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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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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昏睡中的何世子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号叫,睁开了眼睛,痛的浑身发抖。
“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连一个残疾之人都不放过?你们、你们也太心狠了。”何郡王爬过来,将何世子紧紧抱住,护在自己怀里。
“心狠也是你们逼的,说吧,说出实话,对你们只有好处。”罗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旁边仍自顾傻笑的何郡王妃“这里有座死牢。关押的是全天下最穷凶极恶、臭名昭著的死刑犯。如果,我把高贵何郡王妃赏给他们、、、、、、”他放慢了声音,看着何郡王“他们会怎么对待这个风韵犹存的美人呢?”
“你、畜生!”何郡王被气得浑身发抖,恨意滔天的看着一脸平静的罗安。
罗安静静看着他“快做决定吧,我没有太多时间。”
何郡王用力呼吸了一下“你先出去,我问问王妃,此事只有她清楚。”他见罗安不动,便又道“她害怕你,你若不出去,我再怎么哄她。她仍然恢复不了神志。你什么也问不出来。”
罗安犹豫了一下。站起来向外走去“一柱香的时间。”
何郡王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
他哀伤的看向昏迷不醒的何世子与一脸呆滞的何郡王妃,低声道“放心吧,我不会再让你们受任何羞辱的。咱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到了地下,变成厉鬼,再来寻林家报仇。”
他满是爱怜地摸了摸何世子肿胀的脸,颤着双手向何世子脖子伸去。然后,狠狠掐住。
昏睡中的何世子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睁开眼睛,不解而害怕地看向泪流满面的何郡王,双手拼命的抓着,两腿痛苦的蹬着。慢慢的。他不动了,仍然睁着一双泛着血意的眼睛不解的看着何郡王。
何郡王压抑的悲泣着,伏在儿子的额头上亲了亲,低声道“好孩子,你先走一步。去陪你妹妹,去找你的世子妃,父王与母妃马上就来找你们。”他轻轻将何世子放在地上,细心地为他整理好衣衫。
何郡王妃傻笑着,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拍着手道“睡觉觉,睡觉觉,乖宝宝,睡觉觉。”她高兴地看向何郡王,指了指地上一动不动的何世子“你看你看,乖宝宝睡着了。”
何郡王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一个凄然的笑,点点头“对,他是好孩子,他睡着了,你也陪他睡好不好?”
何郡王妃好奇的摸了摸何郡王脸上的泪水,柔顺地点点头“好啊,我陪乖宝宝睡觉觉。”说着,她爬过去与何世子并排躺下,闭上了眼睛。
何郡王满脸柔情的看着她,轻轻爬过去,将手伸向她依然白嫩的玉颈。
用力掐住,收紧。
“咳、咳,不要,不好玩。”何郡王妃睁开不解的眼睛,痛苦地说,双手用力地挥打着何郡王。
“乖,听话,睡吧,一会就不痛了!”何郡王流着泪,柔声哄着她。
何郡王妃眼神慢慢涣散开来,无力的垂下手,却朝他露出一个笑,慢慢闭上了眼睛,渐渐停止了呼吸。
何郡王满头大汗的坐在一旁,浑身不由自主的痉挛着、抽搐着。
他用颤抖不已的手,为自己爱子与王妃擦干净了脸上的泥土,站起来,眼睛露出一股坚毅之色,狠狠将头朝墙上撞去。
一声闷响后,他慢慢滑倒在地,头上冒出汩汩鲜血,将他的头,他的颈子,他的上身染得血红。
罗安一听到那声闷响,便在心底暗叫了声不好,利箭般地冲了过来。
刚到门口,便看见满头满脸俱是鲜血的何郡王冲他露出一个胜利而得意的笑,然后闭上了眼睛。
罗安攥着拳头,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鲜血,他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他冲自己骂道,颓败而无力的转身离开了牢房。
“马上呈报给尚书大人,何郡王疯狂了,亲手掐死了自己的世子与王妃,然后撞墙自尽。”刑部侍郎出现在牢内,看了看三具尸体,皱着眉挥了挥手。
“还有,别说曾有人探过他们。”他转过身,看向一边的小吏。
“是,大人,小人明白。”小吏恭敬地答道。
罗安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喜气盈府的林府,一见罗平就委屈的抱着他,却一句话也不说。
罗安像哄小孩子一样,拍拍他的背,又低声哄了他几句。
他才将罗平放开,但仍然皱着两条淡淡的眉毛,耷拉着脑袋。
“刑部的人真狠,把何世子阉了,何郡王妃疯了。”他突然开了口“何郡王掐死了何世子与王妃,自己一头撞死了。”
罗平一愣,看了看罗安,却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他们是死有余辜,你不要放在心上。国公爷说了,剩下的日子叫你好好练练你那像狗一样爬的字,以后进提点司可是要写写画画的。”
罗安苦恼地搔了搔脑袋,无精打采的应了。
养生殿里,宋后正亲自在喂养英宗汤药。
这些日子,宋后慢慢放下了心中的阴影,人开朗了不少,神情已恢复了以前的温婉与恬淡。
英宗在她的精心照料下,也一日好过一日。虽说大半个身子不能动弹,却已能开口清楚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再加上卧床休息,人也白胖了一些,看得比以前精神多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对罂粟有些上瘾,但苦于口不能言。宋后又假装不知,只精心照料他的饮食与心情。他倒是慢慢摆脱了并不深的毒瘾。
三妃仍是照以前商定的那样每天每人两个时辰的轮班照看,三、四皇子也是一人一日的值夜,彼此之间的感情倒越发深厚了起来。
看得出来这些日子大家的心情都非常的轻松愉悦。
二皇子每天过来向英宗请安问候,顺便汇报当日的朝政。人虽是因为忙碌消瘦了不少,却也显得行事大度、沉稳起来。
英宗看他的眼光也一日满意过一日。
“陛下,有些事早做决断的好,您虽正值壮年,但臣妾却想多些日子与你在一起。您身子再好一点,就把太子之位定下吧!”宋后放下药碗,边给英宗擦拭嘴巴,边说道。
她想好了,自己放开过去的爱恨痴怨,走出丧女之痛的阴影,忘记背判,珍惜不多的时日。竭力办好敬老院与慈幼局,比一心想着怎么让仇人痛苦,让自己痛快好的多。尤其是这个仇人是她的丈夫,而且报复一个痛苦并不比自己少的人,实在让她难以真正开心起来 。
英宗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宋后自是了解他的心思,摒退在殿里侍候的人后,她轻声说道“你已是快知天命的人了,咱们夫妻缘深,子女缘却浅。到如今膝下也只有一个两岁的小公主而已。”说到这里,她又想起了那个早夭的孩子,若是没死,现在已是整整二十有三了吧,眼睛又湿润起来,面前雾蒙蒙的一片,她赶紧眨了眨眼睛。
英宗迟疑的拉过她的手,叹息了一声,眼角射出一丝泪光。
宋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继续说道“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以前、现在,甚至以后。我都细细的想了又想,但不得不说,二皇子是最好的人选。这孩子,打小心宽,对什么都能一笑而过,从不往心里去。人又上进,尊长爱幼。对身边每个人都好,却又有自己的准则。知道什么事该放宽,什么事必须严谨。这段日子您也看到了,处理起朝政来,公平、公正。没有把大周当作是自己的天下,而是事事为天下万民考虑。”
第三百一十章修好
她见英宗没有流露出不耐烦的意思便继续说道“他没有为乔家谋私利,没有为林家谋私利。前些日子淮南洪涝,林知行两夫妻把灾民拦在京城外,自己拿嫁妆银子安置灾民,为他们寻生计之路。二皇子知晓后,也只是照例嘉许一番,并没有大肆褒扬。他处理起这些事来,没有把私人感情放在第一位,而是冷静客观的面面俱到。我认为依他的年纪与历练,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您说呢!”
一直凝神细听的英宗脸上有丝满意的笑,他点点头,轻声道“你说的极是,但是、、、、、、”他紧了紧握着宋后的那只手,迟疑道“我害怕林家坐大啊,有顾府在背后的军权、有乔府在朝堂的助力。我害怕他们联手对付宋家,小公主才两岁,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我一直想努力活到她出嫁的年纪,那样我才放心,才对你不那么愧疚。”他困难的说着。
宋后的眼睛又湿了起来“ 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她将英过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脸庞上“佛说,世人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这是轮回,是命数,抗拒不得,唯有接受。大皇儿正因为这份求不得,才犯下这许多的罪孽。林府也罢、顾府也好。每朝每代都有他们这样的权臣,利剑在手,宝刀出鞘。是防身还是杀已,关键得看执剑的主人如何用它。林府把自己最心爱的宝贝女儿嫁到宋家,这就是一份无声的承诺。周家却又有郡主在林家为妇,顾家又有女儿在朝为妃。您看,盘根错节,千丝万缕。牵一发而动全身,若非主人要撕破这张网,他们是绝不会轻易挣破的。”
宋后轻声细语道,英宗慢慢展开了紧皱的眉头“你说的也很对,看来任何一件事情有好的一面,就有不好的一面。反之亦然。”
“二皇子既然要为人君。管理群臣与天下。怎么平衡这种关系,如何防治与把握,就交给他慢慢摸索、参透吧。咱们就别再操那份心了,咱们刚成婚的时候您就曾说过,要带我畅游大江南北。我想过了,等您好了,能自己动了,咱们就带着小公主,欣赏这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岂不是更为逍遥快活。何必困于这金碧辉煌之内!”宋后笑道。
英宗也开心地笑着。眼里有一片神往之色“好啊。我一定早日好起来,你有多少年没骑过马了?你以前的骑术可是很好的,不逊于男子。一身红色骑装,就如天边飘来的一朵最美最耀眼的红云一般。”他追忆道。
“嗯。到时候到了塞北,我再穿着红色的骑装,跑给你看。蓝天白云下映着绿草百花,一定美得紧。”宋后笑得如同二十年前娇俏的少女。
夫妻二人在里面亲密无间的谈笑着、追忆着、憧憬着。
林贵妃呆呆站在殿门外,脸上忽红忽白,眼睛里慢慢噙满了泪水。
她转过身子失魂落魄地向外面走去,刚走一步,眼泪便流了下来。她就那样不管不顾的边走边流泪。
太监宫女见了,无不战战兢兢的低下头。离开八丈远。
雷公公从柱子后转了出来,看着林贵妃茕茕孑立的背影,叹了口气。
这样的情形,他是指帝后在房内谈话,林贵妃明目张胆偷听的情形。他已是见惯不惊了。因为时有发生,而且他相信帝后也心知肚明。既然被偷听的人都不介意,他又何必多事?毕竟贵妃也是主子!
可像今天,林贵妃偷听完是流着泪,失魂落魄离开的情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林贵妃这个人吧,怎么说呢?
打从进宫起,就喜欢事事向皇后讨主意。皇后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刚进宫那会儿,除了睡觉,几乎天天都跟皇后在一起。
皇后也总是像照顾自家小妹一般护着她,所以在宫里,除了皇后,有时候皇上也治不了她。
说实话,他觉得这实在不像是皇后与贵妃的关系。
因为,从职称上讲,皇后与贵妃,应该是明里亲如姐妹,暗地水火不相溶的。
他也曾经以为,她们的姐亲恭是限于表面,但经过他近二十年的观察,他不得不长叹一声:我错了!
因为她们真的是相处得很好,比珍珠还真。所以,他一直觉得皇后与贵妃的关系是皇宫里的悬疑之一。
林贵妃是个娇娇俏俏的,水做的人儿。她美则美矣,却只会让女人心生怜惜之感,而不会心生厌恶,认为她狐媚诱人。更何况男人了,英宗当年一见,便顿时心生爱怜,也是唯一一个让皇后主动开口纳进宫来的。
但是他发现,宫里不安分的妃子几乎全是这个水一样柔软的人儿收拾的,而且是快、准、狠。偏偏帝后都装做没看见。
所以,贵妃一直是他讨好名单上居位第二的人物,与皇后并立。
现在,他觉得自己很焦虑,他不知道接下来这个流泪离开的贵妃会做出什么事!?特别是在这个时候,这个节骨眼上。
越想越害怕,他在大热天硬是打了个寒战。
二皇子走进了空无一人的关雎宫,在外面没看到一个侍候的宫女太监时,他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在布置的高雅淡然的寝宫里,一身素衣的林贵妃正在独自垂泪。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母妃是个泪水美人。
高兴时会流泪、忧伤时更是如此。
但现在他敢肯定,自己的母妃绝对不是喜极而泣。
因为她正难过的抿着唇,紧蹙娥眉,一副想要竭力坚强,偏偏又抑止不住悲伤的神情。
“母妃,可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他直接问出自己的疑问。
“他们要抛下我,自己去逍遥快活了!”林贵妃转身看着他,委屈而伤心的说。
二皇子一愣“谁!”
林贵妃眼睛看向凤仪殿的方向,咬了咬唇“那两个人。”
二皇子瞬间明白了“那两个人”是指谁。
他有些无语,自己的母妃是什么性子,他是最清楚的。
有时候她天真的不像一个为人妇、为人母的人。可又总是有人意想不到的决绝;她最喜欢依赖人,可自己的主意却是最大,而且一旦决定就绝不更改。
“父皇行动不便,要留在宫里养病,而且朝堂上也需要他,他们能走到哪去?”他揉了揉眉心,好无力啊,每次都要哄她。
“我听到了,你父皇要带着姐姐去游山玩水,只带公主,还要去塞外骑马。我以为他们会带着我,可我听了老半天,都没有提到我。”林贵妃说着,用湿透的丝帕又按了按眼角。
“难道我就要在这里孤独终老,像一只鸟儿一般继续困在这个金丝笼子里吗?”她继续发出委屈、愤怒的指控。
“母妃,您也知道,母后刚解开心结与父皇摒弃前嫌,您应该为他们高兴才是,要给她们一点两个人的空间相处一段时间啊。”二皇子继续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她。
林贵妃眨了眨眼睛,摊了摊手“我知道,所以这段时间只要她们在一起,我就悄悄走出去了。”
但你走出去就会在殿外明目张胆的偷听,二皇子心里补充道。
“你看,你现在有了正、侧妃,马上还有自己的孩儿。国事上还要监国,又忙得紧。淑妃有三皇子的事要忙,要娶媳妇了,贤妃有四皇子要照看,监督他读书习武。都有事,只有我,什么也没有。”林贵妃说着,越发觉得自己孤单寂寞起来,又幽幽叹息了一声。
“那您就去找母后,告诉她,如果父皇与她要出去,你也想跟去不就得了吗?”二皇子掐了掐额头,算了,还是让母后解决吧。
“好吧,我现在就去。”林贵妃是行动派,说着就站了起来,也不重新梳洗,径直往外面走去。
“哎,您不更更衣吗?还有,您的眼睛!”二皇子急忙提醒道。
林贵妃顿了一下,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指了指眼睛“算了,就这样去,这样才有说服力。”说着,人已经走到了门边。
二皇子看着她娇娇弱弱的背影,继续感到无力与无语。
雷公公看着林贵妃看似娇柔实则强悍的去而复返,只感觉她信心满满、斗志昂扬,他缩了缩脖子,又将自己干瘦的身子藏在了柱子后面。
不知道里面三人到底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个时辰后,里面传来英宗哈哈大笑的愉悦笑声。
又过了一会儿,皇后满脸疼爱的送出了依然娇娇怯怯的林贵妃。
林贵妃暗藏得意,心满意足的走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雷公公心里悄悄的对自己说,却暗自松了口气,如果不这样,他不知道那个娇柔如花的贵妃娘娘还会干出什么事来。
日子在林府众人喜气盈面的盼望中,美好而平静的过着。
除了罗安越来越忧郁、急躁。却有更多的无可奈何!
转眼便到了九月十八,林知善出嫁的日子。
第三百一十一章嫁期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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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亲的支持,知善而行即将完结。文文有很多的不足,感谢各位的包容与谅解。愿天下母亲快乐、平安!
一大早,美丽灿烂的阳光便如约而至,眉开眼笑地照着林府这个张灯结彩、红缎纷飞的喜庆世界。
在林知善的菡萏院里,一大早丫头婆子便忙碌了起来。
众人均穿着林府统一新制的衣服,人人腰间均扎着一条红色的丝带,鬓角缀着红花。尤其是雪雁、百灵等几位大丫环,装扮得隆重而美丽。
林知善昔日的闺房内,早被两位嫂子与平日里要好的姐妹挤了个满满当当。
林知善的闺房内,林知善一早便被请来的全福夫人修了眉、弹了脸。上了最地道的新娘妆。
白白粉粉的脸,弯弯细细的眉,又浓又红的双腮,外加如一朵花瓣似的小小红唇。
林知善内穿红绡衣,足登大红明珠绣履,腰系大红流苏玉制飘带,下着一条绣着红色石榴花的彩裙,头戴用绒球、明珠、玉石丝坠等装饰物连缀编织成的“凤冠”,再往肩上披一条绣有各种吉祥图纹的锦缎—“霞帔”。层层叠叠、繁繁复复,当真又重又热。
她低眉顺眼的微垂着头,含着一个娇羞的笑,双手中规中矩的并排放在自己膝上。
一旁的木氏与周娇娇正在细细跟她交待着婚礼上的规矩,曾知秋端着一个托盘轻轻走进来,上面放着一碗酒酿汤团。
“姐姐,您稍用些,祝妈妈特地揉得小小的,绝不会沾到唇的。”她小心的舀起一个白白嫩嫩的小汤团,往林知善嘴里喂去。
林知善知道,黄昏之时才算是“婚礼”的开始,自己这一整天都甭想吃东西了。所以她没有推辞,乖乖张开嘴,用完了一碗小汤团。
“来了来了。仪仗开道、狮舞引门。接新娘的是八抬龙凤轿呢!新郎骑的是汗血宝马!”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女从外面冲了进来 ,嗓门大得让木氏皱了皱眉,可是却不敢上前说这位大名鼎鼎的“丘二公子”。
“善姐姐,我看到了,宋将军当真英俊又威武哇!”她凑到林知善耳边笑嘻嘻的说着。
林知善弯了弯嘴角,脸上飞起一股红晕,她能想象到宋砚穿着大红新郎服的样子。
一定是少了平时的严谨,多了一些写意风流,嘴角一定正愉快的往上翘着,眼神一定是温柔而迷人。
“时辰到。新娘准备拜别父母哪!”外面传来喜婆洪亮而抑扬顿挫的声音。
“妹妹。一会你大哥背你出门时。可要记得哭啊,越大声越好。别怕花了妆,妆镜与妆匣子东篱会带着,你一会在轿子里自己补补便是。”木氏上前一步。在她耳边轻声吩咐道,随即为她搭上了花开并蒂的红盖头。
一片艳红遮住了林知善眼前的世界,她的心除了激动与期待,更有了难舍与一丝小小的紧张。
她深吸一口气,随着木氏的搀扶站起来。透过盖头看着自己脚下若隐若现的路,小小的踏出了一步。
“别怕,嫂嫂拉着你呢!”木氏温柔亲切的声音有一丝不舍,紧紧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向门口走去。
“咱们先到正厅拜别祖母与爹娘!”周娇娇挺着显怀的大肚子走到另一边。扶着她另一只手。
“来了,来了,新娘子来了。好似仙女入凡尘,周身兼是富贵吉祥云!”喜娘稍嫌夸张的声音响起,引来众人一阵附合。
“新娘三拜别亲人。从此便是别家人!叩谢爹娘养育恩,再不能侍奉慈双亲!”喜娘高声唱到,引着林知善跪下向太夫人与林明德夫妇叩了三个头。
一股酸意直冲脑顶,随着她的下拜,几滴清澈的泪水滴在大厅锃亮的地板上。
“起来吧,尔须谨记贤良淑德、上尊公婆、下敬兄嫂、侍候夫君。”顾氏哽咽的说着,又是欣喜又是难舍的打量着自己一身红妆、袅婷动人的女儿。
“放心吧娘,女儿会好好的。望祖母、爹娘保重,女儿不孝、、、、、、”林知善难过的抽噎着,断断续续的说道“再不能侍奉你们,承欢膝下。”
“新娘出门,鞭炮齐鸣!”看着两手相执、依依不舍的母女俩,喜娘当机立断一声高唱。
外面立刻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喜娘立刻上前扶着林知善向大厅外走去。
林知善不舍的一再回头,从红色喜帕下频频望向自己亲人所在的位置。
“妹妹,上来吧,大哥送你出门。希望你从此后平安美满!”林知义沉稳的声音响起,林知善泪眼婆裟的伏在他的背上。
“谢谢大哥, 我一定会好好的。”她似保证一般轻声道。
“嗯,若是宋砚那小子委屈了你,我就与大哥一起上门揍他去。”另一个笑中带泪的声音响起。
林知善轻轻点头“好的,二哥。”
随着林知义稳健的步伐,林知善知道她慢慢出了林府的大门。
两年来的点点滴滴争先恐后的涌进心头,纷纷从眼前清晰而快速的闪过。
她忍不住轻泣出声,纷飞的泪水打湿了林知义背后的衣衫。
“傻善儿,咱们近在咫尺呢,想回来便回来罢,谁敢拦你,别哭了。眼睛肿了,可就是丑新娘了!”林知行在一旁强笑着劝道。
“大哥辛苦了!”随着宋砚有礼而欣喜的道谢声,林知义停了下来,轻轻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小心的放下背上的林知善。
一身锦绣红袍的宋砚满脸喜庆的站在旗锣伞扇、八抬大轿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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