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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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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换上衣衫的众大汉见状,纷纷快速地抽出了身上藏匿的各式兵器,拿在手上,作出一副防备的姿势。

许文慢慢后退,脖子上剑的主人慢慢露出真容。

宋砚一袭宝蓝劲装,刚毅的脸上带着一丝冷冷的嘲讽。风轻扬身着官服紧随其后进来。

众大汉一见风轻扬身上的服饰,脸上顿时紧张起来,扬着利器企图一涌而上。

风轻扬一掀薄唇,冷声道“放下兵器,饶尔等不死,何况、、、、、、”他脸上鄙夷之色更甚“你们都已身中*香,还有力气作垂死挣扎么?”

众大汉大惊之下,不由齐齐动功,却发现他所言不虚,身上俱都无力,不由齐齐颓丧倒地,惊慌而又愤懑的看着气定神闲的宋砚与风轻扬。

许文开始还镇定自若,此时也不由变了脸色。

“我该叫你五舅公吧!?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承认?”风轻扬望着许文苍白如纸的脸色,毫不掩饰自己的嘲弄。

许文闻言大惊“你、你们怎么知道?”

“人过留痕,雁过留声。你以为你没有破绽露出来吗?”宋砚优雅的将剑送回自己腰间,反客为主的坐在了上首椅子上,悠闲的看着他。

“你待怎样?”许文声音里有一丝大势已去的颓败。

“让你在此作客几日,待到八月十五,再送你回宫,让陛下处理他的家务事。”宋砚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

“你们知道八月十五?”许文的额上冒出汗渍来,他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神色更是惶恐难安。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咱们都知道了。”风轻扬慢慢走过来,凑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放心,过了这几天你儿子就日夜陪伴在你身边了。”

几近梦呓的声音在许文耳边却恍若天边惊雷一般,炸得他几乎跳起来,他看着面前这两个俊隽、优雅的贵公子,好似看见了地狱里来的勾魂使者一般惊恐。

宋砚一笑,冷冽的脸上像春风一般和煦,他拍拍手。瞬间从房外进来几个青衣人,他朝许文呶呶嘴“好好看着他,如果他想使什么花招,就挑断他的手筋、脚筋。”然后又看向倒了一地的黑衣大汉们“他们就弄到刑部大牢去关起来吧,好好招待他们,把他们的口供明日呈给我。”

说完,他朝风轻扬扬了扬头“走吧,时间尚早,哥哥请你小酌一杯。”

风轻扬笑着点点头,跟了上去。

第二百九十章中秋夜

余下的青衣人纷纷奉命行事。

许文觉得自己好似做了一个恶梦一般,梦醒了却一切都没了。

英宗抹着嘴心满意足的放下盛燕窝的空碗,看向等候在一旁的宋砚。

他笑着指了指宋砚,声音里有一丝宠溺“我就知道三儿一出马,万事都不在话下。”

宋砚急忙恭谨的谢过。

英宗将手摆了摆,示意他坐下“蜀王与常山王也有好消息传来,淮南王已是溃不成军、即使负隅顽抗,也是无力回天了。”

宋砚笑着拱了拱手“恭喜陛下,陛下英明。”

英宗哈哈笑着,抚了抚短须“这是蜀王与常山王的功劳。他们此次可是没一丝迟疑,接旨后更是倾尽所有兵力而出。他二人更是上奏,决定活捉淮南王一府后,要蜀王世子与常山王世子上京献俘。”

宋砚也笑着点点头,他看得出,英宗此时已对蜀王与常山王完全放下了戒心。

“唉!前段时间,何郡王一事让朕总觉得如梗在喉一般。现在好了,一切顺利进行着。再过几日便是二皇子纳第一侧妃的日子,又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之夜。朕决定在那日大办,等过了这桩喜事,再来料理朕的家事。料理完了,朕就带你姐姐去京郊的别庄住一段日子,那是许久以前便许诺给她的,却一直为国事而忙碌。朕对你姐姐甚是愧疚啊,希望她能够谅解朕。三儿哪,到时候,你可要为朕在你姐姐面前美言几句,叫她别恼了朕。”英宗一半玩笑一半认真地说。

宋砚点点头,笑着说“您放心吧,陛下,姐姐岂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您为国事繁忙。原是她应该理解您才是。”

英宗闻言,不由苦笑着点点头“但愿,但愿。”

宋砚站起来“陛下。夜深了,还请您早日歇息。保重龙体。臣就告退了!”

“啊,对,快三更了,你回去吧!”英宗站起来,温和地说。

宋砚仍是一丝不苟的行了礼,慢慢退了出去。

十五的圆月如西子之明眸,明亮而迷人的挂在天空。

皇宫里张灯结彩。到处弥漫着喜气。

宫女太监穿梭不停,朝中大臣命妇齐聚皇宫,齐贺二皇子纳顾家千金,顾婉玉为第一侧妃。

僖德厅内。英宗与皇后端然上座,贵妃、淑妃、贤妃坐在下首。每个人脸上都溢满了笑意与祝福。

顾巡玉身着玫红色的嫁裙,外罩一层银红色的薄纱,显得身姿袅婷曼妙。额头垂着一颗鸽子蛋大的大红宝石,显得白玉般的丽颜艳如桃李。

她与二皇子行礼后。微低着头,恭顺地站在二皇子身后。

一年前贵妃娘娘将自己心爱的东珠手串赏给了乔珏,今日却将自己配戴多年的凤眼菩提佛珠亲自给她戴在了手腕上。

林知善马上将眼光投向一直轻笑盈盈的乔珏,乔珏眼尖的发现了。马上朝林知善投去一个轻嗔的眼神。林知善抿嘴一笑,向她眨了眨慧黠的眼睛。

“你与乔姐姐在打情骂俏啊!眉来眼去的?”曾知秋慢慢蹭了过来。笑嘻嘻地说。

林知善笑容不变,轻轻 笑道“三皇子正看着你呢!”

曾知秋马上收敛了嘻笑的神情,脸上挂着温婉、柔顺的神情,从眼皮低下看向三皇子。

三皇子向她温柔的一笑,她的脸马上红得好似能滴出血来。心中怦怦直跳,耳边嗡嗡直响。不由将半块身子都压在了林知善身上,林知善好笑的看了看她,终于决定不再捉弄她了。

趁着殿内众人欢声笑语、推杯送盏之际,大皇子悄悄向殿外走去。

一直低调的站于张氏身后的杜松子马上将眼光移了过去,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大皇孙交于身后的奶娘,低语了几句。奶娘点点头,抱着皇长孙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

林知善对杜松子的敏感与聪慧再次感到由衷的佩服。

她向殿内望了一眼,却发现不知在何时,皇后身边的碧荷不见了,换上了一个面生的大宫女。太夫人、蜀王老王妃、宋太夫人、大长公主不知何时都离了席。

自己身边除了雪雁还多了一位瘦小的宫女,正一脸恭敬地看着自己。

她不由朝她温和一笑,小宫女却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身子哆嗦着半屈着膝盖,好似随时都会跪下来一般。是宋砚的人,她马上想到了,急忙调转自己的眼光,望向上首的英宗与皇后。

皇后不知对英宗说了句什么,英宗马上哈哈大笑起来,显得极为高兴,一边轻轻握了握皇后的玉手,一边毫不掩饰的投过去一个温柔爱恋的眼神。

皇后轻嗔的瞪了英宗一眼,一边害羞的将自己的玉手抽出来,引来英宗又一阵大笑。

门外传来连续不断的砰砰声,好似有什么重物倒地。

有耳朵尖的命妇与大臣听到了,脸上的表情变得惊愕起来。

众人还不及作出更多的反应,殿门粗暴的被人一脚踢开。大皇子身披重甲地阔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十几个眼露杀意的太监。殿内众人惊惶失措的尖叫起来;乱作一团。

“大皇子,你这是要做什么?”英宗马上从皇后的笑颜中惊醒过来,恼怒交加的站起来,嘶着声音吼道。

大皇子一边示意身边的太监关上殿门,一边向英宗与皇后走来。

他身边的太监迅速的分散在殿中众人身边,手上纷纷拿着明晃晃的兵刃。

“你站住,朕 问你,你要做什么?”英宗气得发抖,一边护着仍然坐着的皇后,一边嘶着嗓子叫道“御林军何在?风轻扬何在?护驾。”

“父皇您别叫了,金水桥有暴乱,因离皇宫太近,风轻扬亲自带人赶过去了。外面现在全是我的人,你的话他们不会听的。”大皇子笑着一步步走上金色的阶梯。

“你、你这个逆子。”英宗气得浑身打颤,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大皇子,不由一下子倒在龙椅上。

“皇儿,你是不是疯了?你这是要做什么?”皇后一脸担忧与惊怒的看着大皇子,轻声斥责道。

大皇子一笑“母后,您别担心。孩儿不会对您怎样的,过了今晚,您仍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是吗?”皇后轻声问道,脸上的神情晦涩莫明。

此时才好似回过神的张氏不由尖叫一声,冲上来一把抓住大皇子,苦苦哀求道“大皇子,臣妾求求您,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看在,看在咱们孩子的份上,千万别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她慌乱的说着,拼命摇着头。

大皇子用力将她摔开,厌恶道“愚妇。”

杜松子急忙上前一步拉起几欲昏厥的张氏,轻轻拍着她的背,好让她哭出来。

英宗的表情已从一开始的恼怒变成了冷冽,他冷冷的看着大皇子,眼睛翻腾着杀意。

二皇子悄悄将手伸向自己腰间,却摸了个空。他不由感到诧异,瞬间又着急起来,他将眼光投向乔珏。乔珏一直注视着他,一见他此刻焦急的看向自己,就知道出了岔子,脸上也露出焦急之色。

二皇子看向刚才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小太监,见他正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顿时了然的一沉,原来宫中并没有肃清何郡王的人,而且此人功夫相当高强,能在自己毫无感觉的情况下盗走自己缠在腰间的软剑,他不由慢慢向乔珏走去。那个小太监却抢先一步走到乔珏身后,手按向自己腰间,二皇子只好停下前进的脚步。

“父皇,儿子请您禅位!”大皇子毕恭毕敬地向英宗行了一礼,眼光却是咄咄逼人。

“你,逆子,大胆。”英宗不由气结,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我乃太宗嫡孙,您的长子。继承皇位是名正言顺,天命所归。您年事已高,最近更是体力不济,孩儿只是想请您享享清福而已。请父皇成全孩儿的一片孝心。”大皇子慢慢说着,走到二皇子身边,抽出佩剑架在二皇子脖颈上。

“大哥,你、、、、、、?”二皇子恼怒交加的叫道。

“住口,我没你这样处心积虑,算计于我的弟弟,枉我一直对你甚好,你却笑里藏刀,夺走原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大皇子赤红着双眼,恨声说道,看了乔珏与顾婉玉一眼。

乔珏惊呼一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被她身后的小太监按了下去。

雪雁与瘦小宫女一左一右护住了林知善。

英宗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将自己的身子护住皇后,并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盯着大皇子手中的利剑。

一直站在二皇子身后的顾婉玉慢慢向左移了两步,伸出右手取下了发间的红宝石发钗。

突然,她身子如影子一般快速的移向大皇子,手中的发钗如一道红色的闪电袭向大皇子的胸间。

大皇子下意识的用右手的佩剑去挡,顾婉玉腾空而起,左脚将二皇子踢向一边,右脚却凌厉地踢向大皇子胯间的归位穴。大皇子来不及后退,被踢了个正着,狼狈的躬子身子,狠狠看向顾婉玉,咬着牙道“恶妇。”

第二百九十一章无处遁迹

顾婉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将右手化为利爪,快如闪电的抓向大皇子的喉间,大皇子急忙用剑去挡,却被顾婉玉左手掷出的喜服上的缎带死死缠住,丢了利剑。

就在顾婉玉袭向大皇子的时候,皇后身后的宫女、林贵妃身后的太监,以及雪雁等人,早就揉身而上,分别袭向大皇子带来的假太监。

曾知秋早就按捺不住,不顾曾夫人的阻止趁人不备向乔珏身后的假太监扑了过去,缠斗在一起,三皇子也紧跟着扑了上去。

屋顶一声轻响,又引来大臣与命妇一片惊慌失措的轻呼。

宋砚如一只凌空而降的雄鹰,带着人扑了进来。莫大与张三也从殿后转出来,挡住攻向英宗的假太监。

在顾婉玉擒住大皇子的时候,宋砚带来的人已完全控制住了局面,纷纷擒拿住了大皇子带来的假太监,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形势已经逆转。

顾婉玉嫩如春笋的手死死掐着大皇子的咽喉,大皇子狼狈不堪的翻着白眼,几乎透不过气来。

顾婉玉不屑地看着他,轻声道“跳粱小丑尔,敢搅姑奶奶的新婚夜,姑奶奶就废了你。”

大皇子被她掐得透不过气来,只能狠狠的盯着她。

二皇子轻咳一声,走了过来“婉玉,放了他吧,交与父皇与母后处置,他就快被你掐死了。”

顾婉玉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猛地一下子放开大皇子。轻哼一声,朝乔珏走去。

“您没事吧?”她关切地对乔珏问道。

乔珏抚了抚并不显的肚子,朝她摇了摇头,颇为愧疚的一笑,低声道“婉玉,明天我向你请罪。”

“别。臣妾可担当不起,我应该说,这是臣妾的荣幸。”顾婉玉摆摆手。自嘲地说。

乔珏拉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向她投去恳求的眼神。

林知善走了过来,看着她二人道“表姐您送乔姐姐回去歇息吧,我怕她动了胎气。你二人本就亲厚,从现在起更是一家人,还说什么谅解不谅解的?”

顾婉玉笑了起来,轻轻打了一下林知善“我是与她玩笑呢,走吧。二皇子妃,臣妾服侍您。”

乔珏咳了咳,正色道“那就有劳顾侧妃了。”说着将手交到顾婉玉手中,站了起来。二人相视一笑。

“各位卿家都回去吧!”英宗终于站起来,脸色极为难看的说了一句。

众大臣急忙站起来,携同自己的夫人与子女离开。

“贵妃去看看乔氏与顾氏,三皇子、四皇子送你们的母妃回宫歇息。宋砚与轻扬留下来吧!”英宗疲惫的抹了一把脸,低沉地说。

偌大的殿内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空空如也了。大皇子一脸惨白的跪在地上。英宗与宋后端坐在上首。宋砚与风轻扬一左一右站在两侧。

宋后惊魂未定般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眼光哀凄地看向跪着的大皇子,气若游丝道“孩子,你这是为什么?”

英宗紧紧攥着自己右手,狠狠盯着地上的大皇子。阴狠的眼光好像随时都会撕裂他一般。

大皇子抬起头,露出一个怨恨的笑“母后,您当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吗?你到现在何必还假惺惺的问我为什么?您的心里不比任何人都清楚吗?”

“我清楚什么?”宋后往前倾了倾身子,带着满满的疑惑问道。

大皇子却抿了抿唇,不再说下去。

“宋砚,将那人带上来!”英宗向宋砚吩咐道。

宋砚点点头,向殿外走去。

英宗转过身子,一脸痛楚与愧疚地看着宋后,轻声道“书儿,此事说来话长。今晚我就跟你说清楚、讲明白。只是,只是希望你能冷静听我说完。过后,要打要罚,都随你。”

宋后仍是不解地看着他,懵懵懂懂的轻轻点了一下头。

殿门响了,宋砚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推到大皇子身边后,朝那人腿弯一踢,那人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一脸忿恨地看向宋砚,宋砚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又径直站在一旁。

“啊,许先生?”皇后不由惊呼出声。

许文看了皇后一眼,又看向一脸冷酷的英宗,脸上神色复杂至极。

英宗朝他不屑地冷笑一声,看向宋后“他不是什么许先生,许文只是他的化名,他真正的名字叫周立邦。”

许文身子猛然一震,大皇子却一脸迷茫的看着许文。

“周立邦,这个名字好熟悉,我好像在哪听到过。”皇后轻皱秀眉,竭力想着。

“你当然觉得熟悉,还记得朕那个自小失踪的五弟么?就是他。”英宗轻声向皇后提示道。

“啊,对呀,是他。可、可他怎么成了许文,二十年前既然与您相遇,为何又不相认呢?太宗当年找他找的那么辛苦!”皇后不解地问道,看向许文。

“是呀,这些问题,朕 也想知道。你,是不是该与朕说个清楚。”英宗冷冷的说道。

许文没有作声,似在思考。

“说吧,事到如今,藏着掖着已没有任何意义。朕只是想问你,当年父皇与我们兄弟焦急万分的寻找你,你为何一直隐而不现?”英宗冰冷的话语中有一丝感慨与不解。

许文点点头“你说的是,到如今是该说清楚了,因为我也想知道我做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毫无意义。”

“你,你不是我舅舅,你应该是我的皇叔父?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呆若木鸡的大皇子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问着。

英宗阴森的看着他,冷声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他到底是你的什么人了!”

许文晦涩难忍的看了他一眼,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忍与愧疚。却终是别过头,躲过大皇子追问的眼光。

“是,我是周立邦。”许文低着头,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至于我为何会在八岁的时候失踪,又怎么会变成了许文,这就是这个很漫长、很曲折的故事了。”他长叹一口气,看向英宗“我可以站起来说吗?”

英宗点点头,示意宋砚。

宋砚上前解了他的穴道,拉他站起来,并为他搬来一个小杌子。

许文掀起长袍坐下,掸了掸膝盖上的灰土。

“就从我小时候说起吧,我记得打我记事起,我就觉得我与府里的众位哥哥不一样。因为我们的母亲不是同一个人,我们的母亲我需得叫她为母亲,而不能像你们一样唤作娘亲。奶妈妈说那是因为我亲生娘亲是一位姨娘。虽然,下人嘴里不说,但我总觉得她们看我的眼光就是与看你们不一样。表面恭敬,暗藏不屑。小孩子的心里总是敏感多疑的,我心里很不开心。却不敢作出任何反应。只有在功课上更加用心,只为了能让父亲亲切的摸摸我的头,夸奖我一句聪明。在母亲面前我也唯有更加乖巧懂事,只为了让她能和蔼的赏我一碗我并不爱喝的燕窝粥。而我的生母,她成日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生活着。恭恭敬敬地服侍着患有心疾的主母,用她的医术竭力讨着主母的欢心。而且我一直觉得她在害怕着什么,这种害怕与担忧,让她时常从睡梦中惊叫着醒来;让她除了服侍夫人,便是整日紧盯着我,不让我离开她的视线范围。而且她从不出府,从不与人轻易交谈。每次陪同夫人出门,她总是惊慌而焦急的等待着回府的时辰,回府后,她总是如放下心中大石般长长舒出一口气,自语道‘又过了一天’。她就像是过一日便算是赚到一日的人,在我四岁刚识字时,她便每天晚上教我一本发黄的册子上面的东西。那上面记载了各种蛊术与药术。她一刻也不放松的盯着我,叫我一定要记住上面所写的一切,尽管我并不懂那些到底是什么。我清楚地记得,在我八岁那年,她陪夫人到寺庙求佛。在出殿门时,她不经意回过头看了远方一眼,却瞬间脸色苍白如鬼。她紧紧拉着我的手,一路上失魂落魄地回了府。那一晚,我听见她不停的低泣、不停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整夜未眠,过了两日,她找到夫人,说她要带着我去找征战在外的父亲。那是她第一次向夫人提出要求,好在夫人允许了。第二天,她匆匆收拾了几件东西就带着我上路了,在到了保定府后,她却不走了。借口我水土不服在驿站住了下来,有一天晚上,我醒来后没有看见她在我身边。我正在害怕时,她回来了,手里挟着一个长形的包袱。她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套普通农妇的装扮,她打开包袱露里面一个没有人头的女子,那女了身上居然穿着她先前的服饰。她流着眼泪,一直对那个无头女子说着对不起,手却不停的布置着一切。我惊恐万分的看着她,居然忘记了尖叫与哭泣。她显然是用药迷晕了一路护送我们的护卫,直到她带着我悄悄离开驿站,都没有任何人发现我们。她用针封了我的哑穴,一路上都不让我开口说话,只是带着我没日没夜的赶路,逢有路人问起,她便说我自小是痴儿,不会言语。

第二百九十二章往昔

“她带着我就这样没日没夜的赶了大半个月路,我们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小村子住了下来。在那里,她成了一位年青失夫的寡妇,而我成了她天生痴呆的儿子。为了让自己更像一位农妇,她晒黑了自己的脸、弄糙了自己的手,强迫自己不梳洗,成天蓬头垢面、披头散发。我也一样,她刻意不让我吃饱,也不为我收拾衣衫,总之,我们很快就比村民更像村民了。有几次我们都遇到父皇派来寻找我的人,他们从我身边经过无数次,其中甚至就有护送我们的侍卫长,但他们丝毫没有认出一脸菜色、肮脏不堪、浑身恶臭的我们。”许文闭了闭眼睛,摇头苦笑一声。

“当时我不解,但更多的是害怕。我认为她疯了,我偷跑过无数次,我认为只要我逃出她的掌控,到了县城,对县令道出自己的身份,我就能见到哥哥们还有父皇。可是,她总是在我以为自己就快成功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每次被她抓回去,她都会痛打我一顿,她只要我保证一件事,那就是不再离开她身边。慢慢的,我不再逃跑了,我死心了。直到我十四岁那年,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一病不起。我茫然,又有些欣喜。我居然期盼她的死早点到来!呵呵呵、、、、、、”许文仰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古怪的笑意。

“在她归天的那个晚上,如豆的烛光跳动着。她强撑着身子为自己沐浴梳洗,她居然还是那般年轻漂亮。她又像以前那般温柔的叫我的小名,拉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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