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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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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极了,请告诉你少爷,说我对这间房很喜欢,不换的。”
“二爷,你……”
“怎么,你以为我会怕他?非要听他的话不可?须知我石志斌也不是一个惯于受人威胁的人。”
石志斌不客气的话,在对方都有反感,立即有人上前喝道:“管他石志斌泥志斌,都拉他出来教训他一顿,挤他出去!”“好呀,谁有种谁就过来!”石志斌挺胸作势,以待来人。
“好,我来领教领教石家的高招!”一个又矮又瘦的年轻小伙子走向石志斌,大模大样地走着,大摆手,大踏步,有点滑稽。石志斌以为人家存心小看他,大为震怒,朝着对方迎面就是一拳,看他出手与面色,就知他存心要瞧对方的好看,怎料一拳打出,突然失了对方踪影,白打了一拳,怔忡间,对方已经在他背后冷笑了。“嗯,姓石的,我在这里!你转过身子就看我了!”矮子说。
“你找死!”石志斌头也不回,反手就打出一拳,同时旋身,再补上一拳。连环双拳,用得十分高明,确有几下手势,大有看头,但他却两招都落空,打空了。这一来,石志斌心头震动,不敢轻视对方了。
矮子再闪过第二招,又笑嘻嘻地说话了。他说:“石二爷,你大人有大量,何必如此小器!真是!”
石志斌的石家拳,在济南来说,已稳坐第二把交椅,仅次于二叔一人,比大哥还胜,比三弟与四妹更胜,想不到对付这个矮人竟然连走空招,出丑人前。他脸热气逆,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把心一横,猝然攘臀高举,在空中一晃,倏的化掌拍下,掌风凛然,十分吓人!矮人见状,倒是不敢大意,一闪身向旁疾闪。但他却太过注重了石志斌这一招,疏忽了石至斌的左手这时正配合右手攻势,轻飘飘的打出一拳,阴柔,飘忽,难分虚实。矮人斜退,正好迎上下石志斌的左拳,被打得抛了起来,跌出了近丈,当堂晕了过去。
“好呀,你姓石的这回是自己找死了!”矮人的同伴威胁地恫吓石志斌。石志斌胜了一仗,脸有得色,大言不惭地说:“你们都上吧!都上呀,怎么不上?”嚷叫中已经发出了招式,抢攻对方要害。拳出有劲,掌出有风,确是高手章法,对方也十分了得,闪左闪右,退后趋前,连避五招,然后还了一次平拳,出乎甚为平凡,全无精彩可言。石志斌看得一怔,他万料不到对方会使出这样平庸的招式的。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石志斌一怔那一刹间,对方已经变了招,由平拳变为反插,使出“倒拔琵琶”一式,又快又劲,石志斌才见影子,招式已到,急忙连拳还击,硬接来招,双方都化掌,很快就碰上了。声如郁雷,吓了旁观的一跳,石志斌一击之下,五脏受到极大震荡,似乎是调乱了位置,隐隐作痛,连呼吸也不畅颁,更无法马上运劲了。
但是,对方却似乎十分轻松,只退了两步,身形一晃,又上前挑战了。石志斌见状,暗暗吃惊,环顾众多数人,更为自己不安!
锦衣公子的那个书童这时已经走了出来,叫道:“刘大叔,你怎么啦?还不动手!”
刘大叔就是和石志斌对了一掌的汉子,他闻言回答道:“喜童,你也出来瞧热闹了,公子呢!他睡了?”
喜童见刘千帆与石志斌不分胜负,便用激将法去刺激刘千帆。刘千帆为表示自己功力不凡,暗把内力贯于双臂,再行发招,冷然说:“我倒要看看你的石家拳高明,还是我的四平拳高明!”招随声发,拳出无风,看似轻柔无力,实则蕴藏有无穷劲道,石志斌不察,奋力接招,准备再拼。“嘭”的一声响,双方掌力接实,石志斌已经失声叫嚷,似受极大震荡,一连退了几步,碰到墙壁才停下来,人也坐在地上,疲惫得似是生了一场大病,刚刚开始痊愈。
第二回 存心挑衅 拦途施辣手 蓄意寻仇 寿筵起风云
“姓石的,你怎么啦,诈死啦?还是真个这么稀松,不堪一击!”刘千帆得势不饶人,尽情挖苦对方,气得对方双眼发白,喉头咕咕地响,好象要去世那样。刘千帆上前要把他扶起,石志斌的房中突然走出一个五短身材的人,厉声疾喝:“住手,休得伤我二爷!”声到人到,一阵风般,到得真快。
刘千帆凛然后退,冷然说:“真是好心犯雷劈,我一心一意扶起他,你却说我要伤害他,不是狗咬吕洞宾!”
“哼,说得倒好听!扶起他,多好心,就和观音菩萨一样!”五短身材的说:“以为我没看到,你说,打伤我二爷的不是你?打伤了人,还说帮助人家,不是猫哭耗子?你以为我石忠是个傻子?会相信你的鬼话?你做梦了!”
“好吧,算我倒霉,碰上你这样不明事理的人,你说吧,你打算怎样!”刘千帆忿然说。
“第一、你向我二爷叩头道歉,第二、你不许再打扰我们,第三……”
“放屁!这房间我们是要定了!有本事你就回石家庄去搬救兵!可是观在,你先给我滚!”喜童人小口气大,开口就得罪人。喜童此话一出,石忠挥拳便打。
“哼,凭你这点功夫也来献丑!”喜童伸手一封,用脚一勾,再吐掌一推,石忠给推跌了个手脚朝天,屁股顿地,看出他又羞又气,爬起来再动手,又给喜童一拔打翻了。
石志斌已看出石忠不是对手,自己又受了伤,只好叫道:“阿忠,不要打了,我们认栽了!走吧,青山长在,绿水长流,我们总有碰头的机会!”
他站起身,朝对方道:“请留个名吧!”
“你要报仇,总得花点气力!你自己去采查吧,哪有我告诉你的道理!”
石志斌气上加气,连房也不回,就朝门外走了出去。这一夜他到什么地方去过夜,再无人理会了。
刘千帆他们胜了一仗,自然高兴。于是,两间大房都给他们占有了,还占了一间小房。
这一夜的上半夜过得十分平静,可是到了四更,突然有一阵笑声远远传来,很快便沉寂了,等到再次传出笑声,已经响自瓦面,一掠而过,又去得远了。
这笑声惊醒了客栈中的客人,那锦衣公子醒过来后,本能地伸手一抓,似要抓什么东西,却抓空了,什么也没有抓到,不由的吃了一大惊,失声叫嚷喜童。
“公子,什么事?”
“喜童,你看到我那玉印吗?”
“玉印?就是有只麒麟那一方玉印?”
“是呀!你看到在哪里?”
“没有!我没有看到!”
“这就奇了!是谁偷了?”
“这个怎知道!你可以想想有什么人到过?”
“别想了!搜查之后再说!”
锦衣公子一声令下,一群大汉立即忙起来了。
搜查的结果是一无所获,这可气坏锦衣公子了。他无法下台,只好再来一次:重搜!
两次搜查都忽略了小家伙凌起石。但是,当两次搜查都无所获之后,锦衣公子记起了他,并且对他产生了怀疑,因为,他太好相处了,轻易就肯让出上房,搬进小房,再者,他是一个大孩子,只有一个人,为什么要住这么大的一个地方?会不会还有人?是什么人?锦衣少年这么联系起来的一想,马上就叫人去搜凌起石的房间。
凌起石隔了房门发问:“是茶房大哥吗?我起来了!”边说边去开门,看到门口站着几个面色不豫的大汉,吃了一惊地急急用手掌掩嘴,退了两步。
“小家伙,你昨晚去了哪里?”刘千帆劈口就坐实对方昨晚不在房内,确是个老江湖。
“我,昨晚,我没有去过什么地方。”
“胡说,我拍你的门,你怎么不应?”
“你拍我的门?没有,我听不到!”
“我拍得很大力,你不会听不到!”
“真的,我没听到,我若果听到,一定开门的。”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昨晚一直都在房中?”
“没有,但我真没有出去!”
“好,我要看看你的东西,或者可以证明你有没有离开过。”
“好的,你看吧!”凌起石毫不反对,并回答对方提出的问题。
凌起石把他们去夕送的五十两银子用布包好,好好的放在床头,此外,衣袋有几钱银子,包袱中有两套衣服,没有武器,也没有其他杂物。一句话,他的行囊是十分简单的。
房间不大,物品不多,很快就搜遍了,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刘千帆只好说他去夕确实没有外出,得到证明,然后讪讪地离开,凌起石怔怔地目送他们离开,似是受惊吓过度,连门也不懂得关上。
“这可奇怪了!昨晚,到底有什么人来过?”锦衣少年在房中负手踱步,走来走去。
“公子,到底不见了什么?”喜童悄悄地问。
“一方玉印,一瓶酥骨散,一瓶还魂丹,一瓶碎续丹,你说要不要命!”
“啊,金门三宝!”
“正是!别的丢失了,我一点也不紧张,这三宝,唉,我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都是姓石那家伙误事,要不是他便不会分神,可能不会有此事发生!”刘千帆说。
“喜童,你把他们怎么了?”
“都杀了!”
“你用的是……”
“孟老头的阴阳掌!”
“好极了!杀了这两个家伙,总算是消了一点气!”锦衣少年说。
稍顿,又道:“丢了东西,你们先别说出去,若果遇上那几个老不死的,就说是他们夺了,也好对我叔叔有个交代。”
“是!是!我们不说!”刘千帆与喜童都这么说。
但是,他们虽然不说,凌起石已经听到了。
稍后,消息传来了,石志斌与石忠都给人打死了,死处距离凌起石的住处不过半里左右。客栈掌柜的担心会惹上麻烦,吓得脸也变了,那份焦急惊惧,令人同情。
石志斌石忠的事,惊动了官府,验出两个死者都是胸前中了双掌,两道掌印十分明显,从掌印中又可以看出,左手用劲较重,右手用劲较轻,两掌用力是不平均的。
死者除了胸前中掌之外,其他地方也有伤,但不是致命的,致命的地方是胸口的一掌!验尸有了结果,便下命抓凶手,又扰攘了一段时间,锦衣少年与凌起石都上路了。
凌起石来的时候是徒步的,此刻有了钱,可以买马代步了。他通过客栈伙计,买到一匹,脚长身瘦,并不好看的黄马,花了九两银子,他给了十两,多出的一两是送给代他买马的伙计饮茶的。
凌起石个子小,马又脚长身瘦,看来使人有可怜之感。凌起石对这匹马甚为满意,对它又抚又捋,替它洗刷干净才启程。
开始的时候,凌起石是没有马鞍,骑滑马的,但到了午后,经过市镇,他见到一副旧马鞍,虽然是旧一点,却还完好,可以用的,价钱也不贵,只售七钱银子,凌起石连价也不还,就用七钱银子买了下来。稍微抹拭一过,便配到了马背,不大也不小,十分配合,这更增添凌起石的高兴。
马识人性,凌起石疼它,它也肯听他的话,一路上都跑得很规矩,与前次那一匹完全不同。
几天之后,到了离山县。
离出县是一中小县,算不得繁盛,但因水陆交通还算通畅,所以经往的外地客人不少。凌起石是一个大孩子,独个儿骑了马到客店投宿,难怪掌柜的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大叔,请问,有房间吗?”凌起石向掌柜的询问。
“有,有大有小,大的两钱半,小的是八分,你要哪一种?”
“我要八分的就够了!我只有一个人!”
“好的,你跟我来!”
房实在很小,但是间是独立的,比住大厅互相挤在一起好得多。他看了一眼就满意,马上付租金了。
八分银子原来还包伙食的,这实在太便宜了。他索性付够一钱,讨得伙计的好感。
吃过饭之后,也许是那两分银作怪吧,伙计告诉凌起石一个消息说:“今晚,可能有贼人会来打劫,到时,你千万不可惊叫,你没有什么东西可给他们劫的,只要你不反抗,他们也不会伤害你!”
“什么?今晚会有贼劫?你们怎不报官?”
“报官?他才不管你死活呢!他们比贼人更坏,贼匪只敢在晚上偷偷地动手,官兵,白天也一样动手,比贼匪更可怕!”
“你怎么知道贼匪今晚会来?”
“我们门口有个符号,那是贼匪打劫的符号,还有,早几晚才劫过左边那间,当然不再劫,所以不来则已,一来就必然是打劫我们了。”
“哦,原来如此。”凌起石想了想,再问:“你们大家可以联合起来对付劫匪,不是就可以解决了。你们为什么不反抗,甘心受贼人打劫?”
“这个,我们讨论过,但意见不一,结果,各人只凭自己的运气去应付,谁也不敢去反抗!”
客栈的老板们为了争生意,相互之间有意见,贼人就利用他们这个弱点,加以挑拨,各个击破,大收渔人之利。长期以来都是抡着打劫的,予取予携,得其所哉。事实上贼人也十分狡猾,他打劫主要是劫客人,不去损害老板,于是,损失的只是客人,对老板却无大影响,便得过且过,苟且过日。
凌起石得了这个消息,对老板们大为不满,表面上是答允伙计的劝告,暗地里却比贼人先走一步,一连劫了四间客栈,其中有刚刚在几日前被劫的一间。于是,各家客栈都起哄了。
凌起石住的一间也给劫了,老板的损失不少。但破财挡灾,老板以为了一件事,可以有一段日子安逸了。怎料三更鼓响,贼人来了。老板以早先才劫了一次,怎么又来?大感奇怪,贼人也觉出奇,但不管怎样,既然来了,总得要有收获,不能空手而退。于是,老板与客人都再遭殃。
第二天,各客人醒来,去夕失去的东西大部分却都给送了回来,只有老扳的一份没有送回,客人们都高兴异常,啧啧称奇,但老板就皱了眉头了。同时,消息传来,市中四间客栈全遭了劫,劫匪却不是一个人,有一家是老汉劫的,一家是老妇劫的,有一家给壮汉劫了,还有一家是被一个外地口音的中年妇人劫的。四间客栈出现四个不同的劫匪,再加上那一股打家劫舍的上匪。四间客栈的老扳都震动了,为了长远和益,决定联合全市,聘请保镖反抗贼了。这是后话,按下不提。
凌起石翌日起程,又送了一点银子给那个伙计,向他请教那股贼匪出没在什么地方,如何才可以躲避得过。伙计得人钱财,替人消灾,自然说个清楚,使凌起石知所趋避。
但是,他却猜错了,凌起石不是避过贼巢,而是向贼巢而去呢!
人小马瘦,又独自一人,目然不为贼人所重视。怎料他直迫贼人巢穴,在他们山下经过,还故意勒缓了马,纵声歌唱,旁若无人,激得贼人出头干涉。凌起石是有心找麻烦而来,对此自然是求之不得,大表欢迎,勒马相候。
“你,小鬼,你瞎了眼睛?走到这里来送命?”贼人中有人出头呼喝。
“对不起!我路过贵境,盘川所余无几,特地到这里来想找点盘川的,别无其他用意。”
凌起石直言是来索取盘川,引起对方一阵大笑,以为他是个浑小子,受人恿恿而来,哪知道笑声未完,凌起石已经一马鞭打过去,在他背上重重打了一鞭,打得他痛彻五内,衣破血流。
“你笑什么!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明友!我盘川短缺,找你商量,你怎可以如此无礼,乱加讽笑!”
对方大为震怒,一声怒吼,就朝他扑过去,凌起石马鞭一挥,“啪”的一声,打在对方肩头,一扯便把人家的衣服扯去了一幅,肩头也伤了,又辣又痛,血丝渗了出来。
“好小子,你敢打我!”受了伤、受了辱,更难忍受了。
“你不听话,我就打你!你到底去不去通报?”扬鞭一卷一抖,“啪啪”两声,在空中传出声响,端的是声势不凡呢!
“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由山上下来的人大声的查问。
“有一个不识好歹的小子,要向我们索取盘川才肯走,所以……”
“你们把他赶走算啦,何必大惊小怪,放起响箭来,真是!快快把他赶走算啦!”
“甘爷,我们赶他不走!他不肯走!”
“那就把他宰了算啦!”
“宰了?你真是个傻瓜!如果他们宰得了,还会等到现在?早就宰啦!你真是苯蛋,蠢猪,连这也不会想!”
甘爷无端端被凌起石说了一顿,不由的怒颜相向,注视凌起石,喝道:“是你要索取盘川?”
“不错,你姓甘?你作得了主?”
“我当然作得了主!你凭什么索取盘川?”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缺少了盘川,从你山下经过,不向你们要向谁要?你既作得了主,就给我送二百两银子来吧,我收了银子,自然会走了!”
“送你二百两银子?你刚吃过山渣麦芽汤?胃口倒不小呢!”
“我是铁价不二的,你要讨价还价,有加无减,我有言在先,你别后悔!”
“你人生得矮小,口气可不小呢!来,我叫你知道靠山吃山的真义!”姓甘的一扬手中刀,就朝凌起石扑过去。
“你真狠呢!为了二百两银子就要杀人,难道一个人的生命就只值二百两?这么贱?”
“臭小子,你还不值二百两呢!看招!”刀光一闪,劈向马臀。凌起石一扯马缰,同时倒抖一鞭,鞭梢倏的倒卷,如同长了眼睛,不偏不倚,疾缠甘爷手腕,吓得姓甘的倒吸一口冷气,几乎被缠上了。
“怎么?这一招值不值二百两银子?”凌起石的手法何等灵活,一招未实,已经变了方向,转同甘爷的左面“期门穴”刺过去了。甘爷想不到凌起石如此厉害,居然会变招变得这么③üww。сōm快,一时大意,几乎吃了大亏,失惊之下,不禁“哎呀”大叫,倒纵出了丈外。
但是,他退得快,凌起石出手更快,他的马鞭甚长,一鞭打出去,在对方臀部上抽了一鞭,痛得甘爷全身一颤,凝不住劲,直坠下去,跌得膝也伤了。
“怎么?这一下值不值二百两?”
甘爷痛得发昏,已无胆再打,由人扶着跑上山去了。
“你跑得了神,跑不了庙,你阻我时间,我要加价,非三百两不行了!”
“你要三百两?行呀,只要你胜得了我,就给你五百两又如何?”一个年约四旬的汉子自山上飘然而下,来得真快,一句话说完,人已到了半山,转眼,又到了山脚,和凌起石相距不远了。
“你这话当真?你说的五百两可是银子?不会是说石头吧?”
“你若胜不了我,又怎样?”
“你何必问?我若败在你手里,还能逃得了吗?何必再说?”
“你这话倒说得有理,好吧!我就和你赌这一场,看看谁能获胜!”
“你动手吧,嗯,快叫人去取银子吧,这一场,你输定啦!”
凌起石如胜券在握,镇定无比,使得对方也受到精神威胁,怔怔地注目凌起石,道:“以一条性命搏五百两银子,你不后悔?”
“不!我根本不用博,你输定了,我绝不会有危 fsktxt。cōm险,何得谓之博?”
“那好吧,你就来先接我几招吧!”中年汉子刚刚想发招,山上又冲下一个人来,几大声说:“寨主,杀鸡焉用宰牛刀,待我来吧!”他边说边冲入斗场,不理寨主是否同意。
“慢着,你值多少银子?三百两还是五百两?”
“什么三百两五百两?”来人诧然。
寨主插口说:“五百两,你若胜得了他,是五百两……”
“你若再出手,又是五百两,那是一千两啦?是不是?”
“不错,只要你能取胜,总不会叫你吃亏!”
“那么,你们一起上吧,我不用分两次动手,就可以收到一千两,那是多好!上啊!都上啊!”凌起石人小胆大,口气更大。
寨主一挥手道:“孟方,你小心,这小子可能真有点邪门。”
“寨主放心,我会的!”转口又语凌起石:“臭小子,拿命来!”厚背刀一挥,便是连环三式,挂两肋,劈胸膛,出手就用毒招,使凌起石甚为反感,左闪右闪,再来一记跨步,眨眼时光已到了孟方背后,飞起一脚,寨主刚叫一句:“孟方小心背后”,凌起石那一脚已经用实,重重踢在孟方的臀部。他“哎呀”一声,飞起身子,跌出了丈外,自己的刀碰到额角,碰得额破血流,十分恐怖。
“小子休得逞狂!”寨主亲自出马了。
“你已欠我五百两,可要小心啦!”
“少废话,看招!”他使的是一柄双刃刀,形加剑,却比剑短,也比剑宽,因他用法如刀,又形如剑,故称之为双刃刀。
“你发招好了,我己赢了五百两,再赢就有一千两了,着!”他不避来招,反迎上去,使出空手入白刃手法,抓向寨主的双刃刀。寨主万料不到他如此好胆,一惊之下,本能地撤招自保,放弃攻势。凌起石暗笑对方没胆,假如对方不顾一切继续采取拼命攻势,他可能要自己缩手了。但寨主不明底细,先撤藩篱,由攻变守。他如何肯放过机会?不待对方喘气,立即就进行抢攻了。
凌起石这时已落了地面,身形善闪极快,绕着寨主飞快的转了几匝,转得寨主眼花,已看不清他的来招,更加胆怯了。一急之下,忙使出以守为攻的自救刀法,把自己藏在刀光之内,他这一套刀法倒是非常慎密,要想找他缺口,真不容易。
但是,他刀法虽慎密无空,凌起石的出手却比他更快,在别人眼中,寨主这刀是慎密无缝了,但在凌起石眼中,却觉得他出手不够快,所以他以空手接招,居然能透过刀光,直迫对方身体任何部位,根本不把他的刀看在眼内,要攻就攻,要守就守,使寨主十分难堪。
“怎么样,你该叫人拿一千两银子来啦,要是你想图赖,莫怪我不留情面,就要你的好看!”
“你还没胜过我呢,胜了再说吧!”
“那还不容易,不出十招,我就叫你躺在路上,看你给还是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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