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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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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胜过我呢,胜了再说吧!”
“那还不容易,不出十招,我就叫你躺在路上,看你给还是不给!”
“那就要看你自己……哎呀!你小……”
寨主话未说完,凌起石突然回头反绕,一掌击在寨主的手臂,寨主受袭,全身发麻,手中武器,也“叮当”一声掉到了地上,他因此而惊叫。
“你还有什么话说!快叫人去拿一千两银子来,要是拿迟了,阻误了我的行程,我可要加倍了!”
“钱是没有了,要命,你拿去就是!”
“这话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
“你不后悔?”
“我不会后梅!”
“那好吧!我成全你!”凌起石缓缓抬起手,寨主忽然大叫:“不要!我给你银子!”
“迟了!你后悔也没用了!”凌起石一掌劈下,寨主发出一声惨叫,倒地不起了。
“我自己上山去看看,谁敢阻我,我就要他的命!”
凌起石缓步上山,竟然没有人敢加以截击。
“这山上的,都是你们抢回来的,快给我送回去,分发给穷人,你们谁敢中饱,给我知道了,哼,且看你们的脑袋硬,还是这石柱硬!”凌起石抬起脚,轻轻一踢,山上那些凸出的石笋便给他踢成几断,滚下山去。他这一脚到底有多少力,真叫人捉摸不透,不过,他这一下子倒可以吓人,喽罗们果然在几个头目监视之下把银子分发给穷人。
凌起石对这件事感到十分满意,很是开心。但上路了之后,在路上便碰上一件很不开心的事了。
时间在中午,他看到有个女子给缚在驴背上,前前后后簇拥着好些人,都是挥手攘臂,指着那个女子咒骂,有的更用粗言秽语,不堪入耳。那个女子低着头,泪沿颊下,两眼哭得又红又肿。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子犯了什么罪?”凌起石问一个年青的小伙子!
“她失节,族长要带她到宗祠去当众处死!”
“她怎么失节?和野汉子做不道德的事?”
“你别胡说,她是无辜的!”
“无辜?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她失节!”
“你又说她无辜?”
“她是被贼人强奸的,不是自愿的!”
“既然是贼人强奸,怎能杀她?”
“族长说她失了节,应该一死以殉节,否则,使全族蒙羞!”
“你是她什么人?”
“她是我未来嫂嫂!”
“你同情她?”
“唔!我同情她,许多人都同情她!”
“你哥哥呢?也同情她?”
“是的!”
“那么,你怎么不救她?”
“我救不了!她未过门,还是胡家的人,族长的势力又大,无人敢反抗他!”
“你快去把哥哥叫来,我救她!只要你哥哥肯要她,我就有办法救她!”
“真的?我这就去!”
“去吧!快点回来!”
那个年青人匆匆走了,凌起石跟在各人后边,一直到了胡氏宗祠。
那女子给扯下驴背,半拖半扶的弄进了宗祠内。她的父母、哥哥、嫂嫂也入了宗祠。其他许多人也跟着入了宗祠。
宗祠内站着许多人,闹哄烘的,人声嘈吵,好一会,有人大声说:“族长到!”
宗祠内的人都挺直了腰,又哈了腰,恭迎族长。
族长有三个,都是穿的长袍,戴了帽子,还有几个打手护着,十分威风。
族长坐定之后,有人拿了一柄刀,一条绳,一碗药,都放到族长面前。
“胡敬祖,你女儿失身贼人,名节不保,你可知罪?”
“二叔,小侄知罪!”
“你知罪就好!为了祖宗荣誉,为了全族荣誉,你叫你女儿拣一样吧!”
“二叔,这不是洁贞的错!她是遇贼,不是自愿的,不是苟……”
“胡说!我来问你,她是不是失贞失节?你说,是与不是?”
“是!是!”
“那就只有死才能洗去她失贞失节的污点!你敢违背祖例?你好大胆!”
“不敢!不敢!”
“二叔公,我洁贞……”沽贞娘正要替女儿说情,族长已经大喝道:“反了!反了!敬祖,你老婆居然敢在祖宗面前胡说八道!我问你,你敬祖这两个字母怎么解释的?你再不动手,我要叫人动手了!”
胡敬祖慑于族长淫威,不敢反抗,只好捧了一碗毒药走向女儿,含着眼泪强迫女儿喝下去。
胡洁贞叫一声娘,又叫一声爹,终于还是接过了爹爹那碗药,手一颤,泼泻了不少,但她一挺胸膛,仰起了脸,那碗药也举起了。
族长以欣悦的口吻称赞洁贞,但有一个人来到了沽贞身旁,伸手把那碗药抢了过去。
这个人是凌起石。他是怎么来的,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举动是出人意外的,所以有人惊叫,有人喝骂,有人喝彩,一片乱声。
“你是什么人?敢来捣乱!”族长之一大喝。
“你是族长吧?你能大义灭亲,为贞节而牺牲孙侄女,十分难得,我十分佩服!不过,刚才我听到有人口出怨言,心中不服,想借此机会说几句话,好叫死者无怨,生亦心服!如此而已,岂敢捣乱!”
族长被他的高帽一戴,高兴了,准他说下去。于是他说:“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贞节,失去贞节,使死有余辜了!族长,这女子,可是你的孙侄女?”
“不错!她是我的孙侄女!”
“她是被贼人强奸失节的?”
“是!是被贼人强奸失节的!”
“与她同遭不幸的还有一个女子给奸杀了,一个男子也给杀了,他们都是你的孙侄与孙侄女?”
“是的!”
“族长,我请教你一个问题,她失贞,当然该死!可是,你是族长,有保护后辈的责任吧!连母鸡也会保护小鸡,你为什么不保护你的后辈,让他们结贼人杀死?奸杀?你能回答我吗?”
“他们死的死了,你不会缉凶报仇,也不会想出如何防御今后,却要一个曾受损害的女子自杀殉节,这公平吗?”
“如果你做族长能尽责保护他们,男的不会死,女的也不会被奸!你敢保证今后贼人不会来吗?你对不起祖宗,也对不起后代,你想想,她是失贞了,但这是你保护不周啊,怎能怪她?你说,你能对得起谁?对得起你的子侄辈?你说!”
凌起石这番话,年青一辈都大声叫好,族长面红面白,又羞又恨又气。因为凌起石抓住他的痛脚,指出他不会好好保护后辈,这是事实。
三个族长在老羞成怒之下,大声斥责凌起石是个外来的人,不容干涉胡家的事,要赶他走。凌起石说:“你赶我走,这还不容易。我不过路见不平,出来说几句公道话,你高兴听,就听,不高兴听,就别听!可是,别人却想听呢!”
“你这村子已经被贼劫过几次了,每一次都有杀人放火的事,你身为族长,不但不想办法抗贼,还要帮忙贼人迫害后辈。你比贼人还要更狠更毒呢!你口口声声为了胡氏的荣誉,你这做法对难道就很荣誉?你的祖宗,会喜欢你这样的子孙?老头儿,你别做梦了,你要她死,我要她生,你不保护自己的后辈,我却不忍见她死在你的毒手下!你们有许多姓胡的人在这里,你问问他们,是我说得有道理,还是你做的有道理!”
凌起石走近胡洁贞道:“姐姐,你放心,有我在这里,他们不敢加害你的。”
三个族长大叫“反了”。要叫保镖动手,但年青一辈都同情洁贞,都认为凌起石说得对,是因为族长不尽力保护大家,才使贼人得逞,洁贞受害。所以他们挺身而出,反抗族长的做法。族长见犯众怒,怕应付不了,不敢让保镖离开身边。
这时候,有两个年青人排众而出了。他们走向胡洁贞身边,一个年纪较大的便紧握胡洁贞双手说:“洁贞,不要怕,一切有我!这位兄弟说得对,错的不是你,是他们!是他们尸位素餐,不会尽保护你的责任。以后,我保护你!我们走吧,这些没有人性的老家伙,我看到就讨厌!走吧!”
“嫂子,走吧!我知道,哥哥很爱你,他与爹爹吵了一架,也要来接你。”
胡洁贞得到未婚夫谅解,放下了心头石,一时感触,反而泪下如雨,伏在未婚夫身上抽咽不已。
“姐姐,现在不是哭时时候,快走吧,迟则有变,走吧,我送你们一程。”凌起石轻轻拍着胡洁贞的肩膀。她凛然醒悟,果然止泪在未婚夫扶掖下离开胡氏宗祠。
胡洁贞本来是骑了一头驴来的,这时正好再骑着驴子离开。未婚夫牵着缰绳走在前面,凌起石拉着马则跟在他们后面。
出了村边,胡洁贞忽然说:“杨大哥,这一回,我累了你了。你还是回家去吧,我找个地方落了发,做尼姑就行了。我是个不祥之人,不想以不洁之身……”
“别胡思乱想了,这位兄弟跟你非亲非故,也肯为你出头,我们有夫妻名份,怎能置身度外?何况,这实在不是你的错,怎算是不祥不洁?过去的,忘了吧,别再放在心上,苦了自己!”
“可是,我们现在怎么办?去哪里好呢?”
“这个,我倒没有想过,但天下这么大,总不会没有地方去吧?”
“对了,我有个舅父,大约走一天路程就到了,我们去找他。”
“你们放心吧,我会永远的保护你们,直至见到你的舅父为止。”
“谢谢你,小兄弟,我叫杨立志,你叫什么?”
“我叫凌起石,也叫小家伙,随你怎么叫都可以。”
“我叫你凌兄弟吧!”
“凌兄弟,谢谢你救了我!”
“不要谢,我实在气不过那几个老家伙!”
胡洁贞听凌起石骂她的族长做老家伙,甚为高兴,恨恨地说:“凌兄弟,你不知道,他们已经不知逼死过多少人了,去年,有个寡妇,因为和一个货郎买东西时多说了几句话,族长就指责地们有奸情,迫死了那个寡妇,夺取了她的家产!又有一个女的患了病,肚子胀大,硬指她偷汉,把她迫死了!早间要不是你救我,我已经进入鬼门关了。”
“这几个老家伙原来这么可恶,可惜我现在才知道,要是早点知道,即使不把他们杀了,也会拔光他们的胡子,叫他出丑一番!洁贞姐姐,你可知道他们有什么心爱的东西?我去把它偷了来,也好气他个半死!”
凌起石说的是孩子话,胡洁贞一方面气愤,另方面也实在年纪不大,童心犹在,听得凌起石这么说,便把所知全说了。
“姐姐,你们走得慢,还是先走路吧,到得前边先找个地方歇下来,明天再去你舅舅处吧,要是今晚找不到宿头,可惨极了。”
走离村边有两里左右,有一个小树林,树木倒长得很茂密,还有溪水,倒是清幽异常,人到其中,自然会觉得精神一爽。凌起石才踏足走入树林,便“咦”声道:“奇怪,什么人躲在这里?快出来吧,要不,我可要不客气啦!”话声刚完,便见树枝摇动,走出两个人来,正是胡洁贞的父母,互相拥抱痛哭在一起,然后留下一个小包袱给女儿,又匆匆走了。跟着,杨立志的爹爹与弟弟也来了,又是一番叮咛和送来包袱与银子,表现了父母对儿女的真爱亲情。早先在祠堂中的行径并非出自真心,不过为了自己和另一些家人的安全,不得不在族长的淫威下俯首听命,作出违心的事情。
凌起石本来是痛恨他们的,此刻他明白了,反而同情他们,也叹他们的儒弱。
父母爱子之心,无微不至!这话实在有点道理,有句俗语说明父母子女之间的关系是“切肉不离皮”,这是最好不过的形容了。
两个的父母都离去了,又来了第三帮人,他们是族长的家丁和几个连胡洁贞也不认识的人。他们截断去路,刀枪并举,看得出是族长心中不服气,又要来伤人!胡、杨两个几曾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已吓得骇叫了!
“姐姐,你过来跟我一起坐!杨大哥,你骑稳了,旁着我一起走!不要慌,几个毛贼算不了什么。”凌起石说时不理胡洁贞的反应,一伸手已把她扯了过去,抱在怀里,再催杨立志上驴,杨立志又不高兴又怕,只好照办,颤巍巍的坐在驴子上。
突然,几个人冲上来,杨立志几乎坐不稳了,凌起石猝然挥出马鞭,“啪啪”两下,卷起了两枝枪,横扫过去,撞跌了三个人,第三下,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拍一声打在一株大如米斗的树干上,“拆”一声,树干被折断了,倒了下来,对方不等他再打第四鞭,一哄而散,急急逃走了。
“凌兄弟,原来你有这样好的功夫,怪不得你敢数说族长不是了!”
“我学过一点武艺是事实,但还说不上一个好字,因为年龄关系,我气力不够,练的时日也短,要真正称得上一个好字,恐怕非再过十年不可!但我以为,万事不能离一个理字,有理就不怕声大!要是蛮来,有再好的武艺也没用!”
“对!凌兄弟,你说得对!以后,我可要学你!想不到你年纪这么小,却懂得这许多,我衷心佩服!”杨立志坦城的说出心中话。
“杨大哥,我年纪虽然小,吃的苦可多呢!你想不到我会知这许多,更不会想到我吃的苦有多大呢!该走了,我们走吧!”
他们还是走得不快,但很开心,因为杨立志与胡洁贞都收到了父母送来的金钱,虽然他们的父母在送金钱给他们的时候用的是咒骂与气忿的话语,但是,她们都明白,亲情是真,咒骂是假,那只是一种做作,做出来给族长看的,他们可能害怕族长会派人暗中跟踪他们,加害他们!
三个人都年轻,尤其凌起石只是一个大孩子,稚气更浓。他们由于年纪轻、没有世故,说话较为坦率,所以很谈得来,一路上都不寂寞。
“杨大哥你看,前面有人家了,我们先吃点东西,歇一会再走吧!”凌起石向前面指着说。杨立志却看不到人家,胡洁贞也看不到。
“凌兄弟,你真看到有人家?怎么我看不到?”
“我也看不到人家,我是看到炊烟,自然就有人家了!”
“对!对!还是你会想,我也看到炊烟,可是我就不会这样想!”
“快了,大约一两顿饭时光便可以到了!走!我有点儿肚饿了,你呢?也饿了?”
凌起石望向杨立志,他点点头,说饿了,转头又问未婚妻:“大妹,你也饿了吧?”
“嗯,我昨晚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
“啊,你怎不早说!”杨立志疼惜地说,情见乎词,听得胡洁贞心中甜丝丝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连肚饿也暂时忘了。
沿路多是山地,明明看到炊烟了,转来转去,还是转了好些时光才到了有人的地方。
那是一个很简陋的市集,每十天才有三天墟期,只有墟期才会热闹,平时是少有人买卖的。因此,仅有的几家食肆也生意清淡,半掩上门,全市集只有一间客栈,五个床位,没有便房。这一天是墟期前夕,五张床都是空的,凌起石让杨立志与胡洁贞两个先到食肆去,他自己去租地方。
掌柜的听说有堂客,使皱起眉头说道:“客官,实不相瞒,地方是有,却没有房间,堂客,只怕不方便!”
“掌柜的,我也不妨直说,她是我未来的嫂子,快要成亲了,没有房间,当然是不方便,但有张床睡,总胜似没有地方过夜,是不是?你替我想办法,能腾出个地方来,那是最好,要不,床位也要了!你五分银的一张床,我先要定三张,这儿给你五钱银子,如果你能腾得出房间来,租金当然是另计!银子留下,我先去吃一点东西,再陪哥哥、嫂嫂过来!”
掌柜的收了银子,有礼貌的送他离开,随即盼咐伙计打扫床铺,并搬出账房给凌起石,租金是三钱一晚。
三钱银子一晚租金,在当时当地来说,是十分大胆的要求了,他准备凌起石减一点,也不会少过二钱的,怎料凌起石根本不计较,赞他肯帮忙,不但不要他找回一钱,更多给了他二钱银子作奖励呢。
天色还未黑,凌起石安置了杨、胡两个之后,便说有事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已是快二更多,见杨胡两个拥在一起坐着不去睡觉,大为奇怪,一问之下,才知道有一帮镖客占住了所有的床和那间房间,把扬胡两个赶了出来,没地方睡觉,这一来可气煞凌起石了。他大踏步走进客栈去找掌柜,掌柜的自知理亏,不敢反驳,自愿退回银子。
“不行!先到先得,这是规矩!我也不多要地方,只要我那房间和两张床!你给我通知他们马上让出来,要不,莫怪我不客气!”凌起石人小口气可不小,掌柜的听得大为震惊,劝他小声些,他却不理,照说如仪,还催着掌柜的去说话。
“什么人在此叽叽咕咕,吵得老子不安宁,给老子滚出去!”一个彪形大汉突然站到凌起石面前,掌柜的怕生事,息劝凌起石回避。
“掌柜的,这是什么人,如此无礼?”
“客官,事非只为多开口,烦恼……”
“我知道!海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会十倍还击!我现在要的是我租下来的房间和两张床,至于其他,我一概不理!”
“臭小子!你想住房间?叫你娘来吧!”彪形大汉伸手要抓凌起石。凌起石一点也不慌忙,在掌柜惊呼中伸手一抓,一扯,喝了一声:“去!”也不知他什么方法竟然把那个彪形大汉由头上甩了出去,跌在墙角,痛得狂呼厉叫!
“谁霸占了我的房间和睡床的,请出来说话!”
凌起石凛然屹立,全不把对方六个大汉放在眼内。
“是我要了,你待怎样?”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说。
“你们是吃镖局饭的?出外靠朋友,你们向人拉交情还怕来不及呢,却到处招事惹非,你们凭的什么?现在,我不苛求,房间是我先租下的,你马上让出米,床,我也租了两张,你也得让出来……”
“要是我不肯呢?”
“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但我有言在先,现在是你惹我,到了你求我的时候,可就没有这么方便了!”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镖局?局主是谁?”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镖局,局主是谁!我只知道,你不搬出房来就不行,到了我目己动手的时候,你们就得全部滚出外边!”
“好狂妄的小子,你也不打听打所,我们扬威镖局是什么来头,当今天下,提起我们杨振威局主,谁不敬让三分?提起我们扬威镖局,谁不退让三分?”
“我只问你一句,你搬出来还是不搬?”
“不搬,你待怎样?”
“你不搬,我给你搬!”凌起石走向那房间,两个大汉上前来袭击,他一闪身,左手一掌,右手一拳,“噗噗”两声,两个大汉当堂倒地,连招架之力也没有,第三个给吓窒了。
凌起石把镖师放去房中的几只箱子提起来,毫不费劲的掷出门外,一箱,两箱,三箱,四箱,前后八大箱全丢出了门外,箱碎了,箱内的东西都泻了出来,镖师们都汇着出去捡拾,却无人加以阻拦,更无人敢再向凌起石袭击。因为凌起石轻易击倒的三个,是他们当中武功最好的三个,最好也不过如此,其他的谁还肯受苦。
凌起石把所有属于扬威镖局的东西部丢出客栈外边,不许他们再进客栈一步。他还警告他们,如果他们敢于伤害他的坐骑,他们的镖旗就别想再插得稳。
那几位镖师本来真想打凌起石那匹马的主意,给他这么一吓,反要替他保护那匹马了。
镖师的话也不尽是谎言,这十多年来,杨振威的威名确实大振,扬威镖局的镖旗确实插得甚稳,四通无阻。顺利惯了,镖师们也结养成了骄气,惹人反感了。只因杨振威的武功实在高强,且自创新招,十分厉害,有几个黑道人物都死伤在他的手中,自忖武功胜不过他,便都不轻举妄动,自讨没趣。没想到平日那么武威的扬威镖局的镖师们,却败在一个不知名的大孩子手中,无论如何也也咽不下这口气。
凌起石把扬威镖局的镖师赶出客栈之后,便接杨、胡入去,安置胡洁贞睡房间,他和杨立志两个睡在床位。
杨立志回想这一天的际遇,怎能入睡?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合得上眼,偷看凌起石,他已经睡得很熟了。杨立志又想到胡洁贞,不知她睡了没有?他怎想去拍门看看,但他不敢,一方面是怕给凌起石知道了,面子有关,另方面也怕胡洁贞睡了,他熬了两天一夜,早先还在被人迫得痛哭,若果真睡了,自己把她吵醒,不是太不近人情?他体贴她,不愿打扰她,所以只好强忍着,不敢下床。
他这一切,全看在凌起石眼里,连他轻微的叹息也也瞒不过凌起石。凌起石并没有再睡,他是可以一连好几天不睡,也可以一连睡好几天都不醒的。他此刻正在计算早间取了胡氏三个族长多少财宝,和如何处置这些财宝。
胡洁贞和杨立志的猜想不一样,她开始时是心情十分混乱,觉得这两天的遭遇,实在太离奇了。她尝到真正死里逃生的滋味,她料不到杨立志如此明白事理,居然不嫌弃她,还肯为了她和父亲作对,不惜脱离家庭,也料不到会杀出一个凌起石,把族长骂得如狗血淋头,大快人心,又如此好武艺,两次救了她。她想得很多,但实在太疲乏了,不知想到了什么时候和想着什么,她渐渐的使合上眼皮,安静的睡着了。
胡洁贞这一觉睡得真熟,直到第二天天亮了许久她还没醒,后来,杨立志怕她有意外,前去拍门,才把她吵醒。她隔了门问:“什么时侯了?”
“辰时已尽,快巳时了!”
“哎呀,怎么这样快,我睡了才一会儿!”
“你要不要再多睡一会?反正没什么事,你多睡一会也没关系!”
“不!睡到现在已笑死人,还能再睡吗?”
“我和凌兄弟在外边等你,你不要我帮什么吧?”
“不要,我自己会!”
杨立志的说话,使胡洁贞心头甜腻腻的,也增加了安全感,觉得嫁得这样一个好丈夫,实在是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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