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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凤来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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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想媳妇猜的不错;这个秦可卿十有八/九是和他们王府有关联。依水溶的品性,他是不会和宁国府的奶奶有风流债的。为了不吓人;贾琏缓缓的说:“是一个人让晚生来给王爷说一声的。”

“他要说什么?”

贾琏低下头;道:“是一个夫人,她说她想见您。”

北静王沉吟了一下,问:“此人是谁?”

“宁国府贾珍的长媳秦氏。”

北静王的身子似有似无的摇晃了一下,贾琏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静等北静王的回音。

“我去见她。就明天。”

贾琏出了北静王府,没有回自己家,就先急急的去了宁国府找到了贾珍。

“大哥,兄弟听你大妹妹说侄媳妇身子不大好,是吗?”

贾珍愁容满面的说:“可不是吗。看了许多的大夫都不中用,实在不行我就要找门路托人找宫里的太医了。”

贾琏心里恼怒,就你这样还敢说和人家没有关系。实话告诉你,蓉儿媳妇的病就是因为你来的,她是心病。不过,贾琏没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也懒得去断贾珍的腌臜情债。要不是看着秦可卿可怜,他才不会半道插上一脚。

“哦,是这样的,兄弟遇到一个绝好的大夫,不能说是华佗再世,也算得上妙手回春。我特特的请了他,烦他给侄媳妇瞧瞧。”

贾珍大喜过望,连声说道:“这样再好不过了。现在可能请来?”

贾琏心里微微上火,语气也不太好:“这个人清高的很,我是和他相谈甚欢他才答应来看。换成别家,就是金山银山他都未必肯答应。我已经与他说了,明天上半晌吧。”

贾珍像是见到菩萨似的,双十合十不住的念佛。“好兄弟,要花多少钱你尽管说,人情就当是哥哥欠你的。明儿我设宴,好好的款待这个先生。”

贾琏大为摇头:“你要是这样,只怕他连来都不来了。你要诚心想让他来,就不要大张旗鼓的,只当是普通的大夫。你也不用出面,所有的事都由兄弟给你办妥当了。”

贾珍又是一通千恩百谢,几乎都要跪下去了。贾琏斜着眼睛撇撇嘴,为老不尊!

第二天,贾琏带着一个先生到了秦可卿的卧房。

贾珍已经被贾琏给支了出去,尤氏也不好出面,索性就全教给贾琏去办了。

婆子带着两个人到了秦可卿的房里,才要说说她们奶奶的病情,就被贾琏给下了逐客令。“这个先生医术十分了得,不需你们多言。先生诊脉不喜跟前有人打搅,你们就都下去吧。”

婆子和丫鬟都下去后,北静王方把屋子环视了一圈。正中是一副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是秦太虚的对联:“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好熟悉的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眼看见榻和帐子,心里霍然开朗。这样的屋子他见过。

榻是寿昌公主于含章殿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亲制的连珠帐。就这两件,别说一般的公府,就是等闲的王府也不能够得到。美蒹,这个要见他的人和美蒹有什么关系呢?

连珠帐后的人翩然而出,秦可卿一身蜜合色牡丹花样的长褙,里头穿着米黄色的小袄,高耸的灵蛇髻更显出万众的风情,前额垂着一条银白水晶箍子珠,却显出七分的庄重。

她盈盈上前施礼道:“参见王爷。”

北静王猛然回过神来,道:“不须多礼。”

贾琏躬身说:“王爷先说着,卑职先下去了。”

北静王轻轻点点头。贾琏有朝秦可卿说道:“王爷驾临,有话尽管说。”

秦可卿也点头笑了一下。等关门的声音落地之后,秦可卿方说道:“一别数年,王爷可好?”

北静王犹疑的问:“你是谁?怎么会知道美蒹?”

秦可卿的声音悲戚了起来:“王兄不记得美蒹了吗?”

北静王大惊,脱口问道:“你就是美蒹?”

秦可卿笑道:“正是。”

“怪道我一进来就觉得这里熟悉的很,原来是照着闵侧妃的卧房布置的。”

“是的,家破人亡,唯有这样才能感觉到是在家里。”

“美蒹,你可还好?咱姊妹年纪差不多,如今能记起的之后你我的。”

秦可卿笑容不减的说:“是的。忠义王府早已成了过眼烟云,再也没有人敢提起了。”

“美蒹,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秦可卿请北静王坐下,像是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平静:“说来都有点俗套,我是被管家给救了的。父亲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天,提前让人把我送到里济善堂,我才躲过一劫。后来的事,也许你能猜到几分。神威将军之子寻到了我,而后又将我送到了秦家做了养女。这其中的是是非非,难以一一细述。中间的风云变幻也是我所不能知晓的,后来,神威将军出家做了道士。我就由他的儿子来庇护。是非曲直都成了过眼烟云,离去之前,我只想见一见从前的亲人。”

“美蒹,看来他们是知道你的身世的?”北静王对她的处境很担心。

“是的。”秦可卿笑了笑:“如今除了我的养父,就只有贾珍父子知道了。”

“你是打算以后就这样过下去了吧?”

她的嘴角挑起一个苦涩的笑:“以后的事太奢侈,我思量不起。眼前,我只想求大哥一件事。这件心事了了,我才能放心的去见爹娘。”

“美蒹,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你不要这样悲观,放心好了,你这个大哥是不会对你弃之不理的。”

“我还有一个弟弟叫鲸卿,他并不是我养父的亲生儿子,而是我的五弟。遭难时他才出生,为了保他一命才顶替了我养父夭折的孩子。”

“美蒹想求大哥把鲸卿带走,只求他能一世安稳就好。”

北静王问:“是不是有人在他身上下注了?”

秦可卿点点头:“我宁愿他是个贫苦人家的孩子,也不想他置身这场是非之中。”

北静王道:“你放心,此事都交给我了。我用尽全力保他平安。”

心愿已了,秦可卿便朝北静王跪下行了一个大礼。北静王急忙搀起她,心疼的嗔道:“美蒹,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本就是亲人,举手之劳何必你放在心上。我想,这个是你最大的心愿吧?”

秦可卿微微一笑,点头称是。

“既然如此,你就放宽心好好的养养身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病是心事所致。我今天来是谎成做大夫,可你是知道的,我对医术一窍不通。为了遮掩,贾琏还特意为我准备了一张方子。”

秦可卿从袖筒里取出一张纸,说:“叔叔并不太清楚我的病情,他写的不一定准。这个是我自己写下的,烦请大哥重新誊上一份就行了。”

北静王接过一看,上面一应病症写的清楚,方子也开的十分明了。他虽不懂岐黄之术,但是开好的药方他还是能看懂的。看完后,北静王蹙眉道:“病情写的十分明了,看来你是对自己的身子很清楚了?就是这样方子,若非精通医理是不能开的如此准确。是不是你以前就吃的这个方子。”他是怕开的和别人太过雷同反而让人怀疑。

秦可卿解释说:“大哥放心,这个方子是我自己开的。”

“是你自己开的?”

秦可卿苦笑道:“久病成医,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忖度着时间不早了,秦可卿也不能多说。想了想,她还是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我还有一件事觉得很奇怪。”

“什么事?”

秦可卿若有所思的说:“父亲曾经给我们几个姊妹一人做了一个玉佩,有雕龙凿凤的,也有珍禽异兽的。我小的时候恍惚记得父亲曾经有一个玉佩,上面雕着九龙。这个玉佩他未曾带过,只放在屋子,我也就见过几次。可是,我却在二叔的身上看到了和那个很相似的玉佩。”

北静王一时也紧张了起来:“你看是不是就是那个呢?”

秦可卿无奈的说:“当时我太小,记得不是很清楚。若非是在二叔身上看到,或许根本就不会想起这个玉佩的存在。”

“贾琏知道吗?”

秦可卿说:“不知道,这样的事我怎么敢说。万一露了一丝风声,说不定明天的贾府就昨日的忠义王府。”

北静王也未作久留,安慰了她一些话就起身告辞了。“你尽管放宽心,我会想办法把小弟给带走的。至于你,一定要先把身子养好。”

秦可卿十分舍不得,哭的呜呜咽咽,道:“没想到鲸卿还能跳出这个火坑,我就是死了心里也舒服了。大哥,小时候你就和我们走的近,咱们和一个府上的没有两样。今日一别,不知还有没有再见的一天。”

北静王也十分的难过:“你不要想的太多,要是想见我,就让贾琏再去找我。就是你病好了,也是能想到别的借口的。记住,放宽心才能早日养好病。”

秦可卿一行哭,一边笑的点头答应了。等北静王走后丫鬟和婆子就要进来了,她要是一直哭泣,一定会让人看出行迹的。当时,只好压住心里的不舍,强颜欢笑的送了水溶出去。

北静王出来后,神情凝重一言不发。贾琏跟在后头也不好问。走了一会,都出了宁国府了,他只好探一探话头:“王爷看着病人可有没有大碍?”

北静王知道他是探话的,不过,这些话他怎会轻易说出。不然,秦可卿也不会兜了一个圈子把他请过去。既然说病,他也就从病上说了起来:“病人身子虽虚,可要是放宽心好好调养一下还是没有大碍的。如今还未入冬,养一养,明年开春就可痊愈了。”他是想找个机会把秦鲸卿给带走,秦可卿可不就是了了一块心病了,所以,病也就不治自愈了。

贾琏明知他说的是假话,也只能当成真话来听。

北静王忽然问了一句:“世兄,你的玉佩做的很精致,可否借我看上一看?”

贾琏是满腹狐疑,秦可卿对他的玉佩有几分兴趣,北静王在这里说上一遭话,也对他的玉佩有了兴趣。天下绝对不会有这样巧合的事,他们的谈话一定涉及到这个玉佩。

当下他就解下玉佩双手递了过去:“东西粗鄙,实在难以入王爷的眼,请王爷不要见笑。”

北静王不动声色的接了过来,果然是九龙佩。“这个玉佩是世兄的吗?”

贾琏也想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下信息,或许他能知道玉佩的事情。那么母亲的死,或许就能找到缘由了。“这个玉佩是我母亲给留下的,母亲去的时候小人年纪尚小,所以,并不知道这块玉的来历。”

北静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笑着把九龙佩还给了贾琏:“哦,我就是看着这九条佩做的十分精细,才随口一问,世兄不要多心。”

贾琏当即呵呵了几声,何止是精细,简直是不一般的精细。

北静王托贾琏致意贾珍夫妇,要让秦可卿好生的调养。然后就坐上轿子翩然而去。

贾琏望着北静王远去的背影,心里嘀咕了起来:难道秦可卿的身世真的不一般?

他甚至在想,心里的疑问能不能和珂珂说。

回到西跨院,他没有去东厢房,而是去了自己的小书房。

☆、伏扬

婆子拿着方子去给贾珍和尤氏看过;贾珍直说:“琏儿给找的这个大夫果然不错,病情分析的透彻,方子也开的很好。”

尤氏只好跟着说:“是老天有眼让媳妇遇上了这个神医,等媳妇的病好了;再让二兄弟去替咱们好好的谢过了大夫。”

当时就吩咐婆子去煎药,伺候秦可卿喝了。

秦可卿心愿已了再无牵挂,就对端药过来的宝珠说:“你先出去吧;我等一下自己喝。”

宝珠年纪小不省事,高兴的把贾珍和尤氏的话学了一遍:“奶奶您放心;吃了这药;很快就会好的。”

秦可卿再无心情和她们说笑,只说:“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不叫你们,就不要进来。”

宝珠听了奶奶的话很奇怪,但又不敢问,只好乖乖的下去了。

自此,就是贾蓉来了,她也是用百般的借口不见。实在躲不开,就让丫头去回说是在睡觉。就是尤氏亲自来看,她亦是推脱过去。

兴儿有半天没见到他家爷了。他是贾琏的贴身小跟班,可今天爷很神秘的对他说不许跟着。而且还不说是什么事,让他在府里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

贾琏一回来,他就撒了欢,赶紧贴上去说:“爷,您回来了?”

“嗯。”兴儿一瞧,就知道他爷今天的心情不佳。本来还想凑上去问问爷今天去干嘛了,是不是和哪个公子一起出去逛了?或许他家爷一听到高兴处,下次还能把他一起带上呢。有吃有喝有玩,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贾琏心情不好的时候,他还是十分知趣的躲的远一点。主子发火,会殃及奴才的。

十分殷勤的端茶倒水后就乖乖的在身边站着,贾琏不问,他绝对不多说一句话。

也许一个人憋着很难受,贾琏就招招手让他走的更近一些。“你说这人的秘密要是多了,他活的该有多累啊!”

兴儿愣了一下是说:“那倒是,爷是觉得太累了吗?要不你就和奶奶明说了呗!”

贾琏啐了他一口:“该死,又不是我累,我和你奶奶说什么!”

兴儿偷偷的吐吐舌头,你又没说明白,我怎么能知道你说的是谁。拜托,爷啊,小的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好不好。

不过,一切看在钱的份上,兴儿很自觉的闭嘴,本分的做事。他是有理想的人,绝不能因为一点点的侮辱而气馁。士可辱,不可杀。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兴儿有必要提醒一句:“爷,你是不是该吃点东西了?”贾琏有下午加餐的习惯,但是他今天一下午都在发呆,还不许兴儿说话,最后兴儿也就没敢说。

离饭点还有半个时辰,兴儿就见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茶,大有用茶挡饿的势头。难道是饿了不成?兴儿就大胆了插一句话问了问。

被兴儿一问,贾琏还真觉得肚子饿的利害。他每餐吃的都不多,中间要是不吃点东西掂掂是撑不过的。何况今天北静王来他早饭吃的匆忙,中饭在东府里也是潦草的吃了几口。心里头有事也没觉得饿,等觉得饿了才发觉饿过头了。

“不拘什么先去找点东西来给我掂掂。”一副饿坏了的样子。

兴儿麻利的跑去了,也没使唤别人,他就亲自去了厨房。还没出西跨院的门,就看见平儿在和他招手。

兴儿对珂珂的跟班那是一个羡慕嫉妒恨,都是一个级别的,凭什么爷跟前的人就压不住奶奶跟前的人。也就咱们家,别的你去打听打听,大太太和二太太都对老爷的跟班巴结的很。太太们的跟班就更不用说了,见了老爷跟前的人,绝对是大奴才和小奴才的差别。周瑞两口子是红人吧,怎么样,一样的对老爷的人客客气气的,哪次不是一有好处就颠颠的捧过去,还得哥哥姐姐的叫着。偏偏到了他这里就变了天了。

这个还不说,要是别的奶奶也就罢了,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是方珂珂,是冒牌的二奶奶,是我伏杨手底下的一个兵,曾经和将来我让你上东你不能上西,可现在呢,你竟然和我耍大牌,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真是窝心!知道了也不敢说,一说就暴露了,他也是穿来了,曝光之后他也会成为别人眼里的妖孽。呸呸呸,为了任务,我忍了。

兴儿很快换上一副笑脸说:“是平姑娘啊,你有事?要是没有大事你就等等,爷还交代了我事呢。”

平儿也不在乎他的态度,问:“爷让你做什么呢?”

也不是挣功劳的活,我也不怕和你说。“爷饿了,让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现拿来吃的吗。”

平儿也没多说,只道:“怎么饿成这样了才想起要吃的。幸好奶奶留心了,让我早早的到厨房里找柳嫂子做了一份糕。你去泡上一壶茶,我后赶着就把糕给送去了。”

兴儿半天没说出话,奶奶的人还真能抢风头,连个吃喝拉撒都盯得死死的。你让我这个爷的金牌小厮情何以堪。兴儿没有拒绝,他就是去了厨房柳嫂子也不能及时的给他做出热乎的东西,不如接了这份人情。

平儿捧了点心去了书房,贾琏还在发呆。听见掀帘子的声音,他才说道:“兴儿,你今倒是挺快的。”抬头一看,原来是平儿。“你怎么来了?”

平儿放下手里的一碟子糕,说“奶奶说爷今天有事,下午不一定能想着用点心,就一早的让柳嫂子做了点简单的候着。本来奶奶是想来的,可又怕爷忙着心烦,所以奶奶就没来,让奴婢给您送来了。”

贾琏听了,烦闷的心里一下子就清朗了起来。

平儿又说:“奶奶说了,爷有心事就走走转转,不要老是憋在心里。奶奶还让问爷一声,爷今天是歇在书房里,还是依旧在东厢房?”

贾琏露出今天极难得的一个笑容,爽快的说:“就去东厢房,我等会就过去,你和你奶奶说我没事。”

平儿答应一声就下去了。

等兴儿端着茶进来的时候,看见他家爷早就笑容满面了。

咦?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平儿来一趟你就高兴了?我的爷,你是为二奶奶高兴的,还是看见平儿高兴的?顺便说一句,平儿已经是您的准侄媳妇了。不能犯原则上的错误!

贾琏稍稍用了一点糕,喝了几口茶,就大踏步的来到了东厢房。

廊檐下站着两个新来的丫头,见了他才要屈伸行礼,就被他给止住了。西边的一个丫头机灵些,连忙掀起帘子让他进去了。

只听珂珂在东稍间和平儿说着闲话。

是平儿在问:“奶奶,要不要请爷过来吃晚饭?”

珂珂道:“你说你给爷送点心的时候,爷的脸色好些了,我猜他八成会来的。即便不来,咱们也早吩咐过厨房了,特地的做了他的那一份。到了该吃的时候悄悄的送过去就行了。”

平儿又问:“爷的心情不好,奶奶给去劝劝吧?”

里面传出珂珂下炕穿鞋的声音:“男人要是不想说的话,你就不能逼着他,等他觉得能说了、想说了,自然就会说,他不说,是不愿给咱添心事。有些事我是能帮他才去说他,不能帮他还添乱的事,还是别开口的好。”

平儿‘哧’的一声就笑了起来:“奴婢想起了一句话,是咱们家老爷说过的,叫什么孙子兵法的,讲的大概就是这样的事,好像叫欲擒故纵什么的。”

珂珂故意嗔她:“就你懂得多,连欲擒故纵都用上了。我再告诉你一句话,凭他什么兵法,只能对外人,不能对自己人。”

平儿平时是一本正经的样子,遇见主子愿意和她说笑的时候,她也会小女孩般的话痨一把。“奶奶的意思是只能对外人用计,却不能对内人用计?”

嗳,这个丫头无法无天了,你是故意寻我开心呢!“内人是谁?你是谁家的内人你知道吗?”

平儿当时就脸红了:“奴婢是看奶奶也闷了一个下午了,才找这么个笑话说了让您开开心。奶奶不领情就算了,还打趣奴婢一顿。”

“吆,你这个丫头可反了,才说你几句你就不依了?得得得,赶明让贾蔷来领了去,我伺候不起。”

贾琏掀起帘子走了进来,笑说:“平儿敢和你奶奶分庭抗礼了?是女儿大了想情郎了吧?”

平儿被他说的又羞又急,嘟着嘴说:“爷和奶奶欺负奴婢一个人,奴婢还是赶紧的去干活吧。”说完,一溜烟的就跑开了。

“过来了。”珂珂很平常的和他说话,完全不提他今天去干嘛了,在书房想什么了,你是不是和秦可卿有啥猫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这类的话。让贾琏听了心里就好轻松。

“啊,来了。”贾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摸摸头,有点手足无措,然后坐在炕上。

“吃过糕了吧?”

“吃过了。就是再多点就更好了。”

珂珂这才埋怨他说:“像个孩子似的,这都快吃晚上饭了,糕又不容易消化,怎能让你多吃?也怨我没想到,该早点让人给你送去。”

贾琏怎能不知,不是她没想到,是不愿去打搅他。

“凤儿,你想的真周到。”

珂珂眼角柔柔的朝她莞尔一笑,身上大红的对襟小袄映着柔柔的烛光,越发显得她美不可言。“多大点事也值得你夸。”

“你一天都没吃好饭了吧?我让厨房多做了两样你喜欢吃的。”

说到饭菜,贾琏不争气的流了口水。他努力的咽下去才说:“是哪,一天都没吃好,都快饿死我了。”

珂珂听了很心疼,辛亏给他送了点吃的,不然这会还不知饿成什么样呢。“略等等吧,老太太和太太屋里的饭菜还没拎呢,咱们要等下才能去拎来。”

贾琏忽的发现他的小媳妇长大了。要是以往的脾气,珂珂还不得变着法的要说他今天的事。现在,竟然一句都不问。看来,她是甘为人/妻了。

☆、赏雪

“王爷今天去了。”她不问;贾琏反而想和她说说。

“哦!”

“蓉儿媳妇和他说了好半天的话。”

“哦。”

贾琏越来越有想把心里话说出来的欲/望,所以,他就很坦然的把一天的事都说给她听。最后问:“蓉儿媳妇一定和王爷说了她的身世。”

珂珂表示赞同。其实,这根本就是一定的。可经贾琏的嘴里说出来绝对的就不一样;和他发现新大陆似的,带着崇拜的目光跟着说:“嗯!不然王爷怎么会让你告诉珍大哥和大嫂子,要好好的照顾可卿呢。”

这事是他们早就猜到的;现在被证实了一点也不意外。意外的是北静王临走时问起了九龙佩。这个玉佩他不是第一次见,为何今天会突然夸赞起来。北静王见到的珍玩多的去了;对一个玉佩还不至于有这样大的兴趣;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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