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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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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难得今天有如此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在座,而沈先生又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我要当众宣布一件事情,请两位外面来的长者做个见证,今天,将是我最后一次以呼斯楞大祭司的身份坐在这里。从明天开始,九天后,部落将会在博斯沁和娜仁托娅之间选出新的呼斯楞大祭司!”
 除了我们这圈坐着的人,外围的部落民众们顿时发出了震天的呐喊。听不出送别抑或欢迎的意思。
 趁着有些纷乱的空,我偷偷朝托娅和博斯沁瞧去,发现托娅并不怎么高兴,虽然在笑,却笑得十分勉强,反而博斯沁却盯着托娅一脸的坏笑,似乎早已有所准备。
 这绝不是他此时应该有的表情,既然这位大公子无心大祭司的职务,那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绝对不会有多高兴。除非…他早已安排好了,可以让自己退出,轻轻松松地将这个“烫手山芋”交到托娅手上。
 我还在分析着博斯沁的想法,呼斯楞却又接道:“这九天中,你们要经过三重考验,谁能够率先完成,谁就是下一任呼斯楞!”紧跟着的,又是震天价的呐喊。
 我顿时然了,既然是比试,那就容易多了,博斯沁只要打定主意输,可以说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大祭司的职务推给托娅。
 众人估计和我都是一个心思,虽然明知道不归我们管,却都在动着心思,看怎杨能帮托娅一把。
 就在我们都开动脑筋的时候,呼斯楞旁的博斯沁却突然站起身,躬身朝他父亲高声说了一句什么,顿时将托娅惊得张大了嘴。
 见呼斯楞和外围部落的人都愣住了,殷骞和秋天焦急不已,一边推着托娅肩膀一边问道:“托娅!他说了什么,你倒是翻译啊!”
 没等托娅回过神,坐在最前面的司寇允老爷子道:“他说啊,他愿意主动承担呼斯楞的责任,带着部落走向明天。”
 这回连我们也愣了。这…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黄大小姐的情报有误?博斯沁根本就不是那样一个人?更或者说他突然转了性,变得有责任感了?
 这…这也不能够啊,他现在跟着沈万楼在一起,会有责任感?打死我都不信…沈万楼!!!
 我想到这里,立刻朝对席的沈万楼瞧去,只见他此刻嘴角微翘,正满是得意地看着正中间的呼斯楞和博斯沁。
 不用问,一定是这老狐狸的主意!只是我一时还想不到他究竟是开了什么条件,能够让博斯沁一反常态,竟然心甘情愿地接受呼斯楞大祭司的职务?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如果博斯沁真的成为了下一任大祭司,那么对沈万楼又有什么好处呢?
 呼斯楞在短暂愣神后,将博斯沁拉回位置上,先是赞许地摸了摸他的头,旋又说了一句。博斯沁想也没想,立刻又回了他一句,然后两人同时看向我们这席的托娅,呼斯楞又问托娅,小姑娘吭哧了好一会儿,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句。这句说完,呼斯楞的脸上明显有些不怎么好看了,阴着脸又说了一句,然后招手命人上烤羊,暂时中止了对话。
 第八十一节
 我们一头雾水,等着托娅翻译,可她此时却把头深埋在胸前,似乎有些像做错了事一样。
 众人又看向老爷子,司寇允撇撇嘴道:“这事儿啊,你们还是等她自己说吧。”讲完就转过身去,和中间台子的呼斯楞举杯对饮起来。
 过了大约两分钟,托娅的情绪恢复了些,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中间的篝火道:“刚才我师父说,他有两个徒弟,就得公平竞争,不能让人家说他偏袒自己的儿子。我师哥直接告诉师父,我根本不想当呼斯楞。师父问我是不是,我回答说是这样。最后师父就生气了,告诉我说这关系到全族群的命运,不是我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必须要比,而且不准故意输给我师哥,否则…否则…”
 “否则怎么样?你倒是说呀!”殷骞急得都快蹦了起来。
 “否则就把我和我妈妈弟弟一起沉到湖底。”托娅说这最后一句的时候,看样子是情绪低到了极点。
 我们听了,一时都无话可说,这种丝毫不近人情的惩罚在外人看来简直是野蛮和强权的象征,但毕竟人家的习俗在那儿摆着,容不得我们说三道四。
 秋天和托娅年纪相当,替她打抱不平道:“这也太恶毒了吧?那要是尽了力也还是输了呢?该罚照罚么?”
 他的声音有点大,博斯沁显然已经听到,坐在最前面的司寇允老爷子立刻少见地皱眉吵秋天道:“丫头片子不准胡说!人家自然有人家的评判办法,用得你操什么心?!”
 “我…”秋天还想再替托娅说上两句,我赶忙在桌子底下拽了拽她,老爷子明显是说给博斯沁听的,要是我们什么也不做,让他直接将话翻译给了呼斯楞,估计谁都没好果子吃。
 果然,博斯沁恶狠狠地看了秋天一眼,又回头瞧了瞧沈万楼,见那老东西微微摇头,将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没把秋天刚才的言语学给其父亲。
 晚宴继续进行。又过了一会儿,三位蒙族汉子分别捧着三个尺许见方的木头盒子来到呼斯楞身后,并列站好了,这老者又一次举杯劝饮,随后说道(托娅同步翻译):“呼斯楞大祭司是一种象征,更是一个责任。我身后的三个盒子,分别装的是历任呼斯楞的遗物、我师父曾经用过的东西,还有我这一辈子的积蓄。无论你们谁成为了下一任呼斯楞,要保护好历任师祖的遗物,将我一生的积蓄用来造福部落,最后将我师父的遗物带到她身旁去。现在,我要让大家做个见证,让大家知道,历任呼斯楞从来都以部落兴衰为至高追求,不奢华,不藏私,真真正正地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我们的圣母子湖!”说完,他命身后三人将手中的木盒打开,绕场一周,让每一个人都看到盒子中的东西。
 看着三人庄重地在外围展示这些物品,殷骞颇有些不屑道:“哼。都穷成这样了,他们能有什么好玩意儿?还私藏,他们有钱都没地儿花去!”
 我倒是对这种行为比较赞许,这就好像是外国领导人上任前卸任后的财产公示。你的财产情况一公开,最能证明这些年来你究竟是为自己服务了还是为人民服务。
 不过呼斯楞的这一做法显然还带有一丝的宗教色彩,展示,证明自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激起民众对呼斯楞这一部落领导人的敬爱之情,时刻保证精神领袖的地位不动摇。
 实际情况也的确如此,在绕场一周的时候,几乎他们的族人只要见到历任呼斯楞的遗物,都会下跪膜拜,口中念念有词,有人甚至还会去亲吻那些木盒,以表达自己的敬仰之情。
 最后,回到篝火旁,那捧着木盒的三人在呼斯楞授意下,居然分别给我们两帮外人也瞧了瞧。
 第一个盒子里是历任呼斯楞的遗物,反正什么都有,从木刻的古怪图腾到金属的物件,毫无顺序地胡乱堆在一起,殷骞一边看一边摇头,大概意思是就这还传了那么些年,没一件值钱的正经玩意儿。
 第二个盒子里则是现任呼斯楞一生的积蓄,要说也不少了,只是指头肚大的碎金子就有五六块,此外有不少银子,连带还有一些粗加工的宝石,应该都是他们在游牧过程中发现的。
 第三个盒子,就是上一任呼斯楞的遗物了,托娅出生前她外祖母就去世了,小丫头看到盒子中散落的一些物件,表情有些伤感,虽然这祖孙俩未曾谋面,但见到这些东西,总是会有一丝的亲近感。
 第八十二节
 三个捧盒子的男人虽然走得慢,但从我们面前过去也就十来秒的时间,正当最后一个人转身要走的时候,我却看到盒子中有道极微弱的金光一闪,顿时心中一动,伸手拉了那人一把,他面带疑惑的转过身来,伴随着盒子中的叮当乱响,我却看到盒子一角的底板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枚有些氧化了的袁大头!
 我身旁的殷骞和黄博雅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那角落里的银牌,两人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殷骞更是想都没想就要伸手去拿,好在一旁的严克眼疾手快,赶忙按住了他。
 我待看清那的确是枚齿寒铁铸的袁大头后,强压下自己内心的激动和震惊,朝那捧盒子的人笑了笑,松手放他离去。
 司寇老爷子说的果真没错!看来马三炮当年好了后,的确留了至少一枚袁大头在部落中。如果得到了它,我们是不是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马三炮的另一处宝藏呢?也许那处宝藏正是他自己亲藏的也说不定!
 不过当我眼神飘到对面的时候,看到志豪冷峻的表情和沈万楼那“会心”的微笑,我终于明白了。
 他们出现在此,显然是已经得到了准确的消息,有一枚袁大头就在这里!而且我也明白了博斯沁为什么会在沈万楼的授意下同意去接掌牧湖部落。因为呼斯楞说得很清楚,谁是下一任大祭司,这些东西就都是谁的。如果博斯沁最终通过三重考验当上了新的呼斯楞,那袁大头肯定就是他和沈万楼交易的一部分!至于部落和部落人民的明天,才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更有甚者,博斯沁会在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后,置部落和人民于不顾,去过他自己的生活。
 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本身无可厚非,但是如果博斯沁因此赔上整个部落,和沈万楼这种人做交易,我真的不知道牧湖部落的明天会在哪里?毕竟只要一句话,他们这些人是肯为呼斯楞上刀山下火海的,谁能保证沈万楼不借助这一点去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目前的情况,明抢是不可能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力推托娅上位,让她成为下一任呼斯楞,然后将袁大头掌握在我们这方,如此一来,我们将会首次在和沈万楼的交锋中处于主动。
 但是,这样就要“牺牲”托娅,她得去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承担不愿意承担的责任。
 他是否愿意暂且不论,我们如果去怂恿她这样做,合适么?
 剩下的时间,已经没人有心思吃饭了。挡着托娅的面在这里,我们几个又不能公然谈论那枚袁大头,只得各自在心中默默地打着算盘。
 耳酣酒热之际,呼斯楞起身举杯最后一次劝饮后,分别朝托娅和博斯沁招了招手,命二人随他入帐,估计是要交代明天开始的三重考验。
 我们总算逮着个机会,刚将看见袁大头的情况通报给了司寇老爷子及另外两人,沈万楼却一个人端着个酒杯,有恃无恐地来到我们桌前。
 和他打过交道的我们四人都对其怒目而视,沈万楼只当没看见,反而先冲严克打招呼道:“哦?这不是泰安保全界的领军人物严总么?什么风把您也给吹来了?”
 严大哥虽然和我们是一伙的,但毕竟是混生意场的人,见沈万楼认出了自己,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不敢当!见过沈董事长!姓严的这次来是受恩公委托,保我们家大小姐的周全。但如果有人想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我看到了,说不好也得管上一管!”这番话说出来不卑不亢却处处是刺,显然已经表明了立场。
 沈万楼毫无一丝的不快,仰天干笑两声道:“呵呵,瞧您说的。能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当然是安全第一咯。”
 殷骞可不跟他那么多废话,直接阴阳怪气地讥讽道:“您老这玩的有点儿远吧…”
 他还想接着说,却被我摁住了,沈万楼最喜欢这种他觉得稳操胜券下的语言游戏,就跟猫捉老鼠一样,十个我们也不见得能在这老东西嘴上讨着便宜,倒不如说点实际的。于是我问他道:“你们是冲着袁大头来的?”
 第八十三节
 沈万楼朝我皱皱眉,右手在胸前摆了摆道:“年轻人,那是人家大祭司的遗物,我们怎么能占为己有呢?当然,如果新上任的呼斯楞愿意将其赠送给我们,我还是会表示欣然接受的。”
 果然,这老家伙的算盘和我们所猜的几乎一致。只是他还没有将袁大头攥在手里,怎么就这么放心大胆地跑到我们这边炫耀来了?
 黄博雅一向善于发现问题,见我不吭声,逮着机会问沈万楼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牧湖部落里面藏有袁大头的?”
 “呵呵。”沈万楼又干笑两声,活动了一下脖颈道:“黄大小姐,这事情呢,我觉得能告诉给你们的,我都说了。我不说的,那一定是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的。当然了,如果你们现在就回去,等到了香港给我来个信,那我老家伙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如果我说不呢?”
 “呵呵。那你们就只能靠猜了。”沈万楼朝我神秘一笑,从上衣夹克中掏出一个东西,在我面前一边晃一边说道:“猜对了呢,也许你们还有翻盘的可能。如果猜不对,我也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别东西没抢到,还把自己搭进去。”
 当我看到他手中的东西,顿时浑身一颤,心中剧震之下指着沈万楼连说了三个你:“你…你…你是怎么找到的?”等后面几个字讲出来时,他早已转身回了自己那桌。经过志豪身后时,还特意按了按他的肩膀,同时瞥了我一眼。
 我旁边的殷骞看清了那个东西,见我一时愣住,问道:“啥玩意儿?你怎么了?”
 我从震惊中慢慢恢复过来,又喘了两大口气,方才一边死死地盯着沈万楼一边道:“他们找到了我丢的那枚袁大头!”
 “什么?这怎么可能?!”殷骞、黄大小姐他们一听,瞬间就乱了。因为我丢袁大头的事情他们都知道,那是我上初中时贪玩,将其抵给了一个卖玩具的小贩。多年来,就连我舅爷都曾屡次表示,这枚袁大头找回来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我没也从没有试着去找过,可今天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沈万楼他们竟能够将其给找回来!而且过了这么多年,它还依然存在,没有被人化掉打首饰,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奇迹!
 殷骞刚才看清了沈万楼手中的东西,他震惊过后安慰我道:“刚才他拿的也不是啊。”
 我扭头瞧着他,语速很慢很慢地说道:“你知道他手里那个东西是什么吗?那是当年我戴袁大头的套子。”
 当初,妈妈见我整天兜里揣着个袁大头,怕丢,于是用织毛衣剩下的一点线给我织了个毛线的圆形套子,将袁大头放在里面,然后引出一根绳挂在脖子上,这样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不用担心因为口袋没看好而将其丢掉。这个圆形的毛线套只此一个,因为除了我也不会有人带那个形状的东西。所以我只瞧了一眼,立刻就知道那就是我装袁大头的毛线套。由于当时我认为很快就能将其赎回来,于是就连套子一起给了那个卖玩具的小贩。
 黄大小姐也愣了半天,缓过神来才问我道:“这…这怎么可能?!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啊!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我们没有人愿意相信当年丢的那枚袁大头真就让沈万楼和志豪给找到了,但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我们不信。
 司寇老爷子自始至终都坐在一边冷眼旁观,此时他也按着桌子站起身,淡淡地道:“这没什么不可能的。想要找一个东西,我至少有十种以上的办法。而且想找的话,人是最不靠谱儿的。”
 “爷爷,如果人都不靠谱儿,那还有什么靠谱儿?”秋天奇道。
 “动物、植物、甚至是…死人。”司寇允说这话的同时,脸始终朝向沈万楼那桌的末尾。坐在那里的,正是那个我们根本瞧不清面目的怪人,那个坐在轮椅上的怪人。
 我顺着老爷子面对的方向看去,问他道:“您是说…这个人才是关键?”
 “目前还不好说。”司寇允绷着嘴道:“但我闻到了一丝不太新鲜的味道。他姓沈的不远万里,肯拖着一个无法行动的人天南海北地跑,你说他重要不重要?”
 直到此刻,我们才开始关注这个早已忽略了的神秘人。整个晚上,他似乎从未动过,他究竟是谁?干什么的?是志豪找来的?还是沈万楼请来的?他们来到草原,将这么一个行动不便的人时时刻刻带在身旁,究竟是为了什么?
 第八十四节
 众人观察间,蒙古包的帘子从里面掀开了,当先走出的是呼斯楞大祭司,他身后一边一个,跟着一脸愁容的托娅和信心满满的博斯沁。
 看到托娅这个表情,我们就知道其实已经不用比了,他们两人,一个早有准备,一个毫无斗志,一个目的明确,一个犹豫不决,胜负早已注定。
 但是我们却束手无策。因为我们不能强迫托娅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更何况这件事会赔上她的一生。
 又一次接受了部族人民的欢呼,呼斯楞示意大家安静后,朗声说道(司寇允翻译):“明天开始,我们将会对两位新呼斯楞的候选人展开最终的考验。他们所要去完成的,将是最严厉的,是千百年来被部落视为神才能完成的事情!我们祝福他们,愿他们得到众神和历任大祭司的庇护及眷顾!”说完,呼斯楞带着人们一起低头祷告。只留下身后两个截然不同表情的年轻人和我们这些外来人还直挺挺地站着。
 祷告完,呼斯楞又对我们说道:“尊贵的客人。骏马奔腾在草原,雄鹰翱翔在蓝天,到了我们分别的时候了。希望你们在离开之后将我们忘记,但彼此的友谊我们将永远铭记在心。”说完,他不再理会我们,转身准备进帐。
 “等等!”
 我们心想这就完了?下面该怎么办呢?不料沈万楼在却此时突然高喊一声,待看到呼斯楞又转回身子望着自己,他慢慢步入场中央的篝火前,高声道:“尊敬的大祭司阁下。有一件事憋在我心中良久,此刻眼见离别在前,我不吐不快,还望您能给予少许时间,容我说上两三句。”
 他在说这些话的同时,博斯沁就在呼斯楞身后同步翻译着。见大祭司听完愣了片刻后终于点头,沈万楼低头笑了笑,又接道:“自打数日前,我在泥沼地中救了贵公子,虽短短数日,我们却建立起了深厚的友情…”
 他在中间说着,我们这边当然是一脸的不屑,沈万楼什么样的人我们能不知道么?指望他和谁真真正正地交朋友,那可能么?他唯一的朋友就是钱和势,是贪婪。
 但是不得不说,他此时的发言的确十分有煽动性,先是讲了一通与博斯沁认识的经过,旋又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学问,也没什么本事,但关于生命,我却有我自己的看法。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如果说一个人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肯善待,那他就是与大自然为敌,与这个世界为敌。关于贵部落的三项终极考验,我这几天来也有一点点耳闻。虽然有些近似于残酷,但我尊重你们的传统。不过我不想看到的是,几天前我刚刚将贵公子从一次危及生命的险境中救了出来,明天他就又要置身于新的险境。这是对生命的不负责任!我并没有挑战贵部落习俗的意思,但还希望大祭司能够凭借着您的聪明才智,想出一条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够完成挑战,又将危险降至最低。既保证部落两位继承人,两个天才的安全,也不枉我们救贵公子一场!”
 他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就连我听的时候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眼前站着的人似乎没有那么坏。
 但事实就是事实,沈万楼此时抛出这么大一段话来,一定有他的目的。而在呼斯楞身后负责翻译的博斯沁显然也早已和他们对接演练过,故意将翻译后的话说得声音很大,目的是要让部落中的其他人都听到。
 呼斯楞听完了所有的内容,眉头紧蹙,但我们周围却开始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出现。司寇允老爷子听了一会儿,笑道:“呵呵,厉害!一番话居然能把精神如此统一的牧湖部落都说得有了分歧,此人能力可见一斑!厉害啊!”
 看来沈万楼的话的确奏效了,他先抬出自己博斯沁救命恩人的身份,让呼斯楞不得不重视他所说的话,然后又成功煽动了部族的人,让大家觉得的确很危险,犯不着为了挣一个大祭司的继承权,将两个年轻的天才、部落的未来给搭进去。最后,他又送了呼斯楞一顶高帽,看似是交由他定夺,实际是已经将退路给堵死了,就是你想个办法出来就行了。完全不给呼斯楞拒绝的机会和反应时间。
 第八十五节
 呼斯楞听到了周围议论声,也有些意外,他有心拒绝,却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不给儿子的救命恩人面子。更何况人家说得句句在理,也没有任何的不敬。于是低头考虑了一下,说道(司寇允翻译):“以前部落也出现过在终极考核中给继承人配帮手的情况,为的就是保护我们将来的呼斯楞和长老…这样吧,沈先生说得十分有道理,我决定,终极考验还是要有的,除了博斯沁和托娅之外,再给他们俩一人配一个帮手,以保两人周全!”他这最后一句出口,顿时赢来了整个部落的欢呼。
 呼斯楞见部落人民重又归心,很是满意,于是接着问道:“你们谁愿意为博斯沁当帮手?”
 博斯沁数年来在部落中任意妄为、骄横跋扈,这时自然没有人肯帮他,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下了头。
 估计博斯沁也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不等呼斯楞再言语,立刻主动说道(司寇允翻译):“父亲,不如就让我和托娅各自来挑选自己的帮手好了!”
 呼斯楞自然不知道沈万楼他们的算盘,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将选择权交给了他们俩。
 博斯沁此时的嘴角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上扬,得到了许可,转过身来,环视众人,最后目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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