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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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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还是停了下来,这个样子肯定有问题,但问题出在哪里,却一时怎也想不到。
 痴梦甲的抖动和收缩越来越频繁,力度越来越大,我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飙升到一百二十下以上了…可是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
 …也许…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因为我渐渐发现,纵使我心跳极快,可脸不烫、气不喘、一切无比得正常。可是这个正常和每分钟一百二十下的心跳是绝对不成正比的!
 而出现这种不合理问题的唯一解释就是……我此时并不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
 我开始有点明白了…就算牛皮衣内氧气足够,也不可能会一点都感觉不到这五六分钟内所呼出的二氧化碳。也就是说,此时的我,很可能处在一个大脑一切思维正常,但却切断了与身体协调行动的能力,等于思想是思想,行动是行动,两者已经分开各干各的去了,却浑然不知。但痴梦甲发现了这一点,随即发出警告,让我尽快做出调整。
 想通了所有的关节,我立刻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如果再不想办法让思维意识重新支配身体,恐怕我会因力而竭导致休克,那就更加危险了!
 第一百四十节
 可是该怎么办呢?这个新问题难住了我,毕竟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我也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
 焦急中,我突然想起昨天醒后观察痴梦甲时,发现在左胸心脏的正前方,那里有一块六边形的甲片,颜色较其他地方略深,会不会有其他的作用呢?
 管他呢!有没有用试试就知道了。我也不敢肯定如果现在自己伸手去触碰那里,究竟是思维碰上了还是身体实际碰上了,只管将右手从套袖中抽了出来,伸进衣服,慢慢摸索到那块甲片上,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里后,用力按了一下。
 “嘶~~~~”甲片果然在大力按压下陷入少许,但这一下的感觉超奇怪,身子瞬间全部麻痹了。我刚呲着牙吸上一口气,就好像是大坝开闸放水一样,麻痹过后,热流以心脏为中心,瞬间涌至四肢百骸。
 随之而来的,则是心脏的狂跳,以及牛皮衣内瞬间污浊的空气,还有我大汗淋漓加酸沉不已的身体。
 感觉一经恢复,腿上立刻没了劲儿,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却感觉氧气已经极为稀少。
 跌坐的利索劲儿告诉我现在一定是在陆地上,于是我艰难地掏出那柄小刀,找到前胸刚刚缝上的开口处,割了十几下,总算是捅出两寸来长的小缝,阳关随即照了进来。
 我赶忙将嘴凑上去,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少卿,恢复了少许的劲力,我用小刀一点点割开那条口子,挣扎着从里面爬了出来。
 头刚钻出,映入我眼帘的却是一幅谁也想不到的画面……跟着呼斯楞来的十几人,包括殷骞秋天黄博雅他们几个,或躺或趴,大部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个别的甚至还时不时抽搐一下。
 倒是还有两三个人尚未躺倒,但看样子也快了,因为他们无一例外,都闭着眼咧着嘴在原地不停地手舞足蹈,完全不在乎汗早已把衣服塌湿,随时都有虚脱的可能。
 上半身钻出来,我赶忙看向另一边,却发现志豪的牛皮衣落在距我们大约一百多米远的地方,胸前的缝隙大开,这家伙果然跑了!
 而和他一起不见的,还有呼斯楞跟托娅。
 待查看了众人的情况之后,发现基本上都是因为力竭而导致的短暂昏阙,通过休息,他们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就会转醒。
 放下心来,我爬上山脊,想要找找志豪他们仨去了哪里。可一到上面却发现远处乌兰绍荣山下的部落里面浓烟滚滚,竟好像是遭受了攻击的样子!
 我哪还敢犹豫,就近牵过来一匹马,立刻下山朝部落的方向狂奔而去。
 路上,我仔细将昨天到今早的事情做了一通梳理,发现果然和我们所预判的一样,志豪他根本就没有能力驱散瘟疫,只不过是以此为借口跳出包围、拖延时间,最后趁我们都被志豪吸引走的情况下,沈万楼带着黑衣人趁看守不备,终成功逃脱。
 眼见此时黑烟直冒,恐怕他们和牧湖部落已经起了较为激烈的冲突。
 至于今天上午的一切,我现在想来,应该是志豪借着除瘟疫之名特意策划好了的。而其中最关键的一点恐怕就是那罐子他调制的“防腐蚀膏体”,据我推测其应该是种易挥发且作用极快的迷幻剂,通过发散,气体能影响到人的神经中枢,从而让思维意识产生幻觉和行为混乱。
 志豪则肯定通过特殊办法,使自己并不受这种幻剂的影响,趁我们中毒之后,他从容离开。也就是说,什么下水、走了好远,其实压根就没有发生,大概我俩的衣服刚密封好,幻剂就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好在呼斯楞和托娅师徒均有一定的道行,很快发现了这点,成功使自己恢复意识,追志豪去了。
 而我想到志豪先前的话,也觉得自己太好骗了,他说骗过我一次,想来想去,恐怕指的就是这次,他说他真的可以驱散瘟疫,其实并不能。
 但就算我们不信,可呼斯楞信,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此时只希望双方能多耗一会儿,等我赶过去。
 快马加鞭近一个小时,我总算回到部落。这里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恶战,许多帐篷都着火,地上每隔不远都躺着一些受伤的人,但几乎都是部落一方,甚至还有妇女和儿童。
 我扶起一位腿部中弹的汉子,连说带比划也没能搞明白他想说什么,最后可能没办法了,他指了个方向给我,示意赶紧过去。我扭头一瞧,正是沈万楼他们的营地所在。
 此时还能听到零星的枪响,我不敢耽搁,在地上捡了把猎枪,扛起来就往那里赶去。
 第一百四十一节
 就在快要跑出部落范围的时候,我路过一座蒙古包,忽听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掀开帘子一瞧,里面竟围了一圈人,大多是妇女儿童。帐篷中间地上躺着一人,蹲着一人,正是呼斯楞和托娅。
 见一个汉人打扮的男子进来,妇女们一片惊呼。托娅扭头瞧见是我,满脸泪水地朝我喊道:“大哥哥!快来救救我师父!”
 我赶忙走过去蹲下,发现地上的呼斯楞此刻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嘴中时不时溢出鲜血,胸口也是一片血水。掀开衣服一瞧,三个弹孔分布在左右两边,看位置当是没救了。
 我叹了口气,咬着牙问托娅道:“谢志豪呢?!”
 “呜呜…”小姑娘早已六神无主,一边抱着她师父一边哭道:“他跑了!我师父醒得最早,他救醒我后发现那人不在了,就立刻追了回来。可是他那帮子人都跑了出来。我们部落的人想要阻止,结果两边就打上了。呜呜…我师父…我师父见他们的枪厉害,我们很吃亏,就想施法迷惑他们,可刚一露面,就被对面人开的枪给击中了。呜呜…那枚银币也被他们抢走了!”
 我听到这一连串的打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虽然想到了志豪根本不会驱散瘟疫,想到了他一定会找机会逃跑,想到了沈万楼不愿坐以待毙,但最终还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只是为了一枚袁大头,竟然血洗这个多灾多难的部落,甚至连妇孺都不放过!
 正在心中诅咒沈万楼千百遍的时候,远处隐约传来马达转动的轰鸣声,我示意托娅先看好她师父,站起来出了帐篷,看到部落的人们正分别找掩体躲避,而那个声音渐渐变大、靠近,我才听出竟是直升机螺旋桨在转动!
 转瞬间,螺旋桨带动的劲风从山脚那边刮了过来,搞得尘土飞扬。我眯着眼一瞧,只见一架老式的俄制直升机从山脚后拐过来,打算从我们头顶约二十米的高度飞过,里面装了至少十来个人,想必沈万楼和志豪都在上面。
 愤怒让我顾不得那么多,取下肩上的枪就朝他们瞄准打去,可是连扣了数下扳机,才发现枪膛里面的子弹早已打光。
 眼瞅着直升机越飞越远,越升越高。我颓然叹了口气,将猎枪扔在地上,转身重又回到帐篷。
 托娅依然抱着呼斯楞,眼神有些呆滞。我刚蹲下,这老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看了看托娅,又看向我,眼中尽是伤心和悔恨。
 他悔恨的是自己如此一个草率的决定,却给本就沉重的部落带来更加严重的打击;而伤心,恐怕还是依然无法摆脱部落寻湖而居的命运。
 这是一位可怜的老人,他的一生都在为自己的部落努力谋求新生。他相信志豪和沈万楼其实并没有错,因为他们太需要解脱了,以至于这种渴望令其失去了对人的判断。
 只是这样的两个人,实在不值得他信。
 看着我,老人的瞳孔渐渐放大。他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抬起紧握的拳头,似乎想要用一挥来驱散这伴随其一生的重压。
 但他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扬起的拳头终还是跟着最后一口气的呼出坠落在地。手松开后,从掌心滚出了两枚银光闪闪的硬币。
 我心中一振,赶忙将硬币拾起来,只见硬币上都画着一模一样的袁世凯侧面像,中间一抹金色优雅地斜穿而过。
 “袁…袁大头?!”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
 这十几分钟里,我始终想着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有两枚袁大头呢?还是一模一样的两枚。这正是托娅外祖母的那枚,两枚一样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当我想通过感知齿寒铁来分辨真伪时,却发现在痴梦甲的作用下,我的阴阳配比渐渐趋于正常,随之而来的副作用就是再也不能清晰感知物体的阴阳流动了。
 待托娅心情逐渐平复,安排了人整理呼斯楞的遗容,她终于红着眼圈走出帐篷。见我站在外面呆呆地拿着两枚袁大头发愣,上前接过来,扔进我俩旁边的一个小水罐内,对我道:“我要跟你们一起去,杀了他们俩,替师父报仇!”
 我拍了拍她的臂膀道:“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算账的事情还是让我们来做吧。你能不能离开部落这么远尚不好说,现在族人遭此大难,你作为新的呼斯楞,更重要的任务是带领人民重建部落,尽快恢复元气,步入正轨。”
 “我根本就不想当这个呼斯楞!”托娅神情激动地大喊道。
 我盯着她,慢慢地摇了摇头,想起了昨天司寇允老爷子最后的话,道:“不要再孩子气了。托娅,你就是新任的大祭司,承载了部落和数十万信众的憧憬。什么该做,什么能做,心中必须要有数。”
 托娅深呼吸了片刻,似乎是接受了这个现实。弯腰从水罐中捞起两枚银币,重又交到我手上,喃喃地道:“看来师傅最后时刻还是耍了手段的。那姓沈的拿走的只不过是他老人家变的一枚假钱,真的我现在给你了。大哥哥,一定要阻止他们!为我们报仇!”
 我摊开手掌,只见经过清水的浸泡,原先的两枚袁大头真假已辩,其中一枚显露出了原来的样子,只是一块圆形铁片。
 而真的这枚,正在我手中散发出别样的光芒。
 第四部之《内蒙母子湖》完
 本部共约21万4千余字。
 沈万楼和谢志豪到底还是跑了,但那枚真正的袁大头最终却落到了我们的手上,他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呢?还有秋天身上的咒术,究竟要怎么开解?
 也许,当下次见面,就是两派人们的终极交锋,鹿死谁手?志豪到底打算干什么?袁大头究竟将马三炮的宝藏指向何处?
 敬请在农历新年后关注最后一部《阿尔山胡子沟》。
 第五部《阿尔山胡子沟》
 第一章
 两天后,我们把老呼斯楞的遗体运上了乌兰绍荣山。我的本意是想将司寇允老爷子的遗体再运下来择地安葬,毕竟这里只是埋葬历任呼斯楞。但托娅却不建议我们这么做,老爷子能伴友而眠是他的福气,更何况他对牧湖部落也算有大恩,所以托娅决定以后每当祭拜日,都会连带司寇允一起祭拜,以纪念这位品格高尚的老爷子。
 下得山回到部落,人们见到托娅,纷纷凑到近前对她伏地膜拜。也就是说,从此刻起,托亚正式成为了第四十六任呼斯楞大祭司。
 消息传递出去,部落还要在圣母子湖分开前再在这里逗留几日,以便接受一部分草原信众的膜拜。
 但我们却不能再等了,沈万楼早晚会发现他抢走的那枚袁大头是假货,留在这里,只会给他充足的时间回来骚扰我们。
 走的前一晚,我们几人和托娅在呼斯楞的蒙古包里面长谈作别。
 托娅第一次正式地帮秋天看了看她的八脉锁神咒,却一脸无奈地冲我们道:“对不起,以我目前的本事,还不足以将其开解…”
 秋天听了她的话,什么也没说,站起来慢慢走出了蒙古包。
 因为还有话要和托娅讲,我朝殷蓦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去哄一下。
 待他俩一前一后出了帐篷,我安慰托娅道:“这件事你不要太责怪自己。你现在是呼斯楞了,凡事都要把你们族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对于今后有什么想法么?”
 托娅摇看头叹道:“唉…还能怎样?继续过看寻湖而居的日子呗、也不知道我这一辈子能不能帮助部落跳出诅咒的命运。”随后她看看我道:“说实话,大哥哥,真的很不希望你们就这么走掉,我没有信心啊!”
 我笑了笑,正待说话,黄博雅却突然问严克道:“严大哥,你是不是接待过一个全球最先进的深海探测设备的制造商?”
 “嗯?”严克没想到她突然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看的事儿,愣了一下才道:“好像是有…你是要…哦! 对了!咱们怎么就把这茬儿给忘了呢!”
 我见他俩时而兴奋时而皱眉,也听不明白在说些什么,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黄博雅笑看冲我道:“我刚才恍然间想起来,之前那么多年解除不了圣母子湖的瘟疫,最关键的一点是那些时代的科学技术还不够发达。但现在不一样了,高性能的超硬合金都已经诞生,无论是深海探测器还是航天飞机,完全可以适应各种条件下的航行。我想,如果咱们能够按照圣母子湖的实地情况,找来一家制作水下探测器的公司,为其量身打造一个可以在这种高腐蚀性水下航行的机器,那样一来,离化解瘟疫还远么?”
 我和托娅听看,眼睛逐渐亮了起来。是啊,这湖水就算启蚀性再强,它也没有把湖底烧穿个大洞不是?以现今的科技条件,可以说只要引入,那解除诅咒就是早早晚晚的事情。
 回到现实中,托娅还是很快就又没了生气,道:“可是那需要很多钱吧?我们部落很本出不起啊…”
 “呵呵,你没有,你大哥哥可是有哇!”黄大小姐走上前,扶看托娅肩膀道:“你大哥哥现在手里面可是捏看个巨大的宝藏呢!”
 “对!”我激动得站起来道:“托娅你就只管去研究圣母子湖中的瘟疫该如何消除。至于怎么进去,就交给我们了!”
 黄博雅也同时对严克道:“严大哥,麻烦你回去后先联系一下那家公司,让他们派人来实地考察一番,根据实际情况给出一个设计方案。前期的这些费用,暂时由黄鼎集团垫资。”
 托娅见我们如此不遗余力地帮她,小姑娘感动地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想说话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末了,喜极而泣,抱看黄博雅大哭起来。
 所有事情计划妥当,我想起秋天,这才走出帐篷找他们二人去了。
 两人就坐在离帐篷不远山脚下的一块大石头上。殷蓦老远就瞧见我,于是起身迎过来道:“我是不成了,你去开导开导她吧。我刚开始以为这丫头是担心自己身上的咒,可说了半天,她只回了我一句,说她想的根本不是这个。我再问,她就不说了。”
 我自然知道这丫头在想些什么,只不过目前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就是殷蓦了,究竟要不要告诉他呢?
 思忖了片刻,我决定一改之前的做法,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殷蓦。
 听看我的叙述,殷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花了两分钟把事情讲完,我稍有不安地对殷蓦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瞒你,只是这件事…我…我始终不知该如何开口。”
 其实我潜意识里是怕再发生和志豪一样的事情出来,但是这一点连我自己都不敢去面对。
 殷蓦阴沉看脸听我说完,半天不吭气,就在我备受煎熬的时候,他突然扬起拳头,照看我肩膀就给了一拳,但力道并不大。
 看看我错愕的表情,殷蓦长吁一口气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不是因为你和秋天什么调阴济阳的事。我打你是因为这件事你们都知道,就我一人傻看脸不知道!我问你,贺朝阳,你还拿不拿我当朋友?有对朋友这个样子的么?我告诉你!敢他妈再有下次,老子非暴揍你一顿不可!”说完,他自己当先忍不住咧嘴笑了。
 我也笑了,而且我终于明白,其实人生许多事情往往自己看似头疼,但如果和身边的人一起分担,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你越是自己一个人憋看,就越觉得无法周旋。  “好了!”殷蓦打完我并未缩回手,又拍了拍肩膀道:“去看看秋天吧。你把人家一小姑娘给弄得一点面子和自尊也没了,这事儿我看要治也非你不可。”
 我无奈地朝他笑了笑,示意殷蓦先回去等信儿,然后心里面一边打草稿一边向秋天走去。
 来到近前,小丫头坐在石头上将双膝环抱,下巴就搭在膝盖上,也不说话,眼神直愣愣地瞧看前方。
 我叹了口气,硬看头皮对秋天道:“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呐?”
 秋天默然摇了摇头,道:“不,你没有错,错的是我…”说完,她终于抬起头,看看我道:“哥,我是不是做错事了?我差点把大家都害死!”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秋天的确是有她错的地方,但她毕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一个结局。或者说,她只是志豪手中的一颗棋子,无论威逼或是利诱,这些都不能代表秋天的本意。
 所以说,即使大家都知道她犯了错,但并没有人会责备她。
 见我不言语,秋天又低下头,将脸埋在胸前,喃喃地道:“我知道,事情到了今天的样子,都是我害的,老爷爷也是因我而死的…呜呜…我已经没脸活在这世上了…呜呜…”说看说看,她自个儿哭了起来。
 我在石头旁坐下,柔声安慰她道:“人啊,一辈子总是会犯这样那样的错的…你知道你和志豪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嗯?”小丫头听我这么一说,顿感好奇,抬起头等我下文。
 我笑看递给她一张纸巾,道:“你还小,许多事情看得不透,被别人利用那是在所难免的…”我见她听完头一句咧开嘴又想哭,赶忙接看道:“你和志豪的区别,说白了也正是竹道人和梅道人的区别。他们俩早些年有分歧,一个要修心,一个要修世。修心的竹道人不问世事,就接触不到那么多污浊之事,所以跟看他,你的心是正的,你清楚地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但志豪就不一样了,梅道人修世,虽然在修行上他比竹道人强,但无论他或是志豪的师傅,也就是我舅爷,两人一辈子都在帮助别人,惩戒那些无德无良的人。”
 顿了顿,眼看秋天听得有些入神,我接道:“按理说志豪从小跟看我舅爷,也应该是一个善恶分明的人。但他毕竟有他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不像和你竹道人,爷孙俩相依为命。志豪更多的时候,他要考虑将来怎样为家里挣钱,怎样扭转自身贫贱的社会地位。所以这些年跟看舅爷东奔西跑,本事长了不少,但他却见了太多太多的污浊之事,他看到舅爷一辈子为人排危解难,却连一个社会公正公开的对待都得不到;他看到许多人利用不法手段谋取金钱和地位却依旧能扶摇直上,将那些老实人踩在脚下。到后来,以至于每当他为家里犯愁的时候,就会不由地抱怨这个世界不公。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会形成一个完全相反的结论一一那就是这个世界,想要发财,想要出人头地,就得做些常人不敢做的事情,走些歪路才可以。”
 说到最后,我似乎有些理出了志豪变成现如今这样的缘由,却为舅爷感到扼腕,无奈总结道:“唉…我家老爷子看人挺准,志豪是一个学异术的好苗子,也是一个知上进的人,但舅爷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和志豪的人生追求完全不同。所以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秋天愣愣地看看我,过了好半晌才道:“那…那你是不是想说我的人生追求也错了?”
 “呵呵、”我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道:“其实啊,你仔细想想就该明白的,你那不是人生追求。你只想天天跟我在一起,那咱们在一起干嘛呢?以后怎样呢?你有没有想过?”
 秋天茫然地摇了摇头。
 “所以…”我笑看对她道:“你那不是人生的追求,这只是一种想要得到某件东西却怎也得不到的执念。”
 “执念…”秋天低声重复看,同时体会看这两个字的意思。
 我趁机点醒她道:“秋天,你真正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你愿意去设想、去憧憬,并看得到的美好未来。而不是一个茫然的,只为了追求一时满足感的简单念头。”
 “…”在我印象里,这还是秋天第一次在认认真真地思考人生。
 过了一会儿,秋天似乎是明白了些,但还是看向我道:“可是…哥,我真的就想天天跟看你。”
 “这没问题啊!”我立刻接道:“这些并不冲突。我是你哥,我自然可以天天见你。只不过你要仔细去想,去思考,你想要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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