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枚袁大头-第10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好了!”司寇允老先生看已是午后,扶着床边站起来道:“有什么家常咱等你们回来再唠,你们如果没有问题,这就出发吧!启云!”
 “是!”苏启云表情也恢复了严肃,答应后领着我们来到那衣柜前,转身道:“跟我走吧,流云壁就在这后面。”说完,当先躬身钻了进去。
 我跟着进来后也是惊奇不已,原以为这里不过是司寇老先生冥想的地方,可出了衣柜却发现全然不是。这里竟然是两个山头的交界处,抬头透过两座山头只见狭窄的缝隙,勉强可以看到一丝蓝天。
 想起之前老先生说起的“一线天”,此时看来果真如此,两山向上至少都有三四百米,成锥形,山体相隔最远的距离就是我们走在最下面的过道,只能单人向前,两人侧身通过,最近的据我目测不足半尺,估计要是想从上面扔个人下来都能卡住。挨得这么近的一线天,的确从未见过。
 衣柜后那里的空间最大,但也只有个五六平米,地面上只摆着一个脏兮兮的蒲团,想必这里就是司寇老先生常年冥想的地方。
 往前五米,空间骤然缩窄,刚好这里在一人高的地方,两边山体长在了一起,下面挂了个极为复杂的蛛网状的大物件,我眯眼瞧去,竟都是用画了符咒的黄裱纸结成,上面那些咒我一个也不认识,应该就是老先生所说的结界。
 苏启云走上前,随手就将这片“大蛛网”给扯了下来,随手窝成一团扔在脚旁。
 我奇道:“扯下来就不能再用了么?”因为以前舅爷教的符,只要没烂没掉色,都是可以反复使用的。
 苏启云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但每次师兄都要重新扎,所以老的留着也没用。”
 这时司寇允的声音在最后面响起:“但凡结界,扎好了就不能动,只要挪开就会失效。这里是流云壁通往外界的唯一途径,过来了就是生,去到那边就是死,葬在那边的又多是能人异士,所以设一结界是很有必要的。以后如果等我死了,这件事自有其他高人来接班。”
 说完,他又走上前对我特意叮嘱道:“小贺,流云壁对一个研术之人来说并非什么严峻考验,但你要记着一点……信念一定要坚定!要有将自己置死地而后生的决心,才能弥补你在能力上的不足,研道其实就是研心,内心强大,道法方术便会居于次席。千万不要想着如果这个方法不行,还有第一种方法,断了这种念想,不然你们定然有去无回!”
 我“嗯”了一下,又使劲儿握了握老先生的手,而后转身跟着他们仨去了。
 这道“一线天”又细又长,因为缝隙太窄,又常年见不到阳光,一路上长满了野菌和苔藓,湿气极大,殷骞更是几次险些滑倒,多亏我在最后拽住了他。
 大约走了有三百多米,亮光渐盛,而雾气也更浓了,前方十来米的地方就已经几乎看不清,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走着走着,突然耳朵“嗡”地一下,感觉有强烈的风吹进耳内,随即听到苏启云道:“咱们到了!”
 第十七节
 我们此时正站在一处平台上,除了脚下,四周都被浓厚的雾气包围且急速流动,只有风声呼呼地叫着。
 苏启云一边沿通道口往右边摸索,一边交待道:“咱们头顶的就是流云壁,这处平台东西长二十二米,宽五米,一会儿等云彩过去了你们就能看到下面的景色了。”
 “你说这是云彩?不是雾?”殷骞有些难以置信。
 “流云壁,当然是过云彩啦!”苏启云边摸着石壁走边继续道:“你们要记着,过云彩的时候只有在这平台上才是安全的,如果你们已经爬上去,就保证自己在山壁外侧,而且不要动,一定等云彩过了再说!”
 这点我倒是知道,浓云避日,阴气之大仅次于夜晚。
 说完这些,又走了两步,苏启云停下,扶着山壁旁一条足有大腿粗细的巨型铁锁链道:“好了,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该交代的师兄都已经交代,你们就记着太阳落山前一定要反回那道结界后,到时候如果未能返回,我们就要扎上结界,而且这次的结界师兄说了,活人一样也过不得。”
 待我们答应,苏启云就匆匆返回石屋,跟着司寇允准备新的结界去了。
 我看了看那道铁链,被刷了鲜艳的红色,光是中间掏空的眼儿就有普通人脚面大,想要顺其爬上去并不算难。
 不过此时雾气…呃,是云彩正浓,我们也只得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等这片不知道多大的云过去才行。
 大约等了十几分钟,周围的白色背景渐渐变薄、减淡,不消一会儿的功夫,这流云壁的全貌就展现在了我们三人面前。
 平台外是深达数百丈的悬崖,下面郁郁葱葱,植被茂盛,被三个山头环绕。而我们头顶就是一段刀削般整齐的垂直峭壁,上面每隔三米就有一根巨大的红色铁链从山顶垂下来,听他们说光是这些锁链就有八十一根,所耗用的生铁足有数万斤,蔚为壮观。
 司寇允已经详细和我们介绍了流云壁的情况,这崖壁上最早有天然洞口约百余个,古人将此作为绝佳的藏骨之地。后来在终南山清修的人也多选择将自己葬在这里,于是又相继人工开凿了数百个洞穴,而这些锁链,正是千百年来为了吊用棺材而一根根加上去的。
 或者可以这么说,流云壁就是一处规模宏大的悬棺墓葬群。
 司寇老先生还说道,这流云壁也并不是全都葬的有道之士,早前许多大奸大恶之人逃至终南山来避祸,最后也都葬于此,为的是用得道高人的正气来中和这些人的戾气。但当时的人们忽略了一点,人死后多是阴气为重,这流云壁又坐南朝北,万年不见天日,戾气初时看似被压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强盛,所以最后不得不在唯一的出路上设置结界,方才得以安稳。
 现在的流云壁,共开凿洞穴一千余个,葬有八百八十九人,而我们要找的,则是汇集整个葬区阴气为一点的尸王塚。
 无论什么东西多了,自然而然都会形成阵势,有阵就会有阵眼,在流云壁,阵眼所处的那个葬洞就叫做尸王塚,而洞中的尸体,自然称为尸王。
 尸王生前不一定非要是大奸大恶之人,也可能是个大好人、大善人,但因为所处位置的关系,它会集所有戾气于一身,据说尸身不腐、刀枪不入,阴气盛时更可暴起伤人。不过它也有弱点,就是无论尸王或普通尸体,都无法离开流云壁,一旦离开,所有戾气立散,也就成为了一句普通的尸体。而设置结界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防止阴气通过一线天外溢。
 尸王和尸王塚都是以前听舅爷当故事讲的,老爷子认为这种事情我们见到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更多时候就当做奇闻异事讲给我和志豪听,没想到今天倒真派上了用场。但对于殷骞和秋天,我还是选择了闭嘴,如果告诉他们有可能会遇到僵尸,估计两人吓得路都走不成了,还如何爬这锁链?
 此时殷骞已经观察完了情况,皱眉问我道:“好家伙!整个山头上都是洞,鬼知道老爷子把他的法器藏在哪个里面啊?”
 我微微一笑,心想司寇允明摆着是有心练我,他明明可以很清楚地告诉我们,却偏不说,他不说我自然也不会问,因为问了虽然老先生一定会说,但今天给舅爷和梅道人丢的脸够多了,我不想再这么继续丢下去。
 拽了拽身旁的粗大铁链,我朝他俩咧了咧嘴道:“上吧?同志们。尸王塚唯一的特点就是阴气巨大,如果是活人接近,会明显感觉到来自其内部的一股吸力,咱们只用找处在中间位置的那百余个山洞即可,阴气要汇集,总不能太偏。”说完,我当先踩着锁链攀了上去。
 第十八节
 这些大铁链着实稳当,估计每条都要有数千斤的分量,我们爬上来三个人只产生了轻微的晃动,而那一环扣一环的缝隙又刚好够放下一只脚,爬起来倒也不怎么费力气。
 不过铁链之间的跳跃还是难住了殷骞,每两条铁链相隔都有三米的距离,而中间又是一个个葬洞,我们想要往中间靠,就必须从一条铁链上跳到另一条,这三米的距离对于有一定武术功底的我和秋天全无难度,但对体重近二百斤的殷骞来说就有些头疼了,更何况几根过后我们已经跃出了平台的范围,下面就是数百米的深渊,的确能给人造成一定心理上的障碍。
 没办法,我只得让殷骞先从一根铁链上小心地扒到中间洞中,然后再从洞另一侧沿出,抓住这边的铁链再过来。好在当年为了停棺,几乎每个石洞外都凿了几个小眼,他倒是全能用得上。
 横着跳了二十多根铁链,我们已经来到整个流云壁较为中间的部分,我计划着再过一根铁链就开始上下寻找尸王塚,殷骞那边却出了事儿。
 他一点点沿过来自然要比我俩费时费事儿,体力消耗大,刚好这家伙要过的最后一个葬洞有些怪异,可能是洞中葬着的人太过高大,也可能是洞挖得不够深,那洞中的棺材竟露了足有一尺在外面。殷骞沿到那里时本想扶着棺材喘口气,可没料到那棺材早已腐朽,手刚放上去就碎开了,里面裹着白布的尸体也随之掉出来,刚好卡在他脚边掉不下去。
 这下可把胖子给吓得不轻,差点就没抓住,好在当时秋天在他下方,赶忙转身回去伸手拽了一把那具尸体,将其拉离殷骞的脚面,我们三人眼瞅着那尸体带白布猎猎作响地掉入悬崖下方的树林里。
 待殷骞平复了心情,我给他俩分配工作道:“就从这根铁链开始,咱们一人搜一竖排,等都搜完了,再向前推进。尽量不要去打扰洞中的死者。”说完,我把近处的留给他俩,跑到最外面那一竖溜找去了。
 一条铁链从上到下爬一遍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更何况到每个洞口时还都要停下用手去探探风的流动,我最担心的是一下午时间够不够我们找到尸王塚?更何况下面还有个泉眼等着去捞另一件东西,的确有些紧张。
 大约花了二十多分钟,我们才搜完了各自那排,远处的殷骞和秋天摇头表示没有任何发现,我叹了口气,示意向外平移三根,继续寻找。
 这次我让他们先爬到最高处,再一点点往下退着找,如此似乎比向上边爬边找更要省些力气。找了大约一半左右,天色渐暗,周围逐渐有了些白气,看来是又要有云彩经过了。我速度最快,抬头正打算示意殷骞和秋天先暂停一下,呆在铁链上不要乱动,可一往上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最远那排殷骞负责的区域上,铁链从上到下,竟没了他的人影!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第一个念头是会不会殷骞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了?但随即又将其否认,因为就算这家伙手上一个没抓稳掉下去,至少也会有呼喊声,不可能不吭不响地就下去了,除非他想自杀。
 既然不是掉下去,我的心也就放了一大半到肚子里,刚想喊上方不远处的秋天去找找他,却看到殷骞突然从一个洞中扒着石壁将头露出来,朝我这里不停地挤眉弄眼。
 我朝他喊了两句,这家伙也不理我,于是我和秋天赶忙攀了过去,来到洞口外才发现这里空气流动之大堪称强烈,似乎洞内有台强力抽风机,正以最大马力将洞外的空气源源不断地抽进去。而殷骞,此时只剩下努力扒着石壁的劲儿,以免自己不被吸进去,满头的汗,自然不会再有多余的力气说话。
 情况已经很明显,这里应该就是尸王塚,因为其内阴气巨大,所以必须要以大量的阳气来中和,才会具有如此强有力的空气流动。殷骞则应该是刚好探到这里,一个不小心被气流给卷了进去。
 尸王塚里面和别的葬洞有没有什么不同暂时不得而知,为了避免意外,我赶忙从兜中掏出来之前司寇允老先生给的符咒,小心翼翼地沿洞口一张张地贴着。这种符可以有效地用来阻隔阴阳流动,每贴上去一张,洞内的吸力就减弱一分,等一圈贴完,殷骞也早已跌坐在洞口,胸口不停起伏,显然累得够呛。
 第十九节
 能够如此迅速地找到尸王塚,令我们精神都为之一振。我和秋天见没再有什么情况,先后钻进了洞,借着外面亮光一瞧,才发现这口葬洞虽然较大,但也没大到哪去,长宽约四米的空间内只摆放了一口破旧的棺材,棺材上面插着许多奇形怪状的东西,应该是历代高人为了压制戾气,所以都将自己的法器留在这尸王塚内。
 殷骞依然坐在洞口喘气,往里看了一眼道:“妈…妈的,早知道里…里面就这么大点地方,我…我还费个什么劲儿呀!”
 秋天在一旁和他打趣道:“是你自己要费的,我们又没让你抓着不松手…”
 没理他俩,观察完石洞内的所有情况,我不禁暗自心惊,这里面没有任何缝隙和暗洞,也就是说,如此猛烈地吸取外界阳气,仅仅是因为棺材内的尸王阴气太盛,这着实有点匪夷所思,或者可以说,尸王绝对处在一种十分危险的情况下,如果有可能,它甚至会…暴起伤人!
 我们自然没有心情在这儿等着它站起来,我拿出司寇允老先生特意给画的一张图,比照着在棺材上找他的法器。据他说,他的法器是一根长二尺,看似普通的黄铜棒,有手腕粗细,其内部中空,可拆卸成三节,原先是放一些加持过的灵性物件和救命工具,自从他决定将其放入尸王塚内后,里面则全部都塞入了老先生一辈子收藏来的各种宝物,为的是将正气最大化。
 可比照了一圈,各种奇形怪状的法器我都见了,唯独没有看到司寇老先生的黄铜棒,难道…他将那玩意儿放入了棺内?
 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又是老先生考验的一部分,还是他真的忘了交代。但目前除了打开棺材一探究竟,我们别无选择。
 石洞内的光线越来越暗,这也说明外面飘来的云也愈发地厚,想起之前苏启云的提醒,安全起见,我们只得暂时放弃并迅速撤出山洞,老老实实回到洞外两旁铁链上,一动也不敢动,静等云彩过去。
 这片云层显然比上次的要厚很多,我们刚在铁链上站定,浓浓的白气就扑面而来,瞬间笼罩了整个流云壁,我甚至连三米外的另一根锁链都看不到。
 没人说话,我们仨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偶尔会听到一声不知什么动物的长啸,令人毛骨悚然。
 站在我下面的殷骞不安地拽了拽我的裤腿道:“老贺…不…不会真的僵尸复活了吧?”
 我刚要安慰他两句,我们身旁的尸王塚内突然爆发出了一声极为凄厉的啸声,显得声嘶力竭,把我们仨吓得都是一颤。
 “嘘!千万不要动!不要说话!”我立刻低声嘱咐他俩。此时的情况,看不到也跑不了,我们只能严格遵守苏启云的告诫,静等云彩飘过。
 但越是这种情况就越让人恐惧焦躁,看不到却听得见会让人产生许多联想。又挨了两分多钟,我感觉秋天和殷骞即将崩溃,就在快要憋不住的时候,雾气终于慢慢变薄,直至消散。
 洞口还是那个洞口,一圈符咒还完整地贴在外面,我看了看殷骞和秋天,两人都是一头的汗,后背衣服也早已被浸湿了,我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可见刚才那种情况下给人带来的精神压力有多大。
 好在出了那怪啸,并没有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我确认不会再有事后,对上下两人道:“秋天,你守在外面,我和你骞哥进去找法器,记住看到有云过来立刻提醒我们。”
 秋天点头同意,殷骞却不乐意了:“靠,老贺,里面那个家伙死了几百年了还会叫,咱们进去不是找死嘛!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我没工夫和他磨嘴皮子,一边往洞口沿一边道:“有!两条路你自己选,要么咱俩一块进去,要么你自己进去。”
 “得嘞~”殷骞听后叹了口气,跟在我后面爬进洞道:“横竖我都是个进来。”
 洞内和我们刚才出去时没什么两样,东西该在哪儿还在那。我俩倒是松了口气,至少比一进来就看见个僵尸杵在那儿要强太多了。
 我让殷骞看里面的前端,我瞧洞口后端,打算先确定这口棺材究竟是哪种开阖方式再说打开。
 在洞口蹲下身,借着阳光瞧去,只见棺材放脚的后端前地面上摆了好几个物件,有个花纹古怪奇特的金属钵盂,有一柄短剑,还有几样类似于骨头制成的东西。不用问,这些应该都是曾经高人的法器,他们特意放在了这里。
 第二十节
 棺材板上也被画上了好多符咒,但因为年代久远,这里又靠近洞口,风吹雨淋的早就无法辨认,但后挡上几个模糊的字却让我心中一惊,只见上面写道:“商水秦楼项…”虽然后两个字只能看出个黑印,但我也猜到了,应该是项某人,一个名字。
 我之所以吃惊,是因为一般如果一个人死了,处于对死者的尊敬,往往都会在其灵柩前竖一块牌位,就算没有亲人,最差也要写上某某某之灵位。如果不祭拜,牌位可以省去,直接将称谓写在寿材的前档上,也就是棺材大头,死者头顶前的那块板上。
 但什么时候需要写在后挡上呢?舅爷说过,十恶不赦之人才会被这样对待,这些人不会有牌位,不会用尊称,甚至有的连棺材都不用,如果用了,就只须在后挡上写下这个人的籍贯和名字,连出生和死亡的日期都省了。
 所以,但从这洞内棺材板上的几个字我就可以断定,该葬洞内的“户主”绝非什么世外高人,而是一具戾气极大的怨尸,怪不得刚才会有怪叫传出,显然被这满满一洞的法器压制地很惨。
 既然如此,这里就更加不适合我们长时间逗留了,而这口棺材无论是选材还是时间都要比刚才殷骞弄坏的那口要好还要早,于是我立刻开始研究其结构,争取一旦发现拿了就走,绝不过多耽误。
 可还没看上两眼,前方洞内深处一阵“咯咯咯咯”的细微声音逐渐响起。我抬头瞧了瞧,声音应该正是出自另一头的殷骞那里,他此时蹲在棺材的前档前,几乎整个人都被挡着了,一动也不动,不晓得在干什么。
 我轻轻喊了他一声,这家伙依然全无反应,于是我直起身,慢慢走到棺材中部,见他好端端地瞪大了眼睛蹲在那里,而“咯咯”的声音就出自其嘴中,忍不住问道:“你干嘛呢?”
 这家伙脖子僵硬地抬起那么一点点,慢慢转向我,暂时停住了那牙齿打颤的声音,阴森森地冲我道:“棺…棺材…棺材里面是空的。”
 我又吃一惊,赶忙再上前两步,只见棺材的前挡倒在地上,殷骞的脸正冲棺材内部,显然,里面有没有人他是决计不会看错的。
 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袭遍了全身,我也跟着打了个冷颤,立刻观察了洞内一圈,确定没看到尸体,刚想把提着的心放下,却又念及另一个问题,顿时脖子就僵硬了。
 这石洞内其实很小,没有任缝隙暗道,而刚才我们一直在外面,未曾见到有东西从里面冲出来,而且我们仨也都听到了那恐怖的啸声,说明洞内在我们进来前的确是有东西的,可如今却看不到,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想到这里,我一点点得把自己脖子抬高…
 …终于,一双皮包骨头的脚慢慢出现在洞顶石壁上。
 见我抬头,殷骞自然也跟着向上看,当他瞧见那贴附在石洞壁顶的尸体时,心理承受到了极限,刚张嘴想叫,却被我伸手给捂住了。
 怪不得我们没有找到尸体,原来它早在我们进来前就自己推开了棺材前挡,吸附在了洞顶。看到一具浑身衣衫褴褛,皮肤呈铁灰色的尸体就悬在头顶二尺处,我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起来。
 此时看来,恐怕是因为我们贴在洞口的一圈符咒惹的祸,它们有力阻止了石洞内外的阴阳流动,导致洞内戾气瞬间升高,恰又刚好赶上一片浓云到来,最终令这尸体脱棺而出。
 愣了足足有好几秒,我看尸体始终闭着眼睛未曾有半分动作,心情渐渐平复下来,随即一眼就瞅见了插在他胸前衣襟内的那根铜棍,这正是司寇老先生的法器!
 除此之外,尸首臂膀和腿上也都系有一些东西和早已烂掉的符咒,但那些都不是我们所需要的,我也特意叮嘱过殷骞,就算看到值钱的也一概不准碰。
 眼下,那根铜棒就在我脑袋上方一尺多的地方,伸手就能够到,但是在脱棺的情况下,我却碰也不敢碰。此时的形势比较微妙,虽然在浓云遮日时尸体脱棺,但云彩一过,刚巧又恢复到了平衡状态,可如果一旦将其身上的法器带出洞,阴阳平衡立刻打破,到时候又会产生怎样的后果,我自己心里都没谱儿。
 第二十一节
 殷骞这会也恢复了胆量,偷摸站起来躲到我身后问道:“怎么办?这家伙现在敢碰么?”
 说实话我也犯愁,法器分很多种,有的放在一旁就能产生一定作用,像棺材外的那钵盂和骨器,有的则必须贴身放置方可,一旦离开受法者,则再无作用。司寇老先生的这跟黄铜棍他也没说属于哪种,但照目前情况看来恐是后者居多,也许我一将其从尸王怀中抽出,头顶这家伙立马就能把我俩给撕了。
 琢磨了好一会儿,安全起见,我必须保证把风险降至最小才好行动,于是冲殷骞道:“你去把洞口贴着的符先揭掉一半,多放些阳气进来再说。”
 殷骞这边得令走到洞口,刚伸手揭了五六张,秋天却突然探进脑袋道:“哥,又来云彩了!”
 “什么?!”我根本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