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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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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都准备齐了,舅爷将银针一根根拔出,然后不断按摩那人的面部,尽量把里面的毒血都给挤出来。
 同时,为了加快排毒速度,他又在那人额头发际处轻轻割了一条两寸长的口子,同时进行放血。
 如此反复做了十余分钟,那工人肿胀渐消,但脸色却依然死灰一片,双眼无神地半睁着,不知道是死是活。
 “好了!”舅爷收起小刀和银针,锤着背对其他工人说道:“这里没有合适的解毒物品,快送他去医院,两个时辰内都还有得救。”
 待他们抬着那工人出门去了镇上医院,舅爷让我收起东西,自己却扶着腰板来回扭动,显然是累得不行。
 我看了不禁心疼,让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如此疲于奔波,着实有些残忍。但现在看来,农村缺了这个行当还真的不行。就像这造纸厂的情况,换了谁来都没用,他们根本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所以,古时候所谓七十二行,必有其存在的道理。虽然舅爷这一类只能划分到“下九流”的时妖里面,但却是实打实的真本事。
 我此刻只希望志豪快些好起来,用心学艺,将来继承舅爷的衣钵,不说发扬光大吧,至少也能造福乡里,凭真本事混口饭吃。
 第三十二节
 舅爷稍作了几下舒展动作,拉着我正要走,却又被那胖老板扯着问道:“大…大师,您看我这以后还会不会再有事了?”
 伤了一个工人,虽然是意外,但也并非舅爷所愿,此刻他脸上也没了笑容,疲倦地道:“你如果还继续这么干,过个一年半载,下面必然还会是蛇蝎一窝!”
 “那您一定要帮帮忙啊!帮我改改风水!”胖老板一听就急了。
 “两条路!”舅爷竖起两根手指,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一,要么改别的生意,或者净化你这里的污染源;二,搬家,这个三层小楼决计不能再住人。除此两条,再无他法。”
 “…堵,堵上不行么?”胖老板踌躇半天,谈条件似的问道。因为舅爷说的两种,不管选哪一条,对他来说都是笔巨大的开支。
 “唉!~我跟你说的都是标本兼治的做法。”舅爷看着他,摇了摇头,扯着我出了小院,叹着气接道:“人生在世,无外乎追求钱、权、色、势,但前提是得有命在才行!其中利害关系,你自己取舍吧!”
 走出去好几十米,胖老板再次追出来,撵上我们道:“大师,收下这两千块钱吧!算我的一点…点心意!”
 “给你那名工人看病吧!”舅爷一推,再不回头,领着我朝黑暗中走去。
 当夜,我们在凤舞渡的一个小旅店中住了下来。当第二天中午回到老家县城时,志豪已经可以撑着坐起来了,也能进行适当的交谈,看来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又过了一日,舅爷又将那破钢盔里灌满了东西,让我提着去倒进北十字街口的老井中。并在老槐树下贴了张告示,说明三天后即可使用。
 我一看还是那些尸油,却发现这次一点也不臭了。倒进去后没一会儿,再打上来就是干净无味儿的水,但还多少有些浑浊。附近的居民们见了都啧啧称奇,直夸舅爷神通广大,让我自豪不已。
 剩下的日子,志豪主要目的是养伤,而我和舅爷闲来无事,他就时不时地教我一些基础的东西和这一门的切口,但涉及到更高深一层的东西,他却严守当初和奶奶的保证,对我绝口不提。
 之后半个月,时间过得飞快。当我要回家的时候,志豪已经基本上痊愈了。
 送我上车走的那天,舅爷郑重地掏出一件东西,塞到我手中,表情严肃地道:“朝阳,这个东西好好保存,要天天贴身带着,它可以中和你身上过盛的阳气,等过了二十三岁的阴历生日,你基本上就好了,以后也可以不必再戴它了。”
 我摊开手掌一看,这是个毛线编制的小袋子,扁平,和掌心差不多大,从边上还穿出来一根线,长度刚好够贴胸口挂在脖子上。
 拿起袋子抖了抖,从里面掉出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还颇有分量。
 “爷爷的袁大头!”当我看到这个银币正中那一抹金色,忍不住叫了起来。
 虽然省城的物质比老家丰富得多,但生活枯燥,每天除了上学,回家做作业,再没别的事情可做。
 好在一开学我就上初中了,新的学校,新的环境,新的同学,多少也还算新鲜。
 一年多下来,我的体质果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这期间不单再也没有住过院,就连发烧上火都几乎不出现了。
 我也曾拿着袁大头去问爷爷,宝藏的秘密藏在哪儿?爷爷笑着说,如果他知道,早就去找了,哪儿还轮得到我?过了这么多年,他想来想去,总是认为马三炮只不过是在忽悠他们而已,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宝藏。
 于是我就试着自己去寻找,却发现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往往是残酷的。
 时间一长,小孩心性,我也慢慢对这事儿失去了兴趣。倒是父母对我整日里带着这么个银元颇为不屑,觉得一个夏天回来,我跟着舅爷变神叨了。
 不过刚上初二后的一次意外,让我从此后悔不已。
 记得那是刚开学后不久的一天,几个小贩开始在学校门口兜售一种“拴着绳子的陀螺”,可以通过甩那条绳子,让陀螺上下翻飞,并作出各种动作。
 当然,不久之后,我们就知道这种玩具的名称……悠悠球。但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一种新玩意儿。
 只是一个礼拜不到,班里的男同学几乎人手一个,平时只要下课或者上下学的时候,大家都一边玩一边走。
 其实那时候我本可以第一时间去买个回来。但因为一本盼了好久的漫画即将面市,我只有狠了狠心,决定先买漫画再买悠悠球。
 可是我当买过漫画,再去找老妈要钱买悠悠球的时候,却不怎么顺利。
 家人对我的管教很严格,为了形成一个良好的理财观,每周固定十块的零花钱,然后等到月底,如果还有剩余,作为奖励,会额外再发十块。所以,一个月四十元的零花钱是固定的,有时候还能拿到五十,但这种情况很少。
 所以,当我去要钱时,老妈就以本周的零花钱已经花完为由,拒绝了新的“贷款”申请。
 因为当时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如果本周已经花完了十元,那么不好意思,你就不要花了,而且的下周不允许提前透支。
 这种看似很残忍且坑人的规定虽然把小时候的我常常气哭,但现在看来,我不得不为父母当年的良苦用心喝彩。
 直到我工作后许多年,无工资多与少,每月总能有一些盈余,而且我多年秉承着绝不借钱消费的习惯,时至今日也都没有一张信用卡。
 但初二的我,并不理解这一条例背后的真正用意。
 拿不到零花钱?好吧,那我就想别的办法!
 想来想去,我想到了脖子上挂的那枚袁大头。
 第三十三节
 当然,我并不会真的将它当钱花掉,只不过是想要暂时周转一下,即本周先用它买了,然后到下周,我就用新到手的零花钱将其换回来。毕竟里面可能还藏着一个秘密的宝藏,就算没用,我也不会轻易给人。
 可能又有同志要说了,你就那么急?晚等几天,到下周再买不行么?
 那么你仔细想想,自己小的时候如果想要某样东西,你肯等么?一定是恨不得立即买了拿在手里。
 这就是成年人和小孩子的一个明显区别。成年人买东西会等它降价,或者凑够钱了再买。但小孩子不会,因为他们不挣钱,所以不知道每一毛钱的来之不易。
 一个是理性消费,一个是冲动消费而已。
 当时我兜里还有两三块,而悠悠球需要七元钱一个。虽然袁大头背面很明显地刻着“壹圆”,但我可不傻,自然不会当成一元钱来花。
 在我心里,它怎么也要值五块!
 所以,这下钱就够了,我自己还剩下两块,用袁大头抵五块,然后等下周一发了零用钱,就立刻去找人家换回来。
 制定好了作战策略,我第二天就一早来到学校门口,还选了一个面色看起来最老实的小贩,和他商量起这一计划。(选老实的是因为我怕他到了下周不认账,不肯给换回来。)
 虽然我早想好了一套说辞,如果小贩不愿意,我就告诉他这是纯银的,绝对值五块钱,而且告诉他我的班级和姓名。我想这样他应该会答应。
 事实说明,我还是低估自己了,袁大头一亮出来,那个中年男人立刻就答应了,甚至连另外两块都没要,就做成了这笔生意。
 当然,我没有忘了和他约定周一要换回来。
 悠悠球拿在手里,我那叫一个美啊!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叫好。
 但我千算万算,唯独少算一条,那小贩下周不认都没什么,可他来了个更狠的!当我拿着七块钱站在周一的学校门口时,找了好几圈,压根连他的人影都没见。
 那枚袁大头,被我看做护身符的东西,就这么陪着一个买玩具的小贩,消失不见了。
 直到过了好久以后,我都不认为自己是个笨蛋,只是觉得那个小贩不应该说话不算数。
 袁大头丢了,我自然不敢跟家里人说。虽然父母并不喜欢那玩意儿,爷爷也说是个假的,但这么做,毕竟不符合家里的“规章制度”,被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挨吵必然是少不了的。
 至于舅爷一年半前的那番话,早就被我忘到九霄云外了。
 我原以为等上一段日子,这事儿自然就瞒过去了。可却不成想,丢了袁大头后,我那过多的阳气,很快就又对身体造成了伤害。初二寒假,我再次因为肺炎发烧住院了。
 本以为袁大头的事情一直被自己隐瞒的很好,但出院后,父母和爷爷在客厅里的一次对话,却被回屋睡觉的我听到,这才晓得,不是自己聪明,只不过是大人们懒得计较罢了。
 时间:刚出院没两天
 地点:家里的客厅
 人物:爸爸、妈妈、爷爷
 事件:
 爸爸:“爹,阳阳老戴在身上的那枚袁大头您见了没?”
 爷爷:“没啊,怎么了?丢了?”
 爸爸:“住院的时候,他说放在家里了。可我回来找过两次,都没找到,问他,就是一口咬定在家里。”
 妈妈:“丢了吧?怕说出来咱们吵他。”
 爷爷:“丢就丢了呗~反正是个假的,也不值钱。搁不住吵孩子。”
 妈妈:“…爸,您还记得我舅(舅爷)说的么?让阳阳时刻带着。这次得病会不会是因为袁大头丢了的缘故啊?”
 爸爸:“你怎么也变得这么神神叨叨的?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原因!”
 爷爷:“老家的人啊~还是这么愚昧迷信!”
 妈妈:“那…要不要和舅舅说一声?毕竟是个老东西,他保存了那么多年,结果弄丢了也不告诉他,总不好吧?”
 爷爷:“不用,那玩意儿本来就是我给他的。可别给他说,他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
 于是,就这样,袁大头丢失的事情,在家人对舅爷的极度不信任下,被当做小事一桩,随意地抛诸脑后了。
 而我,本来还怕他们会说呢,现在,更不会告诉舅爷这事儿了,总之能瞒多久就多久。
 至于生病,反正从小也病习惯了。虽然生病难受,但至少不用上课,一得一失,只有自己方才知道咯!~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这次生病,竟紧跟着给我带来一个很吓人的能力。
 冬去春来,这个城市的春天很短,刚脱掉毛衣毛裤没几天,就换上了短袖的衣服。
 这天,课间活动,有个男同学拿着一瓶清凉油在到处往别人鼻子上抹,搞恶作剧。
 用过清凉油的都知道,这东西不但可以预防蚊虫叮咬,而且可以提神。如果抹在鼻子上,连吸气都是凉嗖嗖的。只不过凉劲儿过后,却还有一阵灼热感。
 那个孩子可能也是无聊,没什么好玩的,于是就用这个东西,先涂在自己手指头上,然后趁人不备,从身后往人家鼻子上抹。
 刚下课没一会儿,几乎外面的男生都被他恶搞了一圈。这家伙看都中招了,就进教室来寻找“新猎物”。
 刚好看到我坐在位子上聊天,于是这家伙悄声无息地来到身后,打算对我搞突然袭击。
 正和我聊天的同学自然看到这一幕,人家也是好心,见这家伙的确是冲我来的,在关键时刻提醒了一句:“小心身后!”
 这下可好,我一扭脸,刚好迎上他涂了清凉油的指头,而且不偏不倚,擦在了我的右眼上。
 好吧,感受我就不多说了,没体验过的自己可以回家往下眼睑上抹一点试试。总之,整个课间,导致我都无法睁开右眼,只要睁开,那种又麻又凉的感觉,就会对你的泪腺造成强烈的刺激。
 当然,平日里我和这个男生坐前后位,关系也很好,不然他也不会来戏弄我。被他抹了,也不觉得如何,反正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不过这一直流泪,总要有什么东西来擦擦才行。上课没一会儿,我趁着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的空挡,推了推前面的那家伙,让他贡献点卫生纸出来,好让我擦眼泪。
 可这家伙一转身,我“妈呀!”一声叫了起来,把全班人吓了一跳,当然也包括老师。
 第三十四节 奇怪的一只眼
 因为破坏课堂秩序,我被老师叫道后面罚站。但脑子里却全是刚才那男生回过头来的模样。
 当时我看到的,是一张青灰色的脸。他和志豪当初被冲掉阳气后的脸色又不一样,志豪那多多少少还算是带有一些病态的铁青,而他则是没有一丝血色的死灰。上下两片嘴唇成黑紫色,两眼向上翻着,不知道在看哪里,只留下大面积的眼白。和在电影里看到的那些僵尸一模一样。
 说得简单点,就是那一瞬间,我看哪里都是彩色的,唯独他脸上是黑白的。
 此时右眼里的清凉油已经被眼泪冲洗干净,我刚渐渐适应,就看到这家伙扭头冲我一脸的坏笑。
 …正常,和所有正常人一样的脸色和眼神。
 …难道,刚才出鬼了?还是我的幻觉?
 又或者说…
 我试着闭上右眼…果然,这家伙的脸色在瞬间就变了,还是那么一副死人相…闭左眼睁右眼…还是!看得我脊背直冒冷汗,赶忙又睁了开来。
 下课后,我走到这家伙跟前,又闭上一只眼确认了一次,才问他道:“你怎么搞的?一副死人相,去医院看看吧!”
 “…我看是你有病吧?”这家伙愣了一下,回口道。
 “哈哈!死人相!死人相!”旁边看热闹的同学一听我这个词,乐不可支。从此那家伙就有了一个新的外号……死人。
 中学生说话当然不会像大人们那么在意这些。如果你已经工作了,要是敢对着同事说:“哎,死人!”除非你俩关系好,否则人家绝对大嘴巴抽你。
 饶是如此,这个男同学天天被全班的人叫“死人”,有时候也会不高兴。而他则认为我是罪魁祸首,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难听的外号。渐渐地,我们俩也就疏远了。
 大家叫的时候都是闹着玩,谁也不曾想到,三个礼拜后,这个“假死人”,突然间就变成了真死人。
 据老师事后说,他有先天性心脏病。有一天可能办了什么错事,或者又调皮捣蛋了,他妈妈将其叫过去训斥,语气严厉了些,就把这家伙吵哭了。可他妈妈还没解气,于是一边哭一边吵。就这么吵着吵着,他突然两眼一翻,就栽倒在地上,等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停止了呼吸。
 这下玩大了,我们同学间平时相互起个外号是常有的事儿,老师也不会去管。可这次不一样,一个外号直接把人家叫死了,于是班主任追查外号的来源和起因,把我拽进办公室严厉地批评了一顿。
 但说来说去,我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老师也不知道我哪儿错了,她毕竟是人民教师,总不能说我把人家诅咒死了。总之,以后不准我再给同学起外号了。
 再者,我当初的确确看到了他那一副死人样子,包括那天之后,我还偷偷闭上只眼看过几次,每次都一样……随便闭上哪只眼,这家伙就成了那副吓人的相貌;都睁开,就还和正常人似的。
 我也曾试着在放学的路上闭眼去瞧其他人,可没有人和他似的。在我眼中,不正常的貌似只有这一个。
 我想这种事情舅爷一定知道,可是我又不敢问他,我如果打电话去问他,他势必要问我袁大头的情况。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当然,这件事我只是藏在心里,谁也没有告诉,反正说了也没人肯信。
 哎…死就死了吧,我只能祝他一路走好。
 可是渐渐地,我发现周围人看我的眼神开始不对了。
 自从那男生死了后,家长哭着到学校里来闹,说我给他儿子起了个不吉利的外号,硬把人活生生咒死了。
 学校本着对学生负责的态度,将我保护了起来。那男孩家长闹了几天,又是扯白布,又是停棺材,不但没见着“罪魁祸首”,也没问来我家庭住址,不得已放弃了。临走据说还威胁校长,说要连我带学校一起告上法庭。
 我就奇了怪了,你明知道自己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还一个劲儿吵。好嘛,吵死了,就赖在别人头上。
 我们校长到最后也怒了,甩手一句话,就不再接待他们了:“好!你告去吧!就说学校把你们家孩子咒死了!去吧!法院只要受理,告不告得赢我都赔钱!”
 法院当然不会受理,我们校长一点也不傻。
 这件事之后,我就成了学校的名人,走在校园里,身后到处都是指指点点的。原先在一起玩的几个同学,也都不理我了,下课后就躲得老远,见我过去,顿时作鸟兽散。
 甚至一些老师,有时候看我也是一种很古怪的神色,像是在看瘟神一样。
 过了好久,我才从极个别“不怕死”的同学处得知:原来他们都怕我再给谁起外号。连老师都如此,学生还能好么?
 正郁闷的时候,一件让我头更大的事情来了……舅爷又来省城看病了。
 我不知道舅爷得的什么病,据说是偶尔会昏倒,就像当年在山上碰到唐老四他们几个时那样,突然间就晕了。不过这是大夫关心的问题,我所关心的,只是舅爷如果问起袁大头,我该怎么回答。
 担心归担心,但该来的总该会来。
 不久后的一个周六,当看到舅爷那又黑又瘦的脸庞进了家门,我知道自己倒霉的时刻即将就要来临了。
 和家里人寒暄过后,舅爷就询问起我的身体情况。当得知前几个月才发烧住过一次院。他明显一愣,随即问我道:“给你的袁大头你没有带着么?只要天天带着,绝对不会再发烧!”
 “让他自己说,弄哪儿去了!”一旁的爸爸见爷爷想搭腔帮忙,立刻拦住,让我交待事情经过。
 敢情他们虽然没吵我,但真有事了,还得我自己担着。
 不得已,我支支吾吾地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最后还不忘痛斥那个小贩的言而无信。
 但舅爷显然关心的不是这个,刚听了个大概,就紧张地站起来,在屋内踱着步道:“那可是保命的东西啊!你怎么就给…让我说你什么好!这样的物件让我上哪儿再去找啊?!”
 第三十五节 医院测眼
 爷爷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了,这时坐直对舅爷道:“红星,不就是一块假银元嘛,再给他买一块不就得了。”
 “买?你上哪儿买去?”舅爷瞪大了眼睛看着爷爷:“你能买来一样的?那可不是块普通的大洋!”
 “怎么?你真找到宝藏了?”爷爷明显一愣。
 “我不是指那个!”舅爷苦笑道:“我是说,那块袁大头虽然是假的,但当初浇铸它的材料特殊,很难再找到第二块。”
 “什么材料?”连老爸也开始上心了。
 “那可是一块埋藏了千年的齿寒铁啊!”舅爷突然蹦出了一个陌生的名词。
 “…值钱么?”爷爷瞪大了眼睛问道。
 舅爷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回答道:“齿寒铁,说白了就是一种金银伴生矿,金和银天然地长在一起。千百年来,人们往往挖到这种矿石,就立刻将里面的金子给掏出来,剩下的银子就随便花掉了,颇有唇亡齿寒之意,所以叫齿寒铁。不过这种东西含金量少,而且纯度不高,不值钱。但是对于我们这行…”
 “好了!”爷爷毫不客气地打断他道:“你们那行能干吗我就不过问了。反正丢也丢了,就别再怪孩子。你这次来看病要紧,别的回头再说,咱们吃饭去吧!”
 舅爷知道他姐夫对这种事情很不感冒,于是适时地闭上了嘴。
 吃完午饭,我找了个机会,把舅爷拉到一旁,将前些日子“看死人”那件怪事告诉了他。
 舅爷听后,沉思了好一会儿,奇道:“还有这种事?这应该和你丢了袁大头后,阳气过盛有一定的关系。这样,下午你跟着我一起去医院,咱们瞧瞧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一听要去医院看病,我可不愿意了。这会儿感觉挺好的,别去了给扎上几针,得不偿失。
 舅爷呵呵一笑,说道:“不是让医生看你,是让你去看别的病人!”
 我这才恍然大悟,如果我真能看到快死之人的另一副模样,那医院绝对是最好的去处。怪不得我天天在街上看,一个都找不到,快死的人谁还出来逛大街啊!
 休息了一会儿,舅爷借口说去医院的路不熟,需要人带着去,而我则很默契地自告奋勇,“领”着舅爷去了他看病的医院。
 路上,舅爷先是和我分析了这种情况的种种可能,照目前来看,最像阴阳眼,可又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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