙元师叔的门人?这么说,你是我的师弟呢!师叔他老人家可好?”
“他老人家有一个时期曾患了瘫痪,现在已可以走动的了,但还未能完全复原!”
“怪道你年纪轻轻就有此功力啦,原来你是公孙师叔的传人,他老人家会的你都学会了?”
“啊,那怎有可能!我只跟师父学了三年,所学实在有限!庄主,你出去招呼朋友吧,我也该走了,我想到各处走走,不知可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翠莲,你陪师叔到各处走走吧!”
“庄主,我看我们还是别叙师门的好,这样,大家都会方便一些,你看如何?”
“对!对!免得打草惊蛇,我还是叫你老弟吧。你喜欢到什么地方去,叫翠莲带你去好了,不要客气,刘直,我们到前边去!”
刘直这时心中不断翻腾着凌起石的话,感到无限疑惑。他与陆一杰有颇为深厚的感情,照道理,他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何况他的名声不坏,还是侠义道中人呢,真会这样做?他这样阴险,这样堕落?刘直不大相信凌起石的话,并非怀疑他造谣,是怀疑他听错了耳。
花翠莲陪凌起石走遍了全庄,凌起石一边走一边表示意见,指出某处应如何,某处又该怎样,比如种花,种树,种竹,开井等,都提到,还提到可以埋伏等问题,说得不少。他的见解,有的一说翠莲就明白,有的要想一会才明白,也有听了之后,经过思考还是无法明白的。不过,就明白的来说,是十分有道理的。
凌起石被安排在花家寨住下,并且当作自己人看待,任他自己走动,不受任何限制,还可以指使任何属于花家寨的人做任何工作,使守门人感到尴尬与不安。
花顺是一个老江湖了,虽然已经退隐,但与江湖上一些朋友还有来往,对于江湖上发生的大事还知道得不少,知道通州府尹在半个月前被窃,失物当中就有碧绿金鱼与金葫芦这两样珍贵之物,追查得十分紧张。假如陆一杰真个嫁祸栽脏,事后被官方查出,那就水洗不清,后患无穷了。所以他听了凌起石的话,便十分相信。
但是,刘直却不大相信,因为他与陆一杰相识,具有相当交情,不着僧面看佛面,他是花家女婿,有半子身份,以他与陆一杰的交情,陆一杰没有理由陷害岳父的,因为这不是小事,祸延亲友,连累九族都有可能。
但是,人心隔肚皮,凌起石说得认真,花顺又相信到十足,在此情形下,他即使心中有怀疑,也不敢公然表露了出来。
当花刘翁婿俩商量应付敌人暗施毒计之际,花翠莲在后园漫步,凌起石十分内行地谈种花种树之余,便向她告辞,说他还有事,要离开一下,过两天再来。花翠莲怕他一去不返,苦苦挽留。他说:“你放心,我受师父嘱咐要来拜访你爹爹的,当时我还只道你爹与我师父是好朋友,想不到还是同门,这是关系我们师门荣辱的大事,我怎能不来?”
花翠莲叫他对他爹爹说,凌起石认为不必惊动他老人家了,便径自由后门走了出去。
两天过去了,凌起石并未见再来,以后,寿期到了,也未见他到来,花翠莲开始感到不安,对他说的话也怀疑了,但她不敢说出来。
这一天是花顺的寿期,迟到的客人也都到了,其中徐泰与古茂祥两个的到来,引起了一阵小的骚乱,大家都深感愕然。因为大家都是知道,古茂祥是北五省极负盛名的独行大盗,以丧门针与一根软鞭称雄江湖,生平少逢敌手,黑白两道的人都对他畏(书)惧(网)三分;徐泰是练就一身刀枪不入的横练功夫,在川陕一带,也是恶名远播的,这两个都是邪道上的巨孽,与花顺的为人作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照理花顺不会邀请他们,他们也不会这么诚心来为花顺祝寿吧?
花全站在爹的身边,悄悄地说:“爹,我们似乎没有请他们?”
“没有!”
“就是说,他们是不请自来了?”
“不错,他们是自己来的!”
“爹,他们不会是存心……”
“很难说,我们要通知大家特别小心。”他同时暗想,师弟说有人要栽脏嫁祸,会不会与这两个人有关?他们与我素无交情,不请自来,肯定不是好事情。
这就有文章了,敏感的人已经猜想到这两个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必然不怀好意,要来捣乱居多。
寿堂早己布置得妥当,祝寿仪式正要开始,一个衣服陈旧,相貌不扬的年青人偷偷地在检查各人送来的礼物,然后把其中三件礼物偷偷地取去,不知藏到哪里去了。
寿堂上闹哄哄的,谁都有一份兴奋感,有人在羡慕花顺有这一天,有人在担心这一个寿堂等一会儿发生什么事情,更有人存着看热闹的心情。
刚要请寿公接受祝贺之际,突然硬撞了进来几个不速之客,打伤了守门人,冲了入来。这突然而来的一闹,堂上的人都勃然变色,不认识来人的感到震怒,认识的大为忧心,只有古茂祥哈哈大笑道:“秃兄,你也来凑这热闹,花庄主的面子真不小啊!”
秃兄闻言一怔,旋即沉脸发问:“你是来凑热闹的,还是姓花的朋友?”
“哈哈,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怎么高攀得上?人穷思旧债,我是来收债的!”
“这就好办!你收你的债,我算我的帐,姓花的,你欠我的帐,该算个清楚!”
“欠帐还钱,理所当然,你远来是客,先喝杯水酒,再划出道来,另选时间地点算个明白如何?”花顺不卑不亢的回答,可算十分得体,但秃兄断言说,“不行!要算就现在算,当着这许多朋友算,你要是害怕,跪下来给我叩三个响头也行。”
秃兄这个要求,自然不为花顺所接受,他涵养再好,也无法忍受得人家如此挑战,因此勃然变色。但是,他实在不想在此时发生事故,硬把满腔怒火遏下去,道:“朋友,有风固应张帆,但不宜张尽呢!”
“废话少说,要嘛就算账还债,要嘛就跪地叩头,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秃兄大声呼喝,半点不留情面,不但花顺再不能忍,贵客中也有人出言指责秃兄了。
秃兄嘿嘿冷笑,环望在场各人,都脸色大变,如发生大事,不免心中暗暗偷笑了,他环扫全扬一眼,冷然说:“有谁不服气,愿替姓花的偿命的,请站出来,要是没胆嘛,就不要出声,躲回你娘的裤档去吧!”
秃兄的口气真大,竟然把全场的人都损了。这时候,除了他自己那几个人之外,都气炸了肺,脸色大变,要不是慑于秃兄之名,许多人都要出手了。但是,秃兄是江湖上怪杰之一,天生异相,又得异人传艺,武艺超卓而博杂,不避黑白,任性而为,侠义道中人死其手中者也不少。所以提起秃兄之名,任何人都怯俱几分。他这次寻仇,并非自己曾败在花顺手下,是他的一位间接徒弟伤在花顺手里,秃兄是替别人出头的。
秃兄这一闹,花顺的拜寿仪式给捣乱了,寿宴更无法开始,有几个年轻人忍不住强自出来,都给跟秃兄一起来的人打伤打死了。
花顺是不能让这情形拖下去的,他拼了老命也要作个变化了。正叫人取来虎尾鞭,准备出场,忽然有个年青人抢先一步,对秃兄说:“嗯!秃头的,你要与花家算帐,我也与花家有仇,你算的是什么帐?有这个占先的权力吗?”
这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年青人,两手空空,貌不惊人,各人初时都以为他是替花家出头,不自量力,替他担心,想不到他却是花家的仇人。但秃兄却被一个年青人指看和向骂秃驴,叫他“秃头的”,这口气已难忍受,再与他争向花家报仇,更是如火加油,发出连声冷笑,毫无礼貌地呼喝:“你是什么人,配跟我说话,念在你也与花家有仇,给我滚!”手一挥,一道劲风直扑对方,虽是叫人家滚,实在已经施暗袭了。他以为这一来可以收拾对方于不知不觉的,没想到掌风发出,对方恍如未觉,傲然回答,“你别倚老卖老,你不必问我是什么人,我也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总之你不能找姓花的算帐,要怎么处置姓花的,我自有主张,你如果是不服气,尽可以放马来,但我提醒你,我这个人平日甚少出手,每有出手,就会死人伤人,你要先考虑才好!”
秃兄给气得脖子青筋浮现,一挥手叫同来的人上前,他们早已毙伤了对方五个人,对这个年青人当然不看在眼内,都不经意地发招,及至发觉不对头,已经迟了,三个都没有看清楚己被掷出了丈外,撞死在地。
这是一个出人意外的结果,全场哗然,秃兄也是悚然动容,注视对方了。
“万兄,让我来收拾他吧,你给我掠阵,别给人暗算好了。”古茂祥自告奋勇。
万兄就是秃兄,他原姓万名鸢鸣,绰号秃鹰,他素知古茂祥的四十八招夺命鞭和一手丧门钉,称雄江湖有年,是北五省鼎鼎有名的独行盗,所以万鸢鸣对他甚为放心。
古茂祥抖鞭喝道:“臭小子,你还不快亮兵器,等死是吗?”
“你管得了吗?我没限制不许你使武器,你凭什么要我使武器,使与不使是我的事,你管不了!”傲慢的答话,气坏了古茂祥。
古茂祥横行江湖数十年,成名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家如此顶撞,恼怒可以想见。他再不打话,一抖鞭,鞭端连转打着圈圈,套向对方。对方似乎给吓窒了,竟不知回避,伸手一抓抓向来鞭鞭端。旁观的人不少知道古茂祥这软鞭的前端有倒钩,给打中了,衣服皮肉都会被扯去一大快,只可回避,万不能硬碰,否则会转弯,仍然能够伤敌,更不能用手去接,不然,手心会全给钩穿,所以见年青人伸手去抓,无不惊骇。
可是这一次又出人意外,年青人一把抓住鞭梢,非胆没有伤损,更沉手一扯一抖,扬手喝了一声:“滚!”连人带鞭一齐掷出了二丈,古茂祥在空中打了个跟斗,却给鞭把捏手处重重击中一下左太阳穴,痛得他惨叫一声,倒地不起,原来他的太阳穴已经被击破,鞭把插进去有三四寸深,如何还活得了。
“秃头的,你还是自己来吧,何必要别人替死。”年青人直接向秃头挑战了。
秃鹰哼了一声,徐泰抢先出场,喝道:“混小子,报上名来受死。”
“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打听,倒想我自己会告诉你,你不怕死就动手吧,我也不管你是什么人!”
徐泰也给气坏了,但目睹古茂祥只一招便被对方击倒,这就不敢再小看对方了。他侍着自己有一身刀枪不入的横练功夫,连武器也不要,便要与对方一拼,一个姓余的看不过眼,喝道:“你们想用车轮战抢人家的便宜?真不要脸!”
“余老四,你想代替他?来吧!让他先歇歇,也好叫他输得心服!”
年青人不愿退下,但还是给人劝着退下了。
姓余的也有点功夫,刀法相当精,可惜斩到徐泰身上,只斩裂了外衣,却无法伤得他的身体,因此,不到十几招已被徐泰打败,受了腿伤。
“来,你不用武器,我也不用,我们来斗一场!”年青人大声说着出场。徐泰说:“你我用别的一种方法打一场好不好?”
“怎么打?你说!”
“很简单,我让你先打三拳,然后我打你三拳,谁挨不起倒地的就输,你看怎样?”
“好!不过我先打你不公平,你先打我也不公平,我们执筹,执到先动手的就是先打,各按天命,谁也不占谁的便宜,好不好?”
“好!”徐泰一口答允。
执筹的结果,徐泰先动手打青年,不准闪避,不准还手,但动手者不准打咽喉与下阴,在场的人都是证人。
徐泰沉马运劲,第一招先攻青年胸膛,年青人后退了两步,却没有跌倒,第二拳是打小腹,年青人又退了一步,仍然没有跌倒,两招过后,他开口了,说:“还有一招,你好好利用啊!”徐泰趁他说话,突然双手齐发,攻击年青人的双肋。
徐泰三招全用过了,青年笑说:“徐前辈,对不起,我要冒犯了,第一招我攻你胸膛,你准备了。”言出招发,轻飘飘的打出去,而且由下而上,根本不似决斗,只似与熟朋友开玩笑,怎知青年一掌用实,并不立即撤招,拳头到肉之际,突然在攻击中手腕一按一旋,再向上一推,几个动作一齐发,很难清楚他分出先后。徐泰挨这一招,如中巨锤,五脏六腑都受到极大震荡,痛得连退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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