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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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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之后的抢车伤人逃跑。
“那…那人呢?”邓恩果然一听我的话,更加着急了:“这不车在这儿么,赶紧送医院啊!”
我故意表现得不是很急,从裤兜中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擦血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跑?”
他这会儿反倒跟正义的一方似的,表情严肃地看着我道:“救人要紧,具体的情况我路上再和你说!”
反正知道他跑不了,于是殷骞回去将山坡后的三人接过来,又把车从泥坑中推出,抬秋天上车,最后还是由严大哥开车,小心翼翼地向通辽城方向赶去。
路上,邓恩和众人详细讲了我们走之后的情况。
其实当年将齿寒铁分金同铸后,邓恩的爷爷是要把模具交给那位雇主的,但雇主却说留在他们这里更安全,于是将邓恩的爷爷带到这片林子,两人一起将模具藏到了林子的最深处。那时还没有瞭望塔,并且雇主特意交代:如果将来有人找上门,求他们将袁大头重新合铸,只要来人不是他,就必须让其到这片林子来遛上一圈儿,唯有活着将模具带出来,才说明来人够格得到袁大头里面藏着的秘密。
虽然邓恩的爷爷不是很懂这么做的目的,但既然是雇主交代,那就必须照做。“再好奇也不问”也是这行的规矩和祖训。
后来这件事情被老爷子当成了临终遗言托付给了邓恩。他虽然好奇,但也知道这行水深,自己又什么人也没接触过,不敢轻易去碰那些东西,于是慢慢地就将此事淡忘了。
直到我们找上门来,提及袁大头,他才想起老爷子当年交代的事情。
但邓恩到最后还是忘了其中的一点,就是爷爷说完这些事情,还单独指出道:“如果要让来人进林子拿模板,哪天都行,唯独不要是周五下午,因为那时候最邪性。特别是周五下午三点以后,活人连在林子周围活动都不行。”
邓恩当时也问为什么了,老爷子却没多说,只讲了一句:“那里面有个死人教堂。”
不过忘归忘,直到快三点的时候,那间教堂响起了钟声,这才一把将邓恩拽进回忆。待他问清楚了黄博雅,今天正是礼拜五。想到老爷子的原话,开始担心害怕起来,于是不停地催促两个姑娘,让想办法联系到我们,立刻出来走人。
等了解了这被遗忘的重要细节,黄博雅当机立断,拿了我的挎包就冲进林子,并同时嘱咐秋天和邓恩,如果到三点我们还没人出来,他们俩就先撤。
到后来,时间越走越近,邓恩想先撤远点再等我们,可秋天偏偏又是个不会说软化的性子,两人吵了几句,干脆互不理睬。
这期间,邓恩开始有些后悔带我们过来了,想到如果我们真的都死在里面,光是官司他就吃不起,于是逐渐产生了偷跑的念头。
最后,总算让他逮着个秋天探头张望的机会,跳上车发动起来就想跑。却没承想秋天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立刻就追了过来,邓恩慌乱下掌握不好方向,加之地面坑洼不平,开出去没多远,就将扒在副驾驶位门外面的秋天给甩了下去。
结果,秋天也没能站稳,直接钻进了汽车下面,导致后轮紧跟着从她腿上轧过。不幸中的万幸就是面包车没拉东西没载人,不算重,下面的土地也松软,仅仅是断了而已。如果是换个大卡车来,那腿就直接不用要了。
据邓恩说,见轧到了秋天,他立刻停车想下去瞧瞧,但下了车实在是害怕,既怕这片林子有什么古怪,又怕自己无缘无故地吃官司,最终侥幸战胜了理智,他狠下心上了车继续前行,心想等到了城里,找个公用电话帮我们报个案也就算仨至义尽了。
听完他说的,前半段得到了黄博雅的证实,至于后半段,只有等秋天醒了才会知道。
虽然有些鄙视邓恩的所作所为,但一方面有求于他,再者也算是无心之过。我们只得选择暂时沉默,待他将袁大头重铸后再说。
好不容易回到了城里,已是晚上七点。沈万楼给我们定的时限是八点,于是我们只得兵分两路,先送秋天去了医院,留下殷骞和严大哥照应,然后黄博雅开着车,同我和邓恩一同来到了他家。
进屋后,邓恩知道时间紧迫,也顾不得许多,指挥着我俩帮他准备这个准备那个。忙活了好一会儿,待一切就绪,已是将近七点半。
邓恩穿戴妥当,一个大皮围裙罩在身前,一边带着手套一边对我俩道:“二位先在室屋稍等片刻吧,工作间小还热,快的话半个小时就好。”说完就要转身进里屋。
“唉?”黄大小姐见他要走,赶忙掏出我们带出的那木盒道:“模具你不要了?!”
邓恩扭过头,不好意思地朝我俩一笑,道:“你打开看看。”
黄博雅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地打开了盒子,只见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这…”连我都迷了,敢情一下午拼死拿回来的东西竟然什么也不是?
“其实吧…”邓恩纠结了一下,才实话实说道:“当年放进去不久,我爷爷就担心怕丢,到时候完不成主顾的托付,于是就将真的模具又给换了出来。真的模具其实一直在我家。”
“…你!”听到这个消息,就连一向好肿气的黄大小姐都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邓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则彻底没了脾气,不过试想了一下,如果雇主当时的确是这么交代的,那我们怎地也得去走上一遭,拿到的是否是模具,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们是否够格知道袁大头里的秘密。
摆了摆手,示意不再说什么,我让邓恩进了里间,尽快将袁大头合铸。而我们俩,则像产房外面等着抱孩子的产妇家属,心中忐忑不已,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屋中来回踱着步。
就在差三分钟八点的时候,黄博雅的手机响了,她接通后,沈万楼那标识性的声音清晰传来:“黄家大小姐,希望你等下告诉我的会是个好消息。”
黄博雅面无表情地道:“人我们已经找到了,他正在对袁大头进行加工重铸,里面的信息很快就会出来。”
“哦…”沈万楼似乎早已料到,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随即接道:“你们还剩两分钟,不知道能不能按时完成啊?”
“喂!”黄博雅一听就急了,忙道:“你究竟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啊?人找到了,东西也齐备,正在加工啊!你安排的事情我们都做完了啊!”
“呵呵,可是你们目前还没有按时完成。”电话那头沈万楼的声音依旧慵懒可僧。
我也急了,一把抢过电话道:“姓沈的!你要是连这点时间都不给,那咱们就来个玉石俱焚!你敢动我们家人,等下东西一出来我就把它毁了!然后我会像鬼一样缠着你,直到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为止!”
“呵呵,你不会的。”沈万楼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不过事实的确如此,他电话里的话音刚落,“砰”得一声,堂屋门被从外面瑞开,随即涌进来一帮拿枪的黑衣人,看清我俩后用抢一指,就一动不动地站着。
我和黄博雅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的无奈。其实我们早该想到这一点,依照沈万楼的性子和那股劲儿,他是决计不会对我们放心的。即使要挟着我们去替他做事,暗中也一定布置了人手,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怎么?要卸磨杀驴么?”我对着电话那头恨恨地道。虽然很不愿意这么形容自己,但我们这两天的确像是沈万楼养的牲口一样,不知疲惫地“为”他跑前跑后。
“不要担心!”沈万楼拖着长腔安慰我道:“我只是想占个头名罢了。”
说话间,里屋炉子的鼓风机突然没了声响,看来是邓恩已经完成了重铸。
果然,紧跟着就见他打开了里屋的门,一边看着手中的玩意儿一边道:“成了!这也算我到头来…”可一抬头,却瞧见满屋子端枪的人,顿时止住了话音。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黑衣人抢上前,一把夺过邓恩手中的玩意,翻看着了一圈,确认那就是他们要的东西,朝其他人一点头,瞬间退出院内,走了个干干净净。
这种结局其实我们早前也想到了,但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谢谢小朋友们啦!”电话那头的沈万楼还没挂线,又继续道:“刚才只不过是开了小玩笑,请不要介意。你们的家人现在已经安全了。至于下一步,各位还是等我的通知吧。”说完,不等我答应就挂断了电话。
我将手机递回给黄博雅,颓然地靠在桌旁,心里喜忧参半,不知道是什么滋昧儿。喜的是家人总算没受什么伤害,忧的是已经破解出秘密的袁大头第一时间还是到了沈万楼的手上,这对我们下面的行动十分不利。
我不得不承认,他这个老狐狸的名号绝对不是白叫的!早已料到我们可能会借着短暂的时间来了解宝藏的秘密。干脆连一点机会也不给,这边刚弄好,紧跟着就抢走。我甚至连重铸后那齿寒铁的形状都没能看清楚。
无奈过后,我们还是紧接着去了医院,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三人。
秋天此时已经转醒,断腿也做了处理,基本无碍,剩下的就是等其慢慢长好。丫头抽空回忆了下午的事情,和邓恩所述基本一致。秋天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太好,但钉是钉铆是铆,她就算现在再恨邓恩,也不会故意说瞎话难为他。
但误会虽消,也没人轻松得下来。毕竟重铸后的齿寒铁在沈万楼手上,如果真的如他早前所说,要让我们去当开路先锋,那还尚有一搏;可如果他真的不吭声自己去,我们就只能天天在家里烧香拜佛,诅咒这个家伙无法成功了。
第十一章
病房里沉默了好一会儿,黄博雅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只得孤注一掷道:“实在不行,咱们也去搞些装备,趁沈万楼他们大部队还在这儿,直接给一窝端掉!”
她刚说完,严大哥就摆手道:“那是下下之策,如此大动静的两派火并,残局不是咱们能收拾得了的。再者说,就算要这么干,咱们也得先确定那老狐狸的行踪才行。他才是主要的,那些越南马仔就算全都干掉了也没用!”
一旁的邓恩听得云里雾里,憋了半天,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心,问道:“我知道我不该问。不过这块齿寒铁里面就算是藏看个宝藏,你们也不至于会这么玩命吧?我看几位也不像在乎钱的人啊!”
待殷骞向他大致叙述了一下马三炮的宝藏内容和沈万楼的真实目的,邓恩傻了足足有半分多钟,才变了个咧看嘴的表情道:“这…这…这开玩笑吧?!世上哪儿会有那两种东西?
我朝他笑了笑,回笞道:“广义上来说,这些东西和你们家祖传的五行打金都属于异术范畴。你信五行,就等于相信了天地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推极盏和百尸果香都一样,只不过对于它们的界定,没有你手中的金属那么明显罢了。”
邓恩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知道懂了还是没懂,却又继续问我道:“如果…我能再铸一个复制品出来,有没有用?”
“你有齿寒铁么?”我不是存心打击他,但就算有了模具,照看铸个一模一样的估计也没什么用。
“没有…”邓恩撇着嘴道:“不过我知道过程啊,重铸后的齿寒铁将三枚银元上的金色线条都连在了一起,而且形成了一个新的图案。”
“…金色线条?!”我们几人一听这个,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立刻将邓恩团团围住,抢着问他道:“那道金色线条你还记得什么样子不?”
“不记得了,我也只瞟了一眼,就立刻出来找你们了。”邓恩摇了摇头道。不过看到我们几个想要吃人的表情,又立刻接道:“不过那个模具应当还记得!”
“…什…什么意思?”这次轮到我们听得一头雾水了。
“咳…也就是说…”邓恩清了清噪子,道:“那个模具是我爷爷用特殊材料做成,短时间内会存储着齿寒铁的所有外形信息。如果我用别的金属复制一个,虽然没有齿寒铁本身的功能,但所有外部结构和样子都可以一模一样。包括上面的文字和图案。”
我们几人听完,相互对视了片刻,隐隐觉得试一试应该会有所斩获。如果真像邓恩所说,那几道线条融汇成了新的形状,应该就指向这最后一处宝藏的埋藏点。而重铸后的袁大头则极有可能会成为开启宝藏机关的钥匙,毕竟它具有看特殊的性质。
也就是说,复制品完全可以告诉我们宝藏在哪儿。至于如何开启,还是需要那块真的齿寒铁亲自上阵。但这对我们目前来说已经足够了,如果能率先发现宝藏的地点,也许就有办法狙击沈万楼接下来的行动。
反正也不费什么事儿,严大哥和殷骞当即就随邓恩一起回去铸造复制品了,力求将上面的金色线条完美还原。而我和黄大小姐还要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要先安抚一下秋天。
待吃了些买来的东西,黄博雅识趣地走出病房,我坐在小丫头的床边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看还是先养伤吧!”
秋天也知道她注定无法跟着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了,颇有些伤感地道:“哥…我…我最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次恐怕没前几回那么走运,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去了。那个姓沈的爱干什么就让他干吧,这种人不会有好结果的,自有人来收拾他。”
我无奈地朝她笑了笑,秋天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沈万楼能否找到他要找的东西,接下来的施法能否成功,如果成功,又是否真的如传说中一样,他能具有常人所不具备的能力,这些都是未知数。我们的确可以不这么拼命地去阻止他,且看事情最终能发展成什么样。
但事情真要如此简单就好了。暂不说沈万楼这个人如何,他和志豪串通一气,司寇允和呼斯楞的死都得算在他俩头上。其实对我来说,我可以放过沈万楼,但却不能放过谢志豪。
所以,要找到志豪,那就只能从沈万楼身上下手,毕竟志豪目前还是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尝到了坐享其成的甜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一旦被沈万楼贴上,我们现在就算想抽身恐怕也难了。
说白了,我想要真正阻止的,是志豪,不是沈万楼。
秋天见我不说话,还以为是在考虑,又接着劝道:“哥,我真的不希望看到咱们这里面谁再出事儿了。咱们退出吧!”
他一说这个,我倒想起来了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于是和秋天岔开话题道:“有些事情,是必须要有个结果的,而且你也看到了,沈万楼可以用备种办法来要挟咱们,那可不是想走就走得了的。你就好好养伤吧,放心,大家都不会有事的!”
正在这时,黄博雅推门走进来,对我道:“刚才严大哥打电话过来,说复制品已经成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嗯…”我笞应着站起身,刚要走,却突然意识到我俩一走,秋天这儿就没人照顾了,一时有些为难。
好在黄大小姐乃是挑通眉眼之人,看到我窘迫的表情,笑着坐在床旁的椅子上,拿了水果刀和苹果,一边削皮一边对秋天道:“今晚我陪看你好不好?他们都是大老爷们的,那会能方便得了吗?”
“嗯!”秋天接过黄博雅递过去的一小半苹果,头一次对这个曾经的“情敌”报以微笑。
等我打的赶到邓恩家的时候,三个人并没有去研究上面的线条,而是一个个呆坐看,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什么情况?”我接过殷骞递过来的复制品,才算终于看到了那块齿寒铁合铸后的模样。
东西不大,三枚袁大头合铸后也只有原来一个的大小,但厚度和形状都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首先是形状,基本的外形还是个圆,但外面一圈成了一个尖角连一个尖角的锯齿状,我数了数,一共十八个尖,从正面看起来如同一个小孩子画的那种卡通形状的太阳。
其厚度也有所增加,在背面则呈九十度立着三根长方形的片状结构,每一片都长一寸有佘,宽一指,上面分布看不规则的凹槽,就像寻常人家防盗门上的钥匙一样。
有这个东西,则说明正如我所料,重铸后的齿寒铁非但显示出了地图,而且还是开启某道重要机关的钥匙。
至于正面的金色线条,我就没法形容了,不知邓恩用了什么别的金属材料代替,反正…反正这块齿寒铁上面的线条居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它所形成的竟是一个颇为具象的简笔画!
画面内容很简单,分上中下三部分,中间是三条紧挨着一模一样的波浪纹,一看就知道应该代表的是水;最下面则是三束火苗,成“山”字状排列;顶部更为奇特,两道十分对称的曲线分左右相对,中间有一点相连,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展翅翱翔的苍鹰。
见我也一脸的迷惑,殷骞无奈道:“喏!邓恩说真的那块和这个一模一样,根本没什么藏宝图,看来青铜峡那个的经验用不到这上面。”
我也很奇怪,心里确曾想到过会和之前有所出入,但谁也没想到三枚袁大头就这么简单地一融合,竟然形成了如此巨大的变化!看来如果不读懂这幅图案上面的意思,我们是不用想知道宝藏藏在哪里了。
但是这又和阿尔山的胡子沟有什么联系呢?反正我是想不明白,黄博雅对宝藏的了解最多,目前也只有先让她看了再说。
我们四人又回到医院,黄博雅看了这块复制品,当即说道:“看来宝藏在阿尔山胡子沟的信息是准确的!你们瞧,下面是火,中间是水,可以联想为火将水烧热。而阿尔山在蒙语里的意思就是‘热的圣水’,刚巧与画面暗合。至于最上面这个形状,猛一瞧的确像是鸟,但我看来却是两撇八字胡。也就是说,宝藏就在阿尔山胡子沟!”
我们听到这个,却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懊恼。早知如此的话,还费什么劲儿去找线索啊?宝藏在阿尔山胡子沟,我们去新疆之前就知道了。如果一早就去了,哪还有现在这么多事情?
殷骞更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好嘛!敢情咱们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儿?你说图什么?”
“不不不,不止是这样,你们听我说!”黄大小姐依然看看那块复制品,将其举起来道:“虽然证实了大致的猜测,但并不能说咱们离宝藏就近了。要知道当年跟着马三炮去胡子沟的人不在少数,虽然都没有进去,但这个地点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马三炮也不会不知道此点,所以他不可能将公开的信息放在这么重要的东西上。如此做法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这又是一个烟雾弹,要么这上面的图案涵盖了不止一种意思。也就是说,如果咱们现在就直奔胡子沟,轻者什么也找不到,重则全军覆没在里面。”
我们听了她的分析,一时有些迷茫,一会儿这姐姐说宝藏就在胡子沟没错,一会儿又说是烟雾弹,这可让人怎么去找,去分辩?
严大哥和黄博雅接触的时间更久,他知道这大小姐还有后话,于是直接问道:“小雅你就说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搜集信息!”黄博雅放下那复制品,环视我们道:“待搜集到一切和阿尔山胡子沟有关的信息后,咱们再结合看这幅图重新挖掘它上面可能隐藏的内容。这个消息咱们知道,沈万楼方面并不一定知道,也许能争取到一定的时间。”
殷骞那股子气似乎被撒了个干干净净,此时又焉顿成一团道:“按照沈万楼的速度,还有谢志豪帮忙,也许他们早就提前确定宝藏的地点了。就算找到了又有什么用?沈万楼的人时刻在暗中监视看咱们的一举一动,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
“那也不一定!”严大哥站起来道:“今天我得到了香港那边朋友的消息,沈万楼现在人在香港,据说是处理一些集团的事务,等回来至少也要四到五天。咱们如果找到了宝藏埋藏的准确地点,完全可以借助这几天时间做一些布置。比如说,在一些必经之路上设置上只有咱们知道、他们不知道的机关,如果真的一起去,就能将他们的人引入机关,尽量多地消耗掉其优势。如果最后就剩下沈万楼和谢志豪,你说谁的赢面更大?”
我听看他的计划,一边判断看可行性一边道:“办法倒是挺好…可是胖子说的也没错,安排机关提前布置总要有人去做啊!咱们都被盯着,谁去?”
严大哥神秘一笑,接道:“秋天不是受伤了么?这事肯定已经传到沈万楼的耳朵里。找个人陪小姑娘去长春继续治疗不就行了?”
“对对对!”殷骞一听有门,似乎又找到了点信心,也走过来接道:“只要咱们能确定宝藏的位置,然后那个人就可以从长春迂回过去,提前布置!”自个说完,他又想了想,道:“问题还是谁去?”
我接过来话茬儿分析道:“这个人不但要有高超的追踪和反追踪能力,还得熟悉备种机关的摆弄制作,不是谁都可以的。”
殷骞听后,看看严克摊开手道:“那不就只有严大哥了?”
其实我话还没说就已经这么想了,但是还有几点细节无法解决,暂时正在脑子里搜索办法。
果然,严大哥和我想到了一起,皱看眉道:“如果是我去自然最好。但是你们想过没有?咱们这些人里面,秋天受了伤,真要打起来,只有我和小贺是主力。再者说,沈万楼深知我的职业和能耐,护送小姑娘去大城市治疗这种简单事情,为什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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