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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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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善走过去扶住明显虚弱的皇后“娘娘别急,您坐下歇息,臣女慢慢说给您听!”

林知善看向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这位宫女姐姐,你是最先到达哺Ru房的,你能说说你见到的情景吗?”

大宫女狐疑地看了看她,又看向皇后。

皇手用右手扶着额头,点了点头。

大宫女屈了屈膝,思索了一下,慢慢道“在大殿上时,奴婢听到传来一声惊叫,听出那是伺候在哺育房的小宫女墨雨的声音,心下一急,便立即飞奔过来。到门口便看见奶嬷嬷赤红着双目,如癫如狂在掐着小公主的脖子。墨雨害怕地不停尖叫,上前拉着奶嬷嬷。却是拉不开。奴婢赶紧上前击向奶嬷嬷的后背,她吃痛松开了双手,奴婢接住小公主,小公主脸色青紫,双目紧闭。这时奶嬷嬷又扑上前来,想要掐小公主。她力大无穷,嘴里不住嚷嚷着魔鬼,我要杀了你。奴婢一时竟甩不开她。这时墨雨拿起几上的花瓶朝她后脑猛砸下来,她颓然倒地,这时皇后娘娘与宋国公夫人也赶到了。”

林知善点点头,沉思道“奶嬷嬷平时对小公主如何?你觉得她可靠吗?”

大宫女沉吟了一下“奶嬷嬷其实是宋国公夫人举荐入宫的,在皇后娘娘临产前便养在了宫里。暗卫曾仔细查探过她的底细,均没发现疑点。从公主降生到现在已有五个多月时间,平时对小公主耐心细致,很是疼爱。谁曾想今日竟做出如此之事!”说着口气变得愤恨起来。

林知善又指着花问道“这盆花是一直都在这屋内吗?”

大宫女摇摇头“这我便没注意了,要问问墨雨才知晓,她是一直在这房内伺候着的!”

说着便朝外叫了声墨雨,一会刚才拿花瓶座的小宫女便悉悉簌簌地走了进来,脸色仍然苍白不已,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林知善缓缓蹲下身来,手摸上她的肩膀,墨雨身子一震,抬起头害怕地看着她。

林知善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你别怕,叫你来是问你一件事,你今天很勇敢,救了小公主。”

墨雨惊恐的眼里闪过一丝轻松与喜意。

林知善点点头,语气越发温和“你看看柱子旁那盆花,仔细想想,这花是什么时候搬到这房中来的,又是谁搬来的?”

墨雨看着那盆花,想了一下,声音细细地回答“回小姐,这盆花是昨天午后便在这里的,只是奴婢不知道是谁放在这的!”

大宫女不悦地看着她“你一直在房内伺候,这房里添了什么短了什么,你会不知道?”

墨雨缩了一下身子“回碧荷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我昨晚到御膳房去给奶嬷嬷端鲫鱼汤,回来后便发现这盆花在这了,我当时以为,是内务府配置的!”说着委屈地低下了头。

林知善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双目微蹙。

宋砚上前一步,难掩关切地看着她“林小姐也坐下歇息歇息,慢慢说吧!”

林知善朝她感激地一笑,看着榻上的皇后“娘娘,宋大人,此花名字曼陀罗花。毒性甚强,闻久了会让人产生幻觉,人会变得狂燥,精神错乱。惊厥,昏迷,甚至死亡。”

皇后与宋砚均面露惊惧之色。皇后更是脸色苍白,头上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

抬头望向宋砚“查,彻查,格杀勿论!”

宋砚点点头,脸色严肃杀“会的,娘娘放心!首先要搞清楚的是这些毒花从何而来?何人运进来?”

林知善想到花房中的一幕,踌躇着该不该说,眼前忽然闪过小公主稚嫩的笑脸。心中暗自有了决定。

她带着一丝毅然看向皇后和宋砚“臣女有事禀报,请皇后娘娘摒退左右。”

皇后闻言,不假思索地挥了挥手。

大宫女碧荷屈了屈膝带着一众太监宫女悄无声息地退出。

殿下只余皇后、宋砚、林知善三人。

宋砚向她投去一抹担忧的目光。

林知善温柔一笑,郑重地看向皇后“娘娘,臣女自幼体弱,缠绵病榻。无聊之余,喜欢看书解闷,尤其是杂书。臣女记得以前看过一本书,书上详细记载了有毒的花草,这曼陀罗花便是其中一种。”

停了一下,她坦然迎上皇后的目光,却见皇后目中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

她心中放松,又慢慢说道“方才臣女跟乔姐姐还有知秋妹妹到花房玩时,便看见了好几种!”

皇后听到这里,身子猛然直坐了起来,眼中闪出了一丝惊讶与狠厉。

宋砚的眼里却呈现出一丝放松:原来是在宫中花房,如此一来,又和自己心中猜测之人拉上了关系。

林知善看着二人“这些花都不是我大周国所有的。均是由海外引来,精心培育而成。故而周国人甚少有人知晓它们的特性。”

她看向皇后,脸上一片真诚“臣女是想着,许是有宫人看见这花特别,香气又独特,故而才搬入哺育房中。臣女不才,正好识得这些花,知晓它们各自的特性。愿把花房中有毒的花儿绘制成一本小册子,避免今日奶嬷嬷这样的悲居发生。”

说着,徐徐拜了下去。

室内一片寂静,忽然面前出现了一双莹白如玉的手。手的主人轻轻将她扶了起来“好孩子,难为你有这片心了。如此就拜托你了,只是为避免宫中骚乱,此事还是悄悄进行为好。你回家也别跟家人提起,免得他们担忧。你绘制好以后,找个借口到宫里来,直接递给本宫便是。”

林知善心中闪过一片了然,恭敬地应了,就着皇后的双手站了起来。

皇后轻松地笑了一下,望向宋砚“你一会替我送林小姐回府,路上小心些!”

又望望榻上兀自憨睡的宋国公夫人“这些事情我不想娘她老人家担心,所以用银针扎了她的睡穴,你一会替她拔去。她若问起,你就说奶嬷嬷是撞邪了,公主已无事。”

宋砚点了点头,轻轻抱起宋国公夫人,向门外走去。

林知善看着疲惫不堪的宋后,行了礼,告辞。

第五十一章帝后

皇后靠在引枕上,刚才威严的气势全无,略显娇弱。微阖着美眸,似养神似沉思。

一双宽厚有力的手掌抚上了她的双肩,慢慢推拿起来。

皇后睁开眼睛闪过一丝笑意,转身握住那双修长的手“怎敢劳烦陛下!”

英宗坐到榻上,拥住皇后,将她的头放在自己胸前“书儿,今日让你受惊了!都怪朕大意,一时让那奸人钻了空子。幸好坔儿无大碍,不然朕真是自责死了。”

皇后阖着双目伏在英宗胸前,白玉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衣襟“不要自责,皇上,树欲静而风不止,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奸人自上次剌杀之事后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现在跳出来了,总比隐藏在黑暗中冷不丁出来咬咱们一口好!”

英宗脸上闪过一丝激赏,轻掬起皇后乌黑的秀发吻了一下“不愧是我的贤妻,与我想到一块去了!”

皇后抬起螓首,轻轻一笑。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

英宗的神情刹那间有些恍惚起来,脸上浮出一丝追忆,仿佛又见到了二十年前,身着大红骑装、手持银丝马鞭,看似娇柔甜美,实则巾帼不让须眉的宋后。

当时她就这样突兀地进入他的视线,闯入了他的心。烈焰般的人儿灼热了他的眼睛,更灼烧着他的心。

令他措手不及之余,又头昏脑胀。不断跟踪、追随所有她会出现的地方。还偷偷爬上她闺房外的大树,被她一鞭子给抽了下来。

他不禁露出一个轻松而回味的笑。双手更紧地拥着宋后,俩人再无言语,周围却淡淡围绕着甜蜜、温馨。

宋后浮起一丝梦幻般的笑“四郎,你今天在屏后见了林知善,可觉得她是一个不错的孩子?”

英宗沉吟了一下,眼前浮起那抹纤细笔直的身影“是的,她确实不错,出身名门、容貌端庄秀丽。难得的是不骄不躁、进退有度。书儿似乎很喜欢、很信任她?”

宋后仰头看着英宗,认真地说“是的,诚如你所说,她进退有度却又真诚善良,本可置身事外,却为了公主不隐瞒自己所知之事。还有她的眼睛很干净很坦荡。”

英宗点点头“你还想把她赐给直儿做侧妃吗?”

宋后沉思了一下,带着一丝惋惜,缓缓摇了摇头“以前确实是想把她给直儿做侧妃,一来是真心喜欢她,二来林家以后会与宋家与全力辅助直儿,这样一来,你我皆不会忧心直儿在这个位置上坐得战战兢兢,可谓皆大欢喜。如今却觉得给直儿做侧妃是委屈了她。若是直儿还没有娶正妃就好了!”

最后一句如梦呓一般,细不可闻。

英宗脸上浮起一丝冷冷的算计“若是她够格坐上那个位置,争一争也不无不可!”

宋后看着英宗甚是坚决地摇了摇头“不妥,四郎。大皇子妃品行端正、大度宽和。是个好孩子,她伴在直儿身边两年,夫妻和睦、礼贤仕下,赏罚分明。是个好妻子、好儿媳。而且已身怀六甲,咱们就快要做祖父母了,若是诞下小皇子,便是皇长孙。如果叫她让位为妾,以后皇长孙如何自处?此后,这皇宫之内又少不了一番争斗,又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宋后感慨地看着金碧辉煌的殿内“我不想有人为了那个位置再争斗得不死不休。不想曾经的纯洁美好变得狰狞污脏。”

英宗安慰地拍拍她的手“不会的,我们一起将此事处理得妥当安稳。给孩子们一个太平盛世。”

宋后反握住英宗宽大的手,信任地点点头“我知道四郎会的。”

长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看着英宗“这两次的事,真的与她有关吗?”

英宗点点头,眼中露出一丝彻骨的冷意“是她,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却始终放不下,不甘心。”

宋后语露惋惜“可惜了一代才女,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错误的人,便葬送了自己本应幸福的一生,还埋没掉了自己的善意与良知。”

英宗冷漠地看着开得正艳的水仙“她这就叫不思悔改,不知惜福。”

宋后平静地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做?”

英宗嘴角浮起一丝不屑地笑意“等着她出招,不过只要她还敢犯恶,等待她的只能是万劫不复。我已仁至义尽,她必须为她所犯下的错承担应当的后果。”

宋后无奈地摇摇头“机会已经给过,她却一意孤行。万不该冲着无辜稚子一再下毒手,却怨不得咱们了!”

第五十二章凌月殿

偌大空旷的宫殿内,飘浮着若有若无的袅袅青烟,稍显甜腻的香味儿,让人紧绷的神情也能片刻变得松驰起来。

银烟萝的帘布,柔软飘逸,宫殿内好像罩着天边最美的彩霞。雪白柔软的波斯地毯,好似白云悄悄飘落人间。纯银筑造的烛台足有一人高,手艺精湛,栩栩如生。上面点燃的不是蜡烛,而是安置着硕大的夜明珠。透着一层素白清冷的晕光映着白玉美人榻上的美人。

是的,她还是一位美人。细腻的肌肤仍然如鲜花一般娇嫩、眼波仍如露珠一般晶莹、身子仍像春风中的扶柳一般摇曳多姿。

美人如花隔云端!朦胧、优雅而神秘莫测。

只是她的头发已如八旬老妇一般白得剌痛了她的眼睛。她的心也已如千年古井一般,掀不起任何的波澜。全身死寂、湮灭甚至发出一阵阵她自己都不想闻的腐朽的臭气。

一袭白丝衣衬得她高贵如月宫的仙子,又仿佛午夜回归的怨灵。她正用她古井般的眼睛盯着伏跪在地上的宫女。

宫女年约三旬,伏低的身子渺小而谦卑“回主子,因院内被宋统领封了,奴才不敢多作停留。只知道那位奶嬷嬷被人架了出来,太医院的太医给小公主开了定惊散、润喉茶!”

榻上的美人仿佛如老僧入定一般,沉默了半晌,才轻轻挥了挥手。宫女恭敬地退下。

榻上的美人用她如玉一般晶莹玲珑的手轻轻揉捻了一下眉宇“唉,老天爷怎么每次都不站在我这边呢?好好的计划,就这样被不争气的蠢货浪费了!”

水晶帘里出来一位身材颇高的宫女,动作轻柔地捏起她的鬓角“别不开心了,一次失手而已,皇宫本就戒备森严,不是那么好得手的!”

美人舒服地像猫一眼慵懒地半阖着双眼,脸上尽是享受之色。樱桃小口轻轻呻吟了一声。

“沉香,我老了。今天看到那几个正值芳菲年华的小姑娘,我才知道,自己是真的老了。尽管我的皮肤仍像婴儿一般娇嫩,尽管我的肌肤仍像玉石一样光滑、洁白。”她白玉一般的纤手动作优美的抚上了自己的心房,轻轻摇了摇头“可是我的心,却沉寂得好像一泊千年的死湖,再也激不起任何涟漪了。”

美人的睫毛投下一抹浓浓的阴影,声音轻柔婉转“曾几何时,我也如同她们一般,纯洁美好。天真得不知世间还有别离与愁苦。就在那般美好甜蜜的岁月里,老天将尘郎送到了我的身边。可是、、、、、美好总是无常,甜蜜总是短暂。那么快,就像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我与尘郎便被迫分开了。我是那么忧伤而害怕,多怕从此再也见不到他。那时老天还是站在我这边的。尘郎很快与我相会了,虽是偷偷摸摸,可每次,我们都是用尽生命去爱彼此,把每一次相会,都当作是生命中的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她脸上浮出甜蜜至极的微笑,深深陷入对往事的追忆。

优美的脖子向前微微倾斜,露出一个动人之极的笑容,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花开静谧的夜晚。声音轻柔得像一阵不经意轻掠过的风。

“可是,他们好残忍!”她的声音变得惊恐起来,气息变得急促,双手紧握,眉头紧蹙“他临死前都不肯放过尘郎,他们一起害死了尘郎。可怜我夜夜啼哭,恨不得紧随尘郎而去。一夜之间,我的眼睛几乎瞎了,我的头发全部都白了。我的心充满了刻骨的恨意,我好不甘心,尘郎!我好不甘心啊!午夜梦回,我的心中除了恨,再无其他,我要他们全都付出代价,我要他断子绝孙,哈哈哈!”

美人站直身体,高举双手,仰头狂笑,声音阴森剌骨,仿佛从地狱爬出的厉鬼一般。

身材高大的宫女一直静静的听她诉说,看着她的举动,好似司空见惯一般。

待美人的情绪慢慢平复后,她嘴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从怀中拿出一个精美的玉瓶,快速地在美人鼻下晃动了一下。

美人的神情慢慢变得恍惚起来,眼睛不再清明,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宫女,却觉得往日熟悉的宫女慢慢变得了另一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

身材高大的宫女稍嫌硬气的嘴角牵出一抹阴森森的笑,双手慢慢抚摸上她柔嫩的脸颊,来到她的玉颈,滑过优美的脖子,来到那一片起伏的山峦。

关节粗大的手掌,慢慢盖上那处浑圆,用力地揉了揉。

美人发出一声似痛的轻啼,头仰了起来。

如水春眸慢慢渗上了一层氤氲,轻启红唇“你说,你是谁?”

宫女缓缓低下头,含住浑圆顶端的嫣红,模糊不清的声音从她低伏的头颅传来“我自然是你的尘郎!”

美人的面上浮上一层娇艳的嫣红,嘴里轻呓着“是的,你是我的尘郎,尘郎你又来了,娅娅的心里可真欢喜!快像你以前那样亲我、爱我!”

玉臂如蛇一般的轻缠上去,抱着高大宫女紧紧不放。

身材高大的宫女放下帐幔,将她放在青玉制成的绣榻上。

寂静的大殿内一片娇咛与糜艳。

黑衣人如蝙蝠一般静伏在宫殿的房顶上,看着下面淫秽不堪的一幕,眼里划过不可置信与厌恶。轻轻放回揭开的琉璃瓦,如大鹏一般展翅离去。

第五十三章寒夜

林知善从春晖堂出来,迎着寒风往自己的菡萏院快步去。东篱与青杏提着忽明忽亮的灯笼,一前一后的紧紧相随。

到在菡萏院院,屋内扑面而来的温暖驱散了外面的寒气。林知善舒服的轻叹了一下。

解下银狐披风交与东篱挂好,交待青杏“青杏,给我准备笔墨纸,把墨磨好后就下去歇息,我有事要做,轻易不得打扰!”

青杏恭敬地屈了屈膝,走到书案旁开始磨墨。

东篱打开被褥轻轻拍打整理,铺好之后,又放进去两个紫铜雕花暖炉。

又打来热水,服侍林知善净好面后,才与磨好墨的青杏一起退下。

林知善走到书案前,认真的勾画起今天在温暖房所见的各色花草,并在花草旁边注明其毒性特征。

桌上金丝雕玉小香炉内升起幽幽梨香,素衣黑发的丽人轻抿红唇正在奋笔直书。房内一片静谧美好。

“笃笃笃”窗外传来不紧不慢地三下叩击声。

林知善惊喜地抬起头来,眸子里渗出满满地笑意。像一只轻快的鸟儿飞向窗边。

推开窗门,一身黑衣的宋砚,含笑注视着她,冷峻如霜的脸上只余似水柔情。

林知善便觉得自己的脸上火热起来。

宋砚敏捷地一跃而入,关上窗户后,低头看向那娇羞含笑的人儿。

她好像比白天又美丽了一点,他觉得自己胸中又蔓延起那股酥麻感,让他有种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事实上,他诚实地遵从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轻轻揽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让她伏在自己起伏凶猛的胸前,她真的好娇小、好柔软、好香甜。

他满足地深吸一口气,闻着她身上那股似有似无的幽幽的冷香,有些粗励的大掌,慢慢抚摸上她黑鸦鸦的秀发。

林知善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漂泊的小般停在宁静而安全的港湾,伏在他宽阔雄壮的胸膛上,鼻中传来他身上那股青竹般的清香气息,听他那有力的心跳声。只愿就这么一直拥下去,直到地老,直到天荒。

感到他宽厚的大掌那般小心翼翼地抚摸自己的秀发,那么小心、那么珍惜、那么的爱怜。

她就觉得自己心中有股酸胀之意直冲她的脑顶与眼眶。她不禁喃喃出声“宋砚!”

林知善的声音又糯又甜,仿佛一只调皮的小手轻轻地扣了扣宋砚的心脏,他不禁紧了紧他拥着林知善的手,两人贴得没有一丝缝隙。

“知善!”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变得有几分暗哑“再叫我!”

林知善轻阖双目,长长的睫毛就像蝴蝶扇动的翅膀,如梦如幻地声音溢出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宋砚!宋砚!”

他缓慢而虔诚地低下头去,含住那片在风中轻颤地花瓣。将她的娇吟、她的爱意尽数吞入自己口中。

林知善只觉得唇上盖上了两片温润柔软,伴着宋砚身上的青竹清香浓浓地包裹着自己。

他渐渐粗重的呼吸清晰地响在自己耳边。气息灼热得会让自己片刻燃烧起来。

她的全身飞快地掠过酥麻感,直达脑顶,直透心脏,遍布全身。

她像是有了醉意,手脚酸软不已,只有紧紧拽紧了宋砚身上的衣袍,使自己不至于酸软倒地。

宋砚看着怀中面若朝霞的人儿,爱怜不已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轻轻而又缓慢地描绘着她优美的唇形,忘形而暗捺地轻品浅尝。像是对待自己最为珍贵的珍宝,小心而又充满虔诚。

宋砚的身子紧绷,极力克制着自己身体的叫嚣,轻柔而又坚决地慢慢放开林知善。

他如深潭般的眸子深得就像最浓的墨液,深不见底,漆黑如夜。

他满脸爱意地盯着她,发出一声喟叹“知善,我们快成亲吧!”

林知善布满红晕的脸瞬间绽放如烟火般绚丽笑容。上挑的凤目灿若星子,绽开一朵绚丽地让人不敢直视的笑“你这是要求婚吗?”

看见宋砚一怔,她又重说道“是在求我嫁给你吗?”

宋砚满脸期待地看着她,声音低沉而坚定“是的,知善,我是在求你嫁给我,你知道吗?我居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我所求的,可是我却是这般的开心、满足!”

他拉着他柔软的小手,放在唇边珍而重之的轻吻了一下“所以,我求你,嫁给我。因为我想每天都见到你,每天都能与你说话,每天都能拥你入怀;我想看见你每天都那么开心的笑;我想看见你眼中那片闪烁着快乐与善良的光芒。总之,知善,我郑重地用我的生命起誓,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唯一。”

林知善抬头望着那张冷峻俊颜上的痴迷与爱意,眼眶泛起一层泪花,两世为人,终于找到了心中的他。

“好!”她泪盈于睫,却嘴角有笑“我答应,十六岁生辰后,你前来提亲吧!我等着你。”

宋砚有些苦恼地叹息了一声“知善,你这磨人的小人儿,还要我等上一年么?”

林知善看见宋砚素日冷硬的脸上居然有一丝顽皮的孩子气,不禁轻笑出声“那么你是等还是不等?”

“知善!”宋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赖皮“非要十六岁以后成亲吗?”

林知善认真地看着他“是的,我坚持!”

宋砚深深地盯着她,恨不能吸入自己眼睛里,却浮出一丝宠溺的笑“好,你说怎样就怎样!”

林知善含笑地看着他“你不问为什么?”

宋砚的笑慢慢盛满俊颜上“我不问,也不疑?你不是不知轻重、无理取闹的矫情人,所以你说怎样就怎样!”

“哦!宋砚!”林知善不禁又哭又笑“你不能对我这么好,我会忍不住提前嫁给你的!”

“真的?”正在手忙脚乱为她拭泪的宋砚眼睛一亮。

林知善破涕为笑“想得美!”

“你真不考虑提前嫁给我吗?知善!嫁给我以后,会有更广阔的天地任你飞翔,我会带你南下游春、北上赏雪。会带你看这世上最好看的,会让你尝世上最好吃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好不好?”他低沉醇厚的声音像在诱骗小孩子。

林知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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