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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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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豪斜眼瞧着他，嘴中慢慢吐出六个字：“快速消耗你的生命。”
听到这个，老狐狸顿时吓了一跳，立刻从我身上抽走了自己的精神力。
志豪见他有所顾忌，又紧接着说道：“不信你摸摸你自己，看皮肤是不是明显老化了？刚才对我师兄的那通测试，我估计至少已经耗掉了你三五年的寿命！”
他这么一说，我细心观察之后才发现，沈万楼果真比刚才发现我时显得略老了些，但这都是很细微的变化，无人提醒根本瞧不出来。
沈万楼也慌忙抬起手来看了看自己。由于有志豪先入为主的话在那摆着，他似乎越看越觉得自己明显老了，还下意识去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却没承想一用力之下，他那本就不怎么长的银发竟被揪下了一小撮。
沈万楼正盯着自己的头发发呆，突然只听远处传来“砰”得一声闷响，他的胸口紧跟着喷出一蓬血雾。
我回头看去，只见上面那口石棺的入口处，严克正头朝下垂着，倒立着给了老狐狸一枪。
沈万楼中枪后表情虽然痛苦变化着，但似乎对他的伤害并不严重。只见其皱着眉撕开了短抽衬衣。这枪正中左胸锁骨偏下的位置，要是再往下低半寸，就是心脏。
“啊…”沈万楼低头看着枪口，痛苦地低吼着。
我正在纳闷他想干什么，又听背后黄博雅的惊呼，回头一看，严克此时竟头朝下地倒挂在那大铁链上，一动不动，而他的一条腿刚好卡在那铁链粗大的缝隙中，这才保证其没有一头栽进下面滚烫的岩浆中。
不用问，这一定是沈万楼干的！老东西领情得好快！一旦让他找着了窍门，这才几分钟的功天，就能同时做两件事了！
顾不得许多，我赶忙冲上前想要去干扰他。但沈万楼一看过来，我就又立刻不能动了。
紧跟着，令人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老狐狸的脸色越憋越红，似乎在用着极大的力量。少顷，从他中弹的地方，那枪眼中，一股肌肉翻了出来，随即只听“叮”一声，弹头应声落地。再抬头看去，那股子肌肉竟已缩回，而后那枪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呼…嗬嗬…”沈万楼终于不堪重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对我的锁困也随即解开。
我赶忙回头看去，只见严克那里也没有了压力，他正弓腰向上，由黄博雅将其拽了起来。
“呼…姓贺的…”沈万楼此时在我背后警告道：“告诉你的朋…朋友，老老实实地呆着，我还是那句话，保你们不死，不…不然，我就算拼着耗尽性…性命，也要先辛了你们几个！”
我闻言回过头来，只见此时的沈万楼满脸遍布皱纹，明显要比刚才老上不止十岁。看来那通“疗伤自救”比控制我还要耗费他的生命。
不过我相信，他如果真想要杀我，倒也不费什么事儿，先定住再一脚踹下岩浆就行了。不过老狐狸也知道自己就算不费这通精气神也已是暮年，他此时只不过是不想再多浪费罢了。
望着眼前两个都半躺在地上喘粗气的人，我先是回身让黄博雅他们先别乱动，又走到志豪身前，蹲下，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把了把脉，立刻惊呼道：“你…你中毒了？！”
志豪嘴角依然淌着血，冲我惨然笑道：“师…师兄，我的时间不…不多了。真…真的对不住你…咳咳，恐怕现在没…没功夫和你说明白了。”说着，他慢慢抬起一只手，在我面前展开后，食指上竟是戴着那枚曾经被他偷走的明慧印。
“还…还有这个…”志豪见我接过，又从怀中掏出一本书，也递给我道：“这是师…师博的《浣采集》，我都给你，也…也算完璧归…归赵了吧？”
虽然志豪这两年来做了许多在我看来无法饶恕的事情，但我们毕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看到他的人生刚开始就要结束，我不可能会毫无感觉，只得硬憋着眼泪道：“你中毒了怎么不早说！现在别动了，书和戒指先放你那，完事后送你下山去医院！等好了你自己去给你师父送去，我可不代劳！”我之所以要这么说，是为了给志豪活下去的信念。
“没…没用的！”志豪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刚…刚才破神机塚时，一…一共打出三枚毒…毒钉，我只躲过两…两枚，现在走了这…这么久，早已毒气攻心，没…没用…”
他这边话没说完，我背后的沈万楼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哈！天不绝我！天不绝我啊！！！”
我和志豪循声望去，只见他此刻正站在这平台中央的棺材上，眼睛向上看着，跟发了神经一样。
“推…推极盏！！！”我们跟着他的视线往上瞧，竟发现在这口棺材的正上方，居然又是悬挂着一个圆滚滚的家伙，那模样不是推极盏又是什么？！只不过这里的一切都被岩浆映照得通红，刚进来时没人发现罢了。
怎…怎么还会有一个推极盏？！
“呵呵呵…”我面前的志豪也乐了，笑完跟着咳嗽了几声，虚弱地道：“我就知道这四…四粱神机中不…不简单。刚…刚才那个是马…马三炮他们放的，这…这个估计是墓主人的了。真…真是巧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随即明白过来，既然在武则天的不禅寺、龟兹古国都发现了有推极盏，那这里的墓主人也有一个确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只不过就连当年来这里的马三炮和那斩穴人恐怕都没有料到，这竟是一个塚内藏机关，棺内别有洞天的神穴。
我还在发愣，沈万楼却早已利索地跳下来，走到身前一脚将我踹开，揪着志豪的衣领，将他拽起来道：“快！再施一次法！我要得到全能量的推极盏！”
志豪此时早已毒浸四肢，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望着沈万楼只有傻呵呵的笑。
我一屁股爬起来，冷冷地对沈万楼道：“他身中剧毒，随时都有可能死，你要是想让他多活一会儿还是让他安安静静地坐着为妙。”
沈万楼听我说完，冷哼一声，又将志豪放回地上，一改刚才的腔调，温柔地对他道：“小谢，麻烦你就再施一次法吧！完成后我立刻带你去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
见志豪不住摇头，他又忙故口道：“你只要再拼了命完成这最后一次，我保证让你们一家从此不愁吃穿！我甚至可以给你哥哥开一间大公司，送你妹妹去英国念书，让你妈住在别墅里，全天都有佣人照顾…”
志豪还是不停地摇头，道：“我不是不想帮…帮你，我现…现在毒发全身，动动指头都难，还…还怎么施法？”
我也在一旁对沈万楼道：“你已经得到了一半推极盏的能量，虽然刚才催动厉害，但要保养得好，再活个三五十年，到一百多岁没有问题。干嘛非要强求全部的能量？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事情。”
“别他妈和我废话！”沈万楼对我可没对志豪那么客气，扭过脸来吼道：“我要是信命，我现在还在那老不死的东西手底下打工！我要是相信宿命，哪里来的这一半推极盏的能量…”不过他说着说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眉微一沉吟，又立刻换上和对志豪一样的表情对我道：“呵呵，小贺，既然你们是师兄弟，那小谢能做的事情，你一定也可以啦！我看你就帮帮忙啦！”
“哼哼！”我冷笑一声对他道：“你觉得我会有谢志豪那么好说话么？”
老狐狸见我不吃软的，便直接威胁道：“那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出这座坟墓！”
这对我来说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如果拼了命，能和这老东西同归于尽，那我拼也就拼了。可现在别说是动手，我一翘指头他就能定住我，那是真个没有办法。
再者说，我也不想死啊，眼瞧沈万楼得到的能力非常有限，就算放出去估计也掀不起多大的浪，干嘛非要塔上性命？
所以说，现在最不值的就是被他杀掉泄愤。但目前情况显而易见，如果这最后一个推极盏无法催动，他九成九会在生气的同时宰了我们几个。
而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志豪又发话了：“我…我师兄不会，不…不过我可…可以教他。对于有…有底子的人来说，很…很容易，一学就会。”
“那太好了！”沈万楼一听有戏，立刻来了精神，急不可耐地催道：“那你快教他！完事了咱们就回去！都走！”
志豪示意我来到他身旁，见沈万楼就在旁边站着，冲他道：“你…你能不能回…回避一下。我最…最后有几句心…心里话想和我师…师兄说一说。”
“这会儿还说什么？赶紧把事情办完，咱们出去了再说嘛！”沈万楼哪儿会肯给我们这个时间，不住催促道。
志豪这次可没让他，皱眉回道：“我…我就剩几口气了，你要是还…还打岔，可就什么都…都没了。”
“行行行！”沈万楼最怕的就是这个，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冲我们大声道：“就半分钟啊！你可别忘了正事儿！”说完，负手转过身去。
老狐狸此时也是托大，自认为以他现在的“功力”要对付我们几个“小兔崽子”绰绰有余，干脆听也不听。
待他转身，我蹲下身子，将志豪扶起一点，以极低的声音道：“你是不是有办法把施法搞砸？让他什么也得不到？”
志豪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没有。沈万楼是什…什么人？你骗…骗得了他么？”
“那你是…”我一时迷糊了。
“我…我要你帮…帮他把…施法完成！”志豪开始喘得更厉害了。
“…什么？！”我开始怀疑这家伙难道真心在帮沈万楼么？
“你…你一会儿这样…”志豪用力抓着我的衣服领子，好让自己精神不至于涣散，勉力把要说的话说完，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再次抬起手道：“师…师兄，等…等我咽…咽气之后，你…你一定要把明…明慧印摘…摘下来。带…带回去给…给师傅。”
话刚到这，沈万楼却已走了过来，在志豪身前蹲下道：“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吧？”
“嗯…我来替他帮你施法！”我瞪着沈万楼答道。
“哼哼…老狐狸伸出双臂，将掌心贴在志豪的两侧太阳穴上道：“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我自己来！”说完，他一用力，志豪顿时双眼翻白，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嗬嗬”的声音，似乎十分痛告。
“你干什么？！”我意识过来他要下手杀人，赶忙抬起胳膊上前阻止，沈万楼却已经收手站起身，道：“我刚想到，既然我的意识能挖制你们，那自然也能读取你们的思维。哼哼，你当我会把命道交到你们这些小毛孩儿手中吗？！”同时，他右手不知怎地在背后一掏，那装着百尸果香的白银罐子就出现在了手中。
隔…隔空取物！我再次大吃一惊！以推极盏一半的能量，就已经能做这么多事情了，如果让他得到的更多，那还了得？！
第三十三章
但更加让人无奈的是，显然沈万楼已经从志豪哪里读取到了他所需要的信息，也就是说施法已经不再需要我了！那刚才志豪和我说的房子岂不是就无法奏效了？！
志豪其实在最后时刻还是靠向了我们这边，他刚才教会我方法步骤后，让我在施法时就站在沈万楼一侧，在他被推极盏笼罩的初时那一瞬间，这家伙是没有意识的，我可以在那时将他推开，由我来接受极盏所有的力量，那时我们俩再干上一场，让我的100％对抗他的50％，那就优劣立判了。
我虽然很不想接受这所谓的“超能力”，但想了一圈，发现如果不这么做，我们几个是断然打不过沈万楼的。
而且志豪也明确指出，国家这么大，古墓无数，谁也不敢保证哪座古墓里面还藏有推极盏和百尸果香，沈万楼一旦得到了推极盏全部的力量，他是不会允许我们这几个知情人还活在世上的，必定要杀人灭口。
所以，我们想要活命，靠沈万楼的怜悯几乎没有可能，还是要抢到主动权才可以，这才使我最后不得不答应志豪的办法。
想完这些，低头看去，志豪倒在地上正一抽一抽，显是由于老狐狸的读取记忆耗费掉了他最后的一点力气。再抬头一瞧，沈万楼已走完了前面的步骤，推极盏此时刚刚开始放光，竟是马上要催动的迹象！
这可与我们刚才说好的“计划”完全不一样！我顾不上为志豪悲伤，站起来就想冲上去阻止这一切，可刚直起身子，老狐狸眼睛一瞪，我就立刻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可怎么办？！黄博雅和严克远水解不了近渴，而我刚才又特意叮嘱了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现下志豪也不用指望了，目前只剩我和沈万楼两人…
我越想越急，总奢望着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挣开沈万楼的“精神枷锁”，可越使力越觉得痛苦，似乎胸腔中憋着一股子气怎也出不来。
突然，在我感觉马上就要休克的时候，一股凉凉的感觉突然从心脏那里涌出，流向四肢百骸…两秒钟后，我终于又能动了！
我顾不得研究造成这一奇迹的原因，立刻就跨前一大步，朝强光下的沈万楼冲去。
此时推极也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老狐狸正满心欢喜等待着自己的“封神”，根本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够在这紧要关头冲破禁锢，带听到动静后望向这里，也只有一脸的错愕。
就在白光暴涨的瞬间，我终于来到石棺前，眼睛早已被耀得无法睁开，但我凭借着刚才的印象，攒足了力气飞身朝沈万楼撞去。
我的本意是将老狐狸撞飞，这样他就离开了推极盏下方笼罩的范围，也就无法得到所差的那一半力量。
但我还是失算了。身体刚一触及那白光，就像碰到了超强磁铁一样，立刻引着我朝站在正中间的沈万楼贴去。
只一瞬，我俩就零距离地“粘”在了一起，这下撞得欧文眼冒金星，但随之更加令人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我居然感觉到自己的右手竟融入了沈万楼的手臂中！我们俩要合为一体了！
这…这下要了人亲命了！此时的恐惧绝对我是活了这么大都未曾遇到过的，我将要和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像揉橡皮泥一样被捏在一起！
沈万楼几乎在同一时刻也发现了这令人胆寒的一幕，连声朝我喊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他妈要知道我在干什么就好了！
正当我已经绝望的时候，奇迹再次发生了。我头一次感觉到左肩的痴梦甲居然自己动了起来，它放弃了先前紧扣的皮肤，以极快的速度移动至我已经和沈万楼相融的小腿和前臂处，随着身旁老狐狸的一阵阵惨叫，竟然沿着皮肤和肌肉的边缘切了进去，硬生生将我从他身体中给剥离了出来。
就在我们又分离开来的一瞬间，头顶的推极盏也已经释放完了所有的能量，忽得暗淡下来。
与此同时，“嗵嗵”两声，我和沈万楼分别摔在了石棺的两侧。
躺在地上，我除了刚才的紧张，竟感觉到左肩突然轻松了许多。拉开衣服一瞧，原先的痴梦甲竟已不知所踪，除了那片日久未晒的皮肤，还有一圈密密麻麻的血红色小眼。
“啊啊啊啊！！！”我正兀自奇怪，石棺那边却又传来沈万楼的惨叫，随即只听他咒骂道：“小兔崽子，你究竟做了什么？我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我一头雾水地站起身，只见另一侧的沈万楼一脸惊恐地坐在地上，他的左脸、左臂和右腿都鼓起一大块肿瘤似的了绿色物体，看样子有些像是痴梦甲，但…它怎么会突然鼓胀起来呢？特别是沈万楼左脸颊下方的那块，此刻大得像个足球，卡得他的脖子都无法直起来，只能歪在右边。
看到我在一旁傻愣愣地瞧着，沈万楼怒不可遏，勉力爬起来吼道：“你快把这些东西从我身上弄走！否则我灭你全家！”
我没空理他的威胁，又想了片刻，终于记起司徒寇允老爷子临终前和我说过的话：“痴梦甲，是保护弱者的护身符。但它却又偏偏爱择强而栖，因为太弱的人非但养不活它，反倒要把自己的命搭上。可如果你明显强于常人，它就会变成吸取你多余能量的寄生虫，你越强，它吃得越多，也就越大…”
哦～～我明白了！看来在我和沈万楼身体相融的那一刻，痴梦甲明显感觉到已经接收了推极盏一半能量的老狐狸远远强过我，于是借着身体相融的天赐良机，瞬间移动到了沈万楼的身上，这就是择强而栖。
又因为沈万楼的能量远远超过常人，于是痴梦甲贪婪地吸噬他的能量，导致自己肿胀不堪。
也就是说，如果我猜得没错，沈万楼此时应该和一个普通人差不多，或者他体内还蕴藏有能量，但却无法释放，因为一旦释放，立刻就会被痴梦甲给吸了去。
就在我想这些的时候，沈万楼已经扶着石棺站起来，隔着棺材揪起我衣服领子，气喘吁吁地道：“快…快帮我把这攻喜给摘…摘掉！我给你钱，很…很多很多的钱，要多少给…多少！”
“没用的。”我朝他微微摇头道：“痴梦甲已经嵌入你的身体，现如今没有强过你体内的能量，你是不可能彻底祛除他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从此以后封存自己的力量，待它将这些消化完后，会老老实实地呆在你身体表面，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的。”
“什…什么？”沈万楼听我这么一说，五官都聚在了一起，他怎么能够接受历尽辛苦得来的能量却无法使用？这绝对并不可以接受的！
“你骗我！一…一定有别的办法！”沈万楼说着，松开了揪着我的衣领，眼神突然凌厉起来。但我刚一感觉自己无法动弹，老狐狸那边就立刻“哎呦”怪叫着连退数步，显是脖子那里鼓胀如球的痴梦甲牵动到皮肤和肌肉，令他一份疼痛。
而他这一通使力，痴梦甲明显又膨胀了一圈，快要有篮球般大小了。
我抬手想劝他别再催动能量，但转念一想，沈万楼如此固执的人，除非他自己想通，否则没人劝得动。
“呼…呼…”连着喘了数声粗气的沈万楼此时已经退去崖边，身后就是滚烫的岩浆。但他似乎想到了办法，依然抬起头看着我道：“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力量，谁…谁都别想阻止我是用！你喜欢吸…我就撑爆你！看看咱俩谁能挺得住！！！啊！！！！”
“不要！”我刚出言要阻止他，但一切都已经晚了，沈万楼对着我身旁的石棺强行催动意念力，还没等那石棺有所松动，就只见他颈部的痴梦甲像个气球似的急速暴涨，在直径到大约半米的时候，终于无法容纳如此多的能量，“砰！”得一声巨响，爆裂开来。
这玩意儿的爆炸力近乎相当于一颗手榴弹，我被刮起的冲击波一下掀了起来，向后倒着飞出去两米多才又摔在地上。
等我抬起头看去，沈万楼竟出奇地还在原地，但脑袋已被轰掉了半边，上身也没来的大半，眼中早已不剩下什么神采。
在用剩下的那只眼最后瞥了我一下，沈万楼慢慢向后倒去，掉入了下方滚烫的岩浆中。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扶着膝盖站起身来，眼角余光却突然瞧见身体一侧有团黑乎乎的东西正缓慢地移动，扭脸一瞧，发现是志豪，他也被刚才那爆炸的冲击波给吹出去好远，刚好滚到另一侧的崖边，半拉身子探了出来，此时正慢慢的往下滑落。
我赶忙扑过去拽住他的手，但志豪还是掉了下去，整个人都悬空在石壁外，只有手还被我拽着。
“志豪！”我咬着牙去呼喊他，但志豪早已没有了生命的迹象。此时的他，双目紧闭，嘴唇微翘，样子竟是格外地安逸和满足。
就在我不知道是要坚持还是放弃时，我们两人的正下方岩浆中突然又传来一声巨响，紧跟着一股红色的浪头席卷上来，直冲我们这里。
“啊啊啊啊啊啊！”岩浆中竟然发出一阵含混不清的呼嗬声，难…难道是沈万楼？！”
我因为有志豪挡道，什么也看不到，但上粉铁链那头的黄博雅和严克却看得真切，拼了命地朝我喊道：“松手啊！快松手！”
我知道，志豪是不会再回来了，终于渐渐松开拽着他的手，顺带捋下了他戴在手上的明慧印。
我没再去看下面发生了什么，沈万楼体内积攒的能量兴许足够他在如此绝境还能够奋力一击，以求个同归于尽的结局。
“砰！”志豪掉下去后，岩浆中又发生了一次爆炸，这次叫像地震一样，我竟差点没能站稳。
收起明慧印正要回去，只听铁链上方的黄博雅又急切地喊道：“老贺快过来！你那里要塌啦！”
虽然我看不到发生的情况，但听她这么喊哪还敢耽搁？可刚朝大铁链那里走了两步，前方的地面却毫无征兆地沉了下去，连带那铁链一起，落入了通红的岩浆中。
这…这下完了！
我正走投无路间，又是黄博雅喊道：“老贺，抬头！你背后的崖壁上有个小山洞！”
我回头一瞧，果然看见就在上方大约三米高的地方，有个三四尺见方的小洞，虽然不知道通向哪里，但如今这紧要关头，还是要想办法躲进去的。
当下不再迟疑，我三步助跑后高高跃起，刚好扒在了山洞的下沿，翻身上去后，只见里面果然另有出路，黑洞洞的不知通往何处。
几秒钟之后，我原先站的地方，连同那口石棺，也都一并沉入了下方的岩浆中。
回头示意黄博雅她们也赶紧离开，我矮身钻进了这条山洞隧道。
直到暂时脱离了险境，我才彻彻底底体会到志豪离开所带来的复杂情感。
梅道人的奇书《浣采集》终还是跟着志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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