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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罪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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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厉傲瑄满脸诧异,董威接着说道:“当年先皇秘密的培养了这五万精兵,特意选在此处修养生息。后来让臣假死,把统领这五万精兵的责任交给臣。先皇留下遗诏,若是有一日安亲王来此,那么臣等都将竭尽全力为安亲王效命。”
望着眼前这军容飒爽的精兵,厉傲瑄的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不禁仰天长望,父皇,您对瑄儿真的是太偏爱了!
好久,等到他收敛好情绪后,便吩咐董威他们还是留在此处,等待着他的号令。随后,他又沿着原路返回,策马回了皇宫。
云儿端着早膳来到内殿,看着秋若言依旧是呆呆的样子。她叹着气,走了过去。将早膳端到秋若言的面前,云儿柔声道:“小姐,吃点东西好不好?”
见秋若言手中还是攥着那个绣了一半的肚兜,云儿心里一急便大力从她手里抢了过来。秋若言一惊,便伸出手和云儿争抢起来。云儿不敢使劲,被她大力一甩,手中的瓷碗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看着秋若言将那肚兜死死地攥在手里的摸样,云儿的眼泪一滴滴的淌下。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碎片边上,蹲***子,一声不吭的将地上的碎片一片片的捡起来,放在手上。
‘哧’尖利的碎片割破了云儿的手指,她却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动作。秋若言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眼中也聚起氤氲,低头看了那肚兜一眼,嘴角忽的展现出一个释怀的笑意。
缓缓地起身下塌,走到了云儿的身边,秋若言拿出丝帕将云儿的手指包裹起来。抬起云儿满是泪痕脸颊,秋若言和云儿直直的对视着。
下一刻,云儿便扑到她的怀里,大声的哭道:“小姐,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样,云儿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秋若言柔声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云儿伏在她的肩膀上,哽咽道:“对,都过去了!小姐,你还有我,还有我!”
晶莹的泪珠还是顺着眼角溢出,秋若言含笑说道:“我还有你!”
随后的几日,秋若言的精神都比以前好了很多,不时的也会在院子里散散步。这日,见阳光大好,云儿便带着秋若言出了凤汐宫去散步。才刚出了凤汐宫不远,云儿见天气忽的转冷,看了看秋若言那单薄的身体,便又返回了凤汐宫,去给她拿披风。
秋若言望着远处绽放的梨花,慢慢的走了过去。一片片梨花树林,开满淡粉色的花瓣,连成一片花海,摇曳飘香。此时她才惊觉,现在已经是四月天了。望着那褪去红梅的枝干,不禁喟叹一声:原来日子过得这么快,冬天早已经过去了!
秋若言不自觉的便往梨花树林的深处走去,一名锦衣男子缓缓地跟在她的身后,沿着她的足印,眼中满是心痛。
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后,秋若言停住脚步,转身望着他。南宫陨一袭银色锦袍,负手而立与她对视。看着秋若言苍白的脸颊,消瘦的身体,南宫陨紧握双拳,眼中满是晦涩,低声问道:“你……好么?”秋若言苦涩一笑,淡淡的说道:“好与不好,现在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分别!”
须臾,南宫陨情绪激动地上前,板过她的肩膀,急切的说道:“言儿,离开这吧!我带你离开这里。”秋若言被他的话,怔仲在原地,脑中嗡嗡作响。直到意识到自己被南宫陨搂紧怀中,她才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倒退着步子,沉声道:“南宫将军,请你自重!”
南宫陨面色一僵,伸出大掌想要拉住她,却看到她惊恐的一直后退。颓然的收回健臂,南宫陨有些哀怨的看着她,秋若言稳住心神,水瞳犀利的凝着他,定定的说道:“南宫将军,希望你别破坏了你在我心中的印象。”毫不犹豫的说完以后,秋若言便从他身边走过,大步出了树林。
秋若言出了梨花树林,一个人迎风往凤汐宫走去。春风拂面,她却没有感到春意,心中酸酸涩涩。想来进宫已经有大半年了,本以为自己和他终于两心相许,可以携手一生,但终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切还是又回到了原点……
虽然秋若言知道是秋维自己认罪伏法的,但是她依旧坚信父亲不会做通敌卖国的事情。脑中响起厉傲竣对她说的话,给她的保证,秋若言的心就狠狠地抽痛起来。
原来,所有的一切,在权利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
而她竟然会傻傻的以为,自己是个例外。或者说,她一直以为,他对自己会不一样!
最让她痛心的是,他竟然可以一面对着自己信誓旦旦,一面暗地里痛下杀手!
看到父亲被砍头的那一刻,她和他之间的爱,就好像水晶球一样滚落在地,被摔得粉粉碎。而当孩子自她体内流逝的那一刻起,他和她仅剩下的那一点点情分,也如燃烧殆尽的烟灰一样,灰飞烟灭。
刚才南宫陨的话,深深地刺激了她。对,她要离开,离开皇宫,离开他,远远地逃离这一切!
疾步而来的云儿看着秋若言一个人凝神漫步,赶快追了上来。将披风搭在她的肩膀上后,两人便回了凤汐宫。才刚迈进大门,便见厉傲瑄站在院中,望着她们。
厉傲瑄专注的望着秋若言,墨瞳中闪着显而易见的怜惜,云儿看着他,双目微闪,随后便适时的退开。秋若言愣了一下,慢慢的对着他挤出一抹淡笑。缓缓地走上前去,厉傲瑄深深地望着她,柔声问道:“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
温热的泪水,滴落下厉傲瑄的手背上,秋若言抬起斑驳的泪眼凝着他,好久才喃喃道:“二哥哥。”厉傲瑄瞳仁一缩,怔怔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复杂难辨。
秋若言翦瞳中满是坚定,一字一句道:“我要离开这里,带我离开这里!”大掌缓缓地抹去她的泪水,厉傲瑄紧盯着她的眼眸,沉声问道:“你决定了?”
“决定了!”秋若言止住泪水,坚定地回答他。须臾,厉傲瑄弯唇一笑,柔声道:“好,二哥哥带你离开这里。”红着眼圈,秋若言拼命地点着头,好像快要溺毙的人紧紧地抓住的浮木般的,死死地攥着他的衣袖。
厉傲瑄轻轻的拂开她额前的碎发,微笑着嘱咐道:“十日后我们离开。但是你要答应我,这十***要好好照顾自己。”秋若言乖巧的点着头,柔声道:“好,我一定好好照顾自己。”随后,厉傲瑄便大步离开了凤汐宫。
望着厉傲瑄远去的背影,秋若言的泪水再次滑落。口中细碎的说道:“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嘴角溢出一阵冷笑,她喃喃低语:“秋若言,原来你也可以这么卑鄙!”
自从厉傲瑄离开后,秋若言的气色便开始回转。每天都按时用膳,也时常出来走动,才几天的光景,人就用了神采。看着她这个样子,云儿心头的担心终于放下一些。但是秋若言告诉她,要厉傲瑄带着她们一起离开皇宫,让云儿的心底还是隐隐的觉得不安。可是不想让秋若言有所不快,云儿什么也没有说。
一早用过早膳,秋若言便坐在院子里和云儿说笑。猛然间,看到院中的梨花开的也很好,便想起身去瞧瞧。然,她才刚站起身子,便觉得眼前一黑,身体直直的栽倒,在陷入昏迷以前,她只听到云儿惊慌的大喊:“小姐,你怎么了?快来人啊!”紧接着她便阖上眼皮,昏了过去。
第2卷 第37章 身中剧毒
皇帝健步如飞,来到凤汐宫内,吕青逸也背着药箱,匆匆赶到。见到秋若言苍白的脸色和消瘦的身体,皇帝的心狠狠地抽疼着。
吕青逸上前,仔细的诊脉,不敢有一点儿马虎。须臾,他的脸色一惊,眼神不自觉的望着皇帝。皇帝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存有异色,心里霎时涌起一股不好的念头来。随后吕青逸便拿出银针,在秋若言的身上针灸了八个穴位。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吕青逸才把皇帝请出了内殿。
来到外殿,皇帝屏退了其他人,等着吕青逸开口。吕青逸面色沉凝,也不敢有所隐瞒,如实说道:“皇上,皇后娘娘中了‘落情’。”咻的竖起剑眉,皇帝沉声问道:“落情?是什么?”
吕青逸双目一黯,娓娓道来:“‘落情’是一种毒药,中毒后不会马上毒发,但是中毒的人绝对活不过半年。”吕青逸凝了皇帝一眼,见他直望着自己,便接着说:“此毒为湛蓝色的液体,是以情Yu而催发。中毒者在没有毒发之前是没有任何迹象的,就连诊脉都极难发觉。臣最近也给娘娘诊过几次脉,倒是都没有察觉。若不是此次娘娘小产,身体虚弱,脉象虚浮,恐怕这症状也不会这么早便现象出来。”
皇帝的神色越见清冷,半眯着眸子,问道:“言儿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吕青逸微微蹙眉,肯定的回道:“娘娘是在有孕之前,便以中毒。”
垂在身侧的双拳兀自收紧,骨骼都发出咯吱声,皇帝看了吕青逸一眼后,蹙眉问道:“那此毒要怎么解?”
气氛顿时僵住,吕青逸别开眼帘,低垂着双目看着地面。皇帝心中更加惊慌,叹了口气道:“说实话吧!”
吕青逸压低着身子,叹息的说道:“此毒没有解药!”
厉傲竣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脚下不稳,便跌坐在软椅里。吕青逸无奈的看着皇帝,再言道:“此毒没有解药。但是想要活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眯着眸子,厉傲竣被他话弄得一头雾水。叹了口气,吕青逸解释道:“此毒名为‘落情’顾名思义,便是中毒的人想要解毒,就先要‘落情’。”见皇帝还是不解,他接着说:“要想去除此毒,只要针灸在人身体的九个死穴上即可,但是一旦解了毒,便会让中毒者忘记以前的情爱。所以,此毒名为‘落情’。”
厉傲竣的脸色渐渐地转冷,鹰眸中布满血丝。好久,他才低低的问道:“除了这个办法,就再也没有其他解毒之法了吗?”吕青逸面有难色,去还是肯定的答道:“没有了。”
冰眸此刻更加犀利,厉傲竣觉得一股无力感深深地将他包围。敛下神色,他才黯然的低语:“好,那解毒吧!”然,吕青逸却突然跪了下来,垂首道:“臣不能为皇后娘娘解毒!”挑着眉头,厉傲竣狐疑的问道:“为什么?”
螓首,吕青逸望着皇帝无奈的说道:“同时针灸九个死穴,臣自认还没有那个本事。若是有一点差错,那么便会当场毙命,毫无生还的可能。当今世上,能解此毒的只有臣的师兄,上官云。”
皇帝脸色微变,锐利的眼眸盯着地上跪着的人,冷冷的问道:“是他!这么说你知道他在哪里?朕当初问你的时候,你为何要说不知!”吕青逸不敢辩解,只得坦诚道:“臣当初确实是骗了皇上。上官云是臣的师兄,与臣有同门之宜,臣实在不能弃他于不顾。当初他身为大皇子的贴身医师,也是尽心尽力的。臣一直都相信他与大皇子的死无关。”
皇帝只是看着他,并没有说话。吕青逸垂首接着说道:“大皇子去世后,他便辞官出了皇宫。后来一直云游四方。直到三年前,臣才知道他去了贤安国隐居。”
须臾,皇帝缓缓地起身,上前将他扶起,口气缓和道:“朕相信你说的话。”身体微微轻颤,吕青逸心中满是感激,敛下思绪后,他又正色道:“皇上,臣刚才给娘娘针灸,只可保住她一个月的性命。此去贤安国路途遥远,光是一去就要花上半个月。若是想将臣的师兄寻来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唯今之计只有速速带着娘娘赶去贤安国,找到臣的师兄,娘娘才能有救。”
吕青逸的话,正好切中皇帝的软肋。最近朝中有异动,虞庭震联合朝中重臣,联名上奏要早日再则一名丞相。但是皇帝一直没有理睬他们,所以那些人一直在暗中勾结,皇帝也一直在静观其变,没有打草惊蛇。但是若是此时他离开皇宫,那么势必给他们可乘之机,朝廷必然会发生惊天动地的变数。
一想到这,厉傲竣的眉头便蹙的死死地,心中不禁喟叹道:原以为,自己可以执掌天下。却没想到,到头来竟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了了!
吕青逸见皇帝沉思,也不再多言,转身退了出去。
轻轻的走进内殿,来到榻前,厉傲竣望着秋若言微微蹙起的眉头,手指不自禁的缓缓伸出,柔柔的抚着她的眉心。渐渐地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看着她此刻恬静的睡颜,厉傲竣也跟着展颜。
眼神触上她苍白的脸色,厉傲竣稍有喜悦的心又随即一沉,沉到谷底。将身子靠坐了过去,见她扶起抱在怀里,俊颜贴在她的脖颈处,嗅着她独有的气息。薄唇轻柔的敷在她的唇瓣上,柔柔的吻着。好久,才黯哑的低语道:“言儿,朕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入夜的仪銮殿内,四周都点着琉璃宫灯。皇帝一个人单手撑着额头,颓然的坐在銮椅中。细碎的异响传来,皇帝眼眸微闪,并没有看向来人,只是冷冷的问道:“出了什么事?”黑衣人跪在地上,沉声应道:“臣一直在监视安亲王,三日前臣发现安亲王去了皇陵,而皇陵中竟然藏了五万人马,是先皇留给安亲王的!”一掌重重的记在书案上,皇帝鹰眸染怒,额上青筋凸起。
黑衣人见皇帝阴鸷的骇人,身子也不由轻颤,随后接着说道:“臣还发现,安亲王与贤安国的小王爷交往甚密。”皇帝犀利的望着黑衣人,口气狠戾道:“还有吗?”黑衣人面色一黯,小心的开口道:“安亲往从皇陵回来的那日,还去过……还去过凤汐宫。”小心的瞥着皇帝的脸色,黑衣人适时的开口。
须臾,皇帝精明的眼中闪过什么,心里顿时一片清明。望了黑衣人一眼,便挥手示意他离开。矫健的身影,随即便消失在夜幕中。
厉傲竣半靠在銮椅中,感觉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一样的无力。一阵阵的冷笑自他口中溢出,往日桀骜不驯的英姿,此刻满是无奈的哀戚。
难道,一切真的是天意么?
原以为一切都掌握在了自己手中,最后才发觉,其实自己根本从来都不曾拥有过什么?
原以为给了她最好的保护,到头来才发觉,其实他根本无能为力,甚至还让她伤的最深!
亲情?爱情?
言儿,朕真的要放开你吗?如果朕放开了你的手,那么我们之间还会再有交集吗?
这一夜,仪銮殿的宫灯一直燃到天明才熄灭……
翌日一早,等到秋若言醒来时,觉得身体并无异状。皇帝也让吕青逸守口如瓶,所以众人只以为秋若言是身体虚弱,连她自己也没有怀疑。
倚窗望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秋若言的眼中渐渐地聚起氤氲。第一次,她开始后悔自己来到这个时空。仰望着明月,父亲的脸庞渐渐地浮现在她眼前,秋若言哽咽的说道:“爹,言儿对不起你!”
身后传来男子重重的叹息声,秋若言一惊,猛的转身见到厉傲瑄直直的看着她,眼中充满怜惜。
走到她的身边,厉傲瑄将手中的一个蓝色瓷瓶交到她的手中。秋若言擦干眼泪,茫然的问道:“这是什么?”
厉傲瑄苦涩的说道:“这是迷∕药,你留在身边吧!以防万一。”秋若言微微蹙眉,还是不太明白他话的含义,厉傲瑄望着她,沉声道:“明日贤安国的小王爷会与皇帝请辞,依照惯例皇帝会设宴相送。所以明日子时,我们出宫。出宫后和小王爷相会,他会帮着我们一起离开。”缓了一下,厉傲瑄坦诚道:“言儿,我们要去贤安国。”
秋若言神情一松,柔声道:“只要可以离开,去哪里都好!”厉傲瑄见她神色如常,便嘱咐道:“这瓶迷∕药只是会让人昏睡,若是明***遇到牵绊,记得用它!”
秋若言苦涩一笑,不禁嘲讽,牵绊?是他吗?
自从上次一别,他们一直都没有见过面。想想也快两个月了。也许,他早就忘了自己了吧!
摇了摇头,秋若言甩掉了那莫名的失落,对着厉傲瑄展颜一笑,柔声道:“好,我记住了。”随后,厉傲瑄也不再多言,便要出了凤汐宫。
倏地,秋若言猛然间溢出一语:“我连累你了!”向前迈着的步子一顿,厉傲瑄背对着她说:“别说傻话,我们之间不要说这样的话!”望着男子坚定地背影,秋若言只有在心底反复的默念:“对不起,我利用了你!”
躺在床榻上,秋若言却毫无睡意,慢慢的又坐了起来。习惯的伸手握住胸前的玉马吊坠,低头直直的看着它。才刚平复的心情,再度翻滚开来。
明晚!一想到明晚,秋若言便觉得心间发紧,好像被人一下下的重击在心尖上,疼得她喘不过起来。明明已经恩断义绝,可是为什么一想到从今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自己的心还是会那么痛,痛的她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秋若言,你不能这样!你要忘了他,永远的忘了他,忘了与他所有的一切!
手臂将自己紧紧地圈住,可还是抑制不住眼中那晶莹的泪水,一颗一颗的滚落……
晨起后,秋若言便嘱咐云儿小心的收拾行装,而她自己则去了寿禧宫。太后见她前来,不疑有他,以为她心里已经释然,高兴地不得了。也不敢再提起伤心事,只是一味的和她说笑。
秋若言的话很少,多数时间都是在听着太后说话,但是却一直紧紧地挽着她的胳膊。虽然觉察出秋若言的神情有些怪异,但是太后也没有深究,以为她心里还是有疙瘩,也没敢问她。
在寿禧宫坐了好久,秋若言才不舍得离开,太后也是将她送到大门口,一直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才回到内殿去。
出了寿禧宫后,秋若言便缓了步子,望着四周的一切,心中突地生出浓浓的不舍。脑海中的记忆,也跟着翻滚而来,一幕幕都是他和她的过往。
但在此刻想来,对于秋若言确是一种折磨,仿佛凌迟一样的极刑。痛的她,体无完肤!
拐过长廊,秋若言便和凌倩月相遇,看着她稍稍凸起的腹部,秋若言的心口处再次滑过一抹伤痛。凌倩月也微微愣神,随后还是如以往亲切的笑着。秋若言凝着她的笑脸,忽然觉得她很陌生,以前那种自然地感觉荡然无存。
“姐姐。”凌倩月的声音换回了秋若言的思绪。秋若言的视线滑过她的小腹,怔仲了好久,才柔声道:“好好保重!”
凌倩月笑脸应道:“妹妹知道。”随后,秋若言微微颔首,便与她擦肩而过。
看着秋若言远去的背影,凌倩月也黯沉了神色。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姐姐了吧!不要怪我,我只能这么做!
今晚皇宫为贤安国的小王爷设宴送行,宴会十分隆重,秋若言坐在凤汐宫内都可以听到丝竹声。
云儿将要准备的东西都收拾妥当。推开殿门见秋若言一个人坐在桌前发呆,便走到她的身边低声道:“小姐,别胡思乱想。现在时辰还早,你先去睡会。一会儿我叫醒你!”
笑着看了看云儿,秋若言便柔声道:“好,我听你的。”随后,便起身进了内殿。云儿也退了出去,将殿门关好。
望着寝殿内的一切,秋若言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也许是昨晚一夜都没有睡好,渐渐地,她的眼皮真的沉重起来,不一会儿便阖上了双眸。
寝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推开,男子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望着女子那亦如从前的甜美睡颜,他那强忍的情绪还是抑制不住的爆发开来,健硕的身躯缓缓地弯下。
第2卷 第38章 绝情离宫
坐在床沿,鹰眸一眨也不眨的深深地望着女子的脸颊,好像要将她的摸样,深深地刻印在脑海中一般。男子慢慢的也躺在她的身边,健臂将她揽进怀中,让她的后背抵着自己的前胸。薄唇轻轻的敷在她的耳边,喃喃的低语:“言儿,言儿……”
秋若言睁开双目,僵硬着身体,双手紧紧地攥着,听着他那近乎呢喃的声音,她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难受。感觉到她没有挣脱开自己,厉傲竣便更加贴紧彼此的身体,直到不留一丝缝隙。
想要挣脱开他的桎梏,却又怕若怒了他,秋若言只能蹙眉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好久,厉傲竣才慢慢的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让她面朝上。他半支起胳膊,居高的看着她。
秋若言本来想要避开他的目光,但是眼神才一触上男子的墨瞳,便让她再也移不开翦瞳。往日里高傲不逊的墨瞳中,此刻只剩下满目的清冷孤寂。
厉傲竣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仿佛她就是一个幻影,只要自己稍稍大力,眼前的女子就会消失一样。秋若言看着男子眼中的胆怯,心好像一下子就被人捏紧,让她无法呼吸。觉得她自己的神智都被他的墨瞳深深地吸附进去,让她不能思考。诺大的寝殿中,一片静谧,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回荡在耳边。
男子的俊颜缓缓地压低,灼人的气息喷洒在女子的脸颊上,感受到她灼人的呼吸后,秋若言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她璀璨的水瞳,清秀的脸庞,都让他深深地悸动着。看着女子在他身下吐气如兰,柔柔的乖巧摸样,他的心都被融化了。淡淡的茉莉花香,飘进他的鼻翼中,刺激着他的感官。但是他只是深深地望着她,不敢再有动作。
凝着男子紧蹙的眉头,秋若言的柔荑还是不自觉的伸出,轻轻的抚着他那蹙紧的眉心。薄唇渐渐地勾起一抹弧度,他的手背也轻柔的抚着女子的脸颊。秋若言看着他消瘦的脸颊,翦瞳中慢慢的聚起氤氲,见到她眼里的柔情,让男子的心一下子便雀跃起来。
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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