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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越水云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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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晨生动了两动,又坐了下去。
王琴见众人都作壁上观,不由有些失望:“有吗?我们的男生应该勇敢一点!愿意的就快举手吧!”这次,她话刚落音,就有一个人上去了,众人一看,又是潘东兴为天下先。
林文立马吼道:“不准家属参加!”
石方也吼道:“是媒子!是假的!”
王琴眉头皱了皱,怒目了林文几眼,又展颜笑道:“好的!潘东兴很勇敢哦!还有没有勇敢一点的男孩子?”说着,张晓冰也上去了,不等王琴总结,锅巴、陆茵跟、豆腐、何亮似乎商量好了,鱼贯而出,王琴道:“谢谢!谢谢!三组了,还有没有?还有没有?”
道了三遍,下面都没人应答了,王琴无奈道:“女生我也算一个吧,还需要一名男生……”
陈晨生凳子上仿佛长了钉子,正扭来扭去,不料旁边一声炸响:“我来!”
陈晨生扭头一看——吴青锋。
……
“同学们!同学们!同学们静一静!”王琴示意大家安静些后,昂首道:“十年,才能修到同船渡!”
李劲松接着昂扬道:“我们能来到一个屋檐下,能作三年的同学,就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缘分!”
潘东兴:“愿我们大家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后,依然是好朋友!”
张晓冰:“到那时,再来回忆我们的今天,依然是甜蜜,是幸福,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王琴、张晓冰、潘东兴、李劲松等一同道:“最后,让我们一起唱这首《就让世界多一颗心》!一起祝愿我们的明天更美好!一起迈入我们的——1——9——9——5——年!”
教室里沸腾了起来!
“寂寞的鸵鸟总是一个人奔跑,孤独的飞鹰总是愈冷愈高,年轻的心中什么事都难不倒,拿出豪情努力做到好,你在人群之中寻找,你在黑夜来临祷告,就像孤儿找不到依靠……”
教室里是飞扬的歌声,唱到后面,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互掷气球和彩带,以及桌子上的糖果,许多人站在了桌子、凳子上,使劲得叫着,喊着,敲打着……
“就让世界多一颗心,就让人间有一座桥,就让地球是一个家,让我们在困难中长大,就让世界多一颗心,让熄灭的火山在燃烧,融化所有冷漠和骄傲,撼尽所有摇摆的灵魂,激荡你我心中的热情,跳动不停……”
正文 第八章
八
晚会散了,众人又到据点鏖战了一宿,在牌桌上迎来了新年,一直战到上午十点才鸣金,陈晨生回到宿舍,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起床,回到家时已经快六点了,正巧珍姨在陈家闲耍:“生伢子回来了?”珍姨名叫朱兰珍,就住楼下。
陈晨生懒懒应了声:“啊。”抬腿就要进卧室,被陈母拦住了:“八字先生说今年是你的凶年,珍姨上次去龙王庙,特意给你带了个符来!”说着递给他一个红色的小布袋:“快拿着,还不谢谢珍姨!”
陈晨生噢了一声,将符随手放进自己口袋,珍姨语重心长道:“生伢子啊,今年出门要小心,这符要随身带,少管闲事少搭言,过马路要让三分,还有,少走夜路,特别是晚上十二点以后最好莫出门,晓得不?”
陈母强调道:“记住了!珍姨都是为了你好!”
陈又噢了一声。
正好陈父把饭菜端出来,珍姨起身就要告退,陈母一把拉住珍姨:“嫂子今天一定要在这吃顿饭!尝尝老陈的手艺!”
珍姨哪肯就范,使尽浑身解数要脱身,陈母尽力挽留,最终是珍姨让步,在一旁坐下了:“我真是吃过了,不然肯定要饱这个口福。”
陈父母也不强求,大家又坐定了,珍姨一脸的慈祥:“我们一厂家属区这几栋楼,就是你们家两姊妹最争气!以后出龙出凤就看你们家了!”
陈母的脸笑得跟朵菊花一般:“你老贵言!你老贵言!”
“对了!……”珍姨突然想起了什么,附到陈母耳旁低声说着什么。
陈母夹菜的手停住了:“真的?就是大罗湾里的……”
“就是他!”珍姨眼睛一扭,警惕得望了望门口,声音压得更低:“你们莫出去说——连市里都有当官的专门来请他!”
陈母啧啧道:“王季东碰到他,是好事啊,怎么……”
“好事?你不晓得当时的情况!”珍姨满脸的得意,声音还是不见高:“当时是这么回事——秦算子犯了他师傅的戒条,他师傅罚他忌口一年,听说,曾经有个老板拿2000块钱请他算一卦,他都没开口!”
陈母:“那怎么……”
“你听我说!”珍姨吞了吞口水:“那天事真是凑巧,王季东刚好从他面前经过,他没忍住,说了句:‘可惜啊,可惜!’,你猜王季东怎么着?他不认识秦算子啊!!”
陈母动情得啧啧了两声。
“王季东就随口问:‘可惜?什么可惜了?’,铁算子就说:‘你本来是巡抚的命,可惜,可惜年内有灾,这一关过了你的话,以后你可入天下海!可要是没过的话……’”珍姨卖了卖关子顿了顿:“王季东可好,没等人家把话说完,扔了句:‘那也不劳你老费心!’,就走了!就走了!就走了!”
陈母眼睛睁得大大的:“好蠢啊好蠢啊!”
陈父半信半疑道:“是真的是假的?”
珍姨差点站起来:“这种事情我敢说假?不怕告诉你两口子——当时我姨妹子就在场!”
“那你姨妹子也不给他指点指点?”陈母急得烟熏燎。
“指点了!跟他说了,说刚才那个是秦算子,你猜王季东怎么回答?”珍姨学了学王季东的腔调:“‘管他铁算还是铜算,是秦算还是大蒜,我是唯物主义者,不信这一套!’”
陈母啧啧道:“哎呀哎呀!你看可惜不可惜!”
陈父道:“那他出事了,还不赶快请秦算子帮他解灾?”
“去了!晚了!出了事再去找的!”珍姨一脸的不屑:“那时才晓得,铁算子给他算了那一卦后,当天晚上就仙去了!”
“啊?玄!那真是有点玄!”
“现在的这些人,都不把老人的话放在眼里!你看现在的年轻人,哪还象样子?年纪轻轻的细妹子,走在大街上露屁股露大腿!一点羞耻感都没了!如果是我的女的话,我要当街打她几耳巴子!把她打醒!把她的羞耻感打回来!现在的年轻人啊,以为世道变了!变来,变去,能变到哪去?变?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吃了大亏了,后悔的时候就晚了,晚了……”
这当口,陈晨生隐约听见楼下好像有人在喊,他一个激灵,一骨碌从凳子上爬起来,一步跨过客厅,往楼下一看——
王琴!
是王琴!
是王琴!
可陈晨生还没来得及应声,陈母就也赶了出来:“是——琴妹子吗?”
王琴仰着脸,甜甜得叫了声:“是我胡阿姨!”
“琴妹子,怎么到楼下了都不上来坐?快上来!不上来,你胡阿姨不高兴了!”
“不啦!我还有同学在这!下次一定上来!胡阿姨,我找陈晨生有点事!”
陈晨生在一旁憋得几乎要爆炸了:“嘛——嘛事王琴?”
珍姨也跟了出来,在旁边看着,却并不开口。
王琴道:“下来告诉你!”
陈晨生不容陈母作出反应:“我马上下来!”话一落音,将碗往桌上一放,也不吃了,塌上鞋就准备走。
陈母见陈晨生剑已出鞘,马已被鞍,不敢螳臂当车,怯怯得对陈晨生念了句:“这么晚了还真出去啊?”对王琴却只好送顺水人情:“你们去吧!早点回!下次一定要上来玩啊琴妹子!”
陈晨生鞋还没套好,就冲了出去——一蹦一蹦得一路狂奔,直下三千尺,气喘吁吁得跑到王琴的面前:“王琴,嘛……嘛事?”
此时天色刚暮,一缕夕阳抹亮半边天空,给晚归的燕子批上彩衣;依然是热闹而又悠闲的人们,零星得占据着空地的每一个角落,讨论着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围墙那边传来的阵阵歌声清晰可辨、婉转动人——
……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可惜即将在各一方,只好深深将这刻,尽凝望!来日纵使千千阕歌,飘于远方的路上,来日总是千千晚星,亮过今晚月亮,都比不起这宵美丽,亦不可使我更欣赏,啊啊,因你今晚共我唱……
陈晨生满腹孤疑跟在王琴后边,过了对门的家属楼,到了篮球场旁边的工人俱乐部边,从黑暗的角落闪出一个人影来——
“陈晨生,才一天不见,认不得了?”
陈晨生定睛看清楚了,喉咙咕噜咕噜响了几声,笑道:“吴青锋?稀客稀客!今天怎么有闲情雅趣来水云山玩?”说着高兴得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招呼一声?”
吴青锋轻笑道:“刚过来,这不就来找你了?”
王琴从黑暗处拉出两个妹子来——站在王琴右边的稍胖,比王琴还要高些,面目清秀,眼睛乌黑晶莹,头发颇短,却用皮筋扎了个绒球挂在脑后,似笑非笑得望着陈晨生;另外一个不胖不瘦,和王琴一般高,眼睛小了些,颧骨高了些,穿件带排钮的暗红色毛衣,嚼着口香糖,若无其事得环顾着四周。
王琴笑道:“陈晨生,我来介绍一下!”说着,王琴将那个嚼口香糖的拉过来:“我的邻居周菁,在市一中读高一。”
“啊?一中?是省重点啊!”陈晨生连声道:“你好!你好!”
王琴对周菁道:“我同学——陈晨生,开始跟你说了的——”
周菁懒洋洋得应了句:“好!”又别过脸去望向旁边的球场去。
王琴右边那个主动道:“你好,我叫伍美萍!”
陈晨生连声道:“你好你好!”
王琴在一旁补充道:“伍美萍现在在师范学校念书,初中和我在一个班上。”
“和你在一个班?那我们就是同级了?怎么我不认识?”
伍美萍酸道:“我这样的无名小卒自然没人认得,但我可认识你大名鼎鼎的陈晨生!”
陈晨生臊道:“莫笑话,莫笑话!”
王琴长舒了口气:“那——我们走吧!”
陈晨生转身问吴青锋道:“对了,这上哪去啊——我还不晓得哩!”
吴青锋苦笑道:“溜冰吧——好象是——你问王琴吧!”
王琴道:“是啊,就是溜冰,陈晨生,你不愿意?”
陈晨生道:“无缘无故的,溜么子冰?庆祝元旦啊?”
伍美萍在一旁笑道:“还不就是我们王琴看上你了?”
王琴一拧伍美萍的膀子,嗔道:“掌嘴!”又道:“陈晨生,你不是夸海口,说你溜冰最厉害?停电那次本来就要向你请教,这次啊,你就莫扳翘了(注:扳翘就是托大、耍派头的意思)!”
陈晨生摸着脑袋:“哪敢?哪敢?”
众人说笑到了溜冰场——能装下百来号人的场子,虽然只有寥寥十来个人在玩,可灯管还是自我陶醉光怪陆离得闪着。
吴青锋与陈晨生推让了一番,结果还是吴青锋去买了票,陈晨生则首先换好鞋,出来迫不及待得一捏口诀,溜了起来——
起步……倒滑……急停……一圈试滑下来,陈晨生不禁有些得意,再去寻王琴,却陡然看到吴青锋正掺着她从休息室里出来!
陈晨生连忙扭过头去,一个箭步扎进人堆,生怕被王琴看见,溶入人群中,无望得向溜冰场的另一方溜去,可当他无意中摸了摸裤袋时,突然摸到一个东西——
红符!
陈晨生心中一动,不由在口袋里握着红符,闭上眼睛,正要默念几句,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
“陈晨生!陈晨生……”
是王琴!
真是王琴!
只见她满脸红云、气喘吁吁,宛如负伤的士兵,扶着栏杆艰难得向这边走来,陈晨生压住狂跳的心脏,连忙跑过去,迎来的却是一排扫射:“陈晨生,好呀你,怎么回事你?说好请你来教我!怎么不吭声一个人跑这来了?”
“我,我……”陈晨生舌头上有千千结:“我……热……那个热身呢……”
“教我吧,别哼哧哼哧的了!”王琴没好气得说罢,就伸过了手来,陈晨生迟疑了一下,迎了上去——
陈晨生只感到眼前一黑,竟看不清路了,蒙头走了几步,眼前才亮起来,可胸口仿佛有高原反应,喘不过气来,他费劲得深呼了口气,才好了些——“对……对了——昨天,真对不起——我当时……”
王琴生狠盯着自己的鞋尖,仿佛那里有一触即发的战机:“什么?啊?”
“没……没什么!没什么!”陈晨生慌忙撤军,望风而逃。
王琴嗔道:“死相!”又道:“对了!你教啊!你得给我讲解啊!这样走,能学会吗?”
陈晨生如梦初醒,才想起这档子事,连忙一手握着王琴的手,一手托着她的肘子:“哦……对,对……你不要总是向前倾……对,重心不要太靠前……喊你不要太靠前,并不是喊你腆着肚子!”
一听旁边认说话,王琴就有点分神了,一个趔趄差点就要摔倒,陈晨生眼明手快连忙将王琴拉住,才保住她的江山。
陈晨生象烫手一样,连忙放开王琴,可口燥舌干更厉害了:“这下好多了……对,一步一步的来……这东西象游泳,总得吃几口水才学得会,而且学会了就忘不了……你会游泳吗?”
王琴正望着自己的脚尖一步一挪的,听见陈晨生在问她,抬起头来想说话:“啊?”这一声出来,就忘了怎么走路了,啪得一下就要倒下去,陈晨生手再一次用力——可这次王琴的身子已成累卵之势,再也拉不住了——身子向后一倒!覆巢之前,也不忘伸一只手来将陈晨生活生生得拉倒在地。
这一交王琴摔得不轻,直疼得她嗤牙裂嘴,赖在地上不肯起来了:“你记得!反正我是记住你了陈晨生!你又害了我一次!”
“又?以前我动过你一根寒毛?”陈晨生连忙爬起来,拍了拍身上,脸红脖子粗。
“上次在大桥上的血债,你就忘了?!”王琴赖在地上,气急败坏得道。
陈晨生还要争辩,王琴旋而笑道:“你还傻站着?快拉我起来!”
远近同时响起了好几声呼哨,几个吹着口哨、单脚着地的伢子从身旁飞驰而过。
陈晨生镇定了镇定狂跳的心脏,将王琴拉起来:“没……没摔坏吧?”
“摔坏了!已经摔坏了!看你怎么办!”王琴起来也不拍灰尘,看来的确是豁出去了。
陈晨生魂飞魄散,怯怯道:“要不,休息一会?”
王琴揉了揉屁股,活动了一下腰身:“不行!非得学会了再休息!”
二十分钟后,王琴终于学会了“走路”了——陈晨生放开手时,王琴也可以歪歪斜斜得走起来,惹得她又是惊呼又是大笑,这时候,陈晨生已经累得内衣都湿了,王琴这才和陈晨生一道靠着那栏杆休息起来。
陈晨生简直不敢正视那双曾经那么熟悉的眼睛,平视前方道:“我这老师当得还行吧?”
王琴道:“你还说自己行,这么半天了还没教会我走路!”又笑道:“看!费小菁她们在那哩!”
陈晨生朝王琴指的方向看了看,果然是她们,正在溜冰场的另一头练习花样,陈晨生刚想开口说话,肩头突然又是一沉——
“怎么样陈晨生,教得还行吧?”吴青锋从一侧走来,傍在陈晨生肩上,轻松得笑道。
陈晨生笑道:“学生资质太差,所以教得有点吃力!”
王琴得意得笑道道:“才不是哩!我都已经会走了!”
吴青锋将手朝王琴面前一伸,笑道:“要不,我来试试?”
正文 第九章
一
窗外很冷,窗内却很热,灰白的石灰开始熔化,慢慢得流淌下来。
玻璃上全是雾气,仿佛城墙角落击溃的士兵的残骸。
讲台上的书纹丝不动,静静得等着扬起的粉笔灰尘,温柔得覆盖在它的身上。
只有叶子嘴巴周围的空气在周转、对流,震动五十对耳膜,试图扭转所有懒散的作风,更新所有迟钝的记忆,颠覆所有既成的事实。
“噗!”
这当口,突然一声尖锐、清晰的声音从某个角落里杀将出来,宛如一根尖针,刺入鼓胀的气球——
教室顿时炸开了,空气分子作起了剧烈的布朗运动,层层声浪、无数的笑声撞击着玻璃,试图破窗而出。
叶子狠狠得砸在桌子上:“有嘛好笑的?!哪个没听见过放屁?!”
声浪将书本一生的积蓄高高震起,令一切试图破窗而出的行为成为徒劳。
旋又是一声:“不许笑!!!”
过了半晌,教室才彻底安静了——来不及撤退的笑声也躲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笑?你们有什么资格笑?恩?你们上次考试考赢了72班?还是你们高考有考上清华的把握?恩?你们怎么就没有那种闹中取静的本事?完全用心听课的人,是听不进其他的东西的,你们用心了吗?你们没用心,成绩怎么能上来?考试又怎么考得过人家?”叶子顿了顿,威严得扫视下面:“刚才是哪个放的屁?恩?哪个放的?给我站出来!给我自己站出来!”
等了半分钟,叶子见下面还没有反应,怒道:“站不站出来?不站出来是不是?今天要是找不出这个人来,就停课!搞整风!”
叶子此话刚落音,一声炸雷凛然响起——“是我放的!”
众人一看——是锅巴!
可见,锅巴的确是条敢作敢当、不连累他人的汉子。
叶子沉着脸看了锅巴半晌:“于楚智,你身为一班之长,你为什么总不带个好样?”
陈晨生立马低头狂拧自己的大腿,可怜锅巴不敢有半点不敬,只好低垂着脑袋,可脖子上的肌肉却在不停得牵扯,颇为有趣。
“那现在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放屁?”
听了这话后,陈晨生的舌头差点被咬破——为了憋住笑,他的脸都憋红了,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林文等人则早钻到桌子下面去发泄了。
而锅巴因为憋笑,连五官都扭曲了。
叶子气急败坏得道:“你不晓得是不是?你不晓得就到外面去想!莫在这里挤眉弄眼!滚!现在就给我出去!滚出去!”
锅巴笑容消失了,剩下一脸茫然。
叶子从讲台上冲下来:“你给我滚!我叫你滚蛋!你聋了吗?你这也叫班长?班个屁长!放屁班长!你还以为我不晓得你怎么当上这个班长的?啊?滚出去听见没有?”
锅巴鼻子和嘴巴都气到一块了:“走就走!哪个稀罕你的班长?”说完啪的一声关了抽屉,上了锁,昂首就走了出去。
“走就走?不稀罕?”叶子冲着锅巴的背影道:“你不稀罕?好!好样的!有志气!你不稀罕,我就更不稀罕了!你从今天起,以后你都不要到我手里来念书了!我还不信捡不了你的摊子!你要当班长,随便你到哪里去当!”
说完就叫了两个同学将锅巴的课桌抬了出去,扔在走廊上。
这节课忙忙忽忽得这样就完了,等下了课叶子出了教室,教室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将教室里的玻璃全震成了碎片,落在地上,折射五光十色、形态各异的笑脸。
“来了?”
叶子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活,抬头看了看,似乎才发现已经呆站了十来分钟的陈晨生、石方和方定波三人,又拿来热水瓶,冲了些开水到杯子里,笑道:“这于楚智,被我赶出去才几天?才几天?三天吧?你们就让我缓口气?行不行?啊?”锅巴放了那个屁之后,叶子铁了心要开走他,就这样,他真得被赶出了73班,去了普通班74班。
……被子上怎么有蒸汽冒起来呢……烤火的被子会是湿的……茶水洒上面了……肯定是边烤火边喝茶……张晓冰怎么没动静了……王琴……她到底对吴青锋怎么样啊……
“陈晨生!”石方拉了拉陈晨生的衣袖:“陈晨生,叶老师叫你呢!”
“……啊……”陈晨生一惊:“啊?”
“想嘛这么出神呢陈晨生?你们看看陈晨生,他最近老爱走神!这次,是不是又到爪哇国旅游去了?”叶子宽厚得笑笑,眉毛间拉开很长的空隙,脸颊上竟还有浅浅的酒窝:“陈晨生,你说说看,昨天晚上干吗去了?”
“昨天……昨天……吃晚饭的时候……”
陈晨生正支支吾吾,方定波插道:“我先说吧。”
叶子微微一惊,笑道:“又不是评三好学生,这么积极干嘛?也行!方定波,你先说吧。”
方定波道:“我去看演出了。”
黄自杰和郭品回了回头,给了个注目礼。
叶子笑道:“演出?是那个什么《西游记》里的演员演的吧?”
方定波:“对,演牛魔王的。”
叶子道:“我晓得我晓得,昨天过来的团,在电影院演的吧?怎么样?好看吗?”
方定波道:“还可以。”
叶子笑道:“十五块钱的门票估计你们也不会买了,不用问,肯定是爬墙进去的!哎,本来我也是要去的,后来有事没去成。不错不错,敢做敢当,不错!石方,你呢?”
“我也是。”石方本来正在东张西望,张口就道。
黄自杰和郭品听了,都啧啧起来,叶子回头与两位老师对视了下,赫赫作响得甲了口茶水,笑道:“陈晨生,你,就不用问了吧?”
“我?……不……我……”陈晨生狠命得压着脑袋:“……我……我昨天肚子痛,就在寝室里休息,本来我喊了林文帮我请假的,可后来他忘了……”
叶子收起笑容,用眼镜将凛冽的寒光聚集到陈晨生脸上:“真的?”
“……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林文,问肖仲新……”陈晨生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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